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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153)

    他一路安静养神,直到车泊在澜春湾,我踢开门跳下,七厘米的鞋跟瞬间剐破一块漆皮,他走在我背后,我看你的确皮痒了。
    吴姐在玄关迎接,冯斯乾解了领带递给她,有宵夜吗。
    她接过挂在衣架上,我煲了海鲜粥,在厨房,您喝一碗吗?
    给她。冯斯乾撂下这句,径直上楼。
    我赌气跺脚,我不喝!
    他越过桅杆,冲我下通牒,不喝不行,谁惯你的毛病。
    冯斯乾进入卧室,吴姐端了一碗搁在餐桌,韩小姐,您别犟了,又犟不赢先生。
    我舀了一粒虾仁,我每次都赢他。
    那是先生让着您,哪有人能赢得了他。
    我喝完粥,冯斯乾穿戴整齐又下楼,准备出门,我当即站起,你去哪?
    出差。
    我扔了勺子追上去,不带我吗。
    冯斯乾一本正经答复,带七个女人了,没你的位置。
    我没好气,您新招聘了女秘书啊?
    女伴。他纠正,周一到周末,各一个。
    我冷言冷语,会享受啊,我煮壮阳汤挺在行的,你用吗?
    我的体力不需要。冯斯乾看向我,起码十年内不需要。
    我靠着门框,长得漂亮吗?
    他正要回答,我提前打断,我猜猜,是不是喜欢穿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小短裙,乌发浓黑,大眼睛,很机灵。
    冯斯乾含笑,猜得不错。
    我俏皮歪着头,原来冯董的新欢,是葫芦娃啊。
    他笑意敛去,警告的语气,韩卿。
    困了,祝冯董大展雄风。我摇曳生姿转过身,直奔二楼卧房,重重摔上门。
    我心知肚明,冯斯乾这趟去滨城,他要堵截程泽,揭穿他究竟和哪只黑手来往的真相。
    虽然我清楚程泽不会强迫,但我不想在那样的处境里挣扎,哪怕一秒钟。
    上流圈没有秘密可言,尤其男人女人之间的风流韵事,就像一簇野火,只要点燃,越烧越旺。
    我已经跟过两个男人了,殷沛东迷上神似我的寇媛又闹得满城风雨,更是牵扯了我,再和程泽周旋一阵,我在江城可待不下去了,跟过的男人全部有权有势,是好事也是坏事,彻底砸了名声,很难翻盘。
    我胆战心惊煎熬了两天,冯斯乾倒是始终没有下一步行动,电话里询问我老不老实,也绝口不提。
    第三天傍晚,他从滨城回来,身后竟然尾随着沈正培,我们在客厅撞上,我一怔,他向我颔首,冯太太。
    我蹙眉,下意识看冯斯乾的反应,他对这个称呼十分平静,脱着西服,你耍我。
    沈正培大惊失色,冯董,我万万不敢耍您啊!
    冯斯乾在沙发坐下,周六他们并未出现在滨城的兰江港口。
    沈正培翻出手机日历,是周六没错,他们没现身?
    冯斯乾笑着向后仰,倚着沙发背,所以沈董,你一面应付我,一面泄密给他,对吗。
    我冤枉啊沈正培大喊,我不可能和您玩心计,他们一向在周六会面。
    华锦湖的项目,我能给你,也随时能夺回,你应该清楚我商场上的手段多狠。一枚暴露的弃子,对于你盟友而言毫无用处了,他会吞掉瑞和,卸磨杀驴,这是你的下场。
    沈正培直冒汗,也许..泄密的另有其人呢,当时您的司机和不是都在场吗?
    冯斯乾笑容一收,没出声。
    我越听越不对劲了,似乎指向我是内鬼了了,冯斯乾心里那股怒火还未熄灭,我不能由着他再起疑,沈董倘若问心无愧,当面打给胡娇。
    沈正培注视我,我态度强硬,不方便吗?事已至此,咱们何必遮遮掩掩,程氏集团的胡娇,一直代替程泽向瑞和集团发号施令,我恰好认识程泽,我必须自证清白,有劳沈董了。
    冯斯乾移开视线,焚上一支烟,他不抽,搭在烟灰缸的凹槽,盯着烟化为灰烬。
    沈正培只好打过去,胡娇没接,一连打了七八遍,胡娇才慢悠悠接听,是冯斯乾那边有什么风声吗。
    沈正培说,这几天挺太平的,可我有点不踏实。
    里头紧接着传来程泽的声音,是谁。
    胡娇说是沈董。
    程泽语调平淡,给我。
    沈正培抹了一把汗,华锦湖的项目,还能干吗。
    程泽问,怎么了。
    沈正培观察着冯斯乾的神色,生怕说错什么,后者把玩打火机,很冷静。
    程董,我总觉得心慌。
    程泽喝了一口酒,慌什么,出事我兜着。
    只投资就几个亿啊,这万一出差池了
    不会。程泽对沈正培的顾虑很不耐烦,没事挂了。
    冯斯乾在这时使了个眼色,沈正培叫住程泽,您在滨城吗?
