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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这也导致谢蕴的痛觉比大部分修士迟钝。
    用锁链钩的修士厉声:别怕他,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们一起上!
    灰衣修士咬牙:你掩护我!
    锁链钩暗自白了灰衣修士一眼。
    谁不怕死?想让他上去挡刀,做梦!
    谢韫随手挽了个剑花,春山倒吸足了雷霆之力,剑身上噼啪闪着电光,他确实拖不了多久了。
    虽然身体上的伤痛完全可以忍耐,但灵力已经清空,会被活活耗死。
    两个修士互相迟疑几秒,同时动手!
    锁链钩分成两股,左右包抄谢韫,灰衣修士升空,手持一柄柳叶刀,从上至下劈斩。
    谢韫抽出两柄下品灵剑,勉强打歪两枚钩子,刚要避开柳叶刀,身后袭来一道熟悉的剑气。
    谢宇飞!
    锁链钩抽回钩子,再次甩出。
    谢韫不得已选择下沉,收起剑匣,整个人急速下落,快要落地时,身边掠过一道黑衣身影。
    应白夜一把抓住谢韫:到时间了,赶紧走!
    谢韫差点被他拽出一口血,踉跄着被拉上长刀。应白夜的情况不比谢韫好,谢韫取出回气丹,一口气咽下十来颗,将灵力输进应白夜体内。
    跑快点啊谢道友。
    谢韫一边咳一边调侃:跑慢了会死人的。
    然而此刻六大世家的元婴修士观望后确定安全,已经全部升空围堵两人。
    应白夜长叹:想不到竟然会与道友你同生共死。
    谢韫没回答,忽然道:孟白雀回来了。
    应白夜刚要回头,谢韫问他:你真的想死吗?
    应白夜:
    聊天的明明是你吧。
    谢韫低头看过去,一身白衣的孟白雀高声道:请城主为我回春门做主!
    她声音裹着灵力,足够传遍飞银城。
    除了逃命的两个人,所有元婴修士都忍不住放慢速度。
    谢韫:???
    应白夜随手打掉一柄暗器:咦,她这是要卖我们?
    谢韫咽下第二把回气丹,一个剑花打掉所有暗器:跑快点。
    孟白雀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遍飞银城:我的父亲,回春门门主和魏家家主,死在了魏家的别院!
    回春门门主孟枕良,飞银城内唯一一位四品炼药师,竟然死了?
    还死在魏家别院?等等?还有谁死了?魏家家主?
    一时间,满城追捕魔修的修士都停下了。
    回春门门主已死,那回春门内那些炉鼎怎么处置?孟白雀没有兄弟姊妹,倘或能娶孟白雀为妻,岂不是将回春门纳入手中?
    在整个回春门的利益诱惑下,两个元婴魔修根本不值一提。
    所有修士的目光都集中在孟白雀身上。
    孟白雀胸膛里的心脏急速跳动,眼见那两个魔修穿过飞银城,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孟白雀才慢慢放松下来。
    她面对四面八方来的眼神,抬起袖子掩住半张脸:还请叔伯们为我做主。
    应白夜进入山林时完全脱力,长刀失去灵力驱使,将两人甩在草地上,谢韫实在没力气,索性换个姿势在地上躺好。
    谢韫:谢道友果然是宅心仁厚,居然还来捎我一程。
    当时应白夜已经甩开了追兵,完全可以不管他。
    应白夜忍住喉咙间的血腥气,歪头看见谢韫的小猫面具,猫耳朵上还拴着实心的小铃铛,他差点笑出来,想起自己脸上的嫦娥面具,又竭力忍住了:主要是希望应道友为我挡一挡暗器。
    一个人逃命,必然要跑路的同时照顾身后,拉个人垫背就少了这个麻烦。
    谢韫元婴剧痛,他扶了下面具,确定应白夜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他勉强站起来,向和孟白雀师父的陵墓走去。
    应白夜捡起长刀,你是真不怕死,就没想过万一扛不住会怎么样?
    你活着就是为了活着吗?谢韫累得要命,而且我算过了,飞银城城主还差两年到大限,近几年闭关次数越来越多,他衰老的身体已经承载不住灵力。出手的次数越多,死得越快,他不至于为了两个魔修不要自己的命。
    应白夜没吭声。
    谢韫虽然累,依然努力抬腿踹了应白夜一脚:你骗我说那么多话,自己不吭声?
