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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将军骨 作者:殿下笑

    第2节

    “看淡也好。”

    沈英说了句,两人再没说话,安安静静的等着天黑,星河上,月上。

    夜深露重,地上发凉,如此呆一晚明日定会发烧,沈英便说去塔中将就一宿,明日一早下山。

    第4章 卷一:青云

    而在这晚,不见沈英和云长青回来的徐闻以及武国礼臣呼延律是四处寻找,也惊扰宫中云长凌和沈羲和。

    待云长青,云长凌是最好的,如此上山不见回来,心中担忧出了何事,令人连夜上山寻找。

    且在此刻,身为武国使者的沈英也不见,沈羲和也寻了云长凌,又拨人搜寻。

    直到天明,云长青和沈英才出现在城内秦/王府门前,等候一夜的徐闻大喜,忙的让人被热水洗洗暖暖身子,又差人去宫中回话,说是秦王已寻到,武国使者在王府做客。

    两人不知他们的在外夜宿会闹出这茬,对面笑了好些时刻,才去用饭。

    云长青送沈英回府折回途中路过陈鸣府,进去问了声老夫人才回王府。

    在府中悠闲了几日,云长青还以为会一直这般下去,没想到,明媚的时候却被云长凌叫进了皇宫。

    御翔殿内,云长凌端坐长案,下面两边分别坐着首席宰相栎阳与御史大夫孟宪。寥寥熏香飘散四处,让紧绷的神经慢慢的缓下去。

    云长凌搁下手中长折,看了栎阳与孟宪一眼,问“先皇在时,魏王起兵谋反未遂,被分置陈州。这才安分不过五年又有谋反心思,朕看这魏王当真该处以极刑,断其谋逆之心。”

    栎阳道“魏王一世狂傲不羁,睿太妃又是将门出身,不肯屈于低位,教的魏王不听劝谏。依臣看,若是劝谏成了,我唐国又多一良臣战将。君上,何不怀柔取之?”

    心知魏王云长益一身傲骨,绝不安于现世,劝谏与他而言是一种屈服,他断是不会做的。

    云长凌也不想再为君王之位谋杀兄弟,只是这云长益太过不识安分,如何让他再放过他一马?

    一公公进来说是云长青到了,云长凌这才没说,让云长青进来。

    云长青进来后,入了左边首位坐下,见案台有一份信折便拿起看了看。

    孟宪看向云长青,道“秦王,你觉这该如何惩罚这魏王?”

    潦草看过的云长青放下信折,倒也不喜掺和这些事情,只是这云长凌数次让他过来参/政,着实受不住,又不能直言拒绝。云长益谋反一事他知晓,这些年他在陈州也无回信,差点以为被云长凌谋杀,此刻又闻其消息还有些惊疑,却又是谋逆,唉!他该如何去说这些人呢?

    云长凌也希望云长青能给他些主意,既能护住自己又能除掉云长益这个祸害。“三弟,你如何想?”

    “魏王死性不改,错事重犯,那便让他犯,不仅要让他犯,而且,犯得越大越好。”云长青道。

    栎阳和孟宪不懂,云长凌道“这谋逆还不算大吗?若是父皇早些理了他。”

    “臣的意思是,此罪越大便越不可饶恕,君上也有不得不除去他的理由,相信,各位大臣以及百姓也会诛之。这魏王之死,非君上一人所迫,而是天下要他死。”

    明白的孟宪道“秦王是让天下处决魏王,如此一来,史书记载便可善恶自分。”

    那云长凌欣慰一笑,只是这般做还有其弊端。“三弟此法固然好,只是,他一心要谋逆定会精心筹备…后果不堪设想。”

    “君上所忧心之处正是微臣所担忧之处,这一招,成便成王,败便败天下。若真如此,还需有个万全之策。”静心思虑的栎阳道。

    稳坐的云长青也料到此事,却也未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道“此事让臣仔细思虑一番。”

    “不急,法子急不出来的”孟宪道“三思而后行。”

    这一回云长青也开始犯难了…

    没过几天,休息够了的千回跑到云长青书房找他要的画,这书房千回是唯一可以随便进入的地方,这是他在王府云长青给他的特权。

    找了个许久,云长青过来,手握那日山顶作下的几幅画,用着檀盒装好。

    “千回,弄乱了书房,可得收拾好才需离开哟!”看着画卷落了一地,云长青也不生气,那些东西他也不在意,搁在那只是忘了扔而已,却是见不得地上乱。

    闻声的千回看去,因为没找到画卷而有些颓废“青哥哥,好烦啊!你看,这些画卷全是以前的。登山那日,你没有作画吗?我可是你的忠实看客啊!你怎么能不给我画呢?”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懒散的收拾弄乱的画卷。

    云长青低头看了看手中檀盒,伸手摸摸精致花纹,与千回结识便是因为那年他作画时画卷不慎被风吹走,落入他脸上,当时他大发少爷脾气喝了他一顿,后一见画立刻和他拉近乎,索要了许多画去。直至今年,也不知多少画卷是在他府中。说是最忠实的一个人,确实没错。

    “千回”云长青叫道,上前将檀盒递给他。

    千回疑惑的看去,见檀盒,顿时眼放金光,猴急的起身接过“我就知道青哥哥不会让我失望的,让我看看,那日你画了什么?”

