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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而立(66)

    话都已经说开了,何青青还这么不依不饶,柳烟寒又着急带她回辛夷谷治病,无奈之下央求道:求你,何大小姐,别闹了行吗?
    其实听到柳烟寒说同自己心思一样,何青青觉得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她只怕一切是梦一场,怕眼前人又反悔。
    于是有些负气说:谁知你是不是诓我的,既然你说喜欢我那你舍下面子来嫁予我吧。怎么样,做不做得到?
    起先,柳烟寒是一愣,随即又恳切地说:好,我嫁你。
    没想到一向这么绝世独立的女人,为了自己什么都舍下了,何青青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疑问:你不反悔?
    不悔,行了吧!大小姐快跟我回去。被何青青这位作天作地的大小姐扰攘得没了脾气,柳烟寒只能好言相劝。
    说着伸出手去拉住何青青的手,接过她肩上背着的包袱,拽起人就朝回走。
    这下,何青青倒是红了脸,乖乖地随行,没再拒绝。
    第八十九章 夜宿
    柳烟寒带着何青青往辛夷谷返路。
    经过了快一天的折腾,这时日头已经偏西,二人顺茶园子镇,一路慢慢前行。
    何小姐,茶园子镇距离辛夷谷十几里地,我说你也太有本事了,一口气跑出这么远去,害我一顿好找。
    柳烟寒一路走,一路忍不住阿谀打趣说着。
    看了看柳烟寒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想来她这一天为了寻人,定是吃了不少苦头,何青青心里突然有点难过。
    她歉意地说:柳姑娘,对不住,是我做事太唐突,欠考虑了。
    这林峰山,山路十八弯,我还一直担心你在路上出什么危险,你是怎么连夜跑出这十多里地的?
    山路是挺难走的,我差点都迷路了,好在偶遇一对出山的农户夫妇,搭他们的驴车捎带到了此处。
    原是如此
    柳烟寒听了这有惊无险的一幕,长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语重心长说道: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以后万不可如此了,你知道何员外、何夫人多担心你吗?回头一定要好好和二老道歉。
    嗯,知道了,柳姑娘,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犯糊涂了,再说以后我不是一个人了,我有你了,为了你,我一定会好好爱惜自己的。
    何青青破天荒地如此乖巧听话,说出来的话也都温柔贴心。
    直叫柳烟寒听得心头一软,她轻轻笑了笑,对上何青青的眸子认真说道:嗯,我信你,不过你我二人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柳姑娘、何小姐的互相称呼,是不是太过生分了些?
    偏着小脑袋想了想,何青青觉得也对,人家吕茶姗第二次见面就姐姐妹妹叫得可亲热了。
    自己与柳烟寒相识这么久了,还如此称呼,真的是说不过去。
    好像确实有点。
    她非常认同,脸上腼腆地笑了,心底其实非常雀跃。
    于是提议:那我以后直接唤你烟寒,或者烟寒姐姐如何?
    嗯,柳烟寒认可地点了点头。
    转而询问何青青:那我就直接唤你做青青,如何?
    嗯。
    青青。柳烟寒试着温柔地叫了一声。
    第一次听到心上人这么亲昵地直呼其名,何青青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她忍不住笑颜如花地应了一声:哎。
    二人相视一笑,很快又笑做一团。
    走着走着,柳烟寒见何青青是越走越慢,手脚似是灌了铅块般地深重,挪不开步,额角上还出了层薄汗,大口大口地呼哧喘气,脸色也是一片煞白。
    看样子离家出走,一夜没睡,又在外折腾了一天,何青青本就不太好的身子,这会儿已经累到极限了。
    见状,柳烟寒停下脚步,伸手搀住她,说道。
    青青,你累了吧,进辛夷谷还得走一截远路呢,你现在的情况,肯定吃不消的。
    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何青青疲惫地笑了笑说:没事,我还扛得住。
    这话惹得柳烟寒不爱听了,她嗔怪道:你扛什么扛啊!真不知道自己身子什么情况,回头再累出毛病可怎么办。
    干嘛!我的好姐姐,你这是心疼我了吗?
    就这节骨眼下,何青青还有心思没羞没臊地开玩笑。
    柳烟寒气结无语,白了她一眼,不欲和她做口舌之争,只想赶紧把人平安带回辛夷谷。
    转而走到何青青身前蹲下说:你上来,我背你走。
    这,不妥吧!你背我,你也怪累的
    看着柳烟寒蹲下的动作,何青青迟疑了,她不好意思地回望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路人。
    脸上飞起一片绯红,小声嘀咕着:再再说路上还有人,看到多尴尬。
    你你快起来吧!她赶紧挥了挥手拒绝。
    柳烟寒不由分说道:话多,你上来还是不上来?