    应白夜懒洋洋地让他踢了一下:城南分支有十九个炉鼎。
    谢韫:
    他想起程安平,那人大概还是没跑,他脸上笑容淡了一些。
    应白夜:愿意跑的只有三个。
    谢韫指尖摩挲剑柄:城北跑了六个,而且其中还有好几个断了腿的,城南没有那么惨吧?应该都全胳膊全腿,怎么只跑了三个?
    应白夜歪头,谢韫看不见他的脸,直觉对方是笑了一下。
    谢韫:笑什么?
    应白夜问他:你是不是哪家的小少爷?
    少爷就少爷吧,还小少爷。
    谢少主懒懒看了应白夜一眼,他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敢这样称呼他。
    大多是少主,很小的时候十六少爷。
    要不是程安平问过这个问题,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怀疑应白夜是不是猜出自己世家子的身份了。
    仔细想想不大可能,应白夜是《逆天改命》的大反派,注意他这个只有十几章戏份的小反派可能性太低。
    谢韫反思:我看上去很娇气?
    谢韫反驳自己的反思:没有,我明明是个果敢俊美的剑修。
    应白夜:
    这位道友好像很在意脸。
    谢韫一锤定音:你猜的不对,鱼欢宗的谢道友。你们怎么都觉得我是小少爷,魔修的心有灵犀?
    应白夜:你们?还有谁?
    谢韫:程安平,就是梁垣的同门师兄。
    两人走到陵墓前,在石壁前扣了三下。
    等候在陵墓内的梁垣连忙打开石壁,他双目敷着药,摸索着可以在陵墓内四处走动。
    梁垣只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连忙拍拍墙壁,示意谢韫和应白夜看他。
    梁垣拇指交错,比了个小鸟的手势,手掌还扇了两下:啊啊
    他吃了丹药,已经可以发出一点声音。
    谢韫误会了:你热?
    应白夜:你找孟白雀?
    谢韫:
    梁垣点头。
    应白夜:她帮我们拖住飞银城的修士,过一会儿才会回来。
    梁垣急得接连拍墙壁。
    应白夜:放心,她什么都没暴露,这会儿应该正在周旋门派势力。那些炉鼎里有不少不愿意逃走的,但跑了的都跑出去了。
    何止什么都没暴露。
    孟白雀这会儿应该是个被四方势力觊觎的小可怜,但应该还藏了什么底牌,否则回春门只有被瓜分的下场。
    梁垣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稍微沉默了一会儿,拿出几个药瓶晃了晃,指向耳室的方向。
    谢韫:你要去吃药?
    应白夜:他说耳室里有药,让我们去取。
    梁垣大概也有点尴尬,对谢韫的方向点了点头,很不好意思地垂着头扶着墙壁退回耳室。
    谢韫并不尴尬,他十分坦然,进到耳室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这次雷霆将他之前的旧伤也勾起来了,他在秘境中渡过雷劫被围攻,筋骨皮肉上的伤拖拖拉拉到现在,一直没有好全。
    明明才重生四五日,好像已经过了半个月。
    谢韫拿出剑匣,从中取出自己的本命灵剑春山倒。
    他有数百柄不同等级的灵剑,但能收进体内温养的本命灵剑只有一把。
    春山倒。
    应白夜坐在他身边,无声把剑名念了一遍。
    剑名起得风流,用剑的人也极风流。剑长三尺,剑身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竟然透如冰润如玉,隐隐透着春彩。
    这样的剑大开大合起来,确实有春山倾塌,绿川怒波的味道。
    如此绝艳的剑修,怎么没什么印象呢?
    应白夜托着下颌看谢韫。
    应白夜的伤不算重。
    他修炼的是一位魔尊留下的功法,结成元婴的方式有别于其他修士,元婴成型后依然收敛于丹田,不会像其他元婴那样脆弱。
    只不过他只有上半卷,如果找不到下半卷,很有可能元婴碎裂,癫狂而死。
    谢韫闭上眼睛,无视应白夜的视线。
    他知道现在应白夜应该好奇疯了,他和应白夜之间获得的信息不对等,如果他是应白夜,这会儿也肯定抓心挠肝地好奇。
    原著里对他的描写实在太少,虽然从出场到下线经过了几十章,但他出现的次数不多。
    他将春山倒横在膝上,灵力运行下,灵剑被收入体内,归入丹田内休养。
    两人调息了几个时辰,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下来,谢韫忽然睁开眼睛剑心小筑的结界被触动了!
