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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上姐姐的朋友(14)

    于是林姨眼睁睁看着小姑娘噔噔噔就跑走了,转眼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林姨摇摇头,叹一口气,栀栀长大了,越来越鬼灵精了。
    还是小时候可爱啊!
    徐路栀这回毫不犹豫地敲响了徐路薇的门,喊:姐姐!
    房门很快被打开,徐路薇和平日里一般端庄优雅地站在门口,邀请她进门。
    徐路栀盯着徐路薇看了半天,对方依然神情平静,丝毫让人想象不出她早上耳根发红的模样。
    她断定姐姐心中有鬼。
    徐路薇见妹妹迟迟不动,温和地问:怎么了,栀栀?
    徐路栀摇摇头:没什么。
    她可不能再贸然说些什么了,现在问,肯定什么都问不出来。
    徐路栀撇撇嘴,在心里叹了口气。大人就是麻烦,不就大了几岁,一个两个都神神秘秘的。
    让她花半天心思揣摩。
    找我有什么事吗?徐路薇继续问。
    徐路栀的视线顺着往下,落到了徐路薇的胸前,根据她精准的立体几何在脑海里比划了一下,默默计算着体积和面积。
    很好,徐路栀叹口气,有些失望地发现,姐姐也并没大到哪里去。
    虽然算是标准的形状和大小,但比起林倾月的柔软温暖,还是差远了,总有些不得劲的意味。
    低头看看自己,就更小了,微微隆起,还没开的花苞一样,跟诱人这两个字搭不上边,更别提什么手感了。
    可恶,早知道当时就该听林姨的话,多吃肉才对,偏偏只顾着喝牛奶窜个子,忘了这等要紧事。
    哦,她个子好像也还没林倾月高。
    不过徐路栀侥幸地舔舔唇,暗暗攥起拳头,现在开始努力应该也不算晚吧。
    只要栀栀快点长大,肯定也能像林倾月一样又大又软的!
    一抬头,徐路薇还站着那儿耐心地等她回话,徐路栀本来想问一些青春期少女的隐秘问题,但看来徐路薇也不会有经验,她的话出口,硬生生转了个弯:我
    种种敏感问题迅速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并且高速运转之后合并同类项,又一个个被她否决。
    最后徐路栀弱弱地问:姐姐,我就想问问,怎么让头发快速长长啊?
    徐路薇愣了一瞬,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盘在肩头的卷发,再看了一眼妹妹覆盖在颈后的学生头:你想留长发了?
    徐路栀坚定地点点头:嗯!
    也不是不行。徐路薇想了想,问,告诉妈妈了吗?
    不用告诉她。徐路栀撇撇嘴,我都这么大了。
    傻瓜。徐路薇好笑地弯腰,点了点妹妹的鼻尖,又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妈妈帮你把把关而已。
    虽然家里家教严,但徐路栀十七岁了,想留个长发什么的,应该还是会同意的。
    那好吧。徐路栀不情不愿地说,盯着徐路薇一头浓密的长发看,越看越眼馋。
    早知道就跟姐姐一样,高中就开始留长发,现在肯定也能那么好看了。
    栀栀真乖。徐路薇奖励一般摸了摸妹妹的脑袋,至于怎么快速长头发,我也不知道或许,你可以试试多喝点芝麻糊?
    徐路薇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最后给出了个听起来就不靠谱的建议。
    好在徐路栀也不是真心来请教的,立刻点点头:好,谢谢姐姐!
    问完问题,眼看着徐路薇就要关上房门,徐路栀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姐姐,你一整天都在和谁聊天?
    虽然是这么委婉地问,但她只想知道一个答案,那就是是不是和林倾月。
    徐路栀探究性的眼神紧紧盯住了徐路薇,想看出她会不会言不由衷。
    徐路薇平静地笑笑,柔声道:不告诉你。
    说完,房门被轻轻关上,依然这么有礼貌,只剩下被气得深吸一口气的徐路栀。
    望着紧闭的房门,徐路栀越发地确定,姐姐心里一定有鬼,不然怎么会这么偷偷摸摸的!
    而且,那个人一定对徐路薇很重要。
    想起徐路薇介绍林倾月时候的微笑,徐路栀酸得像喝下了一大杯柠檬汁,闷闷地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生闷气。
    哪怕想方设法跟林倾月有了各种接触,到头来,谁也没忘记,林倾月是姐姐的朋友,而不是她的。
    栀栀只不过是徐路薇的附带品而已,就因为她年纪小了几岁。
    想到这里,徐路栀磨了磨牙,眼神暗了暗,偌大的公主床被她滚来滚去,还嫌不够发泄一腔酸意。
    她跳下床,咬开笔帽,恶狠狠地写了几道高数题。
    等一口气写完了五页,欣赏着数学公式的整洁与美观,徐路栀才感觉自己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又可以做些别的事情了。
    她打开手机,在花花三人组里面发:那个你们有没有什么丰那个什么胸的技巧推荐qwq?
