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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侠写了一千篇原耽——绯瑟(147)

    仇炼争只转过头,从下到上睨我一眼:你讲的这故事,固然是在讲郭暖律和高悠悠,可不也讲你和高悠悠的相识相知么?
    我一愣,他口气又有些踌躇:而且我与阿渡谈过我和他都认为郭暖律说的没错。
    郭暖律说了什么没错?
    他说自己有一点喜欢高悠悠,而高悠悠又有一点喜欢你。仇炼争皱眉,我认为他这句话并没有说错。
    我听完,先是愣了几秒。
    随即似笑非笑,接着是笑容扩大,最后是咧嘴大笑、笑得肚子都有些疼了,只好捂着腹部往仇炼争肩膀上倒,笑到最后浑身抽抽,笑声都从小声变得尖昂,都要笑得整个人化掉了。
    仇炼争一本正经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我抬头,我嘴角的笑还是挂着呢,伸出手,忍不住就去推了他一把。结果仇炼争推是任由我推,可推完以后就和一个英俊的不倒翁似的,立刻折回来六十度,和我紧贴慢靠在一块儿。
    他还皱着冷峻眉眼,略有些着恼道:你还笑!我就没说错!
    我笑得更厉害了。
    你是不是傻子?你知道我刚刚抱着高悠悠,他都差点把我从屋顶上摔下去!
    仇炼争脸上一沉,怒道:他敢?
    他这会儿就更加气了:不知道多少人稀得你一抱!他敢嫌弃?他凭什么?若换了旁人,不但要抱,还得
    我直接一巴掌拍他背上:还得什么?
    仇炼争被拍得脸上一扭,疼的狠,只瞪我一眼:所以,他真的不是对你有那个意思吗?
    我正色道:他只会对郭暖律有反应。
    仇炼争一听,目光登时就盈盈亮亮如月下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了,整个人都挨过来,显得既好奇又兴奋。
    你怎么确定的?难道除了密室里那一晚,还有别的事情发生了?
    我笑道:倒也不是别的,只是他修的是无情功法,可郭暖律与他赤身抱在一块儿那么久,他下手时却也没冲着郭暖律的命去,那第一点。第二点嘛,他被我们救回来时,是郭暖律贴身照顾了他三天三夜,脱衣换裤包扎洗伤口什么的,他可都有参与,高悠悠虽然一副不开心的样儿,但也没闹得很凶。
    仇炼争唇角的弧度扬得比山峰的起伏还明显。
    这说明他只能接受郭暖律的亲密接触或者说,他起码是不排斥的?
    我点点头:他和我相处这么久,都没有达到这个地步。
    仇炼争显然是松了口气,可想了一想,道:不对啊。
    什么不对?
    我问的是你对他有没有那意思,你答的是他对你没有意思,那你呢?
    我沉默片刻,忽的踹出一脚,直想把他从屋顶上踹下去。
    这一脚出其不意,但以仇炼争的身体反应,本该躲过的。
    结果一脚踹出,他居然没能躲过,险些就掉下去,我连忙拉了一把,他却直接把手一伸,手指勾着我的衣服,就这么拉住了。
    我手忙脚乱地把他拉上来,我摆着个臭脸问他:你还问吗?
    仇炼争想了一想,正经道:不问了。
    怎么不问?
    他苦笑道:仔细想了想,你也是难得和我一起坐屋顶,我若还这般吃醋的话,也太过扭捏做作了,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这话我就爱听,我就轻轻贴在他肩头,道:然后呢?你就没有别的想问我?不好奇高悠悠和我说了什么?
    仇炼争讥诮一笑:我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他会说什么,无非是劝你和我断了。
    你也知道他是日常劝分啊?
    我又问:你就不怕这话听多了,我真的会动摇吗?
    仇炼争沉默一瞬,声音忽然低沉了几分:怕,但你不会。
    我故意笑着去揶揄他:怎么不会?他可不是一个唯一一个对我这么说的人。
    除了他还有小常,简称高常劝分二人组。
    仇炼争听出我口中的调笑,只是轻笑一声。
    然后不声不响地轻轻伸手,揽住了我的腰。
    我感觉他的手掌很想去做一些不规则、无次序、没规矩的动作,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手指稳定地固在我的腰部上,他平和地靠着我,看向远方,脸上保持了相当的正经神色。
    我却瞪他一眼:想摸就摸,别假正经做君子。
    仇炼争回过头,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真的?
