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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游戏里当bug[无限流]——痴嗔本真(

    酒架倒影中的人影孤零零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面无表情。比起鬼魂,更像是某种投影, 酆淮不确定那一下闪烁是不是巧合。
    它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酆淮微皱眉, 这里距离西弗歌剧院足有几十公里远。
    而鬼魂, 通常会因为死亡的执念过强,被禁锢在死亡地点的附近至少绝不可能跑到几十公里外的荒郊别墅里。
    如果有灵魂附着媒介的话,它们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余辞答道,边说边环顾四周,寻找着什么。
    所谓媒介,相当于与死者产生强烈共鸣的物件,譬如死者身上佩戴的饰品,又或者是具有特殊意义的东西。余辞见酆淮露出些许疑惑的表情,开口解释道。
    酆淮微点头,将媒介看作是他的狩魂铃。凡是修行大能者都有一枚狩魂铃,贴身携带,死后魂魄会被狩魂铃自动吸入,只要狩魂铃不毁,都有翻身重来的可能。
    上辈子他的狩魂铃长得像颗汤圆,白乎乎的,又软又圆,极不符合他的身份,印象里似乎有个人总爱拿他的狩魂铃来调侃自己。
    酆淮忆起一些事情,他一生过得太长,以至于许多记忆都成了碎片,串不起一个完成的画面。
    在之前,他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毕竟绝大部分的经历他都记得,琐碎的记忆被埋在时间下也属正常。
    直到刚才,当他试图回忆自己的狩魂铃最后去了哪儿,却在脑海里搜不到任何相关的记忆,他恍然意识到,他的记忆被动了手脚。
    酆淮抿了抿嘴,听到余辞在喊自己,才收回了思绪。
    你说什么?他略显茫然地眨了两下眼睛,又问了一遍。
    余辞见状走近过来,皱眉看着酆淮:怎么了?
    没什么。酆淮避开余辞的视线,下意识又看了一眼玻璃酒架,却发现里头的人影不见了,它们不见了?
    作为一个提示线索,它们出现的意义已经达成了,自然不必一直待在那儿。余辞回道,顿了顿又道,这是一个游戏,每个场景情境的出现都是为了功能性服务,但不一定是符合真实世界的存在逻辑。
    /
    酆淮点了点头,但余辞不确定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多少。
    余辞知道适应、分辨游戏和真实有多困难,游戏副本难度越高,便越真实,越容易迷失在两个世界里。
    现在的副本只是开胃前菜,他们才刚刚进入这个世界不到一周的功夫,还清晰明确地认识到他们只是玩家。
    然而等他们被未来某个任务困在某一环节里,长达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的时候,他们反而会怀疑究竟哪个才是梦一场。
    【游戏】的存在似乎是为了达成玩家的欲望,像是一个公平的交易平台,可只有余辞最清楚,被【游戏】吞没的玩家才是它真正想要的东西。
    这场【游戏】就像是传说中的远古巨兽安娜塔斯,它是恶魔的国王,统治着成百上千的地狱恶魔,给它们喂食人类的罪行和谎言,而这让它拥有不灭的存在和力量。
    被【游戏】吸纳而来的玩家便是对应其中的上千恶魔,它达成玩家的野心,养育玩家的欲望,无底洞一般的欲望越来越膨胀,直到最后,玩家迷失在游戏世界里,被它吞没,变成它的一部分。
    余辞是第一批进入其中的玩家,也是被养育最久的那一批,是【游戏】最想要的玩家之一,同样的,他也是最清楚【游戏】的玩家之一。
    不被游戏吞噬,才是玩家最终的目标任务。
    余辞握紧拳头,看着明显在试图回忆什么的酆淮,直到掌心被刺痛,他才回神,深深吸了口气。
    有些事情,他必须让酆淮自己完成。
    你刚才说了什么?酆淮又问了一遍,微偏头看着余辞,好像他出神后,余辞也跟着走神了?
