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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快穿和快穿的巅峰对决 作者:疯枣开花

    第8节

    杨珤:“我要说的这事和你和公主都有关系,不过,这事还只是个计划,你要是不想听,我现在就走。”

    说完转过身真的做出了要走的样子,王浩立刻拉开了公主的手,说了一个字,“乖。”

    然后把她的手递给望风的那个人,半强行的把人带走了。

    公主离开房间前,望杨珤方向看了一眼,本该含着泪水的眼里此刻满是怨毒。

    不过,杨珤一直背对着她并没有看见,而看见的王浩,觉得这表情不可能出现在公主脸上,只当自己看错了。

    “你说吧,什么事?”

    杨珤看着他哼哼了两声,“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王浩连忙赔不是,然后带着笑对他道,“驸马,杨少爷,杨大爷,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很想知道,求求你告诉小的好不好?”

    杨珤白了他一眼,这才道:“这一次你随着杨将军去北疆,我会让殿下和你同行。你不是不放心她吗?那么我索性就让他她跟着你。”

    “……驸马,这样也太乱来了。”公主虽然不受宠,但是存在感也没有低到她离京都没有人会发现的程度啊!

    杨珤知道他的顾虑,继续讲,“你别担心,我已经找到了能替殿下的人,你安心陪杨将军赴任,这边有我。”

    杨珤这番话讲得太自信,王浩一时竟想不到该怎么反驳,顿了一会儿才问他,“为什么?”

    公主名义上是杨珤的妻子,杨珤明知公主对他的依赖,还是要把公主放到他的身边,就不怕他给他戴绿帽子吗?

    杨珤听完就板起脸,“你以为我想当这个驸马的?”

    当了驸马就意味着要放弃仕途不能再参与政事,这才是大将军逼着杨珤娶公主的真正原因。

    “反正我不想要她,索性就把她给想要她的人吧,你不用谢我,是我不要她的!”

    说完杨珤两颊微红,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直视王浩。

    明明对杨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利用他,但是看着这样的杨珤,王浩的心微微抽了一下。不过还好只是抽了一下,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对杨珤道,“我不会让你失望。”

    杨珤继续偏着头,“我才不管你!”说完转身出去了。

    海豹飘在他的身后,“主人,你和王浩说,你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可是它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它怎么没有见它的主人什么时候去找过人?

    杨珤转头朝它挑了下眉毛,“你跟我来。”

    说着杨珤带着海豹回了房间,进屋子的时候,对门外的两个侍卫道,“把紫溪叫到我房里来。”

    海豹眨了眨眼,依旧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杨珤也不解释,等紫溪来了之后,朝她招了招手,这样的动作紫溪已经习惯了,慢步走到他身边,跪坐下来,不用他任何吩咐,轻重有当的替他捏起了肩膀。

    “驸马舒服吗?”

    杨珤回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拉住她的手,把人带到了怀里,低头在她脖颈处嗅了一下……

    杨珤自穿越过来,对身边任何一个人都很规矩,突然这么亲近一个丫鬟,海豹吓了一跳。倒是杨珤怀里的人十分镇定,抬头只是看着他,什么都没有说。

    杨珤低头看向她,看着对方浅色的眼眸里倒出自己的影子,不由得弯起眼角,“殿下,您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殿下!!?

    公主是女主啊!

    难道是主角级穿越者?

    海豹震惊着。

    杨珤怀里的人开了口, “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杨珤佯装作思考的样子沉默着,目光不时从怀里人脸上扫过,可惜,不知道是对方太镇定,还是自己眼神不好使了,看了半天对方连一个表情都吝啬给他,杨珤只能道:“应该是在我发现我刷不了公主负好感的时候。”

    说着突然把人从自己怀里推出去,怀里的人顺势滚了下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就在快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脚用力一点地,凌空又翻滚了一圈,既然稳稳地站了起来。

    “腰力不错。”杨珤由衷赞地了一句。

    紫溪这个角色在剧情里是不存在的,不过,杨珤身边红颜知己多如牛毛,别说一个紫溪,就是红溪、绿溪,一条彩虹溪,也没什么奇怪的。

    “怪只怪时间太短了。”

    半年能让真正的公主找到无回堂,能培养起一个假的公主替身,但是,公主府内势力混乱,这点时间还远不够他完全掌握公主府,他要是走了,突然出了什么事,不是那个只会哭的替身公主能够处理的。

    所以,杨珤在发现身边的公主是假的之后,就断定真公主还在公主府。

    至于为什么会怀疑是她。

    “您的身型。”

    真公主想找人假扮自己,脸可以用道具伪装,身型却是不行的,所以真假公主的体型区别不会很大。说着杨珤将眼前容貌清丽的女孩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挑着嘴角道:“就算殿下改变了性别,殿下现在的这个年纪,半年也不够您的身型发生太大的变化。”

    紫溪或者说公主这会儿的表情总算认真了起来,客观评价,“你比我想的要好一些。”

    不仅仅是敏锐的观察力,还有,从几方势力孤身杀出来的魄力。

    杨珤笑容更灿烂,“自然。”下巴指了指他身后的位置,“先坐,我们来谈谈怎么样?”

