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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游戏里当bug[无限流]——痴嗔本真(

    酆淮眼色微冷,看向手里被粘合起来的录音碟,下一秒,老旧损毁的录音碟就在他手里化成空影。
    录音碟里的内容只有许之明一方的通话声音,但仅凭他说出的话,也已经足够让余辞和酆淮拼凑出一个完整的通话信息。
    毫无疑问,电话另一头就是罗浩南,他用高价试图说服许之明带着乐团出演歌剧院改建后的那场首演,而许之明也动心了,甚至两人一拍即合同意利用某个丑闻,来威胁那几位艺术家们,强迫他们出演。
    至于录音碟,也许许之明的立场早就被怀疑了。
    余辞看向站在音响前的诺澜几人,低声问道:许之明强迫威胁你们出演了那场首映?
    诺澜点头。
    酆淮唔了一声,低低道:灭口动机。
    钢琴师席格飘到两人面前,他优雅地微微欠身,只连着一片肌腱的右手挽出一个邀请的动作,示意两人跟上他。
    他们踩着嘎吱作响的木质楼梯往下,走入地下室里。
    他们刚踏入地下室,头顶的灯光便自动亮了起来。
    酆淮微微眯起双眼,灰尘在光束里上下漂
    浮。
    地下室被收整得井井有序,在席格的指引下,酆淮取出一本藏在地板下的账本。
    许之明看来有保留手写账目的习惯。酆淮简单翻看了两眼说道。
    他又往后看了几页,面上表情渐渐卸下了起初的随意,他转向余辞:这不是许之明记录的账单。
    余辞看向席格:你调查了他和罗浩南两人?
    席格点头。
    罗浩南的账目里有三笔百万大额汇出,时间点在西弗歌剧院改建前一个月。酆淮啧了一声,接着又看到一条,违规改建西弗歌剧院,罚款八十万。
    前面的多笔百万汇出,是为了拿到改建允诺书而打通关节的款额。余辞淡淡说道。
    违规改建是因为他在改建过程中钻了空子,相当于多用了近八百平的地皮,这部分的改建也造成了施工过程中几十名建筑工人的意外死亡。酆淮对应时间点,皱眉说道。
    违规改建故意挪用地皮,明知故犯,宁可缴纳罚金余辞顿了顿,眼里闪过一抹暗光,猜中了罗浩南的意图,而现在,西弗歌剧院改建建成后又因公共设施建造,不得不彻底搬迁挪址,地皮补偿金额按照占地面积计算,罚款多出的八百平地皮,按照补偿金额来算,就是一笔巨款。
    罗浩南打的是这个主意?所以从一开始的注资改建都是为了后续的搬迁做幌子?
    建造地铁这类公共设施,动辄五年、十年筹备,罗浩南得到消息,甘愿冒风险获取其中巨大利润,这说得通。余辞说道。
    酆淮微微点头,赞同余辞的说法。
    两人继续往后看,头顶的老旧日光灯闪烁了两下。
    后面记录着许之明三十年前开始,多次获奖前后时间节点都有大笔金额汇出。酆淮说道,这几笔账目看起来就非常简单粗暴了,他看向席格,黑幕受贿?
    席格咧了咧嘴角。
    酆淮又往后翻了一页,后面便没什么记录了。
    他随手将剩下的纸页弯折成扇形,哗啦一松,一眼望去几乎全是空白。
    忽然,他目光一顿,又往回翻了几下,蓦地停住,就见那张纸页上,一只血掌印赫然印在上面。
    酆淮看向席格,正想要开口问,就听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地下室门被大力甩上,震得阶梯间的灰尘纷纷扬扬地抖落下来。
    两人精神一凛,猛地看向门口。
    地下室顶部悬挂的小灯悠悠地一晃一晃,灯泡冷不丁闪烁一下后,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酆淮谨慎地看向四周,原本就站在他们面前的钢琴师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不大的地下室里,只剩下他和余辞两人。
    酆淮压低声音,沉声道:刚才我便在想,那几个艺术家的鬼魂都因不甘而汇聚在这里,那死掉的团长呢?经历了那样的惨死,它没有所谓执念吗?
    余辞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匕首,尖端弯长犹如镰刀。
    酆淮多看了两眼,在上一个副本世界里的时候,他也见余辞用过。
    对付没有实体的鬼魂,匕首有用么?酆淮反问,手中同时出现十字天杖,雷光瞬间将地下室照得极亮。
    有用。余辞回道。
    他看向酆淮手中的那柄十字天杖:天杖降罚,束缚鬼魂。飞镰为器,收割轮回。
    第39章 开荒第三十九天
    开荒第三十九天逃离
    方方正正的地下室里, 杂物堆放得到处都是,几个定做的置物架几乎顶天立地般地杵在地下室内,极大程度上阻碍了视线。
    头顶悬吊的日光灯管晃动闪烁着, 像是电力不足, 下一秒就要熄灭一般。
    酆淮皱眉看过去,手中权杖似有所感一般, 一根细小的雷光倏地蹿进灯管里。
    就听噼啪一声,灯管应声炸开, 蓝紫色的细弱雷霆宛如一条细小蝌蚪, 装模作样地浮在灯管处, 充当一个稳定的照明工具。
    酆淮眼角抽了抽,竟是隐约从那条雷光的扭动中, 感觉到一丝邀功的意味。
    这一定是错觉。他想。
    余辞低低笑了一声,被权杖雷霆这一小小打岔, 原本有些紧张的氛围顿时瓦解。
    他看向酆淮, 笑道:不夸夸它?