    满怀期待的拆画卷,云长青负手看着,等他看见那副他和沈英一起画的画时的惊喜。

    “好…”千回已经将夸赞的话全都想好了,可是,等看到上面只有黑墨画出来的画时,两颗灯笼眼挂的高高的,差点没跌倒“这圈圈叉叉的是什么玩意?!”

    云长青绕进案台里面,看着羊群说道“这是我与沈兄画出的草原,虽然简单,却很有趣,不是吗?千回。”

    “我的天啊!青哥哥,你怎么可以画这样的画呢?”千回失落,是太惊诧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倒是喜欢,你若不要,我便留着,这书房里所有画卷你都可以拿走。”千回不要正好呢,这样,这幅画将继续留在府中。

    千回是真的对这种画难以理解,他所知道的是那些彩墨描绘出来的幻境,如真如幻,时而山河壮丽,时而乌云密布,时而容华似锦…

    “我不要了,还给你,这些画嘛!”千回将画卷还给云长青,伸出魔爪对着满桌画卷“我要了。嘿嘿!卖钱了卖钱了。”

    收回画的云长青心喜,小心将画卷起藏入檀盒之中,转身去另一墨台,想着许久没见沈英,画幅画让金猴送去。

    千回抱着一大叠画卷,走到云长青旁边看了看,又是一个圈圈叉叉“青哥哥,告诉我,教你画这种玩意的凶手是谁,我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画的十分有趣的云长青笑道“可别去,沈兄的风格,我甚是喜欢。”

    “你看这圈圈叉叉的算什么?”

    “你猜。”收笔,云长青拿起看了看上面立在窗前望天的人,满意的点点头。

    “云长青,你没事吧?”这样的云长青可真不正常,画风突改不说,怎么眼生温柔如似情生缘来呢?

    “无碍。”云长青裹起画卷,出去找金猴“你拿去是买是存都可,我先出去了。”

    看着云长青轻快的步伐,千回整个人十分惊诧,云长青变了变了。

    在孤霍台休息的沈英突然听秦/王府有人来,身上披风都未来得及脱下便出去迎接,本是以为云长青来,却见一小黄头立在那手握画轴,正四处张望。

    金猴见有人出来,便知是那沈英,忙行礼“沈将军。”

    沈英上前道“可是秦王派来的?不知秦王近日可好。”

    金猴一听声音,似有些沙哑,鼻音稍弄,且看脸色也偏苍白,似有病在身,却不多问,只奉上画轴,道“王爷一切安好。数日不见,心有思念,特作此画,命小的送与沈将军。”

    确有五日不见,沈英自然也是对云长青有些挂念,不知可像自己这般受了风寒一直没痊愈,金猴一番言语可落心下去。伸手接过画轴,未当面拆开,只道“你且稍等,我也有一幅画赠与秦王。”

    说着,转身进去取画。

    取了画交于金猴,几番叮嘱后,才折身拆开画来。

    正是他惯用笔墨所画的哪知风格画出的一个人,一扇窗子。沈英低念道“望我孤霍台,却不来见。”

    沈英回了房拿着画看,也不觉腻味,便是那日那黑衣侍卫苏文衣进来说沈羲和到了也没搁下画卷,只道“带她来这。”

    苏文衣应了声便去了。

    等苏文衣走后,沈英轻手卷起画轴放入檀盒之中,笑道“好个长青。”

    不待片刻,身披白羽披风的沈羲和独自进来,随手关了门,上前道“听闻沈将军受寒一直未愈,我特来看看。”

    沈英起身看着她,笑道“华贵妃忧心了,并无大碍。”

    “若真是无碍,怎面色苍白?声音沙哑?沈将军。”沈羲和似是逼迫着沈英承认自己身体不好,两手握着没有松开。

    沈英浅笑,道“就你我两人,不必叫我将军。坐下谈谈来此作何?”

