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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拍卖后,我被龙傲天……[西幻]——长歌幻

    德鲁伊一听,大着舌头喊:我早就告诉过你,他会飞走的!你收留他的时候就说过!说完他脑袋一沉,噗通一声倒在桌子上。下一秒又快速抬起头来大喊:迟早!说完再次噗通一声倒在桌子上。
    无论其他人如何议论塞罗,现在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塞罗是个行动派,向来如此且始终如此。他迅速而又准确地在自己住的地方由楼梯下面堆积杂物的小隔间改成的卧室里找到了驽尔给他的那一袋子银币。
    塞罗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卧室里的东西都属于老汉斯旅店。塞罗除了身上穿的衣服,还有驽尔给过他的钱,什么都没有拿走。但他留下了那个曾经装有赌徒的诅咒硬币的空袋子至少驽尔没有说他不可以留下,这东西应该没有什么魔法。
    将代表疫病蝴蝶的哨子放进衣服里,冰冷的金属接触到肌肤,激起一阵鸡皮疙瘩。塞罗打了个冷颤,伸手摁住胸口的坚硬物体,莫名安心。驽尔的哨子,代替了以前一直守护着他的陶土硬币,守护着他。
    想到这里,塞罗再也按捺不住,冲出卧室夺门而出。
    塞罗!还抱着床单的老汉斯冲着他喊,快停下!给我过来!
    塞罗停住了脚步,抬眼正看见加菲尔德扭着身体从后门挪了过来,风箱似地喘个不停。
    老板塞罗捂住胸口,郑重地向着老汉斯鞠躬行礼,还有加菲尔德医生他又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们,对不起,我得走了再见如果还能再见的话
    说完他一阵风似地刮过旅店大厅,惊得醉醺醺的德鲁伊尖叫一声,抬起头大喊:他飞走了!
    该死的小混蛋!老汉斯在绝尘而去的塞罗身后咆哮,就算你要出门,你他妈的也给我戴一顶帽子啊!这该死的天气,要是又下雨怎么办!!!
    塞罗沿着罗河冈镇的大道,一路飞奔向外。昨天晚上才下过雨,道路有些许泥泞。飞溅的泥点子不仅弄脏了他的小腿,还弄得他满屁股都是,但他完全顾不上这些。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追上那个受了重伤还要跑掉的混蛋驽尔!如果他的速度够快,驽尔就还没有走远!一路上,塞罗一边跑,一边思考驽尔可能的去向。
    首先,驽尔不会回到北地,那里等待着他的绝对不会是烈酒和烤肉,而是冰冷的锋刃和锐利的指责。驽尔已经叛逃了组织,在北地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所以驽尔肯定不会回北地。
    从罗河冈镇南下的话,南境的城市是防卫最为森严的。要混入打过照面的金狮公爵领地丹古堡,坐船出海,到巴贝尔王国想一想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塞罗要逃走,肯定不会选择这一条道路。
    至于西港和东部平原这两条路驽尔都可能选择。往西走,可能会去岛拉文镇,从那里到泽蒙王国。往东,肯定是要到加圣斯通城,出海去普鲁士帝国或者别的国家。
    罗河冈镇往东部平原走的话,关卡众多毕竟普鲁士帝国和斯刚第王国仅仅有过二十年的和平。要是往西走,路上有不少拦路强盗,一点都不太平。如果和他们相遇,打上一架,消息就会野火一样传开。驽尔现在已经是通缉犯,会有不少赏金猎人盯上他的。
    啊啊啊啊啊!讨厌!塞罗停住脚步,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停在路中间大喊,算了,还是让我们赌一把吧!
    我建议你戒赌。驽尔的话语回响在塞罗脑海,他用力捂住嘴,把这个念头强压了下去。虽说在他耳边的低语,已经改变了词句,可要改变长时间形成的习惯,还是有些许困难。在他最需要帮助,处于堕落边缘的时候,驽尔拉了他一把,现在他不能再自己掉进去。
    塞罗一屁股坐在铁匠铺的台阶上,低着脑袋思考了许久。单调的打铁声,让塞罗的小脑瓜冷静了下来。当他抬起头时,他已经变得坚定而又果决。
    往东!
    比起来明面上的关卡和盘查,那些暗地里的赏金猎人与强盗更加难以防备。至少对于塞罗来说,往东应该是更加明智的选择。
    从罗河冈镇的东部大门出去,塞罗走了不到五分钟,就看见两名熟悉的身影。加菲尔德与老汉斯站在大路旁,老汉斯手里还拿着一顶帽子。
    老板?刚刚才道过别,现在塞罗再遇见他们,表情有点尴尬,加菲尔德?你们
    碍事的混球!老汉斯气哼哼地低吼,把你的破帽子拿走!我看见它就讨厌!
