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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男炉鼎 作者:泥蛋黄

    第10节

    “所谓老汉推车,便是女张其两腿,男嵌其身于腿间,以手扶腿如扶车把,前后动作。”

    这姿势哥三岁就懂了,老师你换点新鲜的好不?阮昧知耐着性子期待下文。

    “所谓观音坐莲,便是男仰卧,女坐其上,扭腰动作。”

    阮昧知眼神漂移:唉……陈腔滥调。

    “所谓山羊对树,男箕坐,女背面坐于男上,女自低头,男急抱女腰碜勒也。”

    哥要无聊死了啊。阮昧知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呵欠。

    “所谓丹穴凤游,女者仰卧,以两手自高抱双脚,男跪女后,两手压女双侧,据床以动。”

    阮昧知开始心不在焉地玩手指。话说他也当和尚很久了。他还以为这回能给他提供点素材意淫一把呢,太失望了……

    “所谓玄溟鹏者,依旧是女仰卧,男将女两脚架于左右膊上,手下抱,搂女腰,抽送。”

    阮昧知没忍住,又打了个呵欠。

    姬映雁终于忍无可忍地怒了,蹙眉娇斥:“你这是何作态,莫非是瞧不起这等技艺?”

    “没瞧不起,只是这些东西未免太寻常了些,听着,自然就无趣了。”阮昧知摊手,无奈状。

    “寻常?说得你好像懂很多似的。那你说说吟猿抱树是什么?”姬映雁冷笑。

    “吟猿抱树不就是男的坐着,女的骑在男的膀子上,两手抱住男的,男的一手扶住女的一手撑床么?”阮昧知答得那叫一个胸有成竹。

    “那你再说说猫鼠同穴……”姬映雁不信邪。

    “这个就更简单了。”阮昧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男的张腿仰卧,女的趴男身上,深入。然后呢,保持连接转换为男的趴女的背上,前后动作。”

    “……”姬映雁无语,这熊孩子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阮昧知得瑟地一仰脖,坏笑道:“话说姐姐你知道什么是意大利吊灯,鬼子扛枪,埃菲尔铁塔,巴比伦空中花园和冰火九重天吗?”

    “我……不知。”姬映雁颓丧低头,旋即又咬牙道:“谁知你是不是胡乱编个名字诓我?”

    阮昧知扯起唇角,嗤笑道:“意大利吊灯,男仰躺于床,梁上系布绳,女大张双腿,坐于男上,双手攥绳,以此为轴心,借助绳力,旋转扭动。鬼子扛枪,就是女的一腿平放,另一腿搁于男肩,男跪于床,女身被男抗起,身侧而动。还要我讲么?”

    “不,不用了。”姬映雁彻底败了。嘤嘤嘤,她苦学二十余载,如今居然还不如个小屁孩……这残酷的世界!无知的少女啊,你何苦跟二十一世纪的黄片儿小贩比库存?

    阮昧知眉眼弯弯:“你既是教不了我,不妨去请楼主过来,我们再合计合计课程的调整。”

    姬映雁心知纵是自己不去,这丫头也能自己去找,到时候更是难看,只得去请了居流岚来。

    合上门,只剩下阮昧知和居流岚两人。

    “听姬映雁说你在那方面懂得比她还多?”居流岚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些的?”

    哥在为生活打拼的时候知道的……倒卖a片的阮昧知同志露出一个纯洁的微笑:“爹娘在我小的时候做事都不避讳我的。”

    “如此父母真是……”居流岚摇头叹息。

    阮尔踱和伊逝烟躺着中枪,冤得一脸血。

    “素女楼的姿势翻来覆去不过那几样,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这才大胆请了你来,想跟你说件事。”阮昧知一脸的“忧国忧民”。

    “什么事?”居流岚好奇道。

    阮昧知诚恳道:“我欲将我脑中见识交予那些女童,为咱素女楼添砖加瓦。”

    居流岚一愣之下,很快想起了阮昧知那时的誓言,旋即了然道:“好,我明日便替你安排。”

    “好。”阮昧知满意地勾起唇角,像一只偷着了鱼的猫。

    第二步棋——搜集资料已是足够。

    该下第三步棋了——寻找盟友。

    《猩球崛起》里的老狒狒都知道一根筷子易折断,一把筷子掰不断的道理,他阮昧知总不至于连猴子都不如。想要做成一件事,你必须学会信任你不愿信任的人,然后,借着别人的手,攀到更高的地方。

