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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而立(67)

    何青青是何其聪慧之人,只消一瞬间就明白柳烟寒要说些什么,她心里明明知道答案的,但就是不免试探一番,想听到心仪之人亲口诉说,于是佯装问道:你你怕什么?
    柳烟寒说:怕,前所未有的怕,而且慌乱如麻,你本就身体有恙,又无故失踪,我惧怕你你
    自何青青失踪后,她想象过一万种让自己胆战心惊的可能,坠崖了、遭野兽了、遇歹人了、发病了
    这些猜测无时无刻不像悬在头上的利剑折磨着她渺茫的希冀。
    柳烟寒转念一滞,将刚刚想说的种种可能又咽回了肚里。
    呸、呸、呸
    柳烟寒啐道:我怎么和你犯一个毛病竟说这些晦气话,算了,我们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件事儿了吗!
    接着她用下巴轻轻蹭了蹭何青青的脸颊,柔声细语道:我们以后都好好呆在一起,绝对不要再轻易放开彼此了好吗?
    也不知道这句话触动何青青哪里了。
    只见她突然怔怔地望着柳烟寒,双眸噙着一抹水汽,用软糯的嗓音喃喃道:烟寒,我们我们能再亲密一点吗?
    亲密?
    柳烟寒甚是不解,她将怀里人搂得更紧了一些,反问:我们都躺一块床板上了,还还怎么亲密?
    嘁
    何青青没好气地背过身去,嫌弃抱怨着:别说你什么都不懂,你好赖是个医者呢!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说罢,脸颊滚烫,羞赧地将脸埋在了被褥里。
    见柳烟寒还是一副懵圈的样子,何青青不高兴地咕哝着。
    小古板,人家表明心意后,是第一次和你外宿嘛!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别的想法。说完气急败坏地攥起拳头,锤了眼前人一把。
    神情幽怨地说:不行,今儿必须得表示一下,不然我觉得亏了,好不容被你接受了,怎么也得做点特别的事儿纪念一下。
    何大小姐生气了,柳烟寒只能好声好气地哄着:好,那你说怎么办嘛!全听你的。
    你过来
    朝柳烟寒神秘兮兮地勾了勾手指,俩人嘀嘀咕咕一阵耳语后。
    柳烟寒摇着头一脸严肃地说:不行,那件事儿,气血翻涌,劳神废力,你先天心脉不足,没有痊愈以前,真的不行。
    何青青不太相信,一脸疑惑地问:没没那么严重吧!
    我可是大夫,怎么你不相信我说的吗!你还要不要小命了?
    何青青小嘴一撅。
    随后,撒泼耍赖一般哼哼着:嗯烟寒姐姐,好姐姐,要嘛!要嘛!
    见眼前人娇羞的模样,柳烟寒心下如小鹿乱撞。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气息,哑声说:不行,你现在身子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清楚,不就不就这样一下那样一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虽然何青青也不知道究竟会怎么样,但自觉自己一定没问题。
    这话说得她不乐意了,忙为自己辩解:我又不是纸糊的,赶车、驾马、赛风筝我都做得,就那档子事儿还能把我怎样了?
    一听她如此混为一谈,柳烟寒是又气又好笑。
    这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吧!我的何大小姐。
    依旧不甘心,何青青据理力争地说:你是在质疑我吗?我可以的,烟寒,你相信我。
    按下毛躁到张牙舞爪的何青青,拥在怀里解释说:瞎说什么呢!我何曾怀疑过你,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第一次我不想在这么一处小客栈委屈你罢了,待我们返回辛夷谷,禀明师长,给你治了宿疾,再要也不迟。
    啊何青青哀嚎一声。
    委委屈屈道:治病之后啊!还要等那么久,万一置心术失败,我死了,岂不是一直没人疼没人爱,到死都是没开荤的可怜小女鬼一个。
    何青青柳烟寒沉声呵斥。
    你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对吧,叫你不要说死不死的,再说找打!说着举起秀拳在何青青面前晃了晃。
    见柳烟寒一脸愠怒且认真的的样子,何青青忍俊不禁,调笑道:烟寒,你也太紧张了,随口说说而已嘛。
    就紧张了,怎么样,还不都是因为担心你
    被叨扰得不行,柳烟寒忍不住在背后拍了她一巴掌以做惩戒道。
    啊何青青惨叫一声。
    委屈巴巴地抱怨道:烟寒你就会糊弄我,其实你一点都不想让我碰你。
    柳烟寒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傻丫头
    第九十一章 十个数
    拉起手抚上自己的心口。
    隔着薄薄的衣料,何青青感觉柳烟寒胸腔里传来一阵阵噗通噗通的剧烈心跳。
    她佯怒道:感觉到了吗!它现在跳得很乱,都是你闹的,还好意思说。
    如此一来,何青青垂眸看了看自己心口处。
    红着耳根子不好意思地说:我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好辛苦,一晚上怎么睡?
