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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一病不起(穿越)——子夜月(43)

    好。
    褚墨坐到椅子上,拿出一本书翻开,却许久也不曾往后翻动一页。
    主人您在想什么?金凤对褚墨的心事很好奇,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它还从来没见褚墨这样心事重重过,肯定是大事。
    没事。褚墨说道。
    是不是因为那枚被污染的玉坠?我之前瞧您拿了一块一样的出来。金凤问道。
    褚墨道:你去看看清塘,若他有难,及时通知我。
    好吧。没有得到回答,金凤也并不沮丧,它相信,只要它一直跟着褚墨,他的秘密它迟早都会知道,带着决心,它隐去身形朝门外飞去。
    金凤这一打岔,褚墨心情好了许多,手中书页也开始翻动。
    清川并未发现金凤飞过,只在拭剑间隙时不时抬头看褚墨一眼。
    两刻钟后,褚墨一本书刚翻到尾,便察觉那枚玉符破碎了,他倏然起身,我出去看看。
    清川刚要问,但褚墨已消失在夜雨中。
    是时,清塘离了二人之后,径向那布衣人居所前去,他在房顶探查了一番,并未发现此户人家有甚特别之处,正待细看时,却见一个灰头巾麻布衣的瘦小男人拿着伞开门出来,似乎要外出。
    清塘一路跟随布衣人出了村,来到村后山坡上。
    山坡上并未种植作物,只有许多柑橘树,此时树头已结满了拇指大的青果。
    走到一株柑橘树下,那人停住脚步,把伞放在一边,解下绑在腰间的铲子,开始挖掘起来。
    清塘看不出此人深浅,不敢乱用神念去探,只在树上往下望,可见他换了许多树,挖了数十个洞,竟也未曾挖出东西来,正当在想是否要用神念查看时,忽见那人停下了动作。
    那位兄台,这般大雨夜里,劳烦你跟了我一路,何不出来见见?
    他的声音似男非男,似女非女,音调偏高,乍听之下叫人毛骨悚然。
    清塘知是早被此人发现,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开了口,兄台既早知我来,何不早点打招呼?
    布衣人气的发笑,你这人好生无礼,明明是你跟踪于我,反倒怪我发现你了?
    怎敢?清塘拱手行了一礼,我方才见兄台出村,这雨夜路面湿滑,担忧兄台出什么事,特跟来查看,还请望见谅。不知兄台方才在那树下挖的什么?
    说来话长,近日家中短粮,我晚间想起早年在这树下埋了一箱金银,便想来挖回去以作补给,却不料挖了这许多树底,也不曾找得我那箱子,便想将这些坑填补回去,可身子实在劳乏,故而才开口叫你。布衣人说道,还请兄台帮帮忙,下来替我埋一埋。
    清塘心思电转,方才他说的是假话,可此人也不曾说真话,若是一个挖几个坑便乏累的普通人,必不可能识破他的伪装。
    那只有一个可能,此人的修为比他高出太多。
    而挖的这些洞,也定有蹊跷。
    心想之下,清塘不欲多留,扭身便想离开,却不妨飞身之下竟似撞上一道铁墙。
    是阵法。
    想起临行前褚墨的交代,清塘心道他这是栽了,方才那些洞肯定是这人布下的阵法。
    他捂着撞疼的额头转身,看向那布衣怪人,兄台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那人拉长了音调,声音刮得人耳膜生疼,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破坏了我精心设计的计划。
    果真是你。清塘说道。
    若非你们插手,最多再过几个月,我便能大功告成。既如此,你,还有那两个人,尤其是那个红衣服的小鬼,我要剥了他的皮!
    第65章
    为何?清塘一边问, 一边找寻者脱身之法。
    若非他将我那泥娃冲散,你以为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出得了那口井?布衣怪人嘿嘿笑道, 不过我瞧你根骨清净, 虽不算是上等, 却也勉强为我所用, 那红衣小鬼身上有宝物遮掩,我竟查不到他灵根何如?小哥,你可知道他身上是甚宝贝?不如说与我听, 待会我给你一个痛快。
    正言语间,清塘的飞剑已到了他的面前。
    显然没料到清塘会如此果决动手, 猝不及防之下,那人肩膀被刺了一剑, 他出离愤怒,取出一条长鞭与清塘交起手来。
    清塘剑法了得,但奈何这怪人修为极高,至少比他高出一个大境界。
    清塘如今不过辟谷期, 此人至少是金丹后期的修为,且招数诡异阴毒, 叫人防不胜防。
    两相交手之下, 不出三个回合, 清塘便败下阵来。
    眼见长鞭要缠上自己脖子, 清塘飞身退后避开长鞭,却不防那怪人急急收鞭, 抬掌朝他胸口一掼!
