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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帝王后我翻车了[穿书]——粒非痴(13)

    里面的人有所察觉,等池奕绕过屏风时,贺戎川正若无其事地翻书,而雪雪已经跑到池奕脚边了。
    雪雪靠在他腿上蹭,池奕对可爱的小东西毫无抵抗力,顺手就把它抱起来,问:怎么之前没见过,是征怀宫养的吗?
    不是。贺戎川面色微变,不知哪来的野猫。
    池奕也没揭穿他睁眼说瞎话,抱着雪雪往屋内走两步。它却忽然一脚蹬开池奕,跃到贺戎川怀里,舒舒服服趴在他腿上,扭过头撒娇似的叫了一声,然后开始打呼噜。
    见对方神色僵住,池奕想笑又不敢。还野猫呢,明明这么喜欢它的主人。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他干脆直接走进一米之内,在那人身边坐下。
    贺戎川继续翻书,却身体紧绷,看上去极为别扭。池奕拍拍他肩膀,放松,别紧张,我可什么都没看见。我们家阿川养猫了么?没有啊。他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怎么可能这么有爱心?
    他说着,肆无忌惮地在雪雪身上摸了两把,它却没有一点反应。看来进入主角光环之后,不仅会被所有人忽略,猫也一样
    池奕拿起贺戎川一只手,将带茧子的手指插进雪雪软软的毛里,然后握上他手腕,给猫顺毛。
    上午刚虐待完犯人,现在又做这么温柔的事,这也太违和了吧。但你不能光对猫温柔啊,你应该对别人也温柔一点,比如比如你的老婆们,就算你阳痿吧,那你也可以跟她们做点别的
    喵雪雪凄惨地叫了一声。
    你轻点!这人不知为何突然用力过猛,池奕生气地把他的手扔到一边。
    他自己抱过雪雪,挠它脖子玩,你主人太坏了,他自己阳痿,没法展现男人雄风,就到外面乱杀人。你说这病又不是不能治,我把壮阳药都给他了,他居然不喝,还逼我喝
    贺戎川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池奕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拿着雪雪的爪子抓他的后背,碎碎念:我跟你说,我为他鞠躬尽瘁掏心掏肺,他却一天到晚都想着杀我。你摊上这么个主人也够惨的,迟早被他做成猫肉火锅。
    越说心情越复杂,他定定望着那个背影。玄色常服上用银灰线绣着暗纹,这样看去,似乎那人只是个身材高挺气度雍容的官家子弟,没有任何暴戾和杀意。
    他忽然生出一股冲动,放下猫,按着肩膀把贺戎川扭过来,对上他眼中未来得及掩去的愠怒。
    池奕用力握住他一只手,抬头直视过去,眼里满是诚恳,虽然你看不见听不见,但我相信你能感受到我的诚意。你听着,我池奕从没利用过你,更没害过你,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帮你。我可以把我之于你的全部价值都给你,其它我都不要,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好好活着,这也不行么?
    说完,他愣怔片刻,又自嘲地一笑。
    即便是这样,可能也不行吧。
    他把雪雪放回贺戎川腿上,自己爬上榻,倒下睡了。他本是回来睡觉的,看到暴君撸猫,居然自言自语了这么半天。
    榻上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雪雪温温柔柔喵了一声,在主人怀里伸个懒腰。
    贺戎川低下头轻声道:雪雪别怕,他吓唬你呢,你不会被做成火锅的。
    说着,他将远处一个火盆挪到池奕边上。榻上没有被子,池奕本就觉得凉,梦里感受到火盆的温度,朝外翻了个身。
    贺戎川怕他掉下去,伸手去挡,但他又确实没有要掉下去。那只手便滞在半空,似乎打算触碰他,又似乎有许多顾虑,犹豫良久,最终还是缓缓收回。
    冷峻帝王侧头盯着那人,眸中漾着晦涩难辨的情绪,下意识将怀里毛茸茸的小东西紧贴身前。
    池奕醒来时,不仅窗外天色是黑的,屋里也是一片漆黑,只有榻边一个燃着的火盆发出隐约光亮。
    门口等候的杨顺听见动静,进屋点了盏灯,同时手里捧着一碗汤药。
    池奕睡得脑子迷迷糊糊,还以为是自己每天喝的药,端起来往嘴里灌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
    怎么这么苦他的五官拧成一团。
    杨顺无奈道:陛下特意吩咐,您今日的药里加了足量的黄连。
    池奕愣了半天,脑子没转过弯来。贺戎川一天不折磨人就难受是吗?还是自己又怎么惹到他了?
    既然是特意吩咐,那就不能拒绝。池奕只好捏着鼻子灌下整碗汤药,狠狠将碗摔在桌上。好在手边的架子上放着那什么糖渍梅子,他赶紧往嘴里扔了一个。
    杨顺接着道:公子可要出门走走?
