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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节

    魔道卧底 作者:莲中来

    第27节

    “乖驴儿,你也讨厌他们对吧?”秋娘子望着天边,摸着驴子长长的耳朵轻笑道,“所以老天有眼啊,活该马被日,活该跑错路……”

    五十里外,白沙堡。

    即便是大雪覆地,天地之间一片素白,也遮掩不住这一日的喜庆热闹。全城上下披红挂彩,殷府门外车马如龙、人流如织。殷少堡主的新婚是轰动塞北的大事,而殷梅雪娶的又是个男人,这便连整个江湖都惊动了。

    殷南天的观念是:床上丢的面子,要在床下找回来。所以他同意婚事的唯一要求便是殷梅雪娶林正玄,怎么也要让殷家的少主得个新郎的名分。至于回到屋里门一关,谁上谁下这事他就不计较了。计较也没用,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儿子就是万年被压的命。

    忙里忙外了一天,看着份子钱顺着人流滚滚而来,殷老堡主乐开了怀。

    除他之外,还有个高兴的人是燕不离。

    今天是粑粑的满月宴,他抱着儿子在宾客中笑得和花一样,时不时跟别人说:“这是我儿子,燕粑粑。”

    那人八成会诧异的重复一遍:“粑粑?”

    燕不离:“诶~~”

    到最后也不知道当了多少人的爸爸,都快子孙满堂了。

    第三个开心的人是殷梅雪。

    他拜完堂后就被贺喜的人轮番敬了十几轮酒,一张白玉面皮的脸被灌得通红,脚下已经迈开了王八步,却仍兴致勃勃的和众人推杯举盏:“多谢诸位,大家今日只管开怀痛饮,不醉不归!”

    唯一有点不爽的是新娘子。

    林正玄凤披霞冠,遮着盖头坐在洞房里,听着外面的礼乐喧哗,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明明他才是上面的那个,这回却成了男媳。虽然他不在乎名分,但林家在意啊!这婚事他还未告知父母,估计回去后就是九九八十一套家法的伺候,想到这儿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当新娘子还不高兴了?”一个凉飕飕的声音从屋内突兀的响起。

    林正玄大惊。居然有人能悄无声息地摸进来?!

    他抬手掀掉盖头,望着站在角落里的冷俊男人,皱起了眉头:“你是谁?”

    池月愕然一愣:“你不认识我了?!”妈的,要不是他跑错方向耽误了时辰,早就把这小子在婚礼上抢走了。

    林正玄警惕的站起来:“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擅闯殷……”他没说完就被对方揪住了领子。

    池月简直要气炸:“听着,不管你是失忆了还是装不认识,既然做了我的人,就别想再嫁给别人!”

    林正玄瞬间懵逼:“你他妈有病吧?”奶奶的,为啥这年头疯子都比他好看比他武功高?还让不让正常人混了!

    池月忍着揍他的冲动:“孩子都生了你还敢装傻?!”

    “孩子?!”林正玄惊诧的望着他,“大哥,我是男的,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功能啊!”

    喜房的门突然开了,殷梅雪醉醺醺的走进来:“正玄,快扶我一把……诶?这位是谁?你揪着我媳妇干嘛?!”

    林正玄欲哭无泪:“梅雪,你家好像进了个神经病……”

    池月这才意识到自己搞错了。

    他一听秋娘子的说辞便先入为主的认定殷梅雪娶的是燕不离,一路头脑发热的摸进了殷府。然而他并未见过燕不离本人,于是就直接找上了新娘子,然后就……他妈的尴尬了。

    三个大老爷们正或醉或愣的僵在原地,房外忽然响起了婴儿咯咯的笑声,还有一个贱兮兮的声音:“嘿嘿,闹洞房咯!粑粑要闹干爹的洞房喽!”

    池月转过目光,便见门口跨进来一个年轻男子。

    那人一身靛蓝流云纹劲装,腰束锦带,乌发银冠。目似漆点,眉如剑飞。星眸流转,自有七分英俊,薄唇微翘,更染三分风流。他怀中还抱了个襁褓,金红缎子里露着一张白嫩嫩的小脸,笑得也是副小流氓样。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我靠!”燕不离一见池月,下意识扭头就跑。

    这回错不了了!

