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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巳免费阅读-景巳分卷阅读(75)

    我没有这么想过。
    你当然没有,你爱我嘛,对不对?都跟顾铭勾结在一起,把我妹妹也骗了过去,都是为了我嘛,都是为了爱我。我阴阳怪气地说,杨骁的唇动了动,想说话,可是我没给他机会。
    我弹了弹烟灰,换了个话题:周凯呢?他来试探我,什么意思?
    那不是我的意思,是顾铭的。杨骁解释,我什么都知道了,他不必再瞒着我。
    顾铭跟杨骁站在一起了,他竟然站队杨骁了,还出主意用周凯来试我?他蠢得可以。
    从一开始我就没相信周凯会被杨骁看上,他早就被杨骁整过一次。周凯越试探我,越说明杨骁有问题,如果周凯什么也不做,我还真相信杨骁或许和那小男生是真的呢。
    他们做的过头了,这就是漏洞。
    我又不是傻的。
    我想着他这几天做得一切,道:你想知道我对你还有没有感情,其实大可以不必这么麻烦,不过你都做了这么多了,我就正面回应你吧。
    周围没有别人,只有他,他身份特殊,他的地位跟别人不一样,我说给他听,听我真实的想法,听最恶心地控诉。
    上一次我没有发泄,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不能负了他们的努力。
    你知道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态吗?我在想,我们以后那些规划再也没了,我想你还没原谅我呢,我想这最后一次你不能不来见我,可你没有,你真的没有,你在干嘛?抱歉,我不想给你找借口,请原谅我的蛮横不讲理,我看着他的胸口,往他跨了一步,来到他跟前,仰起头,从没有此刻那么清楚地暴露,倒映在他眼里的我,面孔真是可怖,忍十年,不是好受的滋味,我逼问道:这就是你说的爱我?
    他本该做好准备的,如果我质问起来,他应该以什么说得过去的理由来回应我,可是他没有,杨骁偏偏什么也没有说。
    难道没有事先准备吗?他那么精明,不会想着我造作逼问他的时候,他束手无策,无从应答吧?
    好,既然说不出,我就理解为他没理由。
    这样更好,我都逼问他了,他还说不出什么,这样才好,我果然该恨他的,解释都没有。
    他的衣服湿了,我的也是,雨没停,我们俩靠得不够近。
    但从泥水里蹚过来的人,也不怕有多脏了。
    可惜啊,我都这么失望了,还是爱你,可笑吧?我低下头,玩着手上的烟,臣服道:你的试探太成功了,我看见你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说实话我理解你,那么多年了嘛,凭什么让你还围着我团团转,如果我是你,有现在的成就,说不定我比你玩得还花,但是理解你,不耽误我伤心难过啊,你想听我说这话的吧?对,老子很不爽,被你背叛的感觉。
    我知道这话不争气,可折腾得太久了,我有点累了,不想装了,不想装什么都不在意了,借着今天这个机会能说清楚更好。
    可是,我爱你又能怎么样呢?承认了能怎么样?你能回到十年前弥补自己的过错吗?还是我能把十年前那晚上倒塌的信任重新捡起来?
    我什么都可以做。
    可我不稀罕,我不稀罕啊,我说:你是什么都能做,但是时机不对了,我对你没法有信任感了,我怎么知道我下次再出什么事,你还能不能搭理我一声。
    十年前杨骁脱口而出,貌似有什么要说的,可他却说了这个开头,就没有再继续下去了,你说得对,那是十年前了,现在的解释和弥补有什么用。
    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很好,我欣慰地看着他,多高的悟性啊,听懂我的意思了对吧?你现在就跟我那死去的爹妈一样,除非他们复活,跪在我面前来跟我道歉,我才会原谅他们,可惜,他们复活不了,你也回不到那天。
    我执拗,我不被理解,我被人说成是矫情都无所谓,我经历的大是大非,我情绪的天上地下,不跟我一样经历过同样的事,不穿着我的鞋子走来走去,我凭什么要求被理解?
    对不起,可我想要爱你,杨骁说:行哥,最后一次,好吗?
    这句话你穿回十年前去,你问问那天晚上联系不到你的温知行,他愿不愿意原谅你!我不想发火的,我以为这么多年了,我应该可以控制得住的,可是压了这么多年的情绪,爆发出来哪有那么容易?
    你,顾铭!温知栩!你们不是逼我吗?那好,我说了,我温知行最没有出息!我爱杨骁,我无法原谅你我他妈还是爱你!行了吗?!啊!真恶心,操!我踹了下车子,香烟被我砸在了地上,突然涌上来的烦躁感让我受不了,我妈又偏偏好死不死地选择今天逝去,我蹲了下来,抱着脑袋,头痛欲裂,你去死行不行!你们都他妈去死不好吗?为什么逼我?我不想说,我放下了,你就当我放下了不行吗
    为什么还来打扰我?