    最后一颗棋子落下之刻,便是他离开之时。

    39、奋起吧妹子

    第二日的清晨,是一个有雾的天气。浅白的雾霭在素女楼后院的空地上无声缱绻,女孩们立于其中,只穿着亵衣。冰凉的水雾浸入雪白的薄衫,让稚嫩身体更加无法遮掩。楼里的护院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边,淫邪的视线猥亵着女孩们的身体。但她们却不闪不避,任由那些男人肆意打量。这不过是素女楼的日常的课程而已,她们早学会了习以为常。

    “吱……”忽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后院的静谧,也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那花漆的菱格红木门被一只小手缓缓推开,宽大的芙蓉暗纹冰绫袖遮了柔荑,只露出小小的一截指尖,蓄起的长甲上细致地点染着凤仙花汁,荷尖初绽。

    “大清早的就来后院挨冻啊……”微沙的嗓音低沉缠绵,那似调笑似嗔怪的语调听得人心痒难耐。

    “谁啊?”有护院压了声音问。

    几年前某个死小鬼抢白自己扒衣课程时的情景在脑中一闪而过,调教师韩双灵冷哼:“一个仗着受居楼主看重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真不知道居楼主把这丫头暂命为调教师是想干啥。

    绣着同色芙蓉花样的绣鞋轻轻巧巧地跨过门槛,那张隐在门后的脸,终于浮现于人前,整个院子,瞬间,突兀地归于安静。

    院子里的所有人,盯着来人那张小脸,一时间竟是错不开眼……

    妈呀!有鬼啊!

    上半截黑下半截白的那还是人脸吗?

    不,那是黑猫警长。

    待得来人走到跟前,没了那雾霭遮掩,才算看明白,少女那是带了张面具,黑沉沉的面具遮了上半截脸,只露出一截小巧白嫩的下巴和水润润的红唇。别说,那皮肤还真不错,就像桃花和了雪水,勾匀制就,吹弹可破。

    “小知,你怎么早就来了?”韩双灵口气略带责怪,俨然一副长辈的架势:“这些姑娘们还没准备好呢。”

    “韩管事……”面具下的唇角勾起,微笑着吐出了毫不客气的句子:“你可以滚了。”

    “你……”韩管事怒目圆睁。

    “我数一二三,再不滚后果自负。”阮昧知温柔地威胁道。掰着手指开数:“一,二……”

    “你以为你是谁?”韩双灵都快被气笑了。

    “……三。”话音落下的瞬间,裙角翻飞,穿着绣花鞋的小脚猝然高抬,小小的身子急旋九十度,疾风中粉藕般的小腿正正横扫中韩双灵的的小腹。

    “啊……”韩双灵瞬间从直尺变成三角板,倒飞着跌入阮昧知来时的那扇门。噼里啪啦的碰撞声响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最讨厌这种不听劝的人了,逼人动粗,多破坏我的淑女形象啊。”刚刚行完凶的小姑娘自袖中掏出一方丝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后院众人噤若寒蝉。

    “我是你们新的调教师小知,小妹妹们现在跟我走吧。”阮昧知冲妹子们勾勾手指,笑得温柔又可亲。

    妹子们集体打了寒颤,乖乖跟在了阮昧知身后。走进门时,只见地上徒留一地碎木破瓷,韩管事已消失无踪。于是更低了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阮昧知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跟人合作的前提就是要证明自己。想来,等自己提出越狱的建议时,这些妹子不会再当自己在开玩笑了。

    此时,另一个房间内……

    韩双灵鼻青脸肿道:“居少爷,你为什么要把我拖到这里来,还打我一顿?”

