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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快穿和快穿的巅峰对决 作者:疯枣开花

    第9节

    杨珤挑起嘴角,就着放在它脑袋上的手,再一次小小地摁压了下它的脑袋,“如果我这些话让你担心了,你就把它们忘了吧,一切有我呢。”

    第33章 我的老婆是公主

    转眼五年过去,杨珤举荐的白崖风果然不负杨珤所望,担任转运使的这几年,不止从未在物质上出过差错,和平州两军的关系也十分融洽,任期结束又在外面历练了两年,明天就能回安阳。

    因为白崖风的例子摆在那里,不少人又找上杨珤,和第一次不一样,那次他们只是觉得杨珤得宠,但是,这个宠爱能做什么,谁都不清楚,于是,真没几个人把自己前途压在杨珤身上。

    直到看着白崖风扶摇直上,一切都不一样了,尤其当越来越多人的人靠着杨珤上位成功之后,杨珤简直就成了香饽饽。

    这个时候,杨珤就不再往明面上举荐人了,一方面是他需要一些安插在别的势力里的暗棋。

    另一方面,娴妃对小皇帝的影响比他想的还要严重,好几次小皇帝为了去采风某个地方的建筑,私自出宫,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杨珤和太后收拾。

    最开始杨珤是真的想扶持他做一个明君,很多东西能不碰,他都不会去沾,后来小皇帝越来越懈怠,好几次因为杨珤管教他,和杨珤翻脸,杨珤就放弃了。

    反正他只需要一个明面上的明君,百姓和大部分官员觉得是好皇帝的皇帝就够了。

    于是,他揽下了小皇帝偷懒丢给他的全部政务,折子他批、君臣关系他来平衡,小皇帝只需要在早朝出现,拿着他写的稿子,装装样子就够了。

    一时间他觉得自己仿佛到了现代的世界,职业是经济人,小皇帝就是他手下的艺人,他的模样都是按照,他需要的样子包装。小皇帝享受被包装后的赞扬,他则躲在皇帝这个光环后,享受权利带给他的便利。

    代价就是杨珤忙得连出安阳的时间都没有,每天宫里公主府两点一线打转,就算他已经有好几个心腹替他做事,每天还是处理不完的政务。

    杨珤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问旁边的人,“尹越你怎么回来了?”

    尹越之前是一个主动投靠他的身负血海深仇的江湖游侠,两年前他们手上人手聚集的差不多的时候,杨珤就已经为他出计谋,在好几年才举行一届的武林大会召开之前,找人四处散播当年尹家灭门惨案,以及一些半真半假的内幕消息,主旨就是某些老门派觊觎尹家剑谱,一夜血洗尹家。

    借这些老门派的名气把谣言炒得沸沸扬扬,武林大会上,尹越闪亮现身。

    不过别说,论单打独斗,尹越的身手是真的不错,也难怪当年会有人说尹家藏有绝学。

    尹越凭借自己的身手,还有,杨珤的暗中势力重返江湖,事情就到了高潮,一部分人想从尹越口里知道当年灭他满门的是谁,一部分人则是从尹越身手里联想到了当年尹家的绝学,一部分人想杀他灭口,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是确确实实关心尹越这个人。

    因为没有证据,尹越直接说出凶手是不可取的,于是,尹越只道:他当时出门在外,回到家中的时候,才知道家中已被灭门,很快又被盯上,不得不隐姓埋名,风声过去才敢站出来,求几个大门派给尹家一个公道。

    故事都是杨珤事先写好的,参考,他经历过的不少剧情主角的经典遭遇,出生名门,少时家到中落,被仇人追杀,流亡江湖,许多年后武功大成,在武林大会上大放异彩,加上这个“主角”尹越一讲完,不少人感同身受,纷纷嚷嚷着要大门派给尹越做主。

    当然,除了这些以外,众人一定会问尹越他家“绝学”所在,尹越没有他爹那么实诚,一口否认家中没有绝学。而是说,秘籍已经被人抢走,而他也就学会了当中十分之一不到。说完还连连叹气,愧疚没能守护好父亲留下来的东西。

    十分之一就能睥睨江湖,要是学全了,可不就真的是称霸江湖了?

    一时间江湖上又乱了起来,有人打着帮尹越复仇之名,大肆寻找失落的尹家绝学。

    真正灭了尹家的那几个门派则在互相猜忌,是不是有人私吞了秘籍。

    更有人把主意打到了尹越身上,他说只学了十分之一,谁知道是不是假话,他是尹家唯一的后人,最有可能知道尹家绝学的人。

    不过现在的尹越可再不是当年那个无权无势残喘度日的乞丐,收拾了几个上门找茬的杂鱼后,尹越借着自己名声正盛,以复兴尹家为名,开山立派,广收弟子。

    门派选址在某座山上,小皇帝亲自设计,经历过两个月的流浪,小皇帝对钱财有了一定认识,房屋设计低调又大气,掌门人武功在武林大会上大家都见过,在这个掌门手下,几个长老功夫也都不差,有好功夫,又有钱,名气……虽然是个新兴小门派,在江湖上也有一点名气。

    门派崛起的速度连杨珤都有点吃惊,杨珤之前最后一次见到尹越,是他陪太后到泰华寺祈福,尹越半夜来见他,把他带到泰华寺的后山,两个人站在崖壁之上,俯视着山下星点灯火,尹越问杨珤道:“我可以信你吗?”

