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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漠野茗(13)

    凌芫道:你该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好的。但只此时说说就行了,你若是当面说了,无故惹出是非,并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此事蹊跷百出,未必不是那邪祟鬼扯。怎能此时就着急论断?
    听凌芫这样说,迟芸想是确实有些仓促了,忙道:也是,是我仓促了。那这事要查下去吗?
    多有蹊跷。
    迟芸摸摸耳朵,皱眉道:也是吼薛老爷为什么变成那个样子?区区小儿为什么化为厉鬼杀生无度?为什么其他人没有化为厉鬼?蹊跷颇多啊!
    凌芫朝着周遭看了看,沉默片刻,道:回薛府。
    院子里冷寂非常,一群白衣修士把着灵剑,弓着腰,眉头紧锁。
    郭祁哆哆嗦嗦道:师师兄,你说二师兄抓没抓住那剥皮贼?
    凌肃坦然道:或许,那剥皮贼就在此处呢?
    啊?!师兄你不要吓我!
    凌肃皱眉戳了戳郭祁道:别那么没出息!好歹是流暮的弟子,若是日后遇着更狠的,师兄们不在,你就等着有去无回一命呜呼吧。
    继而,凌肃又道:阿芫从小勤学苦修,遇事也从不慌张,若真遇着了,也不必担心。不似你!说着扭过身拧了一下郭祁的耳朵。
    郭祁正紧绷着神经,不觉吓得一哆嗦,道:师兄此时就不要拿我打趣了!
    正说着,阴风呼呼掠过,卷起一层沙石,伴着夜莺咕咕、脆叶簌簌,一片肃杀。
    凌肃紧道:戒备!
    一群人紧盯着紧闭的大门,只闻几声脚步踏踏,愈发靠近,紧接着大门吱呀敞开,两个黑影移了进来,脚边的碎叶子跟着滑进来。
    哎?凌肃师兄呢?迟芸道。
    凌芫不语,朝着四周打量一番。
    突然,凌肃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道:阿芫回来了?可逮住了那东西?
    他这一窜倒是把迟芸吓得一激灵,连连瞪着凌肃。
    那郭祁连着几名随从弟子也探了出来,畏缩着脑袋,倒像他们才是该抓的那个。
    凌芫道:师兄,薛老爷可安好?
    郭祁撇嘴悄声道:薛老爷倒是安好,我们就不安好了。
    听凌芫此言,凌肃怕是薛老爷有什么闪失,疑惑道:我们一直守在这儿,并未有任何异常。难道你们没见到那剥皮贼?正说着,房里传来几声咳嗽,断续气松。
    郭祁道:薛老爷他好着呢,那剥皮贼压根就没来。
    凌芫沉默片刻,顺着窗户的方向看了眼漆黑的屋内,好像思绪了什么,道:我知。
    迟芸见凌芫半天放不出一个屁,耐不住性子,一把抓过来凌肃,压着声音道:我们抓住了剥皮贼,可他说他是薛老爷害死的。
    凌肃道:哦?那便是来索魂报仇的?
    迟芸继续道:若只是为了自己报仇,那只管索了薛老爷的魂便是,可他杀了薛家全院的人,偏偏独留了薛老爷一人。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偏要薛老爷生不如死?
    你是说,是薛老爷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激了他的怨气?甚至说是邪气。
    迟芸嘴角微撇了一下,道:师兄你可知这剥皮贼是什么?顿了顿,迟芸继续道:是个几近十岁的孩童。
    闻言,凌肃大惊,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又问道:仅是个黄口小儿?
    凌芫道:是。
    凌肃叹了口气,道:一个孩子能有多大的怨气?
    凌芫道:真实与否,尚未可知,不便下断论。须臾,凌芫又道:师兄,我想去梨花村。
    梨花村?