    居誉非理所当然道:“因为我想打你啊。”

    “……”韩双灵泪流满面。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阮昧知带着妹子们进了授课房间,一转身,视线正对上小妹妹们那肉隐肉现的小身板。脸上浮出两朵红云,不自在地咳嗽一声道:“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再来,穿多点。”

    妹子们赶紧按照吩咐一路小跑着换好衣服,又奔了回来。

    阮昧知看到小妹妹们那写满了“请不要打我”的小脸,分外无力。阮昧知找了一下,当初那个替自己指路的女孩已经不在这里面了,大概是年纪到了,已经挂牌出售了。阮昧知叹息一声,走过去,锁上门,准备开始讲课。

    再回头,小妹妹们脸上的表情俨然已经变成了——“请不要打死我”。

    阮昧知赶紧解释:“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

    妹子们终于被吓哭了……

    等妹子们擦去眼泪,搬着小板凳排排坐好,授课才终于得以开始。

    “你们觉得是什么?”阮昧知推推脸上的面具,问道。

    “炉鼎。”妹子们自觉地回答道。

    “对,炉鼎,你们就是那男人们用来泄欲顺便提升修为的玩物。”阮昧知的视线在妹子们脸上扫过,发现几只小萝莉的眉头小小地皱了一下。很好,还不算彻底麻木。

    “你们觉得你们的目标是什么?”阮昧知又问。

    “伺候好仙君……”

    “获得宠爱……”

    “让自己脸更漂亮,灵气更多……”

    “好好服侍,求得怜爱……”

    妹子们七嘴八舌道。

    阮昧知将那些不愿开口的人一一收入眼底。

    “错了!”阮昧知嗤笑着开始群嘲:“你们手里的玉简我也看过,说什么温柔顺从以求宠爱。这都是放p。宠爱是给床伴的,不是给死人的,等体内的灵气被吸干,阴元被耗尽,你们就是一堆等死的骷髅,男修士会爱上迟早要烂在土里的你们那才是脑子有病!”

    高床华服,万人宠爱,那是素女楼给予炉鼎们的迷梦。这一点,阮昧知在雨儿身上已经看得在清楚不过,拿珠宝首饰闪花她们的眼,让她们看不清自己必死的结局,拿虚情假意迷了她们的心,让她们想不透任人践踏的残酷。于是,自甘下贱,争宠求欢,在化为枯骨之前,一如傻子。

    所以,他阮昧知要干的事儿,就是毁了那点虚妄的美好,让妹子们直面现实:“花了钱就是来要你贡献灵气让他爽的,所以,千万别太看得起自己,拿自己当个玩意儿,玩什么柔情蜜意的把戏。”

    不甘吗?愤怒吗?那不妨让这把火烧得再疯狂一些。

    阮昧知大声道:“所以,你们要作的不是红颜知己,你们要作的,是荡妇,是婊子。矜持那种玩意儿你们不配有,你们只要扭着屁股让男人爽就够了!”

    阮昧知的神识,笼罩着屋内的每一个女孩,不放过半点信息……很好,小妹妹们都还有救。

    阮昧知放柔了声音,将玉简一一放到妹子们跟前:“所以,你们要好好跟我学习这些床上技巧,让男人爽,这才是你们的使命。这玉简里放的是一些技巧,你们都看看,然后给我背下来。”

    即使牙齿咬得咯咯响,即使额上青筋迸显,即使指甲深陷入肉,女孩们还是拿起了玉简,扣上眉心,然后……愣住了。

    “为什么?”一个看起来只有八岁的小丫头诧异地看向阮昧知。

    “你叫什么名字?”阮昧知记得,所有女孩里,这丫头的反应最大,也许是因为进楼较晚,所以才比那些年长的,更不屈吧。

    “我叫小白。”女孩软软道。

    “我是说你父母给的名字,而不是楼里的代号。”

    女孩考虑了片刻,还是开了口:“我叫白女妗。”

    “名字很好听。”阮昧知温柔地摸摸小萝莉的头,深觉玉仙门的比自己还不是东西,自己只是精神上毒害青少年,他们竟然毒害完了精神不说连肉体都不放过!

    阮昧知环视一周道:“我想,你们都想知道为什么我要给你们这个吧?因为……我也是炉鼎,区别在于,我是单独送给一个老妖怪的,活的时间比你们更短。推己及人,我想你们也并非自甘堕落,只是无力反抗。”

    有一个年纪大些的女孩捏紧了手中的玉简道:“这个《调息箴》纵然真的有用,怕也不是这一两年内能成的吧?可最多再等一年我就要被卖掉了。而且我们体内现下存着的灵气又要如何处理?”

