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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攻后万人迷受重生了——扶松(44)

    宋书脸上一直挂着的浅笑慢慢消散了。
    洛放因而看了他好几眼,唇边溢出两分笑意。
    靖康王愣了许久:阿长?
    临初帝一愣,随即哈哈笑起来:好啊!是个爽快人!来人,即刻拟旨,朕要亲自给宋爱卿赐婚!
    宋师稳稳落下一拜,随后接过圣旨。
    他抬眸时,瞥了一眼对面的南疆国师,冷嘲般露出一个笑,回身坐回了座位。
    礼部尚书也替他家姑娘接了旨,脸色十分不好看。
    这个发展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歌舞再起,皇帝明显兴致高了不少,看了宋家这边好几眼。
    宋书放下酒盏,冷静地问:哥哥,你什么意思?
    他这句哥哥,此刻听在宋师耳中,格外的刺耳和嘲讽。
    宋师扯了扯嘴角,还没说话,突然听见嘭一声闷响
    南疆国师突然放下手中的杯子,酒盏里的酒水顺而泼出来,直接洒了半杯。
    他冷眼往这边看了一眼,倏地一笑,甩袖起身,拱手道:大周陛下,外臣乃南疆国师齐郁,今日有一事想禀报给贵国,不知陛下有无这个兴致?
    满座无声,面面相觑,搞不懂南疆国师这是在闹哪一出。
    连灵九都一脸茫然,低声问:师父?
    齐郁并不理会她。
    临初帝饶有兴致道:哦?国师请讲?
    外臣检举,
    齐郁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抖了一下展开拿起来。
    他在灵九逐渐瞪大的目光里启唇,一字一句道:贵国近日流行的瘟疫,来自于我南疆蛊毒。
    临初帝的笑容一僵,坐直了身体,惊疑不定道:你说什么?
    灵九豁然起身,意欲阻拦道:师父!
    四周窃窃私语四起,喧哗声变大了起来。
    其余的南疆使臣们脸色僵硬,没有人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齐郁微笑道:陛下还要外臣说的更清楚一些吗?外臣方才说的是:贵国所行瘟疫,是我南疆一手所为,蛊毒便是出自臣手解药方子在臣手里,这便是自证。
    除臣之外,无人能制出南疆蛊毒。
    满座哗然。
    灵九震惊道:师父,你在说什么?!
    有南疆使臣拍桌而起,怒道:国师!莫要胡说八道!
    临初帝一口气卡在喉咙里,突然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招手道:来人来人,把那方子拿上来,给太医看看!
    南疆国师自爆,瘟疫是南疆国师特制的蛊毒,并且亲手拿出解药药方。
    这是什么走向?
    齐郁丝毫不理会灵九的焦急暗示和其余使臣的威胁制止,面不改色又行一礼,继续说道:
    南疆意欲重新举兵侵犯大周,先行巫蛊之术。几个月前便有人潜伏在大周各地,沿途撒下蛊种。
    不止如此,半个月前京城之外、边陲浦南江边,南疆已有数万精兵强将暗度陈仓,算到今日,约莫已经攻下贵国三座城池不等
    他语速飞快,越说临初帝眼睛瞪得越大,灵九已经顾不得仪态,直接冲到齐郁身边试图捂住他的嘴:师父你在干什么?!别说了
    齐郁侧身躲过她,听见龙椅座下洛放问道:国师是南疆人,为何要将这些事说给我们听?
    在座所有人都想问这个问题。
    齐郁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微笑道:自然是因为我想炫耀啊。
    众人震惊。
    不仅他们无语,南疆使臣也很无语。
    这是什么嚣张发言?!
    你想要炫耀还把解药亲自送过来,然后揭发你自己国家的罪行?!
    临初帝气急,捂住胸口抬手指着南疆众人半晌,你了半天,突然一口猩血直接喷了出来,往后倒在了龙椅上。
    常公公吓到花容失色:陛下
    叫御医来!洛放首先反应过来,起身厉声道,还不快把南疆众人押下?!送入天牢!