    何青青心虚地瞅了瞅路上的行人,好像也没什么人关注自己。
    思量一番,终于还是缩手缩脚,乖乖地爬到了柳烟寒背上。
    她个子虽然高,可是身形消瘦,整个人也没有多重,柳烟寒站起身来,掂了掂将人牢牢托住。
    继而玩心四起,故作玩笑地说:嗯,不错,过年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说完,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只把背上的何青青弄得是又羞又气。
    你你欺负人,快放我下来。她在身后挣扎着。
    被何青青晃荡着踉跄了两步,柳烟寒不敢再开这位何大小姐的玩笑了。
    连忙正色说:哎呀你别动了,一会儿摔下你去,我都是开玩笑的,你一点都不重,行了吧!
    我
    还想再争论两句,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何青青只好闭嘴不言,红着一张脸,娇羞地埋在柳烟寒颈项间。
    两人如此继续赶路。
    柳烟寒一路背着何青青走,一边说:此处离辛夷谷还有十几里路,贸然赶回去怕是天都黑透了,夜里走山路不安全,咱们得另想办法。
    何青青趴在柳烟寒肩上提议:既然如此,我们今夜就先在茶园子镇盘桓一宿,明日赶路回去也不迟啊!
    眼下看来也只能如此,我们先找家客栈歇息,养足精神明日再行。柳烟寒下了决定。
    因为茶园子镇地处偏僻,柳烟寒背着何青青走了好一会儿,才在镇上寻到了一间小客栈。
    那是处挺简陋的老旧客栈,门口伫立了一个小草棚,挂着块小木匾,上书:葫芦嘴客栈。
    草棚后面是一处带小院的灰瓦二层小房,墙壁也不过是竹篾夹抹石灰的。
    门口屋檐下方悬挂了一对儿长方形的白纸灯笼,灯笼上头写着联语: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
    客栈实在谈不上什么气派,甚至还有些寒酸简陋。
    葫芦嘴客栈
    何青青望着客栈的牌匾念道,心下暗暗揣度:好土的名字。
    就这儿吧。她决定。
    啊?柳烟寒诧异。
    若是自己倒无所谓,只担心这位何大小姐身娇肉贵,不想委屈了她,于是说:这儿太破旧了些,不如再往前找找。
    不忍心柳烟寒背着自己这么个累赘再费力跋涉,何青青坚持说:不用,别找了,我累了,想早些投店。
    决定下来后,二人步入店中。
    无甚过往,客栈生意冷清,已近入夜,店小二更是百无聊赖地趴在账桌后昏昏欲睡,没曾想突然来了客人。
    有人吗?
    耳畔听到有人询问,店小二马上精神起来,忙从账桌后钻出来,热脸迎了上去。
    哎哟,二位姑娘,小的在此,您二位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
    住店。柳烟寒回答。
    您二位要几间房?店小二询问。
    两间
    话才说一半,忽而想到何青青平素怕黑、怕鬼,听个鬼故事都能三魂吓掉七魄,放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客栈里一个人住,柳烟寒委实不放心。
    于是转而改口道:不了,给我一间上房。
    在旁等着的何青青,忽然听了只要一间上房,没来由地心里一暖,简直比吃了蜜糖还要开心。
    得嘞,上房一间店小二唱呵道。
    二位这边请,小心台阶。
    俩人在店小二的殷勤引领下,入了客房休憩。
    不大一会儿,店小二提来一桶热水,殷勤周到地说:二位姑娘,一路劳顿,这儿有刚刚烧开的热水,您二位可以泡泡脚祛祛乏气,小的给您搁在这儿了。
    有劳小兄弟。柳烟寒略拱手回礼说道。
    好说,好说,若有什么需要再唤小的,二位早些休息,在下告辞。
    店小二知趣地闭门退出。
    今天走了不少路,你泡泡脚吧,免得明日腰酸腿疼。柳烟寒说着,将热水倒进木盆给何青青端到了床畔。
    何青青一边脱着鞋袜,一边说:其实我还行,也不算太累,最后你背着我走了好一截,倒是累坏你了,不如我俩一起泡吧。
    也行。说着,柳烟寒除了自己的鞋袜,同何青青一起泡进了木盆里。
    呜呼好烫,刚一入水,柳烟寒被烫得吁了一口气。
    两人腿抵腿,脚并脚地并排在床畔坐着,氤氲的热气熏得二人都红了脸。
    因为常年不见阳光,何青青的双脚苍白如雪,此刻在热水中浸泡着也渐渐染上一层绯红,柳烟寒眼看着,便忍不住垂眸笑了,心里起了点顽皮的小心思。
    她抬脚在水盆里踩了踩何青青的脚丫子,软乎乎的,很好玩。
    你踩我干嘛?何青青小孩子脾气般,又一脚踩了回去。
    踩你怎么了,还不能踩了。说着,柳烟寒又一脚踩了回去。
    就不让你踩何青青不甘示弱地又回了一脚。
    两个人实在是幼稚又无聊,哗啦啦踩着一盆热水,你一脚我一脚,弄得木盆周围溅了一圈水渍。
    柳烟寒一脚踩过去,许是力气大了,只弄得何青青哎哟惨叫一声。
    这一下,柳烟寒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也顾不得开玩笑了,小心翼翼询问:怎么了,真踹着你了。
    第九十章 客栈夜谈
    没事。何青青推脱说。
    是不是今儿白天走太多路,累的?我帮你揉揉吧,免得明天你又嚷腿脚疼。
    说着,柳烟寒拿起手旁的帕子,捞起何青青泡在盆里的双脚,擦干水渍,仔细替她揉捏脚底板。
    双脚被人捏在手里,力道不轻不重,穴位拿捏得刚刚好。
    可有时候又不免搔到痒痒肉,咯吱得何青青忍不住蜷缩起脚指头,像五个小贝壳胆怯的缩回沙堆下面一般。
    她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只羞红了脸,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今晚是第几次红脸了。
    别动,按不着穴位了。柳烟寒掰了掰手中不老实的脚指头,埋怨着说。
    烟寒,谢谢你,今天我好开心。
    听到何青青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柳烟寒不经意地问:无缘无故,有什么可开心的?
