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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娇气包和龙傲天互换身体之后——楚济(45)

    温故垂下眼看向他宽厚的手,轻轻地握住,掌心中元九渊的指节微冷,蕴含韧劲的力道,和好朋友牵手没什么奇怪的吧?
    悬垂的大袖遮住他们牵扯在一起的双手,随着走动幅度,偶尔从袖间露出一角。
    忽然,天边的云气透出一抹金光,若朝阳初升之辉,直冲向玄武广场而来,原是云雾中一柄巨大金剑,劈开长空擦出噼啪的破空声。
    元九渊眉头颦起,立到了温故身前,下意识将他护在身后。
    剑上立着一位须发皆白,道骨仙风的老道,正是天道峰的薛真人,他落下的位置,恰好拦住两人的去路。
    我听到钟鸣,有人打赢了涅槃之体?我来瞧瞧这位少侠是何许人也。
    薛真人手中拂尘一挥,落在臂弯里,一派超然世外之姿。
    元九渊淡声道:他已决定拜入千鹤峰门下,请师伯勿强人所难。
    温故从元九渊削直的肩膀伸出小半张脸,语气认真说:我都听他的。
    元九渊勾起唇角,回过头来,温故挺秀鼻梁皱起来,正用一种坚定地目光望着他。
    好乖,他想。
    薛真人微微一笑,朗声向众人说道:重师弟渡劫在即,岂能让他在为教导弟子之事操心,我身为紫衣真君的大弟子,当为重师弟来分这份忧!
    紫衣真君近些年很少管门内诸事,这份差事便落到薛真人的头上,除了千鹤峰刻薄刁钻的重夷道,其他的峰主皆以他为首,薛真人所说的话相当于半个宗主之令。
    元九渊含着欢愉的笑意,不咸不淡地道:师伯若想从千鹤峰手中抢人,请先去拜问紫衣真君。
    众所周知师尊多年不理门派诸事,我岂能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去打扰他老人家的清净?薛真人向前一步,再次借用众人向元九渊施压,你该不会不遂师伯的意吧?
    听到这里,温故凑到元九渊的耳后,小声地说:他好赖皮。
    元九渊扑哧笑出声,顿时正色道:师伯前些日子还想杀我,我若遂师伯的意,今日不会站在这里了。
    薛真人自然是听到温故的嘀咕,温故也知道他能听见,就是故意说给他听得。
    我不与你这晚辈斤斤计较,我这便去拜会紫衣真君,请他将这位少侠交给凌霄峰。薛真人义正言辞道。
    话音落下,却听远处琴瑟齐鸣,丝弦悠悠,甜润的歌声若珠玉落盘,众人不约而同抬头望去,随着乐声越来越近,一艘雕梁画栋的飞舟飘然而来。
    只见舟上的甲板坐着几位容貌极美的女子,有人抱着琵琶,有人弹奏丝竹,唱歌却是笼中的银雀,一只玉润莹洁的手托着金丝鸟笼,另只手随着银雀的歌声,在窗杆上悠闲打着拍子。
    众人只觉水镜峰上的云雾骤然散去,眼前豁然开朗,飞舟悬停在半空中,船上主人轻轻一抬手,一阵紫气袭来,长长的白玉阶梯停在空中。
    紫衣真君将鸟笼留在飞舟上,踏着白玉阶缓步走下来,宛如三千丈的白发束入金冠之中,一袭雅气华贵的紫袍,不言一语,威震四海。
    天下风云变幻,数不尽的英雄豪杰皆被大浪淘尽,唯独他一枝独秀。
    小镜温故怔怔地轻声念道。
    元九渊扬起眉头,原来温故一直念叨的镜非明就是紫衣真君?岂不是早已在紫衣真君面前露底了?
    紫衣真君停住脚步,不经意地往温故身上扫一眼,随即神色淡定出尘地走下玉阶。
    见众人齐刷刷拱手,他乏味地道:不用拜了。
    薛真人笑吟吟地迎上前,不知师尊大驾光临,弟子有失远迎。
    我去捉了一只歌莺,正巧路过此地,听闻有人谈起我了,便下来瞧瞧你们。紫衣真君视线越过薛真人的肩膀,端倪地望向温故。
    温故腮帮子鼓鼓的,别过头故意不看他,很生气,感觉自己被欺骗利用感情,镜非明是把他当傻子吗?
    我正想去拜会师尊,这位修士打败了元九渊,我想请师尊将他拜入我的门下,由我悉心教导,还请师尊放心。薛真人已经替紫衣真君答应了。
    紫衣真君斜睨他一眼,莫名冷笑了下,你的金剑可还好?
    薛真人全身一震,上次紫衣真君只用一点紫焰,便切断了他的箫鸣金剑,借此机会在众人面前敲打他的气焰,他这些日子已有收敛,没想到今日得意忘形。
    你们不必再争了。紫衣真君淡声道,光明正大地望向温故,你随我来,以后便跟着我。
    这是要收温故为徒的意思?
