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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节

    哲学狗的纨绔梦 作者:神经不正常

    第53节

    一干衙役的声音震得刘笃行耳朵发麻,他还是第一见这种阵仗。

    如果说刘笃行看人断案是头一次,那么看百姓来看断案对于刘笃行来说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小小的衙门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

    堂上跪着两人,一为昨日所见的孙掌柜,一为一个未曾见过的妇女。

    ……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罗大人渗着冰渣子的声音,让刘笃行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坐着的这个人就是府中那个嬉皮笑脸,视财如命,颠倒黑白之人。

    “民妇,民妇……”堂下出现的妇人一脸风霜,发丝凌乱,衣服破烂不堪,话未及半句,竟已是泣不成声。

    “回大人!小的是,是被告!”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站在旁边,脸上满是胜券在握。

    “闭嘴!”罗太守拍了一下惊堂木。“大人问话,切莫擅作主张开口。原告先言!”

    “回,回大人,妇人本是兖州城郊陈姓人家,上月初四,那兖州商贩孙维和聘了我家女儿给他做填房……可可……”

    “可什么?”

    “可他竟是把我家女儿嫁了他家儿子做妻。”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一下一片哗然。

    “啊……这妇人可真不识好歹!不做填房,做了妻竟还这般不知足……”

    “哼!一定是贪人家孙掌柜的钱财,孙掌柜在兖州可是大户啊!”

    “啧啧,这种事也要麻烦太守大人……”

    看着外面的百姓议论纷纷,罗太守又拍了下惊堂木,“肃静!”

    一闻惊堂木的声音,下面又立马消停了。

    “你继续说。”

    “是……原本嫁了他家儿子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可……那姓孙的家中的儿子克妻呀!”妇人哭的更加凄惨。

    孙掌柜一听到妇人说道克妻,立马按捺不住,大声喝道,“一派胡言!大人,你不要听她满口……”

    “闭嘴!”罗太守再次拍了惊堂木。“且听妇人言。”

    “谢大人!”妇人屈肘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哽咽道,“我原也不信他家儿子克妻,可我家女儿嫁过去不到一月便亡故了……我家就那么一个女儿,我家管事的现如今已经气得出不了门,躺在床上……”

    “那你今日?”

    “希得老爷能判以命偿命!让那孙维和的儿子为我女儿偿命!”

    “好了!本官已经了解了大概的案情。对于骗婚一事,孙维和,你有何说法?速速道来!”

    “大人!小人孙维和,是兖州商贩。此妇人诬告于我。她家女儿素有心悸,死得和我家半点关联都无,今日竟想坏我儿名声,让我儿偿命……”孙维和一脸愤恨。

    “勿要顾左右而言他!本官问的是你骗婚一事!”罗太守不怒自威。

    “这这……”孙维和的脸一下煞白,“可她也骗我说她女儿体健……”

    此言一出,等于是变相认了妇人控诉之言。

    罗太守大喝一声,“大胆孙维和,明明是你隐瞒在先!竟然狡辩!来人,拉下去大打十大板!”

    “啊,大人!大人啊!小的冤枉啊……”孙维和连忙磕头,可一旁的衙役已经把他拖到堂中‘啪,啪’的打了起来。

    ……

    听着孙维和的惨叫,刘笃行一惊,昨日,不是孙掌柜买了画么,难道,姓罗的要借刀杀人?

    罗太守却不为孙维和的声音所动,只是对着堂中的妇女言说道,“堂下妇人。”

    “大人!”妇人连忙应和。

    “孙维和说你女儿素有心悸,可还属实?”

    “这……这……并未……”

    “是吗?”罗太守眉头一拧,“唤药房掌柜!”

    “大人……”药房掌柜颤颤巍巍的跪到堂前。

    “这妇人每月初一十五至你铺中抓药两次可还属实?”

    “属实属实……”掌柜低着头,不敢抬头。

    “抓的是何药?”

