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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上姐姐的朋友(44)

    林倾月脸上笑意更甚,低低道:易良。杨字去了半边,良善的良。
    徐路栀恍然大悟,联想起那位美艳张扬的少女,跟良善这个词半点关系都扯不上。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听林倾月念出她的名字,温柔缱绻,还给组个词。
    徐路栀心里就像昨晚蘸帝王蟹那个醋,酸得一下子冒泡泡;又像蘸椰子鸡那个小米辣,辣得她心头一气。
    她不算是老古板,但家教严,从小耳濡目染,心里下意识地认为梳头是很亲密很亲密的行为。
    只有喜欢的话,才可以给对方梳头的,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联想起之前自己给林倾月梳头的场景,林倾月也是那么随意吩咐她执起她的青丝,当时还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后来知道只是她生性懒散而已。
    有人帮忙梳头,正是乐得清闲。
    酸意一阵阵往上冒,徐路栀冷下脸色,伸手去揪那贝壳,揪在手心里看了半天,哼了一声:不好看。
    她还想问林倾月一句,不同的人给她梳头的时候,心境是否都是一样的?
    只是醋意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能把气撒在无辜的小贝壳上。
    贝壳好看,被别的女人碰过,那就不好看了。
    林倾月怔了一下,奇道:你刚刚还说好看来着。
    徐路栀越发烦躁:贝壳那么细碎,配不上姐姐。
    她想了想,命令林倾月背对着自己坐下,从挎包里翻来找去,找出串昨天刚买的珍珠项链来。
    海边珍珠便宜,兜售的人也多,徐路栀看着圆润可爱,就买了下来,想着可以和林倾月一起玩。
    不过这会儿,她满心满眼只有那些碍眼的贝壳,也顾不上什么珍珠项链了,双手一用力,毫不犹豫就把细链给扯断,浑圆的珍珠次第滚落下来,被徐路栀一一接着。
    随后轻轻悄悄地拈起一根小辫,把贝壳给解开,把珍珠给缀上去。
    徐路栀心情焦躁,动作格外放了轻,还是不免扯断了林倾月几根头发,林倾月吃痛,轻轻嘶了一声。
    她心里登时涌起一阵歉疚,为自己的过分霸道,就连几个小贝壳也容不下。
    可是又忍不住想让林倾月吃吃苦头,为她刻意的惹自己吃醋,为她来者不拒的张扬。
    扯断头发当然疼,但哪里有她万分之一的心痛?
    大不了,等编完了,再让林倾月打她就是了。
    徐路栀正了神色,排空自己的情绪,花了半天功夫,给林倾月的满头小辫都换了坠子,双手灵活地翻拣着,最后一气理顺。
    好了,站起来吧。林倾月起身,微微偏了头,长发顺势在风中转了个方向,发尾一颗一颗全是珍珠,精心编织,润泽丰盈,在她盛极的美貌之下,多了几分贵重和端庄。
    像是改邪归正的妖女,美丽不失活泼。
    徐路栀刻意忽略了林倾月眼尾的一抹红,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下好看了。
    林倾月失笑地看着礁石上散落的小贝壳,心里有些无奈。
    小小年纪,就这么霸道,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办。
    可是被这样管束着,为什么她反倒丝毫不觉得生气呢?
    甚至隐隐约约,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为这样格外明显又克制的关切,为这样鲜活灵动的喜欢,就连眼睛里都有星星。
    林倾月心头一软,顺着徐路栀的话点头:嗯,栀栀编的就是好看。
    指尖抚过圆润的珍珠,温热的,带着少女的体温,哪怕已经气极,却还是细心地给她编发,舍不得弄疼了她。
    点点滴滴,林倾月哪里再舍得逗她吃味。
    看着林倾月满头的珍珠,徐路栀觉得已经宣示了主权,平心静气了下来,出口还是不免酸溜溜的:你明明说,有她一个就够了。
    说这话的时候,林倾月还没看见她,正因为没看见,出自本心,说的话才可信。
    虽然徐路栀总是不信,觉得她和易良也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只是怎么可能这么巧,也是亲姐妹?
