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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攻后万人迷受重生了——扶松(30)

    只是瘟疫是从南边一直蔓延到其他地方,底下人收了贿赂,一层层上来,真被揭发时,早就不知道病源是从何处来的了。
    这就是他治下的江山,宋书轻嘲地笑了笑,宋家若不夺,天下亦不能安。
    我要与你说的不是这个,宋师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转过话题,我让那小太监帮我把银子给常在,是听他说他身世有些可怜,老母重病。人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一直在宫中混不出头,常在若注意到他,自然能知道老实人的好处,知道他没问题,说不定还会帮忙提拔一二。
    他老实憨厚,母亲年轻时曾在宫中做过舒妃宫里的大宫女,正是你母亲在冷宫自缢后不久出了宫,抱养了这个儿子。你在宫中若寻常在,他不予回应,可以去探听一二他的下落,兴许这人可用。
    宋师与他约好了,他在城外安心休生养息,宋书入宫顺带探听消息,每晚用景休那只肥鸽子相互联系
    宋书作为侍读学士,每日都要入宫与皇帝见面,这本该是十分危险的,因为他们谁都不知道皇帝哪天会突然对他发难,然而大概是南方的疫情太严重,宋书表现得又十分低调,是以皇帝也没那个时间刻意来磋磨他。
    从宋书传回来的书信来看,他暂时没有受到什么刁难如果第一天上朝就被阁老们甩脸下了面子、没多少人亲近他这些事不算刁难的话。
    好在也是因此,每日下朝后他跟着皇帝侍读,皇帝忙得焦头烂额,脾气十分暴躁,然而他不思进取,越是政务繁忙,他流连后宫的时间也就越多,把宋书留在身边的时间就越少。
    宋书轮值的时间不到,不能出宫,皇帝这边用不上他,他轻飘飘地劝了几句,皇帝原本正和嫔妃嬉闹,闻言便大发雷霆,随手甩过一只茶杯,杯子在地上四分五裂,皇帝怒气冲冲:滚出去!朕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来说教!
    锦衣卫指挥使易巾一同跪下,宋书不卑不亢地掀袍行了礼,不再多言,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易巾与他一齐退出来,各自对视一眼,行了平辈礼,易巾便面无表情地跃上了宫殿屋檐,消失不见了。
    宋书除了第一天这样出言劝过两句,之后都仿佛视而不见,主动请辞离开,然后前往宫中皇子皇女学习的宫殿。
    十三岁以上的皇子皇女通过初试都会被送入国子监,所以留在宫中的都是十三岁以下的半大孩子,宋书的文采做太傅的助手来教导他们简直绰绰有余,太傅也对他十分欣赏。
    只是不巧,接连好几天他都没能等到洛姣,反倒是时常在各种地方无意间撞见洛放。
    宋书先前听宋师说过洛放喜欢自己的事情,一直都没有真的放在心上,被他故意制造巧合撞见这么多次,这才有了一点真实感。
    他第一次撞见洛放,大概真的是因为意外,洛放正和一个青衣男子彼此客套,宋书正要出宫,路过这里,青衣男子转过头看见他,眼里显而易见地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宋书眼神冷淡了两分,行礼之后便转身走了,之后便经常遇见洛放,大概是那天的偶遇给了他一些灵感,他照葫芦画瓢。只是那之后宋书也没有再见过那个青衣男子了。
    洛放有时也是跟别人一起,但不是宫里的皇子皇女就是送入宫议政的官员,唯有这个青衣男子是宋书第一次见也是最后一次。
    撞见他们的第一晚,他在跟宋师往来的书信中犹豫了半晌,也提起了这件事,描述那人的长相:粗眉大眼,眉眼间有少年气,气概嚣张,一看便是养尊处优之人。
    因为那人穿的是常服,宋书并不知道他是谁,提起这个来问宋师,也只是随手加上去的话他这种长相,这些日子只要出门就必定会被人盯着,这样的眼神见过不少,他不至于因此就对其嫌恶,只是还是会觉得不自在。
    宋师收到信时拿着信封对着烛火打量半晌,方才蹙眉回信:若他没猜错的话,这人应当是丞相唯一的儿子薛佟。
    他犹豫良久,叹了口气,落笔的言辞十分之微妙: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看的那本书里,他也是你的追求者之一。
    薛佟性格嚣张跋扈,和洛放一样的年纪,还未及冠,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走马斗鸡纸醉金迷,除了杀人放火简直无一不做,他并未入官场,因父母娇宠而养成了这种天第一老子第二的王八性格,连他爹都不放在眼里。
    书里薛佟的戏份其实不多,薛佟就是个小恶霸,依旧是因为某次无意间遇见宋书而对他一见钟情,继而开始纠缠宋书,企图吸引他的注意力,然而宋书不吃他这套,他越在宋书面前自作聪明地用各种方法英雄救美,越让宋书反感。
    最终因为宋书登上了皇位,也没有实施清洗朝廷的大改革,附属皇帝的丞相薛炯便辞官还乡,带着妻子儿子回了老家,薛佟再不愿意,也硬是被他爹拖出了京城。
    宋书感觉他话里有种奇怪的阴阳怪气感,像是嘲讽,又不像嘲讽,他思索半晌,心中生出一点微妙的情绪来
    宋师这是因为他追求者太多,所以醋了?
