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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暂代首辅,所有人都觉得俞瑞会是下一任内阁首辅,可顾远之并不觉得。
    他知道冯明不是一个会放弃的人, 只要人没死,他就有机会再回来。而冯明回来之前,俞瑞能不能当上内阁首辅,顾远之就不知道了。
    东南那边的战事结束,赵霆不知如何拿了些功劳,反正也是被调了回来。原本跟着冯明的人,回来之后却总与俞瑞站在一处,明眼人都知道赵霆的换了主子。
    而卓飞和辛腾飞二人,姜瑜本想调卓飞回来,又给二人都升了官。可卓飞却来了信,说十分想念顾远之,但东南尚有残留倭寇未能清除,还是留在这里稳妥一些。
    顾远之明白卓飞的意思,比起当皇帝的鹰犬,卓飞更喜欢待在东南保护老百姓。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卓飞的意思告诉姜瑜,又调侃自己这回要吹枕边风了,可是坐实了外边的传言。姜瑜听了一边笑一边抱着他亲了一口,同意了卓飞的请求,没有将人调回来。
    关于外边的许多事呢,当然不全是姜瑜告诉他的,多数事情都是郭宇在闲暇时候陪他说话的时候聊到的。
    至于锦衣卫,因为顾远之不在,事务倒也分给了底下那些锦衣卫堂上官去做。若有处理不了的,可找郭宇帮忙,若再不行,便禀明皇上,反正没有一件烦心事会被放到顾远之面前。
    但顾远之也从原著剧情和郭宇告诉自己的那些事,多少拼凑出外边更多的情况。
    不过,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倒也没有让自己陷入更大的情绪漩涡中。有些事情一听就容易让他陷入某种情绪当中,他又因为蛊虫难以从中脱离出来,到时候也是一种麻烦。
    顾远之无意找那么多麻烦,倒是很少想那么多。
    这日元桓来为顾远之查看蛊虫情况,如今的蛊虫又走到了小腹处,姜瑜不想见到蛊虫心烦,一直也没去看,只有顾远之知道。
    而元桓来的时候只当还在胸膛,叫他解开衣服的时候冷着声,仿佛早已做好准备。
    可当顾远之解开衣袍,跟他说是在小腹的时候,元桓脸上冰冷肉眼可见地出现了裂缝。
    小腹?元桓眯起眼,盯着顾远之指出的地方看,眉眼间带着浓浓不解,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森冷寒意。
    顾远之猜对方该是生气了,没有去解释什么或是安抚对方,反而是轻笑一声,说:对,在小腹。
    你做了什么?元桓抬眼看向顾远之,眉头紧锁,看起来脸色并不好看。
    没做什么,就是游走着游走着它就过去了。顾远之说话间眉眼带着笑意,自从发现元桓其实只是嘴硬心软之后,他的乐趣就多了一个在每次元桓检查体内蛊虫的时候逗逗对方。
    原以为是真的讨厌自己,没想竟然还挺心软。
    顾远之想到这个,笑得眯起了眼,也没叫对方耽搁太久,只说待会姜瑜来了怕是蛊虫又要受影响,叫他快一些。
    这情蛊躁动的时间也在这一年中叫他们瞧出来了。
    本以为没有了母蛊,该是无时不刻都在躁动,可他们发现只要顾远之喜欢的那个人不常在身旁,他就不会那般容易陷入躁动。
    元桓其实提过让他们分开,可姜瑜没肯。
    这情蛊到底是那种作用的蛊虫,若是叫顾远之回家去了,照常当着锦衣卫,成天与那些人见面,鬼知道会出什么事。
    不过,顾远之总觉得姜瑜其实有在做准备叫他回去的。
    毕竟每天见到姜瑜便恨不得挂在对方身上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像话。
    而且,想来他住的这一年里,朝中大臣没少上折子骂他,说他这样不妥。
    顾远之猜测,该是过不了多久,姜瑜便会放他回去了。
    冯明被贬,朱怀宁守孝,阿尔斯兰又不在这里,让姜瑜忌惮的人似乎就只剩下一个徐烨。
    也许姜瑜是在想如何解决徐烨这个人,不过有顾远之先前对姜瑜的叮嘱,想来他并不会真的对徐烨做什么。
    好歹是能臣,只有昏君会为了爱人将能臣杀死,又将爱人亲近或是家中的平庸又爱好作恶之辈放到朝中去,还委以重任。
    顾远之知道姜瑜是暴君,但暴君不是没有脑子,只不过是生性残暴。若真权衡利弊,倒也不会真的去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关于徐烨这事儿,顾远之稍一提醒,姜瑜便明白该如何做了。
    还当你与皇上欢好过了,方才叫那蛊虫兴奋得乱跑。元桓脸上没什么表情,说着这话的时候倒是与刚开始讥讽他的时候不大一样。
    顾远之没计较对方老是觉得他和姜瑜每天做得昏天暗地,他只是摇摇头,问:那蛊虫如何,你有办法把他赶去别的地方吗?
