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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将军骨 作者:殿下笑

    第3节

    第7章 王爷发怒

    徐闻安排了厢房,云长青一路陪着,直至关门睡觉才不舍地,不,自觉地回自己的屋子。

    二日,云长青早早起了,只吩咐或娘熬好红枣粥送去厢房便去上朝,而今日之事无非是那些琐事,云长青安安静静等到最后。

    下朝后,本要立刻回府,却被云长凌叫到御花园中私谈,他也不好推脱便去了,恰好说说沈英的主意。

    途中云长凌负手走在他前面,心事沉重的看着前方“长青,朕听闻你与武国将军沈英走的甚近,这可不符合你的作风?告诉朕,沈英有何能让你如此结交?”

    “我喜欢他。”为何要与沈英走的如此近?一开始,因那一幅画结缘,当时听他谈吐甚合自己意,又是武国使者故而想要结交一番;后登高,他绘一副画夺了他的心,不轻不浅,不重不深,如他那句话似是前世相识今世再续。沈英虽是将军却温柔的很,他的从容让云长青很是喜欢,他的稳重、他的风趣都很让人喜欢,试问这样一个人怎能在眼前却无动于衷呢?兴许,云长青喜欢他,没错的。

    对云长青的大胆和言简意赅,云长凌深深凝了一口气,跟着的公公也是抬首看了云长青一眼,着实没想到,名冠帝都的云长青竟然有断袖之癖。

    云长凌转身示意他们止步,带着云长青前行,他道“长青,朕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怎有如此心态?”有些苗子在心里挣扎着,破开时的伤痕还隐隐作痛着,这让一直不敢承认早就对云长青别有用心的云长凌醒悟,原来,为他弑兄夺位、为他娶一个不爱的女子是因为想要隐藏那些早已经生根的秘密。

    不知云长凌心事的云长青道“我那喜欢只是泛泛之交,若似君子之交。君上想到何处?”

    云长凌心中响起警铃,有些不信的看向淡然的云长青,真不敢相信说喜欢又说是君子之交的人是那个他认识的云长青。云长青变了,朝代换君,他也换了。

    “长青,若真是朕所想那般,朕会成全你。只是,你要记着,他是武国将军,你是唐国王爷。”

    云长青轻笑,有些讥讽在其中,淡漠的眼眸看着故人问道“若真如此,有何不可吗?沈英这人,云长青认了。”

    “罢了。”本要劝阻他的云长凌还是罢手,他们之间只有兄弟情分,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别的东西。纵使发觉自己的秘密,他也要深深埋着,直到那一天他不在了。而让云长青追求自己想要的,也是对他的情分。

    “华贵妃昨日便要见你,你却走的快,来不及追回。今日,她已在灵犀亭等你、”

    “好。君上,魏王一事,臣已有个万全之策,今日就你我二人,我说来你听听。”

    云长凌从无可奈何之中醒来,竟对这些事情没甚兴趣,道“好。”

    “臣弟推测,魏王竟然敢旧路重来,定有朝中之人助其一臂之力,否则,以他一人之力又被父皇下旨不得再回帝都是不可能有胜算的把握。故此,臣弟以为必须先顺着他摸到朝中佞臣,借这佞臣引诱魏王带兵回帝都。而与此同时,安排君上最放心的侍卫混入其府中来个里应外合。为免他蓄意已久难以当即应付,故而,暗令重兵看守城门,让他攻到宫外,在宫外四方设下弓箭手,乱箭射死。”

    这便是云长青对沈英那十六个字的理解,相信沈英也正是此意。

    听完后的云长凌不由多看了云长青一眼,他这般出众确实会让人嫉妒“你一人想出来的法子?”

    “是沈将军提点,臣方才醒悟。”

    “荒唐”云长凌当时摔袖大怒,“这是我唐国内事,你怎将之说与沈英?长青,你的聪明去了何处?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万一,武国有异心联合魏王当该如何?你,真是糊涂!”

    云长青听的也有不悦,道“只要能解决事情,何须在乎是哪国人氏?难道君上不觉沈将军此法甚好吗?臣不糊涂。”

    “那也要有个界限。”云长青说的这般理所应当可将云长凌气昏了,气他怎可如此大意,这等事情还告诉沈英。就算是互相喜欢,当触及公事时也该隐瞒着的。

    唐林对随从使眼色,上前说道“君上,秦王聪明过人,不会看错人的。他即是信了沈将军,定是有所根据,何况,沈将军常征南北,对敌之术确实高出秦王一筹。莫动怒,倒让秦王为难。”

