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号杂货铺——晴川泪相思(96)
江承彦神情一怔，说：华安，你是怀疑黄爱民？
有一点。江队，如果我失踪，警察上门问话，你会直言不讳的说我的不是吗？你想想黄爱民的说辞，性格强势，人际关系差，背后说人是非，这没有一样是优点吧。
江承彦点点头，说：好，我待会儿就让人去落实。
江队，马红梅的出行记录查了吗？她有没有离开华城？
查了，火车，客车，飞机都没有她的出行记录，不过不排除她用其他方式离开华城。
凌华安沉默了一会儿，说：江队，我总有一种直觉，马红梅应该没有离开华城，她就隐藏在暗处窥视着。
华安，你怎么会有这种直觉？
不知道，就是觉得案子没有那么简单。
第127章
3021年4月28日刑侦队审讯室，江承彦看向坐在对面的黄爱民，浓眉大眼高鼻梁，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即便现在已经两鬓斑白，却依旧能想象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俊美的男人，尤其是眉眼间那种忧郁的气质，又给他增添了不少风采。
黄爱民与江承彦对视，平静地问：江队，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江承彦笑了笑，说：你别紧张，找你来是为了张翠莲的事，因为她现在牵扯到一宗杀人案里，所以想向你了解一下她的具体情况。
命案？什么命案？翠莲虽然平时要强了点，但她其实胆子很小，平时连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江队，你一定要查清楚，千万别冤枉了她。黄爱民眉头紧皱，刚才的平静不见，说起话来有些急切。
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好人。江承彦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问：黄先生，你跟张翠莲的感情怎么样？
黄爱民身子后仰，错开视线，原本放在桌板上的双手也收了回去，说：我们两个结婚二十几年，虽然磕磕绊绊，但感情还不错。
她是什么样的脾气性格，平时的人际关系怎么样？
翠莲的脾气急，说话有点不过脑子，但她是典型刀子嘴豆腐心，没有什么坏心眼，跟别提杀人了。见江承彦没有接话的打算，黄爱民接着说：就因为她说话不饶人，平时人际关系不大好，但也就是和邻里之间吵吵嘴，连动手都没有过，我想不通有谁会对翠莲下手。
江承彦和姚敏对视一眼，说：你是怀疑张翠莲被害了？
这么多天没有音信我也不想她出事，唉！
你和张翠莲结婚这么多年，怎么没要孩子？
黄爱民的眼神微闪，沉默了一会儿，说：说起这事算是家丑，如果你们不问，我一定不会说。27年前，我和翠莲认识是经人介绍，那时候的她年轻漂亮，温柔体贴，很快我就坠入爱河，半年后我们结了婚。
黄爱民眼睛微垂，看向房间一角，表情变幻不定，显然已经陷入回忆当中。结婚之后，美好的表象在长时间的相处中慢慢消磨，露出彼此的真实性情。性格强势，说话刻薄，这些我都能忍受，因为她对我是真的很好，但她强烈的控制欲却让我渐渐无法忍受。
所以你出轨了。
黄爱民抬头看向江承彦，苦笑着说：我知道无论什么理由，婚内出轨都是不对，但那时候我真的被翠莲逼的喘不过气来。
张翠莲的控制欲表现在什么地方？
但凡我一出门，她只要在家就一定会跟着，出门在外，我不能和任何女性多说一句话，否则她就会发火，不仅骂我，还骂别人。久而久之，原本和睦的邻里关系慢慢变得僵硬，我也不敢再出门。如果非出门不可，也绝对不会和任何女性多说一句话。
你出轨的对象是谁？
是邻村的，叫毛玲，我们是高中同学，认识翠莲之前，她曾经向我表白过，只是那时候我对她没感觉，所以就拒绝了。婚后一年，我越来越受不了翠莲的控制欲，心里非常苦闷，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毛玲再遇，相较于翠莲的刻薄，毛玲的温柔体贴更让我心动，我把心里的苦闷告诉她，她总是温柔的开解我，后来的一次情不自禁，我们就偷偷的在一起了。
张翠莲是什么时候发现你出轨的？
大约半年后吧，那次我和往常一样，趁她去上班的空，去邻村找毛玲，哪知道她早就有了怀疑，一路跟到了毛玲家，把我们堵在了屋里，不仅打了毛玲，还踢伤了我。后来，我被送去医院，医生说我生/殖/器受损，很可能会不育。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你为什么不跟张翠莲离婚？
我也提出过离婚，可翠莲不同意，她说如果我跟她离婚，她就喝农药自杀。还说不能生育没关系，她会一辈子陪着我。后来我一想，一个二婚又不能生育的男人，有谁会再跟我，再加上翠莲自那以后改变了很多，对我好的不能再好，所以我就歇了那个心思。黄爱民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
那毛玲呢？你就没想过和她在一起吗？
那件事闹得人尽皆知，毛玲的父母嫌她丢人，就找媒人给她相看了对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结了婚。
张翠莲那么对你，你不恨她吗？
黄爱民自嘲的笑了笑，说：一开始会怨恨，后来慢慢就想通了，毕竟是我先对不起她。
张翠莲和你提起过马红梅吗？
提过。马红梅和她上对班，她经常会提起，通常都是抱怨，说马红梅总是踩着点接班，还说她每次接班时，垃圾桶里的垃圾都没被清理。
