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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漠野茗(14)

    接下来几天时间,各世家都派出了自家修士绕薛家村,以及方圆几百里都探查了一番,上到山头丘陵,下到江河溪流。
    但令人奇怪的是,此地除了最近发生的薛府命案,近百年来并未有过任何异事。
    此地居民从未遇到过什么邪祟阴灵,更对薛老爷一家的事丝毫不知,只道是这一家都搬走了,已经很久没见过薛老爷一家人了。
    不管问到谁,都说这一家子是数里闻名的大善人,住在这儿也从未做过什么恶事,倒是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他们搬走了,还真是有些不舍。
    问他们可知薛老爷一家为何搬走,他们说是听说薛夫人老家出了事,薛夫人要回老家去住,可薛老爷不愿离开这个住了多年的地方,于是薛夫人就带着仆从自个儿走了,那薛老爷不舍得这宅子,就自己住了一段时间,然后也回了老家。
    虽说众说纷纭,不一定是真,可问过无数的人,竟都是这一个说法,和那鬼魂说的大相径庭,也和那夜他们看到的有所差异。
    问过当地人,迟芸疑惑道:为什么和我们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样?
    凌芫边走边道:出入太多,越来越理不清了。
    若是这些人说的是对的,薛老爷早就搬走了,那找我们的是谁?那鬼魂的话又怎么解释?如果那鬼魂和我们看到的都是真的,那他们又是怎么统一口径的??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了。
    迟芸见凌芫眉头紧锁,故意挑眉逗道:哎!你怎么做到这么不苟言笑的?看起来好威严啊!教教我呗!我好回家吓一吓司年。嘿嘿!
    凌芫瞪了一眼迟芸,自顾自往前走去。
    迟芸追上去,道:你怎么不说话呀!哎呀,你怎么老是这样!怎么着说句话吧!老憋着不难受吗?
    凌芫眼眸稍稍一撇,余光正撇到了一鼓着腮帮子的迟芸,稍顿了顿,又继续走去。
    迟芸见这人这么不解风情,撇了撇嘴,跟了上去。忽然凌芫停下了脚步,迟芸只顾着瘪着嘴生气,未料一下子撞上了凌芫□□的后背,脑瓜子一震,急喊到:你干嘛?!怎么停了?
    抬头相看间,正好与转身的凌芫眼神撞个正着。凌芫道:拿了我的东西,该还给我了吧?
    被凌芫这么一问,迟芸一下子怔住了,就这么呆呆地还贴在凌芫身上,一时说不出话。
    凌芫低头看了一眼二人相交之处,又抬了抬冷冽的眼眸,看了看迟芸,迟芸这才反应过来,立马从凌芫身上蹦开,眼神躲闪道:什什么?我什么时候拿你东西了?你不要冤枉我啊!
    凌芫深呼了口气,压低了嗓音,缓缓道:你拿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迟芸急道:没拿我知道什么?!不要含血喷人啊!
    见凌芫已经伸出了手,正摆在迟芸面前,一动不动看着她,迟芸心道:这家伙不是来要他的玉佩的吧?!可可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呀!我以为他早就忘了!
    迟芸艰难地在略有些僵硬的脸上挤出笑容,道:哦!是你的玉佩是吧!没没事!想必是落在流暮了,我回去就找!回去就找!
    凌芫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眉,继而转身,道:嗯,那好吧。
    迟芸这才松了口气,她记得确实没把那玉佩带出来,肯定在流暮啦!回去找找还给他就是了。
    第28章 生人入炊鼓声起
    各世家也是未料到事情竟会如此复杂难解,或许真如那些百姓说的那样也说不定。
    鬼魂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再说了,所见并不一定属实,有些邪祟是可以制造幻象的,为了让人们相信所见,什么事做不出来?邪祟拿自己做抵偿也说不定。
    其实,这本就是流暮山宇承担下来的事,按理说其他各家本不该插手。
    虽说其他家族也不再想趟这趟浑水,但既已承诺,也不好就此放手,给人落下话柄。
    再说了,仙门各家出手解决此事的消息已经出了,若是收回,岂不是打了众仙门世家的脸面?
    但事情总要解决。
    一日,苏子光约了各家家主前来流暮,说是商讨解决此事的办法。
    要说苏子光,确实可以说是当世的修真元老,德高望重,做事也十分正派。
    他若是要请谁,无人会将之拒于门外,对他也是毕恭毕敬,既然他召各家主前往流暮,他们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至流暮后,凌肃坐北面南,是主位,堂下皆是各世家家主。
    苏子光坐西于侧,言道:今日老夫召各位前来,想必大家都知道所谓何事,正是为着那薛府一案。此事已过数日之久,各家也都尽心尽力,苏某皆看在眼里。想是,如今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各家主可有何看法?