    有,只是下一回不知道会去哪里。保险起见,不如不去动它,以免跑去了你更加不能忍受的地方。元桓说着话,将自己包里的针拿了出来。
    顾远之坐在床上眯起眼思考着元桓方才说的问题。
    有道理,但顾远之还是觉得蛊虫待在小腹这里真的很难受。
    他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去尝试,万一下次不是一个难受的地方了呢。
    得到了顾远之的答案,元桓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安安静静在一旁准备待会儿用得到的东西,一句话都没有跟顾远之说。
    顾远之看着元桓动作的身影,突然想起似乎只有元桓一个颜值在线却又不对他有非分之想的。
    这么一想,元桓在顾远之心中的形象更是好了不少。
    元桓不知道顾远之在想什么,他只当顾远之是在愁身上的蛊虫,便出声安慰道:蛊虫的事,你不必担心。无论是皇上还是我,都会为你找到将蛊虫引出的办法。
    去岁你不是说只能下蛊之人来引,你毫无办法吗?顾远之听到他这话,笑了一声,随口一问。
    本是随口一句话,顾远之也没想对方认真去回答或是如何。
    可元桓却是慌了神,连忙解释自己并不是藏着什么办法不想帮他,又说当时自己只是想说自己帮不了他。可后来又发现当时不帮,如今却来帮实在有些怪,又连忙解释自己只是现在有些线索罢了。
    顾远之看着对方慌乱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却也没阻止对方,只是叫对方这样说着,当做打发时间。
    后来元桓也发现不对劲来,顾远之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不是骗他或是如何,他只在意自己身上的蛊虫能不能引出来。
    说到底,元桓这个人在顾远之心底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罢了。
    思及此,元桓眼底一暗,别过头去,在手中工具上动了点手脚。
    顾远之并不知情,直到元桓将蛊虫从小腹移走,而蛊虫又不知为何到了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时,顾远之方才瞪大了眼,慌乱中条件反射地抓住了元桓那身蓝白道袍。
    这些时日,顾远之甚少出门,一身本就白皙的皮肤养成了更白一些的冷白色,加上那蛊虫时时作怪,那身上皮肤更是添上几分粉色。粉嫩白皙的皮肤搭着那蓝白道袍实在是不错。
    元桓只是可惜这人是姜瑜的,他没办法将对方剥光了,再脱下自己的外袍将人裹起来。
    若能叫顾远之只穿着一件蓝白道袍,里边什么都不穿,那元桓即便被姜瑜砍了头,也算是值了。
    修无情道满口无情的道士突然有了人间欲念,没有慌乱,没有觉得对不起祖师爷,只是想得开,觉得若能尝一尝,此生已是无憾。
    可顾远之不知道他想着这些东西,他只是觉得那蛊虫不安分,钻到那种地方便算了,还钻来钻去的,叫他好生苦恼。
    蛊虫的厉害,一年前顾远之早就体会过,那时自己被姜瑜咬得都流了血,都难以将蛊虫压制下去。
    甚至因尝到了血,那蛊虫还更加的躁动。
    顾远之等着双眼,在蛊虫的刺激下很快叫水雾盈满双目,眼前蒙蒙一片,仿若目盲。
    他感觉整个大脑都被放空了一般,嘴唇微微张开露出那一截粉红小舌,双眼带着惊惧,身体也颤抖着。
    可他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体才颤抖,更没有发现自己喉间正溢出明显是难以忍受痛苦的呜咽。
    别哭。元桓伸出手捧住他的脸,擦去他那在眼眶打着转,随后缓缓滑下脸颊的眼泪,放轻了声音安慰道。
    顾远之觉得蛊虫不能控制,只当是那蛊虫狡猾,感觉对方在为自己擦去眼泪,虽说听不清对方的声音,但还是张大了嘴挤出两个字:谢,谢呜!
