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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这一击的速度极快,抬刀是不太可能了,祝汇无奈,只得抬臂勉强抵挡,可他没有想到,叶旬这死老头看着瘦瘦巴巴的,力量上竟然出乎意料的强,刚一对上,胳膊上就传来一阵剧痛,与此同时,清脆的骨骼碎裂声也一并响起。
    妈了个巴子的!咬牙骂了一句,祝汇依旧忍痛扔出去了一道灵力,替范宏胤挡过了一记强击,二人视线交汇了一瞬,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其实从决定跟随郁詹的那一天起,这两人就都已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一天来的居然这么早,而且,还是死在叶旬这么个狗逼的手上。
    这实在是太让人窒息。
    老子跟你们拼了!大吼一声,祝汇举刀,冲着叶旬而去。
    魔族之人的法器大都为刀,其间,祝汇用刀用得尤其厉害。
    这是一把名为重歧的宝刀,论品阶不低于时故之前的文竹,刀身极大,加上刀柄,几乎比祝汇本人还要长上一些,挥舞起来声势浩大,并带来阵阵狂风。
    据说这刀极重,纵观整个魔族,能将它拿起来的也不多,叶旬在祝汇亮刀的一瞬眼中就闪过一分贪婪,仿佛这刀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的一般,却又在看到刀身上熊熊燃烧的黑红的火焰时目光一凝,面上终于变得慎重。
    黑红色火焰,象征着高阶魔族的一项独有的术法。
    这术法能让魔族在短短片刻实力大增,但相对应的,也会对身体产生极大的损耗,基本上当魔族用上这一招时,就代表了同归于尽。
    范宏胤也看见了,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艰难地抵御着周围人的进攻,范宏胤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不、不对。
    应该还有别的办法。
    范宏胤猛地看向时故。
    好吵。
    从外表看上去,时故似乎还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但其实,在他的思绪里,自己正在疯狂冲撞着那一道道电网。
    其实印象中,这道网并不难破,可不知为何,今日的电网却格外坚固,任由时故接连不断地冲击,依旧纹丝不动。
    外界的打斗声落在时故的耳中,变成了电网外研究人员无情的嘲笑,这让时故的心情糟糕透顶。
    [都说了,你不可能自由。]
    [何必呢,你就算逃出去,又有什么意义?爹娘都让你害死了。]
    [疯子就是疯子,逃出去也只会害人害己。]
    闭嘴!
    狂躁的怒意几乎要冲破时故的胸膛。
    只要冲破那道网。
    只要杀了那些人。
    他就自由了。
    他已经失败了那么多次。
    他不想再失败一次。
    时故!醒醒!焦急地冲着时故大喊,范宏胤努力拉近着同时故的距离。
    然而他到底还是太过弱势,拼尽全力也没能靠近多少,无奈之下,他只得抬头大喊:祝汇,帮我一把!
    祝汇自用了秘术以后就压力大减,此刻和叶旬平分秋色,但想要抽出手也是件极为困难的事情,闻言立刻带上迷惑,不懂范宏胤为什么要叫时故。
    他倒也不是瞧不起,只是现下这个情况,时故一个金丹,被阵法困着,说不定还能比醒着要强点。
    然而听到他的疑问之后,范宏胤却是被他气得口吐鲜血,怒道:少废话!你也不想想,这些人为什么不对付你我,要专门去对付一个金丹?!
    啊?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祝汇表情茫然,好在他没脑子惯了,听有脑子之人的话几乎成了本能,于是不再纠结,一刀隔开叶旬的降魔杵,就要往范宏胤那边冲。
    见状,叶旬眼中阴霾顿起,这要是让时故醒了,这里的人也都不用打了,全部都得玩完,于是想也不想,直接掏出了一张符纸。
    这是一张极品符咒,被叶旬珍藏了多年,拿来保命用的,不过现下的情况,也确实是保命没错。
    符纸一出,祝汇立刻被击飞出去,与范宏胤距离非但没有拉近,反而变得无比的遥远。
    范宏胤狠狠一咬牙。
    这人也着实是个狠人,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一瞬间便做出了决断。
    却见他伸手一掏,同样掏出了一张极品符纸,却不是袭向叶旬,而是袭向了尚在半空中的祝汇。
    两相夹击,祝汇瞬间又倒飞了回去,飞行的方向却不是范宏胤,而是直直冲向了时故。
    魔族的防御力,一向是出了名的。
    但即使是祝汇这样的分神期魔族,一下子遭到两张极品符咒的夹击,也是口中鲜血狂喷,受伤的部分皮开肉裂,鲜血撒了时故满身。
    他娘的痛到浑身哆嗦,祝汇艰难地撑地而起,却见脸色大变的叶旬冲向了这里。
    顾不上伤势严重,祝汇当即举刀,就要挡在时故面前。
    忽然,他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本就在警惕状态的祝汇浑身一颤。
    于是他下意识想要回头,却发现手上忽然一空。
    祝汇:?