    这也是非去不可么?
    公子若不想去,那便改日。
    池奕扯扯嘴角,反正就是得去呗,那还不如现在就去。
    深秋夜里风大,池奕被杨顺用斗篷裹起来,又被塞了个手炉。他还没完全睡醒,出门也不带脑子,一路上就跟着杨顺走。
    渐渐发现,杨顺在刻意把自己往一个方向带。
    大内牢房的方向。
    第22章
    为什么要来这里?我不想去池奕对之前听见的惨叫声充满心理阴影。
    公子别怕,杨顺搀着他的手臂,陛下就是担心您吓着了,才让您再过来的。
    池奕没听懂他的话,硬是被拽进牢房,然而这次没有围观行刑,而是被塞了一摞文件。
    这是牢房里所有犯人的名册,上头都写了所犯何罪。前几页是预备杀掉的,后头是长期□□的。拿给池公子瞧瞧。
    给自己看这个做什么?池奕也没追问,随手翻开。这名单还真不短,前几页都是传递消息、下毒杀人之类的罪名,而后面□□的是偷盗打架这种小事。
    谷国皇宫居然有这么多死去活来的事情,简直乌烟瘴气。若他是书中那个池奕,此时恐怕就被关在这里吧。
    杨顺道:宫人犯错,都会送至此处审判定罪。若非不敬尊上、蓄谋不轨这样的罪名,不至于判死。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池奕一问完,自己却先懂了。
    之前自己围观了行刑现场,吓个半死,又请求暴君不要杀掉自己被拒绝。所以贺戎川让自己再看看这些犯人,表明只要不作死就不会轻易被弄死。
    然而这并不能安慰到池奕。原身根本就不是作死的,而是被利用之后,再当作牺牲品杀掉的。就算什么都不做,一样也活不下去。
    暴君的好意心领了,但池奕一刻都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待,只说自己明白了,拉着杨顺逃走。
    从大内牢房回征怀宫有直达的路,然而杨顺今天非要带他绕弯子,去东西六宫转了一圈。经过那些燃着灯火的宫殿,池奕随口问:杨公公知不知道,这后宫里有多少位妃嫔?
    如今在世的是十八位。杨顺缓缓道,当年陛下还不到十岁,先太后从势大的世家中为他挑选妃妾,起初有三十多人,这些年殁了不少。然而这些年陛下一直不入后宫
    池奕心说那当然毕竟他不行。
    不是公子想的那个理由。杨顺无奈叹气,忽然上前,凑到他身边压低话音:你别说出去,我觉得,陛下不喜与人亲近。
    池奕迷茫地眨眨眼。
    每天夜里,我们这些奴才都进不去征怀宫,若非池公子来了,陛下现在还一个人住在里头呢。你想想,他怎么可能容许一个女人待在身边?
    可是为什么啊?
    这哪是我们能问的。杨顺表情纠结,话音愈发低了,陛下他以前过得苦,很多事和咱们不一样,也能理解。池公子想知道就直接去问嘛,陛下不肯告诉旁人,定会告诉公子你的。
    书里只交待了贺戎川的出身,并没多讲他以前的事。问肯定是不敢问的,池奕就是不明白,既然贺戎川不让太监和妃子进他屋,为什么单单允许自己一直在那住着?
    如果是为了敷衍姚丞相,完全可以隔几天去一次,或者坐一会儿就离开。难道还有其它的目的?
    池奕敲敲自己脑壳,政治头脑还是不行,这点事都想不通。
    等池奕离开征怀宫后,挪到暖阁办公的贺戎川才搬回去。一进屋便见到桌上那个空药碗,忆及昨夜之事,不由得嗤笑一声。
    听完池奕的胡言乱语,他差人问了太医,才知道那碗到底是什么药。太医说这是壮阳药不是□□,只管身上的反应,不管脑子里的想法。
    闻言,贺戎川心中渐渐升起薄薄一层恐惧,大约是后怕,竟差点因为此事将那个人掐死。
    壮阳药胆子不小。
    杀人的手没掐下去,怒气便化作今早牢房里的布置。数月之前定罪的死刑犯,一直拖着没杀,为的就是这种时候拎出来用。
    原本只想敲打敲打,让他稍作收敛,不料却把人吓成那样。千军万马间出生入死过的人,居然装得那般柔弱,可谓费尽心思。
    池奕既然要装,那他就愿意哄。
    案上堆满待处理的公文,贺戎川将纸翻得哗啦响,半个字也看不进去。
    笼罩心间的是复杂而陌生的感受,他担心,真到该杀人的一日,也会如昨夜那般,因为无关紧要的缘由心软。
    要我说,是先太后挑的那些妃子不假,可她已经去世了啊!陛下要是不喜欢,那应该趁早送走安置,难道让她们在宫里守寡一辈子?
