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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你还记得我是替身吗?by糖煮刀片(15)

    顾效成本就瞧不起他,他心里清楚,现在这样直截了当的说出这样的话,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他在意的,却是沈连庭的反应,这让他竟有些紧张。
    空气仿佛凝固了许久,沈连庭宽袖里露出的两指不停摩挲,突然他肩膀微动,缓缓回头,不咸不淡地道:没错。
    季晓光感觉他的心凉掉一半,莫名有些伤感。
    但随即收拾好情绪,他是怎么了,原本就是要打算以一个替身的身份待在沈连庭身边,还再强求什么?
    这双眼睛,真的和方映清太像了,他相信沈连庭知道,可承认的话被沈连庭亲口说出,他的心里怎么就这么不是滋味呢。
    或许是突然发现,自己就是个替身,也不会被人在乎。
    顾效成听后,似是眉眼舒展,他也不再多问,微微勾起唇角,恭敬地对沈连庭行了个礼:恭送六殿下。
    可顾效成不问,季晓光却期盼沈连庭再多说些什么,哪怕几个字,也比这不错两个字要好。
    但沈连庭似乎没有要解释道意思,他唤出赤心,便带着略显失神的季晓光御剑离开了。
    两人回到住处,季晓光低头盯着沈连庭玄色的衣摆,上面的花纹繁琐低调,竟有种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他咬了咬唇,还是没忍住:沈连庭。
    沈连庭回头,鼻息间缓缓发出嗯的一声,算是应答。
    你
    季晓光双手抓着下摆的衣料,说话间便要抬头,却在下一刻愣住,把想要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挑起的眼尾依旧是那样的弧度,面容冷峻如常,脸上却多带了一丝憔悴,眼底也覆盖薄薄一层青色,整个人带着藏不住的疲倦。
    沈连庭见季晓光不语,倦声道:晓光,你要说什么?
    季晓光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却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只能摇摇头:没,没什么。你好好休息,让枭鸟泡杯参茶吧,多放点黄菊和茉莉花,不要太累了。
    而沈连庭则是一愣,他抬手摸了摸季晓光的头发,随后便走开了。
    晓光,想什么呢,快吃饭。
    晚膳时,飞奴看着季晓光一手端起白瓷小碗愣神,催促似的夹了块排骨放进他的碗里。
    季晓光放下碗筷,手臂支在桌上单手撑住脸:没胃口。
    飞奴坐的安稳,扒拉着嘴里的饭菜含糊道:不就是殿下没来陪和你吃饭吗?你就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不是!季晓光被他吃饭夹菜的声音闹的心里乱糟糟,一手拍在光滑的长桌上,低喝一声:你先别吃了。
    飞奴闻言,虽然不明白季晓光什么意思,但还是吃完最后一口,乖乖放下了碗筷。
    季晓光没忍住道:你还真是个积极的干饭人
    干饭人?我只会吃饭,何为干饭人?嘴角沾着五六个饭粒的飞奴问道。
    季晓光想这个问题我还真没办法回答,连忙转移话题。
    飞奴,问你点事情。
    你说。
    季晓光心里快速打下腹稿,他想飞奴既然和枭鸟相熟,或许会知道些沈连庭的事情也未尝不可。
    他略带神秘地低声道:沈连庭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飞奴一时不明白季晓光的意思,理所当然的说:做什么?晓光你整日同殿下在一起修习,做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不是说这个。见飞奴不动他话里的暗示,索性掰开了同他说:我只是觉得,沈连庭这几日很疲倦。
    飞奴道:疲倦?
    季晓光点头,还比划着:就是,那种肉眼可见的疲惫感,似乎他有什么事。
    飞奴听后还真的十分认真的想了想,思忖片刻后道:有可能,六殿下在做什么大事。
    大事?季晓光微怔,大概觉得飞奴的话不无道理:那是什么大事呢?