    杨珤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信我,大半夜把我拉这里来喂蚊子?”

    尹越大笑,惊起山林内飞鸟无数,笑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头看向杨珤,眼中倒映着星光,熠熠生辉,说出一番任这个世界任何一个人听到都会觉得大逆不道的话,

    “您终有一日会得天下,尹某不才,只能为您取这武林,但,凡您所求,尹某都会奉上,哪怕是尹某的性命”

    杨珤听完后就笑了,“我要你的命做什么,这天下我也不稀罕,不过往后我是有一些事要你去做,到时候,你别拒绝就好。”

    尹越应下后就把杨珤送了回去,那半年之后杨珤都没有再见过尹越,现在盯着站在他跟前的人,尹越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人,没有事不会无缘无故回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果然,他问题才出口,尹越已经跪在了他跟前,“尹某对不起驸马。”

    “尹某上一次在武林大会上大出风头之后,不少人送来婚帖,或者是要尹某入赘或是要将女儿嫁与属下。”

    杨珤放下手里的笔,抬眼看他,笑着说道:“你先起来,这不是好事吗?”

    尹越站起身,摇了摇头,“驸马大事未成,尹某不敢成家。”

    杨珤挑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说重点。”

    尹越应着,继续道:“可是即便是尹某拒绝了还是有人追着尹某不放,其中最甚的是一个南疆女子,尹某明确拒绝过她很多次,她依旧不死心……”

    而且这南疆女子不止执着,占有欲还特别的强,不只用毒物吓走那些纠缠尹越的女人,还时时跟踪尹越,这些尹越都知道,尹越劝也劝了,动手也动手过,女子说不走就不走,尹越只能由着她去了,没想到,这女子在跟踪尹越一阵子之后,发现了尹越和杨珤暗中有往来。

    杨珤想了想,很快有了答案,“泰华寺那一次?”说着杨珤眯起眼睛,“她借此要挟你了?”

    有些江湖人士一向不屑与朝廷来往,尹越的新门派才起步不久,绝对不能和朝廷扯上关系。

    尹越苦笑,要是要挟也就罢了,想着那女人对自己说的话,尹越耳朵有些发红,缓了一会儿才对杨珤道:“她误会了您和尹某的关系,给您下了蛊。”

    “她对属下说,此蛊共有一对,一雌一雄,身上中了蛊的人,七七四十九天后就会蛊发,互相必须交合,不然会死。但是,只要雄蛊一旦对雌蛊的人动心,也会死……”

    杨珤听完一方面觉得这蛊十分不科学,另外一方面,觉得自己这一阵子真的是忙昏了头,既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下了蛊。额角的太阳穴胀痛得更加厉害了,“我怎么知道我是不是中蛊了?”

    “中了雌蛊三日后,中蛊人的后腰会长出一粒红点,随着中蛊时间增加,红点会慢慢变大,蜕变成花,这个时候就是蛊发之时。”

    杨珤垂眼,前些日子,海豹是在他沐浴的时候说过他后腰处有一粒红痣,当时他只当是以前看见,没有在意。

    “雄蛊在谁的身上?”

    这蛊是一对,他身上是雌蛊,雄蛊想必也被中到了别人身上,这个别人不可能是尹越,那南疆女子爱慕尹越,就算她怀疑他和自己有染,也不至于下药,让尹越来睡自己。

    尹越答,“在公主殿下的身上……”

    杨珤:“……”

    海豹:“……”

    这比把蛊下在尹越身上还糟糕。

    公主出宫建府的时候才刚满月,太后不喜她,说是建府,其实是用了一个短命王爷的王府,随便打扫了一下,拆了王府牌子换上‘公主府’三个鎏金大字后,就成了公主的府邸。

    不过公主运气不算太差,这个王爷虽然命短,他父皇待他却不薄,整个朝阳城最好的温泉泉眼就在他府邸也是现在的公主府上。要不是他最后是死在温泉内,且死状难看,太后也不会舍得把府邸给公主用。

    杨珤和公主不讲究这些,两个人盘膝坐对坐在暖室内,暖室虽名为室,其实就是一个放大版的六角亭子,不过王爷很喜欢在沐浴时候做一些羞羞的事,出了进亭子另外五面都挂有厚重的帘子,挡住住了外人外内窥视的目光的同时,也拦住了温泉蒸腾出来的热气,所以背称之为暖。

    这个亭子放在冬天,只留作为“门”的那帘透气,其余的挡风,坐在温泉内,赏雪喝酒,舒适又温暖。

    只可惜现在是夏天,坐在里面就和蒸桑拿一样,杨珤让人掀了三面帘子,就剩下三面,才觉得舒坦一些。

    杨珤看着他对面的公主,五年过去了,公主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清瘦少年,个子比杨珤还要高半个头,五官精致如画,俊逸逼人。

    同样的环境下,杨珤热得只穿了一件改良的浴袍,盘腿坐在地上,露出大半白皙的xiong膛和小,而公主殿下,衣着一如既往一丝不苟,身上外袍中衣一件不落,可能这几年过分养尊处优,公主的手十分白皙,剔透得犹如一双美玉。

    他抬起矮桌上的杯子,低头轻啄一口,上下打量了下杨珤,两个人虽一同住在公主府,但是,除了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之外毫无私人交集,杨珤会主动来找他,公主也有些不解,缓缓开口,“有什么事吗?”

