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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为何那样萝卜花兔子格格党(47)

    金毛趴在男人脚边,闫观沧开口,护工电话是多少?
    闫女士拿着水果刀的手停下动作,这妈就不知道了。
    闫观沧:那你们之前怎么联系?
    闫女士硬着头皮,漂流瓶。
    闫观沧:
    闫女士忙打烟雾弹,企鹅上面的老方式了。
    苏折的身份,她必须保密,他这儿子她最了解,眼里容不得沙子,要是真把苏折护工的身份说出去,那这孩子以后的前程都毁了。
    父母仁爱心,毕竟也是别家孩子,有这么个有出息的孩子,不知家里多高兴呢,闫女士换位思考,要是身份真挑明了,后果想想都不是滋味。
    而且大师说了,这渡情劫是闫观沧自己一个人的事,亲人不能查手,不然都毁了,这次要是不成,闫观沧命里就再没正缘了。
    那岂不是要孤独终老!她生的儿子没人要,闫观沧丢脸可以,她丢脸不行。
    所以苏折这事打死不能说,等回房她也得嘱咐嘱咐闫东临,别说露了。
    说着目光有些躲闪,你好端端问那孩子电话干什么?
    闫观沧:有话要问他。
    问他为什么走?
    闫观沧没说理由,顺着话嗯了一声。
    这有什么好问的,你这边合同到期,那边下家又要人,他一个小护工又不是什么大罗神仙会分身乏术,工作为了生活自然就走了。
    闫观沧皱眉,我之前有想留他。
    那你跟人家亲口说过吗?
    闫观沧一时被堵的哑口无言,仿佛成了哑巴一般。
    这话他还真没切切实实地跟人说过一句,大多都是旁敲侧击的暗示,不想让对方离开。
    闫女士瞧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就这五十岁之前还想有老伴,八十岁都难。
    闫女士再次开始削苹果,你连说都没跟人说过,对方哪知道,这世上就算立过承诺也有时刻背弃的时候,何况连承诺都没有的。
    对方到底要生活,现在社会多现实啊,没有钱寸步难行,那孩子也是有考虑的,但凡你表露出一点不喜欢,就不会在你这押注,毕竟没人知道算不算数。
    如果他真念情留下来,拒绝明显需要护工的下家,你不开心不想留人了,那他岂不是人财两空。
    闫观沧越听心情越糟,面上是被说教的不耐,但到底也没顶嘴。
    闫女士瞧了也觉正常。
    闫观沧听了就知悔改那才不正常。
    她这儿子出了名的坏脾气,她和丈夫周游世界不在身边,这么多年想必也根本没人敢说他的错处,傲慢自大,别人要是有容不下他的地方,他不会跟人争执,而是用权利让对方不得不顺着他,奉承着他。
    她其实也知道闫观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里面也有她一份错。
    如果她当时意识到闫观沧内心的脆弱,就不会开着玩笑安慰他。
    她到现在都记得闫观沧老师给他打的那通电话。
    观沧妈妈,孩子在学校打架了,麻烦您尽快过来一趟。
    要不是班主任喊她观沧妈妈,她还以为对方打错了。
    在这之前,闫观沧一直都是十分有礼貌成绩优异的好孩子。
    她到现在学校时就瞧见闫观沧鼻青脸肿地站在办公室里。
    当时心都揪起来了,之后知道是因为同学嘲笑他起了争执。
    闫观沧脸上伤不轻,但他下手也狠,外加上从小时候就开始学跆拳道,跟他起争执的一个学生直接去了医院。
    她问对方为什么打架,闫观沧稚嫩的脸此时青一块紫一块,他们笑话我。
    同学笑话他们观沧喜欢娃娃,笑话他喜欢女孩子才爱玩的东西。
    这个理由听在成人眼里十分幼稚滑稽,以至于将闫观沧带回家安慰,她都带着开玩笑的口吻。
    因为公司的事,那天家里来了不少人,她安慰后就去了医院了解小同学的情况,回来就听见刚上幼儿园大班的闫东临站在客厅里像只猪崽一样在嗷嗷大叫。
    你们!不许笑哥哥!!!!
    不许笑!!!
    但那些亲戚瞧了,只觉可爱是个乐子,没当回事。
    伯伯们只是笑你哥哥喜欢娃娃。
    逗死我了,没想到观沧那么乖的孩子会因为个娃娃打架。
    闫东临短胳膊短腿,抬起手气愤地打着凳子,想要吓唬人,笑哥哥,打!打!