    哎呦,这我这么知道,你亲自问殿下不就好了吗。飞奴突然被问的不耐烦,摆了摆手继续吃饭。
    季晓光犹豫道:我问沈连庭就会说吗?
    你不问怎么知道,明早问问不就好了吗。
    还有问题吗?没问题快吃饭,殿下若知道你不吃饭,还不扒了我的皮
    季晓光觉得他肯定是疯了。
    居然真的想来问沈连庭,问他最近是怎么了,问题是不是有事很累,还有问他知道自己方映清的相似处,会想说什么。
    而他更疯的是,三更半夜跑来找沈连庭,已然是不想等到明早了。
    【作者有话说】:总感觉人设性格不够鲜明,总是塑造不好。?
    还有为啥这段时间感觉写的好烂
    ヽ(⌒?メ)ノ
    第二十七章 反派马甲掉一半
    季晓光蹲在墙角,等到三个手提夜巡灯的护卫走远,轻手轻脚地跑进了沈连庭的院子。
    他住的暖阁离沈连庭的地方很近,一排粉白的矮墙隔开院子,只有几步的距离,他不费力气便到了沈连庭卧房的长廊下。
    今晚是无风天,万籁俱寂,四周静得渗人。花草无声,寂静到连月亮都不愿出来看看。
    季晓光藏在黑夜里,借着石灯柱的微弱亮光,找到了沈连庭卧房的外门处。
    沈连庭给他那个小院子里安排了几班的护卫,早晚从未间断过。若不是今晚的夜像墨水般浓稠,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他真不一定能从后面窗子钻出来,顺利的走到这里。
    但是沈连庭的院子里,季晓光四下望望,居然连一个守卫都没有。别说是守卫了,半个人影也无,空空荡荡的可怕寂静。
    估计是自从上次他在竹林遇险,沈连庭便把所有的人手调到他那里去了。
    季晓光耸了耸肩,在沈连庭身边放护卫就是摆设,这里的护卫加起来也打不过他,再说还有一个厉害到逆天变态的枭鸟,可能就不必多此一举。
    他贴着身后漆红的圆柱子,放缓呼吸向卧房处的窗棂探头,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半点烛火的亮光。
    季晓光寻思:莫非沈连庭睡了?
    他确实想和沈连庭聊聊,但具体说什么,却根本没有想好。方才他躺在床榻上心里乱糟糟的,从暖阁后面的窗子跳出来时,其实心里就打了退堂鼓。
    有什么事情不能明早说,非要把沈连庭从被子里揪出来秉烛夜谈吗?季晓光晃晃脑袋,心想他绝对是脑子抽筋了,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吧。
    四周漆黑一片,季晓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走了几步感觉这样不行,他怕看不清路,一脚踩进花坛里面吃土,想着找个有烛火的地方走。
    季晓光来时,直奔长廊下仅有的两个石灯柱子跑,现在想回去了却有些找不到方向。
    瞪大的眼睛干涩酸痛,他朦朦胧胧地走向不远处唯一一丝亮光,走近了发现这排屋子是南面的书房,沈连庭处理事务的地方。
    而书房的位置,半阖的窗棂里透出隐隐幽光,犹如一颗深夜里犹自发亮的星星。
    书房内烛火微亮,当然是有人在里面,这里是沈连庭一人的地方,这么晚了,只可能他在里面。
    但季晓光心头升起疑惑,烛灯只单点了一根,脸都不能照全,若看书岂不睁眼瞎?
    沈连庭不在书房里面看书,能做什么?黑灯瞎火的,连晚膳都没有去吃,莫非......
    季晓光思来想去,心想难道是躲着他偷吃外卖?!
    他定了定心神,半蹲在透出亮光的窗棂下面,小心翼翼的侧耳倾听。
    须臾,书房内,沈连庭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漫不经心:人找到了吗?