    话音才落,锦衣卫突然凌空出现,飞鱼服从天而降,刀光剑影只发生在一瞬间,隔壁的女眷也听见了动静,一时间御花园里混乱无比、尖叫连天。
    灵九刚要抓住齐郁的手,却见他冷下脸,甩袖退后了几步,挡过锦衣卫统领易巾的一击,毫不留恋地抛下一众由他搅和出来的烂摊子,飞身离开。
    他在锦衣卫、禁军的双重阻拦、层层包围下,竟然就这样突出了重围,嚣张离场了。
    易巾被他一掌击得后退了两步,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皱眉想:
    这身手
    竟有几分熟悉。
    灵九一声师父没喊应,在场的南疆使臣也都不会武,带来的侍卫全部被就地斩杀,俱是吓得面无人色,举手投降。
    除了罪魁祸首跑了,其余所有人都被抓了个干净。
    只是
    宋书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灵九:她这次竟然没用蛊虫。
    闹剧落幕,真相还有待商榷,洛放一副十分担心父皇安危的样子,很快派人遣送各位朝臣回府。
    一场宫廷宴会就这样潦草仓促地结束了。
    宋师从看见那个国师开始脸色就已经不好看了,到现在更是脸色惨白,仿佛看见了什么瘟神一般,即便强行掩饰,还是被宋书一眼看穿。
    但他现在没有要关心人的心情。
    今天发生的事太让人猝不及防了,靖康王本想把儿子拉走谈谈,宋书拦住他,冷静道:父王,我和哥哥聊一会儿。
    靖康王心想,兄弟俩之间肯定比父子更能交心,犹豫了一下,随即点头,先行离开了。
    宋书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宋师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独自平复了一下情绪,正要说话,两人已经走到了宫门处,洛放正守在那里,和薛佟交涉着什么,两人神色都不大愉快。
    宋师脸色有些古怪。
    避也避不开,况且宋书兀自往前,根本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宋师皱着眉跟了上去。
    几人迎面撞上,洛放停下口中话语,转而向宋书道:小书。
    薛佟也转过身,听见他这称呼,浓眉皱了起来,什么小书?三殿下,您和宋二公子很熟吗?
    宋书朝他们行了一礼,淡淡回:不熟。微臣说过很多回,殿下不要惹人误会。
    洛放无奈一笑,带着几分宠溺般点头:好吧,二公子。今日变故太多,你没有吓到吧?
    薛佟这才松开眉头,也殷勤道:吓到了也没关系,不用害怕,二公子要是不安,以后可以去丞相府找我玩儿我是薛佟,你认识吧?
    吓到了和找他玩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宋师忍着不耐忍了许久,听到这里直接拉住宋书的手腕,面色非常的臭:
    不好意思两位,我们还有事,先不陪聊了。
    第64章 蛊种 你算个什么东西?冒、牌、货
    宋书出了宫门, 便挣开了他的手。
    他神色冷淡,和宋师记忆里的模样全然不同。
    宋师看着他拂袖,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心底压着几分焦躁,无奈道:你闹什么?
    我闹?宋书掀袍踏上马车,刚拉开车帘便听见了他这句话。
    他蹙眉转过头,打量了宋师一眼,冷嘲道:是啊, 我闹。我还没问问你,刚刚在宴会上,你为何要应下那桩婚事?
    宋师瞬间萎掉, 心虚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宋书微微一笑,并不想和他在这里争辩这个,转身掀开车帘坐了进去。
    他正凝眉看着自己被宋师拉过的那只手腕,明明依旧白皙得漂亮, 他却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厌恶地拿出帕子,沾了马车上的备用水, 擦了一遍又一遍。
    马车刚动起来, 车厢外木板一沉, 车帘再次被人掀起,有亮光照了进来。
    宋书抬眸, 再次看见了宋师,擦着手腕的动作一顿,随即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垂下眸子,继续擦拭。
    宋师坐到他身边,瞧见他的动作, 欲言又止。
    宋书眼皮也不抬,在他坐下来的那瞬间便起身,坐到另一头去了。
    宋师:
    他深吸一口气:小书,你听我解释
    这声小书让宋书眼底浮起几分古怪,他顿了顿,就在宋师以为他不会理会自己的时候,他停下动作看向宋师,抬了抬下巴道:好啊。
    我听听你想怎么解释?
    宋师:
    解释不出来。
    车厢里诡异的气氛节节攀升,宋书看了他片刻,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眼里含着几分嘲讽,又重新低下了头。
    宋师一咬牙,开口打破了寂静:我接圣旨是一时糊涂,我有错对不起。
    宋书理都不理他一下。
    宋师接着犹豫道:但你也并没有接受我的示好,这么久了一直吊着我不肯跟我在一起,我的毒没法解难道你要让我直接被毒死吗?我为什么不能接这旨意?