    这会儿他终于发现自己嘴里边正发出痛苦的呜咽,一时更是无措地瞪大了眼,松开抓着对方道袍的手,就要往床的内侧躲去。
    可元桓算着以顾远之如今的身体,若是叫蛊虫折磨这小一段时间,是否还有力气能够爬到床的内侧去。
    他算出来的结果,自然是不能。
    顾远之如他所想一般,在放开手的瞬间直接倒了下去,还是元桓慌忙中伸出手接住对方,方才没叫顾远之倒到地上去。
    而且,顾远之如今的身体状况就这样,还时常发烫得不行,元桓将他放到床上去后,便松开手后退几步,仿若避险。
    这样的举动,叫顾远之心下更是松了口气,只当元桓也是个不错的人。
    眼前的水雾是留在那儿,蛊虫的捣乱让他没有办法擦干眼泪,即便擦了一回,没一会便又有新的生理泪水蒙上去。
    实在是无用功,顾远之也没有再擦去眼泪。
    他只是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让自己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对元桓说:皇上呢?去请皇上
    顾远之明白这蛊虫也就是想要他喜欢的人与自己欢好罢了,去岁他很不愿意,可如今他想了想,只要他喜欢姜瑜,其实这种事儿也不是不行。
    眼前的元桓听了顾远之的话,眼底更是闪过一丝不悦。
    可他不悦归不悦,说话声音与平常倒是没什么不同,他说:皇上出城去了,并不在城内。
    顾远之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听了元桓的话,瞪大双眼,瞧着多少有些委屈,叫元桓有些不忍。
    但不忍这种情绪,跟放过顾远之完全是不挂钩的。
    元桓不忍,但他也不会放过顾远之。
    他只是看着顾远之略想一想姜瑜这会儿不能过来,面上神色便委屈得不行。
    本是极美的景色,可叫知道蛊虫特性的元桓看着却不大高兴,这蛊只看身体主人喜欢谁,旁人对身体主人的情绪影响都是没有如何放大的。
    蛊虫放大得最厉害的,就是喜欢之人对身体主人的情绪影响。
    这种影响造成的改变极大,即便原先那人多坚强独立,被下了情蛊都能因为对方晚来一会而不高兴。
    全都是北国贵族的恶趣味,元桓不喜欢,可看着眼前人被折磨,他心里还是有一些快感在的。
    顾远之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突然就觉得,不应该这样下去。
    他得想办法从阿尔斯兰那里拿到引出蛊虫的办法,得想办法把蛊虫引出来。
    可他不可能放开了让姜瑜在这个时候攻打北国,不说北国阿尔斯兰上位之后军队日益强大,大楚并没有那种必胜的把握,还有原著中这几年西南会乱一阵子,叫朝廷很是头疼。
    不能让攻打北国的事跟西南的乱子凑到一处去。
    而且,更让顾远之犹豫的,是为了他去攻打北国这个理由,实在有些不妥。
    爱情无罪,可皇帝不顾江山只要美人,就是有罪。
    顾远之不能接受。
    他闭了闭眼,心中想着自己到北国去的可能性,可又不知该如何才能接近阿尔斯兰。
    他觉得北国皇宫应该是有引出蛊虫的法子的,只要能潜进去,兴许就能找到。
    顾远之想着,用力掐了自己一把,以疼痛叫自己清醒一些,随后看向站得远的元桓,说:再来一次。
    原本想办法改变蛊虫位置这种事,元桓是以对身体不好为理由,只允许一日一回。
    从前顾远之也怕身体被蛊虫搞垮了,可如今他确实要元桓再将蛊虫挪一次位置。
    元桓皱了皱眉,说:你忘记我对你说的话了吗?
