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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看上男主了怎么办?[穿书]——饮鹤觞(32)

    阿徽,你穿红衣真的很好看。
    太扎眼了。沈徽遮住脸的手没放下来,又发出一个非常克制的气音,不知是那光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他连耳垂上都泛着一层透红。
    殷盛乐笑了:看来你今晚是真的吃多了。
    沈徽抬眼看他:还不是殿下非要压着我吃?
    月光与烛光交融在他身上,殷盛乐从沈徽清凌凌的眼里品出些许埋怨,他愈发地嘴硬:你生得这般消瘦,可不得多吃些?他抓起沈徽的一只手腕,宽大的手掌紧紧贴着那段细嫩的皮肤,微凸的腕骨正好落在掌心里。
    殷盛乐感觉到沈徽轻轻地将手腕往外抽,他立马加大了抓握的力道:你瞧,这可不就是皮包了骨头?
    哪儿有殿下说得这般严重?沈徽脸上发烫,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大手,手心里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就像贴着个火炉,烧得他心绪纷乱。
    殷盛乐拉着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将灯放在一旁的地上,又把沈徽的手腕放在自己膝上,轻轻揉着:你今天写了这么久的字,后来又是骑马,又是到处敬酒行礼的,手酸吗?
    他们肩膀挨着肩膀,因为被拉着手的缘故,沈徽的身体微微歪斜,像是靠在了殷盛乐身上一样,他摇头:臣常年习字,还刻竹简练习腕力,并不觉得手腕酸痛。
    啊?是吗?殷盛乐仔细端详那截在红衣的映衬下愈发白嫩细瘦的腕子,不怎么舍得放开,小心地捏了两下,感觉到身边紧挨的人微微颤了一下,捏疼你了?
    沈徽垂着脑袋,摇头:痒......殿下,臣怕痒。
    哦哦。殷盛乐忙将他放开,沈徽借机坐直。
    殷盛乐歪头盯着他:阿徽,我觉得我最近好像不太正常,老想着......想着你、你这么瘦,抱起来好硌手......不是,那个什么,太瘦了对身体不好。
    他前言不搭后语,磕磕绊绊地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
    沈徽很认真地听着,又一次劝慰他道:臣大概是天生身上不爱长肉,御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不也说过臣的身子极为康健吗?
    可你体力也不是特别好啊。尤其是跟自己比较起来。
    臣与那些日日在屋中苦读,走两步就要喘上几口气的弱书生相比起来已经很健壮了。沈徽无奈地摇头。
    殷盛乐挠挠脑袋:可也还是不算太好,这样吧!他一拍手,反正你都科举完了,以后每天你跟着我一起练拳,去马场跑圈吧!
    *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你没有明着说出来,但,毕竟体力不好的话有的时候就......不太尽兴,对吧,乐乐?
    第42章 我不要司寝女官
    殿试结束之后, 新科进士们通常都能有三个月的探亲假。
    沈徽跟临川侯府的关系在老临川侯去世后便直坠冰点,沦为白身的沈健日日醉生梦死,全然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新任的临川侯倒是有意要修复与沈徽的关系,奈何沈徽此人虽面上看着软和, 但他心里只要认定了一件事情,就鲜少能再为了旁人更改。
    他宁愿放弃一个侯爵的位置也要将自己与临川侯府撕扯开来, 又怎么会为了那什么见了鬼的血脉亲情之说而回头呢?
    探完了养胎的殷凤音, 二人回到宫中, 殷盛乐一五一十地将姐姐的意思转达给了商皇后,商皇后听完了, 沉默许久, 才悠悠地叹出:既然如此, 便随她去吧。
    娘, 我看姐姐的气色很好, 她府上留的脉案也都十分正常,想来再过上几个月, 就能给您添个和我一样漂亮的小孙子了!
    哪儿有夸自己漂亮的,你这脸皮呀,真是愈发地厚起来了。商皇后笑着说道, 不过倒也是,外甥肖舅嘛,幸好没把你生得太难看。对了......
    商皇后眼中满满的慈爱,混着那十来年不曾变过的怜惜与骄傲,她轻声叮嘱:再过十日, 今次参选的秀女陆陆续续地就要入宫来了, 她们会住在储秀宫中, 但也没禁止她们到御花园里散心走动,你若是遇见了有那等言行无状的,莫要冲动。
    她对着殷盛乐说完,又转过头去看沈徽:阿徽,到时候若是真有不长眼的犯到小七跟前,劳烦你帮着劝上一劝,这阖宫上下呀,他也就能听进去你的话了。
    娘娘放心。沈徽果断应下。
    殷盛乐眼珠一转:可阿徽不得到翰林院报到么?虽说有三个月的假期,但本来家就在京城的新科进士可是都恨不得第二天就去报到了啊。
    原作里的暴君对沈徽确实也算亲近,但那种亲近更像是对心腹臣子或者下人的亲近法,而且还为了拉拢助力不愿意沈徽跟临川侯府断绝关系,推着他去同沈德争临川侯世子的位置在原作里沈健顺利继承了爵位沈徽因此不得不去面对那些曾经将他踩进泥地里的所谓亲人们。
    所以在原作里,沈徽被点为探花,授予官职的第二天就去了翰林院报到,还给自己争取到了一座小宅子,可以不必去临川侯府,也偶尔躲一躲原主。
    你又何必跟他们比较?商皇后凤目微微睁圆了,瞪了儿子一眼,又放缓了语气,阿徽苦读这么多年,日日诗书不离手,好容易考了个探花,你不想着带他好生松快松快,反倒想叫他立时就走马上任了?