    沈羲和眼眸深处一片漆黑暗淡,从他身上坚决撇开目光,坐下才道“也无大事,只是听呼延大人说你今日受寒一直未愈,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

    此病沈英也不说御医无能,许是有些水土不服,这一病便迟迟不好转,拖到现在,幸及没有严重下去,过不了多久应该能好转的。只怪那呼延律嘴巴不严实,什么事都告诉她。“日后有事宣臣便是,无需亲自前来,若是给心思不轨之人瞧见,生出些麻烦也多有不便。”

    沈英的生疏让沈羲和目光涣散,按捺住不悦,问道“你就这么希望与我拉开距离,越远越好。”

    “谢酒,我不觉得我们之间何时没有距离。”沈英脸色变了,有些严肃。谢酒替沈羲和远嫁唐国云长凌是她自愿,当初,无人逼她,而至于这其中的缘由,沈英也该承担责任,故此在这里留三年。可他们之间,一直都是君臣,距离遥遥不及。

    谢酒有些崩溃,褪了些贵妃的荣华,道“沈英,我是为了你,才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远在唐国,能不能别这般生疏?你总是这样温柔的拒绝酒儿。”

    沈英的拒绝温柔,那么让心痛苦,而她为他嫁给云长凌就这样得不到一点点回复,难道这辈子犹如飞蛾扑火…

    沈英起身道“酒儿,你要记着,你是沈英提拔出来的唯一女将。远赴唐国,替羲和出嫁,我沈英确实感激你,但这并不是意味着你将一生给了云长凌而我将给你回报。自己选的路,就算前路荆棘,也要走下去。”

    他在武国时偶遇玩弄刀枪的谢家小姐谢酒,见她颇有志向便带入府中与自己一道练武,逐步看着她从十岁长成十九岁。去边关,谢酒一直跟着他,与北蛮胡人对抗,是谢酒一人出力解决的,沈英十分欣赏她,特请封她为女将,戎马半生,从不言儿女情长。

    可那些藏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微妙感情让沈英很快擦觉了出来,不想误他此生便让她继续镇守,自己回去。一别三载,突逢唐武两国联姻,不巧,沈羲和身体娇弱,早已卧病在床,而只有一位公主。商议之际,谢酒赶回说要替沈羲和出嫁。

    沈英说她胡闹,让她回边关,而谢酒却铁心要出嫁,他内疚请求住唐国三年陪伴谢酒,无论三年后,她是何模样自己都要离开回武国。

    这段感情,沈英从没接受过。

    谢酒起身看着沈英结实的背影,道“将军,你不该带酒儿入府,也不该带酒儿去边关。如此一来,酒儿一生不可能会遇见你。”说完,眼泪两行转身离去,若如没有沈英,她还是谢家小姐,也该寻得如意人了,沈英误了她一生,此后无退路。行至门口,谢酒道“是你误了酒儿一生,可酒儿心甘替羲和公主出嫁。”音落,开门离去。

    那句误了一生让沈英捏紧拳头,有些悔当初带她入府,若非如此,谢酒也不会嫁给云长凌。

    他在这三年,什么都弥补不了。

    第5章 私下来往

    金猴回府将沈英的画送到书房,去时,云长青正坐在桌旁看书,不过,在金猴的眼中,云长青更像是捧着书走神,但看嘴角那笑意便知道了。

    心中不知为何,过去将画递上“王爷,这是沈将军转赠的画,说是千言万语全在其中。”

    但见金猴回来,云长青有些欣喜,搁下书拿过画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他这举动吓得金猴一惊,差点以为王爷调包了,以前,云长青可不会这般急切的拿什么,或者,露出急切来。

    画中一人立在高高的楼台,和他所画极像似,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窜上云长青心头,不觉半点别扭,笑道“既思我这秦/王府,却怎的不来见?”

    金猴微惊,暗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卷好画,云长青取过事先备好的笔墨纸,提笔画了一个人手拿一朵花送给对面的另一个人,卷起说道“金猴,将此画送与沈将军。问他一声,何时再遇?”

    金猴拿过画,糊涂的出去送画,那云长青含笑拿起沈英的话继续看,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在房中等候回信的沈英也没听苏文衣之言小憩片刻,说等云长青回信,直到有人传,苏文衣取了画进来,他道“便知长青会回。”

    苏文衣看他这般,忍不住道“主子,你与秦王走的近了点,这怕不妥。”

    沈英却道“有何不妥?嗯?”随即去了案台边,提笔画了一副,画中人拱手作揖,对面人负手而立。是对云长青赠花之意的感谢。

    苏文衣也说不出不妥来,何况,沈英的事情他也管不了,只道“没有。那送画之人道:何时再遇?”

    “你且回他,待几日便可。我这病还未痊愈,去了也是给他添麻烦。”

    “好。”

    两人如此靠着简画来往一日,主子玩的不亦乐乎,也十分享受其中的乐趣,却把两位跑腿的累的。

    夜色最后一幅画来自沈英,云长青看着画中那人为他披上披风,心中一阵暖流袭过,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看了好些时刻才道“对了,金猴,沈将军可有传话?”