    杨天堑看似甚为高傲,昂首道:我已派人打探许久,周围百姓也都说薛家早已搬离,我已与其他诸家商讨过,此事定是邪祟所为,故意扰乱清净,并非什么上门寻仇。
    凌芫坐于杨天堑侧对面,闻言,抬头看向杨天堑,神情稍微有所变化,似是想说什么,却未动口,随即又恢复了原样。
    沧州孙氏家主孙格看了眼四周,道:有些邪祟的可恶之处,就在于此啊,它不杀人不害人,却想着法的霍乱世间,生怕安宁一天。我若是就此揪着不放,正着了它的道啊!
    凌芫将冷冽的眼神移向孙格,道:尔等可是要就此放手?
    那孙格正与凌芫对视一眼,慌忙将眼神飘开,道:我们沧州虽是小家,但也不缺骨气!撂挑子的事情是万般做不出来的!
    凌肃道:那孙家主是想如何?
    那孙格支支吾吾,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杨天堑见此,手握淡茶饮肚,轻笑道:他一个小家族,确实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流暮,何必难为他呢?说完又呵的一声。
    孙格闻言,端起茶盏,边喝着茶,边目光飘忽着并不发言。
    凌芫看着杨天堑道:你道如何?说这话时,一股阴沉冷冽之气不由生出。
    杨天堑掩起了笑容,挑起细长眉毛,道:杨某一介粗人,自然不比凌二公子有想法。但既然凌大公子和苏老先生都在,凌二公子首先该问的是他们吧。
    凌肃位于堂上,看向凌芫,示意其不再说话,目光透出一丝柔和,又笑着朝向苏子光,道:苏先生,您有何见解?
    苏子光摸了把胡子,道:既然诸位都没有什么想法,那老夫便进己鄙陋之言。
    听闻凌二公子与迟家小姐一同除祟时听信了邪祟之言,以为是薛家害了他,而后来,那薛老爷被邪祟侵身而亡,却没留下一丝痕迹。后来,当地百姓都说薛家早已搬离。这未免落差太大,在老夫看来,如若真像那邪祟所言,是薛老爷害了他,那这悠悠之口又是如何解决的?若薛家真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百姓竟然丝毫不知?既然百姓为真,那邪祟所说便是假,尔等所见也为假。
    堂下一片讨论声。
    此话有理啊!
    邪祟之言如何能信?!
    果然还是小辈啊!经验不足!
    凌肃疑惑道:先生的意思是,那邪祟会幻术?
    苏子光道:你们对它穷追之时不是也见识到了白雾四起?那便是它的幻术啊!
    孙格喜道:那这案子岂不是不攻自破?那邪祟费尽心机扰我们清净,就这么前功尽弃了?哈哈哈!
    凌芫瞪了一眼孙格,眼神中的寒气恨不得穿过大堂,将那冰棱子刺在孙格身上,刺得他血液喷涌,眼盲身残,再无站起之日才好,省的在他耳边扰他清净!
    但苏子光沉默片刻,言道:梨花村还荒废着,倘若那地方自己荒着,倒也还好,但那地方的风沙近年来时常吹向临近地区,对周边百姓有害而无一利啊!
    那杨天堑眼神在堂中飘荡,也不知喝了几盏茶,道:先生所言,确是啊。如若先生以及诸位放心我夜邑,此事可交由我夜邑去办。说着站起身朝着堂上以及堂下所坐之人躬身拱手。
    孙格道:孙某看这事,大可交给杨家主!
    杨家主权高智足,定能办妥啊!
    这可以!这可以!
    凌肃思量片刻,道:不知杨家主打算如何办?
    杨天堑眼眸松懈下来,道:这梨花村本就是富庶之地,物宝天华,可仅是因为连年干旱便成了不毛之地,若是引人入住,开渠引水,到时候再加以开发,或是建一处修真界监察处所等,加以利用,岂不是两全其美?
    苏子光道:荒原变绿洲,还为修真界提供了便利,苏某认为确实大有裨益。
    凌芫看向凌肃,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神情。凌肃似乎并未注意到,只是看了看堂下众人,道:既然诸位没有什么异议,那这事,便交给杨家主了。
    没过多久,一队队车马如长龙般涌入了残缺不堪的梨花村,细看都是一些衣衫褴褛之人,不管是壮年男子,或是老弱妇孺,都推着木车,背着包袱,连带着锅碗瓢盆,拖家带口,一道往那边走。像是从别处搬移到那里。
    风沙止不住的乱吼,残缺的土墙被一并推倒,号子和鼓声连带着黄烟一齐蔓延,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依稀可见的鹰旗于各处飘扬,那正是青州夜邑杨氏家族的旗子。
    第29章 道中夺人遭人嫉
    放哪了呢?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奇了怪了!
