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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冤种皇后和反贼互穿后(6)

    闻于逢看得有些痴,心中暗叹,果然,姚小姐什么都好,就是眼光水准有问题。
    他偏过头,不敢再去看她的笑,明明她用的是自己的脸,怎么怎么就能做出这样令人心动的神情呢?
    前面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继而是有些熟悉的人声。
    闻于逢一把搂住姚青绶的腰,身子一转,二人藏在了树后。
    不一会儿,那行人就出现在了河边,正是太子和林隐霜,他们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几个护卫。
    姚小姐生气了,殿下不去哄她吗?林隐霜咯咯娇笑着,故意偏头不去看太子,我一个奴才,哪里用得着殿下讨我欢心。
    好霜儿,我心中的到底是谁,你还不清楚吗?你何必与她置气?太子将林隐霜搂在怀中,低声说着些甜言蜜语。
    闻于逢听得起腻,下意识地去看姚青绶,却见她正一瞬不差地盯着河边那两人。
    原来如此。姚青绶心中暗道,上辈子太子遇刺的事情太过蹊跷。东宫营地护卫重重,有谁能杀得进来?这次闻家旧部也只能跟着补给进了太医们所在的外场罢了。原来是太子带林隐霜来了河边,这才给了刺客机会。
    姚青绶在心中默默数了数太子带的护卫人数,只有四个。
    我们走吧。闻于逢凑到姚青绶耳边低语,
    不。姚青绶一把拉住闻于逢,斩钉截铁,我们再看看。
    闻于逢一口气堵在了喉头,心中憋闷。哎,京城有治眼睛的出名大夫吗?他真想给姚大小姐好好治治眼睛,苦恋渣男是没有好结果的!
    任闻于逢在那边胡思乱想,姚青绶全神关注地在探查四周。
    上辈子,太子遇刺,林隐霜替太子挡了一剑,从此就坐稳了太子心目中唯一指定白月光的位子。
    但据她推断,在皇家猎场能出现刺客,安排刺客的人必然身份不低。而以谁受益谁是始作俑者的原则去推测,这一次的刺杀之后,几位皇子都被怀疑调查从而失去了差事,最大受益者其实是太子。
    姚青绶这几天已经清楚,自己身旁的这位可算得上武林高手了。如果,这次是他们插手救了太子。那是否可以拿捏着这点情谊,让太子在闻家的事情上出力呢?
    就在此刻,破空声在林间响起,七八个黑衣人腾跃而出。
    护卫立刻上前与之缠斗,他们虽然都是大内高手,但终究势单。一个刺客突破了护卫的防守,手执长剑,扑向了太子。
    太子虽然是事件策划者,但是为了让刺杀看起来更真实,还是做了受伤的准备。他一个长于深宫妇人之手、从小娇养的郑国第一纨绔,哪里受过什么伤,所以哪怕是自己下达的命令,此刻心中还是紧张惶恐的。
    林隐霜离太子很近,前些日子她无意间听到了太子和幕僚的计划,所以想抓住时机赌一把。太子殿下现在是对她很好,可是她想起了这两天像是鬼上身了一样的姚大小姐,哼!总有小妖精不要脸地贴上来,谁能保证殿下不变心。
    闻姚二人躲在林间冷眼瞧着,见那刺客已然逼近到了太子身前二十步了。结果太子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而林隐霜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握着拳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刺客来得很快,转眼间,他的剑就将刺伤太子。
    来了,太子握紧了拳,按照计划那人会划伤他的左臂。
    来了,林隐霜脚下用力,扑向太子,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在此一搏了。
    救人!姚青绶一把将闻于逢推了出去。
    闻于逢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姚青绶一眼。喜欢渣男是种病!得赶快治!
    闻于逢既然已经现身,被众人看到了,再躲回去免不了要被事后追责。他在心里把姚青绶的眼光和太子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狗血淋头,脚下展开轻功,跃至太子身边。一鞭腿踹开了在原地装雕像的太子,又一掌推倒碍手碍脚的林隐霜。
    这具身体虽然没有什么力量,但是灵活性不错,闻于逢朝着看愣了的刺客扑去,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长剑落地。闻于逢接着撞向刺客的小腹,抱着那刺客朝地上滚倒。
    经此一拖延,侍卫们也解决完了其余刺客,赶了过来,将那刺客擒拿住。
    林隐霜被推到地上时闪了腰,疼得满脸是泪。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就瞧向太子,希望他能心生怜惜。
    而太子并没有看见她,他正赶忙去扶躺在地上起不来了的闻于逢,眼全是感动,他看见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女子的嘴唇在轻轻颤抖,有气无力地吐出几个字音:你,你
    孤没事,孤很好,你别怕,孤马上叫太医!太子眼中盈满了泪水,眼前的女子都已经意识不清了,可还是在关心自己。
    在太子的自我感动中,闻于逢终于撑不住昏迷了过去。但凡姚青绶这具身体的素质能稍微好上那么一点,太子就能听清闻于逢的儒雅发言:你他爹的脑子有问题吧,逃跑都不会!