    大有恨铁不成钢的云长凌指着云长青愣是说不出话来,气憋在胸口出不来。他那么疼爱的云长青,当真要惩罚时是多般不舍,可又看不得他走那么深那么远。

    云长青心中,认了沈英便是认了,没有国之界限。云长凌如此介怀,他也无话可说,道“好。微臣告退。”云长青行礼退去,给云长凌一抹追不回的无奈。

    他不得不承认,各自不再互诉心事,距离已经走远。

    “这沈英…”云长凌一句话卡在咽喉。

    唐林摇头无奈,伸手为他顺气。

    到了灵犀亭,云长青的气已经散了,见着谢酒也欲行礼,却被谢酒直接免了,退了宫女才请他坐下。

    眼前的云长青是个俊美无涛的男人,在此之前,谢酒打听过,包括诸位臣子和另外几位王爷、公主。

    “秦王,多有得罪,羲和如此宣你过来。”谢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云长青只道“无所得罪与否。有何事,华贵妃尽管说便是。”

    谢酒轻笑,最是喜欢这种不磨蹭之人,说话也不必绕着弯子,也就开门见山的说道“沈将军初来唐国,不识得几人,听武国呼延大人说,沈将军与秦王关系极好,更甚私信来往。在这唐国天子脚下,如此做,多有不妥。朝中尔虞我诈,王爷您该清楚。”谢酒不想云长青如此靠近沈英,这是女人的嫉妒,而同时,她也担心沈英的不顾后果会给他自己带来麻烦,故此寻云长青当面谈谈。

    “贵妃这是在威胁还是在逼迫或是,商议?”看得出来,谢酒气质不凡,着装又十分大气,带着点男人的感觉,可就是她也要掺和一脚,让云长青有些不喜。沈英与他,心照不宣的相处,可犯了什么戒律?或是,这样做是错的。谢酒的担忧他可以理解,但这不是威胁他的借口。

    谢酒眉目一动,道“你这是将沈将军推往火坑。既然王爷知道本宫想要说什么,那本宫就告诉你。若是那天,沈英受你牵连,本宫第一个不饶恕你。”

    云长青含笑起身,俯视谢酒,走出凳子,大气的挥开双手,在谢酒冰冷的目光下开口“本王将此生最之最让给你,你却要给本王一杯毒酒。”这是对失去云长凌的发泄,压在心中太久太久了,因为不堪而不可倾诉,只能藏在画中。

    云长凌说他要娶武国公主,他没有阻止,也没道破秘密挽留,那不是高傲的不想祈求,而是,成全,成全他的一切。

    沈英,他与他怎么了?就是真跨越界限,也就是断袖而已。云长凌要管着也就算了,那是他兄长,可是谢酒凭什么夺走他的云长凌,此刻又要想带走沈英,他拱手奉一杯美酒,却要饮一杯毒酒。

    退却不是云长青的人生,知难而退也不是云长青的胆小,畏惧更不是云长青的懦弱。

    除了云长凌的一切,他都不会再放,坚持到底。

    为云长青一句不悦甚至是有些怒意的谢酒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本宫便让他回武国。”

    云长青淡笑,道“大门敞开着。还有,贵妃今日一席话足以让闻者起疑心,别再开口,少说话才能守住更多的秘密。”

    音落,转身离去。沈英和这个华贵妃之间的秘密,云长青不会去查,但他们绝对不清白。

    在这一系戏剧上演时,沈英也在厢房中等来了今早的早饭。

    送饭的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姑娘,穿着浅蓝色衣裳,看上去十五六岁,大眼睛眨眨的很好看。

    被看了几眼的或娘不好意思的问道“沈将军,你在看什么?奴婢脸上有东西吗?”

    喝粥的沈英含笑看看她,道“只是觉得你这姑娘在厨房太可惜了。”

    或娘眨眨眼,调皮地笑了笑,道“奴婢娘亲便是王府的厨娘,三年前才将厨房交给奴婢的,奴婢喜欢给王爷做饭,王爷也需要一个熟知他口味的厨娘,这哪有什么可惜?”

    弄明原因的沈英低笑,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想法天真又单纯,就为云长青需要厨娘便去厨房了。“你做的东西很好,昨日的鲫鱼汤也不错。”

    “噗!”或娘掩嘴一笑。

    “沈兄吃撑了,在此胡言乱语。”此刻,门外传来冷清的男音,带着点笑意。

    闻声的或娘连忙止笑,过去迎接,沈英却抬头看去,见是他笑了笑表示问好。

    云长青看了一眼或娘,才道“或娘,日后沈兄的饭食你也包了如何?”

    不知云长青说的气话还是真话的或娘不知如何回答,纠结的看着他,后道“王爷,奴婢知错啦!再也不与沈将军胡言乱语了。”

    沈英道“我很乐意每日吃着长青送来的饭食,便是糟糠也吃得下。”

    云长青示意或娘下去,或娘才松了口气跑出去了。

    “朝中可有事情?此刻才归。”沈英道。

    云长青看了他一眼,也不隐瞒今日的事情,便道“华贵妃和君上让我离你远点。”

    沈英挑眉“我很可怕吗?”