    杨珤没绕弯子,把尹越对他说的又给公主复述了一遍。

    公主听完和他听完表情差不多,表面看不出什么,只是借着喝茶的动作垂下了眼睫,他瞳色比一般人淡得多,连睫毛的颜色都很淡,阳落在上面,眼睫被映成偏厚重的金色。问出了一个和他问尹越一样的问题,“我怎么知道我中了蛊?”

    “在这里……”杨珤用手指了一下自己腰胯的位置,“你身上是雄蛊,大约在这个位置,会有一个黑色的小点,再过几天,就会长成一只展翅的蝴蝶。”说着他翘起嘴角,“蝴蝶采花,那南疆女子倒也有几分风雅。”

    公主没接话,而是从手腕上取下了一个精致的哨子,放到嘴边吹了一会儿,没过多会儿,那些被他们遣去外面的人,又走了回来,站在亭子外,“殿下有何吩咐?”

    公主让他把一个无回堂的神医请了过来。

    神医替杨珤和公主分别诊脉后,扶须摇了摇头,然后取针,在两个人身上几个位置分别插了几针,杨珤只觉得自己背心的地方长了一个带倒刺的锐器,它每蠕动一下,它身上的倒刺就刺骨刮肉,心里的厌恶感,比身体的痛觉更让杨珤难受,直想把那块地方的肉刮出来。

    他转过头看向对面的公主,对方也没好受到哪里,表情虽如一平常,但是惨白的脸色,还有额头上的冷汗还是出卖了他。

    神医看两个人都感受得差不多了,收针,又给两个人都服了颗药丸,两个人身上的蛊虫才算安静下来。

    神医道:“此蛊老夫能解,可是,需要去请一位故人帮忙,从安阳到南疆最快来回也需要一月,而此只有十二时辰就会成熟,还请两位提前做好准备。”

    两个人听完脸色都不怎么好,杨珤找公主与其说是找他来睡自己的,不如说他知道无回堂内部有不少人能人,他自己手下的人解不了,想从公主这边找点法子。

    结果公主这边的人告诉他,能解,但是不能立刻解。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各自偏开头,沉默了一会儿后,公主对那神医道:“立刻动身,一月之内,必须把那个人请回来。”说完别了别手,把神医遣了下去。

    “你……”

    他话还没说完,杨珤已经把两个人之间的矮桌推到了另外一边,“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事总需要个解决的办法,是我的人惹的麻烦,结果我认,我知道你不愿意,不过……”他挑眉,“这事你也不吃亏。”

    公主沉默,木着一张脸看着杨珤把手伸向他的腰间。估计是对方太冷淡,杨珤扯掉他的腰带后,抬起了头看向他,问他,“你来,还是我来?”

    穿越者都有一个高h屏蔽系统,多用于一些任务需要,而违背穿越本意的性行为。

    tg

    但是,开启了高h屏蔽系统后,也需要一个主动的对象,它才能迎合。

    要是他们两个人都开高h屏蔽,他们的身体是什么都不会做的,所以必须得有一个人主动。

    杨珤看着他,午后阳光透过剩余的三面竹帘,他隐在斑斓的光斑之下,浅色的眼眸颜色更浅,缀着同样浅淡的睫毛,犹如在他眉眼间氤氲了一层水雾,蒙住了他眼里全部的神情。

    两人这么对视了一会儿,公主犹豫结束,主动把外袍脱了下来丢到一旁,然后一边解着中衣,一边对杨珤道:“你来。”

    得到公主的许可,杨珤大方地往他的方向挪了一点,手伸到公主胸口,隔着一层亵衣碰了碰他结实的胸膛,调侃道:“穿着衣服的时候不怎么看得出来,还tg有料。”

    公主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杨珤笑,“你是不是对男的不行,暖室里备了一些药,要不我……”

    话还没说完,手腕被对方抓住,公主只是穿着衣服的时候显得手,衣服四肢腰腹上都贴了一层有力紧致的肌肉,其中蕴含的力量也不小,杨珤只觉得手上被人一扯,整个人跟着起来,接着就被带到了公主的身上。

    他跨坐在公主腿上,和公主相反,杨珤这具身体,白长了一副好骨架,穿上衣服看着宽肩窄臀,好个英姿tg拔。浴衣被扯掉之后,一身白嫩嫩的软肉,触手之处一片温滑软糯,公主扶着他的腰,将他上下打量了个遍后,目光落在他的腰上,然后就自渎起来……

    “你……”杨珤看着他这番举动,忍不住笑了起来,主角级穿越者对这种事还会害羞?这么想着,杨珤探过脖颈,嘴唇直接贴到了他的嘴上,公主一愣,杨珤的舌尖就钻了进去。

    然后,公主缓了过来,杨珤愣住了。

    他就坐在公主身上,他的每一个反应,公主都感觉得很清楚,对于擅自吻了他,又擅自愣住的人,公主眼里浮现出些许无奈,微微侧开头,身体稍往后,问他,“怎么了?”

    杨珤给他的回答是再次吻向他。

    这一次飘在杨珤边上的海豹都愣住了,要说刚才那是调戏,这是吻出感觉了?

    一吻钟情?

