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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帝王后我翻车了[穿书]——粒非痴(12)

    他这一犹豫,被掐得喘不过气的池奕就放开了那条腿,翻身向里。
    他很可爱
    贺戎川浑身一颤,而后静立良久,一点点放下床帘,退了出去。
    杀人再容易不过,不必急于一时。
    他走到门口,让人把已经歇下的王禄拉起来,吩咐了几句。
    次日一早,池奕醒来时觉得脖子很疼,也不知道是落枕了,还是昨晚那碗药的副作用。倒是没做春梦,那个梦冗长无聊,具体情节都忘了,只记得中间有一幕,婉嫔抱着雪雪,问自己喜不喜欢它。
    那么可爱的小东西,当然喜欢了。
    杨顺伺候他洗漱,王禄就站在一旁催:今日下朝,姚丞相多留了一会儿,就在前厅呢。池公子要是再不去,人家可不等你。
    知道了知道了。池奕特别烦这个眼高于顶的太监,偏偏他还是贺戎川身边的首席大太监,还不能得罪。
    池奕收拾好来到前厅,姚翰就坐在里面办公。他端起一盘茶壶茶杯往里走。
    厅上,姚翰正在处理皇帝要求他即刻解决的事务,听见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姚丞相辛苦了,用点茶水吧。
    这声音他抬头,池奕冲他笑了一下。
    你为何在此?
    池奕倒了杯茶捧给他,听说姚丞相在,就过来叙叙旧。反正宫里没人拦我,我都是四处乱逛的。
    他先要告诉对方,自己有获取情报的能力。
    你如今是正经的朝廷官员,怎能让你做这等端茶送水的事。姚翰接过茶杯一饮而尽,随口道,看来这些日子住在宫里,你倒是十分舒坦。
    池奕话音低了一些:我日日住在征怀宫,陛下那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弄得我一身是伤,何曾有过一天舒坦,更无法与丞相府相提并论。
    他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姚翰,用眼神向他传达自己跟他才是一伙的。
    一身是伤?又不能派人来检查,还不是随便吹。
    试探到此结束,姚翰开始说正事:这些日子你要好好服侍,陛下在起草新政,颇为劳累,你可清楚此事?
    陛下想来也是听了旁人的话,迫不得已才这般辛劳。池奕快速在纸上写下几个名字,推到他面前。
    这几个都是姚丞相一党的人,为防太过明显,他还把刘峥混在里面。就算姚丞相对他的话不完全相信,也或多或少会对这些人提高警惕。
    丞相党势力庞大,得让他们自己跟自己打起来,才没工夫阻挠贺戎川的改革大业。
    姚翰看了那几个名字,脸色微变,沉思片刻道:那陛下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池奕浅浅一笑,这样下去身子可受不了,我得劝着点。丞相放心,有我在,出不了大事。
    要想让姚丞相不出来碍事,就得让他不把这事当事。所以池奕说贺戎川只是随便玩玩,三分钟热度,试图使对方放松警觉。
    姚翰露出满意的笑容,对了,前两日还问起你父母,他们在相府别院住着,一切都好。所以,你也要在宫里用心侍奉。
    池奕乖觉地答应一声,眉眼弯弯,内心呵呵。
    事情说完,姚丞相撤了,池奕就也打算撤。他早就发现,虽然二人对话声音不高,门口的侍卫肯定听不见,但房梁上趴着个暗卫,拿着小本本一句句记录他们的话。
    这些肯定是要拿给贺戎川审查的,但池奕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水平先不说,忠心是肯定有了。
    他正要回征怀宫补觉,出门时却见到一个等了很久的人。
    徐将军,陛下出去了,您还是在此稍候吧。王禄拂尘一甩。
    徐检看到走出来的池奕,忙道:池公子,我有要事禀告陛下。
    池奕心中乐开了花,让婉嫔传话果然管用,终于把这位大哥给等来了。这些天自己一直在琢磨制度改革的事,都快把眼前的拉拢任务给忘了。
    他抓过王禄道:徐将军来了,我得跟陛下说一声。他在哪?我去找他。
    大内牢房。
    池奕一愣,去牢房做什么?