张翠莲14号去上班，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黄爱民想了想，说：和平常一样，没发现什么反常。就是那天去的比平时早，她们九点上班，八点半就得到，平时都是八点她才骑车过去，但那天早上，她七点半就出了门，我问她怎么去那么早，她说今天和同事约好了，要早点过去。
她有没有说和谁约好？
没有，她那些同事我也不认识，就没多问。
当天，她是怎么去上班的？骑车，还是打车？
头天晚上她忘了给电动车充电，我就去我弟家借了一辆，然后她就骑车去上班了。
江承彦从笔记本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黄爱民，说：是这辆车吗？
黄爱民看了看，说：是，就是这辆车。
这辆车被我们警队的痕检科做了一次彻底的检查，上面的痕迹很多，留下的指纹也不少，有你的，你弟一家四口的，唯独没有张翠莲的，这个你怎么解释？
黄爱民被问的一愣，显然没想到事情有这样的发展，不过他很快调整状态，眉头紧皱地说：江队，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翠莲的失踪跟我有关？
遇到这种失踪案，我们首先要排查的就是失踪人员身边的人，这是最基本的办案思路，所以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电动车上没她的指纹，是因为她骑车通常会带手套。因为她有关节炎，即便现在是春天，她也受不了风。
江承彦点点头，拿出第二张照片，递给黄爱民，说：这是在你们村委大门外的摄像头拍摄的监控视频中截取的，时间是14号早上7点40分，你看看这是谁？
是翠莲，虽然看不清脸，但这衣服我太熟悉了，还有这辆电动车，一看就是她。
江承彦打开监控视频，调转笔记本的方向，让黄爱民看清，说：这是我们在沿途的一家手机维修店找到的监控视频，时间是14号早上8点5分，你骑着这辆电动车，由西向东，这是你回家的必经之路。黄爱民，为什么张翠莲骑车出去，回家的却是你？
黄爱民的双手微微握紧，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说：那天翠莲骑车到半路，突然车坏了，就让我去接她，我就骑着我妈的三轮车去了，到地方以后，我和翠莲交换了车子，把车推到就近的修车铺维修，修好之后就骑着回了家。
修车铺在哪儿？
我忘了，那个地方我不熟。
大体位置应该知道吧。
黄爱民抬头看向江承彦，说：江队，你怀疑我？
江承彦这次没说套话，直截了当地说：我们所掌握的线索，通通指向你，而且你有杀人动机，不是吗？
杀人动机？
就像你说的，张翠莲为人刻薄，人际关系奇差，对你的控制欲又极强，最主要的是那场出轨被抓，让你不仅声誉扫地，还断送了成为父亲的可能，你怨恨张翠莲，这种怨恨随着时间的发酵越来越强烈，所以你杀了她，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
江队，翠莲只是失踪，我们并不能确定她已经遇害，如果你怀疑我杀了人，就麻烦先找到她。况且那件事已经过去二十几年，如果我想杀她，又怎么会等到今天。
黄爱民，你这么有恃无恐，是觉得我们找不到尸体吗？
黄爱民沉默的看着江承彦，没有回答。
就在江承彦审问黄爱民的时候，张勉开车载着凌华安来到了小王庄，将车停到村口，两人相继下了车。沿着公路，慢慢的朝着村子里走去。
张勉好奇地问：凌先生，您来这里是找人吗？
也算是吧。凌华安笑了笑，说：最近宴宇受伤，公司里的事多亏你照看。如果以后公司再遇到困难，比如缺少资金什么的，你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别跟他一起瞒着我，知道吗？
知道。我听晏总说了，这次公司顺利度过难关，多亏了凌先生。以后公司有事，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凌先生。
凌华安点点头，转移话题道：这村子修的怎么样？
张勉向四周看了看，笑着说：这村子看上去挺好的，路边几乎都是二层小楼，还有独立的院子，看起来生活条件不错。
其实住在这种地方也挺不错，比楼房更舒服。
确实比楼房舒服些，只是基础设施还是不如楼房。当然如果肯花钱整修的话，还是这种带院子的房子更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凌华安也在观察着周围的状况。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凌华安突然感觉到一股怨气，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左边，距离他十几米距离的地方有怨气缠绕。
第128章
凌华安指向怨气缠绕的地方，问：张勉，这里是不是有一条小路？
张勉看了看，说：对，这里确实有一条小路，确切的说应该是个胡同。
走吧，跟我过去看看。凌华安拿着手杖转身走进胡同。
张勉连忙上前，拉着凌华安的手臂，朝胡同中间带了带，说：凌先生小心，胡同是水泥路，两边都有挖的水沟。
凌华安在张勉的帮扶下走进胡同，来到怨气所在的地方，他顿住脚步，转身看了过去，说：张勉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一户人家，我们站的地方正对着他家大门。
你看看这家的门牌号，是不是32号？
张勉看向围墙上贴着的号码牌，好奇地问：是，确实是32号。凌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这里是您朋友家吗？
不待凌华安回话，身后突然传来说话声，你们找谁？
