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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看上男主了怎么办?[穿书]——饮鹤觞(29)

    阿徽的学识自然是极好,弟弟就怕有人瞧着他年轻想故意压他的名次......殷盛乐下意识地得意起来,话说到一半才又拉回来,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哥哥方才不是随父皇一起去巡视了么,就没有一个入眼的?
    二皇子嘶地吸了一口气,说:这么跟你说吧小七,你二哥我,当年也是跟着你们刘夫子读书,他刘老羊的外号还是我给起的,我被罚的次数,只怕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我一个呢。
    他说话说得无比耿直,丝毫不为自己是个学渣而感到愧疚。
    二皇子斜着踏步出去,对着一个宫人招招手,将碗递给他,又走回来,搓着双手对殷盛乐说道:你二哥文不成武不就,打小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我家阿婵一起游山玩水写戏本子,七弟呀,咱们兄弟几个,又有谁能争得过你呢?
    他很直白。
    直白得让殷盛乐都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他面上依旧挂着种似笑非笑的模样,淡淡说道:若是可以,谁不愿意过快活安逸的日子呢?依弟弟看来,二哥心里通透得很呐,想必二哥也能明白,倘若弟弟真的就此以为胜券在握,放下了警惕,只怕立刻就有数不清的明刀暗箭朝着我攻来了。
    他忽然开心地笑起来,侧颊上浮出一个可爱的笑涡,那双猫儿似的黑眼慢慢上下转动着将二皇子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虽然殷盛乐笑得实在是开朗可爱,可就是让二皇子猛地有种被大型猛兽顶上了脖颈的森寒。
    既然二哥能跟弟弟直说这些,那弟弟也暂且信你一回。不管二皇子的话是真是假,殷盛乐明白,自己不能就这么放下对他的怀疑戒备,人常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只盼望二哥就算不做君子,也莫要当了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的小人。
    殷盛乐对恐吓这种事情再熟练不过了,他骨子里是不喜欢像这个时代的高位者一样,动不动就体罚下人或耍些手段致自己的敌人伤残的,所以大多数时候也就只能在嘴上装得凶恶些,以维持人设不倒,但如果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他也不会留情。
    二哥,七弟,你们怎么都躲在这里?四皇子挂着他的招牌笑容走过来了。
    若说殷盛乐对二皇子是怀疑加警惕,那他对四皇子就只有厌恶了。
    毕竟叶贵妃和四皇子这对母子,可是真真切切地对自己出过手,想要自己的命啊。
    而且十五年前,给有孕的商皇后下毒一事,只怕也跟叶贵妃脱不了干系!
    见四皇子过来,殷盛乐头一扭,不肯搭理。
    二皇子讪讪的笑着打圆场,话还没说两句,就见皇帝带着阅卷官们出来了,皇帝一出来就看见自家的三个崽子远离人群,站在一起不知正说什么,却也把殷盛乐的厌恶不耐烦,以及四皇子眼中的尴尬埋怨看进了眼里。
    你们兄弟几个只是在说什么呢?皇帝笑吟吟地开口问道。
    只是在猜这届科考的名次罢了。二皇子生怕两个弟弟又当着众人的面犟起来,于是抢先开口。
    四皇子虽有些不情愿,但他一向认为表面功夫不能落下,便也笑着附和:是呢,七弟似乎很担心阿徽,毕竟都还年轻,儿臣倒觉得怎么说也是入了殿试,就算这一次考得差些,最次也能赐同进士的出身了,七弟大可放宽心。
    他的语气跟个耐心开解不懂事的弟弟的哥哥没什么两样,可这话落进殷盛乐耳朵里,就是阴阳怪气极了,他眉头一横:阿徽也是你能叫的?
    四皇子表情一僵。
    我听说沈德很推崇你呀四哥,你不会不知道,那小王八蛋对我家阿徽做了什么吧?殷盛乐冷冷笑着,没有给四皇子留面子的打算,真是想不到,你一边跟沈德这种因妒忌嫡兄就出手伤人的阴险小人相处甚欢,一边还有脸对受害者叫得如此亲热不说,竟还张嘴就是诅咒他考得不好?
    老七。皇帝脸上的笑容消了下去,沉声提醒。
    殷盛乐立马带着满脸地委屈看向皇帝:爹爹,小七说得哪里不对吗?
    望着儿子那张融合了自己与妻子一切优点的脸庞,皇帝顿时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刚刚还有的些许怒意,顿时就化作了担忧心疼:唉,话也不能这么说,你四哥历来都不太会讲话的,有此言也不过是太担心,才说岔了而已。
    对外经营长袖善舞平易近人翩翩君子形象,就是想挑衅殷盛乐却被亲爹张口定性为不会说话的四皇子:......
    你偏心!!
    可这话他是不敢出口的,只能怨怨地憋在心里。
    爹你偏心!殷盛乐哼了一声,小声报怨。
    皇帝无奈,也压低声音:我哪里偏心了嘛小祖宗?