    程泽很警惕,你要见我?
    沈正培一抖,是。
    程泽好一会儿没声响,冯斯乾把玩的手势也停住,气氛最紧张时,程泽开口了,在滨城,明天没空,有安排了,后天。
    冯斯乾微眯眼。
    沈正培殷勤说,我等您。
    冯斯乾掐了烟头,随即起身,我再信你一回。
    晚上我进卧室时,他正在浴室洗澡,刚走到门口,听见他打电话,我顿时停下。
    周德元知道她的情况吗。
    电话那头是孟绮云的保姆。
    知道了,周老先生的意思是您照顾孟小姐。
    冯斯乾音调压得很低,让何江处理,尽快送她回滨城。
    保姆很焦急,何秘书即使出面,周老先生点名您照顾,孟小姐目前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再拖延又要住院了。
    医生诊断了吗。
    孟小姐有心脏病,不严重,遗传她母亲,但受不得刺激。
    冯斯乾挂断,关机,放回水池台上,伫立在浴霸下清洗着腹沟。
    看来我的危机解除了,冯斯乾并不忍心不要我,如果他不要我了,他一定会留下孟绮云,绝不在这节骨眼上得罪周德元,冯斯乾送走孟绮云的目的是为我腾地方,消除我的不安和介怀,既然他照办了,就不会将我交给程泽。
    甩掉孟绮云的过程困不困难我不在乎,他愿意甩掉最重要。
    我松口气,返回卧室。
    冯斯乾洗完从浴室出来,站在那擦头发,灯火昏黄,照射在他裸露的身躯,每一寸的棱角都柔和了许多。
    他擦干净水珠,朝我走过来,还没坐稳,我立刻扑进他怀中,他皮肤散发出浓郁的月桂香,遮住了他原本淡淡的清香,你用我的沐浴露了。
    冯斯乾垂眸,不能用?
    我娇娇软软趴在他膝盖,像一只被他驯服的小野猫,你连我都能用,我的东西你自然更能用。
    分不清是灯光太炙热,还是他太过炙热蛊惑,我贴着他的时候,身体笼罩了一层妩媚的红霜,他掌心覆在我臀上,不害臊。
    害臊能当饭吃吗。我舔着他喉结,男人能当我的饭。
    冯斯乾略躲开一些,他审视着我,欲望这么足?
    我趁机搂紧他,攀着他脖子,只对你这么足。
    他叩击着红木雕花,打量我好半晌,嘴挺甜,自己睡觉。
    他作势离开,我拽住他,你呢?
    冯斯乾言简意赅,我在书房办公。
    我顷刻红了眼眶,泫然欲泣拉扯他袖子,斯乾,我忏悔过了。
    他坐在床沿背对我,你犯一百次错,忏悔一百二十次,我从来不质疑你的忏悔,只是下次照犯不误。
    我啜泣着,我以后什么也不瞒你了,斯乾哥哥。
    他偏头,我瓷白的脚丫勾着他裤带边缘,豆青色的指甲油水水嫩嫩,点缀在脚趾,弯曲晃悠着。
    程泽有问题,我提醒过你吗。
    我哽咽的哭腔,提醒过。
    你记住了吗。
    我说,没记住。
    冯斯乾完全回过头,没记住有理?我去书房。
    我伏在他后背,哭得太用力,以致香汗淋漓,浸湿他单薄的睡衣,他烦躁揉鼻骨,你再哭。
    我当场抽泣得更起劲,冯斯乾皱眉,听不懂正反话是吗。
    我立马停止。
    他再次见证我收放自如的演技,笑了一声,替我买保险了吗。
    我不明所以,为什么买保险。
    冯斯乾手指捏住我脸蛋,你难道不是图谋气死我,卷着我的财产,养个小白脸吗。
    我腻在他胸膛,我才不,没有比你脸更白的男人了。
    我贪婪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你还把我送出去吗?
    他随手拿起一本书,送给谁。
    我小心翼翼,程泽。
    第174章 我也爱你
    冯斯乾面无表情,联系他了,他没要你。
    我一怔,没要?
    他阴晴不定望向我,你觉得你的魅力除了四五十岁的男人,对其他男人也管用吗?
    我盘腿坐直,殷沛东六十多了呢,不照样迷住了?