    余辞收拢思绪,他清了清嗓子,说回正题:前面说的灵魂媒介,通常都具有独一性,很难同时成为那么多鬼魂的灵魂附着媒介。
    换句话说,在这幢别墅里,成为那么多鬼魂媒介的物件,一定是极为独特的,这就大大缩减了我们要寻找的范围。余辞说道。
    酆淮反应过来:对所有艺术家来说都具有特殊意义的。
    余辞应了一声。
    这里是乐团团长的别墅,屋内的摆设也大多与乐团乐器有关,硕大客厅里一架斯坦威钢琴立在角落,乐谱还摆在钢琴架上,落了厚厚一层灰。
    钢琴的边上是三个座位,大提琴、小号、大鼓依次排开,正对着一副指挥架,架上立着乐谱和一根指挥棒,就像是在为一场家庭聚会演出准备着。
    许之明死亡的当晚,邀请了圈内好友在家中小聚,这些应该是为了那场聚会准备的。余辞说道。
    酆淮点点头,这个配置与死去的艺术家老师们几乎重合,但显然不可能是它们灵魂所系的媒介。那些属于艺术家的乐器就在他和几个玩家的手里,要说媒介,那更符合媒介的标准。
    他们最初的目标是报刊照片里的那尊奖杯,被刻意放在了许之明尸体的心脏位置,像是在暗示什么,想必意义非凡。
    只是他们找了一圈,不得不考虑那尊奖杯最终没有还回别墅的可能性。
    还有什么呢酆淮喃喃,目光扫过放置在客厅里的花木架上,架子上陈列着许之明的各项奖杯奖状,还有各类与名人名媛、艺术家的合影。
    花木架与酒架恰巧正对,酆淮直觉觉得他们要找的东西,应当就在这座花木架上。
    许之明把所有合照都装进相框里好
    好摆置着,所有奖状奖杯也都按照着时间顺序摆放,陈列架上的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让人查不出端倪来。
    酆淮皱着眉头,站在花木架前观察了一遍又一遍,而余辞则把别墅上下都搜寻了一通。
    【我的妈,看着新人的视野还以为自己网卡了,视野屏幕里应该打着非静止画面的提示字样】
    【他都盯着看了快半小时了,还能看出花来不成?】
    【余神都把别墅翻了底朝天了!我合理怀疑新人在摸鱼】
    还在看花木架?余辞这会儿也搜完了一圈走过来,见酆淮仍站在原处,开口问道。
    嗯,我觉得东西应该在这里。酆淮点头回道。
    余辞闻言挑起眉头:你觉得?
    【余神可能觉得不可思议哈哈哈,怎么还有玩家凭直觉打副本】
    【这么说吧,上个凭直觉打副本的都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了】
    【余神:带了个坑货】
    酆淮唔了一声,偏头看余辞:难道你找到了?
    余辞摇头。
    他走到酆淮边上,竟也是又仔仔细细察看了一遍架子,认同道:你的直觉向来很准。
    【???】
    【失算了,余神也开始信神神叨叨的说法了?】
    【两个JPG视野画面,救命,这要盯到什么时候去?】
    架子上的东西都拿下来看过了?余辞问。
    酆淮点头:奖杯、奖状、合照,都看过一遍。
    余辞摆弄着奖杯,视线扫过架上的东西,唔了一声,眼睛微眯,又问道:合照从相框里取出来看过了?
    酆淮闻言一顿,旋即反应过来余辞的意思。
    两人把花木架上的所有相框都打了开来,取出一张张合照翻看。
    有了。酆淮冷不丁开口,他轻轻捻开粘在合照背面的一张照片。
    因为一直没有曝光在空气里,并没有被氧化得很严重,还能清晰看见照片里的所有人像。
    站在最左侧的是指挥家诺澜,往右依次是男高音卢诺、钢琴家席格站在最右边的,是许之明。
    酆淮轻吸口气,下意识看向灌满了红酒的玻璃酒架,好像还能看到先前玻璃反光里的那些人影。
    先前反光倒映中的人影站位,与合照中的站位一模一样!