    发的时候没想太多,等发完自己再读一遍,感觉还是太羞耻了,徐路栀又挣扎着撤回。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沙雕姐妹永远在这时候回复得最快。
    迎迎迎春花:【吃惊.jpg】栀栀你说什么,你要干什么?
    萱草离离:听我的,多吃木瓜,还有睡前自己给自己按摩,准没错!【窃笑.jpg】
    迎迎迎春花:其实找别人按摩也不是不行,嘿嘿【色狼.gif】
    栀栀不上北大:
    栀栀不上北大:你们别瞎说啊,我就是突然想起来随便问问。
    迎迎迎春花:好的我懂了,你要丰那个什么胸。
    萱草离离:好的我懂了,你要丰那个什么胸。
    栀栀不是北大:【无语.jpg】
    徐路栀关上聊天界面,长长出了一口气,她都不忍直视这聊天记录。
    明明大家都是女高中生,怎么只有自己纯洁得像一只白兔,而她们什么都懂!
    简直!太不像话啦!
    徐路栀愤愤地哼了一声,试探性地把手往上放了放,体会着不同于其他地方皮肤的滑腻柔软。
    她以前从没好好地探知过自己,如今一点点地慢慢探索,感觉还有点新奇。
    就是小了点,要是有林倾月那么大那么柔软,手感肯定很销魂。
    徐路栀这么想着,脸立刻就红了,光是想象一下林倾月纤长的手指轻抚她皮肤的画面,她就快要受不了了。
    更别提如果真的发生这种场面,她怕是生生溺死在林倾月的桃花眼中。
    不行不行,徐路栀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坚决地摇了摇头。
    她想做让林倾月心悦诚服的那个,所以,不能这么没有出息。
    第一个小目标,比她大!
    于是等晚上吃饭的时候,林姨惊讶地发现徐路栀对满桌佳肴无动于衷,反而对切好的木瓜很有兴趣。
    徐路栀三两口把盘子里的木瓜啃完,咂咂嘴,觉得并不甜,脆脆的,也没有草莓好吃。
    但她还是坚决地把盘子递过去:林姨,我还要!
    林姨有些迟疑:栀栀,你不是只喜欢甜甜的水果吗?
    徐路栀郑重地宣布:我现在想多吃一些清脆的水果。
    行。林姨端着空盘子走向厨房,不忘嘱咐她,别光吃水果,多吃点肉。
    好。徐路栀突然又想起什么,提高了嗓门,林姨,那个我还想要喝芝麻糊。
    世界上没有林姨做不到的事情,于是徐路栀在平常的饭量之外,增添了一碟子木瓜和一大碗浓稠的芝麻糊,等她慢条斯理吃完,连连打嗝,不得不到院子里走走消食。
    好在已经晚上七八点了,太阳落了山,暑气渐收,花园里凉风习习,栀子花和蔷薇花的花香夹杂着,让人神清气爽。
    徐路栀深深吸了一口甜腻浓稠的花香,揉了揉鼓起的小肚子,感觉吃得有些撑。
    可是如果真的有效的话,她还是愿意每天辛苦得多吃一些的!
    院子的大门关得结结实实的,徐路栀的视线透过高高的院墙望过去,准确地落在了远处酒店大大的招牌上,再根据绝佳的视力和精准的计算,确定了林倾月所在的房间。
    她盯着那块黑影看了一会儿,明知道不可能看清楚什么,却还是等到眼睛都看酸了才肯罢休。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徐路薇也来院子里散步。
    饭后在院子里散步是徐家固定的娱乐活动,不过往常基本是各散各的,反正院子大得很,不是成心的话也不太容易碰面。
    徐路栀并不喜欢和徐路薇一起散步,嫌她太闷太古板,但结合今早的表现来看,似乎姐姐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无聊。
    又或许是,以前她一直没开窍,所以没发现姐姐的异样?
    不管怎么说,徐路栀觉得自己现在有些说不出的难受,想方设法想要靠近的人,却坚决不肯在她身边停留。
    哪怕她知道徐路薇肯定不会支持她,她也忍不住想倾诉一下。
    就在脚步声在她身后停驻的一瞬,徐路栀开口,闷声闷气地喊:姐。
    一片安静,空气中浮动着铺天盖地的花香,晚风寂寂地吹过脸颊,吹起少女半长的乌发。
    你有没有想念过什么人?徐路栀轻声问。
    她其实本来想说相思,又觉得太重,听起来沉甸甸的。
    还谈不上相思吧,只是一种想念,一见面就舍不得分开的牵念罢了。
    惹得一向无忧无虑的她,这会儿也学会了愁眉苦脸。
    心里又酸又涩的,眼角也是耷拉着,上一次有这样的体验,还是因为数学课本被锁在教室整整一个寒假的时候。
    哪怕可以找人借,或者重新买一本,却怎么也不是自己满心牵挂的那本了。
    徐路薇在她身后静静地站着,可以听见她轻轻的呼吸声,过了良久,她还是一言不发。
    徐路栀并没有指望徐路薇能安慰她什么,只是固执地又问了一遍:有没有啊?