    是那个孩子的身源地。
    凌肃道:去看了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话,我同你去。
    迟芸急忙道:我我,我也去。
    凌芫瞟了一眼迟芸,道:两个人足以,况且这里也是需要人的,留在这。
    迟芸道:你也知道我什么样还有郭师兄。若是这里有什么凶险,你让我们留在这,不是送死吗?不如把我带在你身边,我也安全些啊。
    她瘪瘪嘴。
    郭祁指着迟芸道:你你你什么意思啊?怎怎么着我也是你师兄,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
    凌肃对着郭祁不耐烦道:你啊你!毫无长进,连小师妹都嫌弃你!那我留下来吧。
    凌芫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迟芸身后小跑紧跟着,两人消失在了黑夜里。
    夜半鸡鸣,空旷萧寂。二人步行着沿沟渠往上走,只在五更天熹微时,才御剑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
    沟渠在上游时几乎已经看不见了,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片空地、沙土,还有无边的死寂。
    刚落地,迟芸一脚踏下,整个脚竟然插进了一道宽深的裂纹里,好不容易拿了出来,往四周看去,竟都是这番景象地裂千丈、数里无息。
    第26章 孤魂野鬼独飘零
    这是梨花村,早已没有了梨花。迟芸道。
    凌芫没在意什么,迟芸继续道:那小鬼魂说这里没人了,不像假话。
    说是梨花村,可半分没有村子的景象,只是到处可见的碎石土墙、数里绵延的黄沙风尘,还有扎宽丈深的大地裂隙。
    早已被风沙掩埋的石碑依稀可见地写着梨花村三个字。
    迟芸道:只见荒芜不见人,可真是闻所未闻。
    闻所未闻。凌芫微顿了片刻,抬眸瞟了一眼迟芸,迟芸这才反应,惊声道:闻所未闻!十多年干旱,为什么没有仙家知道?!他们求雨,为什么没有找到这些世家大族?
    凌芫沉了口气,道:并非只是天灾。
    迟芸挑了眉,道:还有人祸。
    迟芸负手漫不经心地挪了几步,道:方圆数十里连年未雨,整个村寨人迹皆无,这么大的事,竟没有一家仙门知道?没有可能啊!这些仙家素来消息灵通,恨不得争着抢着做点儿事好提升名誉。若是他们当真都不知道,那要么是有人故意隐瞒,要么就是他们知道此事,但因为牵涉甚广便不愿再插手,要么就是
    凌芫道:什么?
    迟芸嬉笑了一下,道:要么就是他们与那故意隐瞒之人有勾结!
    凌芫惊道:你!仙门百家家世清白,怎会和什么妄为蛇蝎之人朋比为奸?
    迟芸好似挑逗般笑道:人人都道你凌芫沉稳持重,怎么每次都这么耐不住性子?这只是我的猜想嘛。况且
    迟芸稳声道:况且这么广的区域,这么多人,凭借一己之力是不可能瞒得住的,要么串通一气,要么有高人相助,然后串通一气呗!
    凌芫深呼口气,未再理会。
    二人正穿梭在一块块土墙之间,迟芸猛地见着一团白色的东西从远处飘了过去,消失在土墙之间。
    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东西?迟芸小心翼翼道。
    嗯。
    白色的?什么?
    凌芫撇撇嘴,轻笑一声,淡然道:怨灵而已。
    迟芸皱了皱眉,她只知怨恶邪三灵皆为黑色,凶性不同而已,可从未见过白色的怨灵。
    迟芸疑惑道:白色的怨灵?
    凌芫漫不加意道:怨灵本为黑色,多年禁锢,得不到补养,灵神耗尽,这才成了白色,早已没有了凶性,大可不必惊慌。
    惊慌?!本姑娘什么时候惊慌过?迟芸心道:你这是在羞辱我?
    迟芸傲气道:这世上能让我惊慌害怕的,可还没出生呢!
    又是一片白色掠过,就在迟芸眼前,依稀可见的人影。
    迟芸道:这是这里死了的人?
    嗯。
    那还要不要收了他们?
    凌芫道:本无争于世俗,怎奈被迫献祭,可怜死后亦无争无抢,何必打扰。
    迟芸含眉,道:既是可怜人,那就该讨回公道。
    天灾,如何讨得回?!
    迟芸向前道:你方才也说了,有人祸,怎么不能讨了?那薛老爷
    他不能死。还没等迟芸说完,凌芫抢口道,你既是为了他做事,就该保证他平安无事,这是章法,是定律。
    眼见着这些寻常百姓被迫成了孤魂野鬼,迟芸气不打一出来,怎奈何还有什么章法定律呢?!
    迟芸冷笑道:这是你的定规定法?还是所有人的?就算他杀了人也不成吗?我竟奈何不了他?
    凌芫厉声道:查看完便回吧。
    谁都知道,只要是找了哪家仙门的人,那家就必须保证他的安危,这确实是定规,是定法。
    凌芫知道,流暮知道,仙门各家知道,偏偏迟芸不知道,她只知道那薛老爷杀了人。
    本是一同查看这遍地荒芜,可两人竟又起了口角。两人一言不发,一人一剑,御剑回了薛府。
    正当进门后,只见一白布摊在院子里,周围围了一圈流暮弟子,各个唉声叹气,交头谈论。
    凌芫见到凌肃,立马过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凌肃将头偏向凌芫,低声道:薛老爷死了。
    凌芫瞳孔微放,喉咙好像卡了什么东西,一时说不出什么,过了一会儿,道:怎么死的?可有何异常?
