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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野蔓蔓(43)

    沈青琢无奈地笑了笑,抬手撑住下颌。
    用过晚膳,天色已晚。
    我打地铺,绝不干扰先生歇息。少年神情严肃,就差指天起誓了,先生累了一天,不要来回走动,我会心疼的。
    经不住小徒弟的软磨硬泡,沈青琢最后还是答应留宿。
    他今日本就是想念小徒弟才来的长乐宫,虽然中间出了个不小的插曲。
    褪去沾满血腥味儿的衣衫,洗去满身的尘埃与疲倦,沈青琢眼眸闭阖,躺靠在浴桶中小憩。
    迷迷糊糊间,耳畔响起一道哗啦啦的水声,似乎有人挤进了浴桶。
    他一惊,欲睁开双眼,眼皮子却像是被胶水糊住了,怎么也睁不开。
    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随后又传来陌生男人低哑的笑声:先生,我们一起洗鸳鸯浴
    先生?难道来人是小七?
    沈青琢心中惊诧更甚,那男人居然将他整个从水中抱了起来,转成跨坐在腿上的姿势。
    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他感到说不出的震惊,想要出声喝止或挣脱男人的束缚,但他浑身发烫发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只能任由男人摆布
    不对,这不是小七,此刻小七应当守在门外,又怎么会允许陌生男人闯进他的寝殿?
    下一瞬,那只滚烫的大手,竟然触碰上他的
    滚!一声怒喝,沈青琢骤然睁开双眸,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浴桶中做了一个梦。
    他庆幸地松了一口气,也顾不得多想这梦有多奇怪,迅速起身踏出浴桶。
    先生?守在殿门外的少年听见响动,立即推开殿门,正好撞上屏风后披衣的先生,连忙又转过身,我好像听到了先生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沈青琢拢好里衣,脸色微微一红,故作镇定地回道:没什么,你听错了。
    总不能说自己沐浴时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极其怪异又羞耻的梦吧?
    萧慎放下心来:那就好。
    片晌后,他绕过屏风,献殷勤道:先生坐下,我给先生捏捏腿可好?
    沈青琢想起上次无疾而终的捏脚,微一颔首,以白巾裹住湿乎乎的发尾,坐到床沿上。
    萧慎立即跪坐到他脚边,温热的手心包裹住笔直纤细的小腿,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手心还疼吗?忍住小腿肚子传来的酸麻,沈青琢轻声问道,怨不怨先生打你?
    不怨!少年回答得干脆利落,先生都是为我好,我甘愿受罚。
    闻言,沈青琢不禁百感交集,这样乖巧可人的小徒弟,打着灯笼再也找不到了吧?
    见小徒弟一脸认真,他解下白巾铺在玉簟上,散开满头青丝躺下去,专心享受独一无二的服务。
    睡意再次侵袭,朦朦胧胧中,沈青琢感觉似乎有一只手,顺着他的小腿攀爬上来。
    小七,别闹他不高兴嘟囔一句,以为是小徒弟又调皮了。
    结果那男人沉沉笑了一下,贴着他的耳畔问道:不闹,直接干可好?
    说罢,那只手便发狠般将他的腿对折抵在胸前。
    沈青琢一下痛得头皮发麻,毫不客气地猛一抬脚,用力踹向欺身上来的男人。
    啊!一声惊叫,他再度睁开眼眸,发现认真给他捶腿的小徒弟,正被他一脚踹了个四脚朝天。
    沈青琢:
    作者有话要说:
    狼崽:我连先生的脸都没亲过,那狗男人做的恶,挨踹的却是我?这不公平!
    先生:咳咳误伤了
    顺便说一嘴,梦里的事真强制爱,一切都有前因后果,但这次时间线发展都不一样了,宝子们不要急!
    第47章 若要人不知
    先生的小腿又细又直, 萧慎张开手掌几乎就能包裹住,隔着一层顺滑的丝绸布料, 捏起来柔软又有韧劲,手感好到不可思议。
    揉着揉着,他不禁心猿意马起来,想要将手自宽松的裤管摸进去,指尖一定会轻易陷入雪白滑腻的皮肉里,一掐一个红印
    脑海中浮想联翩,萧慎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忽然间,握在掌心里的小腿倏地一下绷直了,他尚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先生就照着他的肩膀,狠狠踹了一脚。
    先生?他毫无防备,被一脚踹得四仰八叉, 像一只翻了壳的小乌龟倒在地上, 面上神情惊讶又茫然。
    沈青琢撑起上半身, 缓慢地眨了眨眼睫,语气无辜道:那个先生不是故意的。
    他刚才做的梦实在太活灵活现, 小徒弟又刚好在给他捏腿, 就被他给误伤了
    萧慎自暴自弃地瘫在地上,整个人呈大字型, 嗓音听起来相当生无可恋:我好心给先生捏腿, 先生却还给我一脚, 我不干了!