    池月把林正玄像抹布似随手一丢,飞身追了出去。

    燕不离轻功极好,抱着孩子飞檐走壁也能如履平地,一般人是决计追不上的,二般人则是连看都看不见的。

    但池月不算人。

    几番追逐之后,总算在游廊的拐角处堵到了对方。一把薅住这家伙的衣领,池月拎着他骂道:“你跑什么?!”

    “天太冷,热热身。”燕不离嬉皮笑脸的道,“这位兄台找我有事?”

    “姓燕的,别以为你换个壳我就认不出来了!”这一路悲喜忧怒,一个颗心七上八下,好不容易找到了活人,这货竟然还敢跑?!逮住了还敢装傻?!

    池月真想揍得他满脸开花,只是手中拳头刚举起来,对方怀里的孩子就突然哭开了。

    燕不离连忙低下头哄儿子:“粑粑不哭,别怕啊,你这爹有病……”

    池月身形一晃:“他、他叫什么?”

    “燕粑粑。”

    那一拳愣是没收住。

    第85章

    “到底是什么情况?”殷梅雪呆呆望着来回晃荡的房门,“老燕怎么和撞了鬼似的?”

    林正玄被池月一扔就栽到了床柱上,揉着后脑勺直嘶凉气:“要是撞只小鬼就好了,那位主儿可是个阎王……你快叫人吧,不离可能有危险!”

    他之前带人伏击池月时离马车太远,只遥遥瞥见过此魔身影,这人偏又长得年轻,所以才没和那老魔头对上号。直到看见燕不离像老鼠见猫一样逃出去,才终于琢磨过来此人是谁,也不知对方是来抢人还是杀人的,反正老燕现在的处境一定不妙。

    殷梅雪还是没反应过来:“啥阎王?正玄你也喝多了?”

    “你特么才喝多了!”林正玄啪啪拍着他红彤彤的脸,“给老子清醒点,池月来你家了!”

    “哈?这名儿听着挺耳熟……你朋友?”

    “……”他真是脑子让门挤了才会和醉鬼说话……林正玄放开对方往外走,结果又被人一把拽了回来。

    殷梅雪虽然喝飘了,但重要的事还没忘,力气也出奇的大:“洞房花烛夜的,媳妇你往哪儿跑?”

    林正玄怒了:“谁是谁媳妇?你酒壮怂人胆了是吧?”

    “怂虎胆。”殷梅雪伸出俩爪子往他肩头一搭,“嘿嘿,为夫今夜就让你领教一下嗝……塞北之虎的嗝,威风……”

    林正玄一面被醉老虎叼上床,一面撸胳膊挽袖子的念叨着:“老燕呐,你再坚持一下,等老子收拾完这皮痒的就去救你……”

    “——砰!”

    三尺粗的红柳廊柱被击出一个深深的凹槽,木屑飞溅。

    燕不离被耳边的闷响震得一哆嗦,弱弱的解释道:“粑粑是乳名,大名还没取呢。”

    “乳名就能这么糟践了?!”池月不满的收回拳头,“把孩子给我。”

    “你、你要干嘛?”燕不离警惕的后退两步,他正是害怕这人会夺孩子才逃的。

    “抱抱而已。”对方瞪起眼,“本宗还能吃了他不成?!”

    “……难说。”瞅着这凶神恶煞的德行就像没吃药的。

    第一次被这位父亲抱在怀里,粑粑像软绵虫子似的扭动了两下,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有些惧生的用小手捂住了眼。

    池月郁闷了……老子有那么丑吗?他用一根手指把这货的手扒拉开,拧着眉头道:“怕什么怕?我是你老子!”

    粑粑看了眼这位老子,“哇”的一声就哭开了,池月顿时感觉手里一湿。

    妈的,吓尿了?!

    “你身上煞气太重,以后离他远点。”燕不离赶紧把孩子夺过来,抱着粑粑就往回走。

    池月冷哼一声:“本宗的儿子还怕煞气?都是让你惯得太娇弱,从明天起我就带他上天练胆子。”

    燕不离急了:“我靠,刚满月的孩子你要折腾死他啊?”

    “胆量要从娃娃抓起。”池月毫不在意的道,“我们鬼门都这么练的,多飞几回就不会吐了,多扔几回就不会晕了。”

    “没门。”燕不离头也不回的道,“粑粑是早产,至今都是体弱多病,能养活下来就不容易了,你少打他的主意。”

    “怪不得拎着和耗子一样轻。”池月跟在他身后问道:“对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是怎么复活的?”

