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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民国搞潜伏穿书慕云秋(44)

    缝好了。凯文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开始包扎伤口。
    凯文是个优秀的外科医生,处理包扎伤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从清创到缝针,再包扎,处理的非常完美。
    为了保险起见,我需要给你注射一针盘尼西林。
    不需要皮试吗?白辛夷眼看着凯文从药柜里拿出一只针剂出来,丝毫没有要皮试的意思。
    她明明记得小时候打青霉素都要皮试的,说是怕过敏,怎么现在不用皮试吗 ?
    皮试?凯文狐疑地看着白辛夷,又看了一眼傅靖之,无奈地摊了摊手。
    算了,给我拿点消炎药吃吧,我怕打针。
    凯文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伤口血肉模糊不怕,倒是怕打针,谁信呢?是担心露出屁股打针,怕傅靖之吃醋吧?
    一天吃三次,一次两粒,连续吃三天。要是出现发烧的情况,一定要来找我。凯文将一小包药递给白辛夷,冲傅靖之挤了挤眼睛。
    白辛夷不知道凯文脑补出了一出大戏,向凯文道了谢,和傅靖之一起离开了诊所。
    两人上了车,傅靖之发动了汽车。
    夜越来越深,寂静的夜里只听到汽车的驶动声。上了大半天班,又是赶路又是翻墙行刺,加上受了伤,白辛夷非常疲惫,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的。
    傅靖之放慢了车速,看着身边满脸疲惫的姑娘,说不出的心疼。
    错了,这是往你家去的方向。白辛夷忽然坐直了身子,指着前面说。
    我知道,你跟我去我家。
    我想回自己家。
    过了今晚,唐炳坤的死就会引起轩然大波,警察局和宪兵队都会彻查这件事,万一有人查你,我可以作证,你下了班以后,一直和我在一起。
    看白辛夷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傅靖之简直头疼:以前又不是没有来过我家。
    现在不一样了。
    傅靖之心里一动,怎么不一样了?
    如果我说我和唐炳坤有血海深仇,你信吗?白辛夷没有回答傅靖之,而是问了一个令人震惊的问题。
    信!
    白辛夷没想到傅靖之回答的这么干脆,想了想,很快又想通了。
    他能让人暗中跟着她,免得她被唐炳坤的人杀了,也会质疑唐炳坤和她互相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执着。以他的能力,想查清楚原因很容易。
    唐炳坤带人杀了我们白家上上下下五十三口人,我杀了他一个人,真是便宜他了。
    传闻杭州首富白世元老先生一家被土匪抢劫后灭门,我根本不相信。白家有三十个护院,一般土匪不敢上门抢劫,就算是土匪抢劫,也不会一个活口都不留。
    是唐炳坤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干的,我打了他六枪实在是太仁慈了,我应该把他千刀万剐的。白辛夷咬着牙说。
    早年,唐炳坤打着父亲的幌子,没少干那些中饱私囊的事,被父亲处罚过以后收敛了些。父亲念及当年的兄弟情义,给他留了生路。哪知他表面收敛,背地里却更加丧心病狂了。
    真的是唐炳坤打着你父亲的幌子,而不是你父亲命令他灭了白家满门,将白家财物洗劫一空?白辛夷脱口而出。
    你终于问出来了!傅靖之没有震惊和躲闪,只有释然。
    她愿意和他开诚布公,他很高兴。
    如果是你父亲指使唐炳坤做的,你准备怎么做?白辛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是大义灭亲?还是灭了我的口?
    以我对父亲的了解,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的。
    如果真是你父亲做的呢?如果我要杀你父亲报仇,你又会怎么做呢?
    如果真是我父亲做的,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或许我做不到大义灭亲,但我保证,绝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家人,以后也不会再见你。傅靖之艰难地说出这些话后,心里一阵刺痛。
    虽然相信父亲不是这种人,可他心里还是有些恐惧。当年的那些军阀,哪个不是双手沾满鲜血,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将士和无辜的百姓死于乱世。
    退一万步来说,如果真是父亲命令唐炳坤杀了白家满门,辛夷一定不会放过父亲,也永远不会接受他。
    白辛夷不知道傅靖之心里如何百转千回,和傅靖之说开了以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说实话,她心里是希望傅玉湘不是白家血案幕后主使的。
    傅靖之是个不错的朋友,又帮了她很多,她打从心里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第67章 傅靖之的担忧
    白辛夷没拗过傅靖之, 跟着他回了他位于贾尔业爱路的寓所。
    洗了个热水澡,白辛夷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她第一次来过这里之后,傅靖之就让张妈按照她的身材买了睡衣和外面穿的衣服, 以作不时之需。
    白辛夷躺在了客房松软的大床上,原本麻木的伤口,也开始作痛。即便是又累又困,也疼得没了睡意,便习惯性地为这次行动做总结。
    翻.墙时留下的指纹不好提取, 尤其是眼下的技术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砖墙上的指纹可以忽略。阳台的门是她用匕首划开的,没有留下指纹。卧室门是她用脚踢开的, 也没有留下指纹。
    打死唐炳坤后,她从大门离开, 打开别墅门和院子门时,她用布包着手,也没留下指纹。至于脚印,她穿的是布鞋,这种鞋子非常常见, 根本不好查。
    刚才,她将行刺时穿的那套衣服鞋子和礼帽都浇上酒精烧了, 这次行动的痕迹算是都抹去了。
    当然,除了傅靖之这个意外。
    将事情的经过捋了一遍, 白辛夷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疲意也越来越浓,连伤口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很快便沉沉地睡去。
    而睡在二楼主卧的傅靖之, 却久久不能入眠。
    唐炳坤死了, 他在白家人面前高喊的那句大帅说不留一个活口,一下子成了死无对证的悬案。即便是他问了父亲,父亲否认自己是幕后主使,可辛夷会相信吗?