    陛下去牢房还能做什么,王禄翻个白眼,自然是杀人。
    池奕被他吓到,正要先溜,却听王禄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池公子也去一趟牢房吧。
    第20章
    陛下杀人,我去干什么。我在这里等着就是了。池奕不解。
    王禄道:池公子若不去,陛下恐怕要在牢房待上许久,可别让徐将军等急了。
    池奕也不懂为啥这活非得自己去,不过去就去吧,反正又不是没见过贺戎川杀人,反正杀的也不是自己。
    大内牢房这种地方,池奕还以为位于某个阴暗潮湿的角落,没想到贺戎川就把它建在御花园旁十分显眼的位置。
    这牢房专门关押犯错的内廷人员,主要是宫女太监,甚至还有个别妃子。进入燃着火把的屋里,两边各是一排牢房,关押的人都已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一路走过去,没听见半句喊叫。
    穿过长廊,推开尽头的门,便是一片开阔地带。空地周围种着树,自然环境优美,但是
    树上是各种各样的刑具。软的挂在树枝上,立不住的绑在树干上。
    而空地中央是一个笼子,此时笼子里正装着一个人,满身新鲜的鞭痕,手脚被绑在架子上。旁边一个太监正拎着一桶液体,往那人身上刷。
    与笼子隔了一湾水的地方,贺戎川坐在正中,正自己跟自己下棋,似乎视笼子里那人若无物。
    这气氛让池奕有些慌,他目不斜视地上前,跟贺戎川说了徐将军在等他。
    徐检?贺戎川落下一颗白子,让他等着。你过会儿陪朕过去。
    池奕缩回打算逃跑的脚,所以说自己得在这里陪他一起杀人?
    接着他便听见一声惨叫
    笼子里那人满身是移动的小黑点,沿腿往上爬,尤爱聚集在伤疤处。那笼子底也不是普通的地面,而是铁质的,下面能烧柴火,铁被烧得通红,而那人正光脚站着。
    见池奕惊愕,王禄主动解释:此刑名叫蚂蚁上树,用皮鞭在犯人身上抽出伤口,伤口上涂蜜,再放嗜甜的蚂蚁,它们便会啃食伤处。这样不会危害犯人性命,疼痛却渗入骨髓,用来折磨人再好不过。
    别说了!池奕躲开视线,惨叫声却不绝于耳。
    他共情能力太强,听人哀号就好像疼在自己身上一样,只得向贺戎川恳求:我能到外头等吗?
    这就怕了?贺戎川用黑子吃掉白的,淡淡扫他一眼,罢了,你去吧。
    池奕飞速逃离现场。
    他在大牢门口扶着墙顺气,一旁的看守主动过来递上茶水。他便问: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人?犯了什么罪?
    那看守笑话他:池公子怎么吓成这样,他这罪名,蚂蚁上树还算轻的呢。后头血肉模糊的刑罚多得是,有他受的。
    正好,证物还在这。另一个看守递过来一个本子,那人在征怀宫院子里扫地,这是从他屋中搜出来的。
    池奕看了几页,这是一本日记,其中言语对狗皇帝持轻蔑态度,而且还记了一些贺戎川同众大臣的谈话,想来是此人偷听到的。
    那看守热情地给他讲:这小奸细不禁打,还没怎么他呢,就什么都招了,说他是前朝余孽派来的探子。不敬陛下,私递宫中消息,这都是杀头的罪名。可是不解气啊,不能让他轻易就死了,如此罪大恶极之事,自然要狠狠折磨一番。
    看守口中的不解气没有主语,但池奕用脚想都知道是谁。他觉得奸细杀掉就好了,故意虐待没必要吧?这本子上写的也不过就是
    池奕一哆嗦,突然害怕。对照此人,要是自己每天调戏贺戎川的事情被发现了,岂不死得更惨?
    不过大概是在瞎担心吧。要是哪天主角光环失效了,自己说一句话就会被怼回来,根本没有调戏他的机会。
    更需要担心的是,池奕原身到底是什么来历?出身丞相府,就得拼命向贺戎川证明和姚翰不是一伙的。但原身很明显和淮王也有关系,哪天贺溪要是把这层关系告诉贺戎川
    池奕隐约感到,腿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有被蚂蚁爬过的感觉。
    空地上的笼子旁,惨叫声仍在持续。可那人离开后,贺戎川似乎失去了兴趣,起身向外走去。而王禄落在后头,望了一眼那浑身爬满蚂蚁的人,吩咐一旁行刑的太监:戏做完了,不必再折腾他,直接杀了便是。
    贺戎川经过牢房门口时,带上脸色发白的池奕,一同回到议事大殿。
    等候多时的徐检上前禀报:陛下下令让营中士官自己掌管粮饷,这本是好事。可今日臣得报,营中有兵士风闻言事,曲解陛下用意,妄言此举是为了克扣更多粮饷,然后送入宫中
    此事原本不大,无知小人败坏陛下名声,不成气候。但前些日子得了池公子的话,臣不敢擅专,特来上奏。
    贺戎川一边听徐检说话,一边从王禄手里接过一个小本子翻看,忽然抬头:池奕,你以为如何?