    公主没拒绝,坐到了他指的位置,那双比常人淡得多的眼眸和他眼睛对上,一个满是笑意,一个波澜不惊,“你想和我谈什么?”

    满眼皆是笑意的人先开口:“既然都说开了,我们也不用绕圈子,公主府有您的眼线,您应该知道,我要送把您安排的那位假公主送走,既然假的走了,您这位真的自然得回来。”

    以前他没什么筹码,即便看出了真公主是谁,也不敢撕破他的伪装,现在,可不一样了,他不止要揭穿他,还要把他从暗处拖回明处,摁回公主这个位置上。以太后对公主的厌恶,必然会有眼线在他身边,这些人足够绊住他一部分手脚,让他做事没那么容易。

    他没想过公主会答应,所以在心里盘算好了几个可以威胁到他的条件,刚刚想开口,对面的公主竟然点了头,“可以。”

    杨珤一时有些烦躁,不仅仅是准备好的台词没能说出来,更多的是对方的态度。

    从戳穿对方的身份到现在,对方从容得一切就都像在他计划内一样。

    难道这是对方的一种心理战术?

    杨珤暗自摇了摇头,对方比自己早来半年,还是主角级穿越者,根本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本就应该更加有底气。

    但是,自己又是吃素的?

    不就是主角么,他有光环他就拆了那些的光环,他有金手指,他一根根把它们全部掰断。

    ====

    公主回来了,假公主就从公主的房间搬了出去,她的容貌是公主用道具改变的,再也变不回去,只能找人在她面上覆上一层易容面具修饰一番后,以伺候王浩的丫鬟的身份随他一起去了北疆。

    北疆常年战乱,为了方便平乱,北疆三州都设有兵镇,三州三个节度使掌管各州驻兵的掌兵和调兵权,有自己部下的升贬权,但是某些特殊职位需要上报。

    而王浩这一次去的就是北疆三州之一的平州,大将军让他前去做后期,大约就是查点军备、军饷之类。听起来是挺简单,到了地方王浩才知道杨父给他出了多么大的一个难题。

    平州、永州此类与蛮子所在的北域接壤的州,每个州内除了当地刺史与戍守边疆的节度使外,还有由朝臣出任的负责军队财政的转运使,三年一换。是朝廷为了防止节度使和刺史勾结安插在各节度州,以财政挟制当地节度。所以转运使官级虽然不如刺史与节度使,但是不受刺史和节度使所管辖直属朝廷。

    一般而言转运使作为提供军需物品以及监察地方的监察官员,不仅不能和地方官员勾结与地方官员和节度使的态度也该是不偏不依,讲求一个清明公正。

    不过,这平州的转运使唐迁与节度使刘任远不和,在太后让他出任平州转运使时候大闹过一次,弄得满朝文武人尽皆知。朝中也有人劝谏太后,自古将相不和乃兵家大忌。希望太后能换个人选。太后却有自己的想法,转运使的职责本就是监察,他要是和节度使关系好,那还得了?再说唐迁是她的人,让他出任那个位置,她才能安心。

    大臣们没有办法,只好去劝唐迁,不过三年,转眼就回来了。让他为大局着想,不要多生事端。

    唐迁知道自己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当时满口答应,到平州的第一年就以当地军备不足为由,向朝廷请了很大的一笔钱。他本是想以这种行为表示对朝廷安排不满,希望太后一怒将他贬了,也好过在平州受那群莽夫的气。

    不想太后不但没有生气,还真给他拨了一笔钱。唐迁顿时就懵了,拿着那笔钱给军队他不愿意给自己仇人做嫁衣,留着似又总担心被人发现。犹豫了许久,最终将钱全部给了平州一个商贾。用他名义用朝廷的钱在几州做起了生意。唐迁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心想他这是在以钱生钱,为朝廷谋利。不过老天和他开了一个大玩笑,他投出的钱不但没有赚还亏了。

    那商贾压不住,眼看就要把他供出来。没办法他只能再次向朝廷要了第二笔钱。太后依旧爽利,钱很快就拨了下来。还了钱的唐迁心有余悸,心道这事是实在做不得了。不想,这次却赚了个盆满钵满。而那个商贾告诉他,要想赚得更多就要更多的钱。人的贪念就是这些意外中一点点积累起来。

    不过,再贪他很清楚,现在控制着军需的人是他,要是出了事,八成也是他来担着,所以这些年,除了太后吩咐的几次,该提供的军需他一次都没有少过。

    这一次听说大将军派人来分担他的任务,唐迁眼珠顿时就滴溜溜地转了起来,他的机会来了。

    王浩到任后,亲自去清点了一遍仓库,当时仓库内的粮草和军备都是充足的,他痛快地在写着粮草和军备的记录簿上落下了自己的名字。没想到,等两军正面交锋后,运过去的物质不管是粮草还是军备数量都不对。

    军备是王浩点的,名是王浩签的,责任算下来全在王浩身上。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来人说着就把那本他签过字的记录簿丢在了王浩的脸上。

