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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拒绝加班(穿越)——岫青晓白(97)

    谢龄又敲,还拿出一盘瓜果摆在它面前。这云龟依然缩着。
    谢龄思忖片刻,自芥子空间取来一个细口白瓷瓶。这里面装着他在昭城炼丹时运气不佳炼出的次品、低品。
    丹药吃吗?不过这不是锻体丸,而是清元丹了,我炼体的境界已到第二重。边说,谢龄边拔开瓶塞,将一粒又一粒丹药倒进掌心,凑到云龟面前晃了晃。
    一息、二息、三息谢龄计算着时间,至第五息,云龟探头如电闪,伸舌往谢龄手中一扫,将丹药悉数卷入腹中。
    但吃完之后,又将脑袋缩回去不理人了。
    谢龄看得好笑,琢磨一番这龟的心思,道:你不会是在气我这些年没回来吧?
    呜。云龟脑袋蹭出来些,喉咙里哼出一个低低的音节。
    谢龄当即听出,这龟当真是在气恼。
    可我又不知这一去会是这般久。谢龄说得无奈。他手指在这家伙脑袋上轻戳,思绪如电转,试探性问:若我下次出去,带上你?有坐骑跟着一起出行,可是会方便许多。
    呜!云龟将头抬起,唤出的高昂嘹亮。
    萧峋倚在不远处的月门,听得谢龄与云龟的交谈,轻轻笑出声。
    我之前就猜,你和这云龟的关系定是不错的。萧峋道。这时峰上禁制被触动,他往外探了道神识,又说:来的是穆北。
    谢龄开了禁制,又送了一些丹药给云龟,同萧峋去往前殿。
    穆北是古松派来送东西的,未做久留,送到便离去。
    东西不算太多,数封信件,数个盒子箱子,以及几坛酒。
    谢龄拆信,萧峋拆东西,都是法器,结合信中叙述,是越九归这些年里自己研发的,其中还包括谢龄同他提过的怀表。
    萧峋最后打开的是个红漆木盒,里头躺着两根长方体木条,约手掌长,其中三面刻符咒纹路,另一面雕着花样。两根木条的雕刻并不相同,其一绘画鸟,另一绘山水。木条底下还压着一张纸笺。
    萧峋拿起木条端详,从符咒上看出些端倪,又一观纸笺,眼神亮起:这就是他打造的联络法器?
    谢龄合上信件,嗯了声:看落款时间,是两月前送到的,才制成不久。
    竟真给他做出来了。以前不少人提出过这样的设想,但都没有成功。萧峋语气感慨。
    这世上还未曾有人发明出可远距离联络的法器,符咒和阵法起的作用也有限,像人间道便有一座用以联系各峰的大阵,但仅限于主峰往外传讯。
    他这东西若能多造一些售卖出去,寒山奇道便能在江湖中彻底扬名了。萧峋道。
    这也是他的心愿,或者说志向。谢龄笑笑,从萧峋手里接过两根木头,把附在信中的使用说明递给他,同时说着,木头和木头之间完成标记匹配,便能互相联络,不过一块木头至多和其他五块配对,多了就不行了。
    越九归说这两块已经配对好了,还说这一块和他的配对过。谢龄点了点雕绘山水的木条。
    萧峋抽走另一根:那这块给我。
    你倒是不客气。谢龄笑道。
    你希望我同你客气?萧峋轻哼,用他的木条碰了碰谢龄手里的,语气变得好奇:试试?
    谢龄点头,按照越九归信中叙述,注了些许灵力到木条上,催动上面的符咒。
    光芒自符咒间掠出,各色交错,在半空中织出一片虚影,影中有一道人像,一团雾气。前者谢龄一看便认出是越九归,像中的他一身湖蓝衣衫,笑得甚开怀。也因此,谢龄判断出那团雾应当就是萧峋那根木条了。
    虚拟屏幕,还能上传头像,竟有几分未来科幻感。谢龄心说着,手指往那人像上点了一点。
    幽幽光华流转,人像跳到虚影正中,雾团消失不见。谢龄注视着这流光,不由猜测,这会不会是可视的?
