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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也是个高危职业(穿越)——山横小青野

    这是这几日养成的习惯,每当他来给这两个人送饭,高一些的那个好看哥哥都会给他几个灵药丸,再温声细语地说谢谢他。
    他将这些灵药收好,转手在环碧海码头卖出去,便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周晏从储物戒中拿出了几颗灵药丸,递给了小孙子,笑着随意问道:你奶奶呢?
    小孙子抬头瞥了他一眼,将灵药装在怀里,飞速说了几个字:给岛主办事去了。
    他说完不等周晏再问,脚下使劲,就溜了出去。
    周晏失笑。
    从小孙子这里打听不到什么,第二日他便一不做二不休,去找了池楹。
    来到池楹的院子前,周晏却被告知,每年祭祀节的前一天,池楹都不见人。
    因为这天是他妹妹的忌日。
    周晏站在禁闭的院子门前,正在和守在门前的侍卫相持时,门中传来了一道声音:岛主说了,让门外的客人进来。
    是隗朗的声音。
    听见这道声音,周晏抿了抿唇。
    如果他们所猜想的是真的,那么这一环中,隗朗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
    周晏实在想不通隗朗为什么会想要害他们。
    十四岁的少年像树上青果,在海岛上野蛮生长,无拘束地长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细数一下,周晏自来到这个世界,除了沈妄,便是和隗朗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了。
    沈妄是男主,以后要和谢长青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他不敢和他有太深的交集,只当他是个任务目标,而隗朗,算是他在这个世界交的第一个朋友。
    门被打开,隗朗对周晏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周大哥,你们跟我来。
    周晏眼睫颤了颤,笑道:好。
    隗朗带头,两人绕过前院来到后院,首先入眼的,便是院中央的一个小小坟包。
    那坟包旁有两棵树,中间架起一个可以躺的秋千,池楹就卧在秋千里面,只露出来一只长长的兔子耳朵垂在外面。
    听见脚步声,他从秋千里探出头来,一脸美梦被打扰的恶霸语气:有什么事快说,没事就滚蛋。
    周晏扬了扬眉,这也没有妹妹忌日的伤心啊。
    见周晏一脸疑惑的模样,池楹明白了什么似的,扭朝隗朗扭去: 是不是隗圭又在外面瞎说了?
    他总是这样,池楹没有等隗朗的回答,双腿一晃从秋千上荡了下来,今天不是我妹妹忌日,我就是偷懒想休息,所以不见人而已。
    他指了指旁边小小的坟包:不过我妹妹就在这里,当然你也没有机会给她打招呼了。
    周晏:......这我还是知道的。
    池楹似乎格外喜欢看他被呛到无语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又大了些:说说看,这次让我来帮你什么忙?
    周晏看着他道:我去看了看岛主祭祀节的阵。
    嗯,池楹嗯了一声,弯下腰去将坟包上新长出的一颗杂草拔了下来,是我让隗朗带着你们去的,都说同光宗首席周晏于阵法上颇有研究,看了我的阵法,你觉得怎么样?
    他答的随意,语气中一片的云淡风轻,让人捉摸不透意味。
    很不错,周晏弯了弯眉眼,温声道,不过倒是有几分子母阵的意思。
    我可不会什么子母阵。池楹直起身来,朝周晏笑了笑,不过我曾经有一个朋友很会布子母阵,你从哪里瞧出来像子母阵的?
    他眼底一片坦荡,周晏看着,却只觉得心凉。
    许是我看错了。周晏垂首,伸手抚了抚坟包前小小的墓碑,那墓碑上只简单的刻了几个字池楹之妹池暖之墓,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了。
    他扯开话题道:是我来得急了,竟也没给岛主妹妹带束花。
    她死的时候还没化形,你带花也没用,她见了恐怕也只会想到吃,说起妹妹,池楹眸中柔和了些,我真是嫌弃死她了,什么都不懂。
    他伸手拍了拍墓碑:但我到底只有这一个妹妹,我们出生时不知来处,她死了我到哪里便把她带到哪里,也算她在哥哥身边有个归处。
    不说她了,池楹收回手,你那个跟屁虫师弟呢?