    被云长青那笑引得糊涂的金猴道“沈将军说三月天寒,夜晚,多盖被子,别受寒。”

    本就心情甚好的云长青又是一笑,起身收起今日来往的二十幅画,便往旁侧锦盒之中搁置,边道“他也是细心,还记着这些。”

    金猴想了想,想起今日见沈英时,道“王爷,小的突然记起来了。今日见沈将军时,听他说话声音沙哑,鼻音且重,似是受寒未愈。”

    搁好画卷的云长青转身准备入睡,忽闻金猴如此说,倒是一惊,今日似未问他一句可好。若非金猴说他还不会知晓,那沈英岂不是带病与他作画?心中有些内疚和忧心,问道“严重吗?”

    “不甚严重。怎么了?王爷,明日可要亲自登门看看?”

    明日下朝后似乎无事,去一趟孤霍台探望沈英也无妨。“备件素裳,明日朝后,我去见他。”

    “是。”金猴猜准云长青回去探望,因为在他记忆之中,除了当今圣上,他真的没有如此为谁愉悦过,似是知己特别甚欢。

    朝堂。

    “南地燕可国已有一年未向我唐国奉礼,经赶赴南地边关陈将军回报说,燕柯国大有蠢蠢欲动之势,已蓄兵千日,绕往东地乌沙国买马打铁,估计将在近几月发动战事。特传小将萧澜加急回禀,请君上下旨速战速决燕柯国。”栎阳立前道。

    上面高坐的云长凌静心听完,对燕柯国一事也有些知晓,当年便可见他们并不甘心屈服于唐国。而先皇本着和则和民的态度与之签约君臣之盟,规燕柯国每年向唐国进贡凉稞酒万斤,珠宝十箱,丝绸五万匹。十年间,尚且年年供奉,唯有近些年,他登基开始,供奉数目不仅少了,更需他们催促才会迟迟奉来,今年,便是干脆半匹不来了。

    “诸位爱卿如何看待此事?是依陈将军所言速决燕柯国?或是,继续谈和免添死伤?”

    诸臣议论了片刻,孟宪道“老臣觉得此战可战。一来,我唐国不输人力马力以及财力,有的是和他周璇的能力。二来,借此“杀鸡儆猴”“杀一儆百”,让其余小国安分守己,扬我唐国威风。三来,燕柯国本属唐国地域,放任其百年,也该收回,扩我疆土。”

    孟宪此言说的极是,况且云长凌也觉此战可战,不但要战,还要战个干净利落,好好扬扬唐国威风,和长他云长凌威信。

    与云长青并肩而立的四王爷云长风道“此战不可战。”云长凌示意他继续“唐国小国有十,皆是有百年盟约。倘若我唐国将燕柯国规划入唐国疆图之中,定会引起其余小国不满。不满还是最轻的后果,最严重的无非是,他们明里恭顺唐国,暗地投靠武国,最后,齐聚灭我唐国。君上三思。”

    “越王所言极是,这也是朕所担心之处。唐武两国如今联姻成联袂之交,却也是我唐国最大的敌国和威胁。”云长凌无意间瞧见云长青,他这上朝一直是立着不开口,今日也是如此。忧心燕柯国,突地问道“秦王可有何万全之策?”

    云长青虽是静声而立,却也听着诸位说话,云长凌担忧之处以及孟宪所言的好处他都知道,也在心中掂量了下,此刻云长凌问话,淡定的回道“此战不可战。”

    全朝唏嘘。

    云长凌微惊后,问道“为何不可战?”

    云长青道“既然燕柯国不屑唐国恩赐,撕毁盟约东山再起,唐国若再继续谈和,便失去唐国本有国色,显我唐国君上可欺。而出兵攻打燕柯国,在小国眼中便是以多欺少,与市井恶霸无异。故此,臣以为,灭燕柯国又留小国国心,此战不可战,”他突然来了个转折“战便战个九国喝彩心服。”

    云长凌不懂他这话,栎阳、孟宪、云长风皆不懂。明不可战怎又可战?

    “臣弟此话何意?”

    “此刻宣旨,免十国三年贡奉,另各国上至王侯将相、下至商人平民可互相联姻、互通贸易,恩露十国,可收心,让他们明白唐国君上仁慈、宽厚。另一方面,暗自调动五千军马前往南地边关镇守,无论燕柯国如何攻打也不可还击,越是让我军凄惨落败越好,待他们人疲马倦时,一举反击。如此一来,即可让其余九国知我唐国容忍大度,恩露天下,也可让他们觉燕柯国灭国乃是他们自己不识好歹,忘恩负义。”

    云长青一番言语云长凌坐在那迟迟没有回话,云长青的聪明他是知道的,学作画当时也没花费太久便出师名流帝都,有“无双画师”一称。且他学武也超越自己,领悟十分强,几乎无需太多指点便能使出。而他在政事上以及军事也颇有见识,先皇也曾一度封他为储君,却奈何他不踏高阁只愿在笔墨中游走,错过了最该属于他的君主之位。

    这么个聪明的人有时候聪明的让人发怒。

    栎阳道“秦王好见识。”

    孟宪笑道“此法正和老臣心意。”

    那云长风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云长凌道“若是此法可行,待战事了却,定封三弟亲王。”

    也便是那封号让百臣有了议论的话题,都是众说纷纭的。

    云长风在途中与人说了几番才回越王府,回去后,蓝悔还在,便道“这云长青还真有点本事,先前父皇看重他,我倒以为他献媚,没想到啊!”