    阮昧知一字一顿道:“若学,便有半分生机,若不学,连半分生机都无。背或不背,随你。”

    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馅儿饼,被强行压倒之前,不喊雅蠛蝶的不是好女人!女孩们当即不再说话,捏着玉简抓紧时间背起来。

    那女孩提的两个问题,阮昧知当然都有办法解决,但是他现在不会说。一开始就把筹码都推上桌的那是肥羊,在别人都以为你已经变成穷逼的时候再往外掏钱的才是真绝色。

    半个时辰后,课程的结束时间到。无视女孩们还没背好的哀嚎,阮昧知收回了玉简,换上了另一份饱含不和谐内容的玉简。下课,走人。

    这会儿该上功法课了,阮昧知晃晃悠悠地到了居誉非门前。

    “我已经按你的吩咐揍了韩双灵了,说好的,你要筑基。”阮昧知刚进门,居誉非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要求道。

    “好的,我今天就冲击筑基期。”混到被人求着晋级这份儿上,阮昧知也算是个奇葩。

    “我筑基丹都替你准备了一年了……赶紧的吧。多大点儿事啊,居然拖了这么久!”居誉非舒了口气,某研究狂想看阮昧知筑基后的体内灵气变化很久了。

    “我不是得先把丹田里的先天之气消耗掉嘛。”阮昧知无耻装乖。

    “干嘛不跟我说,我有的是办法帮你消耗掉。”居誉非不满地把阮昧知那精致的发髻搓成毛球。

    因为我要的不是消耗而是保留啊?已经成功将先天真气移至心脉处的阮昧知纯良地眨眨眼:“我们开始吧。”

    40、另一条出路

    十个时辰后,阮昧知成功晋级筑基期。

    排出体内杂质,一身脏污的阮昧知懒懒地趴在居誉非那豪华的浴池里,任由倾泻而下的温水冲刷着自己□的背脊。

    居誉非拎着那标志性的血色玉简蹲在浴池边做记录:“你现在真元力的运转路线是怎样的?较之之前,你觉得真元力的灵力浓度高了多少……”

    “等我洗完澡你再问能死啊!哥这冰清玉洁的身体是你这俗人能肆意围观的么!”面具早已卸下,半垂的凤眼微抬起,嗔怪又慵懒地扫了居誉非一眼,意态姿媚。就像把那嫣艳的胭脂,都晕在眉梢眼角里头,说不出的风流多情。

    当初包子脸的萝莉,一转眼就变成了出门必被骂小狐狸精的少女……啊不,是少年。

    居誉非被哽了半晌后真诚道:“……真不害臊。”

    “对了,再有两年左右我就要被送到老祖那儿去了吧?”纤白的手指在水中有一搭没一搭地划拉,阮昧知状若无意般问道。

    “你操心这个干嘛?”居誉非斜眼瞪他,鄙视阮昧知这等不抓紧时间贡献实验感想的行为。

    阮昧知淡定地……怒了:“尼玛,我不操心你操心啊!被发现我是男的那我就死定了好不?”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操心这个,我自然不会让你有事。”居誉非理所当然道。

    “哦,你到时准备干啥?”阮昧知警戒地竖起毛。

    居誉非一本正经:“我准备娶你。”

    “扑哧……”阮昧知当即喷了居誉非一脸的洗澡水。

    居誉非淡定地拿起一旁阮昧知备换的干净衣裳,将脸上的水细细擦去,又淡定地丢回原位,才开口道:“我一早就知道你是男身,自然不会让我爹把要将你送去给老祖的事情外泄。所以等你年纪到了,到时我去求父亲把你给我,也不会有多大问题。”

    “问题在于我是男的啊大哥!”阮昧知唇角狂抽:“娶了我你这终生性福可就没了,更重要的是……我的终生性福也没了。”

    “要真把你送上去,你就连考虑终生性福的机会都没了。”居誉非蛮横地宣布了自己的决定:“不管你乐不乐意,我都娶定了。你这样难得的研究对象和助手,要是死了,我上哪儿再找一个去!”

    阮昧知被哽了半晌后真诚道:“……真不人道。”

    “我好歹算是拯救你于水火吧?”居誉非晃晃手中的血色玉简,暗示阮昧知是不是应该用行动报答报答。

    “洗完了!”阮昧知哗啦起身,大喇喇地擦去一身水渍,浑不在意地换上了之前被居誉非用来擦脸的裙子:“我困了,我要回房睡觉去了。”

    “过河拆桥,言而无信,忘恩负义……”居誉非历数阮昧知的罪状。

    “虐待童工。”阮昧知不紧不慢地回击,抽身,走人,回房,入睡。

    然后一睁眼就看到居誉非蹲在床边图谋不轨……

    “麻烦你立刻给哥圆润地离开好么?”

