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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猛然侧头,他发现萧彻面前的菜都没怎么吃,姜青宁看到了坐在他们对面的姜玄平,明白过来,觉得萧彻应该是因为看见心上人,却又不能在一起,所以心情低落,导致对酒菜都没有兴趣。
    姜青宁想安慰萧彻,写:殿下不用着急,你喜欢的人,肯定也心悦你,只要两情相悦,以后定能天长地久。
    萧彻愣了愣,姜青宁这是在对自己暗示什么?难道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心意,发现自己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所以想借此机会也表面他的心意。
    你喜欢的人,肯定也心悦你,两情相悦,定能天长地久。
    萧彻的目光落在这几个字眼上,他心又忽然跳得很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姜青宁炙热的表白,良久,他终于在纸上写道:嗯,定能天长地久。
    姜青宁眉眼弯弯,圆圆的杏眼笑起来十分可爱,他心想,萧彻这样想开了就对了,以后日子还长着,有的是时间让他跟姜玄平两人天长地久,恩恩爱爱。
    发觉姜玄平的目光也不时望向他们这边,姜青宁实在不喜欢姜玄平,但想着谁让他是萧彻喜欢的人呢,看在萧彻的面子上,于是回了他一个笑容。
    却没想到姜玄平顿时被气到,在他看来,姜青宁的笑容就是在向他炫耀,他想着姜青宁不过就是自己的替代品,萧彻喜欢的人始终是自己,姜青宁这个傻子有什么可炫耀的。
    酒宴结束,再过一会,就要开始各类项目比拼。
    首先是投壶比赛,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以及九皇子萧历都参加了。
    姜青宁跟萧彻坐在位子上饶有兴致看着。
    投壶就是将箭投进壶里,谁投中的多,谁就赢。
    五皇子萧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被其他皇子说中,因为手上沾了血,所以这一整日运气都不好,投壶时他投中的最少,接下来比六博时,他也是名次最差。
    到了姜青宁要参与的双陆比赛时,萧恒也参加了。
    第一轮,与姜青宁对弈的人就是萧恒,姜青宁没费什么力气就赢了萧恒。
    萧恒一脸有气无处撒的样子,回到了自己位置上,他参与的最多,却每次都是名次最差,自然心里憋屈。
    他看着离自己不远的萧彻,想找萧彻这个冤大头出气,但是又怕被永安帝责骂,于是只能忍着。
    萧彻目光望着姜青宁那边,对旁的一切都没怎么在意,他想着姜青宁也已经向自己表明心意了,那以后,他们就是两情相悦,他会尽自己所能,保护姜青宁。
    姜青宁这会已经到了最后一场对弈,与他比拼的是七皇子萧启。
    姜青宁不仅紧张的额上出了一层汗,萧启也是皇子中比较出色的,姜青宁与他对弈,着实紧张,但好在萧启走的这场棋局,是萧彻曾给他教过的,姜青宁静下心,仔细回想了下萧彻曾告诉他的破解办法,在最后关头,起死回生,反败为胜。
    姜青宁与萧启从棋盘前起身,姜青宁躬身:七殿下承让了。
    萧启微微一笑:本殿输得心服口服。
    萧启离开,其他人的目光均看向姜青宁。
    永安帝也是没料到,双陆比赛中,姜青宁竟会获得第一,他将人召过去,问:你想要什么奖赏?
    姜青宁当然是想要值钱的东西,越值钱越好,但也怕自己太直白引起永安帝不满,毕竟伴君如伴虎,于是拘谨地指了指永安帝手边的一把扇子,说:臣想要陛下手边的那把扇子。
    永安帝闻言,也没多问什么,便让身边太监将扇子送给姜青宁。
    姜青宁拿到扇子,磕头谢恩,然后起身退下,回到自己座位上。
    此时再看这把扇子,他又觉得后悔,早知道永安帝这么好说话,他就应该要点更值钱的东西才好。
    萧彻似乎看穿了他想法,写:在这宫里,还有什么东西你想要?
