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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娇气包和龙傲天互换身体之后——楚济(46)

    紫衣真君修长的指节翻转,一点紫芒若流萤灯芯从手心诞生,转瞬之间飞驰的温故的头顶,温故抬眼瞥一眼,复郁郁地低下头。
    你不怕死?紫衣真君抬起手,紫芒绕着温故的额头飞一圈,威胁的意味明白。
    温故收拢笔直的双腿,将自己团成一个安全感的球,你都要杀我了,还想要我向你求饶吗?
    紫衣真君看出来了,他骨头很硬,威迫这一招不管用,随即道:夺舍是滔天大罪,你若不愿说,若东窗事发,谁都救不了你。
    小镜,除了元九渊这世上没有人敢叫这个称呼,可元九渊当时却在温故身侧,紫衣真君迷惑不解。
    方才他故意扔一颗乌梅,温故的反应和那日元九渊一模一样,他这才确定,此人便是他认识的元九渊。
    若说是夺舍,元九渊的魂魄完好无损,甚至修为大涨,可若不是夺舍,紫衣真君难以理解其中的缘由。
    没有。
    温故抬起眼望着紫衣真君,亦是曾经与他关系良好的镜非明,一字一顿地道:我答应过元九渊,不能告诉任何人,但请你相信,我对他,对宗门,对你,都没有任何恶意。
    紫衣真君定定地望着他,温故素净的面庞苍白无血色,薄红的眼眶里乌黑湿润的眼眸发颤,薄盈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他很害怕,却不露出丝毫畏惧退缩的神色。
    那日在千鹤峰山下,温故曾坚定地说我不管什么天道还是人道,我都不会让你死的,一定会救你的。
    神态与今日如出一辙。
    那张元九渊的脸,在紫衣真君的目光中渐渐与温故重合,他想起温故猝不及防的拥抱,还有那句单纯执拗:我会帮你记住你忘记的事情。
    一点一滴,若江海奔流。
    许久,紫衣沉声问道:温故,是你的名字?
    嗯。
    温故点点头,感觉锐与常人的他,觉察到紫衣真君这句话里微妙的情绪变化,他轻声道: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不像有的人,不但捉弄我,还把我当傻子耍。
    紫衣真君失笑,我也从未欺骗过你,镜非明是我的本名,不过宗门里早已没人记得。
    温故不接受这个敷衍的解释,半扭过身子,直勾勾地望着廊庭外,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紫衣真君睨一眼空无一人的廊庭,懒洋洋地来到温故身后,镜非明,取自明镜亦非台,家中希望我能做僧人。
    哦?温故看他一眼,又收回目光,道一句温氏软绵绵的揶揄:还好你没做僧人,因为出家人不能打诳语。
    这若是玄月宗的弟子,敢在这里闹脾气,紫衣真君才没工夫好声好气地哄,早就一掌打飞出去,可这是他千年以来唯一一个交心的朋友。
    即便高高在上的紫衣真君不习惯温软言语,也只能强作温和的模样,那日被温故吓得掉眼泪历历在目,若他再哭一次,紫衣真君又要感受无可奈何的滋味了。
    你借用元九渊的身份诓我,我用镜非明的身份诓你,你我岂不是扯平了?
    温故眼睛一亮,你承认你诓我了?
    你只能听到后半句?紫衣真君幽幽叹口气,下颚朝门前一努,喏,我费劲功夫捉来的歌莺,送给你,你别再生气了。
    我不要。
    温故摇摇头,门廊上挂着金丝的笼子,一只通人性的银雀歌莺见到紫衣真君正在讨好刚入门的弟子,不明白玄月宗这古怪的规矩,躲在笼子里瑟瑟发抖。
    紫衣真君思忖,手掌凌空翻转一下,掌心多出一枚玉色的丹药,散发清新异香,他大大方方递到温故身前,助力修行的丹药,我给夷道都没给过,普天之下只此一颗。
    温故望着丹药看几秒,缓缓别过头,师父师姐送过我很多丹药,我才不缺丹药。
    我的丹药岂是他们能比的?紫衣真君漫不经心的道。
    温故不买这个账,看不出这是什么丹药,自然不觉得有多了不起。
    紫衣真君端详他的神色,再从纳戒中取出一条浓紫色缎带,缎带上银线刺绣一根根清晰的羽毛,漂亮逼真至极。
    这条紫绶仙带,与我密不可分,无论你在何时何地,催动咒语便可借我身上一半的法力为你所有,不过时间很短,你若是收下,不可滥用。
    这个我不能要。温故觉得太贵重了,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杀器,借紫衣真君身上一半的力量,修真界都能被他轰没半个。
    紫衣真君不置可否,轻笑道:有何不可收的,你想借我的法力,是要经过我的允许,元九渊的仇家不少,有此物在身,你们无后顾之忧。
    温故被打动了,小声问:咒语是什么?
