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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攻后万人迷受重生了——扶松(43)

    是他害我至此,是他要杀我娘!一定是他!
    良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狼狈地朝他磕头道:求二公子为奴才做主!
    我能做什么主?宋书不为所动,神情冷淡至极,污蔑皇族是大罪,你想明白了再开口。
    您能的!您在皇上身边做事,若向皇上检举三皇子所作所为,一定能的!
    良子慌张道:奴才发誓,奴才今日所言全部属实,若有不实之处,该当天打雷劈!
    第62章 报仇 剥了皮,抽个筋、拔次骨也
    宋书没有纠正关于他在皇帝身边做事所以一定能检举成功这件事不合理的逻辑关系。
    他今夜救下良子, 是因为宋师说他今晚回去之后,把这一切经历都告诉了宋师,宋师从梦境中醒来后, 又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按照宋师的说法,他自己在那个梦境里救下良子的理由,只是因为宋师曾经说过:良子可用。
    而他深夜出现在宫外,代表收买人心最好的机会就来了。
    宋书一直都是个唯利是图的政治家。
    这理由确实是他会考虑到的,而接下来良子跟他坦白的这些话, 也确实和宋师告诉他的一模一样。
    良子说,几个月前,他被大内总管常公公莫名提拔到了身边, 做了个跑腿的小太监。
    虽然辛苦,但比起先前被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都不能声张的洒扫太监,显然这个位置好了不止一倍。
    他也知足,原本以为就会这样安稳地在宫中继续过下去, 没承想半个月前,洛放突然向常公公要人,说才想起自己乳母正是良子的母亲, 见到他就感到亲切, 想把他提到身边做贴身太监。
    常在自然不可能不答应太子的这点小要求, 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收到消息的良子甚至也满心欢喜, 第二天就去了洛放宫中。
    洛放对他表现得十分平易近人,了解到他母亲如今卧病在床后,还十分惊讶惋惜,特意请了位太医去给她母亲看病,还开了药方, 说养上个半年,病就差不多好了。
    良子因此对太子感恩戴德,把他视为自己的大恩人。
    倒是他母亲听闻他得太子亲厚,十分焦虑不安,辗转反侧半月,却也始终没有说什么。
    半个月后的今晚,良子恰巧悄悄出宫来看望他娘,却正巧撞上了有人偷偷摸摸□□进门,要对他娘下毒手。
    他激动之下用椅子把人砸晕,怕再生变故,带着他娘跑了出来,路上因脚步匆忙而摔了一跤,他娘便跌破了头。
    没有撞上宋书之前,他正带着他娘躲在另一边的巷子里,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忍着恐惧跌跌撞撞翻过了墙,从墙头上栽了下来。
    这一栽,便栽到了宋书面前。
    宋书当时在巷子口,也隐约听到了风声。
    守在暗处的暗卫后来告诉他,确实有那么一波人跟了过来。
    只是在察觉到宋书他们的存在之后,犹疑不过须臾,很快就转身,迅速离开了。
    宋书本来的猜测正是如宋师所说:有人追杀这对母子。
    而良子所言,则是彻底坐实了他的猜测。
    我娘曾在皇后娘娘宫中做事,方才她告诉我良子哽咽着继续道,她当年离宫,便是因为亲眼看见了三皇子杀人。
    她那时便觉得三皇子怕不是善茬。而身为乳母您也知道,贴身服侍,最容易惹祸上身,因此借着要出宫照料我为由,向皇后娘娘请了辞,在宫外躲了许多年。
    宋书眸色微深。
    既然如此,都躲了这么多年,为何好端端的,太子又要杀了你们?
    良子茫然道:奴才不知
    宋书不过是喃喃自语,话一出口,他便想起什么,问道:太子当时杀人被你母亲看见,没有发现你母亲?