    蓝悔不解,沏茶奉上,又问“殿下今日怎回府便提起他了?”

    云长风端了茶杯,慢慢摩挲,一边回想云长青今日的风采一边道“燕柯谋逆,他来个恩惠十洲小国,怀柔取之。你说,他这个整日泡在墨水里的酸画师何处来的见解?莫不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其实,也暗暗蓄兵?呵!”

    蓝悔思索了片刻,道“不。属下曾经听闻过,秦王八岁那年,对凤鸣虎跃大陆海域一事提出了自己的主意。主子可还记得,当时先皇与前任宰相十分烦忧海域贼寇,几经数年都未了却贼寇还百姓安稳,欲弃之。”

    云长风点点头“此事我记得,当时,父皇还为此被气昏了头。”想起那些事情,云长风竟觉好笑,端着茶杯笑了起来。

    “后来,秦王听闻此事,回去用三日画了一副江山长图,亲手去御翔殿奉上,当时有十几位大臣在。秦王无惧似一帝君而去,公公奉上先皇沉默看完,并将图中几句念了出来”蓝悔仔细想了想“图中道:山川长河不疆图,须有海域擒来补。滔滔对岸虎跃富,何不千帆通来共盛舞?”

    云长风斜睨“何意?”

    蓝悔被云长风逗乐,笑道“意思是说,缺了海域的山川长河算不了唐国疆图,既然对岸的虎跃大陆那么富裕,何不得了海域,互通贸易,借此发展唐国。”

    “哦!”云长风了然,含笑点头“这个云长青,八岁就有了这苗头。难不怪父皇曾经一度宠爱他?呵呵!”

    “只可惜,秦王一心放于泼墨中,殿下,你看帝都画轴唯有秦王所绘贵值千金,所卖之物皆为上等物。”

    看蓝悔说的落落不绝,云长风道“去把他的画买几幅回来,让本王细细研究一番。”

    云长风在府中待了不久,蓝悔才抱着两幅画卷回来,似是宝贵的放下。

    云长风慢慢摊开,此画所绘乃是不知名处的瀑布,明明是画可他觉瀑布在眼前,且有丝丝凉意而来。蓝悔道“秦王的画只有无双店有卖,那老板是千家三少爷,与秦王走的甚近,也因秦王画意可比墨染大师,故此每幅画特别昂贵。就这副山水价值一千五百两。”

    云长风没有收回眼睛,伸手摸着溅起的水花,道“这些年我倒是疏忽了云长青,竟然没发现他的能耐这么大。好画好画!一千五百两值。”

    “殿下,你就是懒了点,若是时常出去走动,定然会听闻许多有趣的事情。”

    “哈哈!这个云长青,留不得啊!”看画的云长风悠悠道。

    云长青退了朝,率先离开赶赴孤霍台,至于云长凌说的承诺他根本不在乎。

    换了雪衣,赶至孤霍台门前,下车便见两位将士看守大门。

    嘴角微挑,接过金猴手中递来的食盒,道“告诉沈将军,有人寻他,见是不见?”

    云长青说话就是简单,还不肯屈尊,总带着性子之中的高傲,金猴摇摇头上前,那看门将士识得他忙的进去通禀。

    而沈英已在屋内裹得严实,手中正端着苏文衣送来的药,因为鼻内堵塞嗅不到苦涩的药草味,刚要喝时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沈将军,门外有人求见,问是见是不见?”

    苏文衣看了沈英一眼,正要拒绝,沈英却笑道“见。”说着,搁好药碗起身理理衣领迈步出去。

    而苏文衣竟是望着那碗药没有跟去,不用猜也知是何人来。

    因为云长青到来,沈英脸上笑容多了不少,昨日还作画作谈,今日他上门来见,觉是三秋之别的好友。

    快至大门前,便望见立在门外的云长青,喊道“长青。”

    背对里面的云长青闻声轻笑,也不接话。

    待沈英出来,还不见他回身,觉得奇怪,绕到前面问道“怎不说话?”

    旁边的金猴暗道:没看见王爷在笑吗?哪有时间说话?

    敛了笑,云长青才看向他,道“沈兄。”

    “快进去,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沈兄。”

    两人并肩上楼进屋,苏文衣已经离去,但淡淡的药味还在。

    进去随意看了两眼的云长青将食盒搁到桌上,说道“听金猴说你生病了,特来看看。”

    沈英给他斟茶,十分殷勤,道“若不是我生病,长青便不会来看我了。”

    “我倒是想来,却奈何,你不邀我?不请自来,我可不做。”

    沈英给他一杯热水,云长青抿了半口暖暖才放下去。

    沈英却被他这话引得一笑,坐下才道“那下次,我不请自来,你欢喜与否啊?”