    突然,杨珤在公主渐渐回应他后,猛地侧开头,公主的吻落到他的脸侧,一脸茫然地看着他,面对这样的眼神,杨珤低骂了句,“艹!这就把屏蔽开了!?”

    ……

    杨珤和公主完事之后,杨珤简单给自己清理一下,转过头发现切出去“挂机”的公主已经回来了,他看了看杨珤后,低头看向自己腰胯处,那个黑点已经化成一只拇指大小的黑翅蝴蝶,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它,描摹它轻盈的蝶翅、分明细致的虫足虫触,神情冷漠,“我们还需要做几次这样的事。”

    杨珤知道自己后腰上这个时候应该也长出了一朵差不多的花,交合只是缓解毒的一种手段,这个蛊都触到了两个人的底线,杨珤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清楚,不过下一次换你主动。”

    刚才公主撤得太快,他身体甚至都没有反应……

    这种吃“自助餐”的行为一次就好,杨珤再不想体验了。

    不过,他回想舌头和公主还在时候的触感,除了身体和身体的接触外,他还感觉到了一样了不得的东西。

    他穿好浴衣,离开暖室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穿衣服的公主,眼里闪过一些海豹看不透的东西。

    ……

    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

    第34章 我的老婆是公主

    神医离开之前留下话,蛊毒再次发作的时候,两个人必须在两个时辰内进行交合,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而两个人都不清楚蛊毒下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不得不达成了一个默认的协议,除非特殊情况两个人都会尽量待在一起,包括杨珤进宫给小皇帝处理政务的时候,公主也会跟在一旁,人练了一身缩骨功,身量能在短时间内缩小三分之一,穿上女装,贴个面具,很难看出他是一个男人。

    杨珤批阅奏折,公主就在一旁给他研墨,小皇帝本来是在另外一旁画草图的,越看越觉得两个人的相处和谐无比,之前杨珤还和他说他不满自己的婚姻,说是被杨大将军逼迫,不得已为之。

    现在看来,要是真如杨珤所言,杨珤又怎么会把人带在身边?

    而且,公主这几年来比前些年外出社交频繁许多,每次旁人问起,公主的回答都是,“驸马的功劳。”

    至于是怎么样的功劳,坊间也有小道消息。

    驸马对公主其实并不像外界传的那般苛责虐待,反之驸马对公主十分的好,公主闭门不出,一方面是性格内向,另外一方面公主当年生的瘦弱矮小,模样并不出众,因此更加自卑。

    于是驸马除了专门给公主做了几十套衣服外,各种首饰、胭脂水粉、美容养颜的补品更是论斤买。

    养了一阵子,公主身子稍有起色,他就把公主带去了朝阳附近的听风峰,都点明她公主的身份,那些文人墨客,真正淡泊名利的实在太少,听闻公主驾到,纷纷围了过来,众星捧月,各种卖弄学识,哪怕隔了一道屏风,也想多和公主多说一句话。

    回来休息了一些时日后,他又以自己的名义请宾客上门,而且事先和几个和关系好的打了招呼,待他把公主请上宴席,在场大部分人,都主动和公主搭话。而杨珤只是在旁默默观察,把能和公主聊上天的人的模样名字暗暗记住,作为下一次宴请人的人选。

    除此之外,他还把人领到一个偏僻的私塾内,和私塾内的夫子说好,让公主提前备完课后,协助夫子一起上课,开始的时候,公主只是在夫子询问时候,才怯生生地讲上几句,慢慢地夫子退到了一边,她一个人站在孩子们跟前,完整地讲完了一整首诗文……

    这样反复了一年,公主总算是开朗了许多,并大方地走出了公主府。

    当然了,这些事你要是找杨珤求证,他肯定面带轻笑,然后说,“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因为杨珤帮小皇帝太多,在小皇帝眼里,杨珤就该是这么一个人,所以对这些坊间传闻毫不怀疑,低头抿嘴偷笑了下杨珤的不坦诚,重新取了纸张,杨珤处理政务的这一段时间,他已经把两人和谐的画面画下,并用他手上的草稿挡住。

    他心想这图画的潦草,待他回头认真再画一幅,待皇妹生辰的时候,挑最好的装裱师父裱上,送给她做贺礼。

    这么想着他转头看向杨珤,杨珤恰好也刚刚抬起头,看到他笑容和熹的看着自己,微微挑了下眉毛,“陛下这是想到了什么,怎么笑得这般开心?”

    小皇帝连忙把手护到他跟前的画上,完全忘记了刚才的画已经被他藏到了几张草稿下面,袖子顿时被笔上的草稿上未干的墨汁晕糊了一片。

    杨珤以为他又有了什么新的设计,藏着不给自己看,想等出成品时候给自己惊喜,摇着头笑了笑,起身过去夺他手上的笔,“陛下,您的衣服……”

    小皇帝这才恍然,不过杨珤突然走这么近,他更担心了,顾不上袖子,连忙抓起杨珤的胳膊,一边把他往外面带,一边说:“杨珤,我们去打马球吧,只有你在才会和朕认真的打,旁人都不敢。”说着扭过头,“皇妹你别愣着啊,快跟上来。”

    公主应了声,“是。”

    跟着杨珤还有小皇帝到了宫内一专门打马球的场地上。

    小皇帝本来是为了遮掩他画的那副画,到了地方后就真的来了兴致,推搡着杨珤和公主去换衣服。

    杨珤扭不过他,只好去换了衣服,至于公主他摇头称不怎么会骑马,小皇帝虽然有些遗憾还是放过了他。

    杨珤和小皇帝走了之后,公主朝他身边一个侍卫招了招手,侍卫连忙走过来,“殿下有何吩咐?”

