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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民国搞潜伏穿书慕云秋(39)

    那你路上小心点,身上还有钱吗?杨爱娣说着,就要从口袋里掏钱。
    我身上有钱。白辛夷抬腿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妈,我买点绒线回来,您给爸结条绒线裤,要多少绒线啊?
    买这做什么,你爸爸又不出门,冷了穿棉裤就行。杨爱娣心疼钱,马上拒绝。
    绒线裤贴身,又暖和,您就别心疼钱了。
    一斤半就够了。杨爱娣拗不过女儿,就随着她去了。
    白辛夷出了家门,走了六七分钟,刚到电车站台,就来了一辆电车。她掏出一角钱,递给了售票员,白利南路。
    售票员白了她一眼:涨钱了,两角钱。
    白辛夷二话不说又掏出一角钱出来,递给了售票员。从她们家住的海格路到白利南路有十四五里路,坐黄包车至少一块钱,电车只要两角钱,便宜多了。
    见售票员没有给她撕票的打算,她心照不宣地没有提,找了个座位坐下。
    售票员工资低,不给票就没有票根,这个钱就可以贪污了。
    入乡随俗,这种事她懒得管。日本人没占领上海之前,国民政府就贪污腐败严重,日本人占领了上海,底层人民遭受了双重剥削和压迫,生活更苦,也就乱象丛生了。
    电车慢慢悠悠,走走停停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才到白利南路。
    白辛夷下了车,又走了七八分钟,终于到了江皖大戏院。
    泰山调离,江云琛成了他们的支部书记,公开身份是富商江仲年的独子,江皖大戏院的老板,江皖大戏院也成了租界地下党的联络站。
    白辛夷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跟踪,这才走到了戏院门口。
    现在不是演出时间,戏院大门紧闭。白辛夷屈起手指,敲了敲小门,先是两长一短,接着又是两短一长。
    门很快就从里面打开了,看门的老张冲她点了点头。等白辛夷进去,老张警惕地看了一眼她的身后,迅速关上了门。
    今天巧得很,正好老板娘也在。
    好!白辛夷说了声好,迈步去了戏院的办公小楼。
    江皖大戏院规模大,地理位置好,不但有上海滩最大最豪华的舞台,还有一栋三层的办公小楼。不然,也不会被李肃林霸占了。
    白辛夷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走到了江云琛的办公室,用刚才的敲门方式敲门。
    房门迅速被打开,苏皖高兴地拉住了白辛夷的手:辛夷,干得漂亮,解决了文心兰那个特务。
    苏皖,你怀孕了!你和江老师要当爸爸妈妈了,我要当阿姨了。白辛夷伸出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肚子。
    她上次见他们还没看出来,这才二十多天没见,就显怀了。
    还早着呢。苏皖脸上带着一丝甜蜜幸福的笑。
    等两人寒暄完,江云琛这才问道:辛夷,发生了什么事?
    白辛夷从旗袍的夹层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递给了江云琛:军统截获了一份密电,是日特机关派往重庆和延安的特务名单,傅靖之给了我一份。
    可靠吗?江云琛的神情郑重起来。
    咱们可以根据这份名单进行调查,是不是真的,一查便知。白辛夷虽然痛恨傅玉湘,对傅靖之的人品却没有质疑,以她对傅靖之的了解,这份名单十有八、九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那也是日特机关故意做的套,和傅靖之没关系。就算是日特机关做的套也不怕,他们可以调查,是不是日本特务一查便知。
    我会把名单尽快交给上级,辛夷你辛苦了。江云琛将纸装进口袋。
    种种迹象表明,傅靖之和国民党那些人不一样,他正直,顾大局。如果能把他争取到咱们这边,对咱们的工作将会有很大的帮助。江云琛顿了下,继续说道:辛夷,上级的意思,争取傅靖之的工作就由你来做,他对你和别人不一样。
    哪有什么不一样?我们是在演戏。白辛夷嘴硬道。
    苏皖拍了拍她的手臂,浅笑道:要是能把他争取过来,你和他倒是很好的一对,郎才女貌的,多般配啊。
    我会做好上级安排的工作,争取傅靖之。至于和他成为一对,还是算了。
    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她就算不会迁怒于傅靖之,可也绝不可能和他成为一家人。
    第59章 我的女人
    包厢内, 傅靖之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轻轻摇晃着酒杯里的液体。
    一旁的中年男人还在喋喋不休:上峰对这件事非常震怒,也深感痛心。靖之是党国培养出来的栋梁, 却为G党着想,同情G党,殊不知这是养虎为患。《防止异党活动办法》出台已半年有余,想必靖之已熟读并牢记在心,可为何还要违背委座的意志?