    “不是。怕朝中事情因我牵连了你。”

    “你我之间清清白白,她便如此说,那若是真有了什么,岂不是闹的天下皆知?”沈英笑道,谢酒如此做沈英料到过,她是担心自己受无辜牵连,何况,这人是云长青,当今唐国国主最宠的王爷。他位高权重,所谓树大招风,必定引起报复,恰似昨夜那事。谢酒的担忧可以理解,只是,他却不准备与云长青断绝关系。

    被气的头晕的云长青依着桌边撑着脑袋垂眸道“唐国王爷豢养武国将军,仅此而已。”

    是吗?沈英如此暗道:到底谁豢养谁还不一定?“呵呵!你好本色~长青,若是困乏,回房小憩片刻,待会儿,我自己回去。”

    “我只是在想,要不要离京一段时间?”在这里真累人!每日面对云长凌的管束,还要面对有人的刺杀,真累~!

    “离京?”

    “去南地边关。”云长青抬开眼眸说道。沈英看着他“等你病好些,跟我一起。”

    “好啊!”

    第8章 磨剑问罪

    沈英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跟云长青在书房内作画,对面而坐,云长青在长案作画,沈英在其对面作画,没画完一副便扔给对方看里面的内容,玩的忘乎所以,云长青也很快把云长凌那事给忘了。

    外面的金猴一听那笑声,捂头不知如何是好。

    徐闻来时,听那声音,小声问道“还在里面吗?”

    金猴点点头“都快一上午了,王爷还是不出来,徐伯,你看,废纸都滚出来了。”

    徐闻朝里面探了一眼,深深叹气“昨夜遇刺一事,他也不作吩咐,是追究还是不追究?”

    “咱们的王爷呐!一定不会追究的,徐伯,相信我。”

    “那,他可还记得府中要事?这寻欢也有个时间,如此荒废,唉!”徐闻长叹。

    屋里的沈英示意云长青听外面的对话,云长青在白纸上写道:事事要我来做,要他们作何?

    沈英一看,回道:这老小奴仆待你实属真心,快出去办事,莫负他们好心。

    云长青道:他们多心了而已。

    沈英道:你这懒王爷!

    云长青看到后看了他一眼,书道:我小憩片刻,你看着。

    沈英看后,点点头,云长青便放好毛笔,扑在无香的宣纸上打盹,嘴角一直上扬。

    做了片刻,沈英用笔在宣纸上勾勒云长青的容貌,此次没用线条,用的是柔和的笔调将他画出,恰是夹一朵梨花放置于唇瓣,垂眸含笑。没有彩墨,也能看出云长青的模样。

    半个时辰后,沈英用檀木压着画卷,看了睡着的人一眼,起身离去。

    到了门外,瞧见徐闻过来,小声道“他睡着了,昨夜应该没睡好。”

    “多谢沈将军肯陪同王爷,”徐闻作揖道“王爷从未如此开心过。”

    沈英温和一笑,道“我很庆幸遇见你家王爷。有劳徐总管转告王爷,沈英回孤霍台去了。”

    “好。老奴一定转达。”

    沈英含笑点头离开,徐闻小心翼翼走进书房,看了看满地废纸,无奈摇头,将画卷拾起准备搁在沈英用的桌上,却见那一幅画,惊讶的扔了画卷,拿起准备撕,却又停下:既然王爷如此开心,也罢,未必也是坏事。

    将画卷放好,取走废纸出了书房,唯有云长青还在小憩。

    回了孤霍台,沈英让苏文衣找来呼延律闻话,也没交代一下昨夜去了何处又做了什么?为何今日晌午才回?

    呼延律感到楼台时,沈英正在用酒水擦剑,脸上没有表情,让呼延律心中有些警惕,估摸着是什么事情惹到他了。

    “呼延大人,过来坐。”

    沈英还是彬彬有礼,却没抬头看他,呼延律拱手谢过,才去坐下。看了一眼快用完的酒水,有些不解怎在此刻将自己的剑取出来擦拭,便问道“殿下,现下身居唐国,为何取出封好的剑擦拭?”