    随后是一人毫无情绪的应答:找到了,不会错的。随后静了片刻:那个东西,不如属下去来吧。
    枭鸟活死人的声音季晓光一听便知,两人深更半夜在书房里,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季晓光没有偷听别人秘密的嗜好,也不感兴趣。困意渐起,他刚挪开步子,就听沈连庭说:不必,晓光见过那东西,还是我亲自来吧。
    说完,叩叩地响起两声,像是金属敲在桌案上的声音,清晰而沉稳。
    忽听到沈连庭提起自己,季晓光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他没忍住通过半开的镂空窗棂往里看,里面飘出一股烟草的淡淡清气。
    他一眼便看到了里面的沈连庭,但下一刻,在看到里面的情景时,差点叫出声响。
    忙用双手捂紧嘴巴,季晓光鼻息间尽是烟草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不停灌入心脾。
    沈连庭靠坐在沉红木的圈椅上,姿态慵懒。幽暗的烛火支在他右手边的案几上,照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他削尖的下巴微微扬起,眼角上挑,冷峻的面容竟透露出一丝轻狂邪魅,有一种说不出的桀骜不羁。
    季晓光的瞳孔微缩,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沈连庭,与他平日里见到的样子很不一样。
    眼前的人,少了几分拘束,多了几分随意,懒散随意,竟有种目中无人的狂态。
    而更让他愕然的是,沈连庭一手拿着柄紫竹的烟杆,动作自然娴熟,若隐若现的袅袅烟雾里,精致小巧的烟杆前端忽明忽灭,鬼魅而又苍凉。
    季晓光心中大惊,这幅场景使他怀疑自己在做梦,这姿态、语气还有精致的烟杆,竟和他梦里见到的沈连庭不差分毫。
    他自从滚进那片花丛中毒后,就会时不时的被噩梦折磨,且都是原著里炮灰的记忆。
    梦魇从炮灰为沈连庭挡刀而死,被砍成肉泥。到后来伏在地上被黑化沈连庭用烟杆砸破脑袋,季晓光已经无限循环地做了许久这个梦。
    现在单看沈连庭手里的烟杆,他的脑袋就有种疼痛的错觉感。
    原本渐渐地,他不怕沈连庭了,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沈连庭全然没有在他面前的沉默端稳,而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样子,使他感到陌生又惧怕。
    难道说,这才是沈连庭真是的样子?在他面前都是装的?可沈连庭为什么要对他伪装?
    季晓光脑子里一团乱麻,他在漆黑的夜里乱撞,竟阴差阳错地跑回了自己的暖阁。
    气喘吁吁地从窗户钻进来,季晓光连衣服都没脱,直接拉开被子蒙住自己,试图隔绝脑中纷乱的思绪。
    沈连庭方才漫不经心的样子,才是原著里他本来的模样。神色时怒而若笑,但眼眸却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渊,透露着森森寒意。
    许是刚才季晓光在冷夜里疾跑,而现在在锦被里温热舒适,渐渐抚平了他紧张不安的情绪,脑中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他竟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
    沈连庭修长的手指端着烟柄,浅浅的吸了一口,随后扣着手腕在桌案上点了点。
    他前世便有烟瘾,重活一次权当唯一消遣的乐趣。
    但季晓光原本就对他心生惧怕,他便只能收起这幅样子,只怕吓到了晓光。
    枭鸟照例打开书房的所有窗子散尽味道,等到空气贯通几个来回后就关上窗户,再收拾干净沈连庭扣在书案上的烟末。
    怎么了,还有事?
    沈连庭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最近来来回回的事情太多,心神不免疲乏,就连季晓光都看出他眼下的乌青,还提醒他好好休息。
    想起季晓光认真地叮嘱他喝茶养神,心下不免一动。
    他坐直身体,对枭鸟说:去备好一杯参茶,加些***茉莉,我喝完再睡。
    枭鸟应了一声,但站在沈连庭旁边,没动。
    沈连庭皱眉:还有事?