    “唉!沈兄,你说你我不是外人,便是半夜越墙而来,我也欢喜啊!”云长青玩笑道,却说的想入非非,像那半夜私会的男女般,只他自己不曾发觉。

    沈英却觉擦那种可笑,道“半夜越墙,可是偷美人?沈兄我,要偷也要光明正大啊!”

    云长青看他一眼,打趣道“即是偷,何来的光明正大?何况我秦/王府中只有云长青这一人物,你敢吗?”

    “若是云长青,沈英还真不敢,莫偷不着,还得罪帝都忠实与你的人。”

    沈英的话是句玩笑,又有几丝认真和无奈,是不敢?还是其他?

    云长青却疑惑的“嗯”了声,端起茶杯喝茶,等着沈英回话。盯着云长青喝茶的沈英又道“长青,你若是允了,便有千军万马守护,我也敢去。”

    这话温柔的跟水似的,让云长青抬首看去,沈英说的很认真,不像是假话,似是藏了许久的秘密对他亲口说出来,等着他回答。

    沈英捏紧手,这话云长青大可理解成玩笑一笑而过,也可当作真话信了,而他希望是信了。云长青这个人,他真的很欣赏,相处下来,也觉得彼此之间十分默契,也有同样远离是非的志向,如此志同道合的两个人惺惺相惜该多好?

    未尝情爱之味的沈英最近才知此味,绵绵的,淡淡的。

    谢酒对他的情爱是一种枷锁,没有呼吸的自由。

    而对云长青,很自由。

    久久后,云长青笑道“好。”

    得到回答的沈英并没大喜激动,而是露出笑容看着对面的人,这种不可言喻的感觉如此甚好。

    云长青搁下茶杯,道“所谓病由心生,你这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不如试试我的方子。”

    沈英疑惑,看向他的食盒,大概的猜出来了“好。有劳长青大夫了。”

    “等着啊!”

    搁下茶杯,云长青起身提起食盒悠悠的走出去,沈英坐在那浅笑,如此被照顾怎的也有些喜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都忽视掉茶味,还将云长青的味道留在口中细细品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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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途中遇刺

    等了不久,沈英也有饥饿之态,在房中来回走了几步,才听闻渐近的平稳脚步声,猜想这孤霍台只有云长青才有这种平静的心态走出这般从容的步子,含笑去桌边坐下等着他的饭食。

    云长青亲手端着托盘走入房门,鱼香味被风吹散到了四处,饶是鼻内有些堵塞的沈英也能嗅到半点。

    “昨夜吩咐厨房或娘,让她今早从我池中捉只鲫鱼熬成清汤,特带来为你煮碗素面。”云长青道。

    碗中汤色呈乳色,细细面条沉在其中,上浮有碧色青葱,不仅颜色好看,这味也香。沈英拿起筷子搅了下,体会着云长青的照顾,王爷为他下面,三生有幸。

    云长青坐下后道“从前有人嫌我做的难吃,沈兄,尝尝看。”

    他对云长凌曾经也是真心真意,半点不假,他生病时自己在身侧照顾着,还跟着御医学了些医术以便他不时之需。而他每次生病总要让他下碗,却在吃时说难吃,但庆幸的是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

    想如今,他们也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

    沈英在心中猜想他口中那人是谁,夹起一根面慢慢吸入口中,就像是慢慢将云长青的一切纳入心中,去释怀,去体谅。

    云长青看着沈英将面条吃下,心中在想这面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如沈英所言那般,因为难吃,他自己从不吃这碗面。今时重新动手做给沈英吃,即是想知道这碗面到底味道如何?另一方面,算是补补他了,那晚说要在山顶留宿看星星的人是他,若不是因为觉得新奇沈英也不会生病不愈,也算弥补吧!

    咽下面条的沈英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吃面,脸上也没有什么难吃或者好吃的表现,让云长青有些捉摸不透,想取过筷子尝一口到底是什么滋味。

    快要吃完时,云长青伸手取过他手中筷子,挪过碗也不擦擦筷子便开吃,对面的沈英一面拿面巾擦嘴一面含笑看着他,可不是因为云长青用他的筷子,而是云长青能走出这一步,让他觉得欣慰。

    自己做的面就该知道是何味道,听旁人之词,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它的价值在何处?盲目的做着,倒不如不做。

    吃第一口云长青停顿了下,抬首看了沈英一眼,互视而笑,都是心知对方在想什么,而后低头继续吃完。

    两人分杯羹似的吃完这碗面,腹中饱了沈英心情不错,带着云长青去孤霍台中后院高楼处。

    “你那画中的楼阁便是这,对吗?”上了五楼,云长青倒想起昨日沈英的那幅画,画中他立于楼阁之上,从此看去,似乎正是自己府邸那边。

    沈英让他再楼台小椅上坐下,亲手沏一杯备好的清茶,缓缓才道“正是此处。”

