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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徒弟重生了——姜鱼(131)

    引狼入室?
    鬼母嗤笑出声,抬手掩唇,两只手腕上的两串铜铃却一点声音也没有,血瞳盯上殷无尘。
    小孽种,你确实比我那不中用的儿子要厉害,可我既然敢让你来,就不怕你会动手。你若不来,我在这里这么多年的布置,也就要白白浪费了。可就凭你一个人,也想杀我?小孽种,你是不是太自负了?
    殷无尘却反问她,我说过,我是一个人来的吗?
    哦?
    鬼母笑容微顿,血红的眼睛不屑地看向他身边的阮秋,你是说,你身边这个小屁孩?
    聂无欢和沈灼寒也跟着看过来,神情都有些紧张。
    阮秋仍愣愣看着鬼母的脸。
    殷无尘面色一沉,自然不是。
    他话音刚落下,一道声音远远从天边响起,听去有些冷淡,如霜雪一般,透着入骨冰凉。
    让殷剑圣久等,本座来晚,不知鬼母可还欢迎?
    这声音也不知从哪个方向响起的,几人茫然四顾。
    就连鬼母,看到天上无端端飘下来的霜花时,也露出了莫名的神色,抬眼看向门前方向。
    只见几道人影翩然落下,站在最前面的人霜发白衣,赫然是一身白金华袍的十方城城主。
    唐霰换了一身靛蓝的新衣裳,面色仍有几分苍白,也抱着剑,稳稳地站在宋燕台的身边。
    宋燕台轻拂衣袖,缓步走上台阶,靠近殷无尘,没想到今日鬼城的风暴竟真的停了,多亏殷剑圣提前给本座传信,才能叫本座终于有机会再次见到你,如意姨母。
    他说到最后,冰冷眸光中几乎藏了针,扎向鬼母。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叫什么姨母?鬼母当年杀了少城主,今日,我们可是来报仇的!
    唐霰直接挑明了他们的来意,几步跟过来,走到殷无尘二人身边,几个隐龙卫尾随其后。
    宋燕台如琉璃般透彻的眼眸闪过杀意,也是。聂如意,你可有想过本座也会来寻仇?
    宋燕台?
    聂无欢认出他,面上不着痕迹地闪过焦急之色,再看向鬼母时,眼里隐隐透出几分担忧。
    鬼母眯起眼盯着宋燕台看了须臾,恐怖到简直可止小儿夜啼的脸上满是阴鸷,又是一个小孽种,十方城还真的交到了你手上,你娘可还好?这么多年,她还没死吗?
    你死了夫人还活的好好的。唐霰说话向来直接,今日殷剑圣与我们联手,你必死无疑!
    宋燕台无制止他之意,且附和道:我已不是当年幼小无能,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被杀的我,聂如意,你欠宋家的,今日该还了。他顿了顿,同殷无尘说:这次若能杀死鬼母,算我宋燕台承你的人情。
    他们现身后,殷无尘扶起阮秋,言语却有些不满。
    宋城主来得有些迟了。
    宋燕台的视线从殷无尘身边的阮秋扫过,瞥向唐霰,与你一样,也有该交待的事情。
    殷无尘握住阮秋的手腕渡灵力,帮他驱散体内残余的鬼气,闻言了然,交待清楚了?
    宋燕台道:跟来了。
    你们醒醒,现在在打架。唐霰听出了他们的暗示,斜眼看向他们。根本就不熟的两个人,只是相约一同报仇而已,见面说那么多干什么?还不如先前见面就打呢。
    宋燕台笑而不语。
    殷无尘渡入灵力后,阮秋才摇了摇头,回过神来,却推开了他的手,看向宋燕台和唐霰。
    没有鬼气入体,也没有咒发。
    殷无尘一探便知,可见阮秋面色苍白,他也着实迷茫,想到他一直没将与宋燕台联手的事告诉阮秋,他忙低声同阮秋解释,小秋,宋燕台还没来之前,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真的和我联手。我们的合作的前提是,鬼城的风暴真的会在今日停下。
    宋燕台已不是昔日的宋燕台,他如今,相当惜命。
    而殷无尘也不再是从前的殷无尘,他现在有了阮秋,又有了孩子,要进鬼庙报仇就先要有能保全他脱身的计划。所以他让卢鸣风去找宋燕台,提出联手他们都有着共同的仇人,殷无尘知道,宋燕台再惜命,也有八成可能性会答应与他联手。
    他们被坊间同样排列入十圣之一,一位是剑圣,一位阵符第一,都是化神期大圆满,双圣联手,能彻底杀死鬼母的可能必然会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单独来鬼城报仇要大。
    只不过他先前没有告诉阮秋,因为他还是信不过宋燕台,若是宋燕台不来,阮秋会失望的。
    阮秋还是摇头,他根本不是在意殷无尘隐瞒了他和宋燕台联手的事,他甚至为殷无尘多了几分胜算而欣喜,他又抬头看着鬼母。
    不是她
    殷无尘问:什么?