    来人人姓赵,叫赵颜雨是平州军一位将军的妹妹,她自幼和他哥哥一起习武,天赋、努力,一点不比她哥哥差,十六岁时候别的女孩都已经出阁嫁做人妇,赵颜雨则背上了自己的双刀和自己哥哥入了伍。赵家是大楚的大世家之一,两兄妹自然不用从士兵做起,上面又有长辈打掩护,一直到现在军中也没多少人知道,赵将军的副将是个女人。

    王浩也是一次意外,误进了某片偏僻的林子,撞见了在那里洗澡的赵颜雨,两个人不打不相识,赵颜雨虽然气王浩唐突,但是,事后王浩道歉态度不错,加上王浩外貌加分,赵小姐也没和他计较。

    两个人虽然同在一个军营,但是,赵小姐是将军副将大部时间在战场,而王浩是后勤留在平州,两个人基本遇不到。

    这一次赵小姐会亲自找过来,完全就是为了军需的事。

    王浩听她说完,脸色十分难看。

    缓了许久才缓缓合上了簿子。

    “在下与小姐之间有些误会。”

    赵颜雨听完就笑了,笑得十分讽刺,“白纸黑字写在那里,你莫说是别人握着你手写的!”

    王浩没理她的嘲讽,只是道:“这些容后在下会与小姐解释,现在在下只想问小姐一句,小姐想不想将军粮拿回来?”

    赵颜雨冷哼了一声,“自然。”

    王浩又问,“现在有几人知道军需不够的事。”

    “当然没几个人知道,这种扰乱军心的事,怎么能公开!”

    王浩面色稍缓,“那便好。”说着朝赵颜雨拱了下手,“小姐,这一次王浩需要您帮忙了。”

    ……

    这日天空晴朗,阳光明媚。

    唐迁唐转运使寻思着是不是该在自己家的后院摆了个小宴,请几个友人来叙叙旧,顺便再叫上几个沁春园的姑娘。特别是那位叫冰雪的姑娘,真是人如其名,肌肤那叫个如冰似雪,风一吹就会散了似得。只可惜那姑娘不识抬举,宁和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穷酸书生想好,也不拿他赠的玉石珠宝。气得他好几次都想直接带人到沁香园抢人。无奈那书生身后有刘节度做靠山,要是真抢了,两边闹起来实在是太难看。于是他也只能是想想了。

    这么寻思着,想请的人的名字还没确定。常与他喝酒李肖的就不请自来了。

    “你看我正想请你喝酒呢,你就来了,快帮我想想这宴上再请谁过来。”说着引着来人就往里屋走。

    李肖连忙拉了下唐迁的袖子,“恕小的无礼,但今个小的不是来您这蹭酒的,而是出大事了!”

    唐迁回头看他面上还带着些许笑意,“出什么事了?把你急成这样!”

    李肖扑通就跪下了,“小的没看好仓库,赵将军的弟弟回来了,大闹非说给的军需不够,要找负责清点军需的王大人的麻烦。”

    “那不是很好,你去告诉他们,王大人是大将军的人,说不定是大将军那边也需要军需,王大人优先给了大将军。”

    一想到大将军手下的杨家军和平州的平州军快要掐起来,唐迁脸上的笑容就又灿烂了几分。

    不想李肖接着道,“要是这般便好,可是王大人和他们说,送过去的军需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仓库内。”

    唐迁下意识就道,“这不可能!”

    是他亲自让人把军需送去了其他地方,仓库里怎么可能还有军需?

    李肖也答,“小的也知道不可能啊,不如由小的派人去查看一番?”

    唐迁看了看他,李肖算得上他身边一个靠谱的后备,点了点头,便把这事交给李肖。

    ……

    现下已经入了秋,白日时间不比夏日。一转眼天就黑了,粮仓外几个守仓人早早的用过晚饭,在仓库四周巡视了一圈,仓库是在城里,白天夜里都有兵士巡逻,一直这么守了十多年了也没出什么乱子。于是见没什么异常就回住处休息去了。

    又过了些时候,更夫敲着锣提醒着人们夜已到了三更。仓库旁边各种住处的守仓此刻也已经堕入梦中,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美梦正酣的几人嘎巴嘴的声音。

    就在这时候,寂静的仓库内摸进了几个身着着平远军服的人。

    “不对啊,头儿,你有没有闻见什么奇怪的味道?”

    有人小声问道。

    为首的人明显也闻到了那股味道,皱了皱眉头,脚下似踩到什么东西,他把火折子稍稍凑近,十多个羊皮袋子躺在地上,那味道是羊皮袋子内的火油!

    “不好!”

    为首人大喊,刚想撤离,火光从仓库里面燃了起来。这会儿是不跑都不行了,几个人仓惶从仓库撤了出来。

    粮仓周围不知怎么的就出现了一群人,将他们围了起来。

    “你们什么人?在干什么?”

