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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假高冷(GL)——七月岸(6)

    可那个男人在十五岁那年有了通房丫头之后,言行举止间便开始轻佻无状,甚至屡次想强迫于她。
    若不是顾忌着两家有婚约,对于这种胆敢调戏她的登徒子,她一早就报官了,好在后来婚约作罢。
    虽然自己是被退婚的那个,但李橘白心底却一点也不难过,甚至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我该如何配合?
    木蓝便将自己的计划详细道来。
    李橘白听完忍不住心生顾虑:这不妥,你的名声会受损,李家的脸面也会受影响。
    木蓝不以为意道:我不在乎自己的名声,难道夫子在意那一点面子吗?
    李橘白默然不语,她是无甚在意的,但是爹爹肯定会觉得面上无光,尤其是眼前这个人,与自己的兄长为敌,恐怕会日子艰难。
    万一你兄长怪罪,你该如何?
    木蓝摇摇头:夫子忘了,我们已经有婚约了,明年府试后,我就会入赘到李家,你介意不介意我从现在起就吃住都在李家。
    多好的事啊,再也不用头昏脑胀地坐牛车,再也不用去睡充满奇怪味道的茅草屋,再也不用吃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面糊糊。
    和李夫子吃住在一起的日子,跟回木家相比所过的日子,前者简直就是天堂啊。
    她无比的庆幸自己做了最明智的选择。
    那就是忽悠李橘白和自己订婚,呸,不是忽悠,是强强联手,诚挚合作。
    听到这个答案,李橘白心底的顾虑也没了,很明显眼前这个人的语气和神情都在告诉她,非常想早点入赘李府,根本不在意今后会不会被父兄怪罪。
    她抿了抿唇,意有所指道:你对你们木家好像并不在意?
    木蓝愣了一下,而后明白自己这番表现有贪图富贵、薄情寡义之嫌,她当下便眼底一涩,自己的家并不是木家,而是远在京城的户部尚书府。
    而她的亲人也都在京城,木蓝心底有点难受,本来想做一番表演的行为就显得真情实意起来:夫子不知道,我在木家是吃得比猪差,干得比牛多,还经常食不果腹,爹爹和大哥都没把我当亲人,这也是我上次找你借银子的原因,我是真的吃不上饭,我恨不得今天就和那个家一刀两断
    李橘白久久不语,虽然木蓝眼眶红红的,神态都很可信,听起来更叫人心酸,可是看着总觉得不像是吃过那么多苦的人。
    你别难过,以后就跟我回李府吧,再说我们已经吃住在一起了不是吗?她不会安慰人,只能努力把语气放软一些,甚至还伸手拍了拍木蓝的肩膀。
    烛火昏黄,女子的脸上带着一丝柔情,看得木蓝心底一酸,想起远在京城的家人更难过了。
    她一把抓住李橘白的手放在胸口,情绪激动之下正想说什么,就看到面前的人盯着她们的手,满脸错愕。
    木蓝心底一慌,演戏演得太投入,把自己都忽悠过去了,一激动没控制住怎么办。
    双手间正握着李橘的手,带着一丝浅浅的凉意,在她们还没反应过来要不要松开和要不要抽开的时候,两个人的体温透过手掌传递过去。
    凉意瞬间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属于自己的温热。
    李橘白呼吸一紧,视线从手上移开,然后落在木蓝的脸上,这个人还真是恋慕自己至深,这种时候还不忘占她的便宜。
    她正暗暗寻思着,要怎么做才能不显冷漠的把手抽回来,就见木蓝手一松,直接扑过来把她抱住。
    李橘白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去推开,便听见耳边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响起:夫子,我想娘亲了,好想好想。
    她动作一顿,心里顿时拿不定主意了,这到底是在趁机占自己便宜,还是真的情绪流露之下失了分寸。
    木蓝没有娘亲,她是知道的。
    她的娘亲也早早病逝了,李橘白心底一叹,本来要推开的手绕到后面轻轻拍了拍木蓝的背:别难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木蓝眼睛一眨,因为李橘白的话感到一丝丝内疚,她方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松手尴尬,继续握着也尴尬。
    尤其在看到李橘白眼神里的犹豫后,她为了化解尴尬,只能将错就错了,虽然也确实有点想娘亲就是了。
    夫子,我们睡吧,我不难过了。
    李橘白动作一顿,这伤心也来去太快了吧,这个人果然是在趁机占她便宜。
    当下她便冷了脸,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床边,没有再去看身后期期艾艾的人。
    第12章 12
    两人达成共识后,就等着鱼儿自己上钩了。
    谁知两天过去,也没见有什么动静。
    明天就是休沐日了,木蓝一想起又要和木堂一起做牛车回家,然后面对那一对无耻的父子,她便忍不住了。
    夫子,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我去找他们怎么样?