    刚才沈英说要去南地边关让他也去时,就准备回来取出封好的玄剑带着,战场上铁戟虽然有长处,但将剑的优势也运用进去时,便可发挥更大的威力,却还不准备将随云长青去南地边关的事情告诉他,更甚不会告诉苏文衣。

    “搁久了会生锈。呼延大人,既然知是唐国,也该改口叫我将军或者沈英。”

    “此地就殿下与臣二人,无人会听去的,大可安心。”呼延律笑道。

    “你怎与长青一般如此大意。”沈英无奈的说道。

    提及云长青,呼延律忽道“殿下,依臣看还是与秦王走远些,毕竟朝中纷争,臣清楚,这若是牵连起来,可不是小事。在武国尚可全身而退,却难免在这唐国被人故意设计。”

    呼延律终于将话转到了正题上,擦剑的沈英放下润湿的白帕,拿起备好的干帕子擦剑,缓缓说道“日后,我不想再从酒儿口中听到我的私事。”

    “殿下”呼延律知晓其中的警告,忙不迭的起身跪在地上,低头说道“请殿下三思。臣也是担忧殿下安危,故此才与谢将军商议了一番,想谢将军与殿下感情深厚,希望能劝动殿下。”

    呼延律的担忧沈英理解,放下帕子,对着太阳照了长剑。担忧不是借口,沈英能原谅一次两次,可一而三的确实要给教训,道“呼延律,你是君还是臣?”

    “是臣。”

    “既然是臣就该知道如何做事,没有我的允许,擅自与华贵妃见面,泄露我的私事,你这是为君还是为臣?”语落,蹭亮的长剑划过宁静的长空直指呼延律的脖子,寒冷的剑气之中隐隐露出沈英在边关的模样,威严而不屈。

    地上的呼延律身体一颤,头也不敢抬就知道剑距离肌肤只有一粒米的距离,忙道“来唐国之前,陛下与王后特意交代过,要十分留意殿下的行迹,以及关注殿下结交之人。臣,不敢违逆殿下。”

    “他们怕我来了唐国便不会再回去,那你是否日日写信回武国禀告我的行迹?”

    “是。殿下是武国储君,若是不回,怕二皇子不能担待大任,故此才出此下策。而臣也确实半月回信一次。”呼延律说出事实,往沈英慎重,知晓自己的大任。

    沈英收回长剑负在身后,转身看向天空,迎面的风纯净,没有边关的肃杀,仿佛要将人刮开。他沈英选择在边关长大,便是想远离皇室纠葛,而他是武国大皇子,注定是下代君主,选择逃避也无法摆脱宿命的安排。从边关回程后,还是做了储君。

    二皇子沈钰和沈羲和是龙凤胎,自有多病,便是如今成年,也是个体弱的人。

    放眼看去,能担当大任的只有他。

    可是,云长青,他想带他去武国,和他一起生活,就是不知云长青会不会介意他的太子身份…

    “写一封信回去,可以说我的行迹,但不许提起长青。若是,我再发现你再次忤逆,定处不赦。”

    “是。”

    晌午用饭时,桌上多了一碗菜,沈英问了苏文衣才知云长青又送了一碗唐国风味的黄瓜煮鱼,不过,沈英想这该是云长青的味道,淡淡的,而他自己也偏爱这种清淡的滋味。心喜的吃完后,差不多也饱了。

    苏文衣见沈英确实好转许多,也没劝他喝药,更是开始相信云长青。

    二日朝堂。

    燕柯国一事,云长凌心中已有定数,正与栎阳商议具体计划。云长青还没提出去南地,等他们计划好才去说,现在说肯定麻烦。

    下了朝,又被太后宣了去问话。

    颐和殿内,太后锦月初似是头痛病犯了撑着头躺在小榻上,云长青立在珠帘外问了几句,锦月初才道“君上不小了,还是皇子时推脱不成婚为我皇室延绵子嗣,哀家尚可谅解他想要潇洒几年,也就没说什么。如今啊!是一国之主了,也娶了武国公主,以为可以抱得一孙儿。昨日,哀家问了唐林,才知,长凌从未宣过羲和。长青啊!长凌也就听你的话了,去替哀家劝几句,问问为何迟迟不宣羲和?”

    “是。儿臣这就去问问,母后大可安心。这孩子的事情也急不得,慢慢来。”听完后的云长青道,心里也不难过。

    “长青,此事交于你了。”

    带着锦月初的使命,云长青又折往云长凌的政殿和他商议此事,云长凌确实该有个孩子了。

    寻了于公公进去传话,才在唐林的带领下入了政殿的偏殿,难得见他没有处理公务悠闲坐在那喝茶。

    “赐座。”云长青的到来,云长凌有些开心,忙的让人赐座。

    云长青作揖,道“臣来有话对君上说,不必坐了,还得尽快出宫。”

    云长凌有些尴尬让唐林出去,只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着急?多陪朕时候。”

    “君上。太后让臣问你一句,为何迟迟不宣华贵妃侍寝?”云长青道。

    喝茶的云长凌手一抖,不信的看向云长青,谁知这其中的秘密?“朕不想为难羲和。等她接受了,方才可圆房。今夜朕会去禀明事情,长青不用担心了。”

    云长青看他,道“君上爱上了羲和公主。”

    云长青这是聪明还是过于聪明了呢?云长凌问自己,体谅沈羲和,确实是爱,不过是,装出来,起身笑道“朕这辈子还没爱过谁呢?羲和是第一个。”

    “华贵妃确实不错,君上珍重。”云长青恭贺,由心的恭贺,他们都走向自己的路了。

    “嗯。”云长凌靠近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也快找个归宿,爱上一个人,才会明白为何有那么多人愿意生死相许。朕,真的”他转身避开云长青的视线,所有感情哽咽在心口,却又不能吐出来,硬是逼着自己淡然的说“很爱她。”

    一个爱字?