    他身体不适,我让他在屋中休息,周晏笑道,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岛主了,便先走了。
    池楹闻言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周晏,你来了就是来问我这个的?你真是有病。
    被骂了,周晏也见不生气,好声好气道:我和师弟过几日应当就要走了,谢谢岛主这几天的招待。
    池楹冷笑一声:你俩最好现在走。
    *
    从池楹家中出来回到巫奶奶家时,沈妄还没有回来,周晏独自坐在席子上,一边回想着刚刚和池楹的对话,一边伸出手,在空中虚虚比划着。
    正是祭祀大阵的形状。
    池楹一张嘴密不透风,周晏也看不明白他到底是不是装的,只有这阵已成,不管如何,都要找出破解之法来,
    他将阵法一点不错的在虚空中描绘出来,又盯着虚空瞧了一会儿,皱了皱眉。
    他竟看不出破解之法。
    整个阵法天衣无缝的和谐流畅,就算将阵心破坏掉,也没法破坏整个大阵。
    灼日剑松松绕在他腕子上,周晏反复临摹整个阵法,随着他手法越来越快,银白色的剑像个镯子一样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最终被一只手固定住。
    是沈妄。
    少年不知何时回来了,他衣裳发间都沾满了泥土,可是一双眼睛亮的过分,抓住周晏的腕子道:成了。
    听见这句话,周晏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成了就好,这样我们就能有几分保证,接下来只要等待就好了。
    如此一等,便到了深夜。
    整个瀛洲岛寂静一片,每家每户的窗户内都是漆黑一片,所有人都汇聚到了森林之内,周晏和沈妄走在路上,仿佛置身荒郊野岭之中。
    两人又来到了森林入口的小道上。
    这次没有慢慢行走,两人一前一后,动用了灵力,不过几刻种,就到了布满阵法的空地边缘。
    途中,周晏甩给了他和周晏一人一个隐身诀。
    随着两人离空地越来越近,渐渐听到了越来越响的声音。
    但那声音却不是说话的嘈杂声,而是一些训练整齐才能发出来的脚步声。
    直到周晏能看到空地景象的那一刻,他一瞬间握紧了手。
    隗朗祈福之阵的说法,简直是可笑。
    漆黑空地上,只有高台上燃着几个零星火把,下面的阵法每个小阵眼之上,都站着一个人。
    一个个拿着兵器的人站在小阵眼上,神情肃穆地注视着高台上的那个人。
    池楹。
    而池楹微微垂首,隔着阵法和人群,目光轻轻落到了有着隐身诀的周晏身上。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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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阿晏
    周晏的身体在那一瞬间绷紧,灼日剑游蛇一般从他腕间滑到手心,他握着剑柄,往前了一步,将沈妄挡在了身后。
    他神色淡淡地接着池楹投来的视线,没有丝毫要退后的意味。
    被他下意识笼罩在身后的少年却是一僵。
    高台上,池楹的视线在周晏身上停驻了两瞬,神色不变地移开了视线。
    他没有发现周晏在这里。
    周晏轻轻松了一口气,他拉着沈妄往阴影处躲了两步,低下头来嘱咐他道:你接下来只用跟在我身后就好。
    不多的月光将给他脸上渡上了一层阴影,青年高挺的鼻梁和淡色的瞳都藏在黑暗中,声音浅淡却珍重: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我在,就能保你无事。
    沈妄罕见的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目光沉沉。
    交代完这些事,周晏便不再理会沈妄,而是转过身去,去瞧高台上池楹的动作。
    整片森林寂静的一丝风都没有,夜色浓稠地抹不开,空地大阵上,一个个黑衣人如同一把把沉默的尖刀,无条件地听从着高台上池楹的指挥。
    池楹声音没有起伏,一个个调动的字眼从他嘴中蹦出来,再由棋子一般的黑衣人一一完成。
    不过须臾,每个小阵眼上就已经精准地站上了人。
    离子时还差一刻钟。
    月亮升到了最高处,淡薄地挂在天空中,从周晏的方向看去,那满月像从池楹背后升起,堪堪悬停在他头顶。
    月光冲不破森林的暗,却能将高台之上他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
    冷峻的眉眼,面上一片冰寒。
    他殷红的唇中吐出两个冰冷的字:阵成。
    随着他这两个字落下,站在每个小阵眼上的人都在下一瞬伸出了胳膊,他们沉默而快速地拿出一把短刀,往自己胳膊上毫不留情地割去。
    顿时血流如注。
    红色的血顺着胳膊流下来,汇入到地下的阵法之中,随着越来越多的血流下来,一个个小阵眼开始闪烁着微弱的血红的光,血光闪烁间,黑衣人流的血转眼见就消失不见了。