    我还是那样瞪他:而且你摸的时候,你得看着我,你不能手做这个,眼看别的,那我怎么能知道你摸这摸那的时候,心里想的人是我?
    仇炼争像受了天大的冤枉,两眉头往上一飞,抗议道:我怎么可能去想别的?我摸你的时候我就一心一意地在
    在干什么?
    他马上闭了嘴,这个时候好像才想起来要笑:当然是在想你。
    他想得越多,笑里的甜就越像是要溢出来:我在想你怎么这般好看,性情又如此可爱,遇上你,到现在,好像要把我这一生和上一世的运气给掏弄完了。
    这人夸人咋和咒人似的难听?
    和第一次见面时真一模一样。
    仇炼争似看穿我心思,解释道:从小也没别人夸我,我说话一直如此。
    我就奇怪了:你从小好看到大,怎么会没什么人夸你呢?难道他们都瞎?
    仇炼争听完,倒似回忆起什么苦乐皆有的片段,回忆到最后,也只淡淡道:这世上又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什么?
    仇炼争看向我,认认真真、正正经经道:你简直是我见过说话最好听、最温柔的人了
    啊这
    刚刚他笑着献上一通彩虹屁,都没让我有什么反应,他一正经言说,倒让我觉得脸上发烫,舌尖莫名地干燥,松软的头皮发着痒,我就忍不住去挠了一挠,结果头顶的簪子在日光下无声无息地化了,滴拉了好些凉水到我的脖颈处,像几点冰星在我的脖子上挠痒痒,我一动,这下连两截木簪子也松松地掉了下来。
    仇炼争立刻眼疾手快地接住它,掌心一握,只一瞬间,两截断簪就化成了一抹晶莹纯透的冰簪,他指尖再是动作几分,簪首如经过能工巧匠的重新雕塑,不再是一朵向着冬日而开的水晶寒梅,而是一朵向往着春日的透明桃花。
    他摊开掌心,给我看了看这木簪内芯的冰晶桃花簪子,笑容在阳光下灼灼绽放,似乎是可爱地炫耀着,又冒出些毛毛仇独有的天真意气。
    我看见他这样,心里就忍不住柔软,笑道:好看。
    他就把簪子重新插在了我的头顶,修长的五根手指似发着白玉的光芒,穿插在我松散垂落的发丝之间,我只觉得头皮好软、好痒,又好热呢。
    给你戴好了。他笑道,一会儿去照照镜子,戴在你头上它才能更好看。
    我扶了扶簪子:那每次这样融化,你都给我重新做一个?
    仇炼争笑道:每次做一个就换一朵花,不是很有意思吗?
    我笑道:你先前煮药,就做了调味的小厨神,如今做簪,是打算做首饰匠人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仇炼争的面色忽的微微一变。
    我立刻嗅到了一种非常合理,却又不可思议的可能。
    我记得你说自己是有两个师父,你的大师父,不会真是厨神吧?
    仇炼争眉头一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更是大惊了:你,你真是三刀厨神的徒弟啊?
    仇炼争沉默半天,无奈点头,给我解释了一番原委,这不听还好,听了以后我是当即拍着肚子当鼓锤,摸着脸蛋像揉面团,我两肩直颤、双手不能停歇,我简直快要笑死了。
    原来三刀厨神从前也是个江湖豪客,擅使拳法腿法,收了仇炼争做徒弟时,教他的就是这些拳脚功夫,和一门中正平和的内功心法,他本来还想把厨艺都教给仇炼争的。仇炼争是不想干厨子的活儿,只是养父喜吃甜食,他就勉强学了些做甜品的本事儿,偶尔做些孝敬老人家。
    这样一说,之前他藏在袖子里的甜品难道全都是
    仇炼争皱着眉,有些不太自然道:一开始是买的,后来我学着它们的味道样式,自己做了些
    我一想起他撸起袖子做甜品的样子,我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仇炼争恼道:你别笑了,要不是你太爱甜,我也不做的
    我赶忙去哄他: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成了吧?