    李橘白微微摇头:你须知我们的初衷是为了保护自己,也可以说是为了反击恶行,但若是对方并没有对我们不利,反而是我们主动去招惹麻烦,那就违背了初衷。
    这不是战场,战场上可以为了家国诱敌深入,在学堂里面对自己的同窗,我认为还是要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无论何时都以学业为重,不要本末倒置了。
    还有一点她没有说,那就是万一别人的恶意因为某种原因打消了,若是她们主动去做什么,又引得那些恶念丛生,那么对错就没了界限。
    只不过见木蓝一脸不太认同的样子,她选择言简意赅地结束自己的说教行为,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她没有办法也没有资格去强行改变一个人的是非观。
    只能以一个夫子的身份表达清楚自己的立场,引导学生们一心向善,至于学生们是否会听,听了又是否会认同,就不是她身为夫子所能决定的事了。
    木蓝觉得李橘白的想法有一点天真,但也能理解吧。
    如果她还是尚书府大小姐,别说什么忍辱负重了,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面对敌人当然是趁他没有防备就赶紧收拾了,难道还要等对方准备周全来犯的时候再反击吗?
    不过现在流落至此,一个穷困书生,没什么倚仗,除了忍还能咋地。
    她想了想,暂时放下了自己的打算:夫子说得有道理,那就敌不动我不动,如果一直相安无事自然最好。
    李橘白眼神深沉,总觉得这个人有些言不由衷,不过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她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木蓝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木堂和邵旺族两人,她默默跟着他们走到偏僻处,此时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她就说嘛,有些人的本性是改不掉的,也是不可能一直安分守己的,只不过是时候未到而已。
    眼下,就是时候了,看吧,贪吃的鱼儿自己来咬钩了。
    邵旺族见四下无人,便像从前那样一手搂过木蓝的肩膀:那李橘白的滋味怎么样,小爷我这么多年都没得手,没想到便宜你了,不过两个女人也成不了事,就当是让你先帮我尝尝味了。
    他说着还摸了摸木蓝的下巴,说起来这个女人也是好颜色,只不过平时总摇头摆尾像个哈巴狗,让人提不起兴致。
    今日一看,莫名觉得心里痒痒的,让他有一种想要染指的冲动,若是把木蓝和李橘白一起
    邵旺族想到这,笑容更大了些,手也不安分的往木蓝脸上摸去。
    木蓝佯装鼻子痒,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心里早已经把邵旺族骂了十八遍。
    邵旺族嫌弃地抽回手,看着手上的不明液体,他抽了抽嘴角,笑不出来了。
    木堂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木蓝:一点女儿家的样子都没有,让邵老大笑话了,把你叫出来是告诉你明天休沐不用回家了,你想办法把李夫子留下,到了晚上用这个把她mi晕,然后就没你的事了。
    邵旺族在衣服上蹭了蹭手,接过话道:就按你哥说的办,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嘿嘿嘿。
    他脑补了一番左拥右抱的美事,抬起手又想去搂木蓝,结果又迅速收了回来,心道这个女人真是扫兴,和李橘白一样让人晦气。
    木蓝耸着鼻子,一副喷嚏就在嗓子眼,要打不打的样子。
    搂肩膀的时候,她想了想原主的做派忍了,摸下巴的时候,她想着为了大局忍了。
    可是这个王八蛋竟然还想占便宜,太恶心了,不能忍了。
    刚好天太冷,她鼻子一直不太舒服,干脆毫无形象地打个喷嚏,痛快了。
    见邵旺族的手又不安分了,木蓝深吸一口气,佯装又想打喷嚏,心里恨不得直接往这个王八蛋脸上吐口水。
    她伸手接过木堂手里的一柱香,然后一脸表忠心地道:大哥放心,邵老大就等好吧,我一定把事情办妥。
    狗东西,等着瞧。
    邵旺族因为木蓝的喷嚏,心里有点膈应,便摆摆手让她走了,然后和木堂勾肩搭背往县学外走去:小爷今晚带你先去快活快活,明晚你就跟在我后面,到时候那李橘白啊,哈哈哈咱哥俩一起也别有一番滋味哈哈哈。
    木堂狗腿地点着头,腆着脸恭维,两个人逐渐走远。
    木蓝眸光轻闪,一丝戾气从眼底升起,她改变主意了,让官府收拾他们太便宜了,不阉了这两个人她就不姓木。
    好像自己本来就不姓木来着,不过没关系,总之到时候一定要把这两个狗东西给阉了就是了。
    木蓝回到房中,见李橘白正在整理书籍,她便把那一柱香拿出来:鱼儿上钩了,我什么都没做,是他们自己贼心不死。
    李橘白望着桌子上那根暗红色的香,面色平静道:按你所说的行事,到时候务必以自身安全为重,其余的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木蓝点点头:夫子放心,我会注意的。
    次日一早,李橘白趁所有人没注意的时候,早早离开了自己的院子,然后去找县学的院长商量事宜。
    学生们在休沐日一般都会回家,县学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在,到处都静悄悄的。
    冬日的天黑得特别早,北风也渐渐刮了起来,木蓝一个人在房间里点燃火烛,然后算准时辰走了出去。
    刚走出院门,就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躲在墙边,她悄悄松了口气道:夫子正在泡脚,一会等她洗漱好,我就点燃香,然后出来唤你们进去。
    邵旺族听完,语气不自觉地急切了一些:快去,事成后,小爷一定重重有赏。
    木蓝低头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回房,一进门就赶紧换了李橘白平常所穿的衣服,然后又挽了个一样的发髻,好在两人身形相仿,又有夜色掩映,不走近也看不清脸。
    她把提前准备好的半盆水端起来,然后开门走到院子里的树下把水倒掉,全程行云流水,把李橘白的动作模仿了个十成十。
    等到再进门,她又换回自己的衣服,把头发解开又束起,这才用手帕捂着鼻子在里间的桌子上点燃香,然后吹灭灯,匆匆走了出去。
    邵旺族和木堂刚刚看到李橘白出来倒洗脚水的时候就已经按捺不住了,此时他们已经走进了院子。
    木堂见木蓝捂着鼻子出来,忙上前问道:好妹子,成了吗?