    姐姐,你是不是不敢说?少女蓦地回头,眼神清透,毫不避忌地对上徐路薇的视线,质问着。
    徐路薇恬静地弯唇,过了半晌,淡淡地说:有过。
    哦。徐路栀得到了回话,踢开一块小石子,轻声问,那是什么感觉啊?
    徐路薇望向妹妹,半年没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少女眼中染上了淡淡的惆怅,是独属于某些感情的萌芽才会有的。
    对此,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究竟是顺其自然,还是出言告诫的好。
    更何况,她自己的事情也多到烦心,徐路薇不得不承认,从小到大,她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却对感情一窍不通。
    面对着早熟躁动的徐路栀,她实在拿不出更好的方法,只能暂时安抚着。
    徐路薇回想着某些画面,回答: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想忘掉又忘不掉吧。
    总是克制自己不要去想,对方的影子却会越来越频繁地在脑海中出现,魔咒一样挥之不去。
    徐路薇没说想念的对象,徐路栀默认了是林倾月,或者说,很大可能是林倾月。
    她冷笑,这句话说得也确实很符合她内心的感受。
    徐路栀观察得仔细,短短几秒钟时间,徐路薇的耳朵尖又红了,淡泊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飘忽,仿佛被戳到了什么痛点一样。
    哦,那我也很想念她。徐路栀小声而又坚决地说,有意无意地加重了也这个字。
    不管她们想念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反正她都要第一个想。
    徐路薇轻轻嗯了一声,没有作出任何表态,只是垂了眼眸,慢慢地从她身边走过。
    她身上的苦茶味香水恰到好处地传入徐路栀鼻中,长发飘动,让人心烦意乱。
    徐路栀对着姐姐的背影弯了弯唇,有些好笑,看来无所不能的徐路薇,面对感情也会这般仓促。
    还有些沮丧,她究竟哪里比不过徐路薇了?不就是年纪稍微小了点。
    等再过几年,她也能一样大。
    她还能做得更好。
    接下来两天时间,徐路栀都安安分分在房间里待着,做几道数学题,打几局电脑游戏。
    她最近对编程挺感兴趣,开始着手试着慢慢做一个小程序,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就连对林倾月的想念也冲淡了些。
    再就是在应迎迎和付时瑄有需要的时候给她们讲两道题目,不过不是白讲,都记在账下,开学后一笔笔算。
    和徐路薇的关系不冷不热,徐父徐母倒是提起了暑期出游的计划,敲定了一个徐路栀想去很久的地点,让她雀跃了好一会儿。
    徐路栀又一次吃完林姨精心准备的午饭,跟日常一样啃着木瓜喝着芝麻糊,一眼瞥见门外树上的栀子花谢了几朵。
    原本雪白盛开的花瓣,这会儿变得蔫了吧叽的,还泛着枯黄的死意,和枝上其他新鲜的花朵比起来分外引人注目。
    让人看着心烦得很。
    徐路栀不自觉出声:林姨。
    林姨问:怎么了?
    她指指枝头那几朵枯萎的花:这几朵都枯了。
    害,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林姨立刻走过去,把几朵枯花剪了下来,扔在垃圾堆里,花有花期,开几天就枯了,常事。
    哦。徐路栀闷闷地应了一声,在林姨的修整下,很快院子里的树都变成了修理好的模样,雪白的花朵齐齐整整,再不见了枯萎的花。
    徐路栀路过垃圾堆的时候,艰难地从其中辨认出了一两朵被丢掉的栀子花,已经和垃圾混在一起,变得又脏又烂,她只多看了一眼,就立刻从脑海中抹除了这个印象。
    枯萎的栀子花,就像少女夏天萌动的心事,来得快又去得快,逝水无痕。
    只是在凌晨将醒未醒的时候,徐路栀的脑海里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想到林倾月,想到风情万种的姐姐。
    让她着迷的姐姐,让她心甘情愿想沉沦的姐姐。
    姐姐,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窗帘拉得严实,一片漆黑间,她抱着怀中的小熊,在被窝中耐心地扭动着身体,一遍遍呢喃着林倾月的名字,直到浑身脱力。
    最是按捺不住的想念,总在夜深人静时才出现。
    姐姐,你也可曾这样想过我?
    徐路栀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可是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还是会忍不住,在脑海里一遍遍描摹林倾月的形貌,仿佛这样就能独占她一般。
    又一次清晨的精疲力尽,她翻身起床,发了会儿呆,起身去洗澡。
    水声淅淅沥沥间,徐路栀模模糊糊听见一声消息提示音。
    她的心跳了跳,这是她专门为一个人设置的提示音,一声清脆的鸟鸣,像是空谷远山传来的,分外清幽。
    让人一听就能想到那天隔着水声,朦朦胧胧的曲调。
    只是自从设置之后,就再也没有响起过。
    今天徐路栀顾不得穿衣服,匆匆忙忙裹了个浴巾就出了浴室,走得太急还差点滑了一跤。
    她的手湿漉漉的,半天才解锁了指纹,捞起手机怼在眼前,消息清清楚楚地映入她的眼帘。
    林倾月姐姐:你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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