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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你清醒一点——二九撼灯(42)

    五楼六楼一共四户,应该是都有人住。
    这样一来范围缩小了不少。
    他走到四楼间看了看,那人没留下东西。
    但是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腥味儿,雁升隐约觉得这味道在哪闻过,但现在头晕得厉害,一时回忆不起来。
    一边寻思着要不要改天挨着这四户敲门去问问一边进了家,手机响了,是老郑打来的。
    在家休息吗?老郑问。
    嗯。雁升应了一声,快高考了,这会儿学生有点儿不舒服老师都跟着紧张,尤其是尖子生。
    雁升放下装药的袋子,肩膀夹着手机洗了个手,然后习惯性看了眼喂食器里还有没有猫食。
    今天的猫食非常满,一上午就吃这点儿非常不符合胡胡的作风,而且贺中鹤昨晚带来的冻干鹌鹑还在旁边的食盆里,也没动。
    老郑还在电话里嘱咐他好好休息,雁升应着,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不在,猫不在家里的任何一处地方,它最喜欢窝着的懒人沙发里也是空的。
    雁升突然停住脚步。
    比如说你这种情况,多休息几天也可以,等彻底好了再回来上课,这几天发的资料先让贺中鹤帮你收着,过两天腊月再来一茬流行性感冒,你再中招就就甭考试了
    老师,雁升打断他,声音有些发紧,我这边有事儿,先挂了。
    没等老郑说话,他把手机扔进沙发里,快步走到客厅窗旁,然后把家里所有窗户都检查了一遍。
    所有窗户都是紧闭或者关着纱窗的,除了阳台。
    阳台窗户半开着,而且没关纱窗。
    窗边摆着几个只有土的花盆,是房东留这儿的。
    雁升走过去。
    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上面有淡淡的爪印。
    他呼腾一下子拉开窗户,往下看。
    楼下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
    寒风吹过来,雁升这才发觉自己一身冷汗。
    第55章 欠亲。
    没有雁升的一天过得非常枯燥无聊。
    按部就班上课下课, 学累了想撩拨撩拨旁边的人,然后一转头发现是空的。
    而且今天石宇杰也没来学校,还在被开回家的服刑期呢。
    应该是上次二十四班被通报的原因, 级部下通知把晚饭空又缩了十几分钟, 现在傍晚下课的状态是一群学生从教学楼挤出来, 然后冲进食堂排队买能打包的晚饭,再用最快速度窜回教室。
    一共十五分钟的饭空, 光排队就能耗掉十分钟。
    很多学习狂魔搭伙买饭, 今天你给我俩买, 明天我给你俩买那种, 节省出一点点时间背东西做题, 抱着这一秒我背的东西做的题型高考一定能考到的心态。
    被割出来的时间用来放听力真题,于是天刚擦黑的时候,就有教室里人手一个汉堡手抓饼之类的, 一边吃一边做听力题的场面。
    神奇的是,虽然所有人都在抱怨时间紧, 但没人不是迅速适应的。
    好像高三本就应该是让人紧张痛苦挣扎其中的,时间挤得越紧, 就更安心一些。虽然累,但至少是在努力跑着的, 没不赶趟。
    晚上独自去食堂的时候,贺中鹤就买了杯粥, 在医院闻了一中午消毒水味儿,这会儿没什么胃口。
    回了教室做完听力, 贺中鹤拿出手机躲书立后头给雁升发了条消息,问感觉好点儿没。
    平常雁升回他消息都挺快的,这次等半天都没回。
    可能是睡了?
    贺中鹤没再寻思这个, 挂完吊瓶把他送回家目的就是让他补充睡眠休息会儿,这人睡着了警笛头不响五次醒不来的。
    一下午加一晚上,雁升桌子上多出来的练习卷一共有十几张,平时天天机械地跟着做试不出来,这么一合计还挺惊人。
    晚自习放学后贺中鹤没逗留,直接背上书包小跑出教室,赶在所有人把楼道堵个水泄不通之前出了教学楼。
    回家放下书包跟杜兰珍说了一声,贺中鹤就去了对门。
    清了清嗓子,客厅灯开着,没人应。
    不能睡到这个点儿吧?
    贺中鹤轻手轻脚进了卧室,没人。
    他当即掏出手机直接拨了电话,嘟了几声那边才接通:哪儿去了你?让你在家躺着你乱窜什么?