    他身后的大臣们齐齐停在原地,假装自己看不见也听不见。
    殷盛乐知道自己还是不能做得太过火,便收了无理取闹的劲头:爹爹是因为爱护咱们,才会偏心四哥,我知道的,但是四哥老这样,我心里也不舒服,只不过是吵吵嘴罢了对不起啊四哥。
    他没什么诚意地随口抛出歉意。
    皇帝立马接上:老四,你弟弟都道歉了,你身为兄长,难道不该也跟他道个歉吗?还有,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会说话?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四皇子抿着双唇,极不情愿地道了歉。
    殷盛乐点点头接下。
    看见四皇子吃瘪他心里就痛快。
    好容易一场争端无声无息地平息下来。
    皇帝带着阅卷官们走入大殿。
    四皇子本也想跟着走过去,殷盛乐长手一伸,就拉住了他:四哥,别着急着走啊,弟弟还有一句话想告诉你呢。
    四皇子皮笑肉不笑地回头:七弟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殷盛乐凑过去:傻逼。
    你!四皇子瞪大双眼。
    殷盛乐却已经冷笑两声拔腿走了。
    旁观了这一幕的二皇子虽然没听清殷盛乐到底说了什么,但从四皇子的表情他也能看得出,多半不是什么好话。
    唉。二皇子叹了口气,放轻脚步,以免再被四皇子发现这里还有一个自己存在着,快步走开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乐乐:不许说我幼稚!
    鹤某:幼稚鬼幼稚鬼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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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我要给你撒花花
    跟原书描述的没什么差别。
    沈徽被皇帝钦点为今科探花, 与榜眼同授七品翰林院编修之职,榜眼年纪也不算太大,二十七八, 姓孔,叫孔章德, 而状元乃是一年过三十的中年书生,名叫张立信, 与这二人相比起来, 就显得年轻俊美的沈徽格外突出, 尤其是在三人都换上了大红色的吉服之后,这差别就愈发地明显。
    尤其是状元, 也许是常年读书久坐的缘故, 早已开始发福, 榜眼稍好些, 只不过他打南边的高原来, 家乡日照充沛,就晒出一身小麦肤色, 叫大红的吉服一衬,愈发地显黑了。
    抱着种挑剔的心态看完了前头两名之后,殷盛乐把目光落在沈徽身上:果然, 还是自家小男主穿这身好看,以后可以叫司制局多给他做几件红色的衣裳。
    因为被殷盛乐提前刁难过,原想着要当众怀疑沈徽成绩,指责殷盛乐借身份之便给他漏题的庞御史现在也跳不起来了,谁叫殷盛乐字字句句皆是讥讽前朝舞弊成性, 又处处都捧着是因为皇帝乃圣明天子, 就天下读书人于水火之中, 断绝徇私舞弊之事......若现在再跳出去,是要说皇帝不圣明呢,还是要说皇帝徇私呢?
    庞御史一开始想过自己最差的下场也不过是被七皇子打几个板子罢了,只要能叫所有人都意识到七皇子是一个何等暴戾的家伙,并且能为自己换来一个不畏强权的清名,那挨个打又算得了什么呢?
    然而殷盛乐的先发制人让他措手不及,慌乱之下,庞御史的应对反而是将他背地里的那些小心思完全暴露了出来,更让他气结的是四皇子,明明说好了自己为他打头阵,他跟在后没接着把七皇子踩下去的,可四皇子呢?
    一言不发。
    庞御史算是看明白了,四皇子他只不过是面上说得好听,若事情出了差错,他绝对是第一个把自己摘干净的。
    他藏下涵着怨恨的眼神。
    四皇子也已经意识到庞御史此人今后怕是不能再为己所用了,心里正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再争取一下他的助力。
    而殷盛乐则对这俩人心中的暗涌完全不在乎,他盯着一身红衣,面如冠玉的沈徽,感觉少了些什么,于是凑到皇帝身侧耳语几句,又抬起头来,冲刚刚换好了衣服前来谢恩的沈徽眨眨眼,比了个自己先走一步的手势。
    沈徽一边听着杜绪用他那尖细的嗓音宣旨,一边在心中猜测殷盛乐要去做什么。
    总不能又在重华宫外边放一整天鞭炮吧?