    “治心悸的……”掌柜老老实实的答道。

    “那是我家管事的用的……”妇人连忙出声。

    “那抓了多久了?”罗太守看了药房掌柜一眼。

    “十几年了……”

    “你含血喷人!”闻言,妇人突然推了跪在身侧的药房掌柜一把,与其厮打起来,“我女儿都已经去了,你竟然还来做假证……”

    “哎,哎……”罗太守连忙让衙役拉开两人。

    待到两人分开后,罗太守怒目圆睁,“大胆刁妇!竟敢堂上放肆!”

    “大人!这人是伪证!是伪证啊!”妇人不顾形象的尖叫着。

    “伪证?”罗太守的脸冷了几分,“传西村接生的稳婆。”

    “大人!”稳婆来的也十分麻利。

    “此妇你可还记得?”

    “记得!十六年前她诞下过一个患了心悸的女婴……”

    看到稳婆的脸的时候,妇人的脸顷刻间全白了,仿佛失了魂魄,一下子瘫倒到地上。

    “你还有何话说?”

    “……”

    “那,现在本官裁决!妇人欺骗在前,孙氏欺骗在后,妇人求孙氏之子抵命实属无稽之谈,本应严处,可谅其孤苦,又失一子,便罚孙氏以银抵制,以召淳朴民风。二人可有异议?”

    “小的没有异议!”

    “妇人,妇人也没有……”

    “那此事了了!退堂!”

    ……

    众人散开后,对罗太守赞不绝口。

    “果然是太守大人,明察秋毫!”

    “是呀!是呀!那妇人……”

    “哎,可怜了孙掌柜……”

    ……

    罗太守在后堂更完衣就带着刘笃行回了罗府。

    “如何?”

    “那妇人……”刘笃行记得那妇人是希得孙掌柜的儿子以命偿命的。

    “自是得偿所愿。”罗太守笑了笑。

    “昨日不是说?”

    “哈哈哈,那只是个名头,说来说去不过是要钱罢了。”

    “那孙掌柜?”

    “只是挨了十板子罢了,保住了儿子,得偿所愿!估摸着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是吗?”

    “不然?”

    ……

    兖州城内。

    “谢谢孙掌柜!谢谢孙掌柜!”

    “今天辛苦诸位了。板子打的正合适。”

    ……

    兖州城外。

    “这衣服真是糟糕!”

    “钱到手了么?”

    “自是到了。”

    “那就够了。”

    ……

    一弯明月半空中。

    第96章 纵马

    “刘大人!好久不见呀!”

    “啊!”刘慎言夹菜的手滞在了半空里。

    今个儿自觉天气不错,带着于泽倏下馆子,寻了几圈,觉得没什么稀得吃的,便提溜这于泽倏上了一家女闾,不想竟是遇到了熟人。

    “冯大人!好久不见……”刘慎言起身挡住坐对面的于泽倏,环顾环顾四周,然后熟练的和来人打着官腔,“今日大人来,不知……”

    “哎,今日来……”一个文官打扮的人正要张口,一个武将就提着刀闯了进来。

    “来人,把这店迅速封了!”

    ……

    既然店被封了,饭自然是吃不了了,于泽倏笑了笑,跟着刘慎言走在大街上闲晃。

    于泽倏瞧着刘慎言眉头紧锁的样子,低声道,“真是开眼了。”

    “是么?”刘慎言对刚刚的情形也觉得不妙,平日那女闾甚是红火,因为都知是太后的产业,故有事没事也都爱去捧个场子,如今封了,能动得了这家的怕只有宫中的圣上。只是,圣上羽翼未丰,干这种事,着实冒险了些。

    “估计局势变了。”于泽倏想想刚才那武将打扮的人对刘慎言有几分敬重,有些琢磨不透,“你不是太后那边的么,封店的怎么还对你礼让有加?”

    “是吗?你怎知是局势变了?”刘慎言‘咯咯’笑了几声。

    “那家是太后手下的……你不会不知……”于泽倏的声音又低了几分。

    “这与我有什么相干……”刘慎言低头看了几眼自己脚上的鞋面儿,又往远处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竟也能压得人喘不过气。

    “你爹……”于泽倏一张口,瞧见刘慎言的脸色变了,就识相的停了下来。

    刘慎言不介意的笑了笑,“我没爹了!”

    “那……”提起刘晓,见刘慎言说他没爹了,于泽倏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唐突了,便出言补救,“那便跟我出城去骑射吧!”