    哎呀先生不是故意的嘛!沈青琢自知理亏, 心虚地下榻走至小徒弟身前, 俯身伸出手, 好啦, 别生气了,先生拉你起来?
    披散的长发湿润微乱,如玉的肌肤白里透粉,微扬的眼尾染了薄红,连眼下的泪痣都红了,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莫名勾人的气息。
    简直就像
    方才被什么人欺负过一样。
    喉头不自觉吞咽一下,萧慎着了魔般伸长了手臂,紧紧握住眼前的青葱玉指,一如那年在冷宫中,抓住救命稻草般牵住先生的手。
    只是与那时的惊惶茫然不同,如今的他心中像是有一把野火,每时每刻都烈烈灼烧着他,只有在触碰到先生时,才会得到片刻的缓解。
    乖了,你先起来呀!软软的尾音转为一声惊呼,沈青琢猝然被少年用力拽了一把,直直往地上扑去。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反而跌进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怀抱里。
    少年甚至贴心地用掌心垫住了他的下颌,防止他撞上牙齿。
    沈青琢懵了一瞬,很快又被打雷般的心跳声震得清醒过来。
    小七!他顿时羞恼地叫了一声,挣扎着想从小徒弟身上爬起来。
    但萧慎却没那么轻易放开先生,一只胳膊紧紧箍住韧柳般的细腰,另一只手掐住纤细柔嫩的后脖颈,将人牢牢按在自己胸膛上,眼神沉得滴墨。
    这可怖的控制力道,令沈青琢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想起自己迷迷糊糊间做的梦,梦里他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脸,却能感受到男人禁锢他的双手,疯狂而有力,简直就像是
    察觉趴在怀里的先生可怜地打了个颤儿,萧慎语气含笑带撒娇:先生将我一脚踹翻在地,那就陪我一起在地上躺着吧。
    你再不松开,我生气了啊!沈青琢回过神来,被摁着动不了,气得抬手狠狠拧住小徒弟腰侧的肉。
    嘶少年倒吸了一口气,手上的力道随之松了些。
    沈青琢抓住机会,挣脱他的束缚,挺直腰身坐起来,捏住拳头捶了一下小徒弟坚实的胸肌,恨恨骂道:让你皮,找打!
    哎呦萧慎佯装吃痛,皱起眉头,嗓音微颤地控诉道,疼,先生好狠的心
    装什么装?沈青琢又捶了他一下,力气大得没地方使,竟敢欺负起先生了?
    萧慎闷声笑,又轻轻握住先生的雪腕,油嘴滑舌道:先生还是换戒尺来吧,我皮糙肉厚骨硬的,别把先生手打疼了。
    你再大的脾气,被这一番胡搅蛮缠也没了,沈青琢忍不住笑起来,指尖点着小徒弟的额头,先生都道歉了,你这小家伙,报复心怎么这样重?
    哪有啊?萧慎眉眼弯弯地卖乖道,我才舍不得报复先生呢!
    他疼先生,爱先生还来不及
    闻言,沈青琢抛开了脑海中最后一丝疑虑。他亲手养大的小徒弟,定然不会对他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对了,小八呢?沈青琢忽然想起那只鹦鹉,扭头四下扫了一圈。
    萧慎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小八?
    就是那只嘴甜的小鹦鹉。沈青琢玩笑道,你把它弄哪去了?该不会真还回去了吧?
    萧慎摇摇头:没有,我把它拎下去让宫人养了。
    若不是顾及先生心软,他早八百年前就拔了那只该死的鹦鹉鸟毛,炖成一锅鸟汤。
    好吧。沈青琢微一耸肩,还以为能听它再夸夸我。
    一听这话,萧慎一骨碌爬了起来,起劲道:我也可以夸先生啊!先生想听什么我都可以!
    沈青琢故意挤兑他:你夸得没小鹦鹉好听。
    萧慎:
    那该死的鹦鹉在哪儿?他现在立刻马上就要拔了它的鸟毛!
    ***
    次日清晨,萧慎再醒来时,寝殿内只剩下他一人。
    他蜷缩在地铺上,缓了缓神,翻身上榻。
    榻上仍残留着泠泠梅香,他深深吸了一口,又抓起先生夜里搭肚子的薄被,夹在两条修长的腿中间,再紧紧绞住被子,想象是先生被他拥在怀里
    劲瘦遒劲的腰愈来愈凶狠,但心中的邪火却怎么也泄不出来,他渐渐不耐起来,漆黑的眼珠子泛起一丝腥红,猛地一把掀开被子,自榻上一跃而下。
    欲壑难填,日渐欲壑难填。
    半个时辰后,司礼监秉笔太监直房内。
    潘东升跪在地上,姿态谦卑且恭敬,甚至不敢抬眸看一眼坐于堂前的七殿下。
    先生让你继续往下查,你查出什么证据来了?片晌后,萧慎终于开了金口。
    回殿下的话,证据正紧锣密鼓筹备中。潘东升谨慎地开口,沈大人教导有方,小的一切行动绝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光指望你,黄花菜都凉了。萧慎冷笑一声,指骨有节奏地扣着桌面,北镇抚司查得差不多了,东厂打好配合。这一次,我要东宫永无翻身之日,明白吗?