    云长青含笑,他立于窗前思念,沈英与楼阁思念,还是沈英思念更深。

    “喝杯茶。”

    云长青接过段在手中看向远方楼阁,这里可比他的府邸好多了,看的远,空气清新,也比皇宫好多了。

    沈英抬首时,见他面有所思,端了茶抿了口才道“有何事积郁在心?不妨说来,让我为你分忧分忧。”

    说来,云长青如获至宝看向沈英,将茶杯搁下,沈英见他如此欣喜定是有何难事憋在心中,此番,是信他能为他解忧。

    “沈英,前几日君上给我一道难题,至今都未想出个万全之策。我这记在心中实在是烦心,我与你说来,你替我出个主意如何?相信与敌军百战的沈将军定能有个万全之策。”

    沈英挑眉“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云长青笑了笑,随即将事情说了出来,沈英听后想了想,问“魏王狂傲不羁,不肯居于人下,而君上又不能先一步处决,若按你的法子来做,必定有其顾虑。那你是如何想的?”

    “我想让人混入魏王府中做内应,另一面在帝都做好相应防范,待他至帝都城外便将其拿下。可我总觉此法不妥,就一直没告知君上。”

    听后的沈英没忍住笑了出来,惹得云长青伸手拍他肩膀,非而不喜乃是觉得他此刻不正经。“你笑什么?”

    被拍肩膀的沈英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那放任一法我确实赞同,但你所说的万全之策兴许君上已经想到。”

    “也就是说这几日我想出来的法子行不通,对吗?”

    沈英认真的点点头,道“若真要制他,必须出其不意。”

    “嗯?”云长青不解“你有何法子?快说来与我听听。”

    云长青真心求解,沈英没有不告知的道理,便道“从根追起,断其根基,四面埋伏,一招毙命。”

    云长青皱眉,收回身子靠着椅子喝茶,在脑中想沈英的这十六个字。

    沈英没有明说如何做,不是不想帮他,而是如此提醒对于云长青来说刚刚好,多了会如碗中水溢出来,少了又不能满。按照他的聪明相信很快便会理解过来。

    对坐沉思至日落,沈英备了饭菜与云长青同吃,大概是天黑时,云长青才要离开,沈英又将其送到门口,金猴也在外面牵着马车等候多时。

    “途中小心,本想让你留宿一晚,怎奈明日一早还得上朝,我也不留你了。”说完,示意跟来的婢女拿过他准备的暖壶放到他手中“夜凉,车内也无炉火,将就着用暖壶暖暖手。”

    三月天温确实发凉,云长青常住帝都最是清楚,却从来都不在乎这些,该冷则冷了,该暖则暖了,不会像沈英这般想的太多。含笑接过暖壶贴在腹部,灼热却不烫人的温度立刻上了身体,也有什么东西慢慢的变暖。

    “好。我明日再来。”

    沈英点点头“沈英在这等你。回去后,实在是想不透再来问我。”

    云长青点头转身下了台阶上马车,金猴望向沈英,道“沈将军,回去吧!小的会将王爷安然送回府中。”

    “小兄弟,有劳。”

    看着马车掉头走远,沈英还在那看着,直到苏文衣出来。

    “主子,该回房了。药熬好了。”

    “将药倒了,不必喝了。”

    “主子?”

    “何人说病必须药来治?”说着,笑笑转身进屋。

    两人这番模样就是在一起了,你侬我侬的也属正常,各自心中也是十分欢喜的。

    夜色之中,金猴认真赶着马匹,里面的云长青捂着暖壶靠着垫子小憩,脑中一直在思索那十六个字。

    外面的金猴说道“王爷,小的一直不明白,王爷你怎与武国将军走的如此近?”

    小憩的云长青淡淡的说道“该是如此,不需理由。”

    “王爷说的可真是理当如此,小的也不知好是不好,但又瞧不出这沈将军有何不对之处。王爷,你也别嫌金猴多嘴,就是不想看王爷被骗。要不要小的查一查?如此,小的也才放心啊!”身为奴仆的金猴对云长青也有十分深的感恩,因此待他确实是实心实意,他与他爹都在府中当差,且这些年年迈,云长青也没嫌弃他,不仅给他安置了住处,还买了田地给他。如此恩情,让金猴越发对云长青细心,他不记在心中的事情自己都记得清楚,也会帮他解决一些事情。如今,遇了沈英,不仅爱笑也与他走的甚近,着实让他有些不安。

    对沈英云长青是放的心,只道“你多心了。沈英这人我放心。金猴,今晚让或娘明日一早备好一碗用红枣粥。”

    云长青如此轻信他人,金猴暗叹,清秀的脸上露出无奈,也不再继续劝他,说道“好。”

    车子继续前行,谁都没再开口。

    待过一小巷子时,马车极速停下,金猴恐惧的看着挡在前面的四个黑衣人,里面的云长青问道“金猴,到了吗?”