    那什么是爱呢?

    云长青漠然的离开皇宫,云长凌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不叫云长青,而是沈羲和。

    无意间看到马车上的暖壶,想起那夜离别时沈英门前的温暖,终于可以平复下这复杂的感情。闭眸靠着窗子,摸着暖壶,暗道:云长凌,是一个唐国;云长青,是唐国的一部分。

    “金猴,去孤霍台。”

    第9章 青楼误会

    “沈兄,气色好多了。”一下车上了台阶,云长青便捂着暖壶笑对恭候的沈英说。

    “长青医术超绝,可比华佗。”沈英道,随手接过他手中冷掉的暖壶。“快进来,等你多时了。”

    “唉!沈哥,我带你去走走。”云长青拉住转身的沈英,一时也该了称呼。

    沈英自然是听到了云长青的称呼,心中暖暖的,将暖壶交于门卫,问“去哪?”

    云长青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凑近他的耳边,细声道“青楼。”

    沈英斜睨道“你?憋不住了。”

    “噗!”这可不是云长青笑出来的,而是下面的金猴在听到沈英的话后忍不住笑出来的,确实好笑。他们那姿势本就有些暧昧,加之,刚才云长青说要去青楼,故而知晓沈英回答的是什么。

    旁边的苏文衣看了一眼金猴,不解云长青到底说了什么,让沈英说了这话。

    而主角云长青当时淡定的看了一眼金猴,沈英却道“好,走吧!”

    上了马车,金猴赶马,苏文衣坐在旁侧,里面坐着两位主子。

    “你去青楼寻欢?”沈英不信云长青会去青楼,心里嘛!多多少少的有些吃味的。

    云长青被沈英逗笑了,掀开车帘说道“每月都会去青楼一次。”

    “…”

    “沈哥,你不想去?”云长青靠着窗子问。

    “没事。”

    云长青知道沈英心里介意,那笑都有些勉强,也没让他回去,直接从后门将人领进青楼,上了后院二楼,拐进一间屋子。

    里面扑面而来的胭脂味,让嫌少接近这些东西的沈英皱眉,等抬眼看时,发现里面的榻上有一美人,身拢白色轻纱,隐隐可见肌色,胸前春/□□露,碧手撑着头,那张脸是他见过最漂亮的脸。

    云长青发觉沈英的异样,道“看入神了?美吗?”

    榻上那人轻笑,眼眸晃动,似含笑意。

    沈英看向云长青,又摇头“美则没亦,多年后,也是一堆白骨。”

    沈英这话让榻上那人不悦,却娇柔着身子起身笑道“青青啊!你看这臭男人,说什么话呢?嫉妒爷有倾国倾城之貌吗?”

    说着时,身子也贴到了云长青身上,手在他身上乱摸。

    云长青也没推开,笑道“沈哥,这是京城名人媚雪。”

    “他是个男人?你…”沈英结巴,这刺激太大了。

    媚雪瞧出沈英的心思,晃到他身边暧昧的摸着他的脖子,便是沈英退步也紧跟,直到把他人逼退坐到椅子上,才笑道“我有一年没伺候过这样英俊的男人了。”一手挑拨似的附上沈英的腰带,却被沈英止住。

    “沈英不爱美色,请公子离开。”

    “哟!”沈英的俊目让媚雪更来了气势,压低身子,气息在他脖间游走“是因为青青在这,你不敢。”

    旁边的云长青见媚雪还没闹够,又不想沈英这般被他欺负着,上前将媚雪拉起扯开,看着他说道“适可而止。”

    “青青,你都把人带我这来了,难道不是知我这心窝子空荡荡的特意送来的吗?”媚雪全身似蛇,解开腰绳,褪了外面薄纱随手一扔,大有霸王硬上弓之势。

    这云长青真觉今日失算,忽略了媚雪这一年来的心情,把沈英带来。转身拉起沈英,说道“媚雪,今日,你有些过分了。”

    媚雪魅惑一笑,一边向他们靠近一边说道“你我都是熟人了,我也把你当朋友看待,如今,你得了这宝贝,也给我用用,就一次。”

    媚雪这话让沈英突然反手握住云长青的手,将他推到柱子上摁住,凝眉问道“长青,告诉我,你来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媚雪对他动手动脚也就罢了,可沈英越听媚雪说话越觉不对劲,尤其是那两字“熟人”让他神经崩断,不敢相信这句话掩藏的事情。青楼本就不是好地方,进来已经够让他觉得奇怪了,云长青还有个这样跟□□一般风骚的朋友,顿时,一些稳重瓦解,想要问明白,他不会藏掖在心里堵着。

    当时云长青也被吓了一惊,被推到柱子上撞痛了背脊,闷哼了声看着不悦的沈英。

    那媚雪发觉不对,又添了把火,道“来这当然是寻欢作乐了?莫非,还饮酒当歌?”