    公主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侍卫脸上露出几分讶然。

    公主却没有任何解释,“你让人去做便是。”

    侍卫应是,慢慢退开。

    公主移回目光,坐在原处没过一会儿,杨珤和小皇帝换好衣服走了过来。

    小皇帝本来是为了遮掩他画的那副画,到了地方后就真的来了兴致,推搡着杨珤和公主去换衣服。

    杨珤扭不过他,只好去换了衣服,至于公主他摇头称不怎么会骑马,小皇帝虽然有些遗憾还是放过了他。

    杨珤和小皇帝走了之后,公主朝他身边一个侍卫招了招手,侍卫连忙走过来,“殿下有何吩咐?”

    公主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侍卫脸上露出几分讶然。

    公主却没有任何解释,“你让人去做便是。”

    侍卫应是,慢慢退开。

    公主移回目光,坐在原处没过一会儿,杨珤和小皇帝换好衣服走了过来,玄色短打劲装让杨珤看起来更加修长,公主起身迎了过去,“这里有些不平整。”说完不等杨珤反应伸手去替他理领口。

    “殿下,这些事小的来做就好。”旁边一个侍女笑着想过来帮忙,突然杨珤把人拦住,那个人还在诧异,就见驸马从自己领口内抽出了一条成人食指大小的蜈蚣,用力摔在地上,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小皇帝和侍女都吓了个机灵,驸马却没空管他们,连忙看了下自己的食指,他刚刚拿蜈蚣的时候,动作已经足够快,可是还是被它咬了一口,浅粉色的指腹上上落了一个伤口,乌黑的血珠浸在其中,乍一看还有一些可怖。

    杨珤立刻低头看向公主,眼里带了几分疑惑,就刚才公主反常的举动来看,他可以肯定这件事和公主拖不了干系,但是,蜈蚣这种东西,咬人虽然疼,想咬死人还缺一点火候,恶作剧?

    杨珤正这么想着,公主突然拉过他的手,取出匕首在伤口上又划了个小十字,然后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把他直接塞到了自己的嘴里,温热潮湿的软肉紧紧密密把那里包裹,吸了几口后,公主将口中的污血吐出,又再次把他的食指含入口中,如此反复几次,太医来的时候,杨珤的伤口处的污血已经几乎没有了。

    太医也道,那蜈蚣没什么毒,不过公主这般贸然替他吸毒实在不妥,要是那蜈蚣毒性太烈,而公主口里又有伤口,或者其他什么的,因此中毒那就得不偿失了。

    公主抓着杨珤没有受伤的另外一只手摇了摇头,抬头看向杨珤,浅色的眼眸犹如盛了一汪蜜泉,杨珤整张脸倒影其中,他道:“驸马要是有事,宋顼绝不独活。”

    海豹:“……”

    杨珤挑眉。

    杨珤背对着小皇帝,小皇帝没能看见他的表情,听完公主的话,他想到了坊间那些关于驸马如何光明引入公主晦暗无光的生命力的传言,此刻更加坚信,直接走了过来,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伸手扶上公主的肩膀,安抚似得拍了下,“皇妹如此情深,不枉驸马那般待你。”

    公主低头羞涩。

    杨珤暗自冷笑。

    平州。

    王浩抱着还带着些许余温的赵颜雨的尸体,满目赤红,眼泪不住地往下掉,下巴抵着她的额头。

    五年来,王浩遇上不少人,路上捡过一个孤女,对方对他一见倾心,处处讨好,举止又温婉得体,王浩一向喜欢温柔的女人,在冷香之后难得又对一个女人动心,刚刚准备表白,孤女就被人毒死在帐中,一脸狰狞,早已经没有光泽的眼睛木木地瞪着他,宛若控诉。

    王浩一瞬间想到冷香,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后面他又遇见了山野出生单纯清澈的医女、为义执剑,正直不阿的江湖侠女、家道中落,仍坚韧自强的落魄千金……

    可是,只要他对谁稍微一动心,用不了多久,那个人就会死于非命,从第三个人死后开始,他不止一次想起当年当着周笑面发的那个毒誓,那个誓言就像一把锁在他脖颈上的带了倒刺的锁链,稍不注意就会被刺得鲜血淋漓,惶惶不可终日,王浩不敢再亲近任何人。

    可是,赵颜雨对他说,她不怕什么毒誓,她十六岁起就在杀人,双刀之下亡魂无数,老天要收她,早就收了,她命硬,什么都克不了她。

    王浩将信将疑,一直到昨天,赵颜雨笑着跑进他的帐内,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能感觉得到吗?”

    王浩看着她一脸不可思议,赵颜雨笑容越发灿烂,“你要做爹了。”

    王浩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就把人揽到怀里。

    他还没从喜悦中缓过来,第二天赵颜雨就也和过去那些他动过心的女人一样,死在了他的眼前。

    杨赭誉从手下那里听说了赵颜雨的死讯,立刻赶过来,一进帐篷就看见了王浩灰败的脸色,还有他怀里的赵颜雨,忍不住叹了口气,张了张口,心里再多的话,只剩下两个字,“节哀。”

    稍微安抚了一下王浩,杨赭誉回到自己的地方,拿起战报正准备看,他的副将匆匆走进来,“报将军,公主府那边来了一个人。”

    第35章 我的老婆是公主

    公主府?