    说完了吗?待中年男人说的口干舌燥, 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红酒后, 傅靖之才漫不经心地问道。
    说,说完了。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嗫嚅着说, 还抹了一把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
    明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已经远离了战场一年多,就连硬朗的五官都比以前更加精致英俊了, 俨然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可为什么他从他身上看到了肃杀之气,让他不敢直视。
    你转告重庆,傅某牢记中山先生天下为公的思想,时刻不忘赶走日本侵略者。如果重庆方面认为傅某不称职,大可以召回傅某。傅某愿马革裹尸, 回部队上战场杀敌。
    我会把你的话汇报给重庆,你好自为之。在傅靖之凌厉的目光中, 中年男人抓起公文包,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包间。
    等中年男人出去, 陈盛担忧地问:长官, 重庆方面会不会处分你?
    处分又如何,如果能揪出来日本特务, 傅某区区一个处分算得了什么?傅靖之牵了牵嘴角, 不以为意。
    长官, 你是为了白小姐吗?陈盛犹疑着问。
    是,也不是。
    陈盛明白了傅靖之话里的意思,担忧地说:长官,我知道白小姐是个不错的人,可现在,咱们.?
    这段时间以来,长官身上的变化他不是看不见。可现在形式不好,重庆方面隐约有撕毁国共合作协议的苗头,万一国共两党开战,长官和白小姐势必成为对手,这份喜欢也成了牵绊。
    我知道,以后的事再说吧。傅靖之在心里苦笑,他们之间的阻碍何止是立场不同,横跨在他们之间的不明问题恐怕比立场还要严重。
    *
    舞台上,白辛夷一首歌唱完,刚走下舞台,就被红姐拦住了:牡丹,惠穗洋行的襄理桥本先生点了你的台子,我告诉他,你从不陪酒,可他不依不饶的,非得让你过去。
    我知道了,红姐你快过去换衣服去吧。白辛夷一眼就看到了红姐身上的酒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红姐是想为自己抵挡的,可这些日本人哪里把中国人放在眼里,公然往一个中年女性身上泼酒,实在是嚣张无理。
    白辛夷走到了红姐说的八号桌,见到了这位叫桥本茂的日本人。
    桥本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典型的日本人长相,肤色较浅,小个子,小眼睛,眼睛向鼻子靠拢。
    白小姐,请坐。桥本茂用蹩脚的汉语说道,听得白辛夷有些心累,干脆用日语问候他。
    桥本先生,感谢您点了我的台子。
    桥本的小眼睛倏地一亮:白小姐的日语说的这么好,是在日本生活过吗?
    是我的一位前同事教我的,她在日本留学四年。白辛夷不卑不亢地说。
    据我所知,白牡丹小姐来舞厅只有两年,就能说的一口流利的日语,实在是太聪明了。桥本边说边伸出了手,想要抓住白辛夷的手腕。
    白辛夷不着痕迹地缩回手,桥本先生过奖了,牡丹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
    在过来时,白辛夷就端了一杯茶过来,眼下正好派上用场。
    我很仰慕白小姐,想和白小姐做亲密的朋友。既然咱们是朋友了,我喝酒你喝茶,是不是太不诚心了?桥本将自己喝了一半的红酒推到了白辛夷面前,我请白小姐喝酒。
    桥本先生客气了,牡丹一会儿还要登台演唱,不能喝酒。白辛夷淡淡道。
    桥本的脸刷地一下沉了下来,白小姐是不给我面子?
    很抱歉,为了保护嗓子,牡丹从不喝酒。白辛夷在心里数着数,计算着傅靖之什么时候赶到现场。
    不管怎么说,在外人的眼里,她和傅靖之是一对恋人,傅靖之为了面子也不可能不管她。
    八嘎!桥本茂恼羞成怒,嘴唇上一撮小胡子也跟着抖了抖。
    他忽地站起身,端起案上的酒杯,朝着白辛夷泼了过去。
    瞧着桥本茂手上的动作,白辛夷连忙后退了好几步,下一瞬,便落入了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里。
    辛夷,你有没有事?傅靖之松开了白辛夷,捏了捏她的肩膀。
    谢谢,我没事。白辛夷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看着傅靖之苦笑。
    桥本茂喝了不少酒,加上傅靖之穿着便服,他一时没认出来,见刚刚还对自己不假辞色的白辛夷,转眼间就对着傅靖之含情脉脉,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下贱的只那表子,你居然敢哦
    你找死!傅靖之猛地掐住了桥本茂的脖子,手上用力。
    桥本茂被掐得快要窒息,张大了嘴巴,两只手抓住傅靖之的手,拼命挣扎着,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我,我是日本人,你敢!
    眼看着桥本茂被掐得脸色通红,直翻白眼,白辛夷这才拉住傅靖之的手腕,小声用英语说道别为了这个日本杂碎影响你和宪兵队的关系。
    傅靖之松开了手,桥本茂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这时候,他才确信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要是觉得不服,尽管去宪兵队告我。傅靖之拉住白辛夷的手,像是在宣誓主权一般:我傅靖之的女人也敢动,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白辛夷的手被傅靖之紧紧地握在手里,她的心是复杂的。傅靖之带着薄茧的手,干燥而温暖,给了她力量和安全感。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独立了,可面对这些列强的时候,依然是这么的渺小。如果傅靖之没有及时出现,她该怎么做?是准备揍这个日本人一顿吗?