    清塘被那怪人一掌打来, 朝后飞了十几米, 沿途撞倒两棵树, 最后撞到一根树干上,他头昏眼花地坐起来,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咦?竟然还活着?那怪人惊讶道,这小子不过区区辟谷修为,竟能吃我全力一掌,身上可有什么护身的法宝?
    清塘耳朵里嗡嗡作响,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却能看到他惊讶的表情,他下意识反手摸了一摸方才出来时藏在袖口中的玉符,却发现那枚玉符不知何时碎成了粉末。
    显然,是褚墨那枚玉符救了他一命。
    一击未死,怪人又问:你不知那红衣小鬼身上的宝贝便罢了,我且问你,你可知他是什么灵根?
    清塘摇头,不知。
    不说也无妨,待我将你根骨取出,肉身做成傀儡,不怕你不说。说罢,他拿出一柄匕首,便朝清塘后颈刺下。
    清塘想侧身躲开,肩膀却被那怪人按住,根本无法动弹,正当绝望之时,忽而听见一声凤鸣。
    哎哟!那怪人惊呼一声,捂着滴血的手腕左顾右盼,什么东西?
    四周寂静,喧嚣唯有雨落声。
    他四下张望了一阵,什么也不曾见到,回头又朝清塘劈来,清塘奄奄一息,根本无法躲开。
    啊!这次手腕上的血洞更深,怪人气得不行,扔了匕首执起鞭四处乱打,出来?是谁在装神弄鬼的?这难道不成就是你们正派人士所作所为?
    趁此机会,清塘飞速往嘴里塞了一颗疗伤药,同时略略向树的另一侧挪了下身体,他记得那怪人在这里挖了个坑。
    此时坑洞里填满了雨水,周围的泥土混着雨水融成泥浆,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好在泥坑不深,清塘伸手下去,在泥浆里摸索了一阵,不多时,便碰到了一个硬物。
    他将那硬物取出,是一个灰黑色的不起眼小旗子,约莫小拇指大小,加之那怪人布阵时放得隐秘,是以他才没一开始发现他的阴谋。
    拿出小旗子后,整个阵法露出了一个缺口,清塘找准机会运起灵力便要逃走,但那怪人哪能如他所愿,一鞭子挥出,缠住清塘左脚踝,往回一拉。
    砰!
    清塘被重重摔在树干上,大腿粗细的树干不堪重负,从中裂成两半,他拄着剑再度爬起来,却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半跪在地,大口大口的血从他嘴里喷出。
    舔了口手腕上流出的鲜血,那怪人犹不解气,再次挥鞭,这次他的目标是清塘的脖子。
    这鞭子上是锋利的倒刺,一鞭下去,若落得实了,清塘必不可能活。
    眼见鞭尾就要落到清塘脖子上,忽而从黑暗处飞来一道银光。
    叮。
    银光打在鞭柄上,力道之大,险些把鞭子打飞出去,好在那怪人及时收力,握住了鞭子,却也被震得手腕发麻,失了力道,鞭尾甚至都没有碰到清塘一下。
    那是一根银针,针头很细,此时落在地上,很快被泥水淹没。
    怪人转了一圈,不曾见得人影,叫道:是谁?出来。
    谁料根本无人应答,反倒是更多的银针朝他射来。
    密密麻麻的银光宛若星辰,从四面八方涌来。
    每一根银针上都裹挟着金丹期的灵力,那怪人初时尚能应付,可越到后期便越是乏力。
    他暗暗心惊,这才发现那些银针上竟都淬着毒,根本无需刺入他身体,只要他以灵力控了武器,武器接触过银针,那毒素便会顺着灵力进入他体内。
    不多时,他便已动弹不得,浑身被针扎成了刺猬。
    轰然倒地。
    他不禁大骂道:简直卑鄙,有种出来与我对战!
    褚墨跳下树,去查看清塘的伤势。
    此时清塘已经昏迷过去,内府受损严重,灵力耗尽,好在没有伤到根骨,调养半年便可恢复。
    主人,刚才这人要剥他的根骨,被我阻止了,他们都没发现我。金凤邀功道。
    做的不错。褚墨答道。
    确认清塘无事,褚墨才走向躺在地上的刺猬人。
    是你?
    褚墨还未说话,便听得那怪人先开了口,他语气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显然是认得他。你认得我?
    不认得,只是你和你娘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你姓褚吧。他放轻了语调,僵硬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算辈分,我应当是你姨夫,我姓徐,徐长空,你娘应当和你说过才是。
    褚墨似笑非笑,眼神玩味,姨夫?