    祝汇迷茫地眨了眨眼。
    身后,原本坐在地上的时故悄无声息地站起了身,并非常自然地拿过了祝汇的重歧刀。
    若是按照现代社会的标准来判断,这把刀大概能有近三米的长度,配上时故那瘦弱的身形,看上去画风异常不符。
    叶旬在时故接刀的一瞬就头皮炸裂,想也不想扭头就跑,然而,时故却将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电网依旧还是那个电网,画面也仍然还是那个画面。
    但在时故的视线里,电网却不知为何忽然闯进了一个送刀的人,并打开了一扇通往外界的门。
    于是乎,他看到了电网外,众人熟悉的恐惧。
    时故缓缓笑了。
    白光一闪,叶旬的断肢飞得老远。
    祝汇震惊的目光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述,失去了本命法器的手还滑稽地举在空中,但此时此刻,已经任何人有精力注意了。
    一直以来,时故出手,都是一击致命。
    但现在,他却不想那么快结束了。
    带着一点点恶意的笑容让他看上去和往常判若两人,他盯着叶旬,幻阵与病情的双重作用让此人的面貌在时故眼中发生了改变,像极了当年不给他治病的院长。
    院长?他手中动作不停,轻声开口。
    传闻中没有几个人能够举动的重歧在他手里轻巧得恍若无物,每挥动一下,叶旬的身体便会少上那么一点。
    我想杀你想了很久很久
    第六十四章
    死一般的寂静。
    据说, 人在极度的震惊下,是感觉不到痛的。
    叶旬此刻,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他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右手已然不翼而飞, 就这样怔愣地看着拖着刀缓缓走向自己的时故,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挣脱这个法阵?!
    时故歪了歪头,似乎没有听明白叶旬的疑惑。
    不过, 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哦是了。
    少了每次发病时,四周扰人的惨叫。
    时故扯了扯嘴角,再次举起了刀。
    于是很快, 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时故的笑容也越发明显。
    分神后期的生存能力, 是极强极强的。
    这一点, 在此刻的叶旬身上,就能够判断。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 生存能力过强, 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血色飞舞, 一块又一块的带骨的肉块四处洒落, 叶旬的惨叫在馐珍阁内回荡,成了最瘆人的背景音, 时故的动作十分利落,眨眼间就将叶旬削掉小半,但强大的生存力却还依旧支撑着叶旬迅速自愈,于是痛苦就变得源源不断。
    此时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了往日里前辈高人的形象, 狼狈地四处逃窜, 然而, 时故却像是能够预知他路线一般, 无论叶旬逃往何处, 都会在下一刻瞬间出现在他面前。
    叶旬的目光逐渐变得绝望。
    时长老!何必如此赶尽杀绝!
    大概是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叶旬痛苦地捂着伤口,艰难道:或许咱们可以好好聊上一聊,一切都是误会一场,你也
    他语速很快,然而时故的回答,却是一刀砍掉了叶旬的半个肩膀。
    而残余的刀势,还顺道解决了之前点燃熏香的店小二。
    鲜血染红了众人的视线,也让他们心内的恐惧无限蔓延。
    直至此刻,距离时故出手,其实也只过去了短短片刻的时间,一个看上去和叶旬差不多年纪,在人群间隐隐也有带头迹象的修士哆嗦着手,对着其余人道:走快走!