    爱别人去啊,跟别人在一起啊,谁都可以,随便你们爱谁,我这么恶心,我凭什么被爱?都背叛我,都背叛我好了!
    反正我爸我妈都这么干了,还有谁的背叛我受不了?
    我可以,我无所谓
    杨骁蹲了下来,他眼睛里的情绪被我错过了,直到他抬起我的下巴,捧着我的脸,蹲在我面前,用一双受伤的眼睛对我说:抱歉,不行。
    我抬头看着他,我想讽刺他,可是我的情绪太过于低落,笑比哭还难看,你真他妈恶心。
    我会恶心你一辈子。杨骁看着我的眼睛说,他总是这样,用最平静的声线说出最难缠的话。
    我像是被紧紧抓住无法逃离的稻草,在航行的大海上仅有的支柱,我逐渐平静下来,盯着他的眼眸,和他交锋,杨骁,你放过老子吧,我快三十岁了,我跟你耗不起了。
    我和他那极大的不确定性,已经让我疲惫,十年太长了,我快要被折腾得没力气了,剩下的时间,我只想过好自己并不如意的生活。
    杨骁没有回答我,而我大胆地摸上他的脸,求饶似的说:算我求你了,折腾别人去吧,我没过过一天安宁的日子,我怕了你了,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我没法说服自己跟你继续了,你放过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需要我。
    我不需要你。
    你爱我,你就需要我。杨骁固执地说:温知行,你不好受,我也不好受,这十年撑着我走过来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杨骁握住了我的手,将我的手拿下,今天的谈话并不愉快,我只想告诉你,我做了那么多,逼你承认爱我,不是为了我们能更好的结束,而是我要你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心。
    我承认了你还要怎样
    对,你承认了,你爱我,我也一样,所以,凭什么我们要分开?爱就是爱,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否定不了。
    可我无法再接受你!
    那不是你要考虑的!杨骁抓住我的手腕,让我直勾勾地望着他,他强硬地说:那是我要做的事,你爱我,就跟我在一起,剩下的是我的问题,我会慢慢处理,的确,我回不到从前,没接电话是我该死,我会弥补,你坍塌的信任我会重新扶起来,一点点地建立起来,有没有用不是你一张嘴说的,你没给我机会,就别说没有用,你没资格。
    我模糊着视线,竟觉得他恐怖,他固执地恐怖,哄我也不说好听的话,竟然威胁我没资格?
    诡辩。我咬牙切,恨他的执拗与顽固。
    杨骁好固执,一点也不通情达理,他死死缠着我,根本不打算放过我,你今天别想说服我,温知行,我等你十年,不是为了十年后听你说我们俩不能在一起,你只要还爱我,你就得跟我在一起。
    凭什么?!
    凭你根本放不下我!杨骁收力,掷地有声道:凭什么?凭你跟我折腾了十年,凭十年了我们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对方,放不下就他妈别放下,没人逼你放下,是你自己在逼自己,是你自己别扭。
    混账!我一拳就要砸给他,丝毫没有留情,我已然听不进去他说的话,蛮横不讲理的是他才对。
    杨骁没有阻止我,挨下了这一拳,他侧着脸,而我的杀心一点没消减,杨骁回过头,死不悔改,打啊,继续,你觉得你能把我打乖的话,就别停手。
    我胸口起伏的动作越来越大,我的脸现在一定狰狞可怖,胸腔里的一团火堵着,我一字一句咬得重极了:我偏不给你这个机会。
    想要就有?做错了就弥补?那么简单的话,我出狱就该去找他,让他好好弥补我,而不是自己在泥泞里挣扎。
    杨骁微微抬起头,我似乎把他激怒了,他的眼里是豹子锁定猎物时的森寒,他一个用力,将我的双手砸在身后的车盖上,他用一只手锁住我的手腕,威胁我说:那就继续耗着吧。
    话落,他一手抬起我的下巴,掐住我的脖子,将我堵在车门和他的身前,压迫性地截住了我的呼吸。
    我大起大落的情绪还没完全稳定,在雨里淋了这么久,他这么粗暴的吻一点不给我喘息的空间,我伸手阻止他,力气软绵绵地,不是我想撒娇服软,我现在只想杀了他,但是我真的没力气了,全身的失重感和上不来气的感觉崩溃,没跟他较量几次,我突然就瘫软了下去。
    杨骁,我他妈杀了你
    他的亲吻太重了,我好难受,像是呼吸不了,即使这样,赤红着眼睛,也要狠狠抓着他,威胁他。
    醒了再杀我吧。杨骁抱着我站了起来,他比我更早地意识到了我不对劲的情况。
    我抓着他的衣服,说不出来话,因为意识在消退,没等他走几步,我就昏了过去。
    一只手袭在我的额头,重重地压了下来,杨骁试探着我的体温,那滚烫的肌肤我自己没在意,我早上起来就感冒了,酒吧里对付的一晚上,害我受了寒,说话时鼻音很重,在雨里折腾到现在,身体终于扛不住了,才终于昏迷过去。