    今天在渡口等船的时候,我就在和自己打赌,如果第三条船靠岸,你还不来寻我,我就上船走人,最后,当听到你叫我名字的时候,我觉得像做梦一样,我终于等来你了。
    说到此刻时,何青青似是有些动容,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是吗!还好我来得早,不然真就找不到你了。
    何青青羞怯而苦涩的笑了笑,继续说着:烟寒,不怕你笑话我,说是打赌等三条船,其实今天我等了十八条船靠岸,也没舍得上船,就一直那么站在码头等,我
    我特别担心你不来,其实我挺怕一个人离开的,我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我也怕死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柳烟寒猛地一把搂进怀里,她揉了揉何青青的头,嗔怪道:傻子,别说了,这件事情翻篇,我们以后都不提了行吗?
    嗯。何青青顺从地点了点头,二人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收拾洗漱一番,二人终是躺在了一块,可是心上人在侧,不脸红心跳就不错了,当下哪里睡得着觉,如此两人倒是局促了起来。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何青青偷偷瞄了瞄柳烟寒的侧颜,幽幽开口问道:烟寒,你师父所说的置心术操作起来很凶险吧!失败了会怎么样,我会死吗?
    你闭嘴,别老是说些死不死的,我师父医术高明,你一定会没事的。
    你就这么笃定,我是说万一呢。
    没有万一。
    你师父是人,又不是神仙,是人就会有失误,我是说万一失败了呢
    柳烟寒不想听何青青胡言乱语,净说些不吉利的话,只想把她嘴巴快些堵上。
    于是不待人把话说完,便侧起身去,居高临下一把捂住了何青青的嘴,不允许她再说晦气话。
    呜
    何青青先是被这突然袭击搞得一愣,忽而眼眸闪过一道狡黠的精光,不知起了什么坏心眼。
    随后,只听柳烟寒哎哟惨叫一声,她立即撤开了巴掌,吃痛地甩了甩掌心。
    又气又笑道:好你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属狗的吗?还学会咬人了。
    瞪了始作俑者一眼,竟然还洋洋得意地躺在床上对自己笑着,就气得牙痒痒,心想:要不是这死丫头身子弱,真想狠狠捶她一顿。
    可万万没想到,柳烟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突然觉得自己脖梗子一沉,突然被人大力勾搭了下去,随即便陷入一个柔弱而温暖的怀抱之中。
    喂,别闹
    起先她还想挣扎着起来,不过很快便放弃抵抗,全身心投入进去,两人紧紧抱着纠缠在了一起。
    今日的所作所为,让柳烟寒拼了一股子豁出一切的勇气,她清楚地知道这样违背了天道人伦,悖逆了师门祖训,下了狠心将世俗眼光统统抛诸脑后,才下了这等决心。
    她紧紧抱住何青青,何青青也紧紧回抱住她,似乎怎么抱也不够。
    决堤的情愫洪水一般山呼海啸将一切都湮没,管什么世事无常,只争朝夕般拥着对方,像是要把彼此揉碎,嵌进骨血一般方能让人安心。
    逐渐,周身温度升高,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粗重起来,好一会儿,两人才难舍难分地放开。
    柳烟寒还没顺过气来,就喘息着说: 青青,其其实我早就想对你一诉衷肠,我所想所为都想让你明明白白地看到听到,可万没想到,你居然会不辞而别,今日看到你一纸留言,我我真的是乱了、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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