    “云长青。”沈英怒吼了句,收了手离去。

    被松开的云长青不顾手腕上的疼痛,看向媚雪,问道“媚雪,这样做很有意思吗?”

    “很有意思。这男人有些冲动了,我还没说完就受不了对你发火了。”媚雪无辜的说道。

    云长青看了一眼没关的门,过去坐下,道“算了。媚雪,你是小倌,必定有书,借我一本。”

    还在可惜沈英离去的媚雪大惊的看向淡定说这话的云长青,拉起衣裳过去一屁股坐下,问道“你要这书做什么?难不成,你也看破红尘要入这青楼?”

    “快去拿书,我也好回府。”

    “哦!”

    媚雪从床底下找出一本泛久的书递到云长青手中,又问“你真准备跟刚才那男人上…g?”

    云长青随意翻了下,确定是自己需要的那本书,才道“有何不可吗?”

    “不。我只是在想,你我认识这么久了,使劲浑身解数都未能追到你,怎么?那个男人却…你可是王爷。”

    云长青轻笑,拿着书走了。

    到了马车旁,金猴着急的问“王爷,沈将军发火了,快进去劝劝。”

    云长青点点头上了马车,进去一看,沈英坐在左边车窗旁看着外面,但似乎没刚才那么火大了。轻手将书放到后面,坐在右边,也看着外面移动的风景。

    “媚雪是找我画画的人,结识三年,每次寻他都走后门。他骨子浪,说话没分没寸,你大可不用记在心上。”

    “不论是去作画还是作何,长青,这种地方,你不该来。入了这里,即便没有做什么,在旁人眼中你都是污秽的。我知你不在意,大意没遮没拦。”沈英刚才确实有些鲁莽了,气匆匆的出来本想一走了之,却想弄明白便在车内等候。

    云长青说只是来作画,他相信,可始终,这地方都是朝中人的禁地。“刚才,力道大了些,对不起。”

    经得提醒,云长青才看向隐隐犯痛的右手腕,上面清晰可见沈英留下的红影,而且,被撞到主子的背脊也痛,快散架似的。沈英是将军,力道大了,没事。“没事。”

    两人对坐却不互视,各自看着各自那边的景色,气愤变得很奇怪。

    到了孤霍台,沈英下了马车,云长青却还在车内。

    苏文衣也觉沈英不对,平常若要分别都会叮嘱几句,今日怎的也不开口了。

    金猴道“沈将军明日见。小的先带王爷回府了。”

    调转了马车,便是云长青的车窗对着还没走的沈英,两人这才正眼看着对方。

    马车要离开时,车内飞出一物,苏文衣本要去拿,却被沈英抢了先,稳稳接在手中,拿近一看,差点扔了出去。

    回府后,云长青没时间闲渡,与徐闻一同处理王府近日之事,包括准备去南地。

    忙了一整天,夜晚用过晚饭不久,便歇了,许是沈英力道过大,撞伤了背脊骨,让他睡不着觉,翻转了半个时辰才迷迷糊糊的晕睡过去。

    三月时,小雨来的意外,淅淅沥沥的,却甚是扰人清梦,便是那襁褓中的婴童也会哭着。

    云长青也在雨声之中醒来,伸手撩起纱帐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兴好今日回府了,否则,在陌生之地又睡不着。

    正要睡时,忽闻外面有脚步声,便掀开被褥穿了鞋子过去开门。

    黑影映在门上,轮廓很清晰,在这王府之中没有人身形如此,便道“你这狂徒,打着灯笼也走错地方,来我这秦/王府偷东西。”

    门外的沈英失去了些往日的温柔,今日青楼那事耿耿在怀,又知自己下手没个轻重将云长青狠狠的撞在柱子上,晚上定然不好受,恰好他自己也有心事,便过来送药加之把事情说清楚。

    “我这两灯笼专挑秦/王府的宝贝、”

    云长青轻笑,伸手开了门,外面的湿气扑面而来,带着沈英一身严肃的冰冷。“进来。别愣着。”