    “……”

    还好唐大人早已经给他们说了被发现后怎么做,纵火的几个人也不慌,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我们是威远军的兵士。”

    三州除了州内的军队外,还有朝廷的威远军,虽然威远军的作用是为了牵制本地的军队,但是,要是战事爆发,威远军和地方军队也没什么区别,唯一不一样的是,地方军队是常驻,而三州的威远军和转运使一样,每五年轮一个地方,并不在一个地方久待。

    唐迁让他们换上威远军的衣服,为的就是,即便被抓到那也是威远军和平州军的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想到……

    “哦?威远军的人?”将他们围起来的为首的人哈哈一笑,“既是威远军,不知道兄台可认识我?”说着将火把往自己的脸上贴得更近一些,就见那人额头上一道约莫成人手指长短的疤痕横着。而这城内,脸上有那么明显一道疤的人只有那么一个! 威远军的领将,陆泽。

    几个穿着南远军军服的人顿时愣住了,也不管手上的火把了,连忙跪在了地上,齐呼,“陆将军恕罪!”

    陆泽冷哼了一声,下令让人搜身。

    “哦?这个是什么?”

    陆泽把搜到了唐转运使的令牌丢到他们跟前。

    这会儿不止陆泽带了的人哗然了,连纵火的几个人都惊呆了。他们伪装成威远军的人来探查仓库,就是为了发现后唐大人不会被怀疑。怎么还可能在自己身上放唐转运使的令牌。

    为首的人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恐怖的想法,一脸惊恐指着陆泽人道,“今天的一切都是你们设计的,仓库里根本没有军需,你们……”话还没说完,陆泽已经一脚踢了过来,狠狠踹在他的腹部。

    那人猛扑到地上,疼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陆泽面带着几分狠笑,对着跟前几个人道,“你们头儿纵火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栽到火海里去了。”话音一落,他身后的兵士得令,先将地上的用绳子绑了后人抬了起来,那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赵明傅,挣扎着喊道,“你们这是要谋反吗?我要告诉唐转运!我……啊!!!”

    话还说完,人已经被丢到了火海中。

    陆泽这才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慢悠悠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想活命就按照在下说的来,不然在下只能按在下的办法做事了,知道了吗?”

    几个跪在地上的默默看向不远处的火海,那人还不停在地上蠕动惨叫,脸上皆没了血色,全部头如捣蒜,“知道了,知道了。”

    第二日,天才放晓,平州刺史就不得不从温暖的被褥里爬起来。因为他得知昨天晚上,唐转运使让人放火烧了军粮。慌慌张张走到前堂,十几个人齐刷刷跪在那里,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加上唐转运的令牌,人证物证俱在,唐转运想赖账都做不到,坐在一边直生气。

    “在下再说一遍在下……”没有让人纵火,不过是让人去探查粮仓!

    唐迁话还没说完,昨日到他家通风报信的人李肖当即跪了下来,头磕的砰砰作响,“各位大人你们误会了,转运不过是想给各位开一个玩笑。军需没有烧,还在仓库里好好的。”

    唐迁脸瞬间变得煞白,猛看向他,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由自己的人说出来的。

    “你胡说些什么?”

    李肖继续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唐迁这会儿明白了,这明显是他们联合了自己的来,要陷害自己,想置他于死地啊。不管他认不认,这事都会赖在他身上。

    手捏成拳头拽的死紧,他知道他不能和他们死磕,只能退一退,回头把这里的事给朝廷那里写一本,还愁没人治他们吗?”

    忍了又忍,唐迁硬着头皮将此事认下,“确实如在下官属下所言,昨夜之事确实只是在下和王大人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惊动了陆将军还有刺史大人实在抱歉。”目光瞥向一边的王浩,

    “王大人你说对吧?”

    已是给了他台阶。

    王浩笑笑,顺着他的话说道:“正是,那日唐转运在家中与王某说,仓库防御太低,必须要加派人手。王某觉得并不需要,于是唐转运便和王某打了一个赌,要是唐转运能找人破除王某的设防烧掉仓库,唐转运就为两军向朝廷一倍的军饷。这话怎么听这事都是唐转运吃亏,当时只以为是唐转运的醉语并未当真,不想唐转运如此守信,即使是醉酒之言也是言出必行。于是就有了昨夜之事。”

    提这前襟朝唐迁就是一跪,“王浩替威远平州两军谢大人赠饷!”

    话音一落在场的跟着陆泽的兵士全部跟着跪在地上,“谢大人赠饷!”

    连陆泽也朝着唐迁拱了拱手,“陆某在此替将士们谢过唐兄。”

    再多一倍军需?在任两年他借着各种借口向朝廷要军需,但是他为了报复刘任远大多都私充了家产。

    再向朝廷多要一倍?