    众人艳羡地望着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青年,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居然能获得紫衣真君的青睐。
    元九渊呼吸一滞,不卑不亢地道:真君,此举不妥。
    紫衣真君抬起手,示意他不必多说,我只想与他聊聊,若他想在千鹤峰,我不会阻拦。
    元九渊回过头,温故咬着牙关,朝他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背叛友谊。
    他心底有种很不爽的预感,紫衣真君是来和他抢温故的。
    偏偏他不能将这个阴暗的想法告诉温故,在温故面前,他必须是一个至情至性,襟怀磊落的侠士,而不是这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元九渊。
    元九渊轻轻一笑,轻描淡写地道:温故,我在此等你,拜在紫衣真君门下未尝不是一件坏事,一切皆遂你的心意。
    我是为你而来的。温故小声说一句,意思便是除了千鹤峰,他什么地方都不去,纵使外面有金山银山,他只想依着师父师姐,和元九渊一起修行。
    笑意漾至元九渊的眼底,温故是为他而来的,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么?
    温故随着紫衣真君的脚步踏上玉阶,走几步,便回头看依依不舍地望一眼元九渊,他还有很多很多话,没有和元九渊说。
    元九渊定定地望着他,蓦然高声道:真君,弟子想一同前往。
    紫衣真君轻哧一声,他五感敏锐于常人,早已嗅到两人之间难舍的暧昧,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放心吧,我会完好无损地还给你。
    元九渊沉默了,对温故的好感很明显吗?
    天上的飞舟缓缓拨开云雾,温故站在栏杆后,举起双手用力地挥动,很认真的在和元九渊告别,直到他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在漫天的云彩之中。
    元九渊凝视飞舟消失的方向,周身气息肃杀冷冽,想要与他搭讪的人不敢向前一步,直到一道熟悉到令他讨厌的声音响起
    小九师弟,我回来了。
    徐复笑意融融地站在他身后。
    元九渊纹丝不动,宛如没有听见徐复的亲近之意。
    徐复走上前来,与他并肩而立,此人名叫温故,自称来自余宁市,我从未听过此地,小九师弟与他相识?
    元九渊缓缓点点头,血肉相连,形影不离。
    徐复稍怔,嘴角溢出苦涩的笑意,难怪他在云崇洞中为你仗义执言。
    元九渊蓦然聚精会神,他说了什么?
    徐复心中难免酸溜溜,小九师弟与他不苟言笑,惜字如金,谈起那位温故却一心一意,纵使心底有千般情绪,他的性子却不会说一个字,将那日云崇洞发生的事如实道来。
    听到元今暮以魔族的身份羞辱,元九渊神色沉郁,低下头紧紧地攥住拳头,早已习惯他人用这个身份大做文章,可这番话被温故听见了。
    温故会因此厌恶他么?
    元九渊真想割下元今暮的舌头。
    直到听到温故曾说你们不让他姓元,那他就跟我姓,元九渊才不稀罕你们拂晓山庄!,元九渊轻轻地笑了,温九渊,也是个不错的名字。
    徐复说道我要他。,元九渊笑意更深,曾经担心因为魔族的身份,温故会向旁人一样将他视为异类,可他的温故非但不讨厌他,反倒在旁人面前处处维护。
    这是何等的荣幸?
    他甚至没有那么讨厌元今暮了,若是早知道他令温故说出这番话,在擂台上能心慈手软,少割他几块肉。
    可当徐复很为难地复述元今暮调侃侮辱温故的那段话,元九渊的笑意渐渐褪去,浓墨的眼底泛起淡淡的猩红之意,凝神静气地问:元今暮,他当真如此说的?
    徐复叹口气,轻柔拍拍他的肩膀慰藉,此人宵小之徒,你已将他重伤,不必再理会他。
    我明白了。
    元九渊转过身,漆黑袍角随风翻飞,身姿利落地向山下走去。
    徐复怔在原地,错愕望着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小九师弟越来越冷淡了。
    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水镜峰下的门楼朱漆描金,一间小殿内摆着零散桌椅,用来请来客在此等待,今日桌上铺了一方软榻,血肉模糊的男人仰在榻上,因剧痛全身剧烈地颤抖着。
    围着他的家仆们手忙脚乱地取出疮药,雪白的药粉抖落在元今暮身上,勉强止住不断流血的伤口。
    元今暮双臂被家仆扣在桌上,两脚在空中乱蹬着,脸色痛得通红,脖子上青筋爆现,声嘶力竭地喊:元九渊!今日之仇,我来日百倍相报!
    少主,这元九渊将你伤的如此之深,属下不能忍,请少主容许属下上山将元九渊擒来,必叫他血债血偿!