听声音应该是个老太太，凌华安转身笑着问：大妈，这里是黄爱民家吗？
老太太打量着两人，说：是，他不在家，你们找他有事？
大妈，我们是邻村的，以前经常去他店里修电器，这次来也是为了修家电，只是他店里没开门，所以我们就来家里找找。
老太太一听，语气变得更加和善，说：这样啊。他今天有事出门了，所以没开店，你们要是想修家电，就明天再来，来之前给他打个电话，省的白跑一趟。
大妈说的是。主要是我前几次修家电，每次店里都开门，就没想着打电话。凌华安顿了顿，接着说：听大妈的语气，您跟黄师傅很熟？
我是他妈，就住在这胡同的顶头，跑这一路累了吧，要不跟我到家喝杯水？
凌华安客气地说：那会不会太打扰了。
不打扰，反正我老婆子左右没什么事，你们又是我儿子的熟客，招待一下是应该的。走吧，跟我走吧。
那就谢谢大妈了。
老太太在前面走，凌华安和张勉在后面跟着，他从口袋里拿出铃铛，默念咒语，把林芳璐放了出来，小声说：你去看看院子里有没有鬼，把她引过来。
林芳璐急切地问：凌先生，我女儿有消息了吗？
没有，不过警方正在全力侦查，我希望你能配合。
都这么久了还没消息，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妙妙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林芳璐血红的眼睛盯着凌华安，身上的怨气在不断增长。
凌华安不再废话，再次将林芳璐收进了铃铛，小声说：我会全力帮你，但介于你不配合，以后不会再放你出来。
凌先生，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张勉看了看四周，好奇的问。
不是。凌华安将马晓寒放了出来，说：晓寒，你去里面看看有没有鬼，如果有的话，把她引到胡同最里面的那个院子里。
马晓寒看了看黄爱民家的院子，点点头说：叔叔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虽然凌华安的声音放的很低，但走在他身边的张勉还是能听清的，再次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想到之前酒店闹鬼的事，他不禁吞了吞口水，小声说：凌先生，您是在跟谁说话？
我在打电话。凌华安给了个相当敷衍的理由，转移话题道：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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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队，马红梅的出行记录查了吗？她有没有离开华城？
查了，火车，客车，飞机都没有她的出行记录，不过不排除她用其他方式离开华城。
凌华安沉默了一会儿，说：江队，我总有一种直觉，马红梅应该没有离开华城，她就隐藏在暗处窥视着。
华安，你怎么会有这种直觉？
不知道，就是觉得案子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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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1年4月28日刑侦队审讯室，江承彦看向坐在对面的黄爱民，浓眉大眼高鼻梁，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即便现在已经两鬓斑白，却依旧能想象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俊美的男人，尤其是眉眼间那种忧郁的气质，又给他增添了不少风采。
黄爱民与江承彦对视，平静地问：江队，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江承彦笑了笑，说：你别紧张，找你来是为了张翠莲的事，因为她现在牵扯到一宗杀人案里，所以想向你了解一下她的具体情况。
命案？什么命案？翠莲虽然平时要强了点，但她其实胆子很小，平时连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江队，你一定要查清楚，千万别冤枉了她。黄爱民眉头紧皱，刚才的平静不见，说起话来有些急切。
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好人。江承彦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问：黄先生，你跟张翠莲的感情怎么样？
黄爱民身子后仰，错开视线，原本放在桌板上的双手也收了回去，说：我们两个结婚二十几年，虽然磕磕绊绊，但感情还不错。
她是什么样的脾气性格，平时的人际关系怎么样？
翠莲的脾气急，说话有点不过脑子，但她是典型刀子嘴豆腐心，没有什么坏心眼，跟别提杀人了。见江承彦没有接话的打算，黄爱民接着说：就因为她说话不饶人，平时人际关系不大好，但也就是和邻里之间吵吵嘴，连动手都没有过，我想不通有谁会对翠莲下手。
江承彦和姚敏对视一眼，说：你是怀疑张翠莲被害了？