    进了屋子,云长青寻了火石点了灯盏,又随手拿了自己换洗的衣裳给他。沈英入屏障换了衣裳,出来时,云长青正坐在灯下看着自己的手指,似是在揪什么。

    沈英过去一看,只见他右手食指右侧有道小口子,外面的老皮还在上面,便道“将那成皮扯了,会比较好受些。”

    当发觉食指上突然有了这蜕皮时,云长青轻手拂过,隐隐的痛觉传到心里,又没扯下老皮,反而有趣的用中指去摩擦,产生的点点痛楚十分撩人。

    听闻沈英说,也自顾自的说道“不知何时有了这条小口子,轻轻碰一下会痛,欲将之扯下,更痛。”

    “长痛不如短痛”沈英道,没问云长青是否答应便拿过他的手指,将那翘起的老皮揪住再用力扯下,毕竟也是连着肉,没有痛楚是不可能的,甚至不出血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点老皮,伤口周围有些红肿,被这般对待后,越发红了。云长青拿回手看了看,也不责备沈英的鲁莽。自己那句话是对他说的,说他把那点小事记在心上,不问会难受,问又不知如何开口。而沈英那话是表示他要问,长期憋着不如此刻挑明开溜。

    “长青,你该将媚雪口中的熟人解释一下。”

    “除了为他作画,我与他清清白白,虽是每月去那一次,却从未踏入前院半步。”

    “好。”沈英不再纠结,干脆的断了这件事情,从腰封之中取出一个瓷瓶放到他面前,道“以后,我会控制自己的鲁莽。”

    云长青只是淡淡一眼,也不接下,也不笑,只起身往寝殿走,走了几步才道“明早我送你回去。”

    很简单,无需多般复杂,两个心知肚明的人没必要把心窝子掏出来对着太阳审问,各自宽宏将事情作罢,即是给自己清净也是给对方清净。云长青也没说给他收拾厢房,更没让下人去准备房间,沈英也就进了他的寝殿。

    明月透窗而落,散在地板上折出一道柔和的光落在乳色蚊帐上,隐约可见云长青平躺的模样。他这会儿握着手显然是有些羞涩了,毕竟也是初尝人间情爱,第一次要与云长青同塌而眠的。轻轻松松的那决不可能。

    迟迟不见沈英进来,云长青起身撩开帐子,直接伸手把人往床上一扯,随着沈英的一声闷哼,一些衣裳从里侧飞出来。

    待收拾好后,云长青将被褥盖到他的身上,而后说道“明天我们去把该解决的事情解决了。”

    会意的沈英拉拉被褥,侧身对着云长青,压住那不老实的东西。一双眼珠明亮的很“好。”

    发觉沈英说话不对,云长青侧头看他一眼,当瞧见他眼中的炽热时惊讶了一番,直接往里侧退了些,故作镇定的说道“背对着我。”

    这也太可怕了!

    其实这很正常的,至少沈英当时是这样想的,可他还是转身背对着云长青躺下,帐子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就在暧昧不清时,沈英直觉腰部多了一道力。云长青伸手搂着他的腰部,靠着结实的背,这种是一种完全的信任。

    “至少,现在不行。”

    “好。”

    第10章 谁攻谁受

    早早的,金猴便要起来准备马车,既要带着换得衣裳,也要带着送与孤霍台那主的东西。

    全都收拾妥当后,便去云长青的院子看看是否好了,这一去才见伺候的丫鬟门端着洗簌用具立在外面说笑。

    “各位姐姐,王爷还未起身?”

    一丫鬟笑道“我等奴才奴婢的起身时也会懒懒,难不成,咱们主子不可了。”

    另一婢女说道“小猴子,你倒是勤快,每日准时来这候着。不过啊!主子今早说了,让奴婢们在外候着,说是未经允许不可大声喧哗,不可催他。”

    金猴被他们说的糊涂,不解的问“王爷到底在做什么?这懒床可不是他的作风。”

    又一丫鬟拍拍他的肩膀,神神秘秘的说道“许是啊!屋里藏着什么陈阿娇呢?”

    她这一言引得各位姐妹轻笑,心中自是喜得云长青肯藏娇了,就是金猴百思不得其解。

    里面的两人三言两语解决了心中事,又回到素日那般,可这其中微妙的变化,沈英自是看得出来。

    云长青为他束好发,配了发冠,才搁下檀木梳,道“如此,便是沈将军了。”

    “穿了战甲方才是。”

    两人互视一笑,起身出去。

    门外各位调笑,等大门被云长青打开时,才扯开让出大路来供云长青走。

    金猴自然也得退后。

    “沈哥,今日不去上朝,你我去南城陈将军的军营走一走,抄了长戟,换了战甲,上了铁马,看看谁更高一筹。”

    “好。”

    诸位以为那声沈哥是“沈歌”,误以为是女子,却在听完那人回话后,各自将手中用具落了下去。

    金猴也是瞠目结舌看着沈英…

    等他反应回来后,大喊道“徐伯,徐伯,出大事了。”

    此声久久盘桓王府内,便是高阁飞鸟也走了。

    与徐闻交代后,金猴焦急的问“徐伯,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可不能就这样看着王爷成为断袖啊?这都到了同居的地步了,还不知…不知有没有?”