    羊皮毡帽被狠狠地扔在地上,塞罗弯身拾起它。
    加菲尔德歪着脑袋耸肩,摊开手示意别惹这老头,他正在气头上。
    还有,你的工钱。老汉斯真的是老了,取钱的手都有些发抖,你出去鬼混的那些天,我从里面扣除掉了!别说老汉斯会拖欠你的工钱!当然我也一个铜子儿都不会多给你!
    带着老人体温的银币和铜子儿,在塞罗手心当中发烫。老板他开口说话时,声音竟然有些哽咽颤抖,这些不够啊,你还应该多给
    我扣掉了肉汤的钱老汉斯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他低声回应的同时,转头用脏兮兮的袖子擦拭眼睛,还有你偷的面包还有清洗床单的钱好了,你滚吧!脏兮兮毛茸茸的小偷,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塞罗捏紧硬币,冲到老汉斯面前,紧紧地拥抱住他。
    真他妈要命!老人反抱住小塞罗,用力拍打他的背部,我人老了,受不了这个!要走快走吧,你还你年轻,不能总呆在这个小镇子上一辈子。或许你找不到他,但你可以去大城市碰碰运气,试试机会。只是,不要再赌钱了。
    我不会再赌了,塞罗柔声说,他放开老汉斯,认真地凝视老人那双略微浑浊的双眼,永远不会。我发誓!
    加菲尔德用力揉了揉脸,从药箱里面掏出一瓶药递给塞罗:你这么突然要走,我什么都没准备。这个或许对你有用
    塞罗结果那瓶乳白色膏状药物,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擦关节炎的药膏!加菲尔德飞快地回答,该死,你用不上这个!他一把夺回药膏,放回箱子里面,把满满一瓶蒸馏酒递给塞罗,给你生命之水!不是让你喝的,我想你知道它的用法。啊,我更希望你永远都用不上它!
    它对我来说,完全是没有用的东西!塞罗用力地咧开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不会受伤的!不过还是谢谢你,加菲尔德!
    年轻人戴上羊毛毡帽,将酒放进自己小小的行囊当中,挥手向他们告别:这次是真的再见了!你们不要再抄小道来堵我啦!
    加菲尔德医生对他挥手喊:你要吃饱,可不要再饿晕在路上!
    老汉斯则是说:罗河冈镇老汉斯旅店,永远缺一名侍应生!
    五年之前,塞罗只身一人来到罗河冈镇,五年之后,他只身一人离开。
    来的时候,满心绝望,走的时候,满怀希望。
    走出大道不过一里,塞罗选择了一条几乎淹没在茂密植被当中的小道。这条路更加隐蔽,也更加利于藏身。
    如果他们真的没有办法再次相遇,那么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而现在,命运给了塞罗另一条道路。在通往东部平原的小道上,塞罗遇见了那名男人。
    在接近黄昏时,塞罗在灌木丛当中发现了他。
    穿着黑色皮衣的驽尔,看上去十分危险。他看见了塞罗的瞬间,手立即放在腰间匕首上。
    塞罗在离驽尔约莫五十步远的地方止住了脚步,他的腰间也挂着武器那把从来舍不得卖掉的睾、丸匕首。可他丝毫没有打算和驽尔战斗的意思。
    别这样!他摊开手对着驽尔喊,我们谈谈怎么样?
    驽尔身体前倾,紧握匕首。他背着光,残阳如血,使他的身影显得更加漆黑如夜。他兜帽下的脸显得面目阴沉,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冷酷和残忍的信号。
    看起来,驽尔不想和塞罗谈。
    塞罗站在他匕首攻击范围之外,手心里都是汗。他很紧张,和顽石一般的驽尔僵持不下。他们谁也没有动作,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夕阳渐渐落下,天边的余光被黑暗吞噬。没想到最先撑不住的人竟然是驽尔。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男孩?他开口询问,依旧保持着进攻姿态。
    来找你。塞罗直言不讳地回答。
    为什么?驽尔将匕首握得更紧,他背光的面孔下,眼睛如同黑暗中的狩猎者。
    因为你忘记带走你的礼物。塞罗笑得十分狡黠,他猫一样的眼睛闪闪发亮。
    什么礼物?驽尔皱紧眉头,显然他没有料到塞罗会这样说。
    作为我感谢你,帮我摆脱了赌徒的诅咒硬币。塞罗从他的行囊里抽出一根做腰带的布条,所以请你一定要带走,不要推辞!