    “什么意思?”

    “滚!!!”

    事实证明,睡眠不足的少年儿童是很容易暴走的。所以家长们一定要保证孩子的睡眠哟~

    筑基之后,阮昧知体内再次空了下来,为灵气留出了大量空间,也为他干坏事提供了机会。

    小萝莉们开始修炼《调息箴》,阮昧知一边将妹子们体内驳杂的灵气吸入自己体内转化为纯阴灵气,按照新功法的运行路线灌注回去,一边将自己新吸取的灵气免费送给妹子们。

    有阮昧知这台灵气吸尘器在,两年之后,妹子们到达凝气期大圆满,不是妄想。

    暗潮汹涌间,阮昧知继续着他的教学与被教学日常,日子滚滚向前……

    两年后,素女楼,某个大厅后的房间内。

    “小知,你明知我钦慕你已久,为何不肯让我在开炉日将你买回家?”脑袋上明晃晃地顶着高富帅三个大字的男子深情款款地开口。

    开炉日,素女楼一年一度集体拍卖炉鼎初夜的日子,实乃一场汇集了四方色狼的盛宴。炉鼎会被一个个带到台前进行拍卖,若是实在喜欢,也可以在买下初夜权后私下再找楼主要求将人买回家。

    身量尚小,但已初露妖孽之态的少女捧心垂泪道:“我心慕你,又怎会不乐意被你带走?只是你还不知道,我是他特地培养来送给那玉仙门老贼的炉鼎,开炉日我并无机会上台,你若是私下去找他,纵然你萧煌翩是炼器宗宗主的亲子,楼主他恐怕也未必会卖你面子。而且,很可能会打草惊蛇,若是逼得他提早将我送走,就糟了。”

    “那……该如何是好?”萧煌翩捉住少女的手,一脸为难。

    “少女”阮昧知的手不动声色地往外抽了抽……没成功,只好保持着这个苦逼造型继续道:“不若你拿个飞行法器给我,我试试能不能偷偷跑掉?”

    “小傻瓜。”萧煌翩轻轻点了点少女的额头,一脸宠溺:“这素女楼有录名玉牒,哪里是你想跑就能跑掉的?不过……给你个法器也好,若是有事也能拖延一二。”

    萧煌翩说着便自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碧玉小舟递到了阮昧知手中:“你别看这个和一般的‘浮风舟’长得相差无几,事实上,这是我炼器宗传下的一件飞行法宝,名为“碾风”虽然这舟除了速度外并无其他值得称道的地方,但在速度上,‘蹍风’是飞行法宝中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煌翩,遇见你,是我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阮昧知将蹍风捧在心口,深情感叹。要不是遇到你这么个好骗的二货,哥我要上哪儿去弄个这么顶级的逃跑工具啊!

    “小知,遇见你,也是我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萧煌翩动情地猛然一把将阮昧知揽入怀中,然后……

    “啊!”萧煌翩被阮昧知柔荑中的舟尖戳了个正着。

    阮昧知少女无措地咬着下唇,切瑟瑟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不要紧。”

    “无事。”萧煌翩正吸着冷气揉着痛处,面上的强颜欢笑忽而变成了喜笑颜开:“我知道要怎么办了!不如这样,我回家带个师门长辈来。然后寻个机会,你重伤于我。到时我家长辈便可逼素女楼将你交出来,给我炼器宗一个交代。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阮昧知愣住了,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萧煌翩本就是他当初为了得到逃跑工具才刻意勾搭的,两人勾搭成奸的时间算下来也快有半年了,且不论这货对自己的心是不是死心塌地,光冲着能白捡个纯阴体质的好处,他和他家长辈也必然得全力以赴啊,以炼器宗和玉仙门的势力对比来看,这个计划的成功率起码有九成。现在,只要自己一点头,就可以无惊无险地离开素女楼。到时面对萧煌翩这个对自己全无防备且全无了解的家伙,要跑还不容易?可是……

    “怎么?小知,有哪里不妥吗?”萧煌翩抚上阮昧知那紧锁的眉头。

    阮昧知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底唯余一片坚定。

    “不,这个计划我不同意。”阮昧知笑着摇头。为守护妹子而牺牲是男人的专利,被男人保护到底是女孩的特权,他阮昧知是个爷们,纯的!

