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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顾远之抓住姜瑜的那只手骤然收紧,整个人都紧绷起来,陷入极大的痛苦当中。
    察觉对方的不对之处,姜瑜有些紧张地反手抓住他的手,对他说:远之,别怕,不是你害的。
    可,可要不是我扯的那个谎国师根本就不会死。顾远之有些转不过这个弯来,他一边知道阿尔斯兰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该怪阿尔斯兰杀人,一边又觉得如果没有自己,国师应该是在云游四方。
    外边的锦衣卫突然又说凶手还留下一张用血写的布条,上边写着,国师是个骗子,其实并没有神通广大。
    姜瑜和顾远之二人愣了一下,没想到阿尔斯兰还会逼问出这个,不仅逼问出来,还将这事儿写在布条上留了下来。
    还说了什么?顾远之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明眼人听见了都会猜测他刚才是与姜瑜做了那样的事。
    但顾远之真的是受那蛊虫影响,方才会如此。
    那锦衣卫愣了一瞬,对顾远之说:回督公,还写了一句属下看不懂的。他说小美人等着我在北国造好金笼子,将你带过来每日解释一遍为何要骗我。
    顾远之怔愣着没开口,他知道阿尔斯兰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说不准真的会带他去看特地打的金笼子。
    说起笼子,他就想起关着奴隶的那些小笼子,一时惊得浑身一颤。
    寻常人尚且接受不了那般被对待,何况顾远之是个现代人。
    现代人的观念里,将人关进笼子这样的事说出去不仅要被唾骂,还是要被晋江锁起来的。
    顾远之朝姜瑜那边凑了凑,抬起头用那双还含着水光的眼与姜瑜对视。
    没有说话,可姜瑜知道顾远之是在害怕,比平时的反应还要激烈。
    与平时大不相同,叫姜瑜皱了皱眉,好不容易将人哄睡着,出去找来郭宇,想叫他去查查情蛊。
    可隔天俞瑞便请来了一位新的道士,听说还通晓蛊毒之道,不但填了国师空缺,还解了姜瑜燃眉之急。
    道士名叫元桓,听着很像圆环。
    听到名字的时候以为长相是坑蒙拐骗那一挂,没想见面之后却发现是个清冷俊秀型。
    若是从前,喜欢与美人为友的顾远之一定跟元桓交个朋友,但现在他不敢了。
    原著中有点颜值的人都是小公爷袍下臣,现在有点颜值的人都是想让他跪下来哭的变态。
    顾远之可不敢赌元桓不是变态,以前朱怀宁和徐烨也不是变态,如今他们也成了变态。
    看着眼前的元桓,顾远之只叫对方直接将蛊虫的事情告诉自己就好了。
    可没想对方看了自己许久,看得顾远之以为他要跟其他人一般突然来点晋江不允许的事情,没想对方却是说了一句让顾远之心底一凉的话。
    你不是这里的人。
    顾远之眉头一皱,眼睛一眯,整个人都严肃起来。
    他明白元桓说的是什么,正是因为明白才觉得心惊。
    这个人确实有本领,能看出他是穿书的道士,定然不是简单的角色。
    顾远之站起身朝他走去,整个人更加严肃起来,冷声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方外之人为天道不容,日后便是没有被抹消,也会用另一种方式杀死你。元桓的声音带着冷意,与朱怀宁的冷不同,朱怀宁的冷属于翩翩公子那种如玉的冷意,而元桓则是高山冰雪那种全然不近人的冷。
    高山冰雪,那不就是高岭之花?
    好家伙,不近人好,不近人就不会变态。
    顾远之一边想着这个,一边在心底咀嚼着元桓方才说的话,想着该怎么办。
    那道长不如指点指点,我该怎么办?顾远之眉头一挑,放软了语气,没再那般严肃冷硬。
    元桓似乎是没想到顾远之会突然放软语气,仿佛竖起刺的刺猬不再警惕,还向人表示友好。
    来之前就听说这位锦衣卫头头是皇上身边娈宠,勾得皇上为他神魂颠倒,起先瞧着只觉得没什么,如今看对方连陌生男人都能如此态度,元桓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顾远之没在意元桓对自己什么态度,他只想知道有没有解决办法。
    没有。元桓冷声对他说了这话,转身就要走。
    不是,蛊虫的事还没说怎么就要走了?
    道长。
    元桓没理他。
    元桓!