    燕不离进到自己房中,一边说起当日的经过,一边给粑粑换尿布。池月看着他娴熟的动作直发愣,同时也被对方轻描淡写的口吻惊住了。

    “你……剖腹产子又死了一次?还又穿了?”

    “什么叫又?!”燕不离没好气的道,“老子乐意死去活来的啊?当时就是不愿让粑粑跟我一块死了,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活过来……”

    腰上忽然一紧,身后的人抱着他低声道:“谢谢,你受苦了。”

    池月知道燕不离向来怕苦怕痛,这次竟为孩子连命都豁了出去。若非奇迹发生,自己就再也见不到这家伙了。他已经活了半世之久,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后怕。

    燕不离浑身一僵,尴尬的一咳:“额,反正也是我儿子嘛,宗主不用客气。”

    “本宗不敬神佛,可是这次,真的感谢老天让你活过来。”

    “呵呵,也许是我不讨阎王喜欢,三番两次都不收我。”燕不离试图挣开对方的怀抱,却发现某人越搂越紧。

    池月挑眉道:“怎么?换个身子就不适应了?”

    “不……不是……”

    “那你这么抗拒本宗做什么?”

    燕不离抽了抽鼻子道:“那个……你先把手洗了成不?”

    池月:“……”

    他那厢净着手,房外就有査管家在敲门:“燕公子,少夫人说您可能遇见刺客了,不知您可有受惊?”

    燕不离将粑粑放到摇篮里,扬声道:“劳烦林……少夫人关照,我无事,那个不要脸的刺客已经跑了……”也不知道池月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居然能把林正玄当成自己。他比小林子帅多了好吗?!

    “那就好,老奴就不打扰公子歇息了。”査管家应了一声,然后听着屋里的动静有些不对,又问道,“您确定没事吧?”

    燕不离挣扎着从某人怀里伸出脑袋:“没、没唔……事!”

    査管家茫然的点点头:“哦,好,好,那老奴告退,不打扰你……们了。”

    燕不离:“……那个谁,你暴露了。”

    “别多想,他说的是你和儿子。”池月手里飞快的解着某人的腰带。

    燕不离惶然骂道:“你想干嘛?!”

    对方微凉的唇啃上了他的颈子:“不要脸的刺客自然是干不要脸的事了……为夫就是来行♂刺你的。”

    “可我是男人。”某人格外难为情。

    “看出来了。”一双魔爪探入了里衣,“也摸出来了……”

    燕不离脸红欲滴,咬着牙道:“禽兽!”

    某人不是江湖上的知名流氓吗?怎么这么容易害羞?池月勾着他的下巴道:“脸倒还不错,骗过多少小姑娘?”

    “……”

    “干嘛不说话?”

    “我在数。”

    “……”宗主大人不开心了,“本宗除了你可没别人,你小子倒是好本事,一屁股的风流债。”

    燕不离立马反驳:“你不是还有江莫愁吗?”

    “那不也是你么?蠢货!”池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随即问道:“对了,江莫愁下葬了吗?”

    “没有,骨灰坛还在殷家,她毕竟是鬼门宗人,还是葬在碧落谷比较好。”

    “这事你倒想得周全,怎么就不能给粑……给孩子编个利落点的身世?”池月叹了口气道,“现在江湖皆知你给本宗戴了绿帽子,我倒是无妨,可江莫愁毕竟是女人,名节为重,逝者为大,你怎么就不替她考虑考虑?”

    “我……当时情况危急,那些正道中人要杀粑粑,我就随口一编,没想那么多。”

    “你莫不是还怀恨她曾经拖你下水吧?”

    燕不离立即挣开了他:“你什么意思?我是那么小心眼的男人吗?”

    “本宗只是觉得你对江莫愁很有敌意。”

    废话,没听过情敌如死敌吗?燕不离眯起眼道:“是又怎么样?你就这么在乎她?”

    “她曾经费尽心机的为我保命,甚至到最后为我而死,你不知道她为本宗和鬼门牺牲了多少,所以……”

    “对,没错,江莫愁为你牺牲了那么多,我除了捣乱好刺杀什么都没做过,那你去找她啊!出门左转不送!”