    “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你附耳过来。”阮昧知凑到萧煌翩耳边,将原本的计划缓缓道来……

    “这办法自是极好,但似乎更为冒险。”萧煌翩不忍打击宝贝爱人。

    “我有你给我的蹍风,有何可惧。”阮昧知眉眼弯弯,尽态极妍。

    “都听你的。”萧煌翩重重点头:“相信我,开炉日那天,我必不叫你失望。”

    “我自然是信你的。”阮昧知温柔颔首。哥怎么会不信你呢?就冲着你叫小黄片这破名儿,就注定要被哥卖掉!

    第三颗棋子,寻找盟友已放置妥当,只等最后一刻的到来……

    而在此时,顶楼的房间内,另一场对话也在进行。

    “爹,娘,我准备娶小知为妻。”居誉非一脸淡然地宣布了这个决定,和往日里他说他准备出门逛一下时并无半点区别。

    居流岚的脸上立马明明白白地浮现出如下表情——我就知道会这样!

    “小知?就是那个你天天半夜往人家床上爬的姑娘?”居誉非他那终于出差回家的娘殷泠回忆片刻后道。

    “就是他。”居誉非点头。

    “她不已经是你的了么?直接纳了就是。”居流岚不在意道,他当初既然没拦着誉非爬床,今日自然也不会拦着誉非上床。反正这女孩儿也养成得差不多了。伺候自己儿子倒也不算浪费。

    “不行,我要娶他。”居誉非抗议。

    “为何?”殷泠好奇。

    “如果纳了他,他就只是个姬妾,姬妾本就是可以随意转送的,若是比我身份高的人要强抢,我留不住。只有明媒正娶,他才会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居誉非一脸严肃地表示这个问题他也是有好好研究过的。

    “你喜欢她?”居流岚和殷泠异口同声道,自家儿子什么时候具备爱人这么高级的功能了?

    居誉非思索片刻后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失去他。”这世上,知音只他一个,怎能松手?

    居流岚和殷泠双双抹泪,自家儿子终于有点像正常人的地方了,他们差点就以为儿子此生都要孤独终老了,苍天有眼啊!

    于是居誉非娶阮昧知之事就这样在皆大欢喜的气氛中定下来了。

    第二日,素女楼全楼上下都知道了阮昧知即将成为居誉非妻子的事,除了阮昧知本人。

    封锁消息的当然是居誉非,两年前阮昧知那抗拒的态度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徒增变数。

    可是,八卦就像爬墙,防,是防不住的。次日的床上技巧课上,阮昧知被妹子们围在中间,告知了此噩耗。

    “我嘞个去!那混蛋居然真这么干了!”阮昧知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他居然忘了这茬,居誉非这二愣子向来是说到做到的啊!两年前听到居誉非有这个打算的时候他就该让居誉非彻底明白娶自己到底有多么不!科!学!

    “小知姐,居少爷宠爱你,是整个素女楼都知道的事,现在他准备娶你,你准备嫁给他吗?” 白女妗那一双大眼眨也不眨地看着阮昧知,言下之意很明显,你准备抛下之前的计划,安安稳稳地甩掉炉鼎的身份,去当一个幸福的新娘吗?

    “当然不会,计划照旧。”阮昧知毫不犹豫道。要是想要独善其身,哥昨儿就该跟人私奔了。

    “那就太好了!”白女妗笑着转而问道:“对了,小知姐为什么你一直戴着面具啊?取下面具给大家看看好不好?”

    “因为我不信任你们正如你们不信任我一样啊。”阮昧知笑着回答。

    “我……我不是。” 白女妗尴尬道。

    “开玩笑的。”阮昧知揉揉小妹妹的头。

    “计划记牢了么,还有哪里有疑问的?”阮昧知转而问道。

    妹子们摇摇头。

    “好,那我走了,到时按计划行事就是。”阮昧知转身往外走去。

    “这课才刚开始,小知姐你……” 白女妗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把阮昧知给惹毛了。不由忐忑不已。

    “我去找居誉非算账啊!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坏事不是?”阮昧知转头一笑:“不用担心,我没生气。在素女楼这种鬼地方长大的萝莉黑化一点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嘛。况且萝莉黑化也是萌点啊,我懂的~”