    杨赭誉第一想到的是杨珤的人,放下手里的战报,“让他进来。”

    可是等把人带进来的时候,杨赭誉才发现,对方不是杨珤的人,而是公主的人。

    “小的参见将军。”

    因为自己儿子住在公主府,他特别留意了公主府内经常跟在公主身边的几个人,可是眼前这一个人十分眼生,杨赭誉多问了一遍,“你是殿下身边的人?”

    那人点头,当着杨赭誉的面扒开了身上的衣服,杨赭誉几个属下喊了一句放肆,刚想上前把这个猥亵他们大将军眼睛的人给压出去,杨赭誉突然开口,“你们把他放开。”

    “将军?”几个人疑惑的看向杨赭誉。

    杨赭誉注视着对方胸口上一个朱红色的标记后,再一次吩咐,“你们把人放开。”

    那几个人才松开对那个人的钳制。

    杨赭誉慢慢走到那个人跟前,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又从旁边桌子上取来茶水,沾湿手帕后,在那个人胸口上的标记上蹭了几下,低头头看看手帕,手帕上没有染上颜色,再认真看看,那朱砂印记确实是刺在他皮肤之下,而并非是画上去的。

    大将军把手帕丢到地上,盯着他胸口,那团朱砂印记是无回堂的标记,只有无回堂的高层,才会在胸口上纹上这样的印记,他以前跟着先帝的时候,曾经有幸见先帝招来无回堂高层,当着他的面,让其中一个人脱下衣服,让他认识无回堂的标记。并且告诉他,无回堂是他留给后人的情报机构,如果无回堂在谁的手上,那么就意味着,谁将是皇位的继承人。

    再一次在一个陌生人身上看见这样的标志,杨赭誉内心不可谓不跌宕起伏,一脸严肃问他道,“你说你是殿下的人,那么殿下和无回堂是什么关系。”

    那个人跪在他的跟前,坦然接受这他的目光,慢慢的把衣服整理好,才回答他,“殿下是无回堂的堂主。”

    “什么!”

    杨赭誉这会儿是真的愣,无回堂的堂主?

    那不就意味着公主才是先帝选定的继承人。

    杨赭誉发愣的时候,那个再次道:“属下有机密要事和将军说,请将军屏退左右。”

    “将军!”在旁的几个人早就被这两个人的互动弄懵了,不过,这个人实在放肆,一来就在将军面前脱衣服,现在还想和将军单独说话,为了将军的安全起见,他们当然不想让两个人单独相处。

    刚想说什么,杨赭誉却道,“你们出去。”

    “将军!”

    杨赭誉看向他们,一脸冷硬,“你们先出去,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几个人不敢违抗大将军的命令,只好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杨赭誉这才看向跟前的人,“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吗?”

    那个人再一次打量了下房间,似乎在确定房间内还有没有其他人,等他确定房间内就只有他和大将军后,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卷纸轴,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杨赭誉。

    杨赭誉带着一脸疑惑,隔着衣袖一层布料接过,慢慢打开,光是看着纸上那一个个熟悉的字迹,还没看内容就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待他缓过来把内容看完之后,整个人已经有些站不稳,跪在他面前的人,连忙起身扶住他,关切地喊了一声,“将军。”

    杨赭誉摆手表示自己没事,问他,“这东西从何而来,原版在哪里?”

    他能看出来这只是一份拓版,但是上面的字迹和印章又不是假的。

    那个人答他,“原版在殿下那里。”

    将军叹气,他实在没想到,先帝原来藏了这么一份诏书,诏书上写着,无论慧妃生育的是男是女,都是他定下的继承人,并在诏书内封他为摄政王,命他辅助小皇帝。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知道,还任由先帝选的继承人被自己妹妹打压……

    “是微臣辜负了先帝。”

    那人连忙安慰他,“这怎么能是大将军的过错,就连堂内都是在殿下拿出圣旨后才知道当今陛下并非先帝亲选之人,一切都是太后的过错,与大将军无关。”

    杨赭誉还是自责,“娘娘,她毕竟是我的妹妹,如果……”如果什么呢?

    他已经让她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他还能做什么?

    还要把她从那个位置上撵下来,然后杀了她吗?

    杨赭誉垂下眼,强迫自己把内心的翻腾全部压了回去,调整好心情后,让身边的人把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那个人听命,按照他的吩咐把他扶到一边,还替他倒了一杯茶。

    “大将军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殿下现在能仰仗的人,只有您了。”

    杨赭誉深吸了口气,“给我说说无回堂现在的情况吧。”如果他没记错,

    “大将军您有所不知。”那个人说着,就把安阳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无回堂既是先帝留给公主反击太后的武器,所以,无回堂在朝中是有一些势力的,可是这些势力最开始的时候,比起太后,比起大将军实在渺小的可怜,他们甚至没办法在太后掌握大权的时候站出来。

    现在他们的势力,是他们花费了十多年近二十多年的时间才建立起来的,随着势力的增大,为了不引起太后的注意,他们只能自行分成太后党和大将军党伪装在其他的势力阵营之中。

    因为他们虽然在阵营内,却又不真正属于任何一个阵营,很快就发现,这五年来,又有一方势力迅速崛起。

    “是陛下自己的势力吗?”大将军听他描述的,感觉应该是小皇帝成长起来,自己培植了一批属于自己的人。

    那个人摇头,“不,这是驸马的势力。”

    接着就把小皇帝如何荒诞不务正业,把事务全部丢给驸马的事倒了出来。

    “您和太后给驸马的便利,再加上陛下很多事务都全权交给驸马处理,驸马的势力起来得很快,几乎快与您和太后持平,在朝廷上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完全可以这么说,驸马如果有朝一日支持了太后,大将军除了兵变,根本毫无胜算。

    “他敢!”