    徐长空看不到褚墨的表情,只听到他语气中的疑问,忙说道:可不是吗?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那姨夫,你可知我小姨名讳?我娘可不曾提及我有个小姨。褚墨说道。
    你小姨叫舒景月,你母亲叫舒景云,她们俩是同胞姐妹。徐长空飞速答道,好侄儿,现在可否放开姨夫了?
    褚墨却是不动,继续问道:既如此说,我小姨如今何在?
    徐长空有些着急,却不得不耐下性子,我和月月本是私定终身,自你母亲出嫁后,便离开了舒家,四处辗转,好在我俩感情和睦,倒也不算难熬。十年前,她急于突破,谁知被心魔所染,最终走火入魔而亡。后来我便搬来这小相村住下了。
    那井下泥偶内的玉坠你应当见了,我以月月的贴身之物做心,便是想复活于她。徐长空说道,待那祭法大成,便是她归来之日,却不料正巧被你撞破,也算是天命如此,罢了罢了。
    嗯。对徐长空的话,褚墨不置可否,只问道:你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还不是修习这邪典搞得,这邪典修为越高,就越是丑陋。徐长空叹了口气,就这般也好,若是你小姨真回来看见,恐怕也不认得我。
    我小姨的墓在何处?褚墨问。
    就在这村庄东行十里的山上,你先放开我,我带你去看。徐长空说道。
    话音刚落,徐长风脖子上便多了一柄剑,冰凉的剑刃贴在皮肤上,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好侄儿,这是什么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试试我这剑是否锋利。褚墨笑意盈盈,姨夫,你是否还有些东西不曾告知于我?
    徐长空拿不准褚墨是什么意思,你,你究竟在说什么?
    褚墨盯着他看了半晌,拿出舒景云那枚玉坠,在他眼前晃了晃,可认得它?
    徐长空眼中贪婪之色一闪而逝,语气却是不变,这不是你小姨的玉坠吗?可否将它还给我?
    褚墨居高临下,将此人眼神变化看得一清二楚,他唇角带笑,给你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
    你说。徐长空急切道,我
    我字尚未说完,徐长空便察觉一枚丸药滚入喉咙,刚想吐出来,那药丸竟化作清流往喉咙里一涌而入。
    接下来,徐长空只觉得困顿不已,尽管他竭力克制,却还是无法战胜睡意,渐渐失去意识。
    这枚摄魂丹是褚墨游历回去后找迟无尚要的,以备不时之需。本来他没有想用在徐长空身上,但经过方才这一通交流,他心中有些疑问,但若是直接问,按此人撒谎成性的模样,定不可能如实回答。
    譬如此前,这人所说之言,以褚墨判定,除开舒景月与舒景云是姐妹,舒景月已死之外,其余全是编造的假话。
    见徐长空眼神变得呆滞,褚墨问道:徐长空。
    过了一会,徐长空才答道:是。
    你是一个穿书者?
    是。
    得到这个答案,褚墨毫不意外。徐长空掩饰的并不高明,可以说,在方才看到他模样的第一眼,褚墨便有所猜测。
    他认得那眼神,绝非是忽见故人的震惊,而纯粹是对他此书主角会出现在这里的不可置信。
    这个眼神在许多所谓的穿书者眼里见过。
    光是这样,褚墨不会肯定他是穿书者,再加上他拿出那枚玉坠时的眼神,便再明了不过了。
    毕竟,谁不想要一个宝库钥匙呢?而这个秘密,却只有那些熟知剧情的穿书者知道。
    紧接着褚墨问道:舒景月是如何死的?
    那女人不识好歹,她认出我不是原来的徐长空,说我夺舍,想要暗杀我,可她那点修为如何打得过我,反被我杀死,我将她剁碎,拿去喂了鱼。徐长空语气平淡,似乎口中的并不是一条人命。
    第66章
    接下来的事情便很明了了, 徐长空来到小相村,先是使计让范家几个孩子全淹死,后挑唆起范老二夫妇对村民们的怨恨及对孩子复活的渴望, 骗他二人有办法复活小宝, 并以玉坠为核心制作出一个泥人, 骗他夫妇二人这便是他们的儿子的魂魄聚集而成。
    待夫妇二人彻底相信后, 又利用灰鼠傀儡,帮范家夫妇引来小孩剥心,祭给泥人, 在食了几颗心脏之后,原本纯净的灵玉逐渐被污染, 泥人便变成了泥怪。
    而徐长空的目的也很明确,他只是按照邪典上所说的方法, 将这块玉坠以最为纯净的童子心祭奠,最终把上头舒景月的名字抹去,从而得到一块与褚墨手中一模一样的灵玉。
    因为只有这样的灵玉作为钥匙,才可以打开舒家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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