    姜青宁想着自己与萧彻也算是坦诚相待了,没必要再遮掩,于是指了指他目之所及处,认为最值钱的东西挂在永安帝腰间的一块羊脂白玉。
    姜青宁以前翻阅过有关玉的资料,里面说羊脂白玉是玉中极品,自古以来都非常珍贵,极受人们重视,在古代,更是只有帝王将相才有资格佩戴。
    姜青宁也只是随手一指,并没有真的奢望能得到这么珍贵的东西,毕竟如果敢真的开口向永安帝要这块玉佩,那无疑就是想在老虎身上拔毛,姜青宁没这个胆量。
    他转头,还想跟萧彻说些什么,萧彻已经起了身。
    接下来,是春日宴所有比赛中的最后一项,曲水流觞,也是每年永安帝最看重的一项。
    本朝重文轻武,所以在曲水流觞这一比赛里能够获得第一,将会被永安帝格外奖赏。
    规则是,所有人坐在流水前,水中放入盛满酒的杯子,飘到谁跟前,谁就得赋诗一首,最后比谁的诗最好。
    姜青宁紧张地看着萧彻,忽而想起自己昨晚做的梦,其他皇子都在朗朗读着自己写的诗,只有萧彻没办法读。
    姜青宁担忧地想,若是萧彻真的遇到这种困难,那自己就像梦里一样,上去帮萧彻读。
    萧彻这时却回头很平静看了他一眼。
    似乎在说,你想要的,我都帮你取来。
    姜青宁:
    第19章
    姜青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癔症,不然他怎么会幻想那些有的没的,觉得萧彻刚才是在对自己说话。
    萧彻已经落座,参加曲水流觞的人,比其他比赛的人都要多,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其他几位皇子身上,没有人注意萧彻这个最不受宠的皇子,只有姜青宁目不转睛地盯着萧彻。
    六殿下能够获胜么?小寻在一旁小声担忧地说。
    姜青宁皱眉:不管能不能获得第一,六殿下都是很厉害的。
    小寻点头,附和道:是是是,六殿下最厉害。
    姜青宁嫌小寻吵,让他去一边呆着,别影响自己观看比赛。
    小寻委委屈屈地离开。
    第一轮,水流中的杯子停在了四皇子面前,四皇子捞起水里的酒杯,将杯子里的酒喝掉,然后起身自信满满,以春字开头,当场作了一首咏春诗。
    众人听闻四皇子的诗,连连称好。
    四皇子得意洋洋坐回位置上。
    第二轮,酒杯停在了五皇子萧恒面前。
    萧恒面色一滞,前面几场比赛他接连排名最差,到了最后的曲水流觞时,他其实都已经打了退堂鼓,但看其他几位皇子都参加了,并且这是永安帝最看重的一项,只能硬着头皮参加了。
    就在刚才,他还祈祷着今晚酒杯一直都不要停在自己面前。
    曲水流觞,是比文采,也是比运气的一项活动,有时候可能一整晚酒杯都停不到自己跟前,有时候会停到跟前好几次,停到跟前几次,就作几次诗,以最好的那首诗作为成绩。
    萧恒想着,只要酒杯停不到自己跟前,他今晚就不用作诗,到时候他只要抱怨一下自己今晚运气差就好了,也不会丢脸。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才第二轮,酒杯顺着水流飘过来,就停在了自己面前。
    萧恒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想着自己不去捞,酒杯就有可能顺着水流继续飘下去。
    但七皇子萧启忍不住出了声:五哥,到你了!
    九皇子萧历也早就看不惯萧恒这么磨磨唧唧的了,高声道:你要是作不出诗来,就直接认输好了,别磨磨唧唧的,耽误其他人的时间。
    萧恒气到两眼发红,只得伸手捞起酒中的杯子,将酒喝掉。
    他这一轮,是以上轮四皇子所作的诗最后一个字,花字为开头,作一首新诗。
    花花开花落,又一年,春春风吹来,人不知,双鸟比翼头顶过,夜来停落树为巢。
    萧恒结结巴巴了半天,终于作出了一首既不押韵也不对仗的四言诗。
    其他人听完,都沉默了,只有九皇子萧历忽然起身哈哈大笑:五哥你这是作的什么诗?七岁小孩都作不出你这种诗来!
    七皇子萧启闻言,也忍不住掩嘴笑着说了句: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
    萧恒气得面红耳赤,但他也知道,自己今日这诗确实是拿不出手,只能咬着牙先坐下了。
    第三轮,酒杯停在了萧历面前,萧历毕竟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沉不住气,立即猴急地捞起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起身以巢字开头作了一首诗。
    其他人对他赞不绝口,萧历得意坐下了。
    好几轮过去了,四皇子都轮到了两次,酒杯始终没有停在萧彻面前。
    姜青宁忍不住有些着急起来,如果萧彻运气这么不好,一整晚都轮不到他,那也太可惜了。
    希望这次酒杯停在六殿下面前。姜青宁小声祈祷。
    萧彻始终都很平静,仿佛置身事外般安静坐着。
    他本身对这次比赛的胜负欲不大,因为知道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再得到永安帝的宠爱,但是想到有个人始终注视着自己,那个人想要永安帝身上的那块羊脂白玉。
    萧彻想,他想要,自己便就去争取。
    眼看都快要到结束的时辰了,姜青宁心里越发着急。
    终于最后一轮,酒杯顺着水流飘下来,停在了萧彻面前。
    姜青宁心里一阵欢心雀跃。
    但其他人,除了九皇子萧历之外,却都是有些意外并且不屑的样子。
    那个病秧子能作出什么诗来?有人小声嘲讽。
    怕是那杯酒喝下去,都得吐血召太医。
    他又聋又哑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萧历起身,狠狠瞪了那些人几眼,骄纵道:你们都住嘴,我六哥的文采可比你们都厉害多了!