    池奕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试探自己呢。
    他以客观公允的角度给出回答:徐将军麾下势力错综复杂,将军还是不要自己查了。建议陛下从宫里派个人,到营中查实原委,再做处置。
    那便你去。贺戎川合上手里的本子,从宫里派人,总不能派个太监。
    池奕这才想起,这个朝代太监地位低下,出了皇宫几乎没有任何权力,更不可能派去查军营的事。所以自己说从宫里派人,根本就是自荐。
    徐检颇为为难,此事查起来定然十分棘手
    他本事大得很。贺戎川端起茶杯,身子后仰。
    池奕扯扯嘴角,是不是还得谢谢他夸自己。
    等徐检离开,他便主动上前。他知道,贺戎川看的是自己和姚丞相的对话记录。房梁上的暗卫能听到他们说话,却看不到他给姚丞相写的字,于是池奕就把写在纸上那几个名字交待了一遍。
    贺戎川沉默片刻,深如渊潭的眸光落在他身上,沉声道:朕派你去查证军营之事,并非试探。
    那
    朕的确信不过你。但满朝文武,又有何人真正可信。
    池奕一愣。在小说里,作者给贺戎川安排了太多的敌人,忠心于他的人却屈指可数,所谓满朝文武,也不过只当他是获取利益的工具。最后他被万箭穿心,陪在身边的也只有王禄一人而已。
    既然所有人都信不过,事情又要人去做,那让谁去做也就没什么差别了。
    池奕很想告诉他,自己对他怀有绝对的忠诚。自己一来到这个世界就和这人绑定在一起,只有让他好好活着,自己才能好好活着。就算结局很可能和大牢里那个太监一样,在此之前,他也必须勇往直前。
    可这些,贺戎川又无从得知。
    池奕莫名有些难过,为对方也为自己。他半低着头,勉强一笑道:我知道了,不会让您失望的。
    听着他似有深意的话,贺戎川转过目光,营中之事耗费心神,伤没好全便去折腾,委屈了你似的。朕赏你东西你也不喜欢,你自己说,想要什么?
    见贺戎川要给自己送东西,池奕有些讶异。他也不知怎么想的,张口就来:我想要陛下答应不杀我。
    第21章
    话音刚落,池奕便看到贺戎川手里的茶水洒了几滴,眉头下压,眸光中翻涌着令人胆寒的波澜。
    池奕被他的表情弄得害怕,讷讷道:那个,不行就算了,我就随便问问
    翻涌的眸光归于平静,贺戎川起身,背对他负手而立,一字一句道:朕无法答应。
    池奕一僵,他也知道问这个问题不会得到期望的答案。尽管知道对方是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但自己想方设法帮他,他却还打算杀了自己,确实挺让人寒心的。
    哦。池奕应了一声,垂着脑袋,把自己缩起来。
    自顾自惆怅了半晌,又听见一句:你父母在相府的别院?
    池奕迷茫点头,却见那人侧颜的轮廓稍显柔和,那朕便派人看着,不会让姚翰欺负他们。
    池奕闻言一愣,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可是一点也不甜啊原身的父母自己又不认得。
    但他还是得装出感恩戴德的样子,恭恭敬敬地谢恩,并承诺以后好好给贺戎川干活。
    毕竟,能让一个一毛不拔的暴君为自己做一件事,已经谢天谢地了。
    下午,池奕躲去了御花园深处。天牢那太监的惨叫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他需要找个安静没人的地方散散心。
    这整件事,他都觉得有些奇怪,尤其是那个日记本,这么重要的证据怎么会随随便便让两个看大门的保管,好像故意拿给自己看一样。
    他在树林的凉亭里睡了一觉,醒来时是被冻得。估计现在贺戎川还在前殿会见大臣,征怀宫应该没人,他便打算回屋继续睡。
    刚走到宫殿门口,却听见屋里有猫叫声。池奕止住杨顺的通报,轻手轻脚溜进屋里,从屏风后钻出脑袋看去
    贺戎川一身常服坐在榻上,雪雪就趴在他腿上,探着毛茸茸的脑袋咬他手指头,爪子挠他的掌心。
    当它一口咬下去时,贺戎川唇角流露出笑意,用那只被咬的手摸它的脑袋。雪雪喵了一声,松开嘴,身子一歪,软在他怀里。
    贺戎川面上笑意更深,惯常冰冷深邃的眉眼此刻微微弯着,出神地望着腿上的小东西。
    池奕赶紧缩回屏风后面,摸着胸脯顺了顺气。暴君撸猫他感到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冲击。
    高冷冰山偷着做这么卖萌的事,应该不想被看到吧?池奕悄悄离开屋子,打算重新进来一次。这次他在门口大声和杨顺说了两句话,进屋时脚步也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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