    沈徽想起几天前铺满了红屑,宛如落花遍地的景象,成串的鞭炮声在耳边炸响,细碎的红纸在风中飞扬起来,落了二人满身,飘到发间点缀出喜庆的鲜红。
    他想着想着,思路就飘远了。
    沈徽是真的没有要成家的打算,不止因为父母那一代的悲剧,更是源于他自身常常能感觉到的一种,十分微妙但无法忽视的情感无聊、无趣,他没法将成家,与妻子相处,教养孩子这几件事情放进自己对于人生的期待里。
    但如果是殿下......若他要娶亲,必然会是一个极美好的女子吧,或许小殿下也会像他一样活泼机敏,讨人喜爱。
    虽然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但沈徽还是很愿意替殷盛乐带孩子的。
    沈徽想到殷盛乐说的,希望过了二十再考虑成家的事情,他觉得有些无奈,身为皇室子弟,在婚嫁上本来就不会有太多的自由,在他看来,皇帝皇后能放纵殷盛乐到自己这个年纪就差不多了,而且四皇子五皇子的母妃都在他们正式娶亲之前先往他们房里放了教导人事的宫女,只怕七殿下这边也是一样的。
    新科的进士们由状元领头,榜眼探花在其左右,由宫人牵来了性格温顺的高头大马,在锣鼓的喧闹声中,开始了绕皇城一周的游示。
    殷盛乐抢先他们一步出宫,他早先就吩咐陈平去将沿途上几个观看进士游街最好的位置都包了下来,匆匆赶到其中一个:你去叫几个人,买几篓子花,等阿徽他路过的时候从楼上撒下去。
    若不是他不想太过张扬,只恨不能沿街挂满恭贺沈徽登科的横幅。
    陈平办事的效率还是挺高的,没过多久就回来禀报说已经买来了今日城中所有的花,都安排妥当了。
    殷盛乐夸了句陈平的效率,又叫人牵出黑炭,翻身跨上去:我先过去了,你去姐姐府上,告诉她我跟阿徽在鹿鸣宴之后就过去,大概要在她家里住一晚上,麻烦孟公公先给咱们收拾一个房间出来。
    掐算着新科进士的队伍此时应该已经从宫门出发了。殷盛乐便不再多话,双腿轻轻敲了下马腹:老黑,跑起来!
    因为今日新科进士要游街,所以皇城的主干道是被羽林卫封锁了的,不过殷盛乐很清楚城里的一些足够一人一马通过的小道,一个羽林卫见他打马过来,正要开口阻拦,却被长官拉住:那可是七殿下!
    可是......羽林卫皱眉道,就算是殿下,也不能闯进来啊。
    你是从外头新选拔上来的吧?长官斜觑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劝说道,七殿下可是将来板上钉钉的太子,深受皇恩,今儿个别说他要闯进主道来了,就算他想在新科进士们前头跑马,那也不能阻拦,这位殿下的脾气可不是很好,你警醒些罢。
    羽林卫依然是很不认同顶头上司的退缩,却也不再说话,只在心中打定主意,若那位殿下当真闯过来,那自己就飞身上去抱住他的马腿,无论如何,不能叫他破坏了规矩!
    羽林卫中公认的正直,在旁人看来又有些死板的小兵做好了以身殉职的准备,却见殷盛乐驱着那匹雄壮的黑马在主道旁边转了个弯,灵活地拐进一条他没有发现的小道里,羽林卫挠挠头:看来这位殿下也没您说得那么无法无天呀。
    长官从后头拍了他的脑壳一下:那是你没见过殿下他发脾气的样子,也就是他的伴读还能劝几句......咦,今天好像就是七殿下的伴读,那位沈文林殿试的日子,难怪七殿下今日不胡来了,原来是他的大日子......难怪呢。
    他嘀嘀咕咕,叫羽林卫一头雾水。
    接着,长官压下声音,用叙说大秘密的口吻对他说道:你新来的,不知道吧,这世上除了陛下和娘娘,也就这位沈大人能叫七殿下收敛脾气了。
    殷盛乐揉揉鼻子,他怀疑有人在背后说自己的小话,不然怎么总想打喷嚏呢?
    他倚在窗口,手上提着一只花篮,篮子里面装满了颜色各异的花瓣,殷盛乐往窗外探着望去,远远瞧见一队人马往这个方向走来,而人群欢呼的声音也愈发地高涨,那热闹而又嘈杂的人声里,隐约可以分辨出几个名字,但更多地是在呼唤状元郎。
    沿着街巷,热闹一层一层地铺开了。
    殷盛乐听见人群里讨论最多的词语逐渐从状元郎变成了探花郎,他心底也升起一股自豪来:嘿嘿,看见了呀?怎么,羡慕吗?我家的!!
    他傻兮兮地笑着,眼中的得意快呀漫出来了。
    沈徽有些不适应这么热闹的场景,许许多多的人都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们并不认识自己,却还是用力地叫着探花郎,更有大胆的姑娘摘下自己的荷包,团起自己的丝帕,不要钱地往沈徽身上扔。
    沈徽镇定地躲避,在马背上稳如泰山,只有衣袖与垂落的发丝潇洒地挥扬,年轻又俊秀的探花郎因其极为娴熟潇洒的躲避动作引得众人愈发热情地招待他。
    与沈徽并行的榜眼孔德章打趣道:听说沈探花还未曾娶亲?今日过后,只怕您家里的门槛要遭罪了,怕不是要被媒婆给踩平咯。
    沈徽礼貌地笑笑:榜眼有所不知,在下与家中并不和睦,早些年得了皇恩,在七殿下身边做伴读的,媒人们怕是进不到重华宫里去。
    孔德章顿时露出个惊讶的神情:真是对不住,我先前不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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