    还是没理他。
    瞧对方死也不理自己的模样,顾远之挑了下眉,轻笑一声,伸出手按住对方的肩膀,还没开口便被对方一个反手扣住手腕,随后极快地被抵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他的腰就这样磕到桌角,整个人疼得脸色一白,额角瞬间沁出汗来,牙齿也在压住痛呼声的时候磕到嘴唇,显得那白皙脸庞上嘴唇如点上嫣红,更比初见时艳丽几分。
    艳丽这个词不适合男人,可却时候这个时候的顾远之。
    元桓看得有些呆了,可又在瞬间甩甩头饺子机清醒过来,莫要对皇上的娈|宠生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贫道修的是无情道,对情情爱爱之事没有兴趣,更何况是这种左右不会被你这样的男色勾引,还是不要做无用功的好。元桓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冷,眼中带着几分蔑视,更多的却是冷意。
    看来这人确实不喜欢自己,顾远之放心之余又有些委屈。
    元桓想来是误会了什么。
    虽说不喜欢自己是好事,但这样的锅,顾远之是不打算背的。
    你误会了,我没有想勾引你。顾远之动了动自己的手,却被对方扣得更紧,感觉到手腕上的疼痛感,他皱了下眉。
    见顾远之如此,元桓冷声嘲了一句:装柔弱。
    顾远之:
    没有想勾引你,抓住你肩膀只是因为你不理会我,我想问你蛊虫的事。顾远之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这种委屈的情绪在冒出来的瞬间被无限放大,几乎在瞬息间便叫顾远之控制不住地在眼前蒙上水雾。
    元桓不擅长对付哭泣的人,顾远之也不例外。
    他僵在了原地,一时间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只能别开眼不看顾远之。
    原来只是想问蛊虫的事,倒是他误会了。
    这样一别过头,元桓也能将注意力分散开去想方才顾远之说的话。
    想明白之后他也没有死不认错,只是给顾远之道了个歉,便松开对方后退好几步。
    情蛊不仅会叫人到春天去,还会将人的心思变得十二分的细腻敏感,一切的情绪会被放大。当然,你与皇上行鱼水之欢的时候,感官同样也会被放大许多许多。不过这个贫道觉得你已经知道了,倒也不必贫道多言。这制作情蛊的北国人似乎就喜欢这样的娈宠,就爱看娈宠被折磨得跪地求饶,想就是这样才有了如此作用。
    元桓说着,看了顾远之一眼,见对方怔愣地看着前方,没有反驳他的话,也没有对他说的话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
    他皱了下眉,看着那张姣好容颜,心里头有些闷闷的。
    顾远之则是消化着方才元桓话中的信息量,又想起当时阿尔斯兰的模样,忽的嗤笑一声。
    果然是变态顾远之眉眼间带着几分自暴自弃,仿佛一个随时都要破碎的美人。
    元桓看得有些愣了,可又很快被顾远之话中的变态二字吸引,心里想着顾远之口中的变态是不是姜瑜。
    情蛊对人的伤害很大,若能不用最好不要用。元桓鬼使神差地说了这话,说完之后自己先皱起眉,对顾远之说,不过,贫道想你这样的美人,跪在皇上脚边哭求几声,他便会同意给你解蛊吧。
    顾远之听着他的话,终于有些忍不下去了。
    不是,你说你一个道士,还是修无情道的道士,怎么会这般满口污言秽语。怎么,你们无情道修的就是这个吗?顾远之轻嗤一声,看着元桓骂道。
    元桓被他这么一说,也是皱起了眉,眉眼间染上几分怒意,看起来像是要生吃了顾远之。
    顾远之没去理会元桓如何,他只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原本元桓就没有想留下来,见对方赶自己,他一个甩袖便转身离开此地。
    关于元桓说的话,是由顾远之转达给姜瑜的。
    当然,那些奇怪的话一句都没有说,他只是将情蛊的作用告知姜瑜罢了。
    至于解决的办法,想来只有下蛊之人能够知道。
    姜瑜紧锁着眉,因为这个,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什么时候攻打北国。
    但顾远之拦着不让,姜瑜也没有办法,只能听顾远之的。
    又是翻过一年,在这一年里,顾远之和姜瑜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解蛊的办法,但每个人都说这情蛊只有下蛊的人可以解。
    顾远之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北国那边。
    但阿尔斯兰根本不可能帮他解蛊,甚至可能会将他关起来。
    顾远之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北国冒险,他只能尽量去想别的办法。
    而姜瑜则是在年前变得忙碌起来,原因无他,正是东南出了点问题。
    倭国地动,许多人都从倭国逃了出来,本是难民,以我大楚和善友好本是收留的。
    可那倭寇却是在自家大难之后还跑来劫掠大楚百姓,甚至比从前更加可恶。
    这可把大家伙气得够呛,老百姓都团结起来帮当地驻军赶走倭寇,而当地驻军也争气,辛腾飞和卓飞二人带领的水师将倭寇打得哭爹喊娘四处逃窜。
    后来听说那倭国没再来人,也没什么消息。大楚与倭国本就没什么外交往来,倒也没太在意。