    看来,他只能找到当年和唐炳坤一起残害白家的凶手,了解当年白家灭门惨案的真相了。
    除了这些,他还要应对唐炳坤之死带来的震动。身为警察局督察处处长和副局长的热门人选,自己明天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
    唐炳坤是日本人养的一条狗,是日本人想要控制华界警察系统的打手,就连高桥幸子都不能随意动他。如今,唐炳坤突然被杀,打了日本人一个措手不及,再选个像唐炳坤这样有影响力又死心塌地当汉奸的人,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盛怒之下,宪兵队、特高课、76号,恐怕要悉数出动了。
    高桥幸子本就对他有所怀疑,说不定还会怀疑他是枪杀唐炳坤的幕后主使。
    这个辛夷。傅靖之在黑夜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笑声,她用一己之力搅动了上海滩的风云,让宪兵队、特高课和76号一起头疼。
    她能查到唐炳坤的秘密住宅,还能查到他和情妇在这里幽会,想必没少做功课。还有这翻墙入室的本事,也不是一般姑娘能做到的。
    傅靖之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带着对白辛夷的担忧和对明日未知风险的迷惘,迷迷糊糊地睡去。
    白辛夷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过了一夜,伤口没那么疼了。
    她每天坚持锻炼,家里伙食也不错,加上这具身体的底子好,她昨晚睡觉前又吃了两粒消炎药,身体没有出现发烧的迹象。
    洗漱好,白辛夷打开了衣橱,被里面一件件精致的衣服吸引住了。
    里面有四套当季衣裙,其中两件倒大袖的A字旗袍,剩下两件是长袖连衣裙。
    她拿起一件藕色倒大袖A字旗袍看了看,胸前的刺绣非常雅致。
    看来傅靖之的审美和她差不多,还是这种宽松的A字旗袍好看。她不喜欢那种开叉太高、又极为收身的旗袍,穿上去显得胸大屁股大,就跟没穿衣服似的,让她很不自在。
    最后,她选了一件灰色立领胸口带蕾丝花边的长袖连衣裙。袖口带纽扣的款式,可以遮盖住她胳膊上的伤口。
    张妈,靖之上班去了吗?白辛夷来到餐厅,发现傅靖之不在,随口问道。
    才七点多就去上班了,真够积极的。
    少爷还没起床呢。张妈笑的见牙不见眼。
    白小姐虽然没和少爷住一间屋,可她刚刚叫少爷靖之,那是不是说明,白小姐对少爷的感情不一样了?
    哦。白辛夷有些诧异,傅靖之一向自律,早上从不超过七点起床,今天是怎么了?
    两人正说着话,白辛夷听到了楼梯上的脚步声。
    她抬起头,就看到了身穿白衬衣、深灰色西装裤的傅靖之正款款下楼。和眼下男人流行的中分和背头不同,傅靖之梳的是她最喜欢的板寸,配上他英挺俊朗的容貌,看起来又man又时髦。
    一下子对上了傅靖之漆黑的眸子,相对数秒,白辛夷的眼神立刻移向了别处,有种偷窥美男被抓包的尴尬。
    辛夷,胳膊还疼吗?傅靖之像是没看见她的尴尬,镇定地问。
    白辛夷暗暗松了一口气,淡定地回答:谢谢,已经不疼了。
    过来吃早饭吧,吃完饭我送你回家,再去上班。傅靖之先给白辛夷拉开椅子,自己又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来。
    张妈已经给两人盛好了粥,早饭还是和以往一样丰盛。
    白辛夷这是第四次在这里留宿,张妈已经摸透了她的喜好,准备的都是她爱吃的早点和小菜。
    昨天一晚上过的惊心动魄,加上又受了伤,休息了一晚上过后,白辛夷现在是饥肠辘辘。
    面对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精美早餐,白辛夷食指大动,足足吃了一笼小笼,一笼虾饺,两只春卷,又喝了一碗紫米粥。虽然很饿,但她的吃相还是很优雅。
    傅靖之以前还疑惑于她的良好修养和优雅举止来源于何处,知道她是来自杭州白家之后,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和他的父亲草莽出身不同,白家从前朝开始就是富绅,家里极重规矩,女孩从小就要接受严格的教养,举手投足,言谈举止,一颦一笑都要有度。
    难怪他会觉得,她比一些名媛千金还要容止端丽。
    白辛夷不知道自己吃个饭,傅靖之都能脑补出这么多东西。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呵呵他一脸。还是饿的轻,要是饿个四五天,就是王子公主都会狼吞虎咽。
    吃过早饭,白辛夷将昨天自己装工具的布袋子和手.枪都装进手提袋里,和张妈说了声再见,便和傅靖之一起出了门。
    上了车,傅靖之看了一眼坐在副驾上的白辛夷,轻声问:胳膊上的伤要紧吗?要不要休息几天?