    阮秋按着抽疼的额角,哑声道:梦里的眼睛
    不是鬼母,聂如意。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第九十六章 鬼珠离体,鬼母目的。
    殷无尘向来将阮秋的话记在心上, 阮秋说梦里的眼睛不是鬼母,那定是另有其人,再看鬼母居然一人站在聂家校场等他们,他同宋燕台说:她或许还有同伴, 当心。
    因为先前与阴无常待了一夜, 殷无尘怀疑那人是他。
    宋燕台吃过自负的亏, 闻言神色微变,轻轻颔首。
    鬼母掩唇失笑,一只血瞳满是讽刺地看着他们, 这就开始怕了?孽种就是孽种,废物。
    宋燕台拧眉道:看来你已等不及了,那就来吧!
    他大半生的痛苦都来源于眼前这个人,连少时留下的怪病也是因她而起。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宋燕台不再同她多话, 召出骨剑, 拂袖间飞向鬼母, 寒风骤现,地面瞬间凝上一层厚厚的冰霜,他身影闪过, 如一道风,眨眼已近了鬼母身前。
    鬼母血眸中一片冷厉,手握成爪, 一团鬼气涌现在掌心, 拍向那柄冷厉骨剑, 腕上两串铜铃登时发出细碎的铃声, 却仿佛直撞灵魂的丧乐, 叫听者耳中如针扎般刺痛。
    二人一交上手, 整个校场的温度霎时降下来,化神期修士的威压往外扩散蔓,几名隐龙卫没上前助阵宋燕台,反而护在唐霰面前。
    殷无尘握住阮秋的手,将一道剑气打在他手上,为他避开那些外来的侵扰,阮秋稍缓过来,一把按住他的手,望向远处的战局。
    师尊去吧,我只是想起那个梦就有些头疼,已经缓过来了。现在,宋城主需要帮手。
    边上的唐霰闻言也道:去吧,我帮你看着阮秋。
    有劳。
    殷无尘点了点头,看向阮秋时,向来冷静如他,此刻脸上也满是不放心,小秋,小心。
    阮秋勉强笑了笑,嗯。
    殷无尘深深看了他一眼,转头望向宋燕台二人的方向,荧烛剑倏然出鞘,满载剑气而去。
    与此同时,一条黑影紧跟着殷无尘加入了战局当中。
    是聂无欢。
    偌大的校场被殷无尘走前留下的剑气一分为二,一边是他和宋燕台跟鬼母、聂无欢母子打得风云变化的局面,一边是被隔绝在满天鬼气与霜雪之外的阮秋和唐霰等人。
    阮秋下意识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可是他看不清,他的修为还是太低了,只见到那霜雪与浓郁鬼气中有几道人影闪动,便紧张得几乎将下唇咬出血印。
    一只手按上他手臂,是唐霰。
    别紧张,他们二人联手,就算杀不死鬼母也不会输。唐霰一手提着长剑,拍了拍阮秋手臂,话是这么说,神情也不见得轻松。
    阮秋欲言又止,唐掌柜怎么也来了,你的伤
    修为散尽,却还要来。
    为少城主报仇的事,我当然得来。唐霰掂了掂手上的灵剑,挑眉道:烂船也有三分钉,瞧不起谁呢?他倒不是真的生气,再看向结界内的战局,神色也凝重起来,你师尊和宋燕台为了今日都等了很久。早有听闻血影宫聂少主与你师尊的恩怨,今日一见,还是不如你师尊,不过宋燕台阵法厉害,打架却一定不如你师尊,不是我自吹自擂,杀人打架我是在行的,若不是我修为废了大半,我也想亲手为少城主手刃仇人。如今这样,我也得看着他,给他出谋划策,万一
    他顿了顿,我得给他收尸。
    阮秋怔住。
    唐霰又笑起来,说笑的,我就不信,双圣联手,他们还能输?今日他们要是真的输了,下半辈子,这都是我嘲笑宋燕台的乐子。
    听唐霰这么一说,阮秋不由失笑,有个人陪在在他身边,他心头紧绷的那根弦不觉放松了几分,却见到殷无尘几人都停了下来。
    只见鬼母在殷无尘与宋燕台联手下被逼退到数丈外,而聂无欢也早已被逼出战局,扶着心口站在角落,嘴角已沁出血水,即便如此,鬼母也未曾看他一眼,而是狠狠盯着殷无尘二人,你们两个小孽种这些年也没白活,都在琢磨着怎么杀我吧?
    我不会死的!
    鬼母冷冷一笑,摘下手上的一串金铃,双手飞快掐诀,顿时飓风大作,掀起校场上的碎石瓦片,却有丝丝血气自地面上漂浮而上,飞快在校场上凝成十几个高大血人!