    跟随元今暮的武将厉声说道。
    元今暮剧烈咳嗽药几声,阴沉着脸道:不急,我回去便将他那云崇洞中的鬼僧佛放出来,莫说元九渊,我叫他玄月宗都永无宁日。
    武将半跪在桌下,表示忠心,请交给属下,属下愿为少主万死不辞。
    元今暮扭曲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惨烈笑容,扶着桌沿颤颤巍巍坐起来,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少主好骨气!武将情真意切地赞叹。
    元今暮摆摆手,咬牙切齿地说:元九渊算什么?若他想在来我面前,我定让他有来无回!
    啪
    紧闭的房门由外推开,元九渊长身玉立,施施然地走进来,方才豪言壮语的众武将大骇,如临大敌地齐齐后退,将坐在桌上的元今暮留在前方。
    元今暮通红的脸顿时煞白,高声喊道:快上,给我拿下他!
    众武将退得更远,一个个面面相觑,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见此滑稽的情景,元九渊低低嗤笑出声,来到元今暮身前,端起佛珠比到下颚处,取出一个红木小匣,今日在台上多有多罪,这枚伏羲纯阳丹赠与你,当做向你赔罪了。
    元今暮又惊又惧,伏羲纯阳丹可是治伤的神药,元九渊会有如此好心么?
    元九渊正欲抽开匣子,元今暮警惕地制止他,不必,我自己来。
    红木小匣周身光滑,元今暮小心翼翼地托在手中,目光端详元九渊淡定自若的脸,在水镜峰下杀人,他谅元九渊不敢。
    便谨慎地拉开匣子,果不其然匣中躺着一枚伏羲纯阳丹,元今暮贪慕望着这枚丹药,忽觉匣中红光一闪,像是有什么东西飞过。
    紧接着托着匣子的手腕蓦然蛰疼,但这种痛感消失的很快,元今暮举起手腕,没有任何的伤口,刚才那一瞬间像幻觉一样。
    元九渊削长的眼尾下垂,漫不经意地道:此物我本想赠与天道峰的李仁,没想到落在你身上,你们元家福缘不浅。
    第四十九章 好朋友
    几案上紫檀香炉升出一缕纤细婉转的烟雾,沉雅的幽香散在水榭的空气里。
    一人高的试炼石搁在地上,石内浅蓝的水波纹像丝绒的质感荡漾,微弱光芒照亮方寸之间。
    紫衣真君姿态散漫地坐在几案,朝温故扬起下颚道:再测一次给我瞧瞧。
    温故脸颊两侧鼓成小包,不声不响上前,手掌抵在冰凉试炼石上,内里淡蓝的波纹转为浅紫,随即越来越深,变成浓郁的紫色。
    但紫色没有停留太久,片刻之后变成了深蓝色,紧接着赤橙黄绿青蓝紫,试炼石上所有的颜色重复不间断地变幻出现。
    奇怪。
    紫衣真君低吟一句,试炼石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
    顿了顿,他问:你是从何处而来?
    温故低头望着靴尖,闷声道:余宁。
    余宁在何地?
    东南方,长江的入口处。
    紫衣真君从未听过长江,不过这天下之大,江河无数,他并未深究,你可愿做我的弟子?
    温故坚定摇摇头,我心有所属。
    紫衣真君斜睨他几眼,挥挥袖道:既然如此,我不强求,你回千鹤峰去吧。
    谢谢你。
    温故从雪白的牙齿缝隙挤出三个字,转过身大步向门廊外走去。
    紫衣真君瞧着他纤柔却很执拗的背影,指尖捏起小碟中一枚乌梅,手腕轻轻一样,精准无误地砸中温故的后脑勺。
    又砸我。
    温故吃痛,双手捂住阵痛的后脑,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元九渊。
    紫衣真君蓦然出声,不带一点含糊和不确定。
    温故清瘦的肩膀一僵,神色凝滞地回过头,小声咕哝道:你都知道了?
    当然。紫衣真君似笑非笑,一脸的深不可测,你如实交代吧。
    完了。
    温故心中哀鸣,很担心元九渊会因此生气,他垂头丧气地坐到蒲团上,你知道多少?
    紫衣真君展开一条半屈的长腿,端起茶盏风轻云淡抿一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这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你的事我自然一清二楚。
    睿智狡黠般的温故上线了,若无其事地问:既然真君都知道,为何要我交代?
    我虽知道,但你说出来,我便小惩,你若不说那便是大诫。紫衣真君讲话同样滴水不漏。
    想诈温故可没那么容易,他眨动无辜的黑圆眼眸,诚挚地语气说:门有门规,真君不要偏袒我。
    紫衣真君敛了笑意,盯着他,凝重冷声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温故瑟缩一下,白皙干净的眼圈染上润湿,低下头轻轻抽着鼻子,赌气地说:你现在就把我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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