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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撩到你的宿敌——结罗(34)

    沈行轻轻咬唇,微微侧头看她,眼波流转,叶大人看我如何?
    还是算了,我呢,喜欢自己去猎,不吃白食。
    语罢,她哼着小曲儿,打马而过,沈行只咬着发带,掩袖一笑。
    沈令行在满目繁花碧树之中。
    现在六月,最是一年花好,满城满地的花,仿佛偌大一副画卷在天地之间徐徐铺陈。
    沈令心情颇好,打马慢行,饶有兴味地听道上行人聊家长里短,山野异闻。听得最多的却是叶骁的秘闻,各种版本都有,说塑月秦王果然凶性不改,近来贪图白仆射儿媳美貌,不顾对方怀有身孕,害死白仆射满门,强娶了白家儿媳,□□不成,新王妃在新婚当夜悬梁自尽。
    他听了倒也不气,一年前,这种传闻他听了,他也是信的。他想,你们爱怎样传就怎样传,那么温柔又好的叶骁,他自己知道就好。
    他知道,新婚那夜,吻了他的叶骁,不过是可怜他罢了。
    现在这样也好,他远去北疆,怀揣着叶骁就算可怜他而给的一点念想,远远的待着就好。时间一久,叶骁不可怜他了,忘了他,也就过去了。他呢,有那数个蜻蜓点水的吻,自也敷衍得过半生。
    沈令走到中午,有些渴,看到前头有个供人歇脚的茶亭,里头稀稀落落坐着四五个人,刚牵马过去要买杯茶喝,还没来得及开腔,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清润的抱怨,沈侯,我本来是要给你一个惊喜的,你怎么走得这么慢,我都快等饿了。
    那是,叶骁的声音。
    沈令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简陋茶亭里一身朴素青衣,翘着脚拢着膝盖,含笑看他的,正是叶骁。
    叶骁在夏日璀璨阳光里好看极了,他微微侧头,漂亮的凤眸眯细,又长长地叹了一声,我需要罚你请我吃饭,不然我这口气可不会消。
    沈令离开京城的那天,栀子花开,满目花尘,还有,叶骁。
    上部完
    沈令与叶骁的反派生涯(上)
    沈令与叶骁的反派生涯(上)
    灵感来自于《大小姐和大少爷的反派生涯》这首歌
    两人现代设定杀手设定,就当本篇同人来看吧(喂)
    沈令与叶骁的反派生涯
    叶骁挂掉电话,把做好的早餐端上桌的时候,沈令正从楼上下来,一身枪驳领的藏青色英式西装,轮廓硬朗,腰线收得凌厉,衬出一握对男人而言过细的腰肢。
    他送的结婚礼物。
    叶骁吹了声口哨,今天有任务?
    沈令没说话,只看了他一眼,额头上垂下几缕漆黑的头发,在他近于苍白的肌肤上笼下一层淡色的影子。
    叶骁忽然就想起来自己初见沈令的那一天。
    当时是在火车道边废弃荒凉的垃圾场,他刚杀完人,满地尸体,血流成河。
    沈令漆黑的发、雪白的面孔,青灰色的三件套英式西装,面料里混了钻石粉末,列车的车灯扫过来时,他满襟繁星。
    沈令矜贵地站在那里,脚尖离满地鲜血不足一厘。
    他说,叶骁,我是你的新搭档。
    叶骁哼笑出声,弓着背从地上站起来,他哦了一声,滴血的手抓了抓头发,慢吞吞地把腰直起来一点他毫无预兆地冲向沈令
    然后他就被男人拧断了右手,按在了地上。
    刚下过雨,垃圾场的地面上笼着一层肥腻的腥臭,叶骁努力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用尽全力微微侧头。
    男人袖口雪白,毫无瑕疵,只有莲花刚玉的袖扣上一丝微红。
    他的血。
    而那只按在他颈动脉上的手,苍白、纤长,骨节分明到近乎锋利。
    叶骁忽然从内而外的颤栗。
    他听到沈令平淡地再次重复,叶骁,我是你的新搭档。
    叶骁侧头,舔上了他的右手食指。
    沈令抓着他的头发砸进了血泊里。
    他感觉到男人松手,握住了他没断的那只手,非常礼貌地握了握,力度适中的摇了摇。
    男人说,幸会,我叫沈令。
    然后他就被再一次提起脑袋砸到地上。
    叶骁放声大笑。
    沈令松手,他慢慢挣扎着翻了个身,毫不在乎地躺在垃圾场里,他说,沈令。
    嗯?
    我饿了。
    哦。
    叶骁笑起来,他伸手把沈令额头上的头发拨上去,沈令看着他,突兀的开口。
    你是卧底么?