    那个人叹气,“将军,您真的相信,驸马会站在当今陛下,或者说殿下这一边吗?”

    “他是我儿子。”

    杨赭誉想这么说,可是完全没有底气,脑子里满是杨珤看他的神情,杨珤曾经说过,“你趁早弄死我,不然我一定弄死你。”

    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抽痛。

    与此同时远在在安阳。

    杨珤从小皇帝那里把今天早上没批完的奏折偷带了一些回来,饿了一早上,刚刚准备吃一点东西,就被太后再次召进了宫。

    太后看着他,完全没了平日的和蔼可亲,直接低喝道,“跪下!”

    杨珤隐约猜到一些,安分地跪下。

    太后看着他,眼前的杨珤还是那么乖巧,她说什么就做什么,从不反驳,从不反抗,和他那个总是和自己作对的老爹不知道好了多少,再加上自己和他都是被他爹狠狠坑过,她待他一向宽容,从前他不懂事的时候,他闹事,折腾,但凡能收拾的,她都出面提他收拾,后来他想通,想在朝廷内做事,她也准了。

    没想到,她怒视向杨珤低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宋顼是男人是不是?”

    她很少管公主叫公主,一直都是直呼公主的姓名。

    杨珤点头,坦然地回答她,“我一直都知道。”

    “你!”

    杨珤在她快要开口的时候立刻解释,“小姨,我不告诉您是有原因的。”

    太后冷笑,“原因?好,我倒是要听听,你能有什么原因?”

    杨珤道:“小姨您可知道,在殿下手上有一份您一直想要,却没有找到的东西。”

    太后皱了下眉,她一直想要,却一直没有找到,很快她就意识过来,惊诧道:“难道是先帝的诏书?”

    杨珤点头,“当年先帝在病逝前曾经写过一份诏书,无论慧妃的孩子是男是女,帝位都给他,并要让您殉葬。”

    “他……他……”太后很快稳定了情绪,看向杨珤,“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杨珤答,“我很早之前就在一次意外的情况下,偷听到殿下和无回堂内人的对话,知道了圣旨的内容,可是,我不能告诉您。”

    “为什么?”

    杨珤表面依旧十分恭顺,低着眉垂下眼,“我本来没打算告诉您的,若不是您查出来,我可能到死都不会和您说。”

    “你背叛了哀家?”

    杨珤连忙解释,“我没有背叛您,这五年来,侄儿的举动虽然不算大,但是,宫里宫外您的人不少,想必也看出了侄儿在做什么。”

    太后没说话,算是默认。

    杨珤继续道,“陛下是名正言顺的天子,哪怕殿下是男的也撼动不了他的位置,除非,除非陛下是个昏君,不然,他没有任何取而代之的理由!”说着杨珤抬起眼,“我这些年做的,到底是为了谁,小姨您真的不懂吗?”

    第36章 我的老婆是公主

    杨珤虽然看似利用大将军还有太后关系的便利,广笼人才,但是除了最开始一年,后面都是通过小皇帝的名义给这些人调任,在他们眼中,赏识他们的是小皇帝,不顾群臣反对提拔他们的是小皇帝,重用他们的还是小皇帝,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真正看见他们能力的人是杨珤。

    与其说他们是杨珤的人,不如说,他们都是小皇帝的人,他们拥护的人也是小皇帝。

    而杨珤……

    如果不是小皇帝那么信任他,事事都交于他处理,他就什么都不是。

    这些太后一直都很清楚,这也是为什么,她敢放着他插手政务丝毫不管的原因。

    杨珤跪在地上,眼圈微微发红,“小姨,您还记得吗?那年您回家省亲,我偷爬到屋顶上,被您发现踩滑了一下子摔了下来,您想都没有想就伸手接住了我,后面您手臂因此受伤,你还安慰我。“珤儿的手是手握重兵,保家卫国的,比我的可重要多了。”从小家中除了阿娘,最疼我的人就是您,我怎么会害您?”

    “陛下不愿意当皇帝,没关系,我可以私下为他做好一切,让他在明面上做一个圣明天子。这样殿下才不能轻易取而代之……”说着他垂下头,深色的地毯上,迅速晕出几滩水渍。

    太后听完忍不住仰起头,“可是,你也不该瞒哀家。”

    杨珤则道:“您苦了那么多年,我以为我能护着您。”

    杨珤话音一落,太后有几分怔然,眼泪再止不住,夺眶而出,情绪有些不受控制,低喝道,“你……你懂什么?做的再好又如何,他手上有诏书,他要是想登基,根本不用在意,陛下是否昏庸!”