    有人叩响了小筑的结界,这是通知院内的人出关。
    谢韫皱眉站起身:梁垣。
    梁垣猛地抬起头:啊啊。
    谢韫整理衣服:我有事要暂时离开,告诉孟白雀,我会抽空去找她拿东西,千万别反悔,不然我恐怕要请她后悔了。
    梁垣连忙点头。
    谢韫从密道离开,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陵墓中,应白夜才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谢韫离开的方向。
    谢韫临近天色将明的时候才成功回到飞银城,他避开谢家的守卫,回到剑心小筑,换上谢氏的衣裳。
    他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因为受伤失血,脸色苍白,和他重生回来的第一天差不多。
    感觉不是闭关养伤,是闭关等死。
    算了,死人脸也行。
    谢韫撤下结界,推开院门。
    守在院门外的谢家弟子连忙行礼:少主!
    谢韫:有什么事,急到要打扰我闭关?
    耽误他拿报酬。
    谢家弟子:具体不清楚,大长老说不论什么时间,请您出关后立刻去明光堂见他。
    谢韫: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事好多。
    出乎谢韫预料,这个时间明光堂内除了长老们,还有九个谢家年轻弟子,其中包括谢宇飞在内,算得上青年才俊。
    除了谢宇飞,其他年轻弟子只能站在堂内。
    谢韫一露面,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谢宇飞轻轻松了口气。
    谢韫的脸色和闭关前一样,那么最近在飞银城闹事的人不一定是谢韫。
    谢韫轻轻挑起眉。
    这种眼神很有意思,当年立少主的时候,这些人也是用这种眼神看他的。
    大长老睁开眼睛:怎么现在才来?
    谢韫略微欠身:正运行大周天,不能立刻出关。不知道大长老有什么要事吩咐?
    大长老:回春门门主与魏氏家主死在了魏氏别院,两家现在都没有主事之人,城主府和我们五大世家必然要为回春门和魏氏主持公道。你父亲常年闭关冲击出窍期,你作为谢家少主,是谢家的脸面,必须要去。
    稍微收拾收拾,跟我们一起去回春门。
    谢韫:是。
    大长老:另外一点。回春门门主只有一个独女,恐怕要受人欺负,你和宇飞明日可要好好保护孟仙子,免得惊扰了她。
    此言一出,四面八方的眼神都锐利起来,谢宇飞的眼神几乎透出了愤怒。
    谢韫偏过头,对谢宇飞一笑:我不大讨女孩喜欢,恐怕要宇飞好好指教了。
    谢宇飞冷冷的:少主放心,肥水不流外人田。
    谢韫微微弯起眼睛:宇飞确实很讨姑娘欢心。
    这次也会一样的,孟白雀会像原著那样对偏爱谢宇飞。
    谢家一行人到达回春门时,天色已经大亮,回春门遭逢大变,门内弟子惶恐忧心。
    回春门的正堂停着回春门门主的棺椁,孟白雀一身素白,神色哀戚,我父亲死得蹊跷,死时被掏空灵力,只剩下一具皮囊,还请叔伯们为我做主。
    谢韫抬起眼睛,竟然在孟白雀身边看到了应白夜。
    应魔尊穿着回春门的青衣,低着头,虽然很高一个,但看上去很伤心。
    孟白雀推开棺椁,门主确实是字面意义上的被吸干了经脉干枯,双颊凹陷,像是被人采补过了。
    有什么都不知道的修士喃喃道:这怎么像是被人抽干了修为
    孟白雀:不错!我还发现门内地牢中有大量的炉鼎,那些炉鼎竟然说是我们回春门囚禁他们供人享用。简直血口喷人!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又愤怒又委屈似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谢韫探头看了半天,正要缩回来。谢家大长老却在他背后推了一把,谢韫踉跄两步,越过人群。
    孟白雀已经站起来,谢韫不可能撞到孟白雀身上,硬是停住脚步,因为过于用力,整个人反而向后仰,差点摔在应白夜身上。
    孟白雀完全没有认出谢韫就是昨天的魔修,以为谢少主是来砸场子的,脸色阴沉了一眨眼的功夫怎么,谢家少主也图谋回春门的势力吗?
    谢韫顶着大长老希冀的目光,忽然伸手搭在应白夜肩上,轻轻咳了两声:抱歉,我重伤未愈,一时失礼,还请孟仙子见谅。
    他不轻不重地咳嗽了好几声,非常柔弱地撑着应白夜。
    谢家大长老一时竟有了打死这东西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春彩:指紫色和绿色。
    谢少主的破剑可以参考春带彩翡翠,糯冰种起胶起莹,大概那个效果。
    小剧场:
    带着嫦娥面具的应魔尊试图嘲笑小猫面具的谢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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