    被地下的阵法吞噬而去了。
    周晏注视着这一切,忍不住咬牙道:丧尽天良。
    以血为祭的阵法,极尽天下恶毒之用,召出来的也都是邪祟之气,人道十三洲三岛,这类阵法,是被明面禁止的。
    却没想到在瀛洲岛,被身为岛主的池楹带头布置了出来。
    周晏的目光掠过一个个仿佛不知疼痛,又要往自己身上割第二刀的黑衣人身上,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阵法南边一处。
    那一处的小阵眼上,站着一个比周围人都略矮一些的身影。
    他显然还没长开,十四五岁的样子,正举着小刀往自己身上割下第二刀。
    汹涌的血从他胳膊上流了下来,让他不由得晃了晃,少年一咬牙,使劲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可脸上的痛楚之色到底遮不住。
    是隗朗。
    周晏握剑的手一紧。
    他身后的沈妄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他顺着周晏的视线看去,就看到了隗朗。
    顿了顿,沈妄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笑。
    他从没什么慈悲为怀的心,一颗心在脏污之处泡的久了,世俗的道德早不能束缚他,见到隗朗这样子,他心中便升起止不住的欢愉。
    如此这样,他的好师兄就能看清,是谁背叛了他。
    又是谁一直在陪着他。
    那厢,众人的动作并未停止,随着两道见骨伤口留下的血,阵法中血光之色越来越重,到最后,肆无忌惮的血光几乎将站在小阵眼之上的人给吞并掉。
    连月亮都被映射出月红之色。
    血红之色持续了一刻钟后,所有人都开始紧紧地盯住高台之下的一小片被空出来的地方,那地方是全阵中唯一没被血色占领的地带。
    就这么又盯了一刻钟,那空地上什么都没发生。
    而鼎盛的血红之色也慢慢有了褪去的迹象。
    沉默无声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有人道:岛主,他们没在屋中!
    周晏顺着声音看去,就看见了巫奶奶焦急的面容。
    人群沉不住气了,可高台上的池楹却没有丝毫意外之色,听到巫奶奶这么问,他终于露出今夜的第一个笑:当然不会在屋中,人家这不是在旁边看着我们的吗?
    随着他这句话,他腰间别着的双钩被他抽出,呼吸间,其中一个双钩就已被池楹甩出。
    那双钩蕴含着强大的灵力,直直朝周晏方向刺来。
    从我们布阵开始看,周晏,可看清楚了?
    周晏呼吸一顿。
    自从他们踏入森林的那一刻,池楹就已经知道了!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周晏干脆也一掐诀散了隐身诀,双钩转眼到了他身前,他手腕一转,灼日剑就接住了双钩。
    剑与钩撞在一起,铮鸣之声响彻方圆天地。
    周晏握剑的手一用力,灼日剑迸发出一阵银光,袭来的双钩就硬生生被他折断了方向,朝它的主人池楹飞去。
    周晏收了剑:不过一个阵而已,也没什么好看的。
    池楹显然不以为甩来一个双钩就能将周晏给伤了,他伸手稳稳握住飞来的双钩:是没什么看的,不过引你来了就好。
    他说完这句话,厉呵一声:起阵!
    周晏眉目一转,才发现太平静了一些。
    所有人的反应都太平静了一些。
    他扫视了一下那些注视着自己的人,发现所有人对于他出现在这里似乎都不惊讶,甚至有一丝终于出现了的理所当然。
    他最终看向望着自己的隗朗,少年接触到他的目光,下一瞬,就将头扭了过去,不再与他对视。
    一直在他身后没有出声的沈妄突然冷笑一声:好一出大戏。
    听了他这话,周晏仿佛被一通冷水浇了下来,一瞬间恍然大悟。
    真是好一出大戏。
    带他们故意来看阵,又在他们回去之时特意让他们看到巫奶奶从他们屋中出现,引得他们发现屋中的阵,从而怀疑到子母阵身上,去找池楹试探出一个说法。
    最终池楹话中的棱模两可,使周晏决定来一探究竟。
    周晏扬了扬眉,低声道:屋子中的,根本不是子母阵。
    只不过是按照子母阵的画法,让他顺理成章地认为那是子母阵。
    沈妄磨了磨牙,扯开笑容:师兄和我想一处去了。
    周晏也笑了:是不是子母阵,都没关系了。
    池楹设计让他来,他便来了。
    他来了,这也不过就是一个阵而已了。
    见他丝毫没有惧色,站在高台之上的池楹笑道:知道你不怕,但是周晏,你仔细看看,这是几个阵?
    他话音落下,整个森林开始摇动。
    空地之上的阵法一刹那血光之气冲天,而无数的树叶从树干中脱落,脱落的那一瞬,翠绿的树叶如染上血一样变得猩红,铺天盖地地将周晏的身形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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