    垂首思忖一番,何青青转动狡黠的眸子,忽然笑得一脸得意。
    她神秘兮兮地对柳烟寒说:嗯不如这样吧!就亲一下
    说着,她可怜巴巴地伸出一只手指头,在柳烟寒面前比了比,以示自己的要求是多么微不足道。
    就一下,我的身体肯定没事的。
    看着眼前之人,一脸真诚期待的样子,柳烟寒叹了一口气:唉真是拿你没办法
    说着将何青青重新揽进怀里,在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不过这一下实在是太短暂了,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何青青几乎还没好好感受,就结束了。
    啊!完了,这就没了?
    她摸着自己的嘴唇,一脸不可置信。
    而后不乐意地埋怨起来:这也太、太、太敷衍事儿了吧!哼。
    她轻哼一声以示不满,随后在柳烟寒面前伸开十个手指头,信誓旦旦地说:十个数
    什么十个数?一时间,没明白这大姐的意思,柳烟寒疑惑不解地问。
    嗯哼清了清嗓子,掩饰现在的心虚。
    何青青厚起脸皮说:我的意思是,一次怎么也得亲够十个数的时间,不然对不住本小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告白,亏了。
    你
    眼前这位大小姐拿这件事,当市集上买菜般讨价还价,柳烟寒被弄得哭笑不得。
    她憋着笑地说:何小姐,你真的是个经商奇才,连这个也要算账的!哇你真的是太厉害了!说着对她竖起大拇指,以表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该夸你天真可爱呢?还是精明能干呢?十个数,亏你想得出来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说罢,柳烟寒终是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不准笑,还笑见被心仪之人取笑了,何青青没好气地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
    红着一张脸抱怨:还不是因为你,哼仗着医者的身份就会吓唬我,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能碰,我我除了这样,还能怎样?
    说着一脸幽怨地别过脸去,闹小脾气了。
    这节骨眼上,除了哄,还能怎么办?
    柳烟寒伸出手,托住闹别扭人的下巴,轻轻扳正,二人四目相交。
    一脸宠溺地回答:数十个数,完了赶紧休息,勿要再胡思乱想,明日还要早起赶路,听到没有?
    说着,向前一寸寸凑了过来,速度很慢,气息很轻柔。
    恍惚间,何青青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同某个遥远而朦胧的梦境重叠了起来,梦里有个怎么看也看不清的身影。
    其实柳烟寒动作挺轻柔,但何青青整个身体却紧绷到了极致,大气不敢喘一口,许是要面子,她死死咬着腮帮子,忍着让自己没有一点动作,心里默数。
    一
    二
    三
    四
    五
    啊烟寒的味道,好香、好甜、好柔软
    不想停,想一直这样继续
    脑子一片混沌,连数都数不清了。
    只是呼吸真的是越来越重,心跳得简直快要蹦出来了。
    嗯
    不知几时,何青青终是摒不住气息,从唇角溢出一声轻喘。
    吓得柳烟寒腕子一抖,迅速抽身,紧张地自她耳畔询问:怎么,你没事吧,没弄疼你吧。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何青青的脸迅速红了个底朝天。
    没有没事。她认命地用手挡住眼睛,不欲多言。
    此时她已经气息紊乱,心若擂鼓,甚至跳得心口生疼,只能尽力平复呼吸,不让人瞧出异端。
    没用、没用,何青青你实在是太没有了。
    怎么这么不争气。
    亲一下而已,就弄成这样,若是真的做了,岂不是要死过去?
    心下愤愤不平地自我埋怨着。
    其实她不想在柳烟寒面前太过放纵,只怕一旦放开了,会控制不住自己失态,若是这幅破败身子再出点什么问题,就更丢人了。
    既然这次柳烟寒不想,她就收着点,所以一直都在拼命压抑着,咬着牙关硬忍着不想吭气。
    看着眼前人懊恼失落的样子,柳烟寒俯到何青青的耳鬓,在发丝上轻轻落下一吻。
    柔声呢喃道:今天你太累了,快睡吧。
    起身打来清水。
    清理妥当一切,她自身后轻轻揽住何青青,嗅着彼此熟悉的气息,二人心间都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满足。
    原来与心上思慕之人共处一室,不必真的刻意行什么亲昵之事,就是这样什么也不做地拥在一起,也能让人生出满心欢喜。
    况且此时此刻,于这幽暗偏僻的乡野客栈中,只有三两辰星相随、清风朗月为伴,真是难得的清静自在。
    夜幕渐深,二人听着彼此平静的呼吸声很快倦意袭来,沉入梦乡。
    清晨,柳烟寒竟然牵回一头小毛驴。
    何青青瞧着客栈门口这头灰不溜丢的东西,还一直对着自己昂昂昂的哼哧个不停,心里就犯怵。
    这这畜生哪儿来的?