    “没没,王爷。”金猴颤抖着声音说道,本想绕开,哪知四周都是黑衣人,顿时不解到底是何方人。

    一领头人说道“主子说了,伤云长青一剑,可得百两;若是取下云长青头颅者,主子必有重赏。”

    车内的云长青本就觉擦到一点不对,待听到这话时,顿时明白了,放下暖壶迈出马车。

    “王爷,快进去。”金猴欲强行冲出,哪知云长青忽然出来,忙的扔了马绳阻止他出来。

    心知今夜逃不掉的云长青示意他让开,下了马车看了一眼围在周围的人,淡漠的问道“若是取我头颅,是黄金万两还是美人百位?”

    “你这条命值不上万两。”领头人握紧手中利刃准备进攻。

    云长青微微一笑,那金猴不悦的吼道“我家王爷身子尊贵,价可连城,便是十座城池也比不得。你这奴才好生没眼力。”

    “不过死人一个”领头人恶狠狠的说完,挥刀示意出击,便有云长青转身将金猴拉过到左边护着,用脚点起马绳狠狠地的在空中一甩,那一声响彻街道。

    刀刃无情,马绳何以用情?

    云长青十分清楚是何人暗地指使,只不想与人生纠葛,解决此事便罢了,随他们去了。

    纵使云长青武功了得,又打倒四五人,也抵不过对方近二十人,又有金猴在手中,更是行动不便。金猴为护云长青也曾试过挣脱给他制胜的机会,可云长青也非为保自己舍他人性命之人,一直不肯松手。

    如此好几轮回,剩下五六人还在,其余该晕死的晕死,倒地不起的不起。

    一人攻向云长青左边,又有人攻向他右边、前面和后面,云长青拉紧金猴,原地挥着马绳微微弯身狠狠扫过他们的腹部,在未起身时,又有领头人从上攻下。

    眼看他将负背一刀,状况十分凶险,那骑马追来送食盒的沈英一见,立刻勒马停下,飞身过去将领头人一脚踹开,而那时,云长青也在四人倒地时起身回转。

    沈英看着白衣如雪的云长青转身,墨发飞扬,英姿飒爽,恍若一位不可一世的高者。那时候,沈英在想,云长青若是一位将军,披战甲握长戟的模样定能威慑四方。

    而云长青见沈英也有惊奇,手中马绳划过他飞起的青丝,断了几丝飞在半空。云长青在想,沈英这个人,万事不惊,从容淡定,似有帷幄于掌中,是个好将军。

    “你的食盒落我那了。”沈英提起食盒说道。

    云长青扔了马绳,放吓得不轻的金猴自由,上前一步,伸手接过,说道“谢了。明日吃红枣粥,如何?我不会熬,或娘会。”

    沈英笑道“你送什么就吃什么。”

    那边倒地的领头人撑起身子,露出一张左眼从左上方直至右下方的伤疤,面色狠厉的看着他们。

    因为出了遇刺这事,沈英决定送他回府才能安心。

    云长风一身亵衣坐于榻上喝茶,在听完属下彦辛的话后露出几丝不悦,抬首看了他一眼。

    方才刺杀云长青的领头人彦辛愧疚低首,却道“属下虽然失败,但…但见武国使者沈英后来相助,他们之间定有什么。”

    “失败就是失败了,不必为自己找功劳”云长风冷漠的说道,搁下茶杯起身准备去休息。那沈英和云长青之间的关系似有流言蜚语,他倒是好奇沈英怎跟云长青那般好了“这个沈英也真是个多管闲事的主。今夜刺杀未遂也就算了,再有下次,就别回来了。”

    “是。多谢王爷宽恕。”

    云长风暗道:云长青,我会让你展现你一身所有才华,让云长凌看着你出众,压过他的光辉。不信云长凌不会嫉妒,不会想除掉你,而你,也会起杀念。

    到了府门时,徐闻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急得汗水痘出来了。见到云长青从马车上出来,慌张的上前“王爷,怎现在才回府?”

    云长青还未回话,等沈英下了马车才道“一时忘了时辰。徐伯,备间厢房。”

    见沈英徐闻有些惊讶,这一日不归也就算了,怎回来时还带着沈英。

    沈英拱手道“沈英叨扰了。”

    “沈将军。”徐闻回礼。

    云长青带沈英入府,在后的金猴嘀咕道“王爷也真的,不带个女子回府也就算了,偏带武国将军回府。”

    还未离去的徐闻听他这么嘀咕,暗下眉目,又问“金猴。”

    “啊?”

    “王爷与沈将军关系如何?”

    “徐伯刚才没看到吗?自从遇见沈将军,咱家王爷都爱笑了。”金猴无奈摇头晃脑。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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