    太后就算再纵容自己,到时候也……唐迁狠狠捏紧了拳头,勉强露出了几分笑容将跪在地上的杨珤扶了起来,“这一切都是唐某应当做,应当做的。”

    陆泽也在一旁搭腔,“唐兄都能如此深明大义,陆某又怎么好一旁闲着。正好,陆某带的人都在,就随唐兄回去把军需运走,以免再生事端。”

    唐迁身子猛一震,他本还想没几个人知道多一倍军需有多少,可以参一点假,陆泽这话一出,唐迁直恨的牙痒痒,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嘴里蹦出来一个“好”字。目光再次转向王浩,眼里满是恨意。

    17

    仓库被毁一事,不只加深了节度使和转运使之间的矛盾,也让威远、平州两军和转运使起了间隙。平州刺史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庸才。他心里很清楚,转运使任期不过三年,这事要是放在往日里,过了就过了。

    可如今战事在即,不和是大忌。斟酌再三后,他向皇上递了份折子,陈述了粮仓被烧一事的始末。然后提议把转运使提前调离回京,在新的转运使来之前,先暂由王浩代任转运使。

    刺史没想到,比他的奏折更早到的是王浩写给杨珤的密信。

    杨珤看完后,就把信烧毁了,转过头对身侧的一个人道,“你觉得这事当如何?”

    王浩到平州这一段时间内,杨珤又吸收了不少人,眼下他可以驱使的人已经增加到三十人,虽然他已经十分小心,这三十个人里还是掺杂了一些,不知道什么势力的人。

    唯一可以确定身份的就是他身边这一位贴身侍卫尹越,他上门来就告诉杨珤,他家是江湖上一个新兴的小门派,可是,因为他家崛起得太快,引来了一些门派的记恨,不知道谁开始在江湖上盛传,他们家之所以崛起那么快,是因为他们有一本绝世武学。

    接着各大老门派开始和他们家交涉,纷纷为这本绝世武学提供藏匿的地方。

    但是,这本绝世武学根本就不存在,老门派让他们交他们也交不出来。

    交涉失败,没过多久,他们一门就遭到了一伙黑衣人的洗劫。那时尹越正好不在家里,才得以逃过这一劫。

    后面东躲西藏,都无人敢庇护他,不得不伪装成乞丐,疯疯癫癫过活,一直到他听闻杨珤招募江湖人士,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上门来。

    杨珤听完他的经历后,没有做任何评价,只是问他,“你想报仇?”

    尹越点头,果断地应他,“是。”

    杨珤,“好。”

    这个人就成了他的贴身侍卫。

    尹越听完后,迟疑了一下,然后开口反问他,“驸马是想威远、平州两军舒服一些,还是难受一些?”

    杨珤听完就笑了,“平州的后勤王大人是我的人,我当然希望我的人舒服。”

    “那么……”尹越敛下眼睫,“唐迁不能留了。”

    单从这一个事件,他已经听出,唐迁并没有服气,不管,他人在平州,还是在安阳,一定不会放弃给王浩找麻烦。以杨珤现在的权利,想罢黜他就和说梦话一样,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他。

    杨珤脸上的笑意越深,“你跟了我也有些时日了,怎么还是一身匪气,公主府多少人盯着,他还没有死,多少人就知道是我动手了。”

    尹越连忙告罪,单膝跪下,“是属下考虑不周。”

    “别急着跪。”杨珤把人扶起来,嘴角翘起,“我又没说,不让你杀。”

    “驸马?”

    杨珤继续道,“他们想打听就让他们打听吧,正好让他们知道,我到底多得娘娘和圣上的恩宠。”

    唐迁那么放肆,完全是因为有太后做靠山。但是论起亲疏,自然是杨珤和太后更亲,太后自然更信任他,只要杨珤能找一个比唐迁更有能力,又肯听话的人顶替他的位置,唐迁的死太后就算震怒,也不会拿刚刚起步的杨珤开刀。

    毕竟,她也清楚,漠视杨珤杀了唐迁,并用杨珤推荐的人,会更显得杨珤有多重要,想要通过杨珤上位的人会越来越多,这样杨珤才能拥有一部分真正属于他的人。

    算清楚这些,杨珤转头对身边的人说,“吩咐下去吧,做得干净一点,娘娘不责罚我,是基于表面上这事和我无关,要是被人查到了……”杨珤龇牙对他笑笑,“为了保全我,娘娘最擅长的就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到时候牵连到谁,可别怪我没事先说过。”

    尹越听完面不改色,拱手道:“驸马放心,这事我交由我自己手下人去做。”他成为杨珤贴身侍卫后,杨珤给了他不少物质上和人力上的支援,他混迹江湖多时,由他去找那些落魄有本事的人,比杨珤抓瞎要可靠得多,现在他手下就有不少,只认钱不认人的杀手。

    “保证干净利落。”

    “嗯,去吧。”

    杨珤这边紧锣密鼓派人暗杀唐迁,王浩那边在送出信后就放松了不少。

    当夜王浩住了没几天的小宅迎来了它最热闹的一刻。

    这一次事能成,王浩最感谢的人除了陆泽之外,还有赵颜雨,要不是李肖觊觎赵小姐多时,也不会为了赵小姐几句承诺倒戈,王浩当时答应过赵颜雨,承诺是一回事,履行不履行就看李肖有没有那么命享受了。

    李肖前脚才出卖完他的主子,后一脚就被王浩带人杀了,找了个没人地给埋了。

    虽然李肖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这样利用完人,就把人杀了的事,王浩第一次做,满心愧疚无处可说,在宴席上喝完别人敬来的酒还嫌不够,自己给自己倒了起来。

    最后还是赵颜雨看不下去,走过来夺过他的酒杯,“别喝了!”

