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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攻后万人迷受重生了——扶松(23)

    虽然他大半夜出现在这里确实很可疑。
    但宋师选择暂时相信他如果洛放跟那些刺客有关系,想要杀了他, 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找到他直接杀了就行,还跟他在这里虚与委蛇?
    堂堂大周太子,就算他和那些刺客有什么关系是故意出现在这里的,但至少不会在旁人面前做出什么有损颜面的事,而宋书已经不能再拖了。
    稍等。宋师这样想着,抬手道,还有一个人。
    宋书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他在梦里做了什么,醒来的一瞬间都不记得了,只有背后冷汗津津,让他在急促的呼吸里记起一点模糊的片段。
    梦里他好像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那种患得患失的失重感还盘桓在心头,他能感觉到身上很冷,睁眼时入目一片漆黑,他以为是自己犯晕了,无意识往旁边一摸,结果什么都没摸到。
    宋书一愣,转头去看,眼前的漆黑里逐渐剥离出一层朦胧的线条,洞里一片安静,熄灭的火堆只剩一丛灰烬,旁边的岩石上依旧还放着几个结了霜的野果。
    洞口的风呼啸而过,他身上那件属于宋师的衣服滑落在地,冷得他打了个寒颤。
    他身旁空无一人。
    宋书记起来了。
    梦里他把哥哥弄丢了,还把一个假货视若珍宝他梦到的,按照宋师的话来说,是他前世的记忆。
    第一次想起这些,那种滔天的愤怒和失望、恨意几乎要刻进他的骨髓里,让他不由自主地相信那就是他经历过的事情,那就是他的前世。
    然而这一次,梦境混乱不堪,一切打碎重来,他把前世种种回忆一遍,却记不起分毫细节。
    随后的梦境更是乱七八糟,他梦见哥哥没有走,假货为了抢占哥哥的身体,特意制造了一场意外,随后,宋师为了保护他,从马车里翻出来,掉下了悬崖。
    毫无章法,毫无逻辑,只有最后一点对上了他们现在的处境。
    宋书愣愣地拿起旁边的野果,犹豫了一下,低头咬了一口。
    酸酸涩涩的,一点也不好吃。
    宋师的声音就是这个时候从洞口传来的:你醒了?
    宋师矮身从洞口钻进来,对上宋书的眼神时顿了顿,蹙眉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宋书正想问他去了哪,宋师已经借着低头捡衣服的空档低声迅速道:我遇见你妹妹了,还有三皇子。他们就在后面,你发热了不能拖,我带你去那边疗一下伤。
    他相信宋书知道该怎么做,果不其然,在目光看到他身后逐渐走出来的人群后,宋书顺从地闭上了嘴,眼神恢复了淡然。
    宋师把衣服拍了拍,又披到他身上荒郊野外也讲究不了多干净然后俯身将他抱起来。
    因为刚刚来时抱了一路,他已经十分娴熟,这动作做得毫无心理负担,反倒是宋书被他垂下来的发尾扫过脸颊,身体腾空的刹那有些许的僵硬。
    宋师并没有意识到这点,拍了下他手里那个青苹果,语气轻快:这玩意儿不好吃,我先前试过,扔了吧,太子殿下那边有吃食。
    宋书收回目光,半晌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我腿没残,可以自己走。
    我知道,宋师低头附耳,气息都喷洒在他耳畔边:这不是要表现一下你伤很重需要尽快治疗、让他们不好意思拒绝吗?我不好直说,含蓄一点,只能做动作了。
    宋书耳垂泛起几分红,不知是因为这话还是因为他的动作,但这几分红在夜色里并不明显,他声线平稳,似乎依旧不为所动:你乐意的话,可以背我。
    宋师:我不乐意。
    宋书:
    他们咬耳朵说悄悄话的时候,洛放一行人已经到了山洞外面,山洞地方小,也不好再钻个人进去,洛放原本看见他们在里面说话还没太在意,偏头正低声吩咐卫一些什么,看见旁边的洛姣呆呆地望着洞口的方向,这才也看了过去。
    然后看见宋师矮下身,抱着怀里的人出来了。
    旁边的侍卫都看呆了眼,洛放盯着月色下那张仿佛被上天垂怜过的美人脸,在他抬眸的瞬间晃了下神:这位是,二公子?