    她依旧一副溺爱自家孩子的模样,殷盛乐挑起浓眉,双唇微张,却还是压住了心底的疑惑没有打断母亲。
    那些进士是着急求官来做呢,阿徽是你的伴读,难不成将来你还会少了他前程?商皇后眼中撒着星星点点的金色光斑,她略压低了声音,却还是无所顾忌地将这细听起来对皇帝不怎么敬重的话语给直白地说了出来。
    殷盛乐这一世白得的父母二人对他自己都可谓是宠到了天上,要星星就不给月亮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无法察觉到父母中间存在的隔阂已经越来越大,他不知道该怎么劝和,只能尽量在中间充当个润//滑//剂的作用,好歹也别叫这携手半生的老夫妻两个真的离心了不是?
    说起来,殷盛乐是真的觉得自家亲爹在女色这方面上有点渣了。
    从前那些为了收拢势力的联姻不算,他登基后选过两三次秀,每一次都有新人入宫,虽然这些新入宫的妃嫔还比不上落入水里的小石子,连个声响都没有的,但殷盛乐还是浑身的不舒服,在这个合法拥有妾室,皇家的妾室还拥有比肩前朝大臣的品阶的世界,最难过的就是女子了。
    但他从来没有在商皇后的脸上看到过脆弱的神情,她面对宫妃朝臣时高贵威严,面对着自己的一双子女时慈爱和蔼,面对意图向她和孩子们伸手的敌人时,她就像是一只警惕又冷酷的雌虎,耐心地等待,老练地分析,在时机成熟之时,扑上去咬断敌人的喉咙。
    阿徽,你说这一回选秀,父皇那里还会留新人吗?在回去重华宫的路上,殷盛乐憋了一肚子的话,斟酌着选出几句,问了出来。
    沈徽走在他身侧,稍微落后半步,殷盛乐几次放慢脚步来等着与他并肩而行,但沈徽却也沉默又固执地落下那半步的距离,二人从小到大都是这般,一边走,一边默默地跟对方较劲儿。
    陛下依旧龙精虎猛,许是还会再进些人吧。沈徽已经察觉到殷盛乐的心情不悦,殿下,世间男子大多如此。
    就好比他那个糟心到极点的父亲。
    造成了母亲无法挽回的悲剧。
    殷盛乐撇撇嘴:我只是,心疼娘亲......但我又不好指责父皇,还有那些后宫里的娘娘们,我身为小辈,若是太过放肆,只怕是不利将来。
    沈徽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其实待在七殿下身边这么多年,自己对前朝后宫,还有那两位至尊之间的小小争执,多少也有了解,只不过这些话,不是能宣之于口的:殿下,只要您能稳住了,于娘娘而言,便已是最大的宽慰。
    啧。殷盛乐烦躁地朝着空气踢了一下,你说的对,我先前跟爹说不愿意太早娶亲,他答应了,但就怕他不声不响地给我赐个侧妃什么的,大概纳侧这种事情,在他们眼里都算不上是娶亲......不行,改道去父皇那里,我得再跟他说一说。
    他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头,飞扬的衣袍广袖被他甩出了小小的爆声,可殷盛乐却没能见着皇帝,皇帝的寝宫里空无一人,一问守着宫门的太监才知道,皇帝他去后宫不知哪位娘娘那里了。
    殷盛乐只得打道回府。
    也罢,反正离选秀还有一段时间,有的是机会跟父皇说上话。回到重华宫后,殷盛乐依旧黑着一张脸,入内打量一遍,却不见秋容姑姑的影子。
    而莲实守在门口,脸上的神情有些焦虑。
    她见殷盛乐回来,立马上前请安。
    怎么了?殷盛乐见她脸色不太对,便问了一句。
    莲实先福了福身,道:秋容姑姑一早便被杜总管叫走了,杜总管的徒弟小钱公公在秋容姑姑走后领了两个姑娘过来,说是陛下赐给殿下的。
    两个姑娘?殷盛乐顿觉不妙,他立刻扭头去看沈徽的表情,然而后者的表情十分平静,平静得让他心中不舒服,原本带着些心虚的情绪被这副平静的面容给堵了回去,殷盛乐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总之就是。
    不舒服。
    是司寝的女官。莲实小心地补充道。
    司寝女官只是一个比较好听的说法,但实际上就是给宗室子弟和皇子们准备的,教导人事的宫女,或者说是通房侍妾也没什么差别。
    殷盛乐眉头愈发紧锁:她们人呢?