    王浩站起来就瞪了她一眼,“你管我?我高兴!”

    “你哪里像高兴的样子。”赵颜雨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惆怅,说实在她也愧疚,可是,不同于其他女人。常言道战场上刀剑无眼,这些刀剑不仅仅来自于敌人,欺骗、背叛,每一日都在她身边上演,生存在当中,她从不是什么好人,最后,她能守住的底线只有一条,忠于国家、忠于赵氏,其他的,手段能够达成就使手段,手段达不成,才是牺牲自己。

    她从来就不高尚。

    “好了。”她看着站着都打晃的王浩,轻轻地叹了口气,扶住他,“你看你,站都站不稳了,陆泽!”

    赵颜雨喊着转过头,发现陆泽也喝高了,正和旁边的兄弟大聊和自己露水的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起王浩的手撘在自己的肩膀,把人往房间带去。

    这个时候,总在王浩身边的那个小姑娘突然跑了过来,“我我我来……”

    赵颜雨根本不等她说完,“你看你那小身板,别添乱了。”直接越过她,继续扶着人往王浩房间走去。

    而在她身后的小姑娘,盯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双眼通红,杀意毕露。

    第32章 我的老婆是公主

    杨珤手下的人杀了唐迁之后,知道这件事的人不禁唏嘘。

    太后果然是宠极了驸马,暗中杀朝廷命官都不管。

    当然也可能是杨珤这事做得隐蔽,没留下什么把柄,太后就算生气,也顾及着杨珤是自家人,明面上没把他怎么样,说不准私下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也说不定。

    不过这个猜想在接下来一件事后,彻底破灭。

    小皇帝接到了平州刺史递上来的奏折,唐迁已死,是不用再调任了,但是,新的转运使的人选是个大问题。

    他对政务还不太熟悉,习惯性的去找了太后。

    他到太后宫殿的时候,太后正在花园里喂鱼,杨珤拿着一只鱼竿坐在她的身边,看样子应该是在钓鱼。

    小皇帝把自己的疑问抛了出来,太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他,“陛下心里当真没有人选吗?”

    “朕……”小皇帝犹豫了一下,正好对上杨珤的眼睛,他发现杨珤的眼睛很像大将军,却没有大将军的随时染着杀气,温柔又平和,看着就觉得十分安心可靠。小皇帝一下子就有了信心,把自己心目里的几个人选说了出来。

    杨珤在旁听着,毫无意外,这几个人选里,有一个是太后这边的人,有一个是公主那边的人,还有一个就是纯臣,不过,小皇帝真正接手政务不久,他知道的东西有限,在他看来,这三个人都差不多。

    所以才犹豫不决。

    太后听完后微微点头,转头看向身边的杨珤,“珤儿觉得这三个人里该选谁呢?”把问题都给了杨珤。

    杨珤笑笑,倒也坦诚,“微臣的人选并不在这三人当中。”

    小皇帝惊讶,太后轻笑,“哦?珤儿,希望谁担任平州的转运使,难不成是王浩?”

    杨珤摇头,严格意义来说,王浩已经属于军队的人,转运使就是为了靠掌握军需牵制军队的存在,自然不能是他。杨珤报了一个名字,“白崖风。”

    “他?”小皇帝皱了下眉,这个人他是知道的,好像是上上一任的状元,文采能力都很出色,最可惜的是出身。白崖天出生寒门,在大楚寒门出生的高官太少,所以,他被外放到了某个县做了县令,再后来小皇帝就没听过关于他的事了。

    杨珤突然提起这个人,他除了意外还是意外。

    杨珤继续说,“微臣才回安阳的时候,白大人来探望过侄儿。别人送的不是珠宝就是赏玩物件,唯独他带了一篮子竹筒。”

    “竹筒?”小皇帝问。

    杨珤点头,“微臣开始也疑惑,以为白大人带了竹子来给我扎篱笆,没想到把一个个竹筒拆开,里面装着的竟然是当地特色的李子,拿出来的时候,色泽鲜艳得还和刚刚采摘下来一样。这番用心,微臣实在难以视而不见。”

    千里送李子?

    小皇帝也觉得有意思,不过有意思是一回事,这可是一方转运使,怎么能因为谁的礼物用心就决定,他不满的皱起眉头,“驸马,你这是受贿!”

    杨珤脸上再次染上笑意,“话不能这么说,他不想被埋没才来找微臣,而微臣也是看他有才有能才举荐他,不然别说几只李子,他把自己扮成个李子,也别想请动微臣。”

    小皇帝:“……”

    太后则抿着嘴笑了起来,“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白崖风这次是赚大了。”

    杨珤连忙摆手,调侃道,“小姨,这话可不能用在这里,我是有家室的人,我怕殿下吃醋。”

    太后大笑。

    小皇帝懵了,就这么定下来了?