    说完这些,我忽然想起什么。
    我虽然不想在这么甜的关头说些别的,可有些话不趁着开心的时候说,在不开心的时候说,那气氛就更僵了。
    我就问了问他:关于你的大师父,你已经透露给我了,但我也不会告诉别人。那你的第二位师父我能问你些问题么?
    仇炼争沉默片刻,道:我不能说他的身份,我发过誓言的。
    我道:不用你说他的身份,我只想知道,当时沈玄商说了那些话,你的第一反应却是极力否认你为何如此肯定,他绝不会做这些事呢?
    仇炼争的笑容慢慢地淡了下去。
    但他想了一想,还是尽力诚恳道。
    那时,我确实是性情急躁了些,是我不对。
    我点点头。
    心里有些安慰。
    所以这家伙还是知道不对的啊。
    他又继续道:但是我的二师父他真的待我极好,他当年找到我时,我不过就是一个一穷二白的人,没名气也没实绩,他却不管不顾地教授我武功,事后完全不求回报,也不让我替他做任何事。
    我眉目一沉,仇炼争只道:如果他真的如沈玄商所说,是个十恶不赦的奸人,那他教了我武功之后,必定要利用我去为他做恶事才对怎会毫无所求,任我自由使用这些武功?
    我道:也许,只是你武功没有练成?他不方便差遣你?
    仇炼争摇摇头:可我执掌了意气门后,他也没让我做任何事啊。
    这确实有些不符合常理,但我还是道:这世上确实不应该有无缘无故的好,除非
    仇炼争疑惑道:除非什么?
    我犹豫片刻,还是说了。
    除非他对你心存愧疚?觉得对不起你?所以他教你这些武功,却对你没有任何要求,这或许是一种弥补。
    仇炼争眉头一紧:心存愧疚?对不起我?怎么可能?
    我只想到了一个异常尖锐和可怕的可能,问道:老仇你的亲父母,当年是怎么死的?
    仇炼争面容微变,忽就站起身来。
    他不可能和我父母的死有关系。
    他喘了几口气,面色越发不自然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做过一些对不起别人的事但他对我真的很好他不可能是
    我拉了拉他的衣角,让他先坐下来,道:你先别害怕,我是瞎猜的或许那并不是弥补,他就是单纯地欣赏你,或者是与你父母有交情,所以提携你罢了。
    虽然我认为他的师父极度可疑,但听仇炼争的话,这师父确实对他没什么别的要求,也许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
    仇炼争松了口气,目光却依然锐利。
    你刚才这样猜,是不是高悠悠发现了什么,和你说了?
    我犹豫片刻,还是把高悠悠的话转述了一遍。
    仇炼争沉默了。
    但他沉默良久后,还是咬牙冷声道:高悠悠是个王八蛋。
    我一愣,但他继续道:但他是个不会撒谎的王八蛋,所以我相信他的话。
    我舒了舒眉头,他又道:这件事确实不对劲我必须找个机会与我的二师父当面问个清楚,倘若他真的真的替聂楚容效力的话
    他的气息却喘越急,我只有些担心:你先别冲动,不要去照天耀地门。
    仇炼争叹了口气:我不必去,我每年都会在一个固定的时间,去一个固定的地方去见他,算算时间,还有一个月就可以了。
    我眉头一跳:一个月?那很快了啊。
    仇炼争沉声:还有一个月时间,我也得做点别的事情。
    做什么?
    仇炼争叹道:我们在人才大宴上闹得这么大,许亮明都来了,再过几日,我意气门的兄弟肯定也要来找我了
    我目光一亮:你的意思是说
    等他们到了。仇炼争沉声道,必然会催促我对动明帮动手。
    我一愣,心中凉透透的,因为我几乎把这大事儿给抛到脑后了。
    仇炼争却看向我,认真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你的眼力到底比我要强些,你能在高悠悠众叛亲离的时候选择相信他,也让我觉得如果你对许亮明信任到了为他拼命的程度,那至少证明,他确实是个人品光正、行事磊落的人?在他领导下的动明帮,至少不会与那些狗官同流合污、祸害百姓?
    我心中一欢喜,努力点点头道:不错!
    他看向我,叹了口气道:如果是这样我会和他谈一谈,如果谈得顺利,我会想办法说服帮派兄弟,退出这场围剿,那些那些产业,我自己想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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