    良子摇头道:应当并未我娘说她看见之后很快就转身离开了。
    若发现了,怎么能容下这个乳母一直活到现在。
    宋书却说:未必。
    他当初也许发现了,只是不知道看见的人是谁,又因为年纪太小不够深谋远算,这才让那妇人侥幸逃过一劫。
    宋书顺着宋师说过的话而思索道:半个月前,你是否在宫中碰到了一位陌生女子?年纪很轻,和你差不多大。
    良子茫然回想了片刻,许久终于恍然道:有,有的。半个月前,奴才跟在常公公身边,伴着圣驾去一位娘娘宫里歇息,有位陌生女子独自一人穿着宫服站在旁边。
    他之所以记得,正是因为那女子似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隐晦地盯了他许久,盯到他浑身不舒坦,方才挪开目光。
    良子正疑惑他问起这个做什么,宋书便已经站起身,月白色的长袍散落下来,更衬得容色逶迤妍丽:问问你娘她当初离开时是不是也撞见过什么人。
    撞见是撞见过。妇人躺在榻上,费力地回想着,抬起满是老茧的手比划道,是个小姑娘,丁点儿大,大概也才六七岁。
    宋书默然。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几人不再多留,良子带着母亲刚刚逃出家门,正不知何处可去,宋书便说:
    我派人护送你入宫,你母亲先送到宋府,我会让人守着。三皇子那边若问起你搪塞过去便是,他顺藤摸瓜,最多不过查到我头上。
    良子千恩万谢、一步三回头地入宫去了,宋书带着个妇人回了府,宋师一听,便知道他确实去蹲人去了。
    他打着伞出门,站到宋书面前问:如何?
    宋书目光平静:你所言不虚。
    宋师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是信了我了?
    宋书瞥了他一眼,那一眼的神色莫名,且并没有正面回答宋师的问题。
    雨幕隔绝了宋师探究的视线。
    等寿宴过去再说吧。
    宋师刚要继续说什么,景休突然从院外搀扶着一个人影走进来,打断了他们:公子,杨同知刚刚倒在府门前,好像喝多了。
    宋书记起他说过,梦里宋师曾经在太医来之前出过府,原本杨川应该是被他带回来的。
    他挑眉看过去。
    宋师摸了摸鼻子:忘了这一茬。把他带去客房吧。
    几日之后,宫宴开场。
    御花园里觥筹交错,金玉琉璃恍人眼,众官员们推杯换盏,低声谈论着朝政或八卦,一片奢靡繁华的景象。
    宋家到得早,父子三人坐在角落里,十分低调,也没有多少人想上前敬酒毕竟宋家如今式微,一看就没什么前途。
    只是美色毕竟诱人,不少在场的公子少爷都不自觉地频繁朝宋书投去目光,目露赞叹或迷恋。
    女眷都在另一边,隔着屏风。
    男人的反应尚且如此,若是让那些小姐们看到了,眼睛恐怕都不能从他身上挪开。
    谁都喜欢精致漂亮的美人儿。
    而美人儿端坐桌前,对四周投来的那些目光全都视而不见,垂眸端茶饮酒,眸光流转间更别有一番风情。
    丞相之子薛佟眼睛都要看直了。
    宋师不满道:这些人,都是什么眼神?
    宋书瞥了他一眼,抿唇一笑:你的眼神也差不多。
    宋师:
    他一时竟不知道宋书这话是什么意思,自从那天他说完了那个预言梦之后,宋书对他的态度就始终若即若离,实在不像是也心悦他的样子。
    他都有些怀疑梦境发展的真实性了。
    如今午时未到,众人都在此等待,片刻后,皇帝还没到,御花园外传唱太监先迎来的却是另一队人。
    南疆使臣到
    宋书的目光落到院子门口。
    先入场的是位身着紫衣的女子,衣衫大胆豪放,露出胳膊、肩头、腰肢和长腿,紫纱笼罩而下,腰间系着一只金色铃铛,行走间叮当作响。
    她长发散落及至腰部,带着重重面纱,只露出一双漂亮又妩媚的双眼。
    若宋书如天上仙人间月,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她便是沾了红尘烟火的妖精,一举一动皆是风情万种。
    直男对其毫无抵抗力。
    宋书没什么波澜地移开目光往后扫过去,心想:当初在客栈里绑她过来,可没打扮得这么风情万种。
    不错,这女子正是前些天他们绑过一回的灵九。
    宋师对灵九出现在宴会上感到有些奇怪:梦境里的宴会上,灵九可压根儿没有出场。
    怎么会和梦境出现这种极大的偏差?
    而往后看,他便眯起眼,眸底悄无声息地掀起了惊涛骇浪。
    在灵九左侧后面一些,一人身着绛紫色长袍入场,面戴一张青面獠牙的鬼面,露出凌厉的下颚线,唇色浅薄,从面具底下露出来的眸子颜色深沉。
    即便看不见整张脸,也能一眼从这从容镇定的气质看出,此人身份非凡,面容必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宋师却知道:这张脸,从下颚的弧度到嘴唇和眼眸都是和他一模一样的。
    他不由失神片刻,差点失手打翻了身侧的杯盏。
    宋书看了过来,轻声问了句:哥哥?