    池月皱了眉头:“你别和女人一样无理取闹。”

    “这和男女有什么关系?要是我心里有别的女人你受得了吗?”

    “那岳卓又是怎么回事?”

    “岳……我和小师妹是纯洁的。”

    “本宗和江莫愁也是纯洁的。”

    燕不离直直盯着他的眼睛道:“那我问你,如果江莫愁活了你选老子还是选她?”

    池月头都大了:“能不能问点儿不蠢的问题?”

    “好啊,那我和她掉水里你救她还是救我?”

    “本宗不会游泳。”

    “如果你会呢?”

    “救你!”

    燕不离笑了。

    “江莫愁水性很好。”

    燕不离:“……”妈的,没法过了,分手!

    对方当然不会放他走,抬手就去扣他的肩。燕不离拧腰一躲,憋着口气横臂向后扫去,竟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森寒的气劲如利刃般斩向池月的喉间!

    池月没料到他出手就是杀招,急忙仰身避开一击,脚下接连错步而走,身形如鬼魅般转到对方的背后。屈指成爪抓住了某人的衣领,猛地往下一扒,燕不离顿时光了上半身。

    见衣服被人抢在手里,燕不离恼羞成怒抬脚就踹,结果又被对方攥住了脚踝,鞋也没了。两人在屋中拳脚相对,你来我往的打了几回合,某人已经春光乍泄,双手捂裆了。

    “少侠,还打吗?”池月将他的亵裤随手一扔,笑意盈盈的道,“万一等会儿惊动了别人,只怕误会你遭了采花贼啊。”

    燕不离面红耳赤的骂道:“池老魔,你要不要脸?!儿子还在呢。”

    池月扭头一瞅,发现粑粑正从摇篮里仰着脑袋,睁着闪亮亮的眼望着他们,跟看大戏一样满脸好奇。

    “嘿嘿,不愧是本宗的儿子,很有武学天赋嘛!好好看着啊,爹这就给你示范一下龙阳十八式。”

    燕粑粑笑了。

    燕不离哭了。

    “你……你他妈这是带坏我儿子!”他望着步步逼近的某只禽兽道。

    池月笑了笑:“性教育要从娃娃抓起,我们鬼门都是这样……”

    “别提你们一门变态!”燕不离上下打量着他道,“你这是……又行了?”

    “什么叫又行了?”池月搂住他,眉梢危险的一挑,“本宗有不行过吗?”

    “你不是说什么余毒未清……”

    “没事,那毒春天才发作。”

    “那叫发春吧?”

    一想起噬心蛊,池月便转而看向燕粑粑。

    其实早点解蛊也好,免得三天两头被虫子啃,哪知他刚对儿子亮刀身后的人就疯了。

    “卧槽池老魔你要干什么?!”燕不离吓得裆都不捂了,一把抱住某人的腰往后拖。

    “本宗就取点血……”

    “不行!”

    “这是我儿子。”

    “这是我生的!”

    “好好好,我不碰他……”池月都他被拖到了床沿,只好转过头打量着某人(的关键部位),“那就由夫人给本宗解毒好了。”

    燕不离扯过锦被把自己牢牢裹成个球:“你想的美。”

    池月立马举着刀奔儿子去了。

    “卧槽行行行!老子答应还不行?!”

    “行啊。”池月把刀一扔,回眸一笑邪魅生,“夫人喜欢从哪一式开始?”

    燕不离差点昏厥过去:“老子和你有仇是吧?”

    池月俯下身捏住他的下巴:“何止有仇?你说过的,咱俩是不死不休。”

    “不死不……”燕不离脸色都白了,“我胡说的,我后悔了……”

    “晚了。”对方叹息着吻了上来。

    舌似灵蛇,在口中肆虐的吮吸翻卷。燕不离终于被对方迅猛的攻势激怒了,为了不堕流氓的威名,他也不甘示弱的反击而起。两人舌头对抗,唇齿相缠,十八般武艺都派上用场了。

    长吻终毕。池月微喘,燕不离喘的和夏天的狗一样。

    妈的,不就是内息比他深厚吗?咱比别的!

    他想扒了对方,结果半天没挣出手来——妈的,被子裹得太多,找不着出口了t t池月已经自行褪了衣服,扭头一瞅,这货还想虫子似的在被子团里扭着,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你这是在勾引本宗吗?”可是南荒之行后,他真的很讨厌虫子好不好?