    嘛叶骁慢慢收回手,给沈令面前的本尼蛋上倒了点儿荷兰酱,给自己的加了酸梅酱。
    沈令不言不动,看他慢条斯理地吃完了自己的早餐。
    叶骁把一盘早餐吃得干干净净,空盘子收好,他双手撑着下颌,人畜无害地看着沈令,那,阿令,你是卧底么?
    沈令漆黑的眉毛轻轻动了动,若有所思地喔了一声,他拿出手机,划开之后往叶骁面前一滑,叶骁也把自己的手机滑过去,你下楼之前打过来的。
    淡漠地看了一眼那串熟悉的号码,沈令沉默着慢慢戴上一副手套。
    漆黑手套像是吞噬一样将雪白肌肤收纳其下,叶骁吊儿郎当一手搭在椅背上,椅子两条腿撑在地上,吱呀吱呀的响。
    沈令仔仔细细戴好手套,慢慢抬眼看他,漆黑眸子毫无情绪。
    他平淡地道,叶骁,动手吧。
    叶骁下流地舔了舔嘴唇,语调懒懒的长。
    阿令
    嗯?
    我饿了。
    哦。
    来验尸的人是沈令上一个搭档,十年前搭过几个月的伙,算是家族里他平常比较说得来的一个。
    女人把车停好,在哪儿?
    地下车库。
    女人点了点头,走在沈令身侧,瞥了一眼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圆环,监控?
    你验完就走,十分钟的剪辑足够。没人会发现你来过。
    你还真是
    女人平凡的面孔上现出一丝奇怪的神色。
    她没说完,沈令也没问。
    叶骁的尸体躺在地下车库的裹尸袋里,面色青白,眼白和嘴里血红一片,伸出来的舌头惨粉色里透着点紫。
    □□?她带上口罩,一边走向尸体,一边戴上手套。
    对,方便你们验尸。
    你真谨慎,女人哼了一声,夸你呢对了,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十年前。和沈令平淡回答一起响起的,是噗的一声,几不可闻,针尖刺破皮肤的声音。
    女人猛的一僵,然后她抽搐着,左右晃了晃,睁着眼睛,扑倒在裹尸袋上。
    沈令俯身,拉上装着特效妆人偶的裹尸袋,拔出她颈子上的一根银针,指尖一捻,淬有箭毒蛙毒素的银针滑入手套的暗袋中。
    他淡漠地看着睁大眼睛,身体时不时抽搐的女人。
    我一向谨慎。从来。
    叶骁轻巧地越过尸体,走向瘫倒在地上,不断向后缩爬的男人。
    他蹲在男人面前,单手托腮,歪着头看他,男人不敢动,浑身的肥肉都僵住了。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沃根,这幢宅子里的电子设备都没法用,你知道,阿令很擅长做这些小玩意儿,小花招你就别想了。
    你最好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保证你死得一点儿都不痛苦。
    嘛~如果你不说的话
    叶骁露出了一个算得上是微笑的表情,你应该知道吧,当初哥伦比亚毒帮16个小时没有撬开我的嘴,反过来我用了79分钟就让他们招供了。挺多人很蛮好奇我怎么做到的。
    当然,也不是说我很讨厌刑讯啦。这不能让阿令知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我啊他贴近男人,在他耳边低声细语,其实还有点喜欢。
    叶骁站起来,墨色的阴影将男人整个笼罩在内。
    他真的笑起来,你倒真可以试试不招供,说不定你坚持够久,援兵来了呢?
    把手上的战术手套慢慢脱下来,换上医用手术手套,审讯这活儿一直都是我干,为什么呢,因为阿令是好人,我,可不是。
    男人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裆下散出一股尿骚味,叶骁拉紧手套,啪的一声脆响,溢满血味的空气猛的震颤。
    我可以求你哦,求求你啦,沃根。告诉我嘛~教师在哪儿?
    叶骁微笑,背光的面孔只能看到雪白的牙齿。
    十五分钟后,叶骁从办公室里出来,关好门,接起电话,一开始一具一具的翻动尸体。
    哈尼~哦,哦,我这边也好了。问到啦沃根挺喜欢我的,特别痛快就告诉我了。
    清理?纯爷们从不回头看身后的现场。
    我还怕他们查?
    啊哟阿令,这话说的就好似我把现场清理得跟债主和前妻联袂拜访过一样干净,家族就不知道是我干的了?
    阿令,我真的很饿啊
    嘛,一万个爱你啾啾啾
    对着空气陶醉地亲了好几口,他刚挂掉,另外一个等待已久的电话接了进来。
    熟悉的号码带来一个老人沉痛的声音。
    骁,为什么?