    这人是玄雾宗的一个长老,主要负责此次阵法的驱动,曾经有幸见识过时故的实力,因此也格外清楚,只要时故醒转,他们不会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然而,他们想走,时故却并不见得会让他们走。
    狂风骤起,所有的门窗在这一刻全部关闭,时故漫不经心地将长刀自叶旬体内一进一出,血水顺着刀身滑落,在地面绽开了一朵红艳的花。
    叶旬以为时故已然挣脱了法阵,其实他错了。
    尽管这个阵法用于对付时故还是稍显勉强了些,却也精准无比地找到了时故最大的痛点,过去的事情将他束缚得太狠,因此这阵法的效果作用在时故身上,得到了数以倍计的增长。
    若是叶旬够仔细的话,便能发现时故始终都没有离开那阵法所在的范畴,只可惜,已然彻底慌神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范宏胤倒是注意到了,只是时故将整个馐珍阁都彻底封锁,他出不去,便第一时间拉着祝汇躲到了距离那阵法范围最远的角落,还十分不地道地将试图跟着他二人一起逃走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统统踹回到了时故身边。
    而也正因这阵法的作用,时故此次发病的状态,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阵法的本质是唤醒心魔,刺激病情只是唤醒心魔时的附带效果,也因此,这一次的时故并不像往常那样彻底地被暴躁和幻听占满,眼中多了许多属于他自己的,平时长期压抑,现下才彻底爆发的复杂情绪。
    例如嘲弄,例如悲哀,例如怨恨。
    重歧刀是一把好刀,鲜血在其上停留了不到一息,就全都滑落在地,露出雪亮的刀身。
    叶旬已然是没有多少行动能力了,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时故将目光从叶旬身上收回,并自其余修士的面上一一扫过。
    他眸子依旧是琉璃般的灰,只是这次的灰色之间,夹杂着一点被阵法影响的淡紫。
    这让此刻时故的眼睛仿佛盛满星辰,好看到惊艳。
    而这样的惊艳,也成了这些修士们,此生最恐惧的画面。
    时故!你出卖人族,还残杀同类,就不怕遭天谴吗?!
    一片血色间,眼看着时故的刀即将朝自己袭来,之前那位玄雾宗长老立刻高声喊道。
    呸!卖你大爷,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卖了!瞎了你的狗眼!你怎么不问问你边上的叶旬,到底是谁卖的?!
    长老的话音刚落,祝汇就先从角落里探出了一个脑袋,愤怒地咆哮道。
    闻言,那人愣了一下,随后猛地看向地上已然奄奄一息的叶旬,眼中惊疑不定。
    时故则循声看了祝汇一眼。
    祝汇吓得赶紧往回缩。
    娘嘞,尊上这是哪里找的小媳妇,也忒恐怖了一点。
    之前还气势汹汹要将时故困死阵中的人此刻已然倒了大片,时故在听到祝汇话语的时候有些愣神,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似乎在和幻阵对抗。
    而他没注意到的是,那位玄雾宗的长老眼中闪过了一丝阴狠,猛地割破了自己的手掌,疾速朝时故袭去。
    风声袭来,一向反应迟钝不知躲闪的时故毫无悬念地被这一掌拍了个正着。
    随后,紫光大盛,阵法再起,先前的星芒再次出现,并凭空笼罩了整个馐珍阁,时故整个人几乎被紫光完全包裹,与此同时,点点星芒钻入那长老掌中,近乎贪婪地汲取着内里的血液。
    玄雾宗长老笑得狰狞,正要收回手臂,一只冰冷的手却募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时故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眼中却带着痛苦,有些站立不稳地后退了一步,而被他攥住的长老伴着他的动作微微向前,脸色大变,疯狂地试图挣开。
    只可惜,时故的力气,岂是他区区一个出窍期能够挣脱得了?
    星芒在发现这人跑不掉以后变得异常兴奋,疯狂吸食着这位长老的灵气以及血液,似乎也就是片刻的功夫,这位长老就迅速被吸成了一具干尸。
    干尸的骨骼细小且易折,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时故握着的手腕断成了两截,没了支撑的长老也直直地向后仰倒,摔成了一地碎块。
    时故却没有余力去管,而是踉跄着又退了几步,终究还是支撑不住,重重摔倒在地。
    白光闪过,一块未成型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滑出了些许。
    方才玄雾宗长老的一掌让这块玉佩碎开了一道裂缝,与此同时,一道隐匿其中的灵力悄无声息地飞了出去。
    时故没有发现,还在一次次试图爬起。
    瘦弱的身体在此刻看上去很是狼狈,时故整个人都被紫光包裹,幻阵的冲击让他的意识迅速流逝,最终,无力地仰躺在地。
    之前紧闭的窗门一瞬间失去了他的灵力支撑,微微敞开了些许,其中,有一扇窗户因为收了风吹的缘故,悄无声息地敞开。
    时故愣愣地看向窗外。
    他不知是看到了什么,无意识地淌出一滴泪来,在满是血迹与灰尘的脸上冲刷出一道泪痕,声音呢喃:爸爸妈妈
    郁詹
    郁詹还在同乾云亭的大阵缠斗。
    以他的实力,又有仇祎的助阵,破这阵法并不算难,只是由于要隐藏实力,他并没有解封,只用了四五成的力气,一点一点破解着阵法。
    不过,饶是只有四五成,也足够仇祎忌惮,时不时地还要看他一眼,也不知心中琢磨着什么东西。
    郁詹懒得管他,皱眉想要快一点结束眼前的战场。
    可就在这时,一道特殊的灵气自远处冲略而来,郁詹瞬间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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