    第9章
    南城有条白天萧索、夜晚就热闹非凡的破落街。
    在此处的居民和繁华的京都是格格不入的,白天拿着针线补穷的女人,晚上就当了暗娼。
    一个铜板就能买得一醉的劣酒,十个铜板就能购得一夜的销魂。这样的夜晚麻醉着那些每天求活精疲力尽却无力挣扎的灵魂。
    姚青绶在遍地便溺和垃圾中寻找着可以落脚的地方,按照魏鸣留下的地址去寻闻家旧部落脚的地方。
    姚青绶上辈子并不常出门,但也听说过南城是繁华无比的销金窟。但瞧这条破落街的样子,附近绝不会有什么让五陵年少趋之若鹜的地方。
    魏鸣早在门口望风,见着姚青绶来了,就朝她招手,开门迎她进来。
    姚小姐呢?魏鸣探头往她身后看。
    自从在皇家猎场救了太子之后,闻于逢的待遇就节节攀升。补药和珍玩源源不断地从皇后宫里、从东宫往姚家送。太医更是一日三次去请脉,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闻于逢是不是命不久矣,或者是生下皇孙了。
    现在,闻于逢被承恩公府看成了宝贝花瓶,害怕碰着就碎了。想出门?下辈子再说吧。
    姚小姐毕竟是大家闺秀,来这些地方不合适。姚青绶也觉得这事有些丢脸,不好意思直说。
    也是。魏鸣没有多想,转头将一张纸递给姚青绶,这是上次您让我们整理的可能是叛徒的人的名单。
    姚青绶略看了眼,其中有几人竟然现在身居高位。
    难道闻家真的是被冤枉的?这些人是靠出卖闻征将军才得以上位?
    姚青绶将纸叠好,收进怀中,问道:王掌院呢?
    魏鸣笑道:那个老头现在在帮林叔算账呢?少主要见他吗?
    姚青绶点点头,跟着魏鸣进了隔壁的房间。王掌院显然是被他们折腾得怕了,现在正老老实实地坐在油灯下,拿着笔和算盘忙个不停。姚青绶略瞧了眼,桌上两沓厚厚的纸堆,竟然一沓是房契地契,另一沓是官府盖了印的切结书。
    这是做什么?姚青绶拿起地契一看,都是这条破落街的房子,林志叔你们把整条街买下来了?
    差不多吧。林志道。
    姚青绶吃了一惊,正要询问,门突然被敲响了。
    少主你且先在这看着这老头,我去去就回来。林志语气平淡,其他人也不惊讶,似乎这些天经常有人来敲门。
    姚青绶走到门边,从门缝往外看。
    只见林志打开大门后,一个满脸疲惫的女人依着门框站着,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皱皱巴巴的,领口的布料都起毛变形了,露出了带了些伤痕的的锁骨。
    二十两银子,绝对不能再少了。女人道。
    林志摇摇头:我和他们收的都是十八两,要是多给你二两,岂不是人人都要来找我补钱。
    女人低下头去,林志见她不说话,继续道:更何况等官府来了,我还要再贴钱进去。十八两够你在城郊再买块地盖房种田的了。我是看街坊们走投无路才出手帮忙的。
    女人嗤笑一声:你要是真的要帮街坊就多给我二两,我绝对不说出去,我儿子在码头摔断了腿,没这钱他就得残疾一辈子。
    林志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们家里有大夫,药钱我们也可以出,但是买房的钱只能是十八两。
    好。女人痛快答应了,你明天把大夫带过来给我儿子看病,只要我儿子的腿开始好转了,我就去衙门签切结书。
    见两人交谈的差不多了,姚青绶坐回椅子上,问魏鸣:这是怎么回事?
    魏鸣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骂道:还不是那个狗皇帝和那些狗官作孽!
    原来南城这片贫民窟即将被强制拆除,官府给这里的居民建好了新的安置房屋。本来人人都欢天喜地,可是突然间官府又来人,说南城这些房子实在太过破旧,要求每户上缴三十两银子才能入住新房。
    这里的人哪里有钱?不过既然能搬进更好的环境,咬咬牙,朝亲友借也好,提前预支薪水也好,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总之每户狠下心来,也能有自己的来钱办法。
    然而,负责这件事的官员却不要这些路子来的钱。没钱,你只能向通运钱庄去借,五年还完。至于利息,那自然是高得可怕。利滚利之下,比本金还要多出不少!
    不借?也行。那就算你放弃了入住新房的权力,旧房子是一定要拆的,房契归通运钱庄,每户赔五两银子,拿着滚蛋!
    这本是善政。姚青绶叹息一声,都是那些蛀虫坏了事。
    呸!提出这个主意的是老郑家的皇帝,可是通运钱庄背后站着的也是老郑家的亲王。反正都是坏事,还要分是哪个郑做的坏事吗?魏鸣这些天见多了街坊们求告无门的样子,满心的怒火,就想把狗皇帝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林志送走了女人,推门进屋。姚青绶见他来了,问道:这条街的房子都买了,再加上每户要给的三十两,你们哪来这么多的钱?