    枭鸟:有。
    沈连庭不问下去,枭鸟也不说,好像要留下个悬念似的。
    沈连庭摆摆手,有些不耐:快说。
    枭鸟道:方才季公子来了。
    什么叫来过了?沈连庭看这夜深人静,怀疑枭鸟说的方才是多久。
    枭鸟缩小范围,给出准确的回答:就是刚刚。
    沈连庭抬头看他一眼,眉宇间略有惊色:刚刚?我用烟杆的时候?
    后者点头。
    枭鸟继续道:方才季公子就在最近的窗棂外,透过窗缝看了一会儿,但待了一阵便跑走,大抵是回去了。
    沈连庭暗道不好,语气生硬的怨声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平白让他见我这样。
    枭鸟不卑不亢:殿下您说过,季公子来去自如,不必通报
    行了。沈连庭轻叹,事已至此,他知道和脑袋直筋的枭鸟说不清,只能命令般的道。
    若以后晓光来这,不管做什么,都要向我通报。
    枭鸟颔首:是。
    沈连庭心想季晓光见了他这样子,还不知道会如何想他,最近季晓光终于不再对他惧怕,难道要前功尽弃了?
    喝完参茶,枭鸟准备服侍沈连庭睡下,但沈连庭却坐在床沿边沉思不语。
    枭鸟在一旁静立,许久,沈连庭缓缓开口:你去把镜子拿来。
    不会把镜子崩裂的笑容,就这么难吗?
    天光微亮,季晓光坐在床榻上怔了许久。
    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昨夜睡下衣服也未脱,捂出了一身的热汗。
    再加上他又做了噩梦,现在浑身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这次他梦到了新的东西,梦里他依旧是炮灰,在一间华丽幽暗的屋子里,趴在地上不住打滚。
    他身上穿着白月光常穿的蓝袍,起先惶恐不安的环顾四周,但不久他竟可以发觉自己是在梦境里。
    身上只有件单薄的袍衫,很冷。
    季晓光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要在地上打滚,青石地砖上散落了几个茶盏和药盅,犹自冒着热气。
    他浑身上下没有力气,刚想撑着身子站起来,突然感觉脸上隐隐发痛。
    起初是轻微的痛,渐渐地便是渐入皮肉的痛楚,随后越来越痛,到后来痛感深入骨髓,痛到他直不起腰。
    季晓光挣扎到镜子前,昏暗的镜面上一张脸熟悉而又陌生,面露痛苦的神色。
    他定了定神,赫然发觉这张脸没有什么棕黑色的疤痕,而是光滑细腻,俊美无铸。
    而这张脸,和方映清的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沈连庭:试图用联系微笑弥补
    季晓光:吸烟有害健康
    第二十八章 如何微笑,在线等急!
    季晓光还未在震惊中回过神,梦里的反派沈连庭突然踹门而入,犹如铁钳般的手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扔到地上。
    铜镜哗啦一声碎裂满地,四分五裂地散落在他身旁。
    锋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手臂,伤口又长又狰狞。而镜面上,大大小小的皆是他那张和方映清不差分毫的脸。
    只听沈连庭那阴狠暴怒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你就为了这张脸,把映清救命的草药偷吃了?!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
    虽然季晓光知道这是在梦里,可眼前的人和物太过于真实。迫使他浑身血液倒流,汗毛竖立,全身上下翻滚一阵的冷热。
    接着,他便被灌下一碗哑药。喉咙灼烧剧痛,鲜血从喉咙里咳出。
    季晓光几乎是被痛醒的。
    他呆愣地坐在床榻上回忆方才的梦,脑袋里混沌难受,咂吧着干燥嘴里又苦又涩。
    梦境再一次变了,这次是炮灰偷吃了白月光救命的草药,阴差阳错解了身体里的沉毒。
    而且似乎因为这乌尾凤凰草药是用白月光的血喂养成的,所以炮灰解毒后的样子,与白月光长的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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