    小皇帝的桌案上摆了好几本奏折,小皇帝随便拿起一本,都是对杨珤干政以及这一次调任不满的。

    甚至有位德高望重的老臣称病罢朝。

    虽然杨珤已经和他说过,白涯风要能力有能力,要资历有资历,那些人反对无非是因为他出身不好,还有他不再备选人当中。但是,这一次调任有太后和大将军撑腰,反对人只会是少数,让小皇帝无需为此忧心。

    小皇帝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

    奏折上明着把白涯风贬得一无是处,说他因为用肮脏手段取得了杨珤的好感才得到举荐,暗里引典故讽刺小皇帝,任之由之,是姑息奸佞……是昏君之所为。

    小皇帝一直想做个明君,看见这些奏折就觉得心烦意乱,最后他索性站起身,走到在旁边看话本的杨珤边上,把奏折堆到他的跟前,直直地看着他,“你看吧,人是你要放的,结果他们都骂我昏君。”

    杨珤闻言抬起头,淡定地扫了眼桌子上那些折子。

    即便不看它们,光看小皇帝的表情,他也猜到里面写了什么,放下手里的话本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小皇帝看了看他之后,坐到了他拍的那个位置上。

    杨珤道:“陛下,很为难?”

    小皇帝点头,“虽然你之前和我说过,朕是皇帝,这次的事又有大将军和太后给您撑腰,完全可以强硬些,和他们横到底。但是,朕看了奏折又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

    “哦?”杨珤挑眉,“有道理?他们骂你昏君,你也觉得有道理?”

    “不是骂,是说如果朕一直这么做下去会成为昏君,他们也是为了朕才出言劝谏,古人云……”

    “打住!”杨珤打断他的话,“陛下这是他们认为的,那么你呢?”

    小皇帝哑然,“朕?”

    杨珤点了一下头,“对,陛下是否也是认为,白涯风乃无能之辈,微臣是受贿才举荐白涯风,而太后大将军也是因为和微臣关系亲近才不加以干涉?”

    “朕……朕又不认识白涯风,你也没和朕提过他,自然只能从大臣们写的折子上了解,他似乎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小皇帝声音越来越低。

    杨珤冷笑了一声,“既然陛下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为何不索性改了调令,让陛下觉得合适的人赴任?”

    小皇帝瞪眼,“不是,你和母后让朕选他的吗?”

    “是微臣和娘娘让您选他,这是微臣和娘娘的选择。”杨珤说着晃了晃手上的奏折,“而写这折子的人让您不要选他,这也是他们的选择,陛下您的选择呢!?”

    “朕……”

    杨珤看着他挠腮抓耳的为难模样,不禁叹了口气,这小皇帝不禁缺乏对政治的敏感,在处理政务上毫无天赋,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作为一个皇帝的判断力和魄力。

    大臣怎么说,他就怎么想,太后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太没有自己的立场,杨珤总算明白原剧情里,小皇帝为什么能毫无负罪感的任性挪用军费建造宫殿了。因为他只会听人说,不会自己去看,大部分人奉承他修得好,他就不管不顾的去修了。

    这么个性格也不知道还扭得扭不回来。

    杨珤想着微微皱了下眉,“不提这个,我先教你如何应付写奏折的人。”

    小皇帝坐直,“你说。”

    “首先您需要摆明立场,白涯风出任转运使一职,是因为他有资历有能力,是您主动选择的他,而并非是受我蛊惑,其次,请相信白崖风,相信我。政绩和实力能堵住一切人的嘴,实在堵不住的那些就是找茬,当风路过就好了。”

    “至于那些罢朝的老臣,陛下不妨亲自上门探望,送上汤药,要是他们还给你撩面子,那就是大不敬,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小皇帝:“……他们还有门生呢。”

    杨珤摊手,“一起处置,多处置几个就没那么多废话了。这些人当了那么多年官,真正干净的有几个?就算有,把他们的写的字画书信拿出来,一字一句查,无非就是给人套罪名,容易得很!”

    小皇帝炸了,“你你你这是在教朕做昏君!”

    杨珤伸出右手,食指晃了晃,“昏君是好坏不分,贤庸不辨,微臣教陛下的这叫暴君。”

    “你明明说要辅佐朕做做明君的!”小皇帝气过头了,觉得有点委屈。

    杨珤的伸手拉住小皇帝指着自己的指头,两个人在外流浪近两个月,关系已经好到,小皇帝不介意杨珤种种冒犯行为,只是两个人现在硝烟弥漫,小皇帝拒绝了杨珤的亲近,把手抽了出来。

    “杨珤我看错你了。”

    杨珤没有反驳,继续道,“陛下你看事不能只看眼前,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好的,比如白崖风,你不能只看到他们的反对,不去想他将来为你做出政绩后,旁人夸您的英明远见。坏的,比如,微臣刚才所说的,看表面是是非不分,独断超纲,但是,通过这些,我们可以把我们想要拔的人都给拔掉,再把蛊惑您做这些事的小人杀了以平众怒,还陛下一个干净的朝堂,到时候难道还缺人称您拔奸除逆,知人善用?”