    在里头,小钱公公也在。
    小钱公公原名钱祥,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杜绪收的干儿子,他本人也是在御前行走,得皇帝几分信任,在各宫之中都颇具威严。
    殷盛乐甩开衣袖,大步走了进去。
    在正厅处,果然见着了小钱公公,他掐着一副兰花指,声音比杜绪的更为尖细:奴婢给殿下请安。
    殷盛乐此刻心情正差,火气一层一层往脑门上冲呢,自是不肯搭理他,锋锐的目光往站在他身后,两个穿着同款水红色衣裳,婷婷袅袅面若春花的女子看去:就是她们?
    哎哟~殿下,这是......小钱公公正想上来介绍,却被殷盛乐一个眼神扫过去,他看出七皇子的心情并不美妙,于是立马闭上了嘴。
    莲实跟在后头,她上前来:正是这二位姑娘,殿下要如何安置?
    安置什么?送回去,我这儿不缺人!他愤怒地扫了一眼瑟瑟发抖的两个女孩子,仔细一看似乎年纪也并不是很大,他本来就没法接受没有感情的婚姻,更何况是这么小的两个女孩儿了。
    真真是。
    糟心的世界!
    他用力地咬紧了牙。
    小钱公公许久没听见殷盛乐再说话,而莲实却真的带着人上来,要将两个司寝女官请出去,他连忙上前大着胆子开口:殿下!殿下稍等!这两位姑娘的名字早就记在殿下名下了,若是就这么被退回去,她们便要沦落到乐坊司里头去了!
    他想起自家师父说的些许秘闻,决定在七皇子面前卖个惨:司寝女官原就不是什么好出身,殿下就当可怜可怜她们。
    殷盛乐瞪大了双眼:乐坊司?
    乐坊司在前朝旧事官妓的代名词,到了殷朝,乐坊司里也大多是些罪臣家的女眷,虽不必与前朝一般做权贵的掌上玩物,但也终身不得自由,若无意外的话,基本上也就是终身卖笑,直到颜色衰落,被弃居掖庭,做些苦力。
    她们通常是活不到寿终的。
    心底的躁火依旧蠢蠢欲动,看着眼前连个哪怕上了艳丽的妆容,也难掩眉目间流露出惊惧稚气的女孩儿,殷盛乐用力咬紧了牙:在后头给她们找个房间住,不许她们到本殿下跟前晃悠!
    他说完,转身抓上沈徽的手腕:走,今天去你那里休息。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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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你再说我胖试试
    手腕上的力道大得像是上了一副铁质的镣铐一样, 沈徽被殷盛乐拉着,他能清楚地感知到殷盛乐身上熊熊燃烧的怒火:殿下,陛下此举也只是因为关心你罢了, 你先消消气,待过了今日, 再去向陛下说明,相信他不会不顾及殿下的心情。
    是啊, 从小到大, 皇帝就从来没有逆过他宝贝儿子的心思, 殷盛乐将沈徽拉进偏殿他住的地方里,身后乌泱泱地跟着一群宫人不敢出声。
    站在门口, 殷盛乐将沈徽的手腕攥得愈发紧了, 他猛地一回身, 咬牙切齿地对着身后众人道:你们都不许跟着进来。说完, 长腿一抬, 直接把门踹上了。
    木门重重地砸上,巨大的声响, 摇摇欲坠的门扉让殷盛乐的火气稍微撒出去了些,一直以来,比起蛰伏在他身体里, 无时不刻都可能会冒出来的躁怒,这种在暴怒之中放肆发泄的快感才更是殷盛乐所警惕的东西。
    摧心的恼怒会让他五脏如焚,但能随意向着周围人发泄怒火所带来的的快感则是叫人上瘾的毒药。
    他将院门踹上,一转身才看见院里还有原先就在值守的几个小宫人。
    自打沈徽科考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他就有意识地控制住了自己发火的次数不管真的恼火还是假装给某些人看因此重华宫里的小宫人们这段时间其实过得比从前安逸许多, 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殷盛乐发这么大的火的小宫人扑通扑通接连跪在地上。
    你们也都出去。殷盛乐冷冷地说道。
    见他没有乱闹一场的举动, 现在沈徽可以肯定了, 除却皇帝没提前打过招呼,一言不合就指派下来的两个司寝女官,殷盛乐心底还有好大半火气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是......沈徽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行差踏错,招来这么大的火气;从小一起长大,二人也不是没有过争执,甚至吵架也吵过几次,但从来都不像今天这样。
    那只藏匿在暗影里的野兽在沉眠十年之后又一次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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