    酆淮:?
    没有得到足够重视的鬼魂似乎有些不满,地下室的角落里冷不丁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物件碰撞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突兀。
    酆淮和余辞下意识看向声音的源头, 一个金属罐头似的东西掉落地上,慢吞吞地朝他们的方向滚来。
    下一秒, 一声滴答。
    仿佛水滴坠入水潭、被放大十倍的动静凭空响起。
    酆淮两人循着声音看向地下室入口, 就见一个做古置物箱模样的温度表,闪烁着红色的提示灯, 发出了温度降下零度的提示。
    紧接着,左右的钢筋置物架上飞快爬上一层白霜, 呼出的空气染上一层白雾。
    白霜追逐着那只滚向酆淮两人的金属罐头, 飞快地爬满地面、墙壁
    一只老鼠吱吱叫着匆忙从角落里逃窜出来, 可刚一跑出鼠洞,就被尾随而至的冷气抓住。
    它正要窜出,保持着撒开前爪的模样,被冻成了一只冰雕。
    酆淮见状,轻嘶一声,手握权杖,重重敲击地面。
    就听一声闷响,宛如沉雷,在耳边蓦地炸开。
    飞快逼近而来的白霜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就在余辞、酆淮两人周身不到一米的地方,齐刷刷地停下。
    金属罐头戛然而止地停在半米远的地方。
    【我、日,我还以为都要变成冰雕了】
    【吓得我,气都不敢喘,新人的权杖666啊】
    酆淮往前迈出一步,弯腰捡起那只金属罐头。
    罐头里放着几枚化掉又被冻起的硬糖,像是被遗忘在罐头里了一样。
    酆淮将罐头捏变形,忽地一扬手,丢了出去。
    【乱扔垃圾,请勿模仿(滑稽.jpg)】
    【等等,没听到罐头落地的声音?】
    【艹,快看!停在半空了】
    金属罐头悬浮在半空,像是撞进了什么透明胶水里被粘住了一样。
    酆淮见状微微扬起唇角:它在这里。
    他话音刚落,余辞的身影飞快掠过身边,刀身全黑的飞镰弯刃划过一抹冷光,猛地斩开眼前空气。
    金属罐头随之落地,一声吃痛的嚎叫应声响起,震得整个地下室都剧烈晃动起来。
    置物架上的所有东西一个接一个地侧倒下来,像是引动了一场小型地震。
    该死的蠢蛋!这里不欢迎你们!男人的怒吼在狭小的地下室里回荡。
    悬挂在地下室天花板上的所有吊灯都应声炸开,四面瞬间陷入黑暗,只剩下那只被雷光充斥的灯管还闪烁着极亮的雷光。
    在雷光下,酆淮清晰地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悬浮在地下室里。
    鬼影阴森森地盯着酆淮和余辞两人,它咆哮着张大嘴,一对眼眶眦裂开来,像是融化了一样,眼框内全是血水,流满了整张面孔。
    它怨怼地睁大双目,贴着天花板冲他们大吼:该死!该死!该死!
    飞镰在余辞手中旋转,舞得像是漆黑扇面,寻找攻击的时机。
    偏偏这道鬼魂狡猾又灵活地不断变换
    方位,总是与酆淮的权杖保持接近三米的距离,似乎惧怕权杖周身的雷光。
    【这个团长鬼魂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除了咆哮也没啥实质伤害鸭】
    【害,既然不欢迎玩家,那就把门打开,让他们出去不就行了】
    【可能团长也没想到,自己打不过玩家吧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什么权杖简直专克鬼魂哈哈哈】
    【团长:猥琐发育,别浪】
    鬼魂厉声尖叫,音波刺得人耳膜生疼,头顶木板像是支撑不住一般,接连发出咔擦断裂的脆响。
    余辞闻声看去,瞳孔狠狠一缩,就见天花板那些断裂开去的木板,一个个裂口犹如倒悬的刀子,尖利异常,摇摇欲坠。
    小心!他低喝一声,一把拽开酆淮。
    酆淮站稳后看向方才站的地方,就见一块断木砸下,尖利的断口深深没入地板。
    他暗骂一声,抬头看着头顶上方悬挂的无数裂开木板,这简直无处可逃。
    【原来团长在这里蓄大招啊!!!】
    【精彩!!之前几轮进行到这里,就是传统鬼魂攻击!没想到这局玩出花来了!】
    【讲真,这局简直是必死局好吧,这一脑袋倒挂的刀子,怎么活?】
    【操蛋这个操作也太狗了点?!】
    许之明的鬼魂悬浮在半空,那张流满血泪的面孔狰狞诡笑起来,它似乎发现了什么乐趣,微微眯起那双空洞漆黑的眼眶。
    看啊看啊。它开口,用着夸张得如同咏叹调一般的口吻,你的那把拐杖现在又能做什么呢?