    奈何小东西再如何气愤,笑声也没停。
    看到生气崩溃大哭的闫东临,她好像被当头打了一棒。
    也正是因为闫东临小,感情纯粹单一才更能感受到别人的情绪。
    开心就是开心,难过就是难过,根本不会掺杂那么多,孩童眼中没有偏见和歧视,在他眼里之所以生气,是因为闫观沧伤心,不被理解反被嘲笑。
    她们这些大人眼中觉得也就玩笑的事,但对于闫观沧来说却极其残忍。
    他的喜好没有得到尊重,就连亲人也只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刻板印象死死地压住了闫观沧,在他的青春岁月里再也无法翻身。
    连小小年纪的闫东临都知道闫观沧伤心委屈,但他们这些大人却不懂。
    等缓过神来,一切都晚了,闫观沧的脾气变得越发叛逆暴躁,好像只有这样别人才能明白他的心
    情。
    也是那段时间闫观沧在学校频繁打架,和亲戚们在一起一句话也不说。
    闫女士看着手中削好的苹果,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年,闫观沧没有跟她分享过东西了,就连开心的事也不曾说过。
    就像刚才她问他为什么要找那个护工,对方也没有真的说明原因。
    因为他喜欢对方,而他自初中后喜欢什么再也没跟人说过。
    苹果黄白的果肉因为氧化开始变色。
    而闫观沧为什么喜欢小护工,其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但要是苏折来答可能会十分准确的答出。
    因为我知道他喜欢什么。
    哪怕闫观沧从来没跟他说过。
    喜欢任何事物都不是羞耻,但人要表达喜欢却被捂嘴,那才是羞耻。
    苏折平等的给了他尊重,是他孩童时期盼都盼不到的。
    第70章
    虽然于心不忍, 但这电话号码也还是不能给的 ,毕竟闫观沧又不是没有,只是不知道罢了。
    妈企鹅号被盗了, 漂流瓶用不了,也不知道怎么联系那个护工。
    闫女士将削好的苹果放在闫观沧手里 , 等你眼睛好了, 让人找找吧。
    闫观沧心烦气躁,人一天没有下落,心中的闷沉便愈加厉害。
    我手机在哪里?
    闫女士环视了一圈, 从茶几上拿起手机递给闫观沧。
    闫观沧:帮我找下苏折。
    闫女士动作顿住,但也没说什么, 开始翻通讯录找苏折。
    给苏折的备注也十分朴实, 就只是对方的名字。
    另一头苏折正和闫东临对坐在办公室, 手里拿着业绩报表和合作项目的合同。
    闫东临眼下顶着两团乌青, 看业绩报表看得直打瞌睡。
    他本以为苏折回来他就有了依靠,谁知道依靠是有了,合作方也找上来了。
    闫观沧和苏折不在这段期间,少了不少项目, 主要也是以为闫东临真的把闫观沧替了下去,后者连带着得力助手都走了,闫东临掌权投资风险大。
    苏折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推了推眼镜,小闫总, 醒醒。
    闫东临眼皮依然重如千金, 好像快拉到底的卷帘门一样,上下轻微浮动。
    苏折拿起手机, 黑屏对着闫东临, 你看这个大姐姐不错。
    你要说这个, 我可就不困了。
    闫东临如铜铃般瞪大双眼,哪?哪?
    闫东临睁开眼睛,对面电话也打了过来。
    他抬眼看向手机屏幕。
    闫观沧。
    闫东临:
    苏折:
    闫东临:求一双没有看过的眼睛。
    他一脸复杂地看着苏折,苏折皮笑肉不笑地将手机拿回,装作没看见,把手里的合同放在桌上,接通电话。
    苏折呼出一口气,清了清嗓,闫总。
    时隔半年跟闫观沧正常说话,苏折虽然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心中还是不免紧张,夹子半年要是说露馅就不好了。
    其余的就是心中存着股心虚,作为小护工他是不辞而别,还送了对方假花,以闫观沧的坏脾气要是知道那花是假花,不知要发多大一通脾气。
    帮我找个人。
    苏折眉头一跳,来了,对方要找谁显而易见,离开之后苏折也想过会有这么一天,闫观沧会让他找人。
    他有些不太理解对方为什么对一个平平无奇的护工这么执着,但也能理解对方的执着。
    但凡是闫观沧抛出的橄榄枝,根本没人拒绝过,有的想巴结奉承,有得则是不敢,要是什么能人拒绝了闫观沧说不定还能让对方高看一眼,但一个在社会没什么的地位的小护工就不一样了。
    闫观沧傲慢自大,被一个护工拒绝,多少有些失面子,毕竟他这的待遇顶好对方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也就这样对方的离开才叫他愈发不甘。
    苏折是这样想的,毕竟闫观沧对一个护工多不了什么感情,对方一向公私分明,护工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工作罢了。
    就算是他跟对方朝夕相处半年,三楼他也从来没去见过窥探过,闫观沧不会跟人分享他的**,就像那罐装在盐罐里的糖一样,永远都被外人混淆着。
    就算他和人朝夕相处半年,看上去近亲,但他也从未走进过对方的生活。
    苏折装作不知道反问
    ,先生要找谁?