    稍过了一阵,虚影中传出声音,但上面的人像没变。
    看来并非可视通话。
    师兄?是你吗师兄?越九归语气又惊又喜,应是在人多喧哗处,背景音很嘈杂。
    是我。纵使越九归不在眼前,谢龄还是点了下头。
    这三年里我给你写了不少信,但你都未回过,我还以为说着,越九归的声音低落下去。
    谢龄有些歉意:先前忘记同你说,我并未回人间道。
    啊?原来是这样!越九归话语间又带上了笑,那萧峋是不是也不在人间道?我给他的信,他也未曾回。
    倚在谢龄身后窗棂上的萧峋插话:对,我们去了雪域。
    竟是去了雪域!哎,我老想去了最近密宗活佛圆寂,举办了丧礼,我本打算趁吊唁的机会,去品一品他们的牦牛肉和松茸,但手头上事情太多,压根排不出时间
    越九归听见雪域二字一下变得激动,但说着说着语速变慢,调子语法古怪,还吞吞吐吐:等等,你们俩在一块儿?我是指现在在一块儿不是,不是说这个,我、师兄、你们亏我还
    越九归沉默下去。
    谢龄想起当年东华宴秘境中,他告诉越九归他身份时的情景,便知他此刻表情有多精彩,忍不住笑了声,然后淡淡点头:嗯。
    就是你想的那样。萧峋为谢龄的这个字做了扩充。
    越九归还在沉默。
    他身处之处的嘈杂声响变得清晰,时不时传来丁丁当当的敲击声,谢龄猜测他应当是在铸器的地方。
    好一阵,越九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缓缓。
    又说:我再缓缓。
    缓缓,缓缓念叨着,这家伙竟迸发出一串笑声:哈哈!其实这是好事啊!我唤你师兄,而萧峋是你徒弟,我长辈分了!
    谢龄:
    谢龄心道你还是如此有趣开朗,萧峋则不咸不淡啧了声。
    少东家,那部件打好了,您快来看看!越九归那处有人喊道,声音听起来有些远。
    行。越九归应道,尔后不大好意思地对谢龄道:师兄,我这里有点事。
    嗯,你去忙吧。谢龄又是点头。
    联络就此结束,越九归的人像从半空消失,谢龄往那片虚影上敲了一下,光芒归敛于木条中。
    这家伙真有意思。萧峋从窗棂前起身,歪歪靠在谢龄坐的椅子上。他送了点儿灵力到那根雕花鸟的木条上,饶有兴致道:我也研究研究,看看怎样将自己的画像弄上去。
    他们在东窗的长桌旁,谢龄将越九归送来的法器整理了一遍,通讯木置于桌案、同他的笔墨纸砚摆在一块儿,怀表收进芥子空间,其余暂且用不上的堆去置物架上。
    萧峋从面前那片虚影中移开视线,问谢龄:你不弄?
    谢龄反问他:作何要用自己的画像?
    这话一出,萧峋竟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对,为何要用自己的画像呢?
    两人的意思完全不同,谢龄听出这人是打算拿别的画儿来当头像。
    萧峋在那通讯木上一阵捣鼓,偏首看了看谢龄,露出一个笑容。
    下一刻,谢龄桌案上的通讯木亮起光芒,跳出一片虚影,影中有只系铃铛的白猫。
    谢龄见之一愣,神情有几分古怪。
    你谢龄盯了萧峋一阵,欲言又止。
    我什么?萧峋问。
    看不出,你竟是个猫猫头爱好者?谢龄心道。
    萧峋切断和谢龄的联络,哼笑说起自己的新发现:越九归,或者说寒山奇道的人心还是细,这木头上凿了个小孔,可串根绳挂在身上,免得我联络你的时候,你却将它放在芥子空间里,便就错过了。
    谢龄被吸引去了注意力,拿起通讯木细细一看,见得上方不起眼出果然开一小孔,可串细绳。
    而萧峋不知打哪掏出一把各色皆有的细绳,在里面一番挑选,挑了根赤红如火的给谢龄。谢龄瞧了眼这人与之同色的衣衫,一面往通讯木上穿绳,一面道:或许可以向越九归提议,让他增添记录、甚至是留言功能。
    添上几条符咒即可,不过难就难在,要避免和已有这些符咒相冲。萧峋笑道。
    左右无事,谢龄走出前殿,续上这些时日被归程中断的日课。萧峋也去殿外,坐在长廊上,观赏一阵谢龄的剑法和掌法,取出在小遥境中得来的那本功法。
    这本功法太古老,看出它的作用是一回事,修炼又是一回事。萧峋一有空闲便翻看它,但还没有参悟透。
    寒冬腊月,白日甚短,似不过一倏尔,天光已然暗淡。谢龄还在练剑,细雪纷纷,剑光繁繁,折身之时衣袂起落如花绽,拉出宛若流萤的光弧。
    萧峋合上书册、伸了个懒腰,倚上廊柱不错目地注视谢龄,忽然弯眼道:天黑了。
    谢龄正好一招落定,偏首看了他一眼,眼底流露出疑惑:天黑又如何?
    萧峋起身,从屋檐下走进风雪中,笑问道:谢小龄,今晚睡哪边?
    谢龄微怔。他还不曾考虑过这个问题,也不认为这是个问题,可萧峋的想法太明显了,教他忍不住逗一逗。待萧峋走近,谢龄眉梢半挑,瞥了眼他手里的书,又瞥他:你不琢磨这功法了?