    池公子!
    听见杨顺惊惧地唤他,池奕有种不祥的预感,僵着脖子转过身,果然见贺戎川从一摞公文中抬眼。
    自己也没离开多久,他怎么刚好这时候回来了
    池奕颇为尴尬,张了张嘴斟酌着请罪的话,对方却似乎不想听,沉声道:探子来报,姚翰回府后便召集数人议事,除去你写的几人,他的心腹都到齐了。
    池奕将这个消息咀嚼一番,眼中一亮。这说明姚丞相或多或少信了自己的挑拨离间。
    而自己现在能听到这个消息,说明贺戎川也或多或少信了自己不是和姚丞相一伙的。
    白吃白喝这么多天,他这个四(皇)品(帝)官(男)员(宠)终于找到了一点存在价值。
    贺戎川没等他回应,话题一转:明日让杨顺拿营中档案给你看,徐检那边已打好招呼,你看懂便过去。
    池奕这才想起查案重任还在自己身上,点头应下,脑子里却满是刚才大牢里的事,还有六宫那些无人宠幸的妃子。
    桌案之后,贺戎川将自己埋在一摞奏折里,批阅公文的神情十分专注。池奕怔愣望着他,忽然想跟他说几句大实话。
    想告诉他,把身边所有人赶走,这根本就是在自己摧毁自己的生活。如果自己累死累活救了他性命,他却选择这样度过余生,池奕得被他气死。
    但这种话,说了可能真的会死吧。
    池奕觉得还是回自己小床上呆着吧,走前到底来了一句:那你也陛下也早些睡。
    纸堆里的人抬起眼眸,池奕不喜欢那种带着审视意味的冰冷目光,匆匆逃走。
    却听见身后一声淡淡的:知道了。
    次日,池奕在屋里啃了一上午军营资料,发现这天恰好是每月发放粮饷的日子,当即决定下午就去军营。
    自从回到京城,他就一直憋在宫里,这还是第一次出门。池奕明面上的身份是官员,出宫自然没人拦,杨顺还为他准备了气派的车驾,送他穿过繁华市井,来到郊外军营。
    宣威将军徐检统领的是谷国朝廷的中央军,这支军队以前陪贺戎川造反,现在没有战事了,就养在京郊,以备不时之需。
    在原书中,军饷发放方式改变,徐检觉得皇帝是在压榨他的士兵,故而生了怠惰之心。不久,谷国的邻国纯国入侵,徐检消极应战,被打得落花流水。
    那一战后,谷国虽然没有亡国,却四处民不聊生,离乱的边陲滋生了后来灭掉谷国的农民起义。
    但现在,他池奕要来改变这一切了。
    徐检十分热情,放下手头的工作带他逛军营。池奕很不好意思,强行把这位将军赶走,自己去了发放粮饷的校场。
    空地上,将官们设了几张桌案,其上有账簿和碎银子,众兵士按营排队领取饷银。池奕在队伍间巡视,基层士卒每月得银二两到三两不等,这是一份足够养活全家的工资,他实在不明白这些人还有什么不满意。
    走来走去时,池奕听见不少人在窃窃私语,眼神飘忽神情复杂,一看谈论的就不是什么好事。果然,不久之后,一个正在领军饷的兵士和发钱的将官吵了起来。
    我每月该得二两四钱,怎么平白无故少了两钱?!
    这两钱是伙食费,你在营中吃饭不得钱?
    可是以前从不收什么伙食费!
    以前也收,只不过兵部送来时就扣过了,所以你不知道。现在换我们来收,都是一样的。你也没比以前拿得少吧?
    是,可是
    这时,一名长相清秀的士兵高声道:老李你别问了,扣的钱去哪了,咱们不都心知肚明么?
    池奕听到这里就不开心了,站出来道:那你说,扣的钱去哪了?
    那人停顿片刻,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话音却一点不低:前两日我在营中看见两个太监咱们这里可是军营,怎么会有太监过来?你们懂的吧。
    周围人愣怔,池奕却被气到了,上前两步瞪着那人,你的意思就是说,扣的钱送去宫里了呗?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清者自清,不言自明。
    池奕一看这不行啊,这人当大家面说钱送去了宫里,不仅影响不好,而且保不齐有人会信,这得反驳一下。
    营中收伙食费一人两钱,扣掉此人整月的口粮,就剩下一点渣渣。宫里是有多穷,才会贪这个便宜?再说,若真想从军中捞钱,直接降低饷银不就行了,犯得着先给你再要回来?中央军关系到国家安危,谁会为了一点钱冒这么大风险?
    池奕一口气说完,见周围人点头,便拍了拍那清秀士兵,粲然一笑道:每月二两银子,吃得饱穿得暖,还不知足,偏要自寻死路?道听途说传播谣言,难道你好奇宫里折磨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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