    只要不是亲姐妹,不管什么关系,都有过分亲密的可能,让她放不下心来。
    有谁?林倾月偏头,故作迷茫地问,半晌才悠悠笑道,嗯,这样顽劣的徒弟,确实有一个就够了。
    徒弟?徐路栀失声惊呼道。
    是啊,教她弹了两次古筝而已。林倾月轻描淡写地说。
    原本是说好上门做家教的,也只教了两次,易良就不肯再多学,原以为关系到此为止,没想到她又看上了徐路薇,千方百计地又凑到林倾月身边,要拜她为师。
    甘愿三拜九叩行大礼,就为了公司年会的时候,能随着林倾月一起到舞台上,和徐路薇多说两句话。
    徐路薇是什么样的人,优雅端庄又无趣古板,怎么可能对个小孩有兴趣,林倾月没管,只是饶有兴趣地观察着。
    谁知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渐渐地,徐路薇竟然也会有回应了。
    只是那回应太委婉,以至于性子急躁的易良总是看不出来,最后干脆自我放弃,宣告暗恋的终结。
    有了前车之鉴,来到临城,她对徐路栀的小心思,更是一眼就看得出来。
    只是,知道一样东西是垃圾食品,人们还是常常去吃;知道年下的热情只是短暂的瞬间,林倾月也还是克制不住。
    和鬼马精灵的易良截然相反,徐路栀聪慧安静,灵气四溢,小小的心机,倏忽乖巧,倏忽顽皮,多相处一会儿,心思就会不知不觉被吸引过去。
    林倾月自己也没察觉,究竟是什么时候,心甘情愿给了回应的。
    只是等反应过来,已经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徐路栀托着下巴,静静听林倾月讲了易良和徐路薇的种种,登时联想起之前和徐路薇的几次交谈。
    那可疑的脸红,还有思念的人,甚至还有女孩子也可以,原来不知不觉间,姐姐已经背着所有人情根深种。
    故事讲完了,徐路栀舒舒服服地在礁石上躺下,软软地喊:姐姐
    她的双眸璀璨如星,笑意盈盈间,郑重其事道:我不会这样的。
    她才不跟易良一样傻呢,都快追到手了,转头就给人拉黑了,回头还不是得追妻火葬场。
    林倾月觑她:哪样?
    徐路栀抿唇笑:我才不会轻易被气哭呢。
    刻意掩饰了她只是听了两句对话就被气哭了的事实。
    林倾月扑哧一笑,顺着哄她:嗯,被徐栀栀一骗,任是谁都要被气哭的。
    看便宜徒弟笑话,林倾月心安理得,内外有别,如果在徐路薇和她这个师父里面选,易良也肯定会毫不犹豫选心上人的。
    徐路栀更是理直气壮,甚至觉得还捉弄的不够狠,她谋算道:我要看见易良一次,就把她欺负哭一次!
    林倾月有些心虚:她当时也不知道背后是你,还以为是路人。
    仅仅吃个醋,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吧?
    徐路栀哼了一声,凶巴巴地说:谁叫她欺负我姐姐了!
    笑话,徐路薇动个心容易吗,好不容易动心一次,结果对方还把她给甩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怪不得之前徐路薇那么阻拦着她喜欢林倾月,也是怕林倾月有一样的遭遇吧。
    她徐路栀可不是易良,但易良欺负她姐姐,这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得好好惩戒一番才行。
    就是因为现在这种人太多,才导致姐姐都不敢对年下动心。
    徐路栀越想越气,把易良当成了天底下第一号阻碍她感情的女魔头,决定下次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随即又想到刚刚林倾月还给她辩解,奶凶奶凶的眼风扫过去,果然看见女人坐那一言不发了。
    今天姐姐很乖,值得表扬和鼓励。
    看着林倾月艳丽无双的侧颜,徐路栀心里的那口气早就消了,自觉主动地伸手:姐姐拉我起来。
    林倾月瞥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偏不。
    徐路栀:?才刚听话一点,又不乖了。
    没等她再开口,林倾月就自顾自地往后仰,试图也在旁边躺下来。
    徐路栀慌忙挪动身体,让开一块位置,礁石虽然宽敞,但也只能容得下一个半的她,林倾月坐着都嫌挤,更别说躺着。
    可是眼看着女人不管不顾往后躺,丝毫不担心会不会摔到,徐路栀一咬牙一闭眼,索性也不让了,伸出双臂,一把将林倾月抱在了怀里。
    霎时间,她真切地体会到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徐路栀:我好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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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徐路栀已经抱过林倾月不知道多少次, 正面侧面,死皮赖脸地抱。
    但从背后抱住,好像还是头一次, 更别提是林倾月主动投怀送抱。
    真把林倾月抱在怀里, 徐路栀才觉得轻飘飘的, 仿佛没有重量一般, 让她更加慎之又慎地收入怀中,生怕一不小心飞天而去。
    姐姐徐路栀鼻端贴着纱衣,只觉得痒痒的, 甜丝丝的香气一缕一缕钻进来, 让她忍不住想打个喷嚏。
    她闭眼贴在林倾月的脊骨上, 感受着背部滑腻的肌肤, 软软地说:你好香啊
    香的她嗅个没完, 鼻翼耸动着,跟小狗一样。
    却是少有的安心。
    姐姐就被抱在她的怀里, 哪里也跑不了,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而且不是在平日民乐行的包厢里, 也不是在林倾月的家中, 而是在这空旷的海岛上, 四野无人, 生性也不再被拘束。
    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顾及礼仪伦常, 只随着自己的心。
    徐路栀抱紧了怀中的女人, 林倾月半个人都枕在她身上, 被她牢牢扣在怀里, 两条长腿搁不下, 只能委屈地分开来,把她的两条腿轻轻夹在中间。
    双膝屈起,一只脚踩在礁石上,另一只脚则是不安分地踩在徐路栀的小腿上,有意无意地轻轻摩挲着,肌肤相贴,挠的人身上痒,心里也痒。
    更别提似乎是无意的,林倾月在上面微微扭动着,尽管背对着她,却还是惹得人浮想联翩。
    不许动了。徐路栀轻声呵斥着,扣在女人肋下的双手紧了紧,林倾月听话地不动,长发散落在徐路栀的胸前,珍珠颗颗莹润,难得的安静时候。
    姐姐还是乖起来的时候比较好摆弄啊。
    徐路栀在心里感叹一声,做贼心虚地想,反正林倾月背对着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就算偷偷摸摸做点什么,林倾月也不会发现的。
    再说,就算发现了,在她怀里,林倾月还不得乖乖听话,任她予取予求。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徐路栀还是不敢太放肆,两只手都腾不出来,她想亲又不敢亲,纠结了很久到底要不要亲,这个亲是应该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亲了又可能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如果不亲呢对不起自己和读者,如果亲了又对不起晋江文学城,所以她很纠结啊。
    又快又轻。
    见林倾月没有反应,徐路栀更加放心大胆,双唇贴着亲了又亲。
    她咂巴咂巴嘴,好像有些微微的甜,真奇怪,姐姐是蜜糖做的吗?
