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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晚上,躺在榻上,萧彻心中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姜青宁既然都知道了当初的事,知道了他跟永安帝血液不能相融,他不是永安帝亲生的事。
    姜青宁竟然还说要帮他,难道都不怕被杀头么?
    如果姜青宁什么都不知道,他说要帮自己,萧彻可以理解成,那是因为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个皇子。但当姜青宁知道一切,他明明知道自己确实是滩烂泥,是别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连这个皇子的身份,都是假的,却还是要帮自己。
    他图什么?
    想着他们共同的目标,萧彻没想到,姜青宁原来也有这么大的野心。
    若是他们将来成功了,他或许,确实可以给姜青宁一个皇后当当。
    萧彻这一夜里,梦里反反复复都是姜青宁,姜青宁写的字,姜青宁爬树上摘杏子,姜青宁捧着书来找自己解惑,以及当初第一次见面,姜青宁浑身脏兮兮,扑上来就抱着自己啃。
    萧彻一直没说的是,当初第一眼,他就觉得那个小傻子的眼睛格外明亮,仿佛被天上的星星还亮。
    第17章
    萧彻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这种奇怪的感觉,他晚上梦到姜青宁,白日再见到姜青宁就会忍不住觉得紧张。
    他以前觉得姜青宁长相只是普通,如今再看,忽然发现姜青宁皮肤竟那么白,五官长得那么秀气可爱,圆圆的杏眼,挺翘的鼻子,红润的嘴巴,以及他的睫毛都长得特别好看。
    萧彻压抑着自己心中涌动的热流。
    他之前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如今第一次遇到,不免有些心烦意乱。
    我这是不是病了?萧彻对韩云问,总觉得心跳莫名加快?
    韩云也是什么都不懂,平常胡诌可以,但真遇到了也是两眼捉瞎,他担忧回:殿下莫不是旧疾又复发了?要不要立马去请大夫?
    萧彻旧疾复发时,确实是会心慌,胸闷,心跳过速,他便点头让韩云去请大夫了。
    大夫来诊了半天脉,也没看出什么,最后只开了平心静气的方子。
    萧彻喝了两天药,可一遇到姜青宁还是会忍不住心跳过快,他回去望着那大夫开的药方,冷幽幽说了句:庸医。
    静下来,回想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病了的最开始,是那日九皇子萧历来,悄悄给姜青宁说了一些话。
    萧历走后,姜青宁告诉自己,他知道了自己跟父皇、母妃的一些事,萧彻以为姜青宁会厌恶自己,会觉得自己早该被处死,可姜青宁却一脸真诚地说要帮自己,说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
    大概就是从那一刻开始,萧彻觉得姜青宁与众不同了,也是那一刻开始,他忽然发现自己心跳的很快。
    弄明白症状的起始,萧彻这次没再告诉韩云,他暗自翻了很多写男女之情的诗书,恍然明白过来,自己这种症状,大概是就是书中所写的,对一个人有了爱慕之情。
    这是他之前从没想过的,他从前只想着让姜青宁爱上自己,想利用姜青宁,让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对他放松警惕。
    可如今却没想到,是自己先动心了。
    明白自己心意之后,萧彻忽然就很想知道姜青宁的心意。
    恰好这几日,宫里要举办一场春日宴,长安城中大小官员,以及家眷都可以参加。
    萧彻跟姜青宁自然也不例外。
    姜青宁主动跑过来找萧彻,提笔问他:据说春日宴上有很多比赛,赢了的就可以得到陛下的奖赏?
    萧彻眸子温柔盯着姜青宁,提笔写:是这样。
    姜青宁兴冲冲追问:那具体都有些什么比赛?
    萧彻没回答,反在纸上问:你想参加?
    姜青宁点头,写:嗯,我想得到陛下的奖赏。
    首先是小筷子的任务,让他必须参加获得奖励,其次是他自己也想参加,他想着永安帝奖赏的东西,肯定都很值钱。
    萧彻于是在纸上告诉他:有投壶、双陆、六博、曲水流觞。
    投壶是将箭投到酒壶里,曲水流觞是作诗,双陆跟六博都是下棋。
    姜青宁微思索了下,选了双陆。
    我不怎么会,殿下可不可以教教我?姜青宁厚着脸皮在纸上写。
    萧彻心里当然很愿意,但人一旦动心,就容易作,他想看姜青宁着急、可怜巴巴的样子,便做出有些为难的样子,写:可我这几日要准备曲水流觞,恐怕没时间教你。
    姜青宁很善解人意,从来不强人所难,见萧彻说没时间教自己,便很快表示理解,写:那我去找其他人教我,殿下您也要好好准备。
    那我先回去了。姜青宁放下笔,就准备离开了。
    萧彻心一塞,他万万没想到姜青宁这般善解人意,连缠都不缠他一下。
    姜青宁刚转身,萧彻猛然着急伸手抓住他胳膊。
    姜青宁诧异转身,一脸疑惑。
    萧彻无奈在纸上写:虽然曲水流觞要准备,但教你双陆也是有时间的。
    姜青宁回想萧彻刚才可不是这么写的,怎么他一转身,这话就变了呢,姜青宁不置信写:殿下确定有空?