    宋师扬眉,记起这位其实也是宋书的追求者之一,于是低头去看宋书,正好撞上宋书转过来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宋师用眼神示意:人家问你呢。
    他要做出兄弟情深的样子,宋书也配合,他的表情在对上宋师时便从冷若冰霜无缝切换到温柔似水的模样,唇角含笑,眼里却毫无情绪:
    你没告诉我太子长这样。
    宋师出奇地看懂了他眼里的意思,回想起他看过的那本书里,宋书和洛放的相遇,在没有他的插足下,并不是更晚,而是更早。
    宋书去参加秋闱,乡试和会试与洛放都在同一个考场,两人认识是因为乡试考完,出门时宋书撞了洛放一下,道了句歉,洛放就说相逢即是有缘,想和宋书结识。
    宋师当初看到这里十分想tui一句:放你娘希匹的有缘,你就是喜欢他的脸!馋他身子!
    宋书在京城中十几年足不出户,才名远扬的原因是因为后来的乡试会试都是第一,连中两元,但这个时候不止他的容貌无人知晓,连他的才名都不显山不露水,所以宋书报了真名。
    洛放应当是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和他有过一段短暂的交情,期间宋书一直表示自己是小户人家出身,而洛放报的假名方文,也并没有说过自己是谁。
    洛放去参加乡试会试,文里提过一点,说是他想光明正大不靠着自己的皇子身份考取功名,证明自己的才学,结果两次风头都被宋书压了下去。
    宋书原本会在殿试前一天身亡,而原文提过,就算没有宋书,洛放也不能拿到状元,因为他私下科考的事情被某位御史大臣发现了,上报阁老后呈给了皇帝。
    阁老深受感动,觉得孺子可教也,洛放的储君之位便是一众阁老联名上书,就这样求来的,所以他最后的殿试也黄了。
    但宋师一直觉得这样很假:
    如果洛放真的是要考取功名证明自己的能力,他想瞒下的事情,一个小小的御史大夫还能为了反驳他非要上呈辞供不成?怎么就这么巧,好好的瞒了这么久,让别人知道了?
    就算你登上储君之位,这影响你去殿试了吗?你照样可以在其他人面前隐瞒这件事,继续去殿试啊,谁拦你了?
    当然,也不排除洛放说过这件事,后来被其他人否决不同意的可能性。
    但是因为这个原因,宋师始终都不太喜欢这个三皇子,即便他表现得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确实是个有教养的君子人物,可是这也并不能代表洛放心机不够深。
    心机不深的人,怎么能在储君这个位置上坐得这么稳?
    宋师也一度觉得自己可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若是真的宅心仁厚,当然在这个位置上坐不长久,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为了权利不择手段,说不定,这位三皇子就是个例外。
    飘远的思绪适时收回,宋师嘴唇动了动,用眼神回他:我忘了你俩认识。
    故人时隔两个月再次相见,不走心的马甲猝不及防掉了个稀巴烂,这就很尴尬了。
    洛姣在旁边一副犹豫不决又很纠结的样子,似乎想再次躲到宋师身后去,但看着他怀里的宋书又十分踌躇,于是在原地呆呆地不动了。
    宋书的视线扫过去时停了一下,似乎想要从宋师怀里下来,宋师装模作样地摁住他,洛放也适时地开口道:不必多礼小书,你可没告诉过我,你竟然是靖康王府的二公子。
    宋师眉角一抽。
    为他话里的小书二字。
    第34章 表态 待本殿登基,也能保宋家安宁。
    宋书皱了皱眉, 他和洛放并没有熟到能当着别人的面这样喊名字的地步,特别是小书这个称呼,从来只有宋师这么叫他, 其他人都喊他的字子瑜。
    他让宋书有种自己好像和他很亲密的错觉,顿时就不太高兴,疏离又冷淡道:我以为殿下早该猜到了您不也没有告诉草民,你是尊贵的三皇子洛方文么?
    方文是洛放的字。
    洛放回神一笑,似乎知道他不高兴了, 收敛了眼里的惊讶,声音低落了一些,似乎有些落寞:是早该猜到的, 京城里还有谁名唤宋子瑜,文压众才子的?
    他又轻声道:二公子若不喜我喊你名字,直说便是。
    宋师:
    是他的错觉吗,这个太子好茶啊。
    他看得直皱眉头, 下意识就要去看宋书的反应,宋书回道:殿下不必如此,你我先前都有所隐瞒, 却并无多少交情, 常礼相待即可。
    洛放点了点头, 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见两人都有些狼狈, 便脱了自己的外衣,让卫一递给了他们。
    宋师接过来本想披在宋书身上,想了想又抬眸瞄了洛放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蹲下来,单手脱了自己的外衣, 放到宋书身上。
    在场除了洛姣没有女性,况且洛姣一直低着头,宋师脱衣服也脱得很快,又有漆黑的环境作掩,但衣料摩擦的声音就在耳边,宋书想忽视都难。
    他被宋师单手搂在怀里,被这个姿势卡得动弹不得,诧异蹙眉道:你哥哥,你做什么?