    怎么就这么吸引人呢?
    再往上一些,徐路栀贪婪地盯着林倾月雪白修长的脖颈,有些跃跃欲试,想咬一口尝尝。
    几番犹豫,或许是咸咸的海风有一种让人放松的魔力,徐路栀晕晕乎乎的,张口就要往她颈上咬去。
    林倾月却是突然出声,话音娇媚:让我动一动~
    徐路栀想到这样子抱着她可能不舒服,连忙说:好。
    她把手上力道放轻了些,心惊胆战地看着林倾月缓缓旋身,在她怀抱中转过身子。
    两个人变成了面对面侧躺的关系,而徐路栀的手还搂在林倾月腰间,两张脸贴得极近,以至于一呼一吸间,彼此气息清晰可闻。
    徐路栀呆呆看了一会儿林倾月的桃花眼,轻声问:躺得不舒服吗?
    林倾月笑意盎然,点了点下巴:嗯,硌得慌。
    她说得轻佻,视线有意无意地向徐路栀瞟去。
    徐路栀顺着一看,霎时间脸红成了番茄,又羞又恼:姐姐,你胡说什么呢!
    她、她才没有那么小的好吧!
    徐路栀不甘心,一只手牢牢箍住林倾月的腰,另一只手比划,气恼道:明明一只手都握不住!
    就算比起林倾月是小了点,但还是绵软Q弹的,哪有那么硌人了?
    再说,最近也有一直在长大呢!
    林倾月偏头,故作好奇的模样:是吗,我不信?
    她寻摸着抓住徐路栀的手,少女的手尚小,林倾月半包在掌心里,戏谑道:看,你手也不大。
    言下之意,她的手本来就小,自然一手都握不住了。
    徐路栀气急,拉着林倾月的手就去,气呼呼地噘嘴:那你自己试试!
    林倾月笑意骤然明艳起来,不疾不徐地吐出一个字:嗯?
    徐路栀的声音微弱下来,却还是凶到呲牙,怎么也不肯认输:不、不然我给你试试也行
    只不过林倾月的话,就不知道她几只手才能包住了。
    这么脸红心跳的话题,她竟然一个不留神就说出来了,真的好让人害羞啊。
    徐路栀慢慢垂了头,双颊红扑扑的,只顾着想心事。
    礁石上一时间安静异常,只听见海风和海浪的声音,还有林倾月轻轻的呼吸声。
    林倾月垂眼去看徐路栀脸上神情,只觉得好笑,心底蓦地一阵柔软。
    为了这种小事急切辩解的少女,和骤然反应过来害羞了的少女,都好可爱。
    其实徐路栀自己也没发觉,她平常压抑了太久,在海滩上这种无拘无束的环境中,不自觉地就暴露出了内心所想,以至于箭在弦上都收不回来。
    好在她面对的是林倾月,最是喜欢开玩笑,如果是徐路薇,怕不是这会儿已经面对一个冷板凳了。
    林倾月耐心地等了会儿,见徐路栀还是一言不发,认认真真地在害羞,不禁好笑着喊她:栀栀。
    徐路栀圆溜溜的眼睛乍然抬起,乖顺地喊:姐姐。
    要躺到什么时候?林倾月问。
    徐路栀想了想:地老天荒也行。
    她是真的这么想的,在礁石上躺着晒太阳,周围还有海浪,不冷不热,很舒服。
    最重要的是,林倾月在她怀里,所以,她可以躺一辈子,也不觉得腻。
    林倾月轻轻弯唇,很是纵容地笑:随你。
    年少时走南闯北,戈壁沙漠雪山都曾几次出入,年纪大了安定下来,就连区区一个海岛都让她心旌摇曳。
    更要命的是,她还莫名觉得很温馨,很放松,心里懒懒的不想起来。
    如果被以前那些朋友知道了,怕是会吃惊得惊掉下巴。
    林倾月自嘲般笑了笑,在临城的日子过得比想象中舒服,有工作,有饭吃,还有黏人的小朋友。
    她一刻也没有忘当初为什么来这里,但却还是不知不觉,松弛了那根紧绷的弦,只求一个安然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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