    林志笑着指了指在王掌院旁边监督他算账的胡远,道:这位可是活财神爷。我们这三年在外面多亏了他,不仅没怎么吃苦,还办起了个扬宏镖局,钱自然是够的,少主不用担心。
    姚青绶吃了一惊,上辈子她也听说过这个镖局,在郑国将亡时,大量的富商靠着他们的保护南逃,这个镖局在当时隐隐已然是郑国最赚钱的买卖了。这竟然是闻家人的产业,怪不得闻于逢能在燕北苦寒的山里拉起队伍来。
    胡远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觉得自己在做亏本买卖,忙解释道:少主无需担心,等我们拿到了新房的契约,我就将那边改造成一个极好的去处。酒色财气,京城纨绔们不就爱个这些?到时候必然日进斗金。
    说得对!魏鸣一抚掌,而且那些家伙喝醉了嘴上就不把门,到时候,恐怕我们连皇帝老儿今天吃了几个菜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姚青绶听得心惊,不由得苦笑,郑国亡得不冤呐。
    谁能想到,这本是利民的好事,但就是为了肥那几个亲王的口袋,硬生生变成了权贵对百姓敲骨吸髓的盛宴,而也就因此,都城的信息和财富的汇聚之地轻易地被反贼握在手中了?
    姚青绶从宅子里出来,本打算直接回住处,到了街口她实在迈不出脚。
    她既然知道了这么多的人正在经历不公,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呢?
    姚青绶转身回了破落街。她并非不信魏鸣等人的话,只是他们痛恨朝廷,所说未免有偏颇。她既然决定了要帮忙,就需要找居民们了解事情的全貌。
    守在街口放利子钱的一个泼皮见姚青绶是个生面孔,心中就有了警惕,他跟着姚青绶走了一段,见她四处打听破落街拆迁的事情,心中警铃大作。他也不跟了,飞跑回了通运钱庄,告知了掌柜此事。
    你看清楚了?掌柜捋着山羊须。
    看清楚了。泼皮一口咬定,是个小白脸,身上有股读书人的味儿。他的穿着不大好,不会有什么权势靠山。约莫是个穷极无聊、爱多管闲事的穷酸!
    这泼皮机灵得很,掌柜一向信任他,当下就点头:你去后院带人过去,好好教训一下他,警告他不该管的事少管!
    泼皮得了鸡毛,当作了兵马大元帅的调令。当下就挺胸抬头地去后院叫上了打手,一群人轰轰烈烈地往破落街走。
    当他们到时,姚青绶恰好从一位寡居的老婆婆家中出来,一眼看见了这些人朝着自己而来,也顾不得避让脏污,拔腿就往闻家人住的院子跑。
    小白脸,给你爷爷我站住咯!泼皮大喊着,指挥着打手们,快点上去!给爷打断他的腿!
    姚青绶在全力奔跑时才体会到闻于逢这具躯体的强健,她一连穿过了三个街区都不带一丝喘的。忽地后背一痛,姚青绶栽倒在地。她爬起身来,发现那些打手已经将她包围了。
    那泼皮气喘吁吁地走到姚青绶身前,捡起方才扔出去砸她的棍子杵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已经插翅难逃的姚青绶:你他妈还想跑到哪去?
    爷今天就打断你两条腿,让你知道知道什么事可以管,什么事你最好问都不要问!
    那泼皮挥起棍子,咔嚓,伴随着骨头碎裂声音的是棍子落在地面上的闷响和泼皮的惨嚎。
    闻于逢?姚青绶激动地看着来人,满心是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激动,你小心!
    闻于逢朝她点头示意她安心,脚尖一踢,将木棍踢至空中,右手接住,冲进了人群。
    闻于逢在上次和刺客搏斗体力耗尽而昏过去之后,开始痛定思痛。
    目前二人关于为什么两人会互换、要怎样才能换回自己的身体还毫无头绪,恐怕短期内都不能解决了。
    可是造反这种事,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如果时机成熟,二人还是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的话,就只能用这具娇小姐的身体去造反了。
    故而,他除了开始有意识地锻炼这具身体的力量之外,也开发了新打法,充分利用了躯体娇小灵活的特点,在敌人间如同游鱼般穿梭,借力打力,几个来回之后,街道上就躺满了哀嚎不止的打手。
    快走。闻于逢拉着姚青绶的手往巷外跑。
    巷口突然出现一群人,把窄窄的巷口堵得水泄不通。
    闻于逢拉过姚青绶,让她躲在自己身后,警惕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一个中年富商模样的人走了出来,正是方才和泼皮讲话的掌柜,他阴恻恻笑着,重要的是你们得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第10章
    打手们越逼越近,逐渐成了合围之势。
    闻于逢瞧着那个掌柜,挑衅问道:得罪了什么人?是得罪了乌龟?还是得罪了王八蛋?
    姚青绶见势不好,这么多人一拥而上,闻于逢用着她的身体根本打不过。她拉了拉闻于逢的衣袖,让他不要激怒对方,又朝掌柜喊话:天子脚下,这也不算什么人少的地方,惊动了京兆尹府,差役来了,你们也有麻烦。有什么误会,我们尽可以坐下来谈。
    京兆尹?掌柜冷笑一声,看来你们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和什么人作对。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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