这么多天没有音信我也不想她出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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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爱民的眼神微闪，沉默了一会儿，说：说起这事算是家丑，如果你们不问，我一定不会说。27年前，我和翠莲认识是经人介绍，那时候的她年轻漂亮，温柔体贴，很快我就坠入爱河，半年后我们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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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莲是什么时候发现你出轨的？
大约半年后吧，那次我和往常一样，趁她去上班的空，去邻村找毛玲，哪知道她早就有了怀疑，一路跟到了毛玲家，把我们堵在了屋里，不仅打了毛玲，还踢伤了我。后来，我被送去医院，医生说我生/殖/器受损，很可能会不育。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你为什么不跟张翠莲离婚？
我也提出过离婚，可翠莲不同意，她说如果我跟她离婚，她就喝农药自杀。还说不能生育没关系，她会一辈子陪着我。后来我一想，一个二婚又不能生育的男人，有谁会再跟我，再加上翠莲自那以后改变了很多，对我好的不能再好，所以我就歇了那个心思。黄爱民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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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莲14号去上班，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黄爱民想了想，说：和平常一样，没发现什么反常。就是那天去的比平时早，她们九点上班，八点半就得到，平时都是八点她才骑车过去，但那天早上，她七点半就出了门，我问她怎么去那么早，她说今天和同事约好了，要早点过去。
她有没有说和谁约好？
没有，她那些同事我也不认识，就没多问。
当天，她是怎么去上班的？骑车，还是打车？
头天晚上她忘了给电动车充电，我就去我弟家借了一辆，然后她就骑车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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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车被我们警队的痕检科做了一次彻底的检查，上面的痕迹很多，留下的指纹也不少，有你的，你弟一家四口的，唯独没有张翠莲的，这个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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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这种失踪案，我们首先要排查的就是失踪人员身边的人，这是最基本的办案思路，所以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电动车上没她的指纹，是因为她骑车通常会带手套。因为她有关节炎，即便现在是春天，她也受不了风。
江承彦点点头，拿出第二张照片，递给黄爱民，说：这是在你们村委大门外的摄像头拍摄的监控视频中截取的，时间是14号早上7点40分，你看看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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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彦打开监控视频，调转笔记本的方向，让黄爱民看清，说：这是我们在沿途的一家手机维修店找到的监控视频，时间是14号早上8点5分，你骑着这辆电动车，由西向东，这是你回家的必经之路。黄爱民，为什么张翠莲骑车出去，回家的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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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车铺在哪儿？
我忘了，那个地方我不熟。
大体位置应该知道吧。
黄爱民抬头看向江承彦，说：江队，你怀疑我？
江承彦这次没说套话，直截了当地说：我们所掌握的线索，通通指向你，而且你有杀人动机，不是吗？
杀人动机？
就像你说的，张翠莲为人刻薄，人际关系奇差，对你的控制欲又极强，最主要的是那场出轨被抓，让你不仅声誉扫地，还断送了成为父亲的可能，你怨恨张翠莲，这种怨恨随着时间的发酵越来越强烈，所以你杀了她，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
江队，翠莲只是失踪，我们并不能确定她已经遇害，如果你怀疑我杀了人，就麻烦先找到她。况且那件事已经过去二十几年，如果我想杀她，又怎么会等到今天。
黄爱民，你这么有恃无恐，是觉得我们找不到尸体吗？
黄爱民沉默的看着江承彦，没有回答。
就在江承彦审问黄爱民的时候，张勉开车载着凌华安来到了小王庄，将车停到村口，两人相继下了车。沿着公路，慢慢的朝着村子里走去。
张勉好奇地问：凌先生，您来这里是找人吗？