    猫丢了,雁升声音比上午还哑,听动静正很急地在走路,胡胡丢了。
    贺中鹤愣了愣,他刚才没注意,一开门没有一团毛烘烘软乎乎的东西来蹭他的腿。
    怎么丢的?他皱着眉,虽然只是二楼,但平时门窗都紧闭着,不可能说丢就丢。
    自己从窗口跑了。雁升气喘吁吁,小区和周围找了一圈,没有。
    先别急,贺中鹤快步往外走,想起来之前雁升挺骄傲地说胡胡自学成才开门开窗。猫跟狗不一样,跑了说不定就难再找回来了,而且胡胡除了鼻子边两道白,其他没什么特征,就一很普通的橘猫,你先回来,咱俩再顺着找一
    打开门迈出脚的瞬间,贺中鹤整个人都僵住了。
    声控灯今天异常灵敏,唰地亮起。
    雁升听出来他那边声音戛然而止:喂?
    你先别回来了。贺中鹤心跳得飞快,后背出了一层冷汗,我找找,先挂了。
    他挂断电话,僵硬地蹲下|身。
    一团橘色的毛烘烘。
    但是已经不软了,僵硬的身体上,毛打了绺,沾着融化的灰色雪水。
    贺中鹤手是颤着的,他轻轻托起猫头。
    鼻子周围糊着干涸的血迹,一片模糊。
    贺中鹤猛地抽回手。
    猫眼半睁着,瞳仁发灰,眼角还挂着黄色痕迹,尾巴没了,连带周围一块皮肉也没了,鲜红一片。
    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小猫,现在成了一具凉掉的尸体,端端正正被摆在雁升家门口。
    一阵强烈的反胃感涌上来。
    这种视觉冲击不是说多血|腥多恐怖,而是你熟悉的活物,把它当伴儿的活物,变成了一团死肉,被强行摆在你面前。
    而且他刚才进门的时候还没有,几分钟的时间,就被放了猫尸。
    杀猫的人刚刚来过。
    贺中鹤手冰凉得几乎没有知觉,惊诧、愤怒、不解。
    拍下照片,再震惊再难受也得迅速收拾干净,雁升上次对死老鼠的反应贺中鹤记得,不能让他看到。
    趁着夜深把猫埋到楼下花坛,贺中鹤还是接受不了,心里窜火却没处发,抓不着人,物业不管。洪星邵先兑du佳
    回到家杜兰珍看他脸色不对劲:怎么了?
    没。贺中鹤身上发冷,猫被摆在在门口地毯上的画面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雁升一直到半夜才回来。
    发朋友圈了,看能不能找到。猫不是贺中鹤的,但他也难受,心拧巴成一团,只能安慰他,猫都喜欢往外跑,过几天就回来了。
    嗯。雁升紧皱着眉,出去找这一趟身上都被冻透了。
    先睡,明天再说。贺中鹤给他冲了药,坐到他旁边搓了搓他胳膊,没事儿,肯定丢不了。
    嗯,雁升闭了闭眼,怪我,临走没插窗户。
    贺中鹤没说话,又捏了捏他胳膊。
    下雪不冷化雪冷,外头温度低到快零下十度,半夜窜这一通感冒又加重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雁升整个人都是颓的,贺中鹤看着心里特不好受。
    猫跑了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能就单纯跑了,过几天就自己回来了。
    雁升现在当然是这么希望的,他捡来养好的小猫,在家学习都抱腿上,宝贝得很。
    也正是这样,贺中鹤不敢跟他说,而且看他之前那次,好像对死掉的动物有不适反应。
    高考当前,他不能让这个影响雁升。
    朋友圈的寻猫启事一直被热心同学朋友转发着,但猫尸都冻在土里了。
    看雁升整天盯消息,贺中鹤心里不忍,只能慢慢转移他注意力,让他别老想这事儿了。
    楼底下原来的监控贺中鹤给拆了,换了新摄像头。
    杜兰珍又出差了,年关将至,最近忙得很。
    贺中鹤乐得她不在家,总算能松一口气,至少不用半夜开着小台灯偷摸学习。
    临近期末考试,大家反倒不怎么紧张,整天大考小考考麻木了。老郑很满意,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雁升的重感冒拖拖拉拉一个星期才好,大病初愈却赶上坏消息,元旦不放假。
    整个级部叫苦连天,其实本来也没指望学校放满三天,哪怕就当个普通大休呢,结果硬是让从元旦前一周上到放寒假,三个多星期。
    在学校的日子一下子没了盼头,整栋高三楼都是蔫的,从南楼蔫到北楼。
    晚上贺中鹤拿了书去雁升那儿学习,突突转的一天终于歇下来,最放松的就是深夜这会儿,两人独处一室安静学会儿习,唠唠嗑,黏糊一下。
    十二点了,雁升活动了一下脖子,回去睡吧。
    怎么老想赶我呢?贺中鹤低头写完手里的一道题,把笔一扔,今晚上不走了。
    雁升挑了挑眉。
    我妈不在家。贺中鹤伸手戳了戳他脸,这两天折腾得,都瘦了。
    我告状。雁升抓住他的手笑着说,能看出来,他心情瞬间起飞。
    告,你可告的还多着呢。贺中鹤说,都不带心虚的。
    雁升现在跟杜兰珍越混越熟,前两天他重感冒的事儿杜兰珍知道了,还给他煲了鲜姜鸡汤,虽然非常难喝。
    杜兰珍挺照顾雁升不止因为她的远亲近邻观念,也不止觉得这孩子挺讨人喜欢,主要是她看一小孩儿自己住这儿,从来没见过也没听他提过父母,多少能猜出家里有点儿问题。
    雁升起身去衣柜拿被子:元旦什么安排?