    伤口已经不疼了,也没出现感染的情况,我要是这时候请假,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那你注意点,伤口不要沾水。
    傅靖之发动了车子,车子很快驶出了别墅的院门,朝着白家的方向驶去。
    汽车行驶了五六分钟,在白家房子后门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你最近恐怕要忙得不可开交,晚上就不用来接我了。白辛夷说完,便打开车门下了车,和傅靖之挥了挥手。
    看着傅靖之开车离开,白辛夷拿出钥匙打开门,进来后轻手轻脚地往里走,快要走到自己住的后厢时,猛地听到一道气鼓鼓的声音:你给我进来。
    杨爱娣一张脸黑沉沉的,上前一把抓住白辛夷的手臂。可她刚一抓上去,就听到嘶的一声。
    辛夷,你怎么了?杨爱娣看着疼得脸色都发白了的女儿,立刻慌得不知所措。
    妈,进来说。白辛夷忍着胳膊上的疼痛,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将愣怔的杨爱娣拉了进来。
    妈,你先保证别激动,我给你看。
    杨爱娣已经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紧张地点头:好,你说。
    白辛夷解开左袖口上的纽扣,将衣袖拉了上去,露出了包着纱布的左手臂,纱布上还隐隐渗着血迹。
    辛夷,你这是怎么了?杨爱娣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你一晚上没回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把唐炳坤杀了。白辛夷压低了声音说。
    她本不想告诉父母这些,可如果不说清楚,父母就会揪住她这一晚上不归家的事不放,而且自己受伤的事情也解释不清。父母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经历过灭门那样的巨大变故,承受能力比想象中要强。
    辛夷,你?半晌,杨爱娣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轻轻地拉着白辛夷的胳膊,心疼得直掉眼泪: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拗,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对得起大少奶奶。
    妈,您别这么说,您对得起所有人,您是世上最好的妈妈。白辛夷解释:是唐炳坤认出了我,他派人杀我,我不能坐以待毙。
    辛夷,你这几年是不是隐约想起以前的事了,故意瞒着不说,自己偷偷练武,还学会了打枪?杨爱娣忽然有些难过,孩子暗地里做了这么多事,她做母亲的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你好,旧时光
    不然,怎么解释女儿从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变得这么有本事了?
    白辛夷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顺着杨爱娣的话说:我刚上高中的时候,隐约有点印象,自己小时候好像在一个大院子里见过满地的死人,他们死得很惨,当时自己好像很难过。从那时起,我就有个很强烈的念头,想要为他们报仇。于是,我就跟一个同学偷偷学习武术。因为自己的本领还不够高,我就一直瞒着你们。直到咱们家接二连三地被人欺负,我的武功也越来越进步,才忍不住出手。为了让自己更加强大,我还跟小杜爷学会了打枪。沈老师的到来,让我混沌的记忆忽然变得清晰起来,所以才会问你们,确定了是唐炳坤杀害了咱们白家几十口人。
    杨爱娣的自行脑补,倒是省了白辛夷的力气,省得她还要费力解释自己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中午白良杰回来吃饭,杨爱娣将白辛夷杀了唐炳坤,胳膊受伤的事告诉了他。
    白良杰又惊又怕,反复询问女儿,确定女儿只是受了轻伤,很快就能好,这才稍稍放了心。
    和杨爱娣不同,他早就觉得女儿变了。有一次晚上起夜,他发现女儿穿着青帮小混混穿的衣服偷偷摸摸出门,他就知道,女儿背着他们干了大事。
    怕妻子担心,他一直瞒着妻子没说。但他相信女儿做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坏事,他除了替女儿瞒着,剩下的就是尽一个父亲的所能,暗中给女儿打掩护。
    女儿受伤,可把杨爱娣和白良杰心疼坏了,杨爱娣又是猪肝又是大骨头的,给她补身子,白良杰说什么都不让她去上班。还是白辛夷说,她现在请假,容易让人怀疑,白良杰这才作罢。
    白辛夷休息了一会儿,拎着手提袋去上班。
    因为她知道,还有一场硬战在等着她。
    第68章 后怕
    白辛夷到了舞厅, 和往常一样和一楼大堂的侍应生打了声招呼,拎着手提袋上了二楼,直奔自己的化妆室。
    两个新人刘静雅和林茹茹已经到了, 林茹茹一见白辛夷就问道:牡丹姐,你路上有没有遇到宪兵队的人啊?
    没有啊,怎么了?白辛夷狐疑地问。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我来上班的路上经过安和寺路, 看到了好多宪兵队的人。
    我来的路上没遇到, 静雅呢?白辛夷问一旁的刘静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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