    凌肃道:没有任何声响。我们见天亮了,薛老爷还迟迟没有出来,便派弟子去看了一眼,那时他已经断气许久了,身子早就凉了。
    这时,有弟子道:怕不是那剥皮贼干的?!
    凌芫道:这人可是傍晚死的?
    不是,深夜时还活着呢,就是时不时咳嗽几声。
    迟芸见这群人讨论,道:那剥皮贼在夜半的时候就被我们制服了,前半夜也是在坟地里和我们打斗,哪有时间来杀人?再说了,
    她蹲下身,掀开那层白布,道:这没少胳膊没少腿的,皮也好好的在他身上,怎么看都不像是剥皮贼做的。
    凌芫蹲下身,细细看了这尸体,确实僵硬冰冷,绝对不是死了一会儿的。
    那尸体眼眶凹陷,皮肉松松垮垮,皱巴巴缩在肋骨上,嘴唇青紫干裂,头发也毛燥肮脏。再看手脚,一根根指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扭在了一起,紧实又粗犷,又诡异。
    迟芸道:这就死了那,我们流暮
    凌肃道:就要盖上一个办事不力的帽子,再有甚者会觉得是谋害百姓。毕竟薛老爷是方圆几十里的人物,他家的事早就传遍了。
    迟芸忿忿道:是有人要害我们?!
    凌芫摆摆手,道:哎,事情未定之前,一切都尚未可知。如今,只得想办法查出凶手。
    郭祁一听,出来疑惑道:凶手?不是自杀?
    凌芫站起身,道:是他杀。
    迟芸负手道:看面相,这薛老爷可不是瘦瘦弱弱的人,可如今都成皮包骨了,明显是什么邪祟侵身,把他精元吸食干净了。看那手,肯定是挣扎过的,但他怎么能扭得过邪祟呢?活生生把自己的手脚扭成了麻花。
    第27章 理乱异事索遗佩
    一行人也没料到这竟是一环扣一环,一道跟一道。
    如今那鬼魂没了灵识,薛老爷也就这么莫名其妙死了,死无对证,无从考察,谁也不知道那薛老爷到底做了什么,又惹到了谁,以至于遭人暗害,还是这么悄无声息。
    你们可探查过周围?有没有阴气?凌芫道。
    郭祁忙道:我们在周围都看过了,连同那坟地也都去看过了,除了那些尸骨亡魂,没有任何阴气。
    迟芸摸了摸耳朵,甚为疑惑。按理说,邪祟侵身,即使那邪祟跑了,也该有阴气留下,哪怕半丝半点,可这竟没有任何动静,不留下一丝一毫痕迹。这世上竟有不着阴气的邪祟?
    众人沉默着,无从查起,更不知该如何查。
    一行人御剑回了流暮山宇,不知各世家从哪里来的消息,各个紧接着去了流暮山宇。
    那杨天堑嘴上毫无遮拦,丝毫不像是来帮忙或是慰问的,倒像是来看笑话的,直接道:听闻你流暮弟子下山除祟,竟什么都没查到,还死了承人?我还听说那承人死时,你们流暮弟子就守在外面,他竟还让邪祟侵了身?还真是不给流暮留面子啊!说着轻笑了几声。
    露寒堂上一片唏嘘,那杨天堑昂了昂脖子,继续道:若是你们流暮不便继续探查,我青州夜邑愿意接手。
    那微挑起来的细长又刚劲的眉毛无时无刻不透露着不屑二字,说这话时倒像是说愿意接手一个被人搞坏的烂摊子,竟丝毫不给堂上流暮的人留面子。
    像这种场合,师白一般是不会来的,毕竟德高望重,他只管众仙家教化之事,纵使为人师尊,作为流暮主人,也一般将一切大小事务交由凌肃、凌芫师兄弟二人掌管。
    凌肃坐主位,恭维笑道:杨家主说的是,不过,这既然是是我流暮之事,我流暮自然会管到底。
    苏子光老来持重,摸着自己的胡子,慢斯条理言道:事不分主,既是修真界发生的诡秘之事,我们各家都自然要竭尽全力。我即墨苏氏义不容辞。
    我姑藏韩氏义不容辞。
    我沧州孙氏义不容辞。
    见这番同心景致,杨天堑轻笑一声,抱拳道:青州夜邑,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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