    迟芸正在自己房里翻箱倒柜,听见门外几个弟子议论,什么夜邑?什么梨花村?杨家?
    迟芸疑惑心道:梨花村关杨家什么事?迟芸悄咪地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谁知道那杨天堑在哪找的那么多人!话说他们真的是自愿去那不毛之地的?
    我是不太相信!怎么着我都不相信一群老弱妇孺能把那地方开发成什么样!
    那就这样任杨家这么肆意横行?
    那还能怎么着?各世家都承认了!我们又管不了!不说了,别插手就行了,省的引火烧身啊!
    听到这,迟芸好像明白了,一下子跳了出来,愣是把门前几个弟子吓着了。
    迟芸笑呵呵道:师兄们好啊!我刚才听你们说杨家什么什么的,发生什么事啦?不会是他家闹了什么难吧!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啊!
    一个弟子道:迟师妹就别管这些八卦了,二师兄的玉佩找着了吗?说着,几人笑了起来。
    迟芸瞬间笑意全无,道:什什么玉佩?!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哎呀赶紧走赶紧走!在师妹门前聚集成何体统!
    一个弟子笑道:别装了,师妹,谁不知道你拿了二师兄的玉佩还没还回去啊!你怕是不知道这玉佩是
    还没说完,另一个弟子赶忙捂住了他的嘴,道:师妹!我们先走了!你继续找!
    就这么看着几人螃蟹一样的挪了出去,迟芸心道:那杨天堑又搞什么名堂?
    梨花村虽为平地,但地处高原,不论从何处前往,都免不了经过崎岖山地。
    那高举鹰旗的一队队人马从北面而来,途中必经之地,必然是高耸可怖的苍古道。
    传说中,苍古道是修真开天辟地之时留下的一道裂纹,悬崖高耸陡峭,抬首不见日月,稍不留神,就会被崖壁滚落的巨石砸成稀泥。
    历年以来,修真界只要是能御剑渡过的,一般是绝不会用双腿走过去的,除非是一些无御剑本领的低阶修士,或是普通百姓。
    迟芸本以为梨花村会得到妥善的处理,但既然这么快就有人接手了过去,那她必然得看看什么情况。
    伴着黄沙漫天,号角怒吼,一队队人马浪一般涌入梨花村。
    依稀可闻的麻鞭抽打声响彻苍古道。
    快走!再偷懒一个试试!一靛蓝衣修士正用尽力气抽打一瘫倒在地的人。
    那人瘫在地上,活像一只被人厌弃的蛆,只会身体在地上蠕动,也站不起来。
    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丢下一箩筐粗布烂棉,就趴了过去,奈何被周围人死死地拽住。
    别打了!别打了!那女人哭喊着,挣扎着。
    那修士一鞭子甩了过来,再喊连你一起打!那女人瞬间被抽到在地。
    一声声鞭子响如爆竹一样在地上那男人的脊背上爆裂,趴在地上的人不久便血肉模糊,没了动静。
    快走!谁再偷懒就和他一个下场!
    啪啪啪到处都是鞭子的抽打声和修士的怒吼与辱骂声。
    迟芸御剑而来,隔着黄沙风尘,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下面一声声惨叫和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便埋头冲了下去,迎面便看到了如此惨淡的景象,老弱病残,推车拄拐
    正当一个修士又拿鞭子打向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小孩时,迟芸立马一个飞剑刺向那修士,好歹没直接杀了他,只是刺穿了手掌,剑从手背飞出。那鞭子连同着手上的血肉一同飞了出去。
    啊啊啊啊!!!
    谁!
    剑回鞘中,迟芸大喊道:你祖宗!
    各修士们手握鞭的,手握剑的,都瞪大了眼珠子警觉地瞄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迟芸厉声道:你们可是杨天堑手底下的?
    家主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迟芸从黄沙中走出,笑道:家主?谁家家主?管的了我吗?
    杨家修士见走出来的不过是一个年过及笄的女子,放松了下来,笑道:一个小女修,这么大的口气?你若是不让开,师兄们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迟芸喊到:我乃云中迟氏,迟芸。若是不懂得什么叫尊卑,就让你主子把你们牵回去,好好教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那边一听,懵了一会儿,又瞬间慌乱了,这才记起来,当日在流暮射艺大会上,迟家主领来一个女子。
    这女子可了不得,与凌芫打斗都未曾败下阵来,还在大会上得一甲等,当日便被师白收入流暮听学,她便是迟家二小姐迟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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