    “只是诏书的话,我认为小姨无需担心。”

    太后看着他,眼里有些许茫然。

    杨珤道,“小姨可有先帝的墨宝?”

    “有是有,可是你要做什么?”

    杨珤没有解释,只是自顾地站起身,等太后把先帝的墨宝取了出来后,摊放在一边,又拿起一张纸铺在旁边,对着先帝的字迹,低头认真地模仿起来,开始几个字还有些不太像,写到第二行的时候,杨珤写出的字已经和先帝别无二至,就算是在先帝旁边伺候了那么多年的太后,都没办法分别出来。

    杨珤写完之后,又取来玉玺,在他写的字的地方印上。

    “字迹、印章、这样不就是诏书了吗?”

    “你想造假?”太后道。

    杨珤摇头,“当年先帝就没有留下诏书,何来造假一说。”说着他拿起桌上的纸,打开桌上的香炉内,一边把纸张撕成小块放进去,一边说:“既然没有留诏书,那么其他的诏书就都是假的,至于证据,我就是证据。”说完从挂在腰间的锦囊内取出打火石,星点似的火花从他手间迸溅出,落到干燥的纸张上,很快赤色的火舌就吞噬了纸张。

    太后盯着香炉内暖色的火焰,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后背有些隐隐发凉。

    杨珤应付完太后,已经是下午,本来太后想留他下来用晚膳,杨珤身上的蛊再次发作,这一次发作和上一次被神医强行逼出蛊不一样,而是感觉从后腰位置燃起一团火,顺着他的背脊燃向他全身,让他极度的渴望被人爱抚,甚至进入,那种感觉大概就和吃了烈性春药差不多。

    杨珤顶着这么个身体状况自然不能再留在宫内,只想快点回公主府上,把公主抓出来压一波毒。

    可是没想到,杨珤拖着全身发软的身体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公主并不在府上。

    找人一问,公主今天回无回堂了。

    杨珤对回他话的人道:“你把管家找过来。”

    管家是公主人中鲜少知道他和公主中毒的人之一,管家一来就发现他身上的异样,同时也联想到了,以这两个人蛊毒的那个属性,杨珤这样,公主那边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根本不用杨珤吩咐,直接让人准备了一下,就把杨珤送去了无回堂。

    大部分人是不知道,公主和驸马中毒的,管家这一举动,简直就像承认了杨珤的主母身份,杨珤虽然被蒙上了眼睛,但是还是感觉到,旁人看他的眼神比起平时热烈了不止一星半点。

    无回堂的总部并不在安阳,但是,分部距离安阳不远,杨珤被人牵着坐上马车,又下马车,又上马车,大约两柱香的功夫就到了。

    “殿下。”

    杨珤脚刚刚落地,就听管家喊了一声,想必是公主也恰好准备回府,心里有些庆幸,他实在拖不下去了。

    可是这个庆幸还没从脑子里闪过去。

    “他怎么会来这里?”一个悦耳的女声传来。

    杨珤常在小皇帝身边,小皇帝又很喜欢黏着娴妃,杨珤一听就听出来了,说话的这个人的身份。

    试探地道:“娴妃娘娘?”

    对方早已经知道,他猜出自己和公主的合作关系,毫不掩饰,“是我。”

    然后转头对公主道:“你该不会和我们两个人都有合作吧?”

    “这是我的事。”公主开口,语气冷硬,说出的话也一如既往不怎么让人高兴。

    杨珤还在想,公主是真不在意这个穿越者还是另有计划,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就被人抱了起来,他下意识自然是挣扎,可是抱着他的手臂异常有力,迅速将他制住后,用在场大部分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听话。”

    杨珤:“……”

    他已经可以确定,刚才的话,是公主故意那么说的了。

    果然,娴妃听完哼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人走了之后,公主也没有把他放下来,而是把他直接抱上了马车,杨珤立刻猜出他想做什么,“回房间去,外面还有人!”

    公主把他放到马车上的软榻上,紧跟着压上来,“他们会自己走。”

    杨珤被蒙着眼睛,看不见他什么表情,顶着他大腿的物件的触感倒是蛮清晰的,杨珤索性放松,公主低头咬在他裸露出来的脖颈上,杨珤皱眉,“这么饥渴?”

    “你可以试试。”

    杨珤轻笑,伸手从旁边扯过一个软垫垫在自己脑后,让自己躺的舒服一点,这才慢慢开口道:“我找人查过娴妃。”

    在他手上有足够的人力的时候,他找人彻查了娴妃的背景,娴妃原来是某勾栏的花魁,这和原剧情内设定一致,后来一个无回堂的高层赎了她。

    “她用什么方法让那个人赎了她,我不得而知,不过,我想依她最开始的想法,恐怕是想借无回堂的势力,给自己换一个身份好接近王浩。”

    毕竟她的任务目标是王浩,而非小皇帝。

    杨珤说着,他身上的人撑起身体,侧卧到他身边,把他翻过来,让两个人面对着面,“继续说。”说着伸手开始解他的衣服。

    杨珤笑笑,摊开手方便他把自己外袍脱下来。

    “她在无回堂内遇到了你,并认出你是主角级穿越者,而你也认出了她是穿越者,但是这个时候,你们没有达成了共识。你直接下令,给她换了一个身份,送她进了宫。”

    “为什么?”公主问。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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