    燕不离在床里翻滚着:“这破被子打结了,快帮我扒开,好热。”

    蠢成这样是怎么当的流氓?靠脸吗?

    池月将某人解救出来,细细打量一番,终于明白这货为什么招女人喜爱了。对方生得标致,身材匀称,猿臂蜂腰,肌理分明。下面那活儿长如玉杵,粉嫩可爱,只要不是个不举,自然在风尘之地游刃有余。

    然而此时这人却弓着腰缩成了虾米,和见了老鹰的兔子似的微微发抖。

    “你怕什么?”

    “废话,你要是被禽兽日你不怕啊?”

    池月咬牙。

    他又忘了,在床上不能和这货讲话,直接干翻丫就好!

    “啊!”紧致的后庭被突然插入了什么,燕不离登时痛得叫出声来,:“疼……”

    池月郁闷了,一根手指就这德行,还想十八式?看来自己开阔新世界的路还任重而道远啊。

    他从衣服里翻出一直圆形铁盒,拧开盖来,便见里面凝着红色的油脂,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味。

    燕不离愕然:“那是啥玩意?”

    “玫瑰膏,从你兄弟房里拿的。”

    “……”那殷梅雪今晚不是很惨?

    润滑之后,勉强能扩进两根指头了,池月试了半天,满头大汗进了个头,身下那货却一直嗷嗷叫个不停,是不是还日他几句娘,真是全无美感,只剩黄暴。

    “能不能放松点,你要夹断本宗吗?”他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男人的后面比女人紧那么多?哦,他也没上过女人的后面……

    “妈的,要不咋俩换换,你试试你能不能放松?”燕不离委屈的哭到。

    “好,是本宗的错。”池月安抚着吻着那只颤抖的唇,一手和他十指相扣,亲亲摩挲着指尖薄茧。另一手挑逗的搓揉着他胸前的红豆,慢慢转移着对方的注意力。

    下身忽然传来一阵撕裂的剧痛,燕不离眼泪掉的逾凶。为啥他就这么倒霉?当女人是被日,当男人还是被日,还都他妈是被一个人日!

    池月见他腿间流下一丝红稠的血水,登时不敢再进,这男人的第一次也会见红不成?

    “不好意思,你……菊花裂了。”

    燕不离:“……”

    “还是改日吧……”

    “卧槽,别改日了。”对方骂道,“反正都这样了你就赶紧日吧!日完滚!”

    池月“……”

    随着每一次撞击的深入,甬道变得渐渐湿润柔软,疼痛也慢慢消散,熟悉的快感再次袭来。这样燕不离格外羞耻,难道自己已经被人艹习惯了吗?

    他妈的,都是当过女人害的,不行,他必须要重振雄风!

    池月正在卖力耕耘,眼看就要挥洒播种,谁料对方却突然一翻身将自己压在了下面。

    燕不离忍着体内骤然深刺的东西,咬着牙坐在池月的身上:“老子要在上面!”

    “……”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老子?”

    池月轻笑一声:“本宗只是突然明白了,这才是真正的池上燕啊……”

    第86章

    一夜风嘶雪怒,直至霜天破晓,方且停驻平息。

    晴光之下,苍穹为炉,万物熔银。千里萧杀,几无杂色。

    两辆马车从灰色的城门里徐徐驶出,车轮在厚实的积雪上碾出一双笔直的深痕。蹄声嘚嘚作响,四匹油光水滑的枣红骏马鼻吐白雾,披着单薄的霞光,踏着熹微的晨色,慢慢消失在雪原的尽头。

    大婚翌日,整座城池还沉睡在梦乡之中,殷氏夫夫已经悄然离开了白沙堡,打着省亲的旗号,一路向南。

    林正玄裹着雪氅坐在前面赶车,殷梅雪捂着臀趴在车厢里打蔫。

    新婚一夜,塞北之虎被自家夫人骑得略有些痛苦,此时正不甘心的翻着打包的行礼,一边找一边纳闷:“怪了,刚买的怎么就找不着了?”没了润滑神器,只怕未到林家他的菊花就变向日葵了。

    “梅雪,你确定你爹不会满世界找你?”厢门外传来林正玄的声音。

    “放心吧,我留了信。老家伙正忙着数礼金呢,巴不得我滚得越远越好。”

    这爹当得也是心大,不过也幸亏殷南天并非拘泥之人,他们俩才能好事成双。比起他林家那两个老古板,殷梅雪其实还算幸运的。

    当然,最幸运的还是燕不离。不仅成了武林盟长老,还钓到了鬼门宗老大,连儿子都有一群江湖客叫爸爸,这家伙以后岂不是正邪两道都横着走了?