    咒语就是
    烟波浩渺的水镜峰,温故揣着玉色丹药一阶一阶走下白玉阶梯,远远便瞧见一道俊挺的人影。
    元九渊半抱着手臂,斜倚在朱漆的红柱上,目光凝滞盯着空旷前方。
    来往过的弟子皆不由自主地看他一眼,女弟子会多看几眼,才从他身边缓缓走过。
    听到脚步声,元九渊回过头,神情一瞬间若冰川上的雾凇融化,露出苍翠欲滴的松木。
    温故几步跑过去,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眼底喜悦光芒闪烁,你等了很久了吧?
    不久。
    元九渊上下端量一遍他,目光在温故手腕上缠绕的紫色缎带停留几秒,不动神色地轻笑:我方才一直在想,你是怎么来的?
    温故其实也不太清楚,这几日他仔细想过,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元九渊。
    听罢,元九渊眸色沉了沉,削长的眼梢眯起来,商则派人开车撞得你?
    这是温故推测出来的,商则舍弃自尊求而不得,想和他玩强制爱,来个小黑屋囚禁,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因祸得福,穿到了修真界。
    我不想再提起这个人,和他有关的一切都和我无关了。温故深深地叹口气。
    元九渊道:若是我能再见到他,定当为你报此仇。
    温故很感激,笑眯眯地望着他,你要怎么为我报仇?
    自然是将他杀杀鸡骇猴,此事报给高队长,将他绳之以法。元九渊一丝不苟地道。
    温故也是这样想的,英雄所见略同,想到商则,不免想起《罗刹天》,他再次叹口气:秦导那边一定找我找疯了。
    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悉心栽培他的秦导。
    元九渊沉静不语,端倪他脸上歉疚的神色,意味深长道:若是你能回去便好了。
    温故一瞬没有回答,随即开心地笑道:这里有你,有师父师姐,我不想回去。
    元九渊何其聪慧,明白温故这样说是为了让他开心,温故的个性柔软,总在为他人的感受着想,唯独忽略了自身的感受。
    离开生他养他的世界,孑然一身来到这个危机四伏的修真世界,元九渊能想到他的畏惧和不适,可温故将情绪隐藏的很深。
    他唤出重剑,两人向温故思慕的千鹤峰飞去。
    茂林修竹的山间一处僻静的小院,温故跃下飞剑,像倦鸟归巢一般冲进院子里,推开房门,舒服地躺倒在整洁床榻上,肆意地晃荡着修长笔直的小腿。
    元九渊端着下颚,一瞬不瞬地望着活色生香的人。
    温故被他看得羞怯,从床上坐起来,我记得佛珠里有外伤药,你能给我一盒嘛?
    你受伤了?元九渊顿时紧促。
    伤的位置温故难以启齿,他很小声地说:路上骑马磨破大腿了,有一点点痛。
    温故身上的皮肉很娇嫩,元九渊不由想到,从佛珠中取出一个青玉瓷瓶,一本正经地问:需要我帮你上药么?
    啊,不太好吧?温故羞得白净耳根发红,说话都不利索了。
    元九渊神色平静如水,不沾半点浮薄之气,你我是至交好友,你当我是最好的朋友,男人之间互相上药而已,有何不妥?
    温故睁大乌浓的眼睛,被元九渊一番义正言辞说得发怔,龙傲天的世界里是没有基情的,男人之间只有友谊,不然就是龙傲天的小弟,互相上药为友情的鉴证,所以元九渊神经粗一点很正常。
    好吧。他妥协了。
    温故慢吞吞扯开腰带,腿上的皮肤长年不见阳光,更细腻白净,每一寸的骨肉匀实,展开在深色锦绣的床榻上,有种无法言喻的视觉冲击力。
    元九渊定定地盯了几秒,拧开青玉瓷瓶,若无其事地问:伤在何处?
    温故强行压下羞耻感,掀起衣摆,纤弱的脊背倚进床榻的角落,喏,就在这。
    莹润如凝脂般的皮肤上几丝深红的血痕,宛如雪亮的剑锋上一抹猩红,同样的杀人与无形之中,元九渊喉结莫名的滚动,屈身半跪在床榻,若是疼了告诉我,我手轻一些。
    好
    温故垂下眼,纤细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他只记得元九渊是直男龙傲天,却忘了自己的性取向。
    元九渊的力道很轻,指腹温热,熨烫过皮肤并不蛰疼,反倒留下暧昧的火花。
    越是羞赧,温故越容易面红,现在他不止脸是红的,一层轻薄的粉从他白净的皮肤里沁出来。
    元九渊神色沉静自如,离得太近,他能听到温故紧张急促的呼吸,便转移话题道:我听徐复师兄道你在云崇洞遇上元今暮,此人所说一派胡言,你不必放在心里。
    温故很感谢他打破这隐秘的气氛,嗓子里细声细气,我知道,他说魔族的人皆荒淫无度,但你肯定不是好色之徒。
    元九渊的指腹一顿,抬眼瞧着他,幽邃的眼底暗味流动,身体蓦然向缩在床角的温故压近,声音沙哑却吐字清晰:若我是呢?