    “骑射”刘慎言脑子飞快的筛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从未学过,一家子文人,自个儿能使剑已经是造化了,骑射,真是太遥远了,因为自个儿一点都不喜欢骑在马背上的感觉,太颠簸,且总会担心一种失控。

    “是。”于泽倏告诉刘慎言他的打算后,便带着刘慎言朝于府后门走着。

    “可我不会!”做自己即不擅长又不喜欢的事情,刘慎言是拒绝的,于是他笑得云淡风轻,“大将军喜欢,那大将军自己去就得了,我卧在书房温书即可。”

    “不难的。”于泽倏打量了刘慎言几眼,正色道,“真的容易。”

    “嗯?”刘慎言一晃神,于泽倏的马就出现了,刘慎言皱皱眉。

    “一个大丈夫,一天眉头紧蹙跟个小姑娘似的像什么样子?”于泽倏叹了口气,试图把手伸出去,想去抚平些什么,还没有动,刘慎言却已经翻身上马。

    于泽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刘慎言已经踢了马肚子一脚,马开始迅速的往前奔驰。

    身后传来于泽倏的喊声,刘慎言却充耳不闻,他不会骑马吗?笑话!他是会的,但为什么不会了呢?为什么不会了

    看到马出现在自个儿眼前的时候,自个儿的心里是狂喜的,狂喜的,这匹马,让他无比的熟悉,为什么?为什么?

    坐在马背上,刘慎言感觉到了从骨子里升起来的寒意。

    他的大脑在试图干什么?

    或者他的大脑做过了什么?

    修正?更改?

    每个人都喜欢回忆过去?

    为什么会想要回忆过去?

    过去真的比现在美吗?

    人的记忆是会骗人的,大多数人的大脑会不自觉的把记忆中的痛苦的不如意的部分过滤掉。

    自个儿过滤掉了什么?

    刘慎言驾着马朝着城外的方向跑着,感受着迎面扑来的凉风。

    自个儿是学过骑马的,那匹马……

    那匹马撞过一个人……

    那个人死了……

    ……

    于泽倏见刘慎言翻身上马,欲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连忙吹了口哨希得那马回头,谁知刘慎言一上马,那马竟是再也不听使唤。

    于泽倏连忙又寻来一匹,火速去追。

    看着街边正常买卖的商贩,于泽倏呼了一口气,如此井然有序,刘慎言应该没出什么乱子。

    这边巷子众多,能跑开马的,只有朝着城外的那条道。

    于泽倏掉转马头,熟练的朝着城外骑去。

    ……

    “停下来!”于泽倏突然和自个儿并行,刘慎言吃了一惊,自个儿的骑术应是不差的,怎会这么容易被追上。

    “为什么?”刘慎言笑了笑,拉了一下缰绳,未等于泽倏松口气,就朝着马肚子狠踢了一脚,胯下的马便以更快的速度撒开了蹄子。

    见状,于泽倏也甩了马一鞭,“停下来。”

    “不然?”刘慎言晓得了于泽倏的意思,他是担心自个儿出意外,却不太愿意停下来,自个儿想起了一些不悦的事情,正需要发泄发泄。

    “不然……”于泽倏拉长了声调,“我来驾马便是。”

    未待刘慎言反应,于泽倏已经坐到了刘慎言背后。

    “下去。”

    刘慎言盯着眼前的一座桥,破破烂烂的木头,一定撑不住两人一马的重量看,可,自个儿偏偏又不想转弯。

    “不。”于泽倏突然无赖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桥,于泽倏的眼中闪过几丝精光。

    看着目标越来越近,刘慎言想拉缰绳已是来不及,便想跳马,“那我下去便是。”

    “这可不行!”于泽倏突然搂住了刘慎言的腰,刘慎言动弹不得。

    “松开!快!来不及了!”刘慎言感受着于泽倏贴近自己的胸膛,有些燥热,莫名的烦心,但看着近在咫尺的木桥,想着桥下的水,刘慎言闭上眼睛。

    这时,他感觉到于泽倏的手松了,握到了他的手上,然后拉紧了缰绳。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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