    人死之前,最后丧失的才是听觉。
    昏迷的时候亦如此。
    他沉重而有力地落在耳畔,从耳膜里穿梭过来,送进脑海。
    一天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
    第89章 罚你
    我都多久没发过烧了。
    所以,没有金刚不坏之躯,只有作死地还不够狠,昨天我干什么在雨里面跟他谈话,活该今天躺医院。
    温知栩在我床边,病房里就她一个人。她还是不那么敢看我,见我醒了,耷拉着脑袋,一副我欺负了她的模样。
    哥她绞着手,搁以前我吃她这小模样,但经此一事,我知道了,人不能貌相,这姑娘早就长大了,会耍心眼了。
    滚。我无情地说,宽宏大量?不是用在这个和别人狼狈为奸的亲妹身上的。
    我一直以为她只是对杨骁有好感,现在完全刷新了我的三观,人家可是能跟杨骁一起算计她亲哥,干得出来这事的,多少缺点心眼。
    对不起温知栩委屈地说。
    温知栩现在真的不该说话,我现在讨厌极了她,真的,她撞在枪口上了。
    我说了不让你说话了,能装这么久哑巴这会装一下不行?!我这一吼把温知栩给吓到了,她往后撤了一步,大概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脾气。
    她站在那里,眼看着就要掉眼泪了。
    有事冲我来,别冲她。房门边传来男声,杨骁已经站在了那里,并且走了进来,他伸手摸了下温知栩的脑袋,算是安慰,出去等哥哥。
    温知栩看了我一眼。
    杨骁推了她一下,温知栩才乖乖离开,离开的背影还带着委屈。
    冲你来?你的确本事很大。昨天的话还回荡在耳畔,我对他现在有很大的意见。
    杨骁说:她是为了你好。
    我阴阳怪气道:哦,我没看出来呢。
    杨骁拿着杯子倒着水,动作利索,并没有跟我争执。
    他把水递给我,我没有接,尽管我现在口渴,也不想给他好脸色,他不逼着我,把水杯放在一边,坐在我的床边。
    我以为我们谈得差不多了。他有脸说。
    你以为?我冷哼一声:我让你去死啊,你怎么不去?你去死就差不多了。妈的。
    杨骁看着我说:行哥,我想照顾你。
    我恶毒道:你那还没死的爹妈不够你照顾?
    杨骁看着我,换做以前他一定讽刺我,把我怼得说不出话才好,但这次没有,他纵容了我,这让我觉得没劲。
    我掀开被子要下床,他一把抓住我。
    干什么?他问。
    我想干什么干什么。甩开他的手,我把针头拔了,扔在一边,拿起衣服就要走,结果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竟然是病号服,我回头恶狠狠地剜了无动于衷,就好像知道我走不掉的人一眼,杨骁坦白:我帮你换的。
    你妈。我今天非走不可,谁要是敢拦我,我就宰了谁。
    结果还真有人敢,刚出房门我就一头撞上了肉墙,那人是路过的医生,被我撞得后退几步,看着我,友善地提醒:注意点啊。
    你怎么不注意!我以恶毒回应了别人的善意,那医生十分尴尬,人家也是有脾气的,指着我刚想说什么,被后面追出来的杨骁打断了,杨骁跟人道了歉。
    他追上我,在我后面阴魂不散,我的车也不知道哪儿去了,我回头脾气很差地问:我车呢?!
    杨骁看了停车场一眼,说道:我有车。
    我没耐心道:我说我的。
    杨骁装聋作哑:你去哪,我载你。
    我要是好好的,肯定得跟他干一架,可是不行,我有事呢,烦人,我在路边拦车,但发现自己手机也不在身上,出来得匆忙,落医院了,我低骂一声操。
    杨骁跟上来,向我递东西,正是我的手机,真是及时雨。
    我看着他。
    他道: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妈的事我安排好了,你要是想过去看她
    你把她下葬了?我语气不对。
    不然呢?杨骁堂而皇之,他从来不怕我,有理的时候站得比谁都稳。
    谁让你把她下葬的?我迈向他一步,咄咄逼人的架势这又上来了。
    杨骁说:不下葬,让她自己腐烂?医院同意吗?
    我他妈不同意!我抓住他的衣领,谁让你把她下葬的?你怎么这么贱!你把她埋了我怎么折磨她?!你让我怎么办!我还有话没讲完,隔这么远她怎么听见!我还没看见她最后一面,这损失你赔我!
    雨还没停,淅淅沥沥地落下来,我跟他在雨下争执,又开始了,这次还是因为他的蠢。
    杨骁凝视我许久,默默地看着。
    我脑子里都炸开了,嗡嗡嗡地轰鸣声不知道是什么,比低飞的飞机噪音还大。
    他一把把我抱住,我不想被束缚,我这会只想杀了他,可是他雷打不动的铜墙铁壁,锁得我挣扎不得,我刚恢复,软绵绵的拳头砸在他身上,连我自己都觉得矫情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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