    萧彻写:有空,我现在就让韩云去取棋盘来。
    姜青宁于是坐下来,但还是担心会不会影响萧彻为春日宴做准备,有些不好意思写:只要不耽误殿下就好。
    萧彻摇摇头,当然不耽误,对他而言,其实根本都不需要准备,往年若不是他知道,即便自己获得第一,也不会让永安帝喜欢自己,更不能改变自己的处境,所以每次是故意输,藏匿锋芒。
    但这次,他忽然就很想出下风头,想让某个人为自己高兴。
    萧彻目光宠溺看向姜青宁。
    姜青宁紧皱着眉头,一副愁苦的样子。
    他是越跟萧彻接触,越发现这个古代学霸的厉害。
    原来萧彻不光作画厉害,读书厉害,连下棋也都这么厉害。
    姜青宁虽然在现代,也是学校里的佼佼者,但一跟萧彻对比,他就感觉到了自惭形秽,觉得自己脑子怎么这么笨,下棋都下不明白,走的好几步棋,都是在自寻死路。
    萧彻很有耐心,在他走错棋时提醒他,又一遍一遍教他,这里应该怎么走才对。
    时间很快,不知不觉间,一上午就已经过去了。
    姜青宁学得认真,吃午饭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着棋局。
    萧彻抬手,在他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韩云在一旁转述:殿下说您吃饭就认真吃,不要想别的。
    姜青宁有些不好意思:下午,殿下还有空么?
    萧彻点头。
    姜青宁:那就再多打扰殿下一下午了。
    姜青宁说完,观察萧彻神色,唯恐自己是不是占用别人时间了。
    但看萧彻没有丝毫不愿意的样子,姜青宁放心了。他心想,六殿下真是好人。
    距离春日宴还有三天。
    第二日,姜青宁没再去找萧彻,准备自己琢磨棋局,他怕耽误萧彻的准备,但萧彻却又过来找姜青宁了。
    两人一呆又是一天。
    第三日更是如此。
    夜里,冯护卫来了,对萧彻有些不满:殿下难道忘了之前您是怎么说的?
    绝不会放过姜家任何一个人。冯护卫提醒他道。
    萧彻眸子里有些冷意,他说过的话,当然不会忘,更不喜欢别人一直来提醒自己,压抑着情绪,平淡说:本殿没有忘记。
    可属下观察您近日来,似乎对姜青宁有些太过用心。冯护卫道,萧彻对即将到来的春日宴毫不在意,他这几日只一心教姜青宁下棋,甚至对关外送来的一些书信都毫不上心。
    冯鹰。萧彻直呼道,他十分厌恶这个名字,特别是鹰这个字。
    鹰同音盈,燕盈,是萧彻母妃的名字。萧彻很想问他,你有什么资格给自己取名鹰字?
    故作深情,只会让人觉得无比厌恶。
    萧彻压下心中的恶心,冰冷道:我已经长大,许多事情,自有分寸,不需要你再一步一步的教。
    冯护卫闻言,神色黯然,这些年,他看着萧彻从软弱无助到羽翼丰满,渐渐与他有了隔阂,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什么都先告诉他,也不再依赖他。
    冯护卫心中不免有些黯然神伤,他握紧了剑柄。
    属下明白了。冯护卫跪地,属下告退。
    萧彻冷眼看着他,明明他对这个人厌恶至极,可看他那么落寞的样子,却忽然揪心。
    萧彻转了身,使自己不再去看,并冷冷丢了句:今年春日宴,你不必跟我去。
    唯。冯护卫从地上起身,通身寒凉。
    他出来,遇到正要进去的韩云,冷冷看了一眼。
    冯首领。韩云心里猛一颤,手里端的茶水差点撒地。
    冯护卫没说什么,径直离开。
    韩云心里却仍觉得难以平静。
    冯护卫身上自带杀戮之气,没有知道他具体什么来历,只大概猜测他应该是六殿下外家的旧属,武功高强,杀人不见血。许多曾对六殿下不敬的人,都被他暗中处理。
    韩云端着茶水进去时,就看见六殿下一脸阴郁的样子。
    韩云将茶水悄悄放在桌上,正要离开。萧彻忽而问:一个对你很好,但又让你觉得十分厌恶的人,该如何对待?