    “朕……朕还是不太懂。”小皇帝说。

    杨珤弯起眼角,“不懂没关系,有我在,我会教你……”话音还没落,御书房外有人敲了敲门,“陛下,娴妃娘娘求见。”

    小皇帝闻言立刻站了起来,刚才还阴云密布的脸,在听见娴妃两个字后一瞬间云雾散开,露出金色的阳光,灿烂得不行。没过多一会儿,就见娴妃端着她做的甜汤,小皇帝跟着她的身侧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进御书房。

    杨珤之前已经见过娴妃,她外貌没有经过伪装,一见面他就知道,她就是原剧情里的花魁柳依依。但是至于她为什么会在宫里,为什么娴妃拐带小皇帝溜出山庄,小皇帝始终快两个月,太后没有处置她,杨珤大约也能猜到一些。

    只是,这个穿越者,和以前见到的穿越者有些不一样。

    “驸马陪陛下那么久也累了吧,臣妾做了一些甜汤,尝尝如何。”说着就把汤端到了杨珤跟前,杨珤笑笑,拒绝了并拱手告退。

    回公主府的路上海豹问杨珤,“小皇帝对娴妃那么着迷,主人刚才和小皇帝说那么多,他要是把那些告诉娴妃怎么办?”

    杨珤驽定地摇头,看小皇帝的反应就知道他根本没懂自己在说什么又怎么会把他不懂的事告诉他喜欢的人,在她面前露拙?

    再说……娴妃娘娘的攻略点本来就不是政事。

    杨珤问它,“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这个穿越者有些奇怪吗?”

    海豹答,“记得。”

    杨珤继续说,“她的任务目标明明是王浩却进了宫,成了宫妃,开始我还以为,她目的和我一样,是想接近小皇帝,利用在他身边的便利取得权利,可是她做的事,让我很费解。”

    为什么要利用一个人,自然是因为他有利用的价值。

    皇帝最大的价值不是他尊贵无比的身份,而是他手上的巨大权利。

    现在的小皇帝自然不具备这个,但是,他的身份,可以一点点拿回这个。

    可是,娴妃却完全没有把小皇帝往正路上引,反而怂恿他不务正业,怎么说,她似乎更希望他成为一个傀儡昏君,而不是给她带来权势的明君。

    这样对她而言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所以杨珤才觉得她奇怪。

    可是,再认真想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这么做最大的受益者是谁,答案就出来了。

    “小皇帝如果成了不务正业的昏君,谁最有可能取而代之?”

    “公主?”

    杨珤笑了,“你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提前知道了剧情,知道公主手上有金手指,要是你不知道这些,你会怎么想?”

    “太后?”

    杨珤点头。

    她才是不知情的人眼里,最具实力成为接替那个位置的人,只是,有很多原因,让她目前只有扶持他而并非取代他的想法。

    所以有人在不断利用小皇帝的缺点一点点耗干净她的耐心,利用小皇帝的昏庸懒惰,让她获得更多的权利,当她手上权利到达一个顶端,再通过各种事引发她和小皇帝之间的矛盾,逼得太后不得不取而代之?”

    “到时候,公主再以诛除叛逆的罪名起义,便可名正言顺地拿回属于他的位置。现在,你知道娴妃娘娘是谁的人了?”

    海豹恍然,不过却依旧不能理解,“可是,她是穿越者,她为什么要帮公主……”

    杨珤摇头,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而是公主可以利用的手段太多,比如威逼比如利诱,总之不管什么原因,这两个穿越者已经联合在了一起,这就是结果。

    “公主想让陛下成为人云亦云的弱势君王,好让太后取而代之,他可以清君侧之名上位。”

    “那我就把陛下打造成强势明君,不仅彻底打消太后谋逆的想法,也让群臣皆服陛下,到时候就算公主变成了男的,无非就是公主变成王爷,还想做皇帝,没有一个名正言顺地由头,那就是谋反!”

    海豹听得正兴奋,杨珤突然停住,低低说了一句,“只是……”

    海豹眨了眨眼,“只是什么?”

    “娴妃做的太明显了,尤其在知道我已经接近了小皇帝后,还没有一点的掩饰”

    简直就像是怕杨珤猜不到他们的目的一样。

    “现在有这么几种可能。一,公主还留了后手,所以他肆无忌惮。二,就是娴妃娘娘和公主虽然是合作关系,但是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和谐,娴妃故意不掩饰就是为了让我猜到公主的计划,鹤蚌相争,等我和公主斗个两败俱伤,她再出来作收渔翁之利。”

    “那主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听杨珤这么说,海豹顿时产生了接下来怎么做都不对的感觉。

    杨珤伸手拍了怕它的脑袋,“不怎么办,该怎么做就继续怎么做。”

    “可是主人刚才还说……”

    杨珤摊手,“我告诉你可能,是我根据他们目前的行为作出的猜测,但是,他们有他们的目的,我也有我的计划,你怎么知道我的计划是不是已经考虑了他们的目的的呢?”

    海豹:“……”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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