    一个护工。对方声音低沉,听起来心情不嘉,十分烦躁,叫特仑苏。
    苏折用着工作时的口吻,好的,我会尽快让人去找。
    见对方没再说什么,苏折:闫总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对方没开口,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闫东临好奇,毕竟现在时间不早了,想不明白闫观沧打电话来干什么,巴巴问道:我哥打电话来干什么啊?
    苏折面色如常,没什么,闫总让我找一个护工叫特仑苏。
    闫东临惊讶捂嘴,那不是ni
    苏折看着他,一双眼睛带着笑意的眯了眯,嗓音带着询问,我不认识那个护工,你认识?
    闫东临被看得缩了缩脖子,咽了下口水,不不认识。
    哥,你让他找,你是这辈子也找不到了。
    苏折修长的手指点住闫东临想要拿起来挡脸的合同,你见过那个护工?
    闫东临身板笔直,如坐针毡,早知道他就不因为大姐姐醒了,没有。
    苏折挑眉,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闫东临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语气极度心虚,不知道。
    苏折:那要是你哥问你,你怎么说?
    闫东临三连,不熟悉,不清楚,不知道。
    对方带着银丝眼镜,嗓音带笑仿佛对方的回答让他十分满意,一双淡漠的眼睛迎着桌上台灯的光注视着他,动作慵懒地撑着下巴,好孩子。
    闫东临双手放在腿上,在老板椅上坐姿乖巧,听对方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
    苏折起身走到人前,闫东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苏折身量一米八一,但是身材比例极好,一身西装穿的笔挺优越,一眼看上去觉得对方不止一八一这么高。
    袖扣利落,左手腕上戴着一只表,闫东临见过这个牌子,之前出去玩见别人戴过,不是什么名牌,挺小众的,不贵也不出名,但苏折给人观感在那里,表戴在他身上就变贵了。
    护工成为秘密。苏折俯身凑近,一双眼睛狡黠,面带笑意看着他,语气像毒蛇一样危险警告着,那你的照片在我这里也是秘密。
    说着抬手拍了拍闫东临的脸,知道了吗?
    闫东临言听计从 ,知知道了。
    为啥他会有种莫名的羞耻
    对方是有点子抖s基因在身上的。
    他哥重要,他穿红内裤的照片虽然不能与之并论,但但也挺重要。
    苏折将自己那杯没喝的外卖咖啡递给对方,难为你了。
    闫东临控制表情,不难为。
    打一巴掌再给一甜枣是让对方玩明白了。
    闫东临在心中唾弃了自己几口,刚才想做对方狗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闫东临喝了口咖啡,最近有些感冒吸了吸鼻子,好奇他哥什么时候能回来,苏特助,我哥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苏折:暂时没有,但闫总的眼睛估计也快好了。
    真的?!闫东临一时间有些想哭,我哥的眼睛可千万要快点好,如果不快点好的话
    苏折:会怎么样?
    闫东临:我哥不快点好的话,我的一些,就是我的一些美好的品质,我的身材我的美貌和我的一些社交的礼仪,美好的品德美好的性格,甚至是灵魂都会被毁了。
    苏折:
    另一头闫观沧挂断电话便上楼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起床,眼前是近视八百多的模糊,他裸着上身坐在床上等着眼睛失去光感,谁知枯坐了十多分钟,视力也没有分毫变化。
    他没有再次失明,光影强弱的感知一直停在他眼前,像半年前的每一天一样,像他之前的人生一样。
    闫观沧怔愣在床上,面上情绪莫测,但许久才走出房间,他走的比以往缓慢一些,他看东西十分模糊。
    走到一楼好不容易摸到客厅坐下,闫女士瞧见他意外。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才早上五点。
    闫观沧轻描淡写,不困。
    没有将眼睛的事情告诉闫女士。
    闫女士拿好包,妈妈和阿姨出去买点菜,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闫观沧:?
    有什么不可以?
    回了声,嗯。
    闫女士看着他嘱咐,有陌生人敲门千万别开,要是物业来换水管你就说大人不在家。
    闫观沧:
    闫观沧,男,三十岁,妈妈出门不让他给陌生人开门。
    闫女士走后,闫观沧便让人联系家庭医生,一个小时后家庭医生气喘吁吁上门,看上去刚醒不久又因匆忙,头发还是乱糟糟的鸡窝头。
    但那又能怎么样,谁让对方开得钱多。
    家庭医生将药箱放下,开始询问闫观沧的状况。
    等闫女士回来就瞧见玄关处多了双鞋,边走边说,观沧,妈妈不是说不让给陌生人开门吗,怎么不懂事呀。
    家庭医生:
    闫观沧:
    男人丢脸地闭了闭眼没说什么。
    闫女士看见家庭医生后十分意外,医生怎么来了?
    是观沧出什么事了吗?
    家庭医生安抚解释,我过来给先生检查一下,看上去视力要恢复了。
    闫女士听后瞬间禁声不再说话,安静的让家庭医生给闫观沧做视力检查,顺便还开了盒罐头给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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