    潘东升连忙回道:是,小人明白!
    明白就好。萧慎端起茶盏,起来罢。
    潘东升暗暗松了一口气,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站起身来。
    萧慎喝了一口茶,又问道:父皇的身体近来如何?
    这潘东升迟疑道,小的目前主要负责东厂相关事宜,并不常伺候在圣上跟前。
    愚蠢。萧慎掀开眼睫,暼了他一眼,冷冷骂道,不近父皇的身,你要如何取得他的信任?
    殿下恕罪!潘东升吓得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圣上最信任的还是老祖苏公公,日常由苏公公侍候圣上,小人不敢逾越。
    难道你打算,一辈子就做个小小的秉笔太监?萧慎不轻不重地将茶盏摔在桌上,什么苏公公李公公,踏着他的尸体爬上去,整个司礼监就是你说了算,懂了吗?
    闻言,潘东升愣了愣。
    自最低贱的小太监爬上如今秉笔太监的位置,已是意外之喜,他根本不敢再肖想更多的东西。可今日,七殿下却明晃晃地提出来,他可以爬得更高。
    萧慎居高临下地以脚尖点地,示意他过来。
    潘公公不假思索地膝行至殿下身前。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萧慎微微俯身,拍了拍小太监的肩,不想当掌印的太监,不是好太监。
    潘东升立即回道:殿下教训得是。
    什么老祖宗小祖宗,等你爬上了那个位置,苏怀安就得趴在地上叫你老祖宗。萧慎又拍了拍他的脸,语气沉沉道,好好表现,让本殿下瞧瞧你的能力。
    稀疏的眉毛抖了抖,潘东升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伏地磕头时连语气都变了,小人一定不辜负殿下的期望!
    七殿下暂且满意,悄无声息地离开太监直房。
    ***
    去长寿宫的路上,萧慎路过御花园时,不巧和经过此处的太子撞上了。
    冤家路窄,唇角扬起标准的微笑弧度,萧慎拱手作揖:二哥。
    萧逸宸见了他,脸上不禁显出一丝厌恶,又很好地掩饰起来,七弟这是要去哪儿啊?
    萧慎心念一转,笑着回道:我正要去给父皇请安,二哥呢?
    果不其然,萧逸宸面色一沉,孤也要去给父皇请安,七弟还是改日吧。
    啊?为何要改日?萧慎天真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一同去给父皇请安不好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萧逸宸想起上次父皇教训他时,这小畜生在旁故意添油加醋,害得父皇肝火更盛,将他骂得狗血淋头,顿时气得双眼冒火。
    七弟,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在冷宫中的日子了?除了他的两个近侍,四周并无外人,太子殿下终于撕下伪装,才被当作人看了几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萧慎唇角笑意不变,意味深长道:太子殿下大恩大德,臣弟怎么敢忘记?
    呵!萧逸宸听出他话外之音,冷笑道,七弟这话孤听不懂,可不要平白无故地诬陷孤。
    萧慎继续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太子殿下。
    对了,孤想起来了,冷宫里折磨你的人正是锦衣卫的沈大人。萧逸宸想起这一茬,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可惜啊,沈大人已是父皇面前的大红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想找他报仇,报得了吗?
    提起先生,萧慎笑意有所收敛,不欲逞一时口舌之快,再度拱手道:如此,二哥请先行一步。
    萧逸宸自以为占了上风,语气暗昧地乘胜追击:不过嘛,今日呼风唤雨的沈大人,想当初在孤的东宫,也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暖床婢。
    刹那间,萧慎唇畔含着的笑意彻底凝固了。
    见此情形,太子殿下心中涌起一阵快意,仿佛长期在沈大人那里吃的瘪和受的打压,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
    与此同时,高高在上折磨了七皇子几年的沈大人,只不过是他宫里下贱的暖床婢,还有什么比这更能羞辱人的?
    萧逸宸沉浸于出了一口恶气的自得中,完全没有发现七皇子身上陡然降低的气压。
    萧慎站在原地,垂于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腰间的匕首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情绪波动,热得能烫伤皮肉。
    没想到吧?萧逸宸上下打量着面前垂眸的人,作为你的兄长,孤好心劝你一句
    话音未落,萧慎缓缓抬起了凤眸。
    两人眼神相撞的一霎那,萧逸宸如同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彻骨奇寒。
    他鬼使神差般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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