    昨夜一听査管家的回报,林正玄就秒懂了。原来这池老魔既不是来杀人的也不是来抢人的。

    他是来日人的。= =

    如今好兄弟已经和敌首睡一个被窝了,林正玄就算再忠于武林盟,这回也不得不睁一眼闭一眼,趁着池月还未被人发现,匆匆安排车马一同离开了白沙堡。否则在这个正道云集的地方冷不丁冒出一大魔头来,谁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冲突。

    赶了半日路,忽然天云卷暗,平地起风。林正玄被冰凉的雪沫子打得面颊僵硬,两匹马也拉得吃力起来,他用手搓了搓脸,扭过头去望后面那辆车。

    这一看鼻子差点气歪了。

    池月居然把马车拴在了他们的车上,还给那两匹马头前吊了只红萝卜,人早躲到厢里避寒去了。这他妈的,堂堂魔道至尊……脸呢?!老燕你什么眼光?!

    紫铜的火炉将车中烤得温暖如春,燕不离裹着软裘侧倚在绒毯上,时不时用手指逗着粑粑。这小东西反应越来越快,有时候动作慢了就会被他抓住,不管能不能啃,立马就往嘴里塞……

    果然是小吃货,燕不离抬起眼,便看见大吃货正在用炉子烤羊肉串。= =

    “你别把儿子熏到。”

    “不会,烟都扇出去了。”池月递给他一根,“尝尝怎么样。”

    削得细长的红柳枝上串着整齐的肉块,肥瘦相间,焦黄流油。上面撒了一层白盐和孜然,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味。

    “好吃。”池月烤东西的技术真是一绝,燕不离胃口大开的吃了两串,吃完才反应过来,“你哪儿来的羊肉?”

    “临走前车后面拴着一只,我看着挺肥的,就顺手宰了。”

    燕不离差点噎死:“你……你把儿子的奶羊杀了?”

    “什么奶羊?”

    “那羊是给粑粑路上喝奶用的!”

    某爹恍然大悟:“额,我没想到,还以为是你喂奶……”

    “靠,你当老子万能啊?管生孩子还管产奶?!”燕不离瞪他一眼,“赶紧想辙吧,这小祖宗一会儿就得饿……”

    “羊肉串他吃不吃?”

    “他倒想吃,有牙吗?!”

    池月撩开车窗的厚帘往外一张望,脸上立刻浮起一丝笑容,这不是龙门黑店吗?真巧。

    秋娘子没想到这杀神又他妈回来了,堵着门口不让人进:“老魔头,老娘今日闭门谢客,你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池月摸了摸鼻子:“本宗就是来买点东西,价钱随你开。”

    一听有钱赚,秋娘子脸色变得不那么难看了:“你买什么?”

    对方盯着她的胸道:“你有奶吗?”

    “啪!”

    这一巴掌扇得结结实实,秋娘子看了看发红的右手,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抽到了池老魔……妈的,好爽。

    池月不是不想躲,问题是他抱着燕不离,燕不离又抱着孩子,万一他突然动作惊着这俩,哪个摔在地上都是要命的事。

    燕不离从轻裘里冒出头,震惊的看了眼泼辣的老板娘,又看了眼脸上印着五指印的池月,弱弱的道:“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也好,她的奶八成有毒……”池月冷飕飕的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站住!”秋娘子这才看出池月怀里的是个男人,那男人怀里还抱着个小东西。她拄着门框笑呵呵道,“我家的母驴前阵子倒是生崽了,刚好有奶,你们要不要?一百两一碗。”

    “不要。”

    “五十两。”

    “再见。”

    “十两!不能再低了!”

    池月回头瞥她一眼:“本宗怀疑你家的驴也有毒……”连马都不放过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驴。

    秋娘子瞪他一眼:“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女子之腹,我也是当娘的人,会对一个奶娃娃下手吗?上屋里等着吧!”

