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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冤种皇后和反贼互穿后(7)

    打手们得了令,挥着棍子就往两人所在之地冲。
    姚小姐,你恐高吗?闻于逢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姚青绶不明所以:什么?
    得罪,来不及了!
    闻于逢话音刚落就将姚青绶背在背上,借着蹬墙的力量,站上了屋顶。底下的打手们都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闻于逢背着姚青绶在屋顶上飞奔,转眼没了身影。
    姚青绶被闻于逢稳稳地背着,风擦过她的脸,万家灯火都在脚下。
    急速的前进中,她的的心脏像是只隔着一块皮肉,和闻于逢的贴在一起。她能感觉到对方快速跳动的心脏,不,或许是错觉,砰砰叫嚣着的,是她的心。
    转过了几条街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闻于逢把姚青绶放了下来:姚大小姐,你怎么会得罪他们的?
    姚青绶简单讲事情讲了,问道: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天天在承恩公府闷都闷死了,你今早说来找林志叔他们,我就想着一起。出来的时候为了躲人晚了一步,你们都聊完了。闻于逢耸耸肩,不过也不能算晚,刚好能帮你解围也不算白来。
    你的伤
    闻于逢一挥手:早没事了,当时就是脱力了而已。
    姚青绶放下心来:走吧,今天的事情我再想想怎么解决。
    王掌院的失踪也被算在了刺杀太子的刺客头上。刘贵妃没了药,派太监去王掌院家询问,作为真正炼药的人,姚青绶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刘贵妃眼前的红人。
    通运钱庄背后的几个亲王不安分也会威胁到皇帝,她或许可以以这个理由去说动贵妃娘娘,借她的手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姚小姐,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交给林志叔,他们会解决的。闻于逢道。
    姚青绶警惕起来,如果这件事完美解决了,闻家旧部绝对不可能像上辈子一样,在皇城拥有一个财富和信息源源不断汇聚的窝点。
    闻于逢却没看清她的神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接着说道:你当真以为那些清流乃至皇帝不知道这件事吗?林志叔他们会保证破落街的街坊们都能有着落,你不要再掺和了,我怕你会被牵连。
    陛下姚青绶也不敢肯定,虽然当今圣上比起太子要称职得多,可是也算不得什么贤明君上,我会小心的,总不能让恶人逍遥法外。
    她的不死心完全在闻于逢的意料之中:那你要是再去调查,就叫上我。
    对了!姚青绶取出魏鸣写的名单,递给闻于逢,你有什么头绪吗?破落街一时半会儿拆不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闻家的事情。
    闻于逢顺着名单看下来,用手指轻轻弹了下纸张:巧了,这里有个人,既和闻家有关系,又可能知道破落街的事。
    姚青绶凑了过去,借着点月光,看向闻于逢指着的名字,有些耳熟:张其立京兆尹?
    一刻钟之后,闻于逢带着姚青绶躲在黑暗中,一墙之隔就是张其立的卧室。
    你要做什么?姚青绶凑进他的耳朵,小声说,他就算知道什么也不会说的,我们还是应该先想办法拿住他的把柄,再来威胁比较好。
    刚刚闻于逢说有办法,背起她就是一顿飞檐走壁,等她反应过来时,两人就已经做了京兆尹府的恶客。
    麻烦,绑了他,打一顿不就什么都有了。
    墙这么高,以你现在的身体,带我一个就很勉强了,你还想再背个男人?姚青绶不得不提醒他,自己的身体可没有他想象中的好力气。
    闻于逢却道:我待会进去先塞住他的嘴,不让他喊出声来。不必出府,在这就能把他给审了。
    姚青绶听了这计划,恨不得撬开闻于逢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汪洋大海。
    可是,来都来了。
    你待会儿把这一整块香都点了扔进去。姚青绶从兜里掏出一块油纸包得四四方方的物什,捂好了鼻子,这东西半点都沾不得。
    这是什么东西?闻于逢接了过来,灵光一闪,想起李妈妈说过的炼药的课,不由得肃然起敬,你们姚家还有迷香?可以啊,是准备把皇帝放倒吗?
    姚青绶嘟囔道:管它是什么,有用就是了。
    闻于逢拿着香,猫儿一样贴着墙走到了卧室,火折一打,把香从窗缝扔了进去,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姚青绶身边。两人掐着时间,约莫两刻钟的功夫过去,姚青绶才点点头,示意可以进去了。
    闻于逢一马当先,用树枝挑开门闩,推开了个刚好能容人通过的缝。他探进半个身子,确认了没有问题,给姚青绶打了个手势,两人一溜烟就进了屋子。
    闻于逢点起了一盏灯,就发现张其立软倒在地上,皮肤上是不正常的潮红,口涎不断从嘴里流出,弄湿了地板,连衣服也都被汗水和不知名液体给浸湿了。
    你们是什么人!来人!快来人!张其立用尽全力,可是声音听起来,比之蚊吟大不了多少。
    闻于逢瞧瞧张其立,又看看姚青绶,一脸惊恐。
    姚青绶偏过头去,清咳一声,道:还不快审!