    脚步不停,阮昧知转眼间已经消失在门后。

    徒留黑化的萝莉们纷纷感叹:“小知姐真是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阮昧知转眼就奔到了罪魁祸首居誉非跟前。

    “看来,你已经知道消息了。”居誉非一看阮昧知提早来上课,就知道必是消息败露了。

    “嗯,你干嘛不告诉我?”出乎居誉非意料,阮昧知脸上并无怒火。

    “我说我是准备结婚那日再给你惊喜你信么?”居誉非学阮昧知无辜眨眼。

    阮昧知白他一眼道:“你准备哪一天给我惊喜?”

    “三日后。”居誉非老实交代。

    “开炉日前一天?”阮昧知几乎要怀疑居誉非是不是知道什么了。绝对不能这样,要是因为这婚礼召来大量宾客,第二天开炉日的逃跑计划能顺利施行才有鬼!

    居誉非解释道:“因为老祖有时会在开炉日过来,为防意外,所以才这么定。”

    看来,没有足够的理由,居誉非是不会改婚期的,而且开炉日要是玉仙门那个元婴期的老祖真的到场,计划的变数就更多了。要想个办法才好!

    阮昧知很快计上心来,啧啧两声鄙视道:“居誉非,我忽然发现,你真的好傻好天真!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两个人被绑到一起。”居誉非木木道。

    阮昧知奸笑着摇摇头:“不,结婚意味着你可以正大光明地问所有你认识的人敲诈好东西,比如高等的功法,比如难得的材料,比如各色的灵器法器……现在,你居然要放弃如此良机,你是傻缺啊傻缺啊还是傻缺啊!”

    “对啊!”居誉非恍然大悟:“若我赶在几日内举办婚礼,岂不是要少收很多贺礼!”

    阮昧知欣慰地拍拍居誉非的肩:“孺子可教也,记得到时候贺礼分我一半。”

    “不行!”居誉非过河拆桥。

    “居誉非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负心汉!”阮昧知怒指。

    “恭喜你在与我朝夕相伴八年后终于发现了我的真面目。”笑闹间,居誉非那原本还带着几分疑虑的心意外地安定了下来。这家伙还有心惦记贺礼,这婚礼,他应该也是愿意的吧。

    “对了,老祖那边也不得不防。你不妨跟你爹说一声,他应该会有主意。”阮昧知的狐狸尾巴在身后甩着圈儿。

    “好。”居誉非毫不知情地成为了阮昧知出逃的助力。

    41、生死悬一线

    开炉日当夜,素女楼大厅内,桌椅满置,夜色沉沉,琉璃灯火,纱帐重重,美人盛装,客影叠叠。

    居楼主立于台上,在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堆后,终于朗声道:“……感谢各位道友的捧场,闲话不再多叙,开炉盛会这就开始。第一个,阿先,凝气期九层。起价,老规矩,九百下品灵石。”

    修仙界的炉鼎采补为第一要义,最重要的就是修为,长相之类不过添头而已。这一点,看看素女楼那敷衍了事的取名风格就明白了。而诸位客人购买的炉鼎的时候,也是看得顺眼才添价,但也绝不会添很多。

    说了这么多,笔者只是想说明——虽然阿先是一个萌妹子,但却只有一个人出价实在是一点也不奇怪。

    居楼主认识出价的那位,是炼器宗宗主的儿子,萧煌翩,很有钱的败家子一只。

    “若诸位无异议,那阿先就归萧道友了。”居楼主惯例地问道。

    “等等。”萧煌翩开口道:“我准备将这丫头买断,居楼主开价吧。”

    居流岚客气地笑笑:“萧道友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我刚刚收到传讯,师门急召我回去,我又不想错过这开炉盛会,所以这才想要直接买下第一个带走,还请楼主见谅。”萧煌翩拱手看向四周,道:“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但相信诸位道友都能谅解不是?”

    宾客们倒是都很好说话,纷纷表示没问题。

    居流岚自然也不会做恶人,笑道:“那作价九千下品灵石可好?”