    即使有剑气结界阻拦,阮秋和唐霰也感觉到了那股极致森冷的血气,阮秋是看过天水诀后半篇的人,看到这景象,他有了一个想法,鬼母将炼血功与天水诀融合了?
    唐霰恍然,难怪她这炼血功跟她儿子不一样,而且看起来颇有几分玄妙,难道她就是这样乱来,才将自己炼成这副鬼模样的?
    阮秋也不知道,只不过也更揪心地看着场上战局。
    鬼母飞身掠到远处残破的石狮上,袖袍一挥,血光翻涌如浪,那些血人霎时间活了过来。
    殷无尘和宋燕台对了一眼,同时出手,却见那些血人速度极快地飞窜而来,赫然挡住他们的去路,且身手都极灵活,又如同鬼母的化身,十几个血人瞬间淹没了他们。
    鬼母冷漠地俯视着他们,先让这些血傀陪你们玩玩吧,也不知道我们聂家那些叔叔伯伯留下的血凝成的血傀,够不够你们玩。
    闻言,阮秋面露愕然。
    这些血傀,竟然是鬼母用聂家先人的血炼成的!
    她可真是够孝顺的。唐霰嘲讽了一句,看着殷无尘与宋燕台被十几个血傀包围的身影,他颇为不解地摸了摸下巴,可是这些血傀就算都不弱,也拦不住他们。
    阮秋稍稍睁大双眼,她是不是只是想拖延时间?
    唐霰问:那她要做什么?
    阮秋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血傀由聂家先人的血炼成,还是聂家本家的人,即便只是多年前遗留下来的干涸血迹,聂家作为当年名极一时的大世家,能进入本家的人修为都不低,用这些血炼成的血傀的确不弱,可毕竟是那么多年前的死人了,又如何挡得住双圣联手?
    一个个血傀被荧烛剑斩杀,被宋燕台的法阵所困。
    看到他们突出重围,阮秋和唐霰无不松了口气,阮秋心中仍有疑惑,时时留意着站在石狮上的那一道血红身影,鬼母的神情并不如她话中那样自信,还时不时看天。
    她总看天做什么?
    眼见血傀很快就被除了大半,聂无欢咽下口中血水走到石狮下,娘,你斗不过他们的,你跟我走,我们回血影宫,好不好?
    别叫我娘!鬼母厌烦地瞪着他道:我不会走的!别再来吵我,我,我还不能走
    她眉头紧锁,焦急望天。
    可你现在不走是会死的!聂无欢虽然怨恨过她当年不顾他的痛苦将他变成殷无尘的模样,后来又扔下他多年不管,可鬼母毕竟是他娘,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为了一个死人将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值得吗?
    住嘴!
    鬼母挥出一团鬼气,怒斥道:少泽他还活着,你给我滚!滚出鬼城!别再让我见到你!
    那团鬼气袭来,聂无欢不退不避,那你就杀了我!
    阴冷刺骨的鬼气悬在聂无欢面前,鬼母握紧五指,遍布着鬼纹的惨白面容上一片冰冷。
    滚。
    她转眼望向几乎清完血傀的殷无尘二人,语调极冷,就当我没有生过你,给我滚吧。
    聂无欢神色黯然,咬牙不语。
    鬼母的神情愈发焦虑,忽然,她又露出了笑容,红唇扬起,飞身落到聂无欢身边,聂无欢眸中黯然立时变作喜色,娘,你要
    让开!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鬼母一把推开了,鬼母仰头望着天上,展开双臂,莫名地笑了起来。
    终于来了!
    最后一个血傀被一剑穿心,化为一滩血水流到地上,殷无尘收剑,面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宋燕台撤阵上前,也有几分困惑,她在做什么?
    这也是阮秋和唐霰想知道的,唐霰跟着看天,脸上满是迷茫,她神神叨叨的在说什么?
    日蚀。
    阮秋方才一直在观察鬼母,鬼母看天,他也在看,今日鬼城的太阳比以往他们所见的都要大,已经快爬到当空,很是刺眼,他却清晰地看到日头的边缘多了一道阴影。
    他忍着眼睛的不适,看向鬼母道:她在等天时,莫非此刻天生异象,她要做什么大事?
    一定是!唐霰重重点头,扬声朝宋燕台喊道:鬼母定是另有筹谋!别等了,先杀了她!不要给她任何可以还手反击的机会!
    好。
    宋燕台应声,手中骨剑深插入地面,冰雪覆盖方圆数十丈,灵光涌现,快速结成法阵,殷无尘见状也不再等待,长剑直指鬼母。
    剑意凌霄,势如破竹。
    你拦不住我的!
    鬼母眸光一沉,召出鬼气就要还手,忽然被一把推出即将吞没她脚下的阵法之外,紧跟着,那道黑影不要命地拦在殷无尘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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