    他越说越理直气壮:我不觉得我有错,你是我的谁?有什么理由管着我娶谁?
    宋书半晌发出了一声嗤笑,仿佛并不把宋师的话放在心上,点头道:我确实不是你的谁。
    宋师见这激将法不管用,心中有些烦躁,很快声音又低下来:小书你知道我喜欢你,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的。你若是,同意为我解毒
    宋书冷声拍掉他伸过来的手:我不同意。
    宋师眼中不耐更甚,他声音也冷下来:敬酒不吃吃罚酒,装得这么清高,梦里献身的时候也不见你有多矜持
    宋书冷笑,他斜眼看过来,狭长的桃花眸里装着毫不掩饰的嫌恶,腰间不见雪的刀刃反射着凛凛寒光,刀柄正被他握在手里,抽了一半。
    他抬了抬下巴,慵懒而骄矜地回敬道:就算献身,我也只给我哥哥献身。你算个什么东西?
    顶替别人的身份装的还辛苦吗?他垂眼一笑,刀刃几乎是在瞬间便抵在了宋师的脖子上。
    他一字一顿,语气带着明显的恶意:冒、牌、货
    宋师动作一僵,瞳孔剧缩。
    时间倒退回几天前,梧林驿馆的暗室地道中。
    宋师爬起来,踉跄了一下,捂着额头回想他昏过去之前的记忆,结果伸手却碰到了额头上黏黏腻腻、仿佛是血液般的触感。
    他瞬间回神,放开一看:手掌里都是血,却没有他握着鞭子许久造成的磨伤。
    第一个瞬间宋师想到的是:他这是睡了多久?伤痕都自动恢复了?
    然而他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了。
    因为他记起他是为什么昏过去的了。
    他和那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打了一架。
    对方是跟踪他跟踪了很多天的那个人,但他武功不是很好。
    只是即便知道这一点,宋师也很难取胜他消耗太大,而这男人还有蛊虫帮忙。
    交手不过三招,宋师便知道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似乎并不想对自己下杀手,但他也很快撑不下去了。
    对方在他倒地的那一刻抓住他的手臂,一手抓到他肩膀上,刹那间灵魂深处仿佛都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宋师是硬生生疼昏过去的。
    在失去意识的那瞬间,他恍惚间好像发现自己和这人互换了位置,变成了他抓着对方的手臂。
    换魂?
    他来不及去想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闭眼前的最后一刻,只能顺手把挂在自己腰间的锦囊扯下来,扔进怀里。
    这是他师父从无悯大师那里给他的,能让他保持清醒。
    只是
    他看见原本低着头昏过去的自己转过身,微笑着把手放到了他的额头上。
    然后他的意识便迅速陷入了一片黑暗。
    宋师看了看自己现在这双手,心想:除了这身绛紫色的衣服不一样,连掌纹都和他原来几乎一模一样。
    宋书先前说的、在客栈里看见的那个人,是他?
    这人到底是谁?为何能控制蛊虫、又出现在圣女灵九身边?
    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南疆国师。
    暗道里除了毒物的死尸,空无一人,齐郁与他换了魂,而今抛下他不知去了哪里。
    宋师觉得他最有可能冒充自己回到客栈。
    可他要做什么呢?
    他只是换了个真壳子,但冒牌货到底还是冒牌货,换魂回去冒充他,有什么意义吗?
    还是要对宋书下手?
    宋师脑海中浮起这个念头,一瞬间毛骨悚然。
    不知宋书能不能认出他。
    宋师思索片刻,冷静下来,心说:这和平常的穿越不一样,也和之前穿回自己的身体不一样。
    他没有接受到这具身体的记忆。
    那么有两种可能:
    一是那人用办法抹去了原体留存的记忆。
    二是他们都没有得到彼此的记忆。
    他希望是第二种,但理智觉得这不可能若国师得不到他的记忆,钻进他的壳子也白搭,宋书很快就能从细节中扣出漏洞。
    宋师决定先往前走看看。
    出乎意料的是,这条暗道和梦里不一样,他走了没两步,前面竟然没路了。
    他再原路返回,第二次让他惊讶的是,走过不远处便找到了暗室的门,正是他刚刚进来的那一道。
    那他方才在这里走了半天,原来只是原地打转?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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