    韩云:
    明日就是春日宴,姜青宁今夜早早睡下。
    他浑然不知道,萧彻在夜里来了他这边。
    萧彻在屋外站了许久,更深露重,他心烦意乱,带着问题,想来问问姜青宁。
    这些年,姜青宁的出现,大概是唯一让他开心的,也是唯一让他觉得相处起来愉悦的。
    姜青宁仿佛是温暖的太阳,在一点一点照耀他,使他石头般的心,渐渐有了温度。
    可你姓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姓姜?萧彻自语道,眼中有些惆怅。
    须臾,他又自语:可不姓姜,又怎么能遇到?
    姜青宁这时正在梦里,梦里萧彻与其他皇子在比作诗,姜青宁看得着急,萧彻不会说话,他写的诗,必然是最好的,可是他没办法读出来。
    看其他皇子都在朗朗读着自己写的诗,只有萧彻一人无助站在那里,姜青宁着急道:我来替六殿下读!
    第18章
    春日宴当日,姜青宁跟萧彻坐在一辆马车里,一起入宫。
    虽说是春日宴,但其实已经马上要入夏,姜青宁坐在马车内觉得有些热,他将袖子往上卷了卷,露出小半截白皙的胳膊。
    殿下,你热不热?姜青宁写。
    萧彻看了看他露出的小细胳膊,很快又将视线移开,写:不热。
    哦。姜青宁心想,古人忍耐力真好,不管多热都穿的严丝不漏,到了夏天可怎么办?
    他已经想着,自己到时候要不要自制一件短袖出来。
    昨天的双陆棋局,你解开没有?萧彻忽而问。
    昨天他给姜青宁留了一个棋局,如果姜青宁能独自解开,那样才有可能在今日宴会上获得第一。
    姜青宁挺高兴回:解开了。昨天萧彻留的棋局,虽然确实很难,但他认真思考之后,还是解开了。
    姜青宁脑子聪明,学什么都很快。
    萧彻欣慰,写:那便好。
    姜青宁想起萧彻这几日都在帮自己,忍不住问:殿下要参加的曲水流觞准备怎么样了?
    萧彻根本就没准备,对他而言,也不需要准备什么,但是他怕姜青宁自责,于是写:准备好了。
    姜青宁放心下来,想着应该是萧彻每晚回去准备的。
    到了皇宫,今日宫里格外热闹。
    先是酒宴,姜青宁跟萧彻落座,他们邻座是五皇子跟七皇子,萧彻跟姜青宁位置在其他两位皇子的中间,是按照长幼顺序落座的。
    姜青宁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忽然听到邻座五皇子用轻蔑的语气说:这个野种,竟然也敢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勇气,让他坐在这里?
    姜青宁顿时皱眉,他看向那位五皇子,五皇子身形矮胖,正在慢悠悠喝茶,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姜青宁看着他,就觉得厌恶。
    姜青宁回看向萧彻,见萧彻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顿时放心了,萧彻听不见,这对他而言,有时候也是件好事,姜青宁想。
    萧彻只能装作什么都听不见,他手指微动,指尖一个微小的东西弹了出去。
    哗一下,五皇子手中的酒杯忽然碎裂,碎片将他的手割破,沾了满手血。
    是谁?五皇子吓得立即从座位上起身,怒道,是谁在害我?
    他这一举动,引起周围其他皇子的注意,七皇子幽幽道:五哥,你这是不祥之兆啊,手沾血,今晚的比拼肯定输。
    对啊,要不你今晚还是不要参加了,反正你指定是要输了。其他皇子也附和起来。
    五皇子萧恒气得正要反驳,却见一道摄人的视线移过来,是坐在最上首的永安帝。
    永安帝神色有些不悦,吓得五皇子也再顾不上反驳其他皇子,立即坐在了座位上。
    姜青宁听到刚才几个皇子吵吵嚷嚷的声音,有些好奇看过去,就看到五皇子正一脸憋屈的样子。
    姜青宁还想探究,萧彻忽然伸手,将姜青宁脸掰了过来,纸上写:没什么可好奇的,他们闲着斗嘴而已。
    酒菜很快端上来,姜青宁也没空去管别人的闲事了。
    这是正儿八经的的宫廷酒菜,姜青宁只想大饱口福。
    酒宴的中央,有一群妙龄女子在跳舞,身段柔美,舞姿动人。
    其他皇子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只有萧彻从始至终没有看过一眼,他全部的目光都在姜青宁身上,而姜青宁此时眼里只有面前的酒跟菜。
    看姜青宁吃得认真的样子,萧彻想,姜青宁对眼前美色一点兴趣都没有,那他应该是喜欢自己吧。
    姜青宁觉得这酒真好喝,菜也格外好吃,可不能浪费了。但想到酒宴之后,还要参加比拼,他忍着没敢多喝,只能一直低头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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