    宋师回神,见宋书好像并没有发现异样,便没有回应宋书的话。
    只是放在桌底下的手隐隐攥紧,心底升起几分不祥的预感。
    宋师面色不大好看地心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疆使臣一行人打扮的衣着都和这里的官员们全然不同,只有那个绛紫色衣袍的男人稍微正常一些,却还戴着这种奇怪的面具。
    男人从宋书两人桌前走过时,各自朝两人看了一眼。
    随后唇角勾起一个令宋师十分熟悉的弧度那是他常带在嘴边的笑容。
    和他一模一样。
    宋师一时毛骨悚然,握住酒盏的手都顿在原地。
    男人的笑容转瞬即逝,随后很快转头,同灵九一起去了另一边入座。
    刚好,他们的位置正对着宋师的方向。
    圣女灵九只看了他们一眼,很快又挪开目光。
    她笑盈盈地往男人身边凑过去,态度亲昵,撒娇般低声但:师父,就是他们那天把我绑了,我的手,到现在还痛着呢。还有另一个,他和师父你竟然还是师父一定要给我报仇!
    男人慢条斯理道:你想怎么报仇?
    灵九眼里闪着痴迷的光,像个宠物一般低下头,凑过去想让他抚摸自己的发顶,语气低迷道:就剥了皮、抽个筋、拔次骨也差不多了。
    男人闷笑了一声,却没有伸手。
    这声笑意味不明。
    院子外终于再次响起太监唱名的声音,尖锐刻薄,仿佛划破晴空:
    皇上驾到
    第63章 自爆 自然是因为我想炫耀啊。
    众人离座, 纷纷下跪,齐呼万岁。
    宋师许久未见临初帝,如今再见, 发现他和记忆中那副虚胖的模样变了很多,浑身都是病气,就算是扑了厚厚的铅粉,也掩盖不住满脸苍白憔悴。
    他在上首落座,强打起精神来笑道:免礼。
    众人重新落座。
    男人和灵九的互动全被宋书两人一一收入眼中。
    宋师皱着眉, 总觉得那面具有几分面熟。
    他正出神,便听宋书刚重新坐回去,就侧过头问道:那是南疆国师?
    我不知道。宋师板着脸, 又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太过紧绷,很快缓下语气,补充道,梦里没有他们。
    宋书眸里微光一闪:奇怪了。
    宋师抿了抿唇:静观其变吧。
    南疆使臣献上如流水般的贡品, 一件接一件,看得人眼花缭乱。
    皇帝却没什么兴致。
    歌姬们入席跳舞,众人低声说着话, 宴会极其平平无奇。
    洛方文坐在皇帝下首, 看上去默默无闻。
    皇帝百无聊赖讲了几句客套话后, 突然如同宋师讲的那个梦境中那般,提起赐婚的事来。
    宋家长子如今也要及冠了, 朕看你身边也没个伴儿,不如给你指个婚,如何?皇帝笑得慈祥,思索了一下,然后随手指了指一位官员。
    朕看礼部尚书家的三女不错, 也未订婚,若是和宋爱卿定婚,也算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突然被波及到的礼部尚书邓峰黑了脸。
    他是太子一派。
    宋家如今还未站队,若是定婚,那和哪家定婚也决定了宋家要站的队伍,靖康王一直没提过这件事,也是考虑到这个。
    如今突然被指婚,指的还是太子党的人,这是要逼宋家站队。
    若宋家答应,到时候礼部也就不得不和宋家绑上一条船,宋家若亡,邓家也逃不脱关系。
    总而言之,宋家的婚事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接谁倒霉!偏偏现在芋头扔到了他手里,他接也不行不接也不行,还得看宋师表态。
    一瞬间,宴席上所有人几乎都寂静下来。
    礼部尚书邓峰、太子党、太子洛放、南疆国师、圣女灵九、丞相薛炯还有宋书。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靖康王低声焦心道:阿长,你若不愿,就赶紧拒绝啊
    宋师却第一眼看到了坐在对面的南疆国师。
    对方稳稳地对上他的视线,并不慌乱,只是礼貌地一笑。
    宋师额角露出若隐若现的青筋。
    按照梦里的发展,这个时候他应该委婉拒绝皇帝的赐婚。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他隐藏下袖子里攥紧的拳头,起身朝临初帝行了一礼,平静地一字一句道:谢圣上隆恩。
    隐约听,还能从中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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