    徐闻瞪了他一眼,金猴才闭嘴,深思片刻后道“我有一妙招。”

    “什么?”正烦心的金猴听闻徐闻有妙招顿时眼冒金光,凑近问。

    “去找千家少爷来场棒打鸳鸯。”

    “我懂了。”金猴点点头,意味深长的对着徐闻笑。

    陈鸣不在,他的助将安义之还在,云长青去时,只说沈英是他朋友,借他们的场地一用。安义之与云长青也是泛泛之交,加之,常听陈鸣提起他,也不推辞,带他们去了场地。

    云长青换了银色战甲,手握八尺长戟,一手托着头盔去了场地。

    安义之笑道“王爷好角色!配这身战甲,真是九重天上战功赫赫的战神!”

    云长青也有男儿志向,自然也对边关充满渴望和试探,虽排斥朝中名利权势搏斗,但若是让他永驻边关,绝不说半个苦字。

    “这身战甲很合适。”

    安义之拱手以表赞赏,抬首时,瞧见沈英出来,惊讶道“王爷的朋友似是眼熟。”

    云长青明他的话,却不理会,转身看向沈英。

    且说沈英一身暗红战甲,镶嵌金色龙雕,腰佩笼头护腹,护膝下一双金色华靴,一手扣着腰间长剑,一手将长戟负在身后,头盔上的飞鸿随风沉浮,倒是他胸前青丝安静着。

    重拾将军的感觉让沈英自觉的换上将军的皮囊和感情,即便是面对云长青也沉着心走路。

    “长青。”云长青在沈英眼中,也是另一番绝色,出于凡人的威风,胜于帝王的从容,银色充满神秘,是智慧的象征,他很配这颜色。

    云长青道“沈将军,今日一战,你我可要分个胜负,不许留情。”

    沈将军?安义之微惊,再仔细看下沈英。

    沈英很想告诉云长青,他们的起跑线不一样,云长青缺少战斗经验,比不过在沙场打滚十几年的他。可看他如此高傲倔犟不愿轻易低首也只好作罢,是个男人,也该如此解决事情。

    “云长青,你我一个锋芒毕露,一个深有城府,这种碰撞,必定要有一场汗血淋漓的搏斗,是输了或是赢了,都不怨命。”

    云长青不多言,转身跃起朝着银马而去,在空中飞转身子立于马鞍之上。

    沈英点地而起,于同样姿势立在棕色马匹马鞍之上,与他对望。

    看去的安义之惊呼:武国沈将军沈英!

    两人对看,互不出手,在这种对比中,都清楚,最后出手的人最有耐性,也最是稳重。

    陆续有将士过来观望却不见打斗,愈发疑惑到底在干什么。

    众人期盼之中,两人似有约定般的同时点马而起,在空中一个看似随意的擦剑却是推掌相击,飞身落在对方马匹上。

    而后,云长青在刚落脚时倾身飞出长戟,身子完全与地平行,沈英那时点马而起,再落下踩着他的长戟朝他踏去,依旧没有出长戟,非是担心伤了云长青,而是,此刻不是出长戟时。

    那云长青看着沈英靠近,眼中的人逐步放大,却在还剩一步时推了长戟一把,迅速向后翻身从马腹下穿过飞去用脚勾起继续飞出的长戟,握在掌中落在银马之上。

    对面的沈英坐于马上,负着长戟看着脱了白衣换上银色战甲的云长青,他步步快而准,将长戟当剑在用,反应也甚是及时。就这点下来,沈英已觉战胜云长青需利用其弱点,而他最大的弱点便是大意。

    虽然招数不过三招,但安义之和那群将士看的入神,这几招十分紧迫,也十分险恶。云长青与沈英之间的距离若是近了些,他第一次出手时便会刺到沈英腹部,而同时沈英铤而走险从他长戟上踏过,若是云长青那时没有推出长戟而是迅速空手袭击他也会伤他半点。云长青选择翻身穿过马匹追回长戟,那时,沈英大可突然出击,用手中长戟刺到云长青后背,两个人都是在以险治险,也用短暂的头脑计划搏斗。

    这次,沈英骑走马匹,擒着马绳慢走。

    高高在上的云长青如同战神般立在那,用着手中长戟宣示自己不可被战胜,他不得不承认,云长青这个人的智谋,在比斗之中还能抉择自己的退路和对方的生死。

    他打仗多年,从未遇过这种人。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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