    难不成,练不成那功法,你便不同我一起睡觉了?萧峋语调幽幽。
    谢龄故意做出思考的神情:倒也不是不行。
    当真?萧峋轻轻眯起眼。
    当谢龄刚开口,萧峋便到眼前来。这还不算完,还一步一步逼得谢龄后退,直至后背抵上前坪一棵老树。
    雪本就在下,积在树上的又抖落些许,巧之又巧缀了一粒在谢龄眼睫间。萧峋卸去谢龄手中的剑,拂开他发间衣上的雪花,再以吻化去他长睫上的那粒雪。
    师父。萧峋低喃。
    谢龄被萧峋吻得濡湿的眼睫轻颤。
    师父?萧峋又道,嗓音压低,含了点儿笑意,尾调又往上扬。谢龄一向受不住他这般说话,别开视线看向旁处,但耳尖不由自主泛红。
    萧峋以拇指指腹摩挲谢龄嘴唇,问:师父,我可以亲你吗?
    不可以。谢龄生硬说着。
    他手指往下,划过谢龄脖颈,在喉结处稍作停留:那这里呢?
    不、不行。谢龄垂下眼眸。萧峋动作很轻,却又实打实彰显出存在感,让他情不自禁颤栗,连声音都似漾开了涟漪。
    萧峋哼笑,手指落在谢龄锁骨上。
    这里呢?也不可以。萧峋自问自答,可昨日你分明允过我的。
    谁昨日允过你?谢龄终于偏首看他,分明是雪天,眼波里却又溶溶春色。
    昨日还在云舟上,碍于古松在隔壁,萧峋与他之间纵使有亲吻,也不过浅尝即止。
    萧峋哦了声,不是昨日,那就是更远一些的时候了。师父,既已做过允诺,又怎能食言呢?
    我也不会让师父食言。萧峋又笑起来。
    他将手抵在谢龄脸侧,另一只手依然拎着谢龄的剑,就要低头去做那些被允诺过的事,神情起了变化。但变化短暂,转瞬恢复了神情,吻住谢龄轻启欲言的唇。
    他吻得缠绵,谢龄眸光颤颤,手指不觉揪住萧峋衣襟。
    方才谢龄神识被触动,这感觉熟悉又久违有人来到鹤峰,越过了禁制。
    来者速度极快,刹那之间现身于道殿中。
    道殿没有上灯,天光散去后,四面幽暗昏惑。深黑色的衣角在风里起跌回荡,视线往上走,他眉目英俊,神情冷漠,赫是古松。
    萧峋吻过谢龄之后又在他唇上轻啄,尔后替他理好微乱的衣衫,往侧面退开,让出视线。
    谢龄抬起敛低的眸光,上前一步,唤了声师兄。
    有一个消息,你应该想知道。古松面无表情开口,这些日子,青山书院很针对姑苏寒山。
    青山书院?谢龄一下理清缘由,先前的紧张情绪荡然无存,面色沉了下去,针对的可是寒山奇道?
    相关情报都在这里,自己看。古松将一本册子丢向谢龄,旋即转身,连一声走了都没留下,直接离去。
    萧峋目送他走远,甩袖点燃庭院里的石灯柱和屋檐下的灯笼,让谢龄细看这一情报册,自己则在附近转了一圈,慢条斯理说道:咱们这里的阵法,该换一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评论!热热闹闹的才有码字动力!
    第132章
    萧峋取出一块星盘, 手指凝起灵力,点亮数根星线,对道殿原有的阵法进行试探。
    前坪另一侧, 谢龄翻完古松送来的册子后,抬眼看向萧峋。
    萧峋当即停下手上的事情走向谢龄,从他手里接过那册子,迅速浏览:伤人、争抢客源货源、造事诬陷啧,这岂止是针对,分明是打压,想让寒山奇道的名声变臭,没法继续做生意方才的联络,越九归却是未提及这些事。
    他定是不想让我费心为难。谢龄摇摇头。
    谢龄的目光落在一簇灯火上, 晕黄的灯辉在昏黑夜色里撑起一片小小的光膜,显得倔强执着。谢龄凝眸思忖, 续上方才的话:对付青山书院,似乎也并非什么为难之事。
    你打算怎么做?萧峋将册子一合,放去树下两张靠椅间的桌案上,问道。
    他们还欠我一套掌法,品阶还不错的《渡厄真掌》。谢龄拿出一颗留影石, 是三年前越九归用来记录东华宴擂台上他们和青山书院弟子之间赌注的那一颗。
    他手指一弹, 一段影像从石头中跳出来, 虽然无声, 但角度对得很准,将那青山书院弟子做承诺时的口型完完全全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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