    他一脚踩在路边的石头上,捞起裤子露出大腿,飞快地在大腿上面打了一个蝴蝶结。就是这个!塞罗将自己白花花的大腿拍得啪啪作响,歪着脑袋说,带走吧!已经属于你了!
    驽尔换了一下动作,从进攻姿态变成防守姿态。
    怎么了?塞罗笑嘻嘻揉着自己的大腿,刚刚那几下他用力过猛,在他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了醒目的红痕,连我一样礼物都不敢收?你在害怕。
    我没有。驽尔的声音如同冬夜顽石一般冷硬,我只是认为我不能扛着你的大腿到处跑。这也太显眼了,你的腿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
    我的腿当然要留着我自己用!塞罗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冲着驽尔咆哮起来,不要再装傻了!驽尔!别狡辩!你喜欢我!带着我走吧!我们一起逃!
    我只是不讨厌你。驽尔冷冷地说,你不要会错意。
    塞罗气得整张脸都鼓了起来:我!不!管!你就是喜欢我!不然你为什么要为脱离组织,你还为什么要
    回去!驽尔粗暴地打断他,冰冷的声音振动夜空,晚归鸟儿被吓得振翅而逃,逃亡可不是那么好玩的!我脱离了组织,成为了背叛者。这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你不应该在这里,男孩。回去吧,有更多更美好的事情等着你!
    和驽尔呆在一起,就很美好啊!塞罗说,如果你非要赶我走,那么,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给我一点好处我是说,物质上的
    驽尔紧紧地逼视他,看上去既吃惊又失望。
    嗯,给我钱吧,好心的大人!塞罗伸出手,做出乞讨的姿势,只要你掏出钱来,我就走。用金钱来羞辱我啊,反正我就是个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小混混。来吧,只要你能够掏出一个铜子儿来,我都跪下舔你的鞋子,然后狗一样地爬开!
    果然如同老汉斯所猜测的那样,驽尔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塞罗。刺客在黑暗当中沉默不语,就是默认了这个事实他没钱。
    身上一个铜子儿都没有。
    你没有钱,对吧?塞罗得意地笑着,从行囊里掏出驽尔给他的钱包,可是我有!只要有钱,就是大人物,是领导者!在我们两个里面,我现在有钱,你没有。所以我说了算!
    笑嘻嘻地晃动身体,塞罗放下腿,朝着驽尔靠近:所以说,你得
    别过来!驽尔冲着他怒吼,快站住!
    我偏不!塞罗不服气地吼回去,往前跨出一大步,一脚踏上某种金属物体。
    啊!
    男孩的惨叫声响彻夜空,刚刚受到惊吓的鸟儿们才落在枝丫上,又再次振翅飞翔。塞罗眼泪汪汪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脚上多了个金属夹子。
    我警告过你,别过来。驽尔快速跑到他身边,用力掰开捕兽夹,你就不能偶尔听话一点,让我不要那样他说了一半,突然停下聆听,有人过来了!
    真他妈的该死!好痛!你不早点说!塞罗委屈得要命,又气得要死,驽尔是个大笨蛋,我讨厌你这样!
    好了,好了,好了!驽尔把塞罗的小腿从捕兽夹里抽出来,皱紧眉头看着那漂亮的小细腿上面可怖的伤口,你先闭嘴!
    我不要闭嘴!塞罗气哼哼地捶打驽尔的胸膛,生理性眼泪糊得满脸都是,你担心我,关心我,下次直接说啊!毛驴拉的臭稀屎!痛死我了,我这要怎么走路啊!
    闭嘴!驽尔捂住塞罗喋喋不休抱怨的嘴巴,把他抱在怀里,翻滚入小道茂密的灌木丛里,有人来了!
    黑暗当中,塞罗看见一名背着弓箭的男人从小道的右侧爬了上来。那个黑影检查了一番捕兽夹,扭动脑袋四处观看一番:运气不错啊,大家伙!竟然能够挣脱夹子
    这个声音太耳熟了是大眼!
    塞罗的背一下紧绷起来,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瞥了一眼抱住他的驽尔。刺客冷静沉着的面孔,让他很快从慌乱当中镇静下来。
    还有驽尔在呢,区区一个大眼而已,不会有事的。
    但作为经验丰富的猎人,大眼远比塞罗想象当中要擅长追踪。他凭借野狗一样的嗅觉,食腐动物一样的本能,竟然摸索到了他们藏身的地方。
    扒开灌木丛时,大眼那只还没有失明的眼睛瞪得老大。
    宝贝儿,看看我们发现了什么!他从喉咙里发出一串含糊不清的低吼,像条狗一样舔着自己的牙齿和嘴唇,啊,还真是个大猎物!
    大眼的猎犬宝贝儿,在他身后疯狂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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