    朝客栈掌柜租的,茶园子镇偏僻没有马车,就这小毛驴使一天还要一吊钱呢!不便宜。
    你的意思是让我骑骑这玩意儿?你确定?
    是啊!还愣着干嘛?快上来啊!
    虽然何青青会赶车驾马,甚至赶得还相当不赖,可是这驴子她从来没有骑过。
    对自己没有把握驾驭不了的东西,她心里会莫名地抵触,怕等会儿骑不好,摔个大趴趴,让柳烟寒看了,笑话了去。
    于是尴尬笑了笑,浑身抗拒:不不用了,我看我还是自己走路吧。
    看着何青青那副孱弱的身板,虚得好像风中凌乱的一片树叶般轻飘飘着,柳烟寒没来由地有些焦急。
    都什么时候了,大小姐你怎么还这么矫情,骑个毛驴怎么了,世间哪条律令规定的大家闺秀不能骑毛驴啊。
    我我
    何青青一时间有些语塞,她自觉平时挺能言善辩的,可一旦对上了柳烟寒的犀利言辞就有些不知所以。
    柳烟寒转念一想,这何青青如此含羞带怯的模样,莫不是因为不会骑毛驴,又拉不下面子,臊得吧?
    何青青正踌躇间,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感觉自个双脚瞬间腾空,竟被人硬扛了起来。
    原来是柳烟寒当下三下五去二,一把将何青青像扛包袱一般扛上了肩头。
    你你干什么,快快放我下来,这成何体统。
    何青青被扛着很难受,脑袋倒垂着,血液嗡地一下子全部回流到了脑袋里,只叫苍白如雪的脸颊腾地一下就被点燃了一般,整个红通透了,红成一个烂柿子。
    无奈下何青青只有手脚并用在空气中一通挣扎,柳烟寒本身也是个单薄身板,把人抗在肩上就已经使了吃奶的劲头了,被这么一折腾,踉踉蹡蹡地差点蹿出去一个大跟头。
    啪一声脆响。
    只见柳烟寒扬起手在何青青身后狠狠抽了一巴掌,叫其不要乱动。
    瞎咕扭个什么劲,老实呆着,免得一会儿我摔了,我俩都得摔个狗啃泥。柳烟寒忍无可忍地埋怨着。
    这一巴掌下去,何青青倒是真的不敢动了,整个人像打了霜的茄子一般蔫蔫挂在柳烟寒肩头,任凭处置。
    柳烟寒蓄力提气,双臂一用力,一把将她像甩麻袋一样甩在了毛驴背上。
    何青青被甩得措手不及,震得一副目瞪口呆,她在毛驴背上小心翼翼斜坐着,此刻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怎么呆着怎么不得劲。
    更加糗的是自己还是被人像甩包袱一般甩到驴背上的,谁曾想柳烟寒居然会有这么一招。
    早知如此,还不如那会自己老老实实爬上驴背呢,这下里子、面子全没了。
    何青青当下尴尬得都没法直视柳烟寒,心下也不好恼火,毕竟人家是为自己着想,也罢,忍了吧,反正自从和柳烟寒碰面以来,自己的颜面就没全活过。
    可犯事的主儿,此刻却像没事人一般在一旁发话。
    你可坐稳当了啊,抓着驴背别撒手,毛驴虽然比不上马的烈性,但要是颠簸起来也能摔人个屁股墩。
    嗯,嗯,知道,你你快些走吧。
    何青青想快点跳过这个有些尴尬的情景,只能赶紧地催她快出发。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做对,何青青只觉得这头灰不拉几的小毛驴儿也在一旁咧着嘴昂昂昂叫着。
    那大驴嘴都裂得快到耳朵根了,露着锃亮的大板牙哼哧哼哧地回头望向何青青,仿佛在嘲笑她一般。
    终于柳烟寒在前执着辔头,何青青斜坐在毛驴背上,二人又重新上路了。
    驴蹄子在小镇青石板路上彷若炒豆子一般落下嘚嘚嘚的蹄子声响,小灰毛驴偶尔晃晃脑袋,只搅得辔头上的铃铛叮叮作响。
    柳烟寒脚程不慢,不消半天,就离了茶园子镇,来到林峰山脚下,她们开始进入辛夷谷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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