    可就是因为倭寇的劫掠,叫姜瑜忙了好一段时间,等到过年方才稍微闲下来。
    那段时间顾远之一边心疼姜瑜两头跑,一边又患得患失,觉得姜瑜批折子处理政务久了,不与自己黏在一处了,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了。
    这样的想法时常突然冒出来,叫顾远之自己都苦恼不已。
    蛊虫早取出早好,否则天天这样下去,别的不说,顾远之自己都得疯掉。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宫斗剧里的苦情角色,成天盼皇帝盼不来。
    顾远之想着这个,又是不自觉看向门外,想看看姜瑜来没来。
    自从中了情蛊,顾远之便不怎么出宫,几乎坐实了住在宫中与姜瑜夜夜同榻而眠的传言,甚至还睡到了龙床上。
    外头还有传言,说是顾远之勾|引的姜瑜,传得仿佛说书人就在龙床底下听见了似的。
    还都知道顾远之说过要爬龙床。
    这话顾远之确实说过,但并不是在姜瑜批折子的时候跑去他腿边跪着说这话。
    外边传的都什么玩意儿。
    冯明,停止你的xp输出。
    顾远之一想起外面传言,都感觉额角青筋跳了跳。
    但就在他想起冯明放出去的谣言,气得要把桌上的茶盏砸了的时候,却见姜瑜来了。
    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外边的院子,顾远之瞧见人影,鞋都没穿便跑了出去。
    外边正落着雪,顾远之光着脚就这样踩上去,吓得姜瑜连忙过来将人抱起来。
    怎么不穿鞋袜就出来了,也不怕着凉。姜瑜叹了口气,将人抱着进了屋,让人坐在自己身旁温存着。
    从前姜瑜想这样抱着顾远之,对方总觉得不好。
    如今顾远之主动想要过来,姜瑜却是有些无奈。
    他想要顾远之按照自己意愿来做这件事,而不是受到蛊虫影响,只想与他亲近般地做这样的事。
    说起亲近,姜瑜却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从前他只想把顾远之带在身边偶尔亲近亲近,如今顾远之是否也与当时的自己一样。
    喜欢,但更多的确实别的东西。
    思及此,姜瑜神色愈发复杂,复杂得顾远之瞧着他的神色便猜测出了几百种结果。
    甚至因为自己的那些猜测感到不高兴、震惊、难过。
    蛊虫的影响实在是有些大了,姜瑜又是叹了口气,想着什么时候能将蛊虫取出来。
    那蛊虫很闹,还会四处跑,先前本来找了个法子想将蛊虫取出来,没想却叫它跑了起来。
    行动之中的蛊虫比平常更加躁动,且他们停下之后,那蛊虫还跑了一段。
    好死不死的,刚好停在了我也不敢说,万一又被锁了,叫顾远之更是难受,在床上打着滚就是哭出声来。
    一旁早已不对顾远之冷声冷语的元桓看得一惊,又在顾远之缠上姜瑜,想叫对方给自己降温的时候冷了神色。
    他垂下眼,又仗着姜瑜的注意力都在顾远之身上,而顾远之早被蛊虫引起的高温难受惹得神志不清,没打算掩去眼底阴暗,只是大着胆子让那双清冷眸子盈满阴暗。
    那次之后,姜瑜没敢再随意尝试,元桓也很少到顾远之这儿来。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正出神,顾远之有些不满地抬起头咬了一下姜瑜的下巴。
    姜瑜也因此回过神来,带着询问看向顾远之,却看见对方突然笑了起来。
    笑靥如花,叫人看一眼便心神荡漾。
    可他说的话,却叫姜瑜眼底神色沉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会变回来,解开再缓一缓就变回来了
    第37章
    顾远之说想要。
    听着这话, 姜瑜眼底微沉,差点儿便没能控制住自己。
    但最终姜瑜也没对顾远之做什么,他只是在顾远之笑靥如花看着自己的时候, 将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顾远之知道自己要吃药压制蛊虫,但吃药会压制住他所有的情绪与感受, 那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不是蛊虫乱动的时候那种不舒服, 而是感觉整个人都没了精神,哪哪都十分难受, 只想躺着不动。
    姜瑜自然也知道他难受, 但没办法,这蛊虫若不压制便只能做那种说出来会被锁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事情。
    顾远之其实也明白,只是他时常会冒出些许不愿意, 那种不愿意的情绪在冒出来的瞬间被扩大到整个人都充斥着这种情绪。
    他有时候也感到慌乱, 向姜瑜求助,姜瑜只能说想办法, 可办法一直在想,也一直在尝试,却总是没什么用。
    也许这个蛊虫真的只能让阿尔斯兰取出来。
    这一年内,冯明被贬了官, 空出了内阁首辅的位置,朝中个个争得头破血流。
    无论是俞瑞还是徐烨,或是几个顾远之不大叫得出名字的, 都用自己的方式在争夺内阁首辅这个位置。
    但最终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 而俞瑞因为请来了个有用的道士当国师, 被姜瑜提起来暂代首辅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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