    学习的安排。贺中鹤想到将近四个星期都要闷学校里,顿时有点儿头大,不然呢,你有什么大胆的想法?
    我觉得请假在家还挺爽,雁升想了想,要不再
    停,我把你带坏了我有罪。贺中鹤说,快高考了,别想七想八的。
    啊,这么正直呢?雁升笑着走过来,双手撑到他椅子扶手上,俯身看着他。
    贺中鹤有点儿不自在,但还是挑着一边眉毛,一脸吊兮兮地抬起下巴偏头看着他。
    如果大街上随便一个路人露出这种表情,那他非常欠揍。
    但换成自己男朋友就不是欠揍效果了,跟故意勾人似的,欠亲。
    雁升很慢地往下低了低,然后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大概是因为本来想亲的不是这儿,所以有点儿没控制好,叭一声,挺响亮。
    贺中鹤愣了愣,然后笑得不行:你皮搋子啊!
    专搋你。雁升直起身来。
    操。贺中鹤反应过来,这骂人不带脏字儿的技能哪儿学的啊!
    俩人待一起确实磨叽,都收拾完躺床上快一点了。
    我突然想起来,贺中鹤看他关了灯,咱树屋放那儿会不会被人占了或者拆了啊?
    那山就没人去。雁升躺下来,侧着身子撑着脑袋在黑暗中看他。
    贺中鹤平躺着没动:干什么啊你?
    看会儿,我夜视力好。雁升轻声说。
    贺中鹤眨了眨眼,如果雁升这么问他,他肯定顺嘴说干你。
    非常非常不要脸,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其实他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学了一天习忙里偷闲,俩人也不用非得干什么,就这么躺一张床上待着,心都是静的。
    其实还是有些不安的,猫的事儿雁升还不知情,这几天想到这个贺中鹤心里就沉一下。
    我想起来件事儿。雁升还是保持支着胳膊看他的姿势没动。
    语调故意放得很平。
    按贺中鹤的经验,这是又有什么龌龊的小企图。
    雁升慢悠悠地说:你是不是没亲过我?
    贺中鹤猛地转头,看着他。
    好像还真是?
    给你个机会。雁升笑了笑,说完这句就撑着脑袋不动了。
    第56章 那就亲亲。
    贺中鹤很想问我能弃权吗。
    但说出来显得自己多怂啊!
    不就搋不就亲一下吗, 谁怕谁!
    贺中鹤坐起来,特野蛮地把雁升扳过去摁倒。
    然后唰一下跨到他身上坐着,还把他睡衣往下扯了扯。
    怕了没?
    其实贺中鹤自己现在就挺怕的, 做完这一套动作他现在脑子里跟放鞭似的, 噼里啪啦。
    就怕火星子蹦出来, 擦个枪走个火。
    非常危险。
    雁升比他淡定,躺着没动, 语调平平:怕死了呢。
    激将法非常成功, 贺中鹤立马直接掀了他被子, 拱进去用手肘撑在他脑袋旁边。
    这壁咚床咚吧, 分两种。
    一种是手撑床上, 这样离得远,但两人之间还有点儿可以调整的距离。
    还有一种就是贺中鹤现在这样的,胳膊肘撑床上。
    贴得非常近, 在同一床被子里。
    实话说他现在有点儿兴奋。
    跟平常自娱自乐的兴奋不一样,这种兴奋更烈, 烧得他有点儿晕乎乎的。
    雁升一脸平静地看着他脑内自嗨。
    思绪往不太好方向飘了一会儿,贺中鹤才想起来他是要亲雁升来着。
    于是狠狠地扳住他下巴, 偏了偏头
    从小闲着没事儿没少看电视剧,亲人姿势学得非常地道。
    然后把嘴唇印在了雁升左脸上。
    最后翻了个身躺了回去, 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爽!
    雁升躺着等了半天, 就没了?
    嗯?
    没后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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