    他翻看照片的背面,就见六个字迹截然不同的签名对应在合照的位置上,落款写着2003年是西弗歌剧院重建矛盾还没出现的时候。
    余辞看向酆淮,微微笑道:你找到了。
    【卧槽?!居然真的就在这个架子上!】
    【真靠直觉打副本!?】
    【误打误撞吧】
    【直觉流的继承者出现了!】
    【虽然我大神很久不出山了,但新人别来碰瓷啊呸!】
    玻璃酒架中的酒液再次沸腾起来,整幢别墅的灯光疯狂闪烁着,在一片光暗交接下,玻璃酒架的反光倒映中,血红的酒液再次衬出一个个清晰的鬼影来。
    第38章 开荒第三十八天
    开荒第三十八天没有现身的鬼魂
    客厅里的温度忽然骤降下来, 酆淮呼出的空气也变成一团白气。
    他环顾四周,就见窗户玻璃上迅速爬上一层薄冰,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
    酆淮向余辞身边靠拢, 低声道:它们来了。
    花木架上的十几个奖杯座剧烈抖动起来, 一个接一个地从架子上砸落,摔得崩裂四溅出去。
    一道道鬼影在一片混乱闪烁的灯光里时隐时现, 像是信号短路一般。
    灯光一明一暗,鬼影乍一现身, 几个明暗间, 竟是飞快地抵达了余辞酆淮两人眼前。
    酆淮下意识跨出一步, 右手猛一收拢握起,一柄长杖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丝丝雷光犹如走蛇环绕游走杖身上。
    外套衣摆无风鼓动,黑色发丝被微微吹拂起来, 衬得酆淮的皮肤更加苍白。
    他沉眼看着眼前骤然停下的几道鬼影, 长杖之势蓄如待发。
    余辞见状,瞳孔微一缩,心跳快了两分, 喃喃道:十字天杖。
    酆淮偏头看向余辞,瞳孔颜色变得极其透彻浅淡, 眼中印着紫蓝雷光。
    他声音清越沉静, 淡淡道:你果然认识它。
    【欸欸欸我操武器好酷炫!】
    【谁还记得!之前!余神开黄腔,啊不是, 就说过新人的手更适合握长杖?这这,太巧了吧!?】
    【哪里是巧合啊!】
    【嘘嘘嘘, 新人说的信息量好大!】
    【不是, 新人说认识?认识??这长杖难道有啥渊源故事吗?】
    【新人不是新人吗?怎么感觉和余神关联可多了?】
    【讲真你见过哪个新人第一个副本就带得上武器的?神他妈新人!举报了, 和系统有不正当交易吧!】
    【信息量过载,大脑已宕机】
    余辞深深看了酆淮一眼:所以之前在死囚监狱的时候,你就注意到了?
    遇到能喊出它名字的人,它会开心。酆淮看了眼手中长杖,杖身像是回应一般微微震动着。
    所以在那天死囚监狱的时候,酆淮就感受到了来自十字天杖的愉悦,像是见到了老友。当时他压下惊讶,最后发现天杖的愉悦来自余辞。
    我还以为那天你光顾着装小可怜。余辞低低笑了一声,浑然没有被戳穿的尴尬。
    酆淮顿了顿,想起那晚的表现,耳朵尖可见地变红了。
    余辞适时地转开话题,又道:收起它吧,别把那些鬼吓着。
    酆淮:?
    他顺着余辞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那几道鬼影僵立在原地,忌惮地盯着他手中的权杖。
    【别把鬼吓着233333新人懵逼.jpg】
    【哈哈哈虽然但是,拿出武器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震慑鬼怪嘛!】
    【可能那些鬼怪并不是为了攻击他们?】
    【余神:我们好好沟通一下】
    几道鬼影战战兢兢地立在酆淮面前,身影似乎是受到了雷霆的压迫,越发透明,像是断电了一样频繁闪现。
    酆淮见状微微眯眼,将权杖收了回去。
    指挥家诺澜畏惧地瞟了一眼酆淮,她拖着几乎勒断的脚脖,慢吞吞地挪到花木架前,她盯着放置在架子最底下的老式音响,一言不发。
    酆淮和余辞对视一眼,打开音响,里头弹出一张录音碟。
    嘶嘶嘶
    音响里传出碟子损坏的动静,夹杂着一两句破碎断裂的人声,完全分辨不出在说什么。
    酆淮皱起眉头,将录音碟取了出来:这样老式的录音碟,还有地方能修复么?
    他刚说完,却见音响自动收回了读取机,音响内部传出读入运转的动静,几秒后,清晰的人声从音响里传出:
    出场费二十万?不,你知道他们向来不赞同西弗歌剧院的改建,我想即便是给了这样的出场费,也没法让他们参演。
    你是说这二十万只是我的费用?
    哈,这太多了,我不需要
    酆淮和余辞听见音响里的声音,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团长许之明和某人的通话录音。
    余辞立马打开了手机录音进行备份
    作为团长,我的确有权力选择带我的乐团出演哪一出活动,但大多情况还是出于大家的意愿。
    这和费用无关,二十万已经够了四十万?
    我考虑一下
    可如果他们不愿意的话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不,这在国外某些州内是合法的,他们只是只是习惯了,他们也需要那些东西帮助他们释放压力,或是汲取灵感,你知道创作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等等,你是暗示我威胁他们?他们是我的朋友、合作伙伴,我不能这样做!
    五十万好吧,我尽量劝他们答应下来,我不想用那件事情威胁他们,闹成这样就太难看了。
    好那合作愉快等等,你那头有听到什么声音么?
    唔我看看见鬼,这是什么?录音碟?!
    音响里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直到一声刺耳的兹拉响声粗鲁地截断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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