    温故脊背一僵,元九渊的气息扑面而来,将他团团围截在逼仄的床角,他漆黑点墨的眼神浮动游移,怔忪地问:你是么?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不知道,现在像一只鲜嫩可口的羔羊,在豺狼的窝里转来转去,还天真无辜地觉得自己很安全。
    元九渊哑然失笑,正欲恶意地欺负他,忽然神情一顿,迅速平稳地替温故将衣裳拉下来,低声道:师父来了。
    说罢,他翻身下床,若无其事整理压褶的衣袍。
    温故跨下床,匆忙系上腰带,双手摸摸温烫的脸颊,可以想象现在脸有多红。
    殊不知此情此景,多像偷情幽会被人撞破。
    作者有话要说:
    #不守男德元九渊#
    第五十章 今天几号?
    小九!
    重真人急如星火地推开房门,几步来到元九渊身旁,仔细上下端详爱徒,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说完,才瞧见旁边的温故,不冷不热地问:你就是温故?
    妙真随其后,不声不响打量温故。
    见到朝思暮想的师父和师姐,温故眼中抑制不住的喜悦,轻盈地点头。
    元九渊从温故莹白的脸上移开目光,方才细腻的触感回味无穷,温故身上的味道潮湿清甜,他几乎忍不住要将他全身上下嗅一遍。
    他面上从容不迫地道:师父,温故可否留在千鹤峰?
    重真人负手而立,打量温故一遍,感受到微薄的修行痕迹,你们是旧相识?
    玄武广场观者如云,人多嘴杂,何况元九渊的行为惊骇世俗,重真人早已听闻小九有了一位新朋友。
    是。元九渊道。
    重真人点头,颇为无奈地道:好,那便留他在千鹤峰。
    怎么从未听小师弟提起过你这位朋友?妙真心细如丝,神色狐疑不定。
    元九渊还未回答,重真人率先道:小九多交朋友是好事,免得和凌霄峰的徐复往来。
    妙真瞧着温故无辜的模样,确实比徐复讨喜,冷不丁伸出掐住元九渊的脸,来回地扯动摇晃,你还有多少个朋友?老实给师姐交代!
    元九渊镇定自若推开她的手,只有这一位。
    重真人豁达大度的一笑,妙真,不必为此事介怀,朋友可以有千千万万,但师父只能有一位。
    妙真揉揉手背,笑吟吟地说:但师姐能有很多位,七座峰上的女修有一大半可都是想做小九的师姐呢,若是让小九选,他不一定选我这个师姐。
    你为何不能有话直说,在此阴声怪气?重真人板着脸不悦。
    妙真欲言又止,轻声细语道:凌霄峰薛师伯想求小九师弟改门换派,你那日火冒三丈,这师父也不是只能有一位。
    重真人稍怔,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便郑重地望向元九渊,小九,师父在你心中可有一席之地?
    师弟,师姐在你心中可比徐复和你这位朋友重要?妙真语气固执地求证。
    第一次见到师父和师姐唇枪舌战,看得温故怔忪,不由看向元九渊,想听他如何回答。
    元九渊面无表情,徐复来的时候吵得比这次更厉害,早已习惯高高在上的师父师姐为了温故争风吃醋。
    温故不愿师姐和师父伤心,小声轻柔地插一句:师父何止在元九渊心中有一席之地,您就是他心中的半壁江山。
    重真人非常受用,嘴角不禁上扬,随即问道:另外半壁呢?
    当然是妙真师姐。温故斟酌着言辞,发自肺腑地真诚,妙真师姐是元九渊第一个朋友,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可衡量,纵使宗门里千万个师姐,也不及妙真师姐的好。
    师父和师姐,永远都只有一位。温故认真坚定地总结。
    重真人微微一笑,笑意延伸至冰冷的眼底,瞧温故的眼神多了暖意,你嘴倒是很甜。
    妙真面上阴转晴天,温故每一句话都恰好说道她的心窝里,她最担心的便是别人抢师弟,可如今看来担忧都是不必要的。
    你住到前峰来,我若有空指点你修行。她表达友善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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