    燕不离劝道:“那就这家吧,正好我也去看看河不醉,毕竟人家救了我和粑粑。”

    池月也怕过这个村没这个店了,便点点头,带他进了房中。

    河不醉浑身裹着绷带和夹板,躺在床上惊愕的看着两人。

    “你是燕少侠?”

    燕不离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

    “宗主怎么可能抱别人?”他脑子再不好使也不至于这点眼色都没有。

    燕不离老脸一红,从池月怀里挣脱下来:“我受了点伤……走不了路。”

    这二人都是死里逃生,又共患过难,叙话时难免热情了点,听得池月胃里直冒酸气。

    妈的,这河不醉喜欢的到底是不是江莫愁?姓燕的,你见着本宗都没笑这么灿烂过!

    见秋娘子已经端着奶到了外间,他便把某人又抱了起来:“别聊了,喂奶去!”

    “啧,这位小哥生得好俊俏,一看就是良家子,不知高姓大名啊?”秋娘子托着腮望着燕不离。

    “呵呵,他良家?”池月冷笑,“颜秋水,他泡过的女人不比你泡过的男人少……”

    燕不离捂脸。

    秋娘子眼神顿时凝重起来,隐隐冒着挑战的火花。纵横风月几十年,她已经很久没遇到对手了……

    池月看着她那眼神就想抽她:“老女人你别打他的主意啊,他现在不喜欢女人。”

    燕不离一边喂孩子一边腹诽:放屁。

    “那是喜欢男人?”秋娘子往屋里一指,“小哥,你看我儿子怎么样?”

    燕不离苦笑:“我不喜欢男人。”

    “那你喜欢什么?”

    池月得意的道:“他喜欢本宗。”

    秋娘子顿悟:“哦,原来池宗主是不男不女。”

    池月:“……”

    燕不离闻言手一抖,不小心喂鼻子里去了,粑粑立时大哭起来。

    池月无奈了:“你喂个奶总捂着脸干嘛?能看得清吗?”

    燕不离也很无奈:“我露脸他不喝。”

    “看着你没胃口?”

    “……”

    “算了,还是我来吧。”池月把孩子接了过来,粑粑虽然还是有些怕他,但有奶便是娘,大不了宝宝合着眼喝。

    燕不离乐了:“粑粑瞅你也没胃口,不然干嘛闭着眼喝?”

    秋娘子茫然的问道:“这孩子叫啥?”

    池月眼角一凛:“你方才幻听了。”

    “这孩子是你的么池老魔?”

    “自然。”

    秋娘子指着燕不离道:“那他是……?”

    “孩子他娘。”

    秋娘子惊讶的张大了嘴:“我草,没看出来你媳妇长这么爷们……怪不得没奶!”

    池月、燕不离:“……”

    忍着拆店的冲动,池月从秋娘子手里买了头母驴。谁料这奶驴是也个放荡不羁的,没两天就和拉车的马天雷勾动了地火。

    这整整两个月,一路走来马嘶驴叫、好不热闹。等到东都的时候,粑粑的移动奶瓶已经怀上了骡子,真成了买大送小。

    燕府坐落在东都城的西南,朱门深院,粉墙环护,绿柳周垂。因已入了深秋,门口积了不少落叶,一个粗衣打扮的年轻奴仆正低着头清扫,见有马车停下便抬眼张望,这一看便登时吓得扫帚都脱了手。

    “少……少爷?!”

    燕不离提着剑从车上跳下来,眉扬如飞,笑若灿星:“小书。”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对方眼圈一红,哭着扑了过来,“我就知道您不会死!”

    燕不离:“……”真·不好意思,你家少爷我已经死两回了。

    厢门一开,马车里又钻出了一个抱着孩子的人。那人一袭对襟玉缎羽裳,外披软毛织锦披风 ,乌发在脑后用银色丝带挽着髻。潭眸一动如清波回荡,惊鸿一笑可倾倒众生。

    小书一时看得呆了:“这、这位是……?”

    “你少夫人。”

    池月别扭的提着裙子,被燕不离扶着下了车,传音入密道:“非得让本宗穿成这样吗?”

    燕不离颇有经验的回他:“女装开始穿着不习惯,时间一久就好了。”

    池月语气里透着十二分的不满:“你还想让我穿多久?”

    “穿到我爹娘认可你做燕家的媳妇为止。”

    “……”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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