    半个时辰后,闻于逢背着姚青绶翻墙过屋出了京兆尹府。
    姚青绶将证词和证据整理好,连夜写了折子,第二天一早送去了通政司衙门。恰好又逢进宫给刘贵妃献药的日子,姚青绶拿着药,并京兆尹府里发布的额外收缴三十两银子的公文进了皇宫。
    于医官真是好心人。刘贵妃瞧着那公文,似笑非笑。
    姚青绶低头道:下官担不起娘娘夸奖,只是得娘娘赏识,想着该为娘娘做些事情。那些官儿们那些王爷们胆大妄为至此,岂不是动摇国本?如今太子独掌权势,竟然出现这样大的纰漏
    姚青绶言尽于此。
    刘贵妃是个年轻的,膝下唯有一个六皇子还是个八岁稚童。虽然众位皇子都不把小六当个对手,可是刘贵妃心里怎么想的,又有谁知道呢?
    要说起来,姚青绶对太子没有半点情谊。她为了保住太子四处奔走,都是因为在旁人眼里她早已经是太子党了。世上哪来那么多良禽择木而栖?忠心二字才是最难得的。在太子落魄时踩上一脚,她没有任何好处,还会坏了自己的名声。
    这辈子,她既然准备过平静日子,自然要推一个能做守成之君的人上位。那些成年的皇子们,包括太子本人,她上辈子都称量过了,一群手下败将,没有一个有人君之相。
    只要给刘贵妃一个机会,把他们都拉下来,或许将来六皇子能当个好皇帝?
    刘贵妃哪里能听不懂这话里话外要拉太子下水的意思?如今诸位皇子都因为太子被刺吃了挂落,要是现在太子也出了事情,她的小六
    刘贵妃把公文放在一旁,曼声问:还有别的证据吗?
    下官给通政司递了折子,这些宫外朝堂的事情太繁琐,怎么能频频烦扰娘娘呢?后宫不得干政,这件事刘贵妃还是不能掺和得太深。
    刘贵妃倒是没想到,面前这个低阶医官不仅炼药手艺好,于这些事上也纯熟老道:甚好本宫近日身体不适,请你来请平安脉。闲来无事,偶尔听几句市井的故事,没想到竟然得知了这种坏皇爷名声的事情。
    本宫心忧皇爷,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刘贵妃起身,镶珠坠玉的衣摆在身后散开,她把手搭在宫女的手上:本宫要给皇爷请安去了,你退下吧。
    姚青绶终于安了心。
    林志他们再有财力也不可能保证每个人都不因此受害,更何况,这次林志他们可以帮忙,下次呢?
    经历过一世之后,姚青绶早已知晓如今的郑国已然有了大厦将倾之势,她想要在这个国度安稳生活,就必须将这些害国害民的贪官污吏铲除。
    回到王掌院家中,姚青绶略歇了歇就进了丹房,开始开炉炼药,直至晚间,外面一阵吵嚷。
    姚青绶推门出去,就见一群人穿着太监服饰,趾高气扬地站在院中。
    于小二在哪里?太监尖利的声音简直磨得耳朵疼。
    姚青绶上前见礼:下官就是于小二。
    太监瞧着她,冷笑道:我奉贵妃娘娘的命令而来,只与你说两件事。
    第一件。太监朝身后的随从们示意,给咱家狠狠地打!
    第11章
    小太监们不由分说地将姚青绶绑了起来,贯在地上,紧接而来的就是棍子狠狠的击打。
    姚青绶死咬着牙,不肯喊痛,只问那太监:娘娘为何罚我!
    太监蹲下身,捏着她的脸颊:这便是第二件事,娘娘让我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
    姚青绶的心瞬间如坠冰窟,刘贵妃如此生气,只有一种可能,她因为提及破落街的事情而被皇上斥责了。
    水火无情棍一棍棍落下,姚青绶在剧痛中清醒过来。
    破落街之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前朝巨贪在朝堂上屹立不倒三十年,官拜中堂,难道是皇帝不知道他贪他坏他损了江山基业吗?
    皇帝都知道。只是这贪污的钱,中堂大人拿小头,大的都进了皇帝私人的腰包,以供养皇帝的奢侈享受。
    通运钱庄没有皇帝的首肯,那么多王爷敢结党以网罗天下财富吗?
    呵呵呵姚青绶笑得凄凉。
    如此帝王!如此江山!
    于少爷您仆从们被她的模样吓着了,但也不能让主子就这样趴在地上,忙上前去扶。
    姚青绶浑浑噩噩地被扶进屋。她连烧了几天,人都不清醒了。
    她的眼前一会儿是皇城被攻破前,城墙下的血海与战火。一会儿是千万铁甲骑兵中,排众而出,从她手里夺走传国玉玺的闻于逢。
    纷纷杂杂的画面,最后定格在朝堂上。
    皇后娘娘一介女流!安能担当监国大事!丞相吹胡子瞪眼,将朝笏贯在地上,玉石碎片溅了一地。
    姚青绶坐在龙椅旁,她像个旁观者,旁观着这场她前世经历过的闹剧。
    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就不能呢?她在两月时间里,平定了皇室内乱,肃清了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
    她不能担国,难道那个为了给宠妃林氏过生日,将国库搬空了的荒唐皇帝就可以吗?