    “行。”萧煌翩充分展现了何谓财大气粗,撒钱果决。

    “那请萧道友上台。”居流岚掏出录名玉牒,准备当着买主的面划去阿先的名字,这也是老规矩了,表示所有权的移交。

    “好。”

    萧煌翩飞身上台,结果一个脚滑,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居流岚赶紧伸手去扶,萧煌翩重重将居流岚带倒在地。居流岚的头与萧煌翩的磕个正着,一阵眩晕,却没注意到,台边隐秘处,急速飞来一个小瓶,倾倒间,鲜红的液体全泼到了录名玉牒上,那分明是……血。

    最奇怪的是,有的客人明明看到了的却笑而不语。

    萧煌翩的手,在下一刻,搭上了居流岚手中的录名玉牒,一些人的名字瞬间被标上了玉牒。身为炼器宗出身的二世祖,暂时夺取法器的控制权,还是不难的。况且,他只是小小地标个名字而已。

    “你没事吧?”萧煌翩不动声色地将居流岚扶起。

    “无事。”居流岚站稳,开口:“老规矩,我先显出阿先的名,待你交予我灵石后,我便抹去她的名字。”

    “好,”萧煌翩捏着储物袋一副等着付钱的冤大头样。

    居流岚低头看向玉牒,忽而大惊失色:“怎么会!”

    只见玉牒上显示出,除了阿先外,楼里几乎所有的小丫头都已跑出百里之外,而且还是分头跑的。

    居流岚神识急急扫向后台,却见那些待卖的小炉鼎已经一个不剩,而那几个看守丫头们的筑基期修士全被刺破丹田,躺倒在地,生死不知。

    居流岚惶急奔回前台,居然连阿先都不见了。

    “阿先呢?”居流岚几乎要咆哮了:“楼里养你们这些人是吃干饭的吗?!人怎么不见了?”

    前厅里的护院侍从愤然道:“那丫头跑了,我等本要去追,却被这些客人阻住了。”

    居流岚的脸色沉了下来:“诸位这是何意?”

    “我等并无恶意,楼主不妨坐下来,消消气,再说。”各位客人笑得亲切,但却一点移开的意思都没有。

    阮昧知这计划居然能引得如此多人为他效劳实是奇怪,事实上,阮昧知不过是托萧煌翩告诉了所有宾客一句话,便达到这个效果——

    “今夜炉鼎出逃,待得炉鼎逃出素女楼,那就不是楼里人了。不妨助长此事,到时将那出逃炉鼎抓到手里,那就是自家的,法不责众,素女楼岂敢和众多势力作对,还不是只有乖乖认账。”

    面对白嫖这种好事,男人们是个什么心理,阮昧知再清楚不过。所有玄妙,不过利诱二字罢了。

    顾客们为了捡便宜这个伟大目标,纷纷发挥了一百二十分的实力,将素女楼众人堵在楼里追击不得。而在大厅里的几位,更是牟足了劲儿去抢居流岚手上的录名玉牒,等毁了录名玉牒,他们霸占出逃了小炉鼎就更名正言顺了。

    居流岚身为楼主,当然不会半点本事都没有。而那些人也不敢太过名目张胆,作那出头鸟将玉仙门得罪狠了。于是局面就这样僵持着。

    宾客们一边拦着素女楼诸人,一边畅想着一会儿抓住了炉鼎就这样那样再这样的猥琐画面。他们倒不担心抓不住。身为老顾客,素女楼看守得有多严他们还是略知一二的。炉鼎们身上绝不可能有除了首饰衣裙和炉鼎功法之外的东西。炉鼎们再如何逃也不会有自己这等有飞行法器的跑得快,大半夜的,一个穿着艳丽的小女孩还不好找?

    实际上,那些小姑娘们正穿着深色的男装,拿绳子门板一层层挂在飞舟下边儿往外飞。

    绳子,男装何来?

    阮昧知那女红课难道是白上的么?他那一堆男装难道是白做的么?

    至于小姑娘们是如何跑出素女楼的,有了猥琐大叔们的热心帮助,筹谋八年,已经摸透了素女楼守卫情况,格局禁制的阮昧知,要是还不能带着小女孩们成功跑掉,那才真的是废材至极。

    唯一的遗憾是,为了保证小萝莉不至于被风直接吹飞摔成小饼饼,阮昧知只能将法拉利开出拖拉机的速度。

    一个时辰,已是阻拦的极限,因为一个时辰后,玉仙门的援兵就能抵达素女楼了。眼见人来,宾客们纷纷作鸟兽散,抓捕萝莉去。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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