    噢,小心小心,快看你头顶那片,它就要掉下来了!许之明的鬼魂夸张又戏剧地尖叫着嘻笑起来。
    随着它话音落下,余辞头顶正上方悬着的木刺应声砸下。
    余辞反应极快地受身一躲,扬起的衣摆被木刺倏地扎穿。
    他眼色微沉,索性将折腾了一宿、早已变得破破烂烂的衣摆撕开,利落地扎成一个短打收结。
    【等等,我好像明白了这局的短板在哪了】
    【我也明白了,短板在团长的话多和恶趣味上】
    【团长这是打算慢慢玩弄】
    【噫,小心和谐(滑稽.jpg)】
    快看快看!这有一块儿!
    诶呀这回两片都掉下来了,你该往哪儿躲呢?
    噢不错不错,那这样呢?
    糟糕,漂亮的脸蛋被划破了呢
    许之明的鬼魂就虚空坐着,津津有味地看着酆淮和余辞狼狈地躲闪着头顶掉落的木刺。
    余辞被一块木刺蹭破,一滴血珠凝在脸侧。
    酆淮下意识看过去,眼神冷了冷。
    他们不能杀害NPC尤其是在眼下这样未知环境下,游戏的惩罚会是雪上加霜这意味着他和余辞手上的武器作用被大大削弱。
    他握紧手中权杖,不能杀害NPC,但不意味着他们束手无策,他在心中默数着第六次木刺坠下的间隔,终于确定了许之明的鬼魂能力也是有行动规律可循的。
    余辞抹开脸颊边的血滴,几个躲闪间又回到了酆淮身边,他偏头看了眼酆淮,沉声问:足够了吧?
    够了。酆淮微微点头。
    【啊啊啊破相了破相了,团长这狗x绝对是嫉妒人家长得好】
    【破相事小,看这两人那么被动地躲来躲去,能不能活着从地下室里出来还是个未知数呢】
    也差不多到时候了,你们就留下来陪我吧。许之明咧开嘴,它仰头看向天花板,危险又美丽,这是艺术。死于艺术,也符合你们的身份。
    它话音一落,头顶所有的木刺都左右摆晃起来。
    酆淮冷笑一声:说什么屁话。
    许之明脸色一黑,他冷哼一声,嘴角紧抿,眼眶里涌出越来越多的血水,头顶的木刺晃得愈发剧烈,摇摇欲坠。
    一次操控三片木刺已经是你
    的极限了,还想全都晃下来?梦没做醒呢?酆淮看许之明的模样越来越恐怖狰狞,摇头道,自知之明这个东西,显然你没有。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取的是几个意思。
    许之明:?
    【?之明,是这样用的吗?哈哈哈哈】
    【NPC好惨,还要被吐槽名字,这一定是NPC人生中的第一次人身攻击哈哈哈哈哈】
    【精神污染!】
    【团长被气得都透明了!】
    鬼魂气得变色。
    更重要的是,酆淮的确看破了它的极限,它没想到先前酆淮和余辞两人的被动躲闪,并不是没有还手余地,只是为了试探出它的能力深浅。
    许之明极其怨念地死死盯着头顶上方,阴森森地说道:你说对了又怎么样呢?我一次只能操控三片,可速度变快不就行了?一二三块没有落地,四五六块紧接而上你呢?一次又能躲过多少?
    迟早,这里的木刺会把两具年轻的肉体钉穿在这里,直到腐烂。你们也永远无法离开了。许之明冷笑说道。
    它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身形变得越来越透明,就好像随时会消散一样,而与之相反的,是头顶倒悬的木刺果真就如许之明所说,开始三三两两地松动起来。
    酆淮和余辞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迅速向入口移动。
    想跑出去?也太天真了!许之明大吼一声,木刺一个接一个地坠下,像是多米诺骨牌。
    酆淮掌中权杖蓦地悬空,九条细细的电光直冲而上。
    酆淮并没有使用权杖召唤天雷的能力,若用在这里,就太浪费。
    九条电光是当初酆淮炼器时,从雷冥兽身上取来的,本是用来装饰权杖,威力更是不能与天雷相比,顶多是充当照明,当个挡箭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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