    叶骁绕场一周,确定现场除了猫和他没有一个活物了,他想了想,答,因为爱?
    语罢,他也不切断电话,把耳机和手机一起轻巧一丢,双手插在口袋里,信步而去。
    Girls with tattoos who like getting in trouble叶骁哼着歌,轻巧地从门口的尸体上跳过。
    叶骁走进安全屋的时候,沈令正在养护他最常用的那支枪。
    博莱塔F92,漂亮的银黑色小姑娘。
    沈令没穿外套,只穿着威尔士亲王格的西装背心和浅灰色的衬衫,在沙发上弓着腰,小心翼翼地给枪管上油。
    看到他,沈令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枪,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叶骁直接跨坐在他腿上,双手勾在他脖子上,沈令把他卫衣帽子掀下来,看着他颈子上一道擦伤,眉头紧了紧。
    当时太匆忙了,没来得及处理。叶骁招认,沈令拧着眉毛没说话,俯身拿出医药箱。
    不是为了早点回来陪你嘛哎唷,我和你说,阿令,医用胶水这玩意儿致癌,你少用。
    胡说。沈令专心致志地处理他地伤口,氰基丙烯酸甲酯没有致癌性,何况我用的还不是它,是正丁酯。
    他顿了顿,低声道,我哪舍得让你用一点不好的东西。
    叶骁笑了一声,鼓励一样捏了捏他的耳垂,知道知道,我的阿令对我最好啦
    清理完创口,敷上医用胶水,看着伤口肉眼可见的开始闭合,沈令皱着眉,定定看了那道碍眼至极的伤口片刻,揽紧叶骁,在他颈子上吻了一下。
    他的吻落下的时候,一个轻柔的呼吸一般的吻也落在他的额头。
    叶骁的声音温暖柔和,像是他儿时记忆里,夏日午后射过雪白餐布,蒙蒙的软光,把他包裹起来。
    我回来啦,阿令,你可以睡了。
    沈令只有在叶骁身边才睡得着。他发现这件事,是在他和叶骁第三次出任务的时候。
    当时两个人被暴风雪困在西伯利亚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蜷在门边的窗户下面擦枪。叶骁四仰八叉,呼呼大睡。
    沈令睡不着。
    他经常一夜一夜地坐在自己没有窗户的卧室里,不开灯,四周死寂,不言不动,直到要么身体支撑不住,要么接到下一个任务。
    窗外风声狂啸,像是有人在空中甩着巨大的鞭子,回音挟裹着大团的雪,狠狠砸在墙上、玻璃上,发出细小的震颤。
    现在是中午,外面一色灰白,除了空中卷着的雪和铁色的树,什么都看不到。
    他不知怎的,就楞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转头看向叶骁。
    叶骁生得好,笑起来像个孩子,不笑的时候像把华美,但是嗜血的刀。
    两人第一次合作的时候,叶骁一身宽松的纯黑外套,拉链旁边三道灰黑色的短横杠,同色高帮运动鞋。叶骁那时候还是长发,随便拿了条印象派印花发带一扎,俊美洒脱。
    然后他就嚼着口香糖,哼着Come here~Rude boy,杀掉了目标和所有没逃走的人。
    叶骁杀人的时候,像是在跳舞
    每一个舞踏,值得一朵血红溅起的花。
    尘埃落定,叶骁笑眯眯地凑过来,俊美面孔上有几点血,他随意抹了抹,道,阿令,我请你吃饭这附近有家拉面特别棒的日料店。
    沈令。
    淡漠地吐出两个字,沈令转身离开,叶骁开开心心地跟了过去。
    那家日料的拉面确实不错。大份,味香,色美,汤头醇厚,两大块梅红叉烧,晶莹肥美。
    但是沈令点了杂样煎饼。
    看着对面的人筷子一放,端起碗把面汤一饮而尽,沈令用平淡的开口,叶骁。
    还吨吨吨灌汤的男人胡噜着应了一声。沈令叫来服务生,结了自己那份的单,转头继续平淡无波地说道:我挺讨厌你的。从一开始。
    粗瓷海碗后面的脑袋侧了侧,露出一只眼睛眨了眨,然后柔和地眯起来,笑成了一弯。
    叶骁开开心心的,嗯!
    就好像沈令在说喜欢他一样。
    现在叶骁是短发,越发显出他线条凌厉,鼻梁刀削一般,高、挺,而且直。但是他睡着的样子又是柔软的,像个孩子。
    像是知道沈令在看他一样,叶骁翻了个身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朝他的方向软软地拍了拍,似乎在找什么,没摸到,怕冷地缩回去,过了一会儿,他整个人卷着被子往沈令的方向蠕了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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