也算是吧。凌华安笑了笑，说：最近宴宇受伤，公司里的事多亏你照看。如果以后公司再遇到困难，比如缺少资金什么的，你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别跟他一起瞒着我，知道吗？
知道。我听晏总说了，这次公司顺利度过难关，多亏了凌先生。以后公司有事，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凌先生。
凌华安点点头，转移话题道：这村子修的怎么样？
张勉向四周看了看，笑着说：这村子看上去挺好的，路边几乎都是二层小楼，还有独立的院子，看起来生活条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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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比楼房舒服些，只是基础设施还是不如楼房。当然如果肯花钱整修的话，还是这种带院子的房子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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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华安指向怨气缠绕的地方，问：张勉，这里是不是有一条小路？
张勉看了看，说：对，这里确实有一条小路，确切的说应该是个胡同。
走吧，跟我过去看看。凌华安拿着手杖转身走进胡同。
张勉连忙上前，拉着凌华安的手臂，朝胡同中间带了带，说：凌先生小心，胡同是水泥路，两边都有挖的水沟。
凌华安在张勉的帮扶下走进胡同，来到怨气所在的地方，他顿住脚步，转身看了过去，说：张勉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一户人家，我们站的地方正对着他家大门。
你看看这家的门牌号，是不是32号？
张勉看向围墙上贴着的号码牌，好奇地问：是，确实是32号。凌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这里是您朋友家吗？
不待凌华安回话，身后突然传来说话声，你们找谁？
听声音应该是个老太太，凌华安转身笑着问：大妈，这里是黄爱民家吗？
老太太打量着两人，说：是，他不在家，你们找他有事？
大妈，我们是邻村的，以前经常去他店里修电器，这次来也是为了修家电，只是他店里没开门，所以我们就来家里找找。
老太太一听，语气变得更加和善，说：这样啊。他今天有事出门了，所以没开店，你们要是想修家电，就明天再来，来之前给他打个电话，省的白跑一趟。
大妈说的是。主要是我前几次修家电，每次店里都开门，就没想着打电话。凌华安顿了顿，接着说：听大妈的语气，您跟黄师傅很熟？
我是他妈，就住在这胡同的顶头，跑这一路累了吧，要不跟我到家喝杯水？
凌华安客气地说：那会不会太打扰了。
不打扰，反正我老婆子左右没什么事，你们又是我儿子的熟客，招待一下是应该的。走吧，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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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在前面走，凌华安和张勉在后面跟着，他从口袋里拿出铃铛，默念咒语，把林芳璐放了出来，小声说：你去看看院子里有没有鬼，把她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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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过警方正在全力侦查，我希望你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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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华安不再废话，再次将林芳璐收进了铃铛，小声说：我会全力帮你，但介于你不配合，以后不会再放你出来。
凌先生，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张勉看了看四周，好奇的问。
不是。凌华安将马晓寒放了出来，说：晓寒，你去里面看看有没有鬼，如果有的话，把她引到胡同最里面的那个院子里。
马晓寒看了看黄爱民家的院子，点点头说：叔叔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虽然凌华安的声音放的很低，但走在他身边的张勉还是能听清的，再次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想到之前酒店闹鬼的事，他不禁吞了吞口水，小声说：凌先生，您是在跟谁说话？
我在打电话。凌华安给了个相当敷衍的理由，转移话题道：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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