    冯斯乾嗯了声,他算一个例外。
    他翻了一页书,程氏集团的底子虽然厚,也招架不住你明知故犯的破坏,程泽要不起你。
    我低着头,我有那么恶劣吗。
    他专注看书,我打算把你转手的念头,萌生不是一日两日了。
    我委屈钻进毛毯里,闭着眼不吭声。
    好半晌,冯斯乾看完那本书,他关了灯躺下,在黑暗中搂着我,指腹流连过我眼角,在眉心轻轻点了点,惹祸精,你还犯脾气。
    我睁开,泪眼朦胧望着他,斯乾,我吃不好睡不好,怕你狠下心。
    他目光定格在我脸上许久,是有过狠下心的一刻。
    他收回手,臂弯环住我身体,深埋进长发里,他湿热的呼吸烫得我情不自禁扭动,后来一想,还是算了。
    冯斯乾吻着我凸起的脊骨,忍耐了两年,受尽你的背叛和算计,再生气都扛住了,最后却拱手让人,未免太可惜。
    我面孔泪痕犹在,他从侧面吮吸着泪珠,哭得动人,又会黏人,养着你每天看你哭,看你笑,确实舍不得。
    我勾着他脖子,要是程泽真的将华京吞了,你会弃了我吗。
    他嘴唇细细厮磨过我肌肤,或许不会有那一天。
    我不死心,万一呢?江山和美人,男人不是都选择江山吗。
    冯斯乾声音发闷,也有男人会舍弃江山,选择美人。
    我甜腻笑着,是你吗?
    江山可以再挣,合心意的美人可遇不可求。他从我胸前抬起头,可你和美人有什么关系,你是丑人。
    我捶打他,你才是丑人!
    他闷笑,我记得你当初很痴的模样,夸我英俊。
    我脸红别开头,我夸冯冬呢,不关你事。
    他牙齿咬开我睡裙的系带,冯冬是我的种,当然关我事。
    发丝同他衣扣缠绕,越缠越紧,他注视着我,眼神幽深又火热,替我脱了。
    我手指解着扣子,直到睡衣完全扯下,我在毫无光亮的深夜里抚摸他,他似乎精壮了许多,隔着那样精壮炽热的肌肉,我感受到他疯狂跳动的心脏。
    是迷乱沉沦到无可自拔的的冯斯乾。
    他的吻一厘厘蔓延,像一片枯草焚了一把烈焰,释放出同归于尽的野性。
    我窝在冯斯乾怀里,他短发半潮半干,粘在白皙英朗的额头,显得越发坚硬,充满浓烈的男人味,斯乾哥哥,我喜欢你。
    他嗓音喑哑,真心话就好。
    我脚踝盘在他腰腹,你呢?
    他笑了一声,还行。
    我捧着他脑袋,不准他回避,还行是什么意思。
    他掌心撑住床,结实的手臂筋脉贲张,裹着汗珠向下淌,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我眼睛闪着极其温柔的水光,你上个月说过,你爱我。
    忘了。冯斯乾要抽离,我立刻拽住他,我想听你再说一遍。
    我从不对女人说爱。
    我挨近他喉结,吹出热气刺激他,你对男人说爱吗?
    韩卿。冯斯乾喜怒不辨打量着我,再闹我去看孟绮云了。
    我蛮横推开他,讨厌你,爱去哪就去哪。
    我背对他,他没哄我,只沉默睡着。
    我很快也迷迷糊糊,冯斯乾从身后拥住我,我仍旧没反应,他以为我睡熟了,在我耳畔极轻的音量说,我爱你。
    我翻了个身,大笑骑在他胸膛,冯斯乾,我听见了!
    他发觉我原来是装睡,脸色一沉,又犯老毛病是吗。
    我抓住他肩膀,一点点趴平,和他重叠,我就擅长糊弄人,谁让你不长记性,自己又上当了啊。
    他皱眉,下去。
    我抱紧他,我也爱你。
    他眼眸浮现一丝笑,很浅,瞬间便敛去。
    我又补充,我是骗你呢。
    冯斯乾看了我一眼,正好,我也是骗你。
    第二天早晨,我们在客厅看新闻,何江带来一名短发女人,肤色黝黑,相当普通的长相,他征询冯斯乾的意见,她行吗?
    冯斯乾看向女人,学会服务生的工作了吗。
    何江说,她本来是望春园的服务生。
    湖城的望春园?冯斯乾沉思着,确定之前没露过面。
    何江很笃定,望春园的档次不高,估计程泽没去过。
    冯斯乾用方帕擦了擦嘴,动作利落吗。
    训练时间短,达不到您的要求,不过他们不会留意一个女服务员,有机会搞到。何江把一枚手环绑在女人腕上,机灵点。
    女人点头,我清楚。
    冯斯乾丢掉帕子,从餐桌前起身,去一趟。
    我们下午四点半抵达滨城,直奔兰江港口,西餐厅在兰江的三楼,据说是涂漆墙壁,隔音效果非常好,沈正培坦白他曾经也想留一手,在隔壁录音,结果一个字没听清,程泽这方面的谨慎程度不亚于林宗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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