    这这应该是哥哥对弟弟的占有欲?毕竟他们也算是很亲密的兄弟了,将心比心,宋师看见这么多人都觊觎自己养大的宝贝,怎么可能会高兴?
    嗯,能理解了。
    可是把自己比作宝贝,实在是有些羞耻,宋书自己都混乱了片刻,最终选择烧毁信件,上床睡觉。
    没过几天,宋书在回宫的路上再次碰见了洛放,只不过这回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一行人。
    洛姣也在其中。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宋书第一次见到她。
    他看了两眼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呆滞模样的洛姣,继而目光才缓缓转向了正牵着她的妇人。
    女人看上去保养得不是很好,比起后宫里争芳斗艳的群妃来说,她似乎更憔悴更瘦弱,身后也只有两个宫女,只是举止行为还保持着多年以来的涵养。
    她先看了眼洛放,然后才移回目光,朝宋书还礼宋书是四品侍读,和她如今的妃位是一个等阶。
    微臣宋子瑜见过舒妃娘娘、太子殿下。
    第44章 投诚 你想了解的,我都知道。
    洛放面上依旧彬彬有礼。
    没聊两句, 宋书便收回了注视着洛姣的目光。
    他侧身避让,垂首看着洛姣从自己眼前走过,又突然顿步。
    舒妃侧首低头看她, 轻声问:姣姣?
    看她的态度,对洛姣似乎不错。
    洛姣迟钝地扭过头,看向宋书,半晌骤然甩开舒妃的手,朝宋书的方向奔了过来。
    宋书心头一跳。
    洛姣快要扑到他身边时, 洛放伸手,准确地拦住了她,她衣袖在空中翩飞, 划过的弧度与宋书的袖子擦过,最终也没有真的碰到宋书。
    洛放像对待一个真正的孩子一样,温和而强硬地拦住洛姣,道:姣姣, 咱们该走了。
    舒妃很快上前来抱住她,洛姣在她怀里不停地试图往宋书身上扑,但显然舒妃对她时不时的发疯已经习惯了, 身边的两个宫女都上前帮忙, 硬是没让她挣脱开来。
    舒妃柔声哄她:姣姣, 父皇还等着你呢,你小时候不是最想见父皇吗
    后面的声音都低了下去, 宋书没再听清,只看见洛姣又逐渐安静下去,朝他看了好几眼,又恢复了呆滞的表情,被舒妃牵着继续往前走了。
    舒妃安抚好了她, 才来得及冲宋书歉意躬身道:冲撞了大人实在不好意思,姣姣她
    宋书点头,退了一步,没有说话。
    一行人从他面前再次走过,他心思刚放空了一些,洛放便与他擦肩而过。
    他顿下脚步,声音依旧和刚刚安慰洛姣一样温柔。
    你想接触洛姣。
    他含笑在宋书身旁站定:为何不直接来向我投诚呢?你想了解的,我都知道。
    宋书心中一凛。
    他前几天已经撞见洛放很多次,有两次洛放也暗示过让他投诚,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回一样直白明显过。
    很显然,洛放的耐心要见底了。
    宋书低着头,在短短瞬间思索了许多。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洛放知道他要找洛姣,说不定洛姣一直没有出现正是因为他的插手阻拦,那他知不知道更多?比如洛姣在装傻,比如宋书和洛姣是双生子。
    洛放压低声音说完这句话,良久都没等到回应,他也不在意,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鞋履随着摆开的衣袍抬起,消失在他视线里。
    待他们走过拐角,宋书才垂眸转身,走向和他们背道而驰的宫门,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宫道上一片寂静。
    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风,吹动了哪座宫殿里小心翼翼探出头、发了芽的柳树枝丫。
    时值四月半,天气依旧凉得不像话,宋师在府中无聊,成日看杨川和景休在演武场上打架,每晚必做的事情就是等在窗前守着那只肥鸽子带着信条飞回来。
    他今日依旧无所事事,景休为了躲状似疯魔非要天天和他打架的杨川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宋师便自己和杨川过了几次招,等两人都打累了,便都瘫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
    杨川歇息了一会儿,又跟他抱怨家里老头子找他吵架,吵又吵不过,还天天搞得府里鸡飞狗跳。
    宋师也天天听他抱怨,听得耳朵生茧,把盖在脸上的书扒拉下来,叹气道:你和你爹也是真爱了,欢喜冤家,白天吵晚上就能和好,第二天继续循环你每回都讲你爹,你爹都快成我心魔了你知道吗?