    答案是否定的,她身后有组织,还有她的家人,她不能不管不顾的搞个人英雄主义这一套。
    你等着,我要去宪兵队告你,你竟敢殴打日本侨民。桥本茂从地下爬起来,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灰溜溜地走了。
    先生们女士们,刚刚打搅了大家的雅兴,舞厅为了表达歉意,今天的所有酒水九折,希望大家喝好、玩好。高经理冲在场的客人们抱拳。
    刚才傅靖之掐住桥本茂的脖子时,客人们并没有多害怕,有胆大的还在一旁看热闹。日本人横行惯了,有人能让他们吃瘪,客人们也觉得扬眉吐气。
    日本人又怎么样,傅三公子照样不放在眼里。
    一时间,有客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谁说傅三公子是汉奸的?汉奸敢打日本人吗?
    就是,也没见他干什么坑害中国人的事啊,怎么就传出来是汉奸了?
    白辛夷跟着傅靖之去了包间,将众人的议论声抛在了身后。
    她默默地坐到了傅靖之的对面,两只手放在腿上来回搓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靖之。
    对不起,刚才说你是我的女人,是想保护你。不然,那个日本人少不了要找你的麻烦。傅靖之以为她生气了,便小心地解释。
    我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个,我是担心高桥幸子更加恨你,三浦大佐的事她一直怀疑你,正愁找不到你的把柄呢。桥本茂虽然不是军方的人,可也是日本商人,就是宪兵队也会护着他。
    不用担心,高桥幸子就算再怀疑我都没用,她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敢动我,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傅靖之听她说担心自己,心里非常高兴,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只是,明天的头条是跑不掉了,我和你的名字又要出现在报纸上了。我想想啊,是说我冲冠一怒为红颜呢,还是傅三公子英雄救美?
    算了吧,我可不想和你出现在报纸上,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傅靖之的轻松不同,白辛夷的心情沉重极了,她在想着怎么和父母解释她和傅靖之的关系。
    傅靖之见她愁得秀眉紧蹙,一张俏脸拧巴在一起,忽然有些想逗她:要是不这样的话,怎么能让高桥幸子相信,我对你情根深种了呢?
    旁边一直被当成工具人的陈盛,快要没眼看了。这还是他家道貌岸然,哦,不苟言笑的长官吗?
    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
    咳咳!陈盛轻咳了两声,怒刷存在感。
    待傅靖之看过去的时候,陈盛冲他挤了挤眼睛,被傅靖之瞪了回去。
    白辛夷懒得看这两个人打眉眼官司,和傅靖之打了声招呼,出去登台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她只想着多赚点钱,让父母过上好日子,报答他们的恩情。
    等白辛夷这边一出去,陈盛就忍不住打趣傅靖之:长官,你什么时候对白小姐情根深种的?
    陈盛,你是想去重庆呢,还是想去下面的警察所?
    长官,我错了,你别赶我走。陈盛立刻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傅靖之无视陈盛的装腔作势,严肃地说:你安排吴大福,让他把可靠的人撤走,留下那几个暗装,把这条线废了。
    为什么?陈盛不解地问。
    自然是演戏给高桥幸子看。傅靖之轻嗤一声。
    第60章 一箭双雕
    傅靖之为了维护白辛夷差点把桥本茂掐死这件事还是上了报纸。
    和以前极尽渲染傅靖之的桃色新闻不同, 报纸这次大篇幅的攻讦傅靖之。不顾自己警察局督察处长的身份,威胁日本侨民的生命安全。
    这几家日本人控股的报纸,一家比一家强硬, 差点把傅靖之写成了草菅人命的恶魔。
    更有一家以娱乐为主的报纸,反其道而行之,对傅靖之大为吹捧,把傅靖之写成了不畏强权的民族英雄。
    和日本人控股的报纸和那家娱乐小报不同,由洋人承办实则中国人控股的两家报纸, 却中肯多了, 既没有为傅靖之开脱,又没有指责傅靖之草菅人命。
    而是从一个男朋友的身份为他辩护, 他是警察局督察处处长,更是一个男人。试问有哪个男人能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被人调戏辱骂而无动于衷呢?
    而桥本茂辱骂歌女白牡丹只那表子的话, 也被这两家报纸披露出来,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更有进步文人撰写文章声援白牡丹,肯定她不畏□□、坚守底线的行为。
    一时间,大有洗清傅靖之往日汉奸形象的趋势,而白辛夷也成了上海滩的名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辛夷不觉得这是件好事,最起码对傅靖之来说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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