    宋师将递过来的那件外衣自己披上系好,然后重新将他抱起来,整个过程中甚至细心地没有碰到他身后的伤口,闻言笑了笑,回答他的同时也回答了洛放投过来的目光:衣服有点大。
    宋书:
    洛放:?
    宋师含含糊糊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洛放看了他好几眼,才转移了话题说:对了,宋大人方才说,两位是遇到了刺客袭击坠崖,后来落水上岸才来到这里可我忘了讲,你们所说的那座山,离这里可隔着一座山头呢。
    怪不得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找到他们,想来是落水后又因水流湍急,被水冲到了这边,宋师还走了好一段路。
    洛放下一句又道:本殿正想说,我们也是从那边过来的。
    城外有群山环伺,顺着护城河的水道走,两座山头也能轻松绕过,但也并不算近,宋师他们是被水冲过来了,又特意走远了些,那洛放他们
    好在洛放始终维持着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并没有表露丝毫恶意。
    他们顺着河道往回走,宋师落在后面,有侍卫听从洛放的吩咐想帮忙搀扶宋书,宋师轻巧避过,风轻云淡道:不必,他不喜外人触碰。
    洛放便挥挥手,示意不用强迫。
    他明白宋师的顾忌,也用行动表示谅解,带着人走在前面,让他们留在后面,是给他们一条随时可以逃跑的退路,但同时他也不允许洛姣继续跟着宋师。
    洛姣便亦步亦趋地跟在洛放身后,时不时回头看他们一眼,如果不是洛放拉着她,就那眼神,她恐怕要跟在宋师后面一路跑。
    宋师方才听了洛放简单的解释,大意是说今日上完早朝回来,他带洛姣出宫游玩,在城外踏春野炊,到半夜时有侍卫发现有人中途带二公主出去了一趟,然后二公主人就不见了。
    洛放怕她出了什么事,这才带人一路顺着脚印找了过来。
    如果他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心怀不轨,没必要特意编一套谎话,还闹得兴师动众,所以宋师觉得他大概率说的是真话,因此也放下了一点心,比起这个,他其实更在意宋书那个妹妹洛姣。
    她为什么装傻?
    为什么要跳河,撒谎说有人要杀她,还拽着他一起圆谎?
    宋书扯了扯他的衣领。
    他被宋师抱在怀里,一只手环着他的后脖子保持平衡,一只手拉他领口那件洛放的外衣,将他拽下来一些,动了动唇,用气音问:那件衣服有问题?
    ?宋师疑惑皱眉,想起身上这件衣服,意识到宋书在说什么,没有啊。
    这回宋书疑惑了:那你为何不让我穿它?
    宋师:因为他对你居心不良啊弟弟,我怕他看着你穿上自己的衣服高兴得晚上睡不着觉。
    这话不能说。
    宋师学着他压低声音,故技重施:我就不乐意让你穿。
    宋书:
    他莫名其妙,懒得计较这一点,因为不太习惯让他凑这么近说话,问题便迅速落到了另一点上:我听他方才说,你是出门救了二公主,这才和他们碰上?你半夜出门是救人去了?
    宋师看了一眼前面,低声道:不是。这里不好说话,到了地方我再跟你解释你这个妹妹不简单。
    他最后一句话嗓音低到只剩气音,呼吸掠过宋书的脸颊,宋书因而一滞,很快恢复如初。
    洛放果然守信,他们的露宿的地方确实是在那边山头底下,绕路走不算远,但这里没有路能到城外的宋府。
    洛放给他们单独收拾出了一间户棚,又尽心尽力叫来随行太医为宋书查看背后的伤,宋师不好这个时候也守在宋书身边表示对洛放的不信任,好歹他也是宋书的追求者,应该不至于对宋书下黑手。
    于是他钻出营帐,两边的侍卫朝他行礼,宋师摆摆手,看到洛放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他,双手负在身后,似乎在仰望头顶的苍穹。
    宋师刚走到他背后三尺远的侧方,便见洛放回头看向自己,表情带着苦笑:宋大人警惕心未免太强,本殿好歹是一国太子,不至于对自己的臣子下手。
    宋师心说这可不一定,你现在这种时候都不忘了要拉宋家站队,又是何居心?
    面上却微笑道:毕竟是刚刚才逃出生天的人,未免草木皆兵了些,太子殿下见谅,待天亮回府,定重金酬谢太子殿下。
    这是要钱货两清的意思。
    洛放那句不会对自己的臣子下手,是在暗示宋师宋家该站队了?还是在威胁他若不是他的臣子,他就要对宋家下手?
    宋师并不回应,他装傻把这事儿轻飘飘地揭了过去,洛放便只是笑了笑,似乎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也没听懂他话里两清的暗示,转过身点了点头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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