    杨川被他逗乐了,哈哈笑道:那我讲什么?京城里的花魁还是名角?哪家的八卦还是御史台又参了谁一个本?
    说到这个,他坐起身来,负在脑袋后面的双手也放了下来:对了,你听没听过最近南边疫情蔓延的事情?
    宋师本想打累了干脆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睡一觉,现下也睡不着了,干脆把刚刚用来遮阳的书翻开,随口道:听过。
    这些日子疫情严重,难民已经逃到了京城周围,御史台见圣上没有反应,又来了一出联名上书,前几日圣上就为了这事大发雷霆,砍了好几个小芝麻官,杨川说着往周围扫了一眼,凑近他低声道,要我说,这事儿圣上办的确实不厚道我爹还不让我说,这能怪我跟他吵起来吗?
    就算他是圣上那一派的,也不至于这么偏心、睁眼说瞎话吧!
    杨川情绪激动了半天,突然意识到自家老爹是隶属皇帝一党,而宋家正是皇帝如今的眼中钉。
    他的声音由此戛然而止,然而宋师本人却并不是十分在意,又翻了两页书,闻言若有所思地顿了顿:圣上的病似乎确实严重了。
    宋书的信件里有提到过皇帝身上的药味越来越浓,已经重到用熏香都遮掩不住的地步。
    什么?杨川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但宋师也不欲多加解释。
    没什么。
    说起来,杨川挠了挠头,你师父不是那个什么灵湘修士吗?
    宋师翻书的手终于顿了一下,转头问:是,怎么了?
    我听说疫情找不到病源,也不是猪瘟鼠疫或者天花,得了瘟疫的人毫无征兆,会在一日之内迅速变老、化为一捧黄土。
    杨川讲着讲着大概也觉得渗人,打了个哆嗦,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你师父不是被人称为半仙的修士吗,有人觉得这病来得奇怪,说不定是有鬼神作怪,虽然这话说的不好听但圣上好像有意想找灵湘修士寻破解之法了。
    一国皇帝被称为天子,便将皇权蒙上了神秘色彩,在天子治下,却有鬼神作怪迷信的百姓会信天子这个词,自然也会信是天子统治不力,鬼神发怒,在人间降下惩罚的这种话。
    若堂堂皇帝也因为谣言而信服于鬼神之说,当真大张旗鼓寻找破解之法,只会让百姓觉得他心虚了,对皇帝的名声影响极其不利。
    是以杨川说他虽然在寻找破解之法,想让灵湘修士帮忙,但外面却始终没有听闻半点风声,连宋师都不知道。
    杨川说完这些,又道:这话我可只告诉你,你别对别人说啊!
    宋师:古往今来,一般对别人说出这种话,这个人都一定会告诉别人的,你不知道吗?
    杨川看上去还有话说,他屡次欲言又止,坐起来半晌又躺回去,宋师看他后脑勺的头发都要被他挠没了,忍不住道:还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那个嗯,就是,杨川吞吞吐吐半天,最终自己被自己磨蹭得烦躁了,长叹一口气,破罐子破摔道,我爹让我跟你打探一下,这事儿其实是他告诉我,让我跟你转达的,想问问你能不能联系上你师父,让他帮个忙。
    他一口气讲完了,终于松了口气,双手往后脑勺一放,又倒了下去:就这样。我爹其实让我含蓄一点的,但我发现我含蓄不起来,大老爷们儿,就有啥说啥呗。
    宋师嘴角一抽:你既然这样说我也不拐弯抹角。我一直有个疑问,你爹不是皇党吗,难道不知道圣上如今看宋家极其不顺眼?怎么还任由你亲近宋家、放任不管?
    谁说他放任不管了?杨川再次诈尸般从地上弹起来,撇嘴道,他就是为了这事儿跟我吵了好几次呢而且他是皇党,我娘又不是,我娘也是宋家人啊。我觉得你总归也算是我表弟,我怎么能为了什么这个党派那个党派就疏远你?嗯虽然我是叫你哥,但你武功比我好。
    他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宋师的肩膀,我这人呢,其他的都不想管,什么勾心斗角都和我无关,谁品性好武功厉害我就和谁结交,管那么多干嘛?多累啊。你看我和三殿下不也是知己吗,这么说来,我不止和宋家有交情,和太子党也有交情,怪不得我爹天天对我恨铁不成钢
    杨川絮絮叨叨一大堆,想起前些日子放榜时看见洛放堵在琼林宴门口的那一幕,又犹疑道:宋哥,你好像真的不太喜欢三殿下?
    宋师心想:还知己,可怜的孩子,人家心里头绕的弯估计能把你绕死。你把人家当知己,人家说不定拿你当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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