    画面飞转,她坐在了皇帝的病床前。昔日的太子,如今的帝王一张脸涨得发紫。姚青绶看着御诏上写的字,那是皇帝让小太监偷偷带出宫给丞相的,要废了她这个皇后。
    臣妾哪里做得不好吗?姚青绶反复读着那诏书。
    前两个月她铁腕镇压皇亲杀了无数高官,皇帝都无动于衷。如今正值平叛的要紧之时,皇帝连身子都起不来,竟然还要废了她?
    毒妇!你把霜儿怎么样了?为什么朕这么久都见不到她!
    姚青绶觉得好笑,原来是为了个女人:是淑妃她自己不愿意来见陛下,难道要臣妾将她绑来吗?
    你胡说!霜儿怎么可能不想来见朕,肯定是你害了她是不是!
    姚青绶光操心朝堂就已经心力交瘁,实在没有功夫去理皇帝陛下脑子里虚构的烂俗宫斗。
    陛下多虑了,臣妾如今大权在握,想要的都有了,有什么理由去针对一个小小的妃子呢?
    你嫉妒朕宠爱她!在东宫开始,朕就知道你恨她皇帝一口气喘不过来,用手捂着胸口,丝丝血迹从胸口渗出。
    姚青绶瞧着他的滑稽模样,笑了出来:嫉妒?恨?恨什么?恨她在新婚之夜将陛下叫走?恨她不许陛下亲近臣妾半分?
    臣妾若是真恨她,她还能活到现在?
    臣妾所求只有权力二字。宠爱?那是什么东西?若臣妾真的想要,怎么会得不到呢?
    姚青决定结束这没有意义的谈话。她还以为是什么人在利用皇帝在乘机作乱,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无聊的理由。
    来人,把林淑妃给陛下绑过来,让陛下看看她是否还安好着。
    姚青绶起身,用手在鼻下扇了扇,这满屋的血腥味和药味,熏得她难受。
    看好了林淑妃,别让她再伤了陛下。
    凤冠沉重得很,姚青绶用手扶了扶,手上摸到的不是柔软的头发,而是冰冷坚硬的珠翠。
    她好累,可是,还是要走下去
    姚小姐,姚小姐?
    恍恍惚惚间,姚青绶听见有人叫她,她睁开眼,入眼的是自己那张熟悉的脸。
    闻于逢见她睁开了眼,松了口气:这些天你没去承恩公府,我想着可能出事了,就过来看你。
    你放心养伤,我的身体底子好,用不了两天就会痊愈的。闻于逢赶紧给她倒了杯水,你还好吗?
    或许是对方顶着自己的脸故而亲切,又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人关怀过她。瞧着面前人殷切的样子,姚青绶鼻头一酸,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我不好。
    我很不好。
    闻于逢慌了手脚:你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去找大夫,你坚持一下。
    姚青绶自觉失态,擦了擦眼泪,握住了他的手腕:我只是只是太累了。
    闻于逢松了口气:那你正好趁养伤的时日,好好歇歇,别管什么破落街和什么秘药了。
    姚青绶摇摇头:来不及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闻家当初在京城也是有头脸的,保不齐哪天就有人认出闻于逢的脸来。当初从张其立的府里出来后,二人就各自有分工。她这边破落街的事已然这样了,只能希望闻于逢那边有收获吧。
    闻于逢可算得上收获颇丰,他搬了把椅子在床前坐下,道:我先去了护国寺,问方丈老头关于灵魂互换的事。那老头根本不靠谱,拉着我扯了一大堆什么姻缘天定。
    我还给你求了平安符,不过连方丈都是那副德行,也不知道灵不灵验。闻于逢从口袋里掏出符箓放在姚青绶枕边,玩笑道,这符可千万要显灵,毕竟它得好好保佑我的身子。
    姚青绶接过符,握在掌心,万分郑重:谢谢,我会好好保重的。
    闻于逢接着道:至于张其立说的事情我也查证过了,基本属实。
    张其立当日说他之所以作为人证指控闻征将军,是因为当时闻家军的一个副将拿着证据来找他。
    当时张其立是闻家军中管账的一个小文职,平时小偷小摸的动作不少,又恰逢被上级查账,他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作为证人之一,把闻征给举报了,水浑了,自然就没有人理他这个小鱼小虾了。
    那个副将现在在兵部任职,是个六品校尉,叫吴临风。
    姚青绶心下一动,这竟然是个熟悉的名字。在皇城保卫战中,此人是坚定的鹰派,原来竟然是有这种缘由。想来,他害怕闻于逢进城后,对闻家往事进行清算。
    我或许这顿打没白挨。姚青绶苦笑,他的夫人是刘家的表亲,我可以借着要讨好刘贵妃的由头去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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