    木蓝放下手帕,低声道:人在里间的床上,我出来的时候就站不住了。
    邵旺族一听,哪还忍得住,他眼珠一转,忙扯住木蓝的衣袖:这等好事,哪能少了木蓝妹子,这女人嘛还是要跟着男人才能快活,你陪小爷一起进去吧。
    木蓝垂眸,夜色下的眼底一片幽暗,她扯了扯嘴角,笑道:邵老大和大哥先一起进去逍遥一番,我在外面守门,一会让大哥出来换我,嗯
    一个婉转悠扬的尾音,引得人无尽遐想,邵旺族见她答应了,便点了点头,怎么说人家也是亲兄妹,这样安排最好。
    不过他本来是想自己先进去的,但看着和自己一样急色的木堂。
    邵旺族忍不住心猿意马一番,他还没试过和别人一起,刚好拿李橘白开开荤,谁让那个女人这么多年都对他不冷不热的,这是她自找的,活该。
    第13章 13
    从邵旺族和木堂一前一后进门,木蓝就开始心跳加速,手上动作也加速,关门落锁一气呵成,她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夜风凛凛,树木阴阴沉沉,四处都静悄悄的,只有房间里传出些不寻常的动静。
    想必那两个人一走进里间就会昏过去吧,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多守一会吧。
    过了好一会,房间里也安静了许久,木蓝看了看天色,伸手开锁,推门。
    她依旧用手帕捂着口鼻,憋着一口气把蜡烛点上,又迅速跑进里间灭掉桌子上的那柱香,然后赶紧跑出房间,大口呼吸着空气。
    身后房门大开,感觉房间里残留的香味差不多已经构不成威胁了,木蓝才放开喉咙大喊:救命啊,非礼啊
    寂静的夜空被打破,学院里没有什么学生在,但夫子们和院长大多都在。
    此时的院长房间里,正和老院长讨论着学问的李橘白,听到尖叫声便脸色一变,她唰的一声站起来:院长,有人喊救命,我们快去看看吧。
    说罢,她率先冲出房门,哪怕心里知道不会出什么差错,还是忍不住慌乱了。
    老院长配合地跟上去,他就说这李夫子一直待在自己这里太反常,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年轻人啊还是沉不住气,也不知那几声尖叫是什么意思,不过能让一向冷然的李橘白这般方寸大乱,还挺让人好奇的。
    他看着李橘白一路朝自己院子里跑,忍不住摇了摇头又点点头,目的这么明显,平时看起来那么稳重的人,难得有了一丝灵动啊。
    老院长看着闻声涌过来的几位夫子,大家都跟着前头的人跑,他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心道不管是夫子还是学生,哪怕他看重李橘白,也只帮理不帮亲。
    跑在前头的李橘白顾不得想别的,她也想按照计划不急不躁,可真到了这一刻,除了担心还是担心。
    即使和木蓝没有订婚,身为一个合格的夫子,也担心自己的学生有意外。
    等她冲进门,就看到木蓝正愤愤有词的把脚从邵旺族身上收回来。
    一声杀猪叫般的声音响起,邵旺族因为剧痛醒来,他捂着裤裆,身子蜷缩成了虾米状,疼得头晕眼花。
    木蓝讪讪收回脚,她还没来得及对木堂下手呢,才处理了一个邵旺族,夫子怎么就到了,这速度和预想的不一样啊,太快了。
    大晚上的,李夫子的房间里竟然传出了男人的惨叫声,几位夫子也不陪着老院长小跑了,几人对视一眼大步冲进去,就听见邵旺族一声怒吼:你们敢暗算小爷,小爷弄死你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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