    我记得。顾远之看着元桓,他感觉自己又要再一次陷入那种旋涡当中,他知道蛊虫在敏感一些的位置会加强它的那些顾远之难以启齿的作用,所以他要元桓将蛊虫挪开,不叫蛊虫还待在原本的地方。
    即便对身体有损,他也觉得没关系了。
    元桓所说的对身体有损,其实是骗他的。
    但就是因为骗他的,才更加惊讶对方会不顾自己说出的那个谎言,硬是要再强行叫蛊虫挪一挪位置。
    元桓不禁想,如果姜瑜今日在这里,是不是就没有他这第二次强行挪动蛊虫了。
    顾远之是不是就会缠着姜瑜要对方给予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他什么事了。
    元桓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顾远之,还是动手帮了对方。
    顾远之满心都在蛊虫身上,根本注意不到元桓的神情变化。
    而姜瑜也在不久之后接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说是蛊虫意外去了别的地方,逼得顾远之没办法只能再强行挪动一次蛊虫的位置。
    蛊虫会自己爬走,也会停留在某个地方。
    元桓在顾远之面前的作用,就是将蛊虫从不该待的地方赶走,再时不时想办法压制一下蛊虫,不叫他再次控制顾远之。
    当天夜里,姜瑜赶了回来,一进门便看见躺在床上不知睡了多久的顾远之,看起来神色有些疲惫,想来是白日里被蛊虫折腾狠了。
    姜瑜更是心疼,上前擦去对方额头沁出的汗,叹了口气。
    隔日一大早,顾远之还没睁眼便感觉自己是被人抱在怀里的。
    朝昔相处这么些时间,顾远之已经能够从触感感觉对对方是姜瑜,所以他只是往对方怀里钻了钻,伸出手抱住对方。
    而姜瑜也因为他的动作醒了过来,眼睛都没完全睁开,手先伸出去揉揉他的脑袋,顺着他的头发,声音沙哑:怎么这么早?
    顾远之也不知道这会儿什么时候,他只是朝外边看了一眼,发现似乎还是夜里,并非白日。
    也对,姜瑜要上朝,若姜瑜还在这儿,定然是连早朝的时间还没到。
    想是睡得早。顾远之眨着眼,那密而长的睫毛如刷子一般动着,仿佛刮在姜瑜心中,叫他有些心神荡漾。
    刚刚醒来总是有些尴尬,二人都一样,只是姜瑜没什么反应,顾远之却是脸红得仿佛滴血。
    姜瑜也无意逗他,生怕把蛊虫激得躁动起来,到时候又要想办法去压制。
    姜瑜,我想出去一趟。顾远之就着这副模样,缠着对方说了这话。
    姜瑜本在对方勾住自己脖子的时候眉眼间带上几分笑意,可听到这话的时候,那笑意却是一下淡去不少。
    不仅仅是回家去,对不对?姜瑜何其聪明,若只是想回顾府,直接说自己想回家一趟就是了,何必说什么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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