    其他人却仍还是要嘲讽,他们觉得萧彻这个病秧子甚至都不应该来参加比试,简直就是自找难堪,丢人现眼。
    姜青宁真恨不得冲上去堵住那些人的嘴,也再一次庆幸萧彻听不见,不用听见这些难听的话。
    他聚精会神看向萧彻,只见萧彻已经端起酒杯,痛快将酒喝了下去。
    韩云快速跑上前去,给萧彻递上纸墨,然后自己躬身在地上,用自己的背给萧彻当书案。
    只见萧彻唇角微勾,似乎完全都没有思索,提起笔便很快在纸上书写起来。
    有人已经专注看着他那边,但也有人还在满脸不屑嘲讽着。
    他能写出什么诗?估计连五皇子都不如。
    五皇子萧恒听见这话,立即一脸厌恶地看向萧彻,他想着幸好还有萧彻这个野种在,有萧彻垫底,自己也就不会那么丢人了。
    但当萧彻将诗写好,由韩云捧着给在场每一位参加比试的人看过之后,大家脸上先前的嘲讽不屑都不见了,变成了惊讶、难以预料、不敢置信,甚至都有些自惭形秽。
    特别五皇子萧恒,看完后脸都绿了。
    萧历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欣喜道:我就知道,六哥的文采是最好的。
    姜青宁远远看着,只能听到他们说的话,但是却看不见萧彻具体写了首什么诗,他有些抓心挠肝地想看,但诗已经被捧着送去给永安帝看了。
    永安帝看过之后,神色看不出来喜怒,他没有召见萧彻,也没有召见其他人。
    萧彻回到了原位置上。宴会歌舞继续。
    明眼人都知道,曲水流觞的第一名,必然是六皇子萧彻了,只是永安帝向来不喜他,所以这次的比试,大概率是作废了。
    有人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也有人满眼惋惜地看向萧彻。
    姜青宁心里也是很替萧彻愤愤不平,但他也只能安慰萧彻,写:大家都知道你是第一,就足够了,奖赏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姜青宁将自己之前从永安帝那里获得的扇子送给萧彻,写:我这把扇子送给你,希望你能开心点。
    萧彻心中觉得好笑,他其实一点都不难过,并且他也知道,永安帝今晚肯定还是会召见自己,只是那人好面子罢了,不肯在文武百官面前承认,自己最厌恶的皇子,反而得了第一。
    但见姜青宁一脸替自己抱不平,怕自己伤心,又将他的扇子送给自己的样子,萧彻心中还是很感动,他接过扇子,装模作样地写:有你宽慰,顿时心中好受多了。
    姜青宁放心下来,想着还好有自己安慰,不然萧彻该多难过。
    宴会刚结束,一个太监便悄悄过来,说陛下要召见六皇子。
    姜青宁有些意外,萧彻也装出一副没料到的样子。
    萧彻带了韩云去见永安帝,姜青宁跟小寻等在殿外。
    也不知道六殿下会不会被陛下为难?姜青宁担忧道。
    小寻回答:应该不会,六殿下毕竟还是陛下的亲骨肉。
    姜青宁觉得小寻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永安帝他就觉得萧彻不是自己的孩子。
    一直等了许久,姜青宁终于等到萧彻出来。
    看见萧彻额上出了一层汗,衣服上有被茶水泼过的痕迹。
    姜青宁顿时心提了起来,果然,永安帝这狗皇帝不配做父亲,肯定又是对萧彻责罚了。
    姜青宁正觉得满腔怒火,只见萧彻过来,朝他笑着,身体距离他很近,忽然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玉佩。
    姜青宁愣住。
    萧彻将那块极为珍贵羊脂白玉塞进姜青宁手中。
    韩云说:这是殿下特意为您讨来的,作为您送他扇子的回礼。姜青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手那么一指,萧彻竟真的给自己取来了。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中暖流涌动。
    萧彻与他一样,也觉得心中暖暖。
    姜青宁在宴会期间对他表白,说两人要天长地久,他们两情相悦,现在又互相赠送了礼物,是不是这扇子跟玉佩就算是定情信物了?
    第20章
    姜青宁跟萧彻两人欢欢喜喜而归,韩云回想起适才在殿前面对永安帝的时候,却仍是一身汗。
    当永安帝问萧彻想要什么时,萧彻指了他腰间挂的羊脂白玉。
    永安帝从面无表情,陡然变得勃然大怒,他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茶杯,就这样直接往萧彻身上砸了过来,怒道:孽障!你是不是还妄想着杀了孤,取代孤?
    萧彻没躲,他低眉顺眼跪